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香罗带-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忽然话锋一转,道:“那田继烈离庄时,曾携带了足供五人用的食水和干粮,这些东西他作何处置了?”
吕堃索性再唬唬他,答道:“这些东西都留在木屋里了,等我和应长老再去木屋时,却什么也没见,不用说,田继烈八成就是专程替那麻衣人送东西去的。”
秦天祥骇然道:“这么说来,那麻衣人可能还有四名帮手尚未露面?”
吕堃道:“错不了,否则,他们干嘛要准备五个人的份量。“秦天祥连连点头,阴沉地道:”那麻衣人诡秘莫测,看来今夜难免有一场血战,咱们可得格外谨慎才行。”
邓啸天道:“秦兄准备如何应付今夜的局面?”
秦天祥森冷一笑,道:“现在暂时且坐山观虎斗,等那位大悲师太露面后,咱们再相机行事。”
说完,飞身纵起,掠上了城楼,邓啸天和吕堃,紧随而上,三人很快隐入黑暗中。
城楼上又恢复了平静,空际浮云掩月,城门内外,一片漆黑。
黝暗寂静中,远处传来三声更鼓。
子夜时刻,终于到了。
两列火炬,由远而近,及时抵达城楼上。
火光下,断魂刀马魁率领十名护庄武士,首先行抵城楼空场,当他们看见空场中并无人影,便面对城楼停了下来。
郭长风和林百合紧随在火炬后面。
今夜的郭长风,全身簇新黑色劲装,头束英雄巾,腰际特别佩了一柄黑鞘短剑,两排革囊,交叉斜挂胸前,打扮得英姿勃发,神采飞扬。
林百合仍是一身白色衫裙,清秀宛如一朵白莲,这身装束,正跟郭长风的黑色劲装相衬,两人并肩而立,越发显得黑白分明,交相映辉。
城楼内侧的空场,只有三方通路,如今寂寞山庄的人站在南方,就剩下左右女墙两处方向,但这两处都是延绵的城墙,根本望不见半个人影。
余下的,只有那座黑漆漆的城楼了,里面也寂静如死,阖无人声。
然而,郭长风却好像早已料定城楼中有人,向着城楼遥遥一抱拳,高声道:“子刻已经到了,请老菩萨出面答话。”
话音甫落,城楼内果然响起一阵低笑,道:“好眼力,我就知道瞒不过郭大侠,孩子们,出去吧!”
随着笑语声,城楼中突然火光闪现,缓步走出来一行人。
前面是四名女尼,高举着火把,其次,是瞎姑和何老头分别列于左右,最后,两名哑童合抬着一张软椅。
大悲师太盘藤坐在软椅上,怪的是,竟在眼都以下,挂着一幅面纱。
郭长风见过大悲师太两次,虽然都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却从未见她用过面纱,不禁眉峰一皱,低声对林百合道:“这老尼姑以面纱掩遮,不知有什么作用,等一会交换人质的时候,可得特别当心些。”
林百合点点头,也低声道:“怎么不见爹爹和公孙姐姐他们?”
郭长风道:“放心,他们一定在城楼夹壁内,由麻姑看守着。”
林百合又道:“你怎么知道城楼里会有夹壁暗道呢?”
“嘘!”
郭长风来不及解释,轻嘘一声,示意林百合小心,因为大悲师太的软椅已经停下了。
双方火炬高举,城楼上一片雪亮,宛如白昼。
大悲师大两道深井般的眸子,在郭长风和林百合身上扫视了一遍,忽然啧啧地赞道:
“女貌郎才,果真是一对碧人,无怪郭大侠为寂寞山庄如此卖力了。”
郭长风淡淡一笑,说道:“老菩萨是佛门中人,似乎用不着这样关心红尘俗务吧?”
大悲师太道:“不!佛门广大,并不禁绝婚配,我佛慈悲为怀,更希望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只是不过……”
又向两人打量一遍,道:“只不过,新郎官穿黑衣,未免不够喜气。新娘子更不该着白色衣杉,这会显得不吉利。”
林百合怒道:“咱们是来交换人质的,谁要听你这些废话!”
大悲师太阴沉地笑道:“你认为这是废话?别忘了,令尊还在我掌握中!我随时可以叫你们喜事变成丧事。”
林百合头一扬,就想发作……
郭长风忙低声道:“百合,忍耐一点,不要意气用事。”
林百合重重哼了一声,总算把满腔怒火压了下来。
郭长风面含微笑,道:“现在该谈谈正事了,咱们已经如期取到男用香罗带,老菩萨是准备现在交换呢?还是另有其他意见?”
