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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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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丰笑道:“不错。常人握杯,必定拇指与其他四指相握,但他却将手指向下直伸,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云重义又想了想,奇道:“莫非他手中藏着什么暗器?”

沈月丰笑道:“若那颠道人便是此事主谋,必定不会当着痴道人的面来杀我们。”

云重义道:“我想不出。我一向用手的时候比用心的时候要多。你的鬼主意最多,自然是由你来想。”

沈月丰道:“他自进门之初,便急着问悟真的症结所在,我所答漏洞百出,他却丝毫不以为意,是吗?”

云重义想了想道:“不错!纵然是一般的江湖草医不知内功修炼的道理,但奇经八脉诸般穴道上若出了问题,又怎会看不出来?但你示意我装醉,却又是什么道理。”

沈月丰笑道:“那时我已对他有所怀疑,他央痴道人来见我们,怕正是为了探查我们的底细。他手卧杯盏,那无名指却一直向下,怕正是用高深内力将酒逼出体外,他袖袍本宽,一经逼出,便流于袖袍之上。旁人自是不易看的出来。”

云重义道:“但你事前眼神示意宋姑娘离席,却又是为了什么?”

沈月丰道:“我与悟真做竟夕之谈,想必他早已知道。他只怕我从悟真口直得悉太极真气的忌讳,所以登门拜访,以探究竟。若是我已知道太极真气的秘密,他便身份暴露。到时只怕就要立下杀手,对悟真掌门不利,所以我才示意宋姑娘借故离席,宋姑娘见我眼神所示,正是悟真所居之处,自然已明究竟。”

云重义笑道:“那颠道人今日毫无所获,今夜只怕是睡不安稳了。”

沈月丰道:“你错了!只怕今夜我们都睡不好觉。”

云重义道:“你是说今夜他还会有所举动?”

沈月丰颔首道:“贼心一虚,自然是要有所举动的。”

山风轻拂,夜色撩人。又是一轮明月,又是一个夜晚。

月下空候

云重义一直以为月下对饮本是人生一大妙事,然则此刻他的心情却怎么也畅快不起来。

宋苑青将杯子慢慢举起,笑道:“依云兄雅量,纵是少饮些许,也是无妨的,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于他。”

沈月丰轻轻的将酒杯斟满,缓缓道:“一个酒徒若是没有酒喝,只怕是天底下最大的恨事。”他忽然将头转过去对云重义问道:“是吗?”

云重义重重的“哼”了一声,涨红的面上似乎映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尴尬。

沈月丰又道:“一个酒徒对着满桌的美酒,却只能望而却饮岂非是恨事中的恨事。”他望了望云重义,云重义此刻只觉得胸腔内只似生出了十几只蚂蚁来回乱爬,他的牙根也紧紧咬着。他忽然发现古人的有些话实在很妙,人家常说恨得牙根直痒实在有些道理,他又发现自己实在是个很能忍耐的人,想到这里,他忽然得意的笑了。

宋笑笑问道:“你笑什么?”

云重义并不回答,他望了望桌上的美酒,忽然大步走向卧房。

宋苑青与宋笑笑不禁愕然,沈月丰却笑道:“这人虽是个酒鬼,却也是个有品的赌徒。他与我打赌之时,扬言若是输了,今夜便滴酒不沾。如今已至三更,却也着实不易。”

宋笑笑问道:“你到底何云大哥赌的什么?”

沈月丰将杯子忽然倒置,杯中本来盛满美酒,忽然倒置,难免要洒于桌上,但是沈月丰将酒杯倒置之时,那杯子中的酒却似沾在杯中一般,并未洒落丝毫。宋苑青见了,不由喝彩道:“好一个乾坤倒持!若非深明着力之法,焉能阴阳不乱,滴酒不漏!”

沈月丰笑道:“这门功夫是幼时倒是常常练的,倒叫姑娘见笑了。”

宋笑笑奇道:“这门功夫很难吗?”

沈月丰道:“只因云大侠幼时便有”赌童”美名,只是常常囊中羞涩,所以不免常常拉我过过干瘾,有日他突然要练什么听骰之法,要我摇骰子给他听。”

宋笑笑道:“我常听人说,精于赌术之人,单凭耳力,便能听出骰子点数,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月丰笑笑,正待答话,只听云重义大声道:“自然是真的,赌之一道,千奇百怪,不能胜数,你一个小姑娘懂的什么?”

