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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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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踢又咬,沈肃浑身颤抖,哀求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你打吧,打完了帮帮我……就一次,你就让我舒服一次好不好……”
    不!不好!她在他怀里乱扭,扭出了一把火,噌的烧糊了他脑子,有一瞬间他险些不管不顾去扯她裤子,但更怕事后她的伤心,竟硬生生忍下来,这种忍耐的神情纵然再俊美的脸都显得有些狰狞。
    刘玉洁吓得魂飞魄散,嫩生生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抖……抖……抖……沈肃闷哼了声,用力吮住她双唇……被她抖出来了!
    时间……还不到一刻!
    “我要废了……被你折磨废了!” 沈肃死死拥住她哽咽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有点晚!!!!!!

☆、第76章 077

这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玉洁都不知该同情安慰还是落井下石了。
    烛光在白绡宫灯里摇曳,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喁喁诉说着她的“恶行”,羞愤又委屈的声音不断拨弄她耳朵里的一根弦,既无辜又邪恶,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但受害者竟成了他!
    纷乱的心跳,炙热的气息,像一张密实的网,网住试图逃跑的她!刘玉洁心慌意乱,嘴角翕合半晌,满腹斥责竟发不出一个音儿,只怔怔望着他颜色越来越深的眼眸,似泅了黑岩的深潭。
    “沈肃……”她胡乱去推他,才发现那点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什么。
    沈肃目光凝滞,看她浓密睫毛在眼睑留下惑人的阴影,心头忽地一漾,酸酸的甜蜜,嗅到了说不出的香味,应该是从她骨子里溢出的,她就躺在他身下,如玉的小手软绵绵的搭在他肩上,而她又忘了挣扎,慌乱茫然的神情仿佛迷路的小孩,令他既爱且怜。
    他知道这是个遇刚则刚,遇柔则柔的女孩。
    如果多一些熨烫,多一点怜惜,他就能拨开她的身体,看见她的心。
    刘玉洁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蛊惑了。
    温柔的熨帖,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令人窒息的强迫更没有令她感到羞耻的触摸,他就这样抱着她,在寂静的夜里轻怜□□,间或安抚她心底的不安与紧张。让她感受到自己被疼爱、被珍惜、被守护。
    “额头真漂亮……”他赞美的亲了亲。
    “眼睛真漂亮……”
    “鼻子真漂亮……”
    ……每一声赞美之后他都以火热而柔软的唇品尝,她要晕眩了,所有的力气都化成了一滩水,也被这陌生的悸动吓坏了……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直到被他放在床上,很长时间之后才回过神,沈肃已经离开。
    他走了。
    走了很好呀,可她为何忽然垂泪,空落落的伤感,第一次生出了疑惑:这个沈肃根本就不是前世的沈肃?若是同一个人……她为何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呢,难道当以不同的方式开始故事就会有不同的延续?
    只是此时的刘玉洁还不知道,无论如何延续,在不同时空里的沈肃都为她魂牵梦绕。
    沈肃在净房擦了擦身子,换上干净衣物,再回到房间发现她竟在哭,心头一紧,忙上床揽着她道,“别哭了,不就是亲了你几口嘛,不服气你也来亲我啊,我很大方,怎么亲都行……”他耍赖,亲昵的挨着她额头。
    “你不是走了吗?”她一怔。
    他耳朵火辣辣的红,小声道,“那个出来了……换件衣服。”
    她的脸颊噌的烧红一片,两人头挨着头谁也没说话。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沈肃用胳膊轻轻触她,“你别小看它,刚才是个意外,其实它很威武。”
    刘玉洁:“……”
    “不信你看。”
