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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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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这只是红鸾的推测,因此红鸾并不能确定紫鹃放弃给薛魁献艺的真实动机,毕竟薛魁喜好女色,两年流连忘返于扬州的青楼,恃强给好几名清倌人开了苞,因此紫鹃躲避他也属于是正常的事情。

所谓的清倌人指的是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不仅有着清丽脱俗的容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色艺双全,是青楼里专门培养出来的供达官贵人玩乐消遣的风月女子,同时也是青楼的一种噱头。

虽然清倌人号称卖艺不卖身,但她们终究是命运受人摆布的青楼女人,其才华只不过是披在欲望之上的一层薄纱而已,一旦被前来青楼寻欢作乐的恩客看中,那么她们即便是最不情愿也唯有献身于那名恩客,而那名恩客也要出一笔不菲的“梳拢金”,俗称****钱。

古代青楼里保有处子之身的女子只梳辫,待其接客后才梳髻,故而称为“梳拢”,这笔钱通常来说数额不菲,毕竟每个前来青楼的男人都喜欢尝鲜。

除了清倌人之外,另外还有红倌人一说,指的是那些既卖艺又卖身的青楼女子,她们与青楼里普通的妓女不同,通常都非常有才华。

而一旦清倌人被恩客开了苞,那么有两种解决,一种是成为红倌人,另外一种就是被恩客赎身回去当妾室。

妓女和清倌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那么微妙: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

妓女不一定曾经当过清倌人,但清倌人到最后却总会成为妓女,毕竟被客人赎身回去当小妾的清倌人少之又少,而客人对待清倌人通常和对待妓女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清倌人的名声更好而已。

回到讲武堂扬州司务处后,李云天仔细地将在今天晚上发生了怡香堂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觉得发生在事情非常有趣,他原本想晚上会会红鸾,没成想竟然引出了紫鹃,而且看样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怎么好。

想来也是,红鸾和紫鹃都是前来参加此次江南花魁大会的人选,彼此间是竞争对手,关系自然不会那么融洽了。

只是李云天不清楚紫鹃这次出现是受人指使还是为了跟红鸾争夺他的青睐,像他这种身份的贵客自然是那些清倌人们所拉拢的对象,以期其能在花魁大会上的支持。

“相公,还在想今晚的事情?”雷婷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笑着问道。

“你说红鸾和紫鹃谁会是陈光宗的人?”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起身走过去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

“依我看来像是红鸾,她在白华寺的举动非常可疑。”雷婷沉吟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相公也是这么想的。”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后说道,“不过陈光宗这样做未免也太明显了一点儿,在他眼中难道相公就如此好欺骗?”

“相公,你的意思是紫鹃也是陈光宗的人?”雷婷的双目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今天晚上红鸾和紫鹃可谓是殊死相搏了,陈光宗难道会找两个竞争江南花魁的清倌人来刺探李云天的情报?这其中的利益纠葛该如何摆平?

“相公也只是猜测而已,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李云天摇了摇头,潜意识告诉他晚上的事情有蹊跷,但由于现在他所掌握的信息太少而无法得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相公,你仔细想想以前是不是见过红鸾姑娘?”

雷婷见李云天好像对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头绪,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道,红鸾今天在白华寺看李云天的眼神无比复杂,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李云天说可又无法开口,这令红鸾感到非常奇怪。

“在交趾相公不可能见过她,如果相公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的话只可能是在京城、扬州或者九江,不过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一个孩子,相公即使见了也认不出来。”李云天沉吟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向雷婷摇了摇头。

红鸾的年龄应该只有十六七岁,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岁,而李云天在交趾待了四年,四年前的话红鸾最多是十三四的孩子,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李云天现在岂能认出红鸾来。

“相公,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红鸾。”雷婷对此深有同感,笑了笑后说道,保不准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李云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能搞清楚这里面原因的话,对他判断当前局势大有裨益。

第二天上午,李云天正在讲武堂扬州司务处与谢恒和韩亮商议着赵文举一案的案情时,一个令他感到激动的好消息传了过来,陈凝凝提前结束了广东的事务来了扬州,准备陪他一度过今年的中秋节。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云天顾不上商议赵文举一案的案情,起身兴冲冲地就赶向了陈家在扬州城的别院,算起来两人已经四年多未见,李云天心中对陈凝凝是无比思念。

