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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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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一坐下来,就发现自己这位子视线也太好了一点。

对面那桌坐的是几位皇子,简亲王父子也在。红光满面的雅尔江阿正跟人寒暄,而英气勃勃的博哲也在跟旁边的八阿哥说话。

他也看到了凌波,冲她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此时,八阿哥旁边一个容长脸丹凤眼的男人,也发现了凌波,目光如利箭一般射了过来。

正文 28、三阿哥的眼神

太后寿辰,虽说不是足十大寿,但数字党阿哥们作为孝子贤孙,肯定是要到场的。然而今日却有几位缺席,太子胤礽和四阿哥胤禛就不在。

四阿哥是因为恰巧有差事,时机不凑,不便前来。至于太子胤礽,作为一个反复无常难以揣测之人,却不好以常理推断了,主客间也竟无一人提起。

此时太后领着太子妃瓜尔佳氏到场,后者已经重施脂粉,刘海也重新梳理,将淤青完全掩盖住了。她们那桌自然是宫中四妃和一等贵妇做伴。

众男客女宾们恭贺一番之后,正式开席。

虽然方才因为瓜尔佳氏的事情,凌波对乌喇那拉氏有一些忌惮,但不得不承认,听她说话,确实如沐春风。她就像是最亲切的大姐姐,跟你说着最普通的家常话儿,没有一点攻击力,让人倍感舒适。

凌波听着她说一些家常琐事和京城趣闻,仍能感受到对面那个容长脸丹凤眼的男人投在她身上的灼热目光。

她皱了皱眉,不自在地侧了一下身子。

乌喇那拉氏似有所觉,往皇子那桌看了一眼,回过头对三福晋董鄂氏笑道:“三阿哥对三嫂可是关怀备至呐。”

董鄂氏愣了一下,正好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从她们这一桌扫了一圈收回去,自然也以为对方是像乌喇那拉氏说的那样,是在看自己,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四福晋取笑了。”

凌波轻轻咬了咬下唇,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三阿哥诚亲王胤祉。

冤家路窄。

她偷偷地又往那桌看了一眼。

博哲刚跟八阿哥干了一杯,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酡红,以为凌波在看他,冲她挑了挑眉,嘴角一扬。

凌波忙低下头去,暗骂这小子不分场合就眉来眼去。

这时旁边突然发出一阵笑声。

“夫人说话真有趣!”

郭络罗氏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跟她对话的那位女眷也笑得双眼弯弯,心花怒放。

她动静这般大,引得众人都向她看去。

三福晋董鄂氏小声道:“偏她行事张扬,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关系好似的。”

凌波坐的离她极近,虽然声音小,却也听得清楚。

四福晋乌喇那拉氏拿帕子按了按嘴角,微笑低声道:“八福晋长袖善舞,咱们这圈子里谁不晓得她要做八阿哥的贤内助。”

凌波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跟八福晋讲话的,是哪位夫人?”

乌喇那拉氏看她一眼,笑道:“你是足不出户的闺秀,认不得也不足奇。”她伸出一个食指,将跟郭络罗氏挨得近的几个女眷都点了一遍,轻声道,“瞧见没有,一个两个都是朝中重臣的内眷,她们的外子无一不是手握重权、门人众多。听其言观其行,八阿哥的抱负可不小啊。”

她又说八福晋要做贤内助,又说八阿哥抱负大,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郭络罗氏在故意跟几个重臣的内眷攀交情,为八阿哥拉关系做铺垫。

只是这时候,三福晋董鄂氏和凌波都沉默了下去。

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的心思,朝廷内外谁不知道,乌喇那拉氏这些话影射的可不只是郭络罗氏一人,董鄂氏自忖老实,嘴皮子比不上人家利索,藏拙却是懂得的。

至于凌波,在这种话题上更加没有发言权了。她倒是晓得九龙夺嫡谁笑到最后,可任凭他们斗得死去活来,跟她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干系。还是明哲保身,别招惹是非的好。