    她吓得闭上眼。这反应让他起了坏心思,缠着她又亲又磨,哀求她,“你也给我看看嘛……”他面红耳赤,“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如此的厚颜无耻,刘玉洁羞的无地自容,像是跳进了沸水中,连眼睛都开始模糊起来,水汽蒸腾,偏他还要在耳边聒噪,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泪都被这些话拍出了。“洁娘,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别怕。我不知道前世对你做了什么,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只能疼你一辈子。”
    他亲了亲她啜泣的小嘴,“可是你不能因为前世那个沈肃就拒绝我,那对我不公平,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我都觉得那个所谓的前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他是如此喜爱她,一心追逐她,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者任何东西来衡量,甘愿为她所驱使,只愿与她日日相好,天荒地老,凭什么要为一个莫名的前世承担罪孽。他只知道今生,为她生为她死的今生。
    锦绣纱帐卷春烟,罗带轻分,被翻红浪里,韶颜堪比花浓艳。
    窗外羞云遮月,窗内安静的房间几声低喘不时传出碧纱橱,暖香融融,浓情四溢,直待日上帘钩,百鸟鸣啼,又是一片灿烂的初夏时节。
    碧纱橱内,她睡的很沉,酡红的脸颊染着醉人的风情与疲倦,沈肃轻轻吻了吻,昨晚累坏她了,又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她温顺的蜷在他怀中,幽幽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还疼吗?”他爱怜道。
    怀中佳人的脸却更红了,一声“有点疼”声若蚊呐。
    “对不起……”他安抚的吻着她,说不尽的亲热与喜爱,这一场欢梦令他第一次感觉到靠近了,他终于靠近了她的灵魂。
    由着他爱/抚,刘玉洁睁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对这种事也有了匪夷所思的认识。
    前世她痛个半死,沈肃也疼,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进去,成功之后她差点死过去……可是昨晚……昨晚不一样,她像是喝醉,辗转着挣扎着,在他温暖的怀里喘息,感觉到疼的时候他已经成功……最后的记忆是他与她缠的难分难舍,以一种蚀/骨/销/魂的速度疼爱她,她的喘息越急促,他便越缓慢,甚至停驻,温柔的近乎残忍,折磨的她分不清嘴里发出的是哭泣还是嘤/咛。
    ******
    绿衣面红耳赤的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盆衣物,有机灵的小丫头上前,嘴甜道,“这些粗活哪里需要姐姐来做,我来吧。”
    她护住盆,点了小丫头一记脑门,“机灵鬼,去玩吧。”
    身为贴身婢女随主子出嫁时嬷嬷便交代了她这些事,大约也知道大致过程,哪里能将这些东西交给旁人。
    绿染服侍刘玉洁泡了微烫的药浴,对她身上的痕迹再熟悉不过,心中一痛却强颜欢笑,世间难得一双痴心人,打心里为主子高兴。可她微红的眼睛一不小心被刘玉洁发现。
    也触及了刘玉洁的伤心。
    “绿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但是坚强……只能靠自己。”只要坚强就一定有希望。
    对付刘瑾墨这种谨小慎微的小人,就要从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比如他引以为傲的学问。
    绿染抹了把泪,哪里敢让主子操心,强迫自己忘记然后欢笑,于是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她不由跪下,一面悉心搓洗着那一把青丝一面柔声道,“小姐,您不嫌弃我还留我在身边,已经足够。如今我只求家人平安,此后便在小姐身边待一辈子,待嬷嬷老的不能动时……接替她位置。”
    她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
    原来她想一辈子不嫁!刘玉洁心神巨震,按道理她应该劝阻,但劝阻什么?劝阻她找个不爱的人嫁掉?或者为了嫁人不得不卑微的活着?失了身的平民女子只有三条路:死,出家,或者嫁一个随时揭她伤疤又没能力找到清白人家的卑贱男人。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路。
    如此,还真不如将她留在身边,起码衣食无忧,但若有一线幸福的希望,她都会放绿染离开。
    静默之后,绿染听见小姐对她说,“好,你可以留在我身边留到不想留为止。”
    小姐!绿染掩面而泣,三生有幸,从小吃尽苦头看透人间冷暖的她……竟遇到一个把奴婢当人看的主子!