大悲师太道:“老身也已经将人带来,随时都可以交换,不过,有一项先决条件。”
郭长风道:“请教。”
大悲师太道:“我先检查看罗带的真假。”
郭长风道:“这是说,要咱们先将香罗带交给老菩萨,然后,老菩萨才肯放人?”
大悲师太道:“正是如此。”
郭长风耸耸肩。道:“如果老菩萨取去罗带,却不肯放人,咱们岂不是束手无策了么?”
大悲师大道:“老身是何等身分,难道会食言诈骗你们不成,何况,留下人质,对老身毫无用处,你又何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郭长风微笑道:“这样看来,老菩萨对这条香罗带似乎不很热衷了。”
大悲师太道:“老实告诉称吧,我虽然程愿意得到那条罗带,却不敢相信你真有这份能耐将罗带取到。”
郭长风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香罗带迎面抖开,道:“东西在这儿,但我只能拿在手里让老菩萨验证,请原谅我无法先交给老菩萨,因为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那罗带在火光下闪闪生辉,散射出七彩光华,顿使阴暗的夜色,显得一片的灿烂。
大悲师大身躯微震,眼中也射出激动的光芒……
但她只向罗带望了一眼,就很快将目光移开,故作淡淡漠漠地说道:“老身送还寂寞山庄的那条女用罗带,同样也嵌满珠宝,光耀夺目,你从何证明,这一条不是女用的?”
郭长风道:“两条罗带形式虽然很相似,但男用的较宽较长,难道老菩萨看不出来?”
大悲师太摇摇头道:“相距太远,老身仅凭目力,无法分辨宽长尺度。”
她目力精锐几能洞穿人的肺腑,这番话,自然是托词。
郭长风不便当面驳她,只得笑了笑,道:“那么,老菩萨的意思是——”
大悲师太道:“还是那句老话,你先将罗带交我验证,然后我下令放人。”
郭长风沉吟了一下,道:“好!我答应。但老菩萨也得答应我三件事,否则,咱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奇+书+网'先毁了这劳什子罗带,再放手一搏,分个生死存亡。”
大悲师太道:“哪三件事?请且说说看。”
郭长风道:“第一件,请老菩萨先将人带出来让咱们见面,证实人质确实在城楼上。”
“可以。”
大悲师太毫不犹豫地轻击两掌,道:“把人带出来。”
城楼中一声应喏,步履纷纭,走出来四个人。
郭长风料想麻姑必在其中,谁知竟猜错了,这四个人是,凤珠搀扶着林元晖,吴姥姥挽着公孙茵。
公孙茵和吴姥姥都低垂着头,举步缓慢,身上穴道分明已被制住。
林元晖更是神情萎顿,似醉似睡,几乎由凤珠半抱半拖着走出来。
林百合看得心如刀割,哽声叫道:“爹!你老人家受伤了么?”
大悲师太抢着回答道:“他没有受伤,只是情绪过分激动,老身怕他闹出事来,所以点了他的玉枕穴,看来,好像睡熟了。”
林百合道:“咱们费尽心机,替你盗取香罗带,你若伤我爹一根毫毛,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大悲师太冷冷道:“那得看你们是否能照老身的吩咐行事,如果不肯将罗带先交老身验证,那后果可就难说了。”
郭长风道:“只要咱们交出罗带,证实的确是男用的一条,老菩萨就得遵约故人,不能再用其他藉口拖延,老菩萨答应吗?”
大悲师大道:“这就是郭大侠的第二件事?”
郭长风道:“不错。”
大悲师太想了想,道:“好,你再说那第三件。”
郭长风道:“第三,请老菩萨取下面纱,咱们才能将罗带交出。”
大悲师太一怔,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郭长风道:“因为现在想得到香罗带的人大多,咱们只有一条罗带,须防交错人。”
大悲师太仰面笑道:“交错人又有何妨?你们只要能换回人质,又何必顾虑罗带被谁得去?”
郭长风道:“但老菩萨却不肯先放人质,万一咱们交出罗带,换不回人质,罗带又落在外人手中,岂非人物两失么?”
大悲师太默然片刻,终于点点头道:“算你有理,老身都答应了你吧。”
说着,举手摘下了面纱。
面妙甫卸,远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叹……
大悲师太扬目高声叱道:“什么人偷窥?”