谢恒和韩亮自然能体会到李云天的心情,两人相视一笑后就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赵文举一案中一些从犯的案卷,这些琐碎的事情用不上再麻烦李云天。

陈家在扬州的别院由陈凝凝的表哥王郁打理,王郁同时也负责陈家在扬州的生意,深得陈家人的信赖,暗中与郑伯鑫相抗衡。

“三姐!”在陈家别院后宅大厅里,李云天和雷婷见到了正与郑婉柔和王郁家眷谈笑的陈凝凝,雷婷连忙迎上前,娇声喊了陈凝凝一句,同时向她福了一身。

古代的妾室非常讲究论资排辈,也就是说以先进门者为长,故而雷婷自然要拜见陈凝凝这个三姐。

“六妹勿需多礼。”陈凝凝起身走上前扶起了雷婷,然后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说道,“三姐早就想见六妹一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有六妹在身边照顾相公三姐也就放心了。”

“三姐,这是小妹的本分,小妹会照顾好相公的。”雷婷闻言微微一笑,望了一眼李云天后娇声说道。

“辛苦了。”这时,李云天走过来柔声向风尘仆仆的陈凝凝说道,这些年来陈凝凝东奔西走,和郑婉柔一样给九州商会立下了汗马功劳,早已经成为了九州商会的中流砥柱。

“相公过奖了,妾身喜欢商道。”短短的三个字中已经包含了李云天太多的情感,陈凝凝闻言向李云天嫣然一笑,她知道九州商会对李云天的重要,故而心甘情愿地为之付出。

李云天岂会不知道陈凝凝的心思,心中顿时一阵感动,他觉得自己亏欠陈凝凝和郑婉柔等人太多太多,不仅没能好好照顾她们,还要她们为了自己中兴大明的计划而受苦受累,甚至连见面竟然都成为一种奢望,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公。

第566章技惊四座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对李云天来说自然要跟许久未见的陈凝凝缠绵悱恻一番,因此晚上他并没有去怡香堂,而是留在家里陪陈凝凝。

“相公,你准备如何应对红鸾和紫鹃?”夜深人静时,一间雅致的卧室里,古香古色的木床上,满面红潮的陈凝凝依偎在李云天的胸口,柔声问道。

“无论她们谁是陈光宗安排的棋子,相公都会谨慎对待。”李云天搂着陈凝凝雪白的颈部,望着场外幽静的夜色说道,“天气逐渐开始转凉,想必那些盐商越来越难熬了。”

“相公,两淮盐道贪墨一案事关重大,恐怕大明除了你之外无人能将其彻查清楚。”陈凝凝闻言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刻。

“两淮盐道的贪墨由来已久,很多已经成为了糊涂账,要想将其查清又谈何容易。”李云天无奈地笑了笑,颇为感慨地说道,“只要能将近些年两淮盐道的贪墨查个七七八八,给朝廷尽可能多地追回流失的税银相公就已经很满意了。”

“相公,皇上有没有说两淮盐道的案子查到哪个地步?”陈凝凝知道两淮盐道的案子十分棘手,沉吟了一下后关切地问道。

虽然她相信李云天能查清两淮盐道的事情,但其中的凶险却令她有些心神不宁,毕竟涉及两淮盐道贪墨的官员甚广,届时李云天将遇到对方疯狂的反扑。

“皇上自然想将那帮贪官污吏全部绳之以法,不过为了大明政局的安定最终还是决定网开一面,如果两淮盐道贪墨属实,只牵连皇上登基后贪赃枉法的官吏。”

李云天伸手抚摸着陈凝凝头上柔顺的长发,微笑着说道,“皇上还是顾虑太多,如果换作先帝的话,恐怕要从太宗皇帝时开始清算了。”

“两淮盐道的案子这么大,皇上自然要小心行事了,况且皇上至孝,不想牵连上先皇和太宗皇帝。”陈凝凝闻言不由得稍微安心,伸手摸着李云天的脸颊说道,这样一来李云天所面对的压力无疑将会小上许多。