    刘玉洁沉默,只轻轻拍她后背,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虽然有人让你觉得冷,但也有人给你暖,剩下的就要靠自己。
    哭过之后绿染的心境反倒开朗起来,向刘玉洁告了罪,再次变回了那个温柔娴静的女孩。
    小姐的意思她明白,不管冷还是暖都是别人给的,但好好活着只有自己才能给,
    ******
    伺候祖母喝完汤药用罢早膳,刘玉洁才慢腾腾回到樟香居,神清气爽的沈肃看上去并无二样,目光瞥见她,就像星辰刹那被点亮,也不管周围还有扫地的小丫头就迎上去搀扶她,小声道,“走路也疼吗,我帮你上点药……”
    刘玉洁面红耳赤推开他,“胡……胡说。”
    可是欢/情过后确实有点疼,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她是一路忍着,反倒更难受,一回到屋里便两腿发颤,任由沈肃将她抱进帐中。
    见她羞的眼眸水光四溢,沈肃不敢惹她,只得留下药退出。
    “洁娘,”他站在槅扇外唤她,“枕头下面有个蓝色的小瓷瓶,那药很甜,你吃吧,效果比避子汤好,也不会伤你的身子。”
    她不想生孩子,而他……想要但还不敢。那么小的身子,太稚嫩,稚嫩的令他昨夜在销/魂与癫狂中挣扎,始终死死的压制着心头咆哮的野兽,唯恐碰坏了那一朵花,她这么小,不适合有孕。
    良久,槅扇里的她轻轻“嗯”了声。
    接下来三天,用了周明开的药,祖母的身体恢复大半,气色甚至比从前还好。而沈肃过的很充实,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对她道出实情。
    纵火的幕后主使人是刘氏二房。
    这个根本不需要通过伍魁求证。刘玉洁曾用只言片语透露过族人的嘴脸,聪明如沈肃听音就辨出全貌,如今再根据朝中局势以及二房所面临的困境,立刻就有所怀疑,再用飞鸽传书长安,不久之后就有回音,二房的人曾悄悄打探丰水这边的情况,坐实了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刘玉洁气的浑身发抖,那是她的血亲啊,血亲残害血亲!
    曾经她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最终到底又因今生与前世不同而罢手,现在刘玉洁幡然醒悟,有些人,骨子里就是坏的,如果没做坏事那也只是没机会做,一旦有了机会或者利益冲突,必然不顾一切扫除障碍,用别人的血暖自己。
    沈肃放下手中账册,拉着她的手攥在手心,“别担心,交给我处理。”
    一直以来她都不让自己去依赖一个人,可当真的出现一个无所不能且为你扛着一切的人时……她无法否认,心中早已泛起波澜,酸涩,微微的刺痛,但又无法形容的喜悦。
    好不容易改善了一些关系,沈肃只会默默的将所有难题扫平,哪里舍得拿出来让她糟心,就算必须说,也得等甜蜜一阵子,这叫趁胜追击。
    刘玉洁被他亲的又热又窘迫,早已钗斜鬓乱,他却又正经下来,自背后拥她,哑着声音道,“我保证让他们不敢再下手,你且放一万个心。方才我看账册时见你皱眉头,有什么问题么?”
    好不容易抚平轻喘的她双睫一低,讪讪道,“那么多数字我都还没算清你就翻过去。”
    “岳父数算那般厉害,没教过你九章算经?”他笑问。
    刘玉洁摇了摇头。阿爹很忙的,难得有闲暇陪她。
    “我教你。”他咬她耳朵,抱她在腿上。
    于是他花了一个时辰教她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手脚有些不规矩,但神情严肃,语气也充满耐心,教了她许多想不到的数算小技巧。
    尝到了甜头,刘玉洁渐渐展颜而笑,离开他,自己拿起账册模仿他教过的方法一笔一划算了起来,自得其乐。血缘这种东西当真奇妙,有个数算天才爹的刘玉洁骨子里仿佛也被刻上这种痕迹,那些旁人学个把月才能掌握的东西,到她这里一点就通,连沈肃也大为惊讶。
    不知刘涉川知道后是何感想。
    她还没玩够又被人缠上,沈肃赖着她不放,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红着耳朵哑声道,“已经这么多天了,那里……还疼不疼?”
    他明知那瓶药的功效,明知她早就没事了却故意问,居心不良,可见一斑。
    刘玉洁颤了颤,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他就不能让她安生一会儿?
    自从那晚就黏上了她,虽然不敢再做更深的事情,但亲亲摸摸不断,如今又要……又要跟她做那晚的事。
    好洁娘,给我一次吧……他轻柔细语,引着她摸自己,不顾她娇斥嗔怪,直哄得她说不出话,两人缠在一起,一个前进一个后退,踉踉跄跄避入槅扇,门一合上,刘玉洁尖叫一声,很快又被堵住,“好香啊,洁娘乖,让我看看是什么……”
    轻纱漫卷娇旖旎,整个世界只剩他压抑而沉重的喘息,他的手有些粗鲁,但每动一下又那般温柔缠绵,他想尽方法的给她愉悦,领她品尝着其中的甜蜜交溶,渴望驱走她眼底不经意流露的惊恐。
    “看着我!”他的吻了吻那两片娇嫩的红唇,命她睁大眼,“别怕,看清楚了,是我啊,你的眼里,身体里的人都是我。”
    是沈肃!她茫然的呢喃。
    不是韩敬已!她沉入谷底的心渐渐放松,哭着攀住沈肃的肩膀,只求他再用力,用力的赶出所有沉积她身体的梦魇!
