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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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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希望这一次,我真的可以相信你。”沈离醉淡淡地笑着说。
    子冉当他在翻旧账,冷冷转身,箭步离去。
    身后,沈离
    醉看着消失在朦胧细雨中的身影,幽幽一叹,“但愿你真的不会叫我失望。”
    ……
    下雨的天色暗得比往日要快,舞坊门前的两串灯笼亮起,等风挽裳忙完,外边天色已是一片灰暗。
    “夫人,还要去太傅府吗?”皎月看着外边还下着细雨,便问。
    “已经派人过去回话了,失约,不好。再说,这雨下得也不是很大。”风挽裳伸手去探了下外边的雨势,只是蒙蒙细雨。
    下雨的天气让人的心也跟着忧伤郁闷。
    皎月只好点头,打开纸伞护着她坐进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轿子,不敢让半点雨落在她身上,哪怕只是几乎感觉不到的细雨。
    然而,轿子在几乎到达青龙街时,因为下了半天的细雨将路面打湿,前方的轿夫一个脚滑,扭伤了脚,好在风挽裳只是受了惊,并没撞伤。
    轿夫扭伤脚了,看到皎月毫不犹豫地扔掉纸伞,挺身而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噗嗤而笑,下了轿子,吩咐其他三个轿夫送那个扭伤脚的去看大夫,自己则带着皎月前往太傅府,皎月还为此,与她僵持了好一会儿,她柔声哄了好几句,皎月才重新捡起纸伞为她撑上。
    越夜越暗。
    太傅府与萧府同一条街巷里,要去太傅府,必须得经过萧府。
    还没靠近萧府,风挽裳仿佛已经感受得到浓浓的哀伤气息了。
    越走近,远远地就看到挂在萧府门前的两盏白灯笼迎风摇曳,阴森、凄凉。
    往日,喧哗的萧府,也仿佛一下子沉寂了,寂静得可怕。
    过往,萧老夫人虽然行动不便,但她喜爱在府里宴客,几乎隔三差五萧府里就传出说戏文的声音。
    而今,人死如灯灭。
    不由得,走到萧府门前时,她停下脚步,缓缓面向萧府,诚心地对萧府大门深深鞠了一个躬,表示哀悼之情。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她起身,继续往太傅府走去。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头顶上累积的水滴,滴落在地上的水洼里,尤为明显。
    主仆俩加快脚步往前走,皎月的脸也越来越臭。
    然而,不知为何,越靠近,风挽裳的心里就隐隐不安,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过了个转角,太傅府出现在眼前。
    皎月却忽然停下脚步,也伸手阻止她继续前进,脸色凝重。
    她看向前方还差十几步距离的太傅府,浑身一颤,那是——可怕的惨叫声,就好像正在被可怕的人大肆屠杀,遍地哀嚎。
    “皎月,府门前那些是什么人?”她颤着声音问。
    “缉异卫。”皎月冷声告知,拉着她离开。
    “他们,为何要杀太傅一家?”
    原来,这越来越大的雨是为太傅一家而下,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悲伤与冤情。
    “奴婢不知,夫人快随奴婢离去!”皎月考虑要不要直接将她劈昏拖走。
    风挽裳知晓即使自己有想救人之心,也无救人之力,她浑身无力地随皎月后退,最后,很抱歉地看了太傅府最后一眼,转身离开,然而——
    就在她们转身之际,太傅府门前传来异响。
    她惊然回头看去,就见一顶黑色帷帽以回旋之力打在府门前的几个缉异卫头上,一下子就击倒了几个。
    紧接着,一道纤细的黑影拔剑而来,一下子就解决了府门口余下的缉异卫。
    是子冉!
    她一身黑色纱裙,提着剑,站在府门口,血从剑尖滴落。
    这一刻的子冉,像冷面罗刹,夜风吹动她被雨水微微打湿的发,更显阴冷。
    皎月见此,抽出身上短剑,请示地看向她。
    她知晓这个子冉也是皎月必须保护的人,她也不想子冉就这么自投罗网,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
    缉异卫的话,至少,他们会看在她还是千岁夫人的份上,还不敢对她怎样。
    然而,等她登上府门口时,子冉手里的剑忽然滑落在地,身子大受打击地后退几步。
    她和皎月扶住她,往太傅府里一看,顿时惊骇瞠目——
    入目的正是顾玦举起利剑杀了太傅的画面。
    他甚至是侧过身去,手一扬,一剑封喉!