原来他回至房中,翻来覆去不得安睡,便暗暗听起三人说话,那庭院寂寂,又逢深夜,自是听得清楚,待沈月丰谈及幼时趣事,愈发觉得精神大振,是以宋笑笑甫一出言相问,便迫不及待抢声答话。

岂料宋笑笑并不理他,只是问道:“后来呢?”

沈月丰笑道:“后来云大侠苦练数月,终于明白那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把戏。”

云重义重重“哼”了一声道:“那也不见得。”

沈月丰继续道:“其时赌场之中多有作假骗人财物之事,云大侠访的究竟,也不知自何人手中买来一副水银骰子。”

宋笑笑道:“这个我倒是知晓,那水银但是包裹于骰子之中,摇骰之人便能任意为之。”

沈月丰颔首道:“不错,那水银骰子若将所需点数向下所持片刻,只待水银下流,便能任意控之。云大侠初时将那骰子交于我时,并未说是假骰,只是似往常一般要我伴他练什么听骰之法。”

宋苑青笑道:“不消说自然是猜无不中了。”

沈月丰继续道:“其时年幼,只道是世上当真有听骰之法。”

云重义笑道:“那时你岂非也对我百般纠缠,要我教授这个法门?”

沈月丰笑道:“怎奈你小子始终不言明究竟,害我苦思一夜,不得安睡。”

云重义望了望天边的明月,似乎想起幼时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轻轻道:“但你终于还是想通了。”

沈月丰也抬起头,缓缓的对明月说道:“不错,还是想通了。”他顿了顿道:“世上的事往往很奇妙,静思一夜,却始终不能猜透,全不想一觉睡醒之后忽然想通了,原来我每次将骰子放入骰盅之前,你都会份外留意朝下一方的点数。”

云重义道:“所以你才练成了乾坤倒持的手法,每次都在摇骰之前将骰子迅速换过一面。”

宋笑笑忽然道:“说了半天,你们今晚打赌到底是赌的什么?”

沈月丰将手中的杯子一指,笑道:“我们打赌,若是谁能不将杯子翻起,而能将杯中酒饮下,便是胜了。”

宋笑笑望了望倒置的酒杯,双眉紧戚,宋苑青见了,知她是正思索沈月丰究竟用了什么妙法,能将酒杯中美酒饮下。

只见她苦思片刻,忽然叫道:“我知道了,你定是将杯子推至桌缘,然后俯身将漏下的酒饮下。”

沈月丰忽然大笑起来,宋笑笑奇道:“你笑什么?”

沈月丰将手一指云重义道:“你与这酒鬼倒是心有灵犀。”

云重义不由尴尬道:“我法子我自然是·····是试过了,怎奈不小心落下几滴,这小子便混赖说是不曾将杯中酒尽数饮下。”

沈月丰笑道:“事前言明,若有漏出,不得尽饮便作负论。”

宋笑笑向云重义问道:“那沈大哥究竟用了什么妙法胜了?”

云重义横了她一眼道:“那小子使诈,将杯子打烂了。”

宋笑笑奇道:“杯子一烂,杯中酒怎能不四下流出?”

宋苑青笑道:“似沈兄这般内家高手,若是杯子甫烂之时便施展内功将酒水聚做一处,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重义大笑道:“姑娘所猜虽近其实,却也非尽数全对。”

宋苑青“咦”了一声道:“除却此法,莫非还有妙招?”

沈月丰并不答话,只是将五指一并,做刀掌之状,向杯子底处虚削了一下。

宋苑青登时明白沈月丰举动之意,颔首道:“若是将杯底之处齐齐削落,倒也不失是一件妙招。“顿了顿忽然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但不知沈兄是以单手所致,还是双手施为?”

云重义道:“小小杯盏,何须双手······”他正自满面骄色,忽然亦想到什么,喃喃道:“不错,单手空削,难免在触碰杯面之时力不能尽。”

宋苑青道:“若是两手齐至,一手扶杯,一手削之,倒也不难。沈兄单手施为,料必是有独特法门,方能竟功。”

沈月丰微微一笑,道:“倒也非是什么秘技,不过是得一快字。”

宋苑青接着道:“若是将杯子齐齐削断,那半个杯子必当覆于桌上,届时只消以长鲸吸水之法将酒饮下便可胜出。”

沈月丰点头道:“姑娘蕙质兰心,自是猜的不错。”