    好,用力!她要怎样,他就怎样。
    瞬间,她便沦陷在滚烫与猛烈的风暴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上了一个据说曝光率很不错的榜单,有得必有失嘛,此榜单的凶残之处在于作者君将迎来……轻则喷一下就走,重则喷的体无完肤。即便有钢化玻璃般的心也承受不住啊,心痛到无法呼吸。所以我先躲躲,留言区靠你们了,看完文文打个两分,撒把花什么的温暖一下在爱与恨中煎熬的我便足矣。
    下榜之日便是我出来放风之时。
    这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榜单啊
    看的人多,也招黑

☆、第77章 078

后半夜刘玉洁很快熟睡,沈肃在她耳边黯哑的唤了声,她模模糊糊睁开眼,随着他的动作喝了几口温热的水,入喉一片清甜。原是沈肃听她之前又哭又叫,又见她红唇微干,怕明早起来哑了嗓子,才亲自下床倒水喂她喝了几口,如此又缠紧了她入睡。
    只怪他孟浪,尝到甜头脑子便不由自主胡思乱想,全是避火图上的各种姿势,一时忍不住,趁她不注意将她翻过去,抚着她曲线优美的后背探索起来,孰料这个动作竟是吓坏她,她趴在床上忽然哭出声,不停扭向后瞪着他的眼眸惊恐一片。
    畜生,放开我!刘玉洁大哭。
    他确定自己听见了“韩敬已”三个字!
    “是我啊,洁娘你看清楚,是我!”沈肃强行压下震动,眸中确有挡也挡不住的痛楚溢出,又唯恐她乱扭弄伤了身子,忙道“你别动,我马上出来。”说着人已经将她抱起,用力捧住她的脸,引她看清自己。
    刘玉洁失声痛哭。
    沈肃附她耳边小声呢喃,轻轻拍着她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是沈肃,是你的夫君啊。原来你不喜欢这样……我记住了,以后你怎么舒服我怎么来好不好?”
    那副不停战栗的玲珑身躯缩在他的臂弯里,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似才想起今夕是何年,模糊的眼眸渐渐有了些亮光。
    绝对不止一次,绝对不是一次,沈肃难过的吻了吻她微凉的额头,他确定韩敬已绝非玷/污了她一次,或许比他想象的更残酷。
    直到她枕着他的胸口沉沉睡去,沈肃依然没有困意,似乎有只小手狠狠的扯住了他的心脏,疼,疼的连呼吸都开始刺痛,仿佛吸入了万千钢针。
    前世她认识他,甚至熟悉他的听松苑,如此沈肃哪里还会猜不出她嫁的那个人是自己,然她却极力否认,且时刻充满防备,决不允许他进/入那片世界。
    那定然是一片为梦魇附着的世界,梦不醒,痛楚便如影随形,一旦被人触碰,必方寸大乱。
    沈肃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伤害她?她这样无辜又这样柔弱!
    可他更恨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弄丢洁娘,任无依无靠的她流落阜南道……
    纵然心头被无数的疑惑撕扯,却又在每一次脱口询问之时咽下去,他怕她哭泣时哀戚又痛苦的眼睛,怕她习惯倔强,不肯示弱人前。
    清晨的光线点亮了室内,穿过雕花的槅扇与如烟的帷帐在沈肃俊美的侧脸打下斑驳的光晕,刘玉洁睁开眼,身体又酸又胀,愣了一会,不知祖母的药熬的怎样,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直到腰间多了一只胳膊,铁铸似的硬,确切的说他浑身都硬,这种硬不同于木头,有说不出的柔韧并衬得她特别的软。
    亲了亲她纤细的后颈,沈肃慵懒的展臂环住一片温软,轻抚她平坦的小腹,半晌才道,“真好,这不是梦,洁娘,我好开心。”
    整颗心都被他的“好开心”融化了,颤巍巍的,刘玉洁回首视他。
    ******
    用完药,田氏感觉精神不错,要下床走动。
    走动利于活血,这是好事,刘玉洁殷勤的伺候祖母穿衣梳头,倒让一旁的叶氏闲了下来。
    二小姐难得来一回,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的伺候在侧,好在姑爷是个好脾气的人儿,任是眼睛都快要从二小姐身上拔不下来,嘴里却无半句舍不得,任由新婚娇妻每日在祖母房里伺候。此外,自己也晨昏问安,一看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对了,那个比小姑娘还漂亮的长安贵公子呢?”田氏忽然想起救命恩人。
    刘玉洁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如常,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人早就离开。您先看顾自己的身子要紧,别管其他琐事,凡事都有叶管事张罗,信不过我您还信不过他么?”