    太傅身上喷出来的血,甚至半滴都没染到他身上。
    然后,他扔开手上的剑,像是嫌弃血腥似的,从一个太监手里接过绣着白莲的帕子擦手。
    屠杀太傅府的,不是缉异卫,是东厂,是顾玦。
    她恍惚地松了手,身子往旁边踉跄退去,靠在柱子上才站得稳。
    她抚着心口,一时无法接受这样可怕的场面。
    '若是哪日见到爷杀人,你会不会吓破胆?'
    '妾身早已见过了'
    '所以,你是在跟爷表明你不怕吗?'
    '妾身不怕。'
    昨日才说的话,今日就已成真。
    怕吗?
    不是怕,只是不敢相信,他杀的人是太傅。
    太傅府的厅堂之上,太傅倒在地上,看向顾玦,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用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老爷!老爷……”
    太傅夫人扑上去,抓着已经彻底阖上眼的男人肌使劲地摇晃,再也摇不醒。
    她捡起顾玦扔在地上的剑,在众人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决然地刺进腹中,倒在太傅身上,双双死去。
    擦完手的顾玦,凤眸阴冷地微眯,帕子随手一丢,不偏不倚,刚好盖住太傅的脸。
    “不!”
    子冉甩开皎月的手,崩溃大喊,双膝重重地跪下。
    顾玦听到声音,瞠目回头。
    看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府门口,他瞳孔骤缩,血液冰凝。
    该死的沈离醉在做什么!
    她怎会在这里!
    “追!”钟子骞已经下令去追。
    他恍然明白,这是个陷阱!
    里面,缉异卫涌出,脚步声犹如千军万马。
    风挽裳让皎月带着子冉先走。她们会轻功,一定可以逃掉的,而她……
    看到脚边的帷帽,她灵机一动。
    方才因为太震惊,所以她没对着大门,他们应是没看到她。
    时不我待,她毅然捡起帷帽戴上,转身往与皎月她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果然,身后大批缉异卫朝她追来。
    顾玦也带着人走出府门,厂卫从他两边鱼贯而过,他抱着小雪球站在府门前,眯起凤眸往那边消失在雨幕中的模糊身影瞧了眼。
    “千岁爷,您还是留下来处理太傅府的事吧,追刺客的事就交给下官了。”钟子骞对他拱手道。
    “留下来处理?钟大人是有意要充当那个活口吗?”凤眸冷厉地扫向他,说话以及不疾不徐,但是,只一眼,就叫人仿佛置身于地狱。
    钟子骞无言以对,挥手,带人继续往另一个方向去追。
    待所有人都从身边走过后,顾玦寒着俊脸,看向万千绝,“我要她毫发无伤!”
    ‘我’,而不是‘爷’,可见有多认真,像是重托。
    “请督主放心,属下拼死也会完成督主所托。”拱手,转身,万千绝纵身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顾玦抱着小雪球,亲率厂卫往左边追去。
    而此时的右边,好不容易拐过转角的风挽裳,一支利箭从眼前飞过,她一个缩腹,背紧贴墙面,才堪堪躲过,但手臂还是擦伤了。
    纷沓的脚步声逼近,她皱着眉,看了下四周,意外发现自己贴的是别人家的围墙,心生一计,立即摘下帷帽,丢进围墙里。
    缉异卫带人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名女子倒在地上已经积起的水洼里,狼狈不堪。
    唰唰——
    一把把寒光闪烁的大刀架在头顶上,风挽裳吃疼地呻吟了声,缓缓抬起头,脸色吓得惨白,惨白。
    “千岁夫人?”赶来的钟子骞,排开手下,走近一看,没想到竟会是风挽裳,他怀疑地看了下四周,目光落在她身上,“千岁夫人,方才的女子是你吧?”
    否则,怎会好巧不巧,她一个人独自出现在这儿?