宋苑青望了望天色,笑道:“只是沈兄如此费尽心机迫使云大侠滴酒不沾,无非是为今夜恐有宵小侵袭,如今四更即至,我等只怕是空劳其神了。”

沈月丰笑而不答,云重义却早已望着桌上美酒,口水连咽。

敌踪初现

世上的人大多数人都要做梦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云重义梦到自己来到的地方很奇怪,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酒做的。他看到所有的水井上都大大的书有一个“酒”字,正准备向水井奔去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桂花酿,桂花酿在热水浸泡之后便是这种淡淡的香气,他急忙回头望去,那香气正自身旁一个馒头摊上一个个甫出闷笼的馒头上传来,他急急奔了过去,问道:“馒头可是桂花酿做的??”卖馒头的小贩笑道:“大爷真是识货。”

云重义急忙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将馒头一把拿过,狠狠咬了一口,正自陶醉时,忽觉一阵激灵,睁眼看时,馒头与小贩早已不见,却只有沈月丰笑吟吟的站在面前,手中端着一个空盆,盆中的水自然早已泼在云重义的脸上。

云重义大声道:“你不去寻你那红颜知己谈天说地,却在这里扰人清梦·····”

他话尚未说完,沈月丰忽然自手中取出一个竹管,云重义见了,顿时将头垂了下去。

沈月丰将盆子放下,坐在床沿上悠悠道:“想不到你在武林中闯荡这麽多年,却丝毫没什么长进。”

云重义道:“若非你昨夜逼我戒酒一夜,心绪不宁,这种下五门的伎俩,又怎能迷得倒我。”

沈月丰笑道:“我们四更时方才入睡,这施展迷香之人必定是五更之后方才到来。依你的内功,本该早就醒的。”

云重义挠挠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月丰轻声道:“我只知道有人有了心事,彻夜难眠,所有才教人有机可乘,中了暗算。你若是有心事,一向都不喜欢瞒着别人,尤其是朋友,是吗?”

沈月丰说完,忽然发现云重义的脸很红,一个人的脸会红本是再自然不过事,云重义是人,他的脸自然也会红。沈月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形道:“你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

云重义喃喃道:“我与你自幼相交,从未有过秘密。是吗?”

沈月丰道:“不错!你自小无论是什么糗事,坏事都不曾瞒过我的。”

云重义忽然抬起头道:“但现在我却有事不能告诉你,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们之间开始有些不同了?”

沈月丰见他说的郑重,沉吟道:“我们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伙子了,纵然是有了不愿分享的秘密,那也是很平常的事。”

云重义忽然觉得一阵热血上涌,他宁愿沈月丰顿足而去,却不愿沈月丰这般不愠不火。

沈月丰只是定定的瞧着云重义,良久才道:“无论什么秘密,都不会是永远的秘密。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只想告诉你,自昨夜而起,武当山上杀机暗伏,你若再是这般毫无防范之心,倒不如早些下山的好。”

云重义望着走出房门的沈月丰,喃喃道:“我只知道,自从闯荡江湖以来,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毫无防范的睡觉。”

宋苑青望着沈月丰微戚的眉头,不禁觉得奇怪,她记得自从识得沈月丰以来,从未见过沈月丰这般神情。

她轻轻道:“沈兄可有心事?”

沈月丰并未回答,过了片刻,忽然笑道:“昨夜梦到一个仙子自九天而降,尚未上前搭讪之时,忽然被打扫庭院的小道士惊醒了,你说这算不算心事?”

宋苑青叹道:“我虽与你相处不久,却知你胸襟广阔,若是常事,断不会如此。可是云大侠有事吗?”

沈月丰望着宋苑青,他忽然发现这个女孩子似乎很了解他,却又非是那种男女间心有灵犀的相通,而是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明白。

宋苑青接着道:“云大侠虽嗜酒、赌二物,然则性情直爽,脱形略迹,若是他有了疑难之事,定非是为了江湖仇杀,与人为难之事。”

沈月丰笑道:“若是他知道这世上尚有一个女孩子如此明白他,只怕是又要自鸣得意了。”

宋苑青笑了笑,等着沈月丰说下去,她知道沈月丰一定还有话说。

沈月丰也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眼神分明在等着他说话,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眼神本就是明澈的,一个眼神本就足以表达一切的意思。