    田氏责备,“你这孩子,那可是祖母的救命恩人,怎地到了你嘴里竟成了‘琐事’。”
    他确实不是琐事,根本就是霉事。
    前世若不是他赏刘瑾墨京营节度使的空缺,增长了那群虎狼的气焰,他们又怎会将主意打到祖母身上!这是他欠祖母的,这么做就当他消了前世的业障。
    刘玉洁小声咕哝了声,捡了枚大气又别致的玳瑁福字钗为祖母别上,“这个颜色多沉稳,最适合祖母了。”
    “休要岔开话题,祖母只问你可曾打听那是谁家公子?”田氏一向知恩图报。
    “您管他是谁家公子。”刘玉洁恨不能忘记一切有关韩敬已的东西,偏祖母非要提,于是语气不禁呛了几分。呛完耳朵便一痛,祖母拧她,“涉郎到底是纵的你没边儿,连祖母问句话也不行。从前我是如何教你为人处世的?人家从火海救了你祖母,这些天都不见你差人问候半个字,你不问也罢,难不成还不能告诉我?”
    人早就走了,有什么好问的!刘玉洁痛的捂住耳朵,比起疼更羞赧,她都长大了,祖母怎又揪她耳朵,却不敢再违逆,气鼓鼓道,“祖母!他并非看上去那般和善!”
    这是什么话!田氏一愣。
    屏退左右,刘玉洁才委屈的拉起祖母的手,委婉道,“想必您已知他身份不一般。”
    田氏点点头。
    “他是承易郡王,韩敬已。”
    田氏瞠目。
    “此人颇得圣上喜爱,但心术不正,朝廷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一时也不敢乱说,反正您只要记得他不是好人,我阿爹和夫君都不喜欢他……所以您也不准喜欢他!”刘玉洁搬出刘涉川和沈肃。
    涉郎不喜欢!这话令田氏退缩,心头虽有无数疑问但一想到儿子便又放下。她年纪大了,只盼儿孙平安,不该操心的自不必瞎管,但又忍不住叹息:多漂亮的少年人!不过再漂亮也架不住心术不正。
    而郡王这样的字眼在普通百姓耳中无疑是高山仰止般的尊贵,田氏感到害怕,唯恐儿子和孙女婿惹上麻烦。
    刘玉洁笑道,“别担心,阿爹和沈肃很厉害的,咱们谁也不惹谁也不怕。”
    田氏这才松了口气。
    三日后,田氏身体完全康复,刘玉洁不由得咋舌,周明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有这种出神入化的医术?又见他十分年轻,不比沈肃大多少。
    沈肃见她好奇的样子特别像眼巴巴瞅人的苍耳猫,不禁心生爱怜,亲亲她下巴又捏了捏她粉腮方才答疑解惑,“他是太虚医圣唯一的传人,手段十分了得,你别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十个江湖高手也擒不住他。”
    周明走文士路线,轻易不与人动手,并非低调而是他手段刁毒,出手轻则致残重则令人丧命,邪门的很。江湖有句俚语“惹谁都不惹丧门的太虚”。
    既然讲了周明,沈肃干脆又向刘玉洁透露沈家祖上在江湖的名望,结交多少英雄豪杰,无论行船走马,但凡与沈家有关,纵使成了气候的山寨匪帮也得相让三分,别小看这三分,三分能保命,而人在江湖最值钱的莫不是项上人头。
    “江湖是不是有无数身怀绝技的英雄?”她只在话本里看过一些描写,好奇心旺盛。
    沈肃被她问笑了,“哪来那么多身怀绝技,否则朝廷岂不要疯掉?倘若有,九成也是骗子,不过他们之中确实有不少功夫好手。”
    如此说来,周明当真奇货可居!而这奇货可居的人却为沈肃效力。刘玉洁心中升起一丝敬畏,却不由想起周明踩着板凳够树上沉甸甸红果的画面,一边够一边道“娘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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