虽然洪熙皇帝在当太子时行事懦弱,但现在几乎所有的朝中重臣都知道那是洪熙帝在隐忍,自从洪熙帝登基后便大刀阔斧地改革朝政,要是遇上两淮盐道贪墨这样的大案,十有八九会下令严查,跟永乐帝比起来洪熙帝继承了明太祖雷厉风行、舍我其谁的魄力。

“这样也好,也省得相公耗费力气进行善后了。”李云天笑了笑后也闭上了眼睛,拥着陈凝凝缓缓进入了梦乡,其实他也不愿意使得自己过得太累。

一连几天,李云天带着陈凝凝、郑婉柔和雷婷乘坐着他的那辆拉风气派的四轮马车在扬州城里游玩,也不知道这次相聚后下一次双方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陈凝凝的到来无形中冲淡了笼罩在两淮盐道官吏和盐商总会盐商头上的压抑气息,李云天既然有心思陪老婆游山玩水,自然没把两淮盐道的事情放在心上。

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李云天领着女扮男装的陈凝凝、郑婉柔和雷婷去了怡香堂,前去给红鸾捧场。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陈凝凝来到扬州后,赵欣月就知趣地躲开了,免得打扰了李云天与陈凝凝的相聚,自然也就不会跟来当电灯泡。

得知李云天前来的消息后,这几天一直闭门谢客等待李云天的红鸾和紫鹃连忙打扮了一番后赶了过来,一个抚琴一个起舞,给李云天等人助酒兴,场面甚是热闹和欢快。

“陈公子,今天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也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等紫鹃一曲弹毕,李云天笑着放下酒杯,向坐在身旁的陈凝凝说道。

说实话,李云天也很久没有听陈凝凝抚琴了,当年在湖口县正是陈凝凝的琴声将他引到了其所住的小院中,进而成就了两人的一段金玉良缘。

与此同时也是想给对琴艺自视甚高的紫鹃一个敲打,让她知道鱼陈凝凝的琴艺比起来她还相差甚远。

“既然赵公子有心,那么在下就献丑了。”陈凝凝闻言微微一笑,抬步走向了紫鹃,向她笑着说道,“紫鹃姑娘,可否借在下宝器一用。”

“公子请。”紫鹃随即起身,躬身退在了一旁,饶有兴致地望着陈凝凝。

她已经看出陈凝凝女扮男装,联想到近日来陈凝凝已经回扬州城的传闻立刻意识到眼前这名俊俏无比、气质卓绝的公子哥就是李云天的三夫人,传闻陈凝凝在音律上颇有造诣,她想看看陈凝凝的功力究竟如何。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凝凝伸手抚摸了一下面前古筝的琴弦,然后轻轻勾起一根琴弦,古筝顿时“当”的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空鸣,使得现场众人的心神为之一凛,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就集中在了陈凝凝的身上。

紫鹃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陈凝凝还未开始演奏,但是这单单的一个起手式就将她震住,完全是音律名家的风范和气势,她与之相比逊色许多。

随后,陈凝凝双手的芊芊玉指在古筝上轻轻滑动,一股悠扬悦耳的琴声犹如从九天之上传来,如小溪流水般萦绕在房间里,使得众人不由得感到心旷神怡。

见此情形,紫鹃的脸色接连变了几变,双目中满是惊愕,曲子一开始她已经知道自己败了,以她的水平在陈凝凝面前无疑是班门弄斧,不堪一提。

“人生若止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就在紫鹃愕然呆立在那里的时候,陈凝凝一边抚琴一边悠然唱出了李云天当年在鄱阳湖上给她所作的《木兰词》,目光柔情似水地望着李云天,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湖口县时的那段幸福时光。

当年李云天初到湖口县,在白水镇时受到鄱阳湖水匪头子王三的袭击,王三不仅在白水镇抢掠了一番,而且还示威性地将一颗人头扔在了李云天的面前,使得李云天不得不装昏以此脱身。

事后,由于白水镇遭受水匪抢掠袭扰巨大,李云天不顾自己的仕途给永乐帝上疏一力承担了全部责任,并且全力救灾,使得灾民们皆得到了妥善安置,其心系百姓之举打动了陈凝凝,故而在李云天离开白水镇时给他送行,两人得以泛舟湖上。