她正要端起酒杯来喝上一口转移注意力,旁边有人悄悄叫了她一声“格格”。她侧过头,见是一个陌生的小宫女。

小宫女轻声道:“博哲贝子吩咐奴婢给格格送一样东西。”她说着,将一样小物事轻巧地塞进了凌波的手里。

凌波仔细一瞧,竟是一枚喜上眉梢的圆形白玉佩,用绿色的络子系了,垂着同色的流苏,绿色的鲜嫩更衬得玉佩温润剔透。她挑眉露出一丝惊讶。

“贝子爷给太后祝寿,太后高兴,赏了这玉佩给他。贝子爷便吩咐奴婢给格格送来。”小宫女压着嗓子,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羡慕。

甜蜜如同一滴水珠滴落在心尖上漾开,凌波咬了咬下唇,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一颗金花锞子,塞到小宫女手里,说了一声“多谢”。

小宫女按捺着兴奋,给凌波行了礼告退。

乌喇那拉氏挨过来,轻笑道:“这还没过门的,就蜜里调油一般,小心有人眼红。”

凌波耳根发烫,白她一眼,但心情使然,就是这没好气的一眼也透着一股子娇嗔。抚摸着温润光滑的玉佩,忍不住悄悄往那桌上望去。

博哲正跟旁人说的高兴,眼角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凌波小猫一般的偷窥自然也落在他眼中,嘴角不由得意地一扬。

凌波皱了皱鼻子,这男人,不过一块玉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视线一转,三阿哥胤祉凌厉的目光就如箭一般射了过来,那眼里的凶狠嫉妒,叫她心头彭地一跳,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倏地回头,她慌乱地去拿酒杯。旁边一宫女正要给她添酒,胳膊撞在她肩膀上,酒壶一翻,顿时洒了她半身。

乌喇那拉氏惊道:“呀,怎么这样不小心!快去换身衣裳,沾一身酒气可不是好玩的。”

凌波胡乱拿帕子擦了两下,便站起来道:“凌波暂退了,嫂嫂们勿怪。”

这时,太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吩咐了老嬷嬷来带凌波去更衣。

凌波的丫头绣书不是宫里的,自然没有在筵席上当差,随着其他宾客家里的下人们自有去处。因此,带着凌波去换衣裳的,就只有老嬷嬷。

老嬷嬷领她到了一处屋子里,说道:“太中没有格格可穿的衣裳,奴婢去找适龄的公主借一身。格格不妨先将外衣脱下,免得沾染了酒气,或是浸湿了内衫。”

凌波点头,老嬷嬷告退出去了。

她半个身子都洒了酒水,浓重的酒气确实不好闻,想了想,便动手宽衣解带。

刚把外衣脱下,背后突然贴上来一片火热,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想死我了……”相思入骨的呢喃,话音未落,一个的吻便落在她耳根上。

正文 29、男人都很危险

凌波吓得尖叫起来,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用力,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面对面紧紧箍在怀里。

“三阿哥!”凌波大惊失色。

胤祉牢牢地抱着她,大力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凌波惊恐地发现,他不仅脸色发红,连眼眶都泛着一丝血红色。

“还在生我的气?”

两人的脸贴的太近,他一说话,浓烈的雄性气息混杂着酒气都喷在凌波脸上。

凌波又羞又恼,怒道:“放开我!”

她咬牙用力推开他,从黄梨木衣架上扯下外衣胡乱包住身体。

胤祉就站在那儿,喘息粗重,沉沉地望着她,眼眶周围的一圈红色使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没有来。”

凌波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他通过画屏送信,邀她约会的事情。

“三阿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胤祉上前一步,将她逼在了角落里,两只胳膊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和墙角构成的狭窄空间里,高度上的差距让她得仰视他。

这种姿势让凌波生出一种屈辱感。

“你要干什么?”