沈月丰自怀中取出自云重义窗外拣到的迷香竹管,笑道:“这种下三滥的玩意本是江湖上一些宵小之辈随身携带之物,云重义自入江湖以来,也不知经过多少江湖大事,若是这东西十年前要用它迷倒云重义,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只是云重义久闯江湖,阅历早已非十年前可比,若是连这些旁门小道也不能防范,必然是有蹊跷之处。”不等沈月丰说完,宋苑青早已明白他的意思。

沈月丰道:“我只奇怪那人施用迷香将云重义迷倒,却并未伤他分毫,又将这迷香竹管遗留窗外。”

宋苑青沉吟道:“也许那人只是想自他身上找些什么东西,那竹管遗留窗外自然是施用之后不便带在身上。”

沈月丰道:“那竹管本是细小之物,只需随手将其扔于山涧之中,别人要找,只怕也无从寻起。”

宋苑青颔首道:“不错,其间情状,必是那是施用迷香之时,遭人发现,慌忙逃走之际不及收去,是以才遗留窗外。”

沈月丰正待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一个小道士叫道:“沈大侠可在室中,掌教真人有请。”

沈月丰道:“沈某在此,还请回复掌教,在下稍后便至。”

那小道士应声去了,沈月丰起身道:“掌教有请,想是有事······”

宋苑青截口道:“但可放心前去,云大侠那边,我自会留心。”

沈月丰笑笑,他发现自己在面前这个女孩子面前成了透明的,他想起数日前两人在君山月下论剑之时的情形,他也发现面前的女孩子自从因为自己指点剑道之后,越来与自己有了相同之处。

敌踪又现

沈月丰到了悟真室中的时候,痴道人早已迎了上来,将房门关上。

沈月丰见了,径自行至悟真塌前问道:“道长相召,不知为了何事?”

悟真笑道:“不知沈少侠昨夜睡的可好?”

沈月丰见他笑吟吟说来,显是意有所指,便道:“山野清幽,沈某久已未曾睡的如此舒服。”

悟真道:“沈少侠自然睡的香甜,只怕贵友睡的更是深沉。”

沈月丰想起云重义早间情形,问道:“只不知道长如何得知?”

悟真笑而不答,眼光却望向痴道人,痴道人微微一笑,将道袍一挥,指向东面厢房处,道:“昨夜贫道因挂念师兄晚间是否安睡,便起身至此探视。”他顿了顿,又道:“只因师兄遭人暗算之后,每夜子时必当气行诸穴,以期能早驱恶疾,是以每晚行功之后,均有两个时辰不能安睡。”

沈月丰道:“但不知此时与敝友有何关系?”

痴道人道:“昨夜贫道路过云老弟室外之时,只见一个夜行人伏身窗外,我大喝一声之后,那个旋即转身奔逃,我追击数里之外,便不见踪迹。我因挂念师兄安危,故而匆匆赶回。”

沈月丰道:“道长轻功卓绝,又久居武当,地形熟悉,那人能自道长手中逸走,其人轻功当真高明。但不知道长可瞧出那人身法来历?”

痴道人皱眉道:“当时我于那人其后紧紧跟随,见他所施身法,颇似本门“踏天梯”身法。”

沈月丰见痴道人疑惑,当下喃喃吟道:“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悟真闻听,轻笑道:“沈少侠博学如斯,当真叫人钦佩。适才所吟,正是昔日吕祖百字碑中诗词。三丰祖师因深爱其辞,故将所创轻功以‘踏天梯’为名。”

沈月丰道:“那人施展若果真是这门功夫,只怕······”他说道此处,向悟真、痴道人望去。

痴道人接口道:“只怕并非如老弟所想,其时夜色本浓,那人又起步于先,我心中只怕那人另有党羽,是以追随之时,不敢尽力,是以叫那人轻易遁去。”

沈月丰沉吟片刻道:“是了,那人轻功恐是武当门中高手所传。然则传授之人恐人识破来历,便将那‘踏天梯’身法改的似似而非,叫人疑而不决。”

痴道人道:“那人当时处于云老弟窗外,我一声呵斥之下,只道云老弟遭了暗算,岂知直到我倚窗相望,只见云老弟鼾声如雷,睡意正浓。是以急急赶来我师兄处,恐有人前来暗算。”

沈月丰将怀中迷香竹管取出道:“云重义只所以酣睡不醒,便是因为此物之故。我晨起之时,见云重义窗外留置此物,心中也是奇怪,何以那人将云重义迷倒之后,便无举动,又将暗算之物留下,若非道长,云重义只怕此时早已长睡不醒。”