夜色沉寂,无人回应。
大悲师太急忙又将面纱覆上,沉声道:“姓郭的,老身以诚相待,你究竟约了什么帮手在附近埋伏?”
郭长风道:“这是什么话?我郭某人何曾约过什么帮手……”
大悲师太焦急地道:“那就快些交出香罗带,老身可没有工夫久等。”
她一直对罗带故作冷漠,装得好整以暇的样子,现在却显得迫不及待了。
郭长风见她急,倒反而沉住气了,缓缓摇头道:“对不起,没有认清老菩萨的面貌以前,恕我不能交出罗带。”
大悲师太道:“老身不是已经摘下面钞,让你辨认过了吗?”
郭长风冷冷一笑道:“可是,老菩萨显示得太快,好像惊鸿一瞥,咱们没有看清楚……”
大悲师太怒道:“你这是想故意刁难拖延时间,暗中施展什么诡计?”
郭长风耸耸肩,故意慢条斯理道:“老菩萨若是信不过我,咱们何不同时交换?由凤珠将人质带过来,我将罗带交凤珠带回,等老菩萨验证确实以后,咱们再离开这儿?”
大悲师太喝道:“姓郭的,你刚才亲口答出居然想反悔!”
郭长风索性把罗带收了起来,道:“这是老菩萨不愿履约,并非咱们反悔,无论怎么说,三件事缺了一件,我决不交出香罗带。”
大悲师太厉声道:“你……”
话未毕,瞎姑突然嘴唇蠕动,在大悲师太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尼姑目光疾扫,向远处眺望了一瞥,忽又改口说道:“谅你也逃不了,老身就再依你一次。凤珠,送人过去,交换罗带。”
凤珠应诺,带着三名人质向郭长风走来。
林百合脚下一动,就想迎上去。
郭长风伸手拉住她,低语道:“别动,我自会应付,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拦住了林百合,再度取出罗带,举步向凤珠迎去。
两人在相距五尺处停住,双方的人,都全神凝注,个个蓄势戒备,空场中突然寂静下来。
这时,除了夜风吹动火炬的声音,每个人都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丝毫异响,都可能引发一场惨烈的血战。
郭长风左手握着香罗带,右手轻拂着胸前革囊,双目精光闪射,暗中已将毕生功力贯注在十指之上。
不过,他脸上仍然挂着和蔼的笑容,缓缓道:“凤珠,林庄主待你不薄,你该不忍心对他暗下毒手吧?”
凤珠冷漠地道:“放心,咱们要的是香罗带,并不想伤人。”
郭长风道:“那就好,我想看看他们是否受伤,行吗?”
凤珠道:“你交出罗带,有的是时间,否则休想。”
郭长风笑笑,道:“这样也可以,不过,我要先奉告你一句话,如果你在他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恐怕你就没有时间走回城楼那边去了。”
笑语中,突然一扬手,将香罗带向凤珠抛去,低喝道:“接住!”
就在凤珠接到罗带的刹那,郭长风左手一沉,已将林元晖带了过来。
凤珠紧握着罗带,回头就跑,可是,刚跑出不到五步,忽然“扑通”一声摔倒地上,浑身僵硬动也不动了。
对面瞎姑、何老头和四名女尼,不由一齐惊呼出声,纷纷作势意欲扑救……
郭长风叱道:“谁敢走近一步,她就是榜样。”
众人都骇然停步,皆因郭长风那高举的右手指缝中,已扣着三枚闪闪发光的飞刀。
大悲师大怒目道:“郭长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长风轻晒道:“不必紧张,这只是给忘恩负义的人一点薄惩,同时,也教她略等片刻。
让我先看看这三位有没有受到暗伤,至于香罗带,咱们既然答应奉送,就不会失信,诸位尽可放心。”
说话间,指掌兼施,已将林元晖的穴道拍开。
林元晖如梦初醒,摇晃着站直身子,便向公孙茵踉跄奔去。
郭长风急急叫道:“林庄主,不要激动!”
空出的左手,又迅速扣了三枚飞刀,以备不测变化。林元晖对郭长风的呼唤充耳不闻,上前一把,紧紧揽住公孙茵的肩头,业已忍不住热泪滚落,哽咽道:“孩子,可怜的孩子,爹对不起你们母女,二十年来,爹想得你们好苦……”
一面哭着,一面就要替公孙茵解开穴道。
郭长风低喝道:“不行,暂时先别解她的穴道,她若清醒,必然顾念养育之恩,一定会阻碍咱们行事。”
林元晖一怔道:“她会碍什么事?”