    “挽裳不懂钟大人是何意。”风挽裳淡然冷静以对。
    她想坐起来,水洼里的雨水泡得她好冷,可是,压在头顶上的大刀不让。
    “本官正在抓刺杀太后和大长公主的刺客,看来千岁夫人认得那刺客呢。”钟子骞阴恻恻地笑着说。
    “原来是抓刺客。缉异卫一向爱冤枉人,钟大人确定这次不是冤枉吗。”风挽裳淡淡地扯唇,冰冷已叫她的唇色发紫。
    “那请问千岁夫人,何以证明你就是冤枉的?”
    “那请问钟大人,何以证明挽裳就一定认得那刺客,而不是受害者?”风挽裳镇定自若地反唇相讥,柔和的嗓音却透着不惧、不屈。
    钟子骞一时无言反驳,目光再度落在她的才穿着上。
    月白色的裙裳早已被地上的积水染脏,再加上雨夜本就朦胧,他们根本没看清那女子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只记得她头戴黑色帷帽。
    她的确没戴,在他们追上来的那么短的时辰里,不可能还有时间去藏帷帽。
    只是,她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太过可疑。
    “你说,你是受害者?”
    风挽裳目光淡淡地抬头看向还架在头顶上的武器。
    钟子骞挥手让人收刀。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积水打湿她的衣裳,可谓是曲线毕露。她用左手手臂护在身前,抬起右手给他瞧,“挽裳有幸受太傅夫人之邀,过府一叙,却没想走到转角被一人撞倒,也幸好倒了,否则这一箭不是擦过挽裳的手臂,而是直接穿过挽裳的身子了。”
    说着,她指向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利箭,“或者,钟大人希望挽裳捡回去与手臂上的伤好好对比对比?”
    钟子骞将信将疑,让人过去将箭捡过来,确定那支箭确实是自己方才射出的那支后,不得不对她拱手,“是本官的错,误会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不过,太傅夫人这个邀约只怕夫人赴不了了。”
    钟子骞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紧盯着她的脸,怕错漏一丁点表情。
    “为何?”可是,她却是那么诧异,完全尚不知情的样子。
    “因为,太傅府刚被九千岁率人屠杀了。”他继续试探。
    “率人……屠杀?”她一副不敢置信,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这下,钟子骞彻底相信了她的说辞,冷笑,挥手,带人继续往前追。
    直到所有缉异卫从面前走过,离开视线,风挽裳一直用尽力气,保持镇定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忙靠向墙面。
    原来,她不止有着跳舞的天资,也有当戏子的天分。
    冷风吹来,她身子冷得发抖,手臂上的伤还在流血,凝聚成滴后,滴落地面,融入雨水中。
    她坚强地站直,捂着受伤的手臂,往太傅府走去。
    身后,不远处,钟子骞再度出现,看着那抹身影摇摇晃晃地朝太傅府走去,这才彻底打消疑虑,转身离开。
    冰冷的夜,绵绵不绝的雨丝,以及,染上鲜血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曳。
    血,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
    府门口,府里,尸横遍地。
    置身其中,风挽裳害怕的瑟瑟发抖。
    想到那个死而复生的户部侍郎,她天真地抱着一丝希望,跑向厅堂上的太傅夫妇。
    她蹲下身,颤抖地伸出手去揭开盖在太傅脸上的白莲帕子,这条帕子还是她前不久才绣给顾玦的。
    丝帕揭开,太傅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见过这个太傅,年约四十来睡,面容慈祥。
    她失望,不相信地又伸手去推了推,喊他,“太傅大人?太傅大
    人……”
    可是,没有半点反应,她伸手去探他的气息,已然断气。
    她还是不信,又伸手去揭他的脸,可是那层皮始终揭不下来。
    这下,她真的信了,恍恍惚惚地跌坐在地。
    不是说,是假的吗?
    为何,在她眼前的却是真的?
    这太傅大人和他的夫人自从旭和帝失踪后,太傅一职等同虚设了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罪名需要这样残忍?