在湖上,陈凝凝一谢李云天安置了白水镇受到水匪袭扰而受灾的灾民,使得他们免受了风霜露宿之苦,二谢李云天放回了那些被白水镇巡检司强行征募的民壮与家人团聚,三来则是为了陈伯昭将李云天留在白水镇而招致了水匪威吓一事道歉。

李云天则以这首纳兰性德的《木兰词》作为回应,赠与了陈凝凝,茫茫的湖面再加上缓慢中略带些凄凉的语调,《木兰词》一经他吟出就打动了陈凝凝,尤其是“人生若止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堪称是点睛之笔,道尽了人世间男女情感的悲凉和无奈,哀怨凄婉。

从这首词中,陈凝凝清晰地感受到了李云天对她深深的情谊,禁不住想起了月夜下在小院里两人第一次在小院中见面时的情景,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两人的感情得以升华,水乳交融,进而情定三生。

陈凝凝一连吟唱了两遍《木兰词》,现场之人皆被曲子的哀怨幽婉的意境所感染,等她结束弹奏时室内一派沉寂。

“好!”陷入昔日回忆的李云天率先回过神来,起身笑着鼓起了掌,望向陈凝凝的目光柔情似水。

在李云天的带头下众人纷纷鼓起掌来,谁也没有想到陈凝凝的琴艺竟然如此高超,使得众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陈公子琴艺非凡,不知可否指点小女子一二,让小女子得以受教。”紫鹃在音律方面的造诣是现场所有人中除了陈凝凝外最高的一个,自然受到的情感渲染最深,因此深深吁出一口气后颇为敬畏地望着陈凝凝,对陈凝凝的琴艺是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陈凝凝之所以有如此卓越的琴艺,因为她师从大明赫赫有名的音律大师乐尘,当年在江南跟着乐尘学艺五年。

乐尘是元代的宫廷乐师,曾经给洪武皇帝献艺,其精湛的技艺深得洪武皇帝的欢心,故而被封为了皇家乐师。

为了提高音律上的修为,洪武朝后期乐尘离开京城前往名山大川游历,永乐年间时曾在永乐帝欢迎朝贡的外国使节们的宴会上弹奏了一起,其琴艺已经出神入化,听得那些使节如痴如醉,因此有着“琴圣”的美誉。

据传乐尘一生只收过五名弟子,皆是名动天下的音律大家,可惜其中三位已经与乐尘一样皆已逝世。

“紫鹃姑娘过奖了,指点不敢当,咱们可以相互切磋,以此共勉。”面对紫鹃的请求陈凝凝微微一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从紫鹃的琴声中陈凝凝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曲子中充满了舍我其谁的孤傲,自从与李云天在一起后陈凝凝的心性逐渐得到了磨砺,不再像以前孤芳自赏,而是将感情溶于到了世间万态中,进而使得她像当年游历了名山大川的乐尘一样心境得以升华,在音律上可谓脱胎换骨。

说实话,陈凝凝十分欣赏紫鹃,紫鹃在音律上非常有天赋,虽然比她要稍逊一筹但已经非常难得,故而有心指点她更上一层楼。

“多谢陈公子。”紫鹃闻言顿时大喜,连忙福身向陈凝凝道谢,如果能得到陈凝凝的指点她的琴艺无疑将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李云天含笑望着眼前的一幕,双目一道不易觉察的精光,紫鹃与陈凝凝的关系越融洽那么也就越能迷惑外界,这正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局面。

第567章花魁大会

李云天离开怡香堂的时候夜色已深,有陈凝凝、郑婉柔和雷婷在他自然不会在怡香堂里留宿,红鸾和紫鹃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外。

等李云天乘坐的马车远去后,紫鹃有些得意地瞥了红鸾一眼,步履轻松地进了院门,从红鸾晚上波澜不惊的表现上她可以肯定红鸾现在还不清楚李云天的真实身份,否则绝对不会如此淡定从容。

红鸾转身凝神望着紫鹃的背影,柳眉微微蹙着,她觉得紫鹃刚才的那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晚上的时候表现得十分主动,刻意与陈凝凝等人套着近乎,难道她是想在花魁大会上得到李云天的支持?可这也显得太过热情了一些。

不过,红鸾现在并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琢磨紫鹃的意图,明天晚上江南花魁大会就将正式举行,届时她要与包括紫鹃在内的清倌人进行一番龙争虎斗,以争夺花魁的头衔。