胤祉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他颓然地松了一下劲,胳膊软了下来,身体却靠得更近。

凌波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慌乱地侧过脸,感觉到他喷在她颈窝处的热气。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乌珠发现我们的事情,也不会故意让你去做试婚格格。我好后悔,若是我早点知道,阻止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就不会被指婚给博哲,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样偷偷摸摸的地步。”

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苦涩。

凌波皱起了眉,原来乌珠讨厌她陷害她,竟是因为她跟三阿哥有瓜葛。

“三阿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请你忘掉,太后已经给我指了婚,你也是有夫之妇,咱们俩不应该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以后自重,不要再来找我。”

她伸手按在胤祉胸膛上,用力推开他的身体。

胤祉似乎真的是喝多了,浑身好像被抽了骨头一般,竟然被她一推就歪倒在墙上。

但是凌波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从身后抓住了手臂。

她回头怒视着他。

胤祉的目光中流动着一种隐约的。

“你放心。”

凌波皱眉:“我放心什么?”

胤祉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这男人不仅醉了,还昏头了。凌波没好气道:“太后亲口赐婚,还有谁能阻止这桩婚事!”

胤祉冷笑一声:“皇上赐婚都能不算数,何况太后。他们能让乌珠嫁不成博哲,我就能让你也嫁不成!”

他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箍住,然后一低头,准确地寻找到了那红润欲滴的嘴唇,像是演练了千百次一样熟悉。

凌波惊骇地扭头,火热的吻就落在她的下巴上。

“混蛋!放开我!”凌波用力地挣扎起来,完全不顾指甲是否会划伤对方。

“来人哪!来人哪!”

胤祉眼底的红色变得更深,目光中甚至露出一丝野兽般的凶光,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他抓着凌波的两个肩膀,因太用力甚至将她的领口都给扯开了,露出她脖子上因紧张而凸起的青筋。

“哐当”一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老嬷嬷大惊失色地扑了过来。

“三阿哥,快放开格格!”她扑过来一只手抓住了胤祉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肋下一抹。

胤祉的身体突然弓了下去,手臂也突然失去了力量。

凌波终于从他怀里挣扎开。

老嬷嬷将浑身瘫软的胤祉扶到椅子上。

这时候的胤祉,仿佛从噩梦中刚刚惊醒的人,显得虚弱而迷茫,他萎顿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人也显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格格,快将衣裳换了。”

老嬷嬷取下挂在肩膀上的衣裳,飞快地帮凌波换了起来。

系盘扣的时候,凌波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在颤抖,那么大的纽孔竟然都塞不进去,还是老嬷嬷帮她系上的。

“格格,出了这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奴婢会处理好一切。”

凌波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直愣愣地看着她。

老嬷嬷声音软了下来:“格格放心,太后真心疼你,奴婢伺候她多年,最明白她的心思,绝不会让格格名声蒙羞。”

凌波点了点头,两只手握着帕子防御性地放在胸口,咬着嘴唇走出了屋子。

当两扇门在身后关闭,头顶重新沐浴到阳光,她才觉得仿佛从梦中醒来重回人间。

四周静悄悄的,屋宇楼台之间,错综道路之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靠着记忆,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由于精神涣散,路过一个亭子时,脚下一软,竟然踩空了。

“啊……”

她只来得及惊叫半声,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真是笨丫头,走个路都能摔倒。”

她抬起头,惊喜地叫了一声:“博哲!”

博哲没好气地看着她,突然一笑,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这么高兴见到我?”

凌波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来,坐下,我看看你脚腕子有没有扭到。”

博哲扶着她往亭子里头坐了,蹲下来,伸手就去撩她的裤脚。

“哎!不用,我没事!”

凌波缩回脚,慌忙阻止他。

博哲抬头望着她:“真没事儿?”

风清日朗,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凌波只觉一颗心都变得软软的,小声道:“真没事儿。”

博哲起身,就势在她身边坐下。

凌波觉得两人离得太近,想往旁边让一让。

博哲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栏杆上,轻声道:“躲什么。”

她微微发窘,半天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清。”

博哲挑眉道:“你这人都是我的,握个手怕什么。”

凌波急道:“谁说我是你的!别人误会就算了,你最清楚,咱们什么也没有。”

博哲哼一声,满不在乎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凌波大窘:“你是无赖,我不跟你说话。”她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