    “挽……”
    忽然,很虚弱,很虚弱的声音响起。
    在这尸横遍地的宅子里,也许有人会觉得是见鬼,可她没有。
    她回神,立即看向趴在太傅身上的太傅夫人。
    果然,那太傅夫人还活着,手指很无力地动着,要她过去。
    她赶紧靠过去,双手去握她的手,“夫人,挽挽在这。”连声音都颤抖得不像样。
    “……我……很高兴,你来迟了……”
    是,若非她来迟,只怕这里面的尸体也有她的份,这太傅夫人这会还念着她。
    “我……女儿要嫁……想绣……被褥……给……差点……连……”
    风挽裳更加用力去握她的手,一个劲地摇头,“不连累,夫人要绣被子,挽挽可以帮忙。”
    太傅夫人挤出一个不是笑的笑,明明已经没力气了,却还是想要跟她说,“你的绣品……天下无双……可惜……可惜当年那幅兰花枕套……被一个男人从我这……强行……买……走……了……”



☆、第141章:妾身斗胆,要这条红绳
    太傅夫人说的尾音已听不见,风挽裳清晰地感觉到握在手里的手已经瘫软下去。
    她松手,那只手立即垂落,昭告着,手的主人已经……死了。
    她哀伤地看着死得安详的太傅大人,以及太傅夫人。
    是的,安详楮。
    明明是被人杀死,太傅大人死后的面容却是安详的。
    只是,叫她意外的是,这太傅夫人最后的遗憾,竟是后悔当年没能好好收藏她的绣品?
    她风挽裳何其有幸,承蒙她如此看得起?
    而且,被一个男人强行买走?
    她记得当年,太傅夫人甚是喜爱她手里的枕套,无论如何都要她卖给她,再高的价钱都买。如此,断是不可能愿意割让给别人,所以,她用了‘强行’二字。
    罢了,或许是太傅夫人刚好碰上比较恶霸的人。
    她朝他们磕了一个头,表示对亡灵的敬意,然后,起身,哀伤地看向满院子的尸体。
    淅淅沥沥的细雨落在地上,与血水融合,就好像整座宅子都泡在血水里,看着,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她可悲地长叹,迈步离开。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股阴风,余光好像扫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吓得停下脚步,缓缓地、僵硬地回头看去。
    是黑影没错,一个蒙面黑影,长身玉立在太傅夫妇的尸体面前,静静地看着,默哀,仿佛当她不存在。
    她应该趁他还未想要对她下手的时候快些走掉的,可是,她却看得出来这个人不会杀她,因为他看太傅夫妇的样子,是悲痛和愧疚。
    过了一会儿,他蹲下身去,将太傅大人和太傅夫人的手放在一起,昏暗灯影中,那只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像在对死者无声地传递着什么。
    很快,男子站起来,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就要纵身离去——
    “且慢!”风挽裳叫住他。
    男子意外地看向她,“你若足够聪明,就该尽早离去,而不是在此逗留。”
    “在您来之前,妾身是打算离去的。”风挽裳无畏地走近他。
    她用了‘您’!
    男子微微眯起眼,“你知道我是谁?”
    虽然浑身狼狈,但是,风挽裳还是淡然自若地朝他福了一礼,“大约知道。妾身叫住您,只是想斗胆问一句,这太傅府的血案,在将来的有朝一日,是否会被重提?”
    男子颇为讶异地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风挽裳看了眼他身后的两具尸体,淡淡地道来,“当今丞相对您恭敬有加,您在他们之中好像也有着不寻常的地位,以及,您今夜来了太傅府。”
    再加上顾玦曾跟她说过,那杯茶可当‘免死金牌’使用,她可以肯定这男子的身份。
    “你果然聪明,我当是顾玦告诉你的。”男子不由得惊赞。
    “所以,妾身想求一个心安。”风挽裳福身,固执地要求。
    是的,她认出这人是谁,从对上那双黑亮锐利的眼眸,她就知道了。
    “他是你心安的所在?”
    “是,还请您回答。”
    “呵……他顾玦都敢逼我给你敬茶赔礼道歉了,又何需这一句承诺?”男子揶揄地笑道。
    “赔礼道歉?”风挽裳愕然。
    原来那日化为满脸胡子的男子,特地来给她敬茶是顾玦逼他来的。
    是何事需要来给她赔礼道歉?
    搜索了下脑中记忆,好像只除了被那些黑衣人抓到幽府后山,以恶劣的手段威胁小曜的那件事。
    当时,她认定是顾玦这般吩咐的……
    清眸有些忿然地看向他,“那夜的黑衣人是您派的?”
    只有他才能让霍靖令幽府所有人对她见死不救,他的人也会对顾玦行礼。
    “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边,更不应该留在他身边。”男子坦然承认,也这般冷酷无情地告诉她。
    可谁又能说,这不是事实?