郭长风低声说道:“关于香罗带的秘密……”
林元晖挥挥手,道:“别再查什么香罗带秘密了,谁要就让谁拿去吧!我只求能骨肉重聚,别的都可以不要,也不想知道任何秘密了。”
大悲师太也不禁啧啧称赞,道:“魔手郭长风,果然名不虚传。”
接着,又摇头冷笑道:“只是,客人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主人,未免太跋扈霸道了。”
郭长风吩咐马魁将林元晖和吴姥姥搀扶退后,才淡淡一笑,道:“老菩萨用不着语带挑拨,郭某既然替寂寞山庄承担了这件事,就有全权处置。”
大悲师太笑笑道:“其实,你想知道普罗带的秘密,何须如此,只要你愿意投效玉佛寺,老身就让你分享那说不尽的好处。”
郭长风道:“盛意心领,可惜我做男人还有做厌,现在也不想出家,咱们还是谈谈正题吧。”
大悲师太道:“你已经领回人质,也证明他们并未受伤,理当立即放还凤珠,交出罗带,还有什么可谈的?”
郭长风摇摇头道:“那是刚才的条件,现在百物都涨价,加点利息。”
大悲师太厉声喝道:“什么?你想反悔?”
郭长风说道:“这不叫反悔,这叫做求本利,如果老菩萨觉得不划算,尽可作罢。”
大悲师走怒目戟指大喝一声道:“好!姓郭的,原来你竟是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郭长风耸耸肩,道:“我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何况,老菩萨为了得到这条香罗带,害人家父女反目,骨肉成仇,已经二十年,即使加付一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大悲师太叱道:“郭长风,你以为老身不能杀你么?”
郭长风道:“老菩萨当然可以杀我,但也一样得付出代价,更要冒罗带被毁的危险,既然都要付代价,何不做一份人情,你说对不对?”
大悲师太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她显然不愿因此放弃即将到手的香罗带。长吸一口气,恨恨地道:“好吧,你说,还有什么条件?”
郭长风道:“条件简单。只求老菩萨将‘失魂毒酒’的解药赠一瓶,再释放一名人质,交换凤珠……”
大悲师大道:“老身已经将三名人质全部释放了,哪儿还有人质?”
郭长风道:“我指的是杨百威的母亲。”
大悲师太哦了一声,道:“我答应你,但解药可以立刻给你,杨百威的母亲却不在此地,必须等事后再放她!”
郭长风道:“不在此地没关系,只要老菩萨给一件信物,咱们自会去玉佛寺领人。”
大悲师太怒极反笑,颔首道:“算你姓郭的厉害,老身认栽了,拿去吧!”
一扬手,将随身念珠掷了过来。
郭长风接住念珠,顺手交给一名执火炬的武土,道:“杨兄,你自己辛苦一趟吧,路上休耽搁。”
敢情那武士正是杨百威改扮的。
杨百威收下念珠信物。心里好生感激,颤声道:“郭兄,大恩不言谢,小弟有生之年,会永远记住这番厚赐。”
欠身一礼,飞步而去。大悲师太又掷过来一只扁磁瓶,道:“这里面有十粒解药,想必应该够了,你还有什么条件没有?”
郭长风称谢道:“老菩萨如此慷慨,论理我不该再提什么条件,可是……”
大悲师太冷冷道:“不必可是,有条件就快说,老身没有工夫跟你噜嗦。”
郭长风笑了笑,道:“其实,这说不上是条件,只因事关林庄主父女间的仇恨误解,希望老菩萨代为澄清……”
大悲师太道:“你是想知道香罗带的秘密?”
郭长风道:“老菩萨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主要是要让公孙姑娘了解当年起祸的原因,化解他们父女间的仇恨……”
大悲师太没等他说完,截口道:“老身可以答应你,但必须等验证罗带属实之后,再亲口告诉她,而且只限茵儿一个人知道。”
郭长风想了一会,道:“这也是应该的,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两不反悔了?”
大悲师太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心里已将郭长风恨入骨髓,只因碍于罗带尚未到手,不便发作而已。
郭长风好像竟未想到这一点,沾沾自喜地替凤珠解开穴道,并且笑着道:“这次便宜了你,以后对主人可要忠心一些,去吧!”