博哲蹭一下站起来,两只胳膊往前一环,将她抱在怀里。

“你越是躲,我便越要缠着你,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凌波自然要挣扎,但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够跟男人相比,她这种力道,对博哲来说,反而更像撒娇,只能起到的作用。

同样是男人强迫性地抱住她,但三阿哥让她觉得受到侵犯,博哲却只会让她觉得羞恼。

“你快放手,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她皱着眉,担心地东张西望。

突然东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

正文 30、就不爱伺候你

乌珠气急败坏冲过来的时候,博哲已经迅速地放开凌波,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因为太后过寿的缘故,人都集中到宴席上去了,御花园中此时显得极为安静,尤其他们所在的亭子,在假山边上,旁边是茂密的树丛,更加显得隐秘,放眼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乌珠也没有带着下人,她被罚抄佛经,本来是不能出门的,但今日太后过寿,对她的看管也松一些,她是偷偷溜出来透气的。谁知道,透气没透成,却瞧见了让她妒火中烧的一幕。

“你们好大的胆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这里做苟且之事!”

博哲顿时皱眉,沉声道:“格格最好留些口德,什么叫苟且之事。”

乌珠冷哼道:“你们做都做了,还怕我说不成?”

她见博哲将凌波护在身后,深怕她吃了这小女人似的,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落在凌波脸上的目光也变得阴狠起来。

“不要脸。”

凌波怒了,有这么说话的么!

她一步从博哲身后走出来,直视乌珠道:“乌珠格格,我自问对你处处忍让,你却步步紧逼,一点情面也不留。你若是真要与我争个子丑寅卯,咱们不妨再到皇上面前理论一番,当着大伙的面儿,详细说说当初你是怎么安排我去做试婚格格的。”

乌珠脸上一紧,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理论!再说,你懂不懂规矩,称我为格格?格格大,还是公主大呀?!”

大清入关以前,格格是对满族贵族小姐的普遍称呼;入关之后,沿用明制,皇家的女儿便称为公主,格格只作为宗室和其他贵族小姐的称呼。但到目前为止,人们也很少这样严格地进行区分,大多数时候,还是都称呼为格格。就像方才,博哲就称呼乌珠为格格。

乌珠这样无理取闹,博哲愈发觉得这女人气量狭小,上不得台面。

他握住凌波的手,道:“不必理她,咱们走。”

凌波点点头。

乌珠却抢先一步拦住他们,对博哲道:“怎么?还没成婚呢,就护成这样儿了?我是老虎么,能吃了她?”

博哲理都没理她,只冷冷道:“让开!”

乌珠把头一昂,道:“我不让又怎样,你能打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和硕公主,你敢以下犯上?”

博哲目光落在她脸上,神色一沉。

“爷不打女人,不代表会容忍女人骑在爷头上拉屎!”

凌波差点没笑出来。

乌珠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不要以为太后给你们指了婚就万事大吉!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我跟你的婚约能不算数,她跟你的也未必就能成真!你只管等着瞧吧!”

博哲也动了气,抓着凌波的手举到她面前,大声道:“我也告诉你,就算没有太后的指婚,这个女人,我也娶定了!”

乌珠胸膛剧烈起伏,愤愤不平道:“她哪里比我好?你看上她哪一点?!”

博哲扬着下巴,冷笑道:“咱俩的婚约可是早就取消了,爷看上什么女人,用不着跟你交代。实话告诉你,爷就是不爱伺候你这公主脾气!”

“你!”乌珠伸手指着博哲的脸,指尖都快戳到他鼻子上去了。

“你给我等着!”

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往外走。

凌波慌道:“她是不是去找皇上告状了?”

博哲撇嘴道:“让她去!瞧这能耐,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我不妨说个清楚,就算没有你这档子事儿,爷也绝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凌波默默地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乌珠果然是去告状了。

康熙今日没有参加太后的寿宴,李光地刚上了个折子,十万火急,君臣两个在御书房商量事情,说了半天,好容易才拿出个章程,李光地刚刚才告辞而去。

这事情一解决,他心里一松,只觉喉咙里又干又涩,跟火烧似的难受。随手抓起茶壶来,竟是空的,满屋子也没个奴才,就连李德全都让他给支出去了。

“来人呐!”