    顾玦背负的太多,只要走错一步,所要付出的代价超乎想象,更何况,已经不止他一个人,这背后关联的太多太多,他想自私也无法自私。
    命运却让她遇上他,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当时的他在知晓她的来历后,应该是不用考虑就杀了她的,可是,一次次的怀疑,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惊险,他却始终从未松开过她的手。
    这,不像他会做的事,也不符合他要走的路。
    于他来说,她是很大的隐患,随时都会使他满盘皆输,应是毫不犹豫地下手除掉才是。
    是她成功让他下不了手了吗?
    收起涌现脑海的万般思绪,她看向男子,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妾身而今留下来了,而且会一直。请您允妾身心安。”
    她尊敬地蹲跪下,低着头,恳求一承诺。
    “其实,你多虑了。”男子如此说。
    她抬眸,淡淡一笑,“妾身更相信,伴君如伴虎。”
    男子欣赏地看着她,原以为她是个再柔弱不过的女子,没想到她倒想得比别人细心、长远。
    原来,再柔弱的人也有保护他人的力量。
    也罢!
    他抬手探入腰间,取出一枚玉扳指。翠染冰晶,上面纹路简洁,镂雕着几片祥云图案,一眼就知,此物非凡。
    随扳指掉出来的还有一根精编的红色手绳,接口以玛瑙红珠为扣,看长短大小,很秀气,适合姑娘家的纤细手腕。
    但是,这么一条普通的绳子,随随便便都可以编织得出来,男子却在绳子掉落的刹那,紧张地弯腰拾起,生怕被血水污了,捡起来就放进衣服里擦拭,仿佛这条红绳是天下至宝。
    “妾身斗胆,要这条红绳!”她低头,坚定地请准。
    男子愕然抬头,“你说什么?”
    她抬眸,淡淡一笑,“因为,妾身相信,这条红绳比扳指好用。”
    “你……”
    “您请放心,妾身定会保存妥当,等将来确定用不上它后,妾身定会双手奉还。”风挽裳保证,声音平和、细柔,却透着一股坚毅。
    男子看了眼掌心里的红绳,犹豫了下,将绳子收在掌心里,俯视她,“你光想着他了,就没想过你此举已是……”
    “逼君,妾身知晓。但,我家爷为走这条路杀了不少人,总得有个人来还他个公道。如此,将来死后,到阎王那里也不至于被判个下地狱的下场。”她始终淡淡地笑着,柔弱中透着刚强,淡然中透着坚毅。
    那笑,仿佛春风化雨,连这满宅子的血腥也仿佛被化掉了。
    “你倒是对他掏尽了心,连他死后的下场都替他着想了。”男子由衷折服,眷恋不舍地看了好久,好久,才忍痛割舍。
    风挽裳双膝跪地,恭敬地双手去接,“妾身多谢您的成全!”
    “起来吧,也算他没白护你一场。”男子说完,便纵身离开了。
    直到黑影彻底消失在黑暗里,风挽裳才略显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冷意袭来,在这宅子里更显森冷。
    看着掌心里的红绳,再看向满地的死尸,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对不起,在尸骨未寒的他们面前求得凶手安然的承诺。
    一阵风吹来,好像响应她的致歉。
    四周,静得可怕。
    她拿出身上的丝绢仔细包好红绳,收好,赶紧走出满地死尸的太傅府。
    这条红绳看起来比那扳指重要得多,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跟心头宝似的,她相信,这比免死金牌都好用。
    ……
    走出太傅府后,风挽裳开始有些头重脚轻,她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哪一条路,手上的伤好像还在流血,隐隐作痛。
    这阴雨绵绵的夜,路上无人行走,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全身冷透,她想要走回幽府,可走了好久,好久,都没到。
    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走来,也同她一样
    没有打伞,像游魂一样的身影。
    她抬手敲了敲有些昏沉缉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请……”
    然而,一靠近,看清游魂的脸后,她昏沉的脑袋顿时清晰过来。
    是萧璟棠!
    居然是萧璟棠!
    他身上还披麻戴孝,与她的狼狈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全身都湿透,身上也被污水染脏,应是跌了不少跤。
    曾经意气风发、俊朗沉稳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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