悟真道:“东面厢房,本通我居处之后,我门外夜间各处均有弟子往来巡视,那人若是要到此处,只消将云大侠迷倒,便可偷偷遣至我屋后顶上。”

沈月丰接口道:“却不想正自暗施迷香之际,恰逢痴道人撞见,故而匆匆逃去。”

悟真颔首道:“那人知你等上山诊病,便自按捺不住,欲对老道施下杀手。”

痴道人道:“师兄无须忧心,自今日而起,我便加派弟子,于四周紧密部署,定叫那人无机可乘。”

悟真叹道:“生死有命,若是老道当真命当魂归天外,倒也无须如此大费周折。目下紧要之事,便是将掌门之位传下,也叫那人绝了念头才是。”

沈月丰见悟真虽处凶险之间,然则毫无忧虑之意,视生死如无物。便道:“道长修行功深,眼前不过小劫,只消等候此间,静待那人动静便是。须知魔焰虽高,终不及道玄之妙。道长一生修行,天道亦当眷顾,自当否极泰来,重整门户。”

悟真道:“累少侠一众至此,已是有愧。武当出此叛逆,实是我掌教无方,如今尚需少侠劝慰,叫老道情何以堪。”

沈月丰道:“降妖伏魔,本是吾辈江湖行道己任,道长若于此时立下掌门,只怕那人便要立下杀手,那人出身武当,武当山上纵是防范周密,只怕也难以处处周全,还望道长三思。”

悟真听了,沉默不语。痴道人悟真情状,恐劳神费心,有碍伤势,便道:“此事容后再议,师兄且自安息。”

又对沈月丰道:“午时已至,昨夜云老弟遭了暗算,我等身为主人,也该前去探视一番。”当下携了沈月丰之手,自室内行出。

沈月丰知他必是有事商议,便随痴道人行出室外。

痴道人忽然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掌门心绪今日愈加不宁,恐怕是伤势越发重了。”

沈月丰颔首道:“若是静心调养,三月之内倒也可将体内紊乱真气悉皆归于正脉。”

痴道人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真是天要我武当遭此劫难不成?”

沈月丰低头顷刻,问道:“武当四大长老之中,此刻是否皆在山上?”

痴道人道:“唯有疯师兄因洛阳俗家弟子与太湖帮结缘一事前去调停,至今未归。”

沈月丰凝望着玉虚殿内玄武圣像,久久不语。

南岩之战

山中月色,皎洁清辉,沈月丰仰观明月,手中不时的把玩着自云重义窗外拣到的迷香竹管。

夜风轻抚在他的面上,他就这麽坐着,仿佛亘古以来就坐在那里一般。

宋苑青静静的自屋中望着他,月下的他似乎永远都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忽然间,他笑了,只见他淡淡的道:“高处不胜寒,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高居屋顶?”

宋苑青闻听,当即向东面屋顶望去,只见一人正自屋顶飞掠而下,此时居下而望,却正似一只巨鹰自空际缓缓落下。

那人身着夜行黑衣,嘿嘿笑道:“山风凛冽,阁下庭院静坐,倒也颇有古人探风知信的雅意。”

沈月丰笑道:“风雨欲来,自有征兆,若欲探之,自当有凌风手段,你以内息阻住上丹田气行之道,不以本身声音说话,分明是武当门人熟悉之人,我本客居于此,今夜倒是主客相易了。”

黑衣人道:“如此说来,你深夜坐于此处,便是静待某家了。”

沈月丰道:“昨夜你以迷香将云重义迷倒,欲至悟真掌教屋后行刺,却也不合被痴道人撞见。别人只道你昨夜行刺未遂,短期内必不敢前来,我却知你必当反其道行之。”

黑衣人道:“何以见得?”

沈月丰悠悠道:“悟真掌教遭你等以药物侵蚀经脉,以致阴阳失和,气息紊乱。若是静心调养,不过三月便可施寻经拨脉之法归息正道,到那时,只怕你等阴谋便无从施展了。”

'5'黑衣人道:“这麽说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1'沈月丰道:“心有所疑,自然难免想的多些。”

'7'黑衣人笑道:“但你却错会了我今夜的来意。”

'z'沈月丰哦了一声道:“你此来自然不会以为可轻易取得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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