他才来得及喊一声,乌珠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嘴巴一咧,便稀里哗啦哭起来。

康熙大感头痛。

“又是谁招惹你了?”

乌珠哭着将她在御花园中跟博哲、凌波的争执说了一遍,其间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将凌波和博哲都说成以下犯上,并且将博哲说的话也描述成对皇家的冒犯。

康熙大皱眉头,博哲这小子,还真是不会说话。然而这种小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他并没有太在意。

“太后不是让你抄佛经么,你老老实实在自个儿屋里待着不就得了,非得出来找不自在。”

乌珠张大了眼睛道:“皇阿玛,如今是我被外人欺负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句好话?”她眼里滚出两颗大大的泪珠,“自从兰琪姐姐走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

她用帕子捂着脸,哀哀哭泣。

康熙心头一痛,想到可爱的女儿兰琪,心疼和愧疚的情绪便如翻涌的波浪一样将他包围。

乌珠抬着一双泪眼,哽咽道:“难道皇家的女儿不应该是最尊贵的么?为什么我跟兰琪姐姐一样命苦,都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至少还爱着她的丈夫,可我呢,我不仅被抢走了我的男人,还要被对方羞辱!”

康熙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别哭了!朕替你做主!”

乌珠被他这一声大喝惊得忘记了哭泣,挂着一脸的泪痕望着他。

“来人呐!”康熙大叫。

李德全领着俩年轻的太监低着头快步小跑进来。

“博哲以下犯上,对公主不敬,罚三十大板,由御前侍卫即刻执行,行刑完立刻撵出宫去!”

李德全心头一跳,应了一声是。

他偷偷看了一眼,见乌珠正跪坐在地上,拿帕子擦眼泪,顿时暗叹一声。

御前侍卫的三十大板,可不是挠痒痒,博哲贝勒这回可算把皇上给惹急了。

正文 31、她始终是个影子

博哲果然被打了三十大板,寿宴还没结束,他就被抬着撵出宫去了。

始作俑者乌珠达到了泄愤的目的,但依然心有不甘。因为她真正想报复的并不是博哲,而是凌波,所以她又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荣妃马佳氏,言语中依旧愤慨。

荣妃这次却没搭她的腔,一个字都没说,反而严肃地让她回自己屋里去抄佛经。

乌珠很不理解,但也只有老老实实回自个儿的屋子。

当夜,康熙驾临荣妃的宫里。

“皇上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臣妾这儿了。”

荣妃将一盏碧螺春放在康熙手边上。

康熙心里微微生出一丝愧疚,这是他最喜爱的茶,以前每次他来这边,荣妃都会为他泡上一壶。回头想想,上一次来这里真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乌珠……”他提着茶碗的盖子在茶碗边缘轻轻摩挲,沉吟道,“性子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荣妃垂着睫毛,淡淡道:“皇家的女儿,总是身不由己。”

康熙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我。”

他竟然不用“朕”,而是用“我”,可见是把自己跟荣妃当成了普通夫妻在对话。

荣妃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臣妾从来没有怨皇上。”

康熙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怨,怎么还会自称臣妾。

“兰琪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可她既然身为大清的公主,便有她应尽的责任。”

荣妃终于抬起眼睛,直视着他:“所以这就是皇家女儿的命运,兰琪的婚事不能由她自己做主,乌珠也同样嫁不了她想嫁的人。”

康熙又沉默了。无论是兰琪,还是乌珠,在她们的婚事上,他都有愧。

“无论如何,乌珠该好好管教了。太后最近总说想回盛京去看看,让乌珠跟着伺候罢。”

泪水本来已经快涌出了眼眶,但荣妃努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又将它逼了回去。

“臣妾管不了她了。”

康熙抬头看着她,目光中有一丝诧异。

荣妃却躲开了他的视线。

“自从兰琪死在葛尔丹,就再也没人能管得住乌珠。她跟兰琪是那么相像,每次一看见她,臣妾就要想到我们的女儿兰琪……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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