凤珠只是被“粒米打穴”所制,穴道一解,立割跳了起来,握着罗带向软椅奔去。
刚到椅前六七尺处,大悲师大突然双掌齐出,一发一收,沉声喝道:“及用的东西,留你何益!”
喝声中,只见凤珠前奔之势猛地一滞,罗带已脱手飞出,落入大悲师太掌中,凤珠的身子却忽然离开地翻了个筋斗,带着一声惨呼,摔落城墙外。
众人目睹她竟亲手杀了凤珠,都不禁悚然变色。
郭长风摇头轻叹道:“狡兔尽,走狗烹,这就是卖主求荣的下场……”
话犹未毕,忽听一声震耳嘶吼:“郭长风,你这奸诈匹夫,今夜你死定了!”
随着嘶吼声,大悲师太举手一挥,两名哑童立刻抬起软椅,疾退数丈,瞎姑、何老头和四名女尼,也纷纷披出兵刃,向两侧飞退,空出了城楼楼门。
城楼中却快步冲出一队人影,左右一分,登时将郭长风和寂寞山庄众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赫然竟是少林达摩院长老木尊者,率领着十八名黄衣僧人。十八名黄衣僧人,个个神色冷漠,每人各拿着两面巨大的铜钹,迅速结成一个圆阵,蓄势而待。
为首的木尊者,同样神情木然,屹立在城楼门口。
木尊者身后紧随着一个人,却是今夜一直未露过面的麻姑。
※ ※ ※
郭长风目光疾扫,连忙低声道:“这些和尚都已被失魂毒酒所制,出手必然凶狠,大家快按计划列队保护庄主和公孙姑娘,随同我进退。”
不待他话完,马魁已指挥武士们各撤兵刃,分两列紧靠在郭长风背后,林百合照顾着父亲,吴姥姥挽着公孙茵,都退入武士行列中。
郭长风左手扣着飞刀,右手拔出短剑,朗声道:“老菩萨何必发怒,难道罗带会是假的么?”
大悲师太气得眼中冒火,形同厉鬼,咬牙切齿道:“罗带倒不假,但是,带中所藏秘方和珍贵之物却已被窃换,你竟然想用这废物腰带来欺骗老身。”
郭长风冷声说道:“既然罗带不假,便没有郭某人的关系了,咱们只答应替你盗取罗带,当时,你并未指明带中另有珍贵藏物。”
大悲师太厉声道:“香罗带珍贵处,全在带中藏物,否则,老身要这区区腰带何用?”
※ ※ ※
轴长风道:“咱们根本不知道罗带中藏着什么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咱们偷换了,老菩萨可否告诉咱们究竟失落了哪些珍贵物件?”
大悲师太道:“告诉你也不要紧,这罗带共有男用和女用两条,带中藏着当年天山石府主人留下的一份灵丹秘方,还有一样最珍贵的主药,都是神医陈旭东耗尽毕生心血才获得的,尤其那味主药,乃是罕世奇珍,世上再难觅得同样一份,没有那味主药,罗带就等于废物……”
郭长风截口道:“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寻?”
大悲师大道:“那东西名叫‘龙须凤尾丝’,是一种业已绝种的罕见飞禽,在空中交尾时,渗流出的精血,随风凝固,其形如丝,有一种特殊香味……”
郭长风轻轻喂了一声,就道:“难怪罗带异香扑鼻,敢情就是这个原因……不知道那秘方和‘龙须风尾丝’,藏在罗带什么地方?”
大悲师太道:“秘方分为两半,分藏在两条罗带夹层内,‘龙须凤尾丝’就是缝合罗带的那根丝线,这两样东西,都必须全部获得才有用,不过……”
大悲师太说到这里,忽然发出一阵阴恻侧的冷笑,接道:“不过,你虽然知道了罗带的秘密,却没有机会传扬出去了,因为今夜此地,就是你们的死所。”
话落,袍袖一拂,喝道:“杀!”
“杀!”
“杀!”
第一声喊杀,是大悲师太下令,第二声是麻姑在传达命令,第三声则是木尊者对十八名黄衣僧人的行动指示。
三声呼喝出口,名闻天下的“罗汉飞钹大阵”立刻发动。
只听“呛”地一声巨响,十八名僧人同时横身移步,扬手掷出了铜钹。
三十六面铜钹,分由四面八方朝阵势核心射来,破风之声,宛如雷鸣,但见漫天匝地,金光耀眼,全是旋转交错的飞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