“少爷,赵登宇果然藏在绍兴府布商陈岚家中,现在已经被秘密押回,不日即将赶到扬州?”回到陈家在扬州的别院时,李满山已经等在后院的客厅里,正在那里喝着茶,见李云天进门后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私下里李满山还是喜欢称呼李云天为“少爷”,这里面透露出无比的亲切,也彰显着他与李云天非同一般的关系。

李满山派人去绍兴府后,很快就找到了被陈岚藏起来的赵登宇一家,不过那些锦衣卫并没有带走赵登宇全家,而是只把赵登宇带来了扬州,其余的家人受到严密的监控。

“赵文举百密一疏,还是露出了破绽。”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是一场及时雨,只要赵登宇一到那么他就准备着手击溃赵文举的心理防线。

“少爷,我查了一下,陈光宗去年曾经去过杭州,在杭州的三大青楼里都有过应酬,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见过红鸾姑娘和紫鹃姑娘。”

随后,李满山不动声色地汇报道,“根据打探来的消息,红鸾姑娘的家在杭州府下面的一个县里,四年前被卖进了邀月阁,紫鹃姑娘的家就在杭州城,六年前被卖进了天香阁,都是当地的户籍。”

自从红鸾和紫鹃出现后,李云天就让李满山派人火速赶往杭州城进行打探,想知道陈光宗是否与两人有交集,另外就是探查红鸾和紫鹃的身世背景。

“当地的户籍?”李云天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这么说来红鸾和紫鹃都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以古代的交通条件两人不太可能去过外地,这也也意味着他以前并没有见过红鸾,因为他以前从未去过杭州。

“紫鹃姑娘从小在扬州城长大,红鸾姑娘则由于家境偏远,现在还无法断定她是当地人还是从外地迁来的,已经有人去红鸾姑娘的家去打探消息。”

听闻李云天对红鸾和紫鹃的户籍感兴趣,李满山于是补充了一句,其实最快的方法是查阅杭州府衙红鸾的户籍记录,不过很显然这样做并不方便。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李云天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满山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行事是越来越缜密,这令他颇为欣慰,以后可以放手让李满山独挡一面。

第二天,扬州城里笼罩着喜庆欢快的气氛,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来临。

今年的江南花魁大会由百花楼举办,百花楼是扬州与怡香堂齐名的青楼,一大早百花楼的下人们就紧张地布置着百花楼一楼大厅,今晚来自江南的清倌人们将在大厅前方搭建起的高台上争奇斗艳,一决高下。

高台对面的二楼有着一排环形窗口,每个窗口对应着一个雅间,每年前来参加江南花魁大会的贵客都会选择在那些雅间里欣赏清倌人的歌舞才艺表演。

在二楼的那些雅间里,正对着高台的雅间是“甲字一号房”,只有地位最尊贵的客人才能配得上这个房间。

扬州临近南京城,而且又是江南最为繁华富庶之地,达官贵人众多,因此历来甲字一号房的争夺就尤为激烈,甚至因为无法决定甲字一号房的归属而出现过空缺的现象。

不过,今年的情形不同,由于有堂堂的镇武侯在扬州坐镇,因此谁又敢与他争夺这甲字一号房?

虽然李云天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要来参加此次江南花魁大会,不过百花楼的幕后老板魏德光已经暗自放出风去,甲字一号房要留给李云天,这使得那些有意染指房间的权贵顿时知难而退。

正是因为百花楼是魏德光的产业,陈光宗这才将给李云天安排房间的事务交给他去办,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巴结李云天的机会,魏德光自然不敢怠慢尽心竭力地来办这件事情。

随着夜幕的降临,百花楼门前的街道逐渐热闹了起来,不少豪华气派的马车和轿子依次停在门前,车厢里和轿子里出来的人莫不衣着光鲜,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相互谈笑着进了大厅。

与以往不同的是,扬州知府陆兴和扬州卫指挥使韩虎立在门口寒暄着,等待着李云天的到来。

原本两淮盐道转运使张盛也打算出来迎接李云天,不过考虑到李云天现在正在查两淮盐道的案子,故而他知趣地选择了回避。

当两辆被数十名亲卫簇拥着马车出现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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