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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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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对李云天敬畏有加。

“本侯问你们,你们为何要杀陈有财一家?”李云天盯着那几名壮汉,不动声色地喝问道。

“禀侯爷,小人们无意中发现陈老板带有大量钱财,故而一时间利欲熏心,做下了杀人越货之事,请侯爷开恩,饶小人们一条狗命。”一名圆脸壮汉闻言,先是抬头望了一眼李云天,随后以头触地说道。

“撒谎,你们如果是为了劫财,为何要杀我全家,又为何要在杀他们前逼问我的下落?”仇人相见可谓分外眼红,陈执事咬牙切齿地瞪着圆脸壮汉,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给家人报仇。

“侯爷,小人们担心被陈老板的家人认出,这才下了杀手。”圆脸壮汉跪在那里,双手扶着地面低着头说道,“小人们并没有逼问陈老板的家人,抢了财物后直接就走了,后来路上没想到遇上了陈老板,决定杀他灭口以免留下后患。”

“你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等逼供完了在下的家人后这才开始收拾那些金银细软,如果你们真的是见财起意岂会不先搜财物?”陈执事见圆脸壮汉竟然大言不惭地狡辩,气得双目通红,一脸愤怒地质问他。

“侯爷,小人们开始并不知道陈老板的身份,等到被骁武军的军爷抓住后才知道他竟然是一名大盐商。”圆脸壮汉依旧低着头回道,矢口否认陈执事所说之事。

“侯爷,此人刁钻无比,只要侯爷大刑伺候他们一定会说实话。”陈执事闻言满是怒火地瞪了圆脸壮汉一眼,冲着李云天跪了下去,高声说道。

“哼,你想屈打成招?侯爷审案向来以理服人,岂会听从你的指使!”这时,陈文仁不由得冷冷地说道,不失时宜地给圆脸壮汉解了围。

“本侯问你,你们究竟是见财起意还是受人指使杀了陈有财一家?”李云天见陈文仁跳出来维护圆脸壮汉,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下,沉声向圆脸壮汉说道,“本官告诉你,世上没有完美的罪案,而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掩饰,也就会产生千百个破绽!”

“侯爷,小人……”听闻此言,圆脸壮汉禁不住显得有些慌乱,李云天如今在江南风头正盛,他自然清楚李云天断案如神,因此说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似乎有所顾虑。

“你一定要在侯爷面前老实交代,争取侯爷从轻处罚,以免罪及家人!”见此情形陈文仁的美欧顿时就是微微一皱,没有想到李云天一句话竟然给了圆脸壮汉如此大的心理压力,因此开口说道。

有意无意,陈文仁在“家人”二字上加重了读音,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自然听出了陈文仁是在拿着圆脸壮汉的家人来威胁圆脸壮汉,看来陈文仁现在是打定主意要给陈执事定罪。

“侯爷,小人句句属实,确实是见财起意这才动了杀机,小人认罪,请侯爷饶小人一命。”果然,听了陈文仁的话后圆脸壮汉的身子颤了一下,连忙向李云天说道。

“侯爷,陈大人是大公子之父,他应该回避此案,而不是在这里给大公子开脱,竟然在大堂之上当众威胁这些凶徒说谎。”

陈执事混迹商场多年,自然也看出了陈文仁先前那句话的用意,因此连声向李云天说道,表达了对陈文仁的不满。

“陈有财,陈大人乃南京户部侍郎,有督察两淮盐道之职责,而赵文举一案涉及私盐,因此单凭你一面之辞本侯如何能让陈大人回避?”

李云天并没有理会陈执事的抗议,神情严肃地向他说道,“本侯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些凶徒说了谎,因此是见财起意还是受人指使待本侯会继续派人探查,现在你要跟本侯说清楚那些信件是怎么回事,究竟有没有与赵文举合谋贩运私盐牟利?”

说着,李云天向圆脸壮汉等人挥了一下手,在场的锦衣卫就将他们带了下去。

陈文仁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很显然李云天并没有心思在圆脸壮汉一事上纠缠,否则圆脸壮汉的那些谎言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李云天戳穿,这使得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很显然李云天也不想在两淮盐道的事务上再起波澜,接下来就看如何给陈执事定罪了。

第606章当堂对质

“侯爷,那些信件确实不是小人所写,是大公子他们栽赃给小人的,否则小人离开扬州城之前一定会销毁那些信件,绝对不会留下来成为别人的手中的把柄。”

陈执事见李云天没有对圆脸壮汉等人用刑,心中顿时就急了,“侯爷,小人和赵文举确实运贩过私盐,不过那都是在盐商总会的安排下做的,各自负责一块区域,彼此间在私盐生意上并无交集。”

“侯爷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取小人藏起来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自小人接手私盐生意后的来往账目。”说着,陈执事想起了一件事情,忙不迭地说道,“侯爷,盐商总会的那些执事负责全国的私盐买卖,小人愿与他们对质!”

“荒唐,你一个人犯下的罪责竟想拖累整个盐商总会,居心何在?”不等李云天开口,陈文仁已经冷笑着向陈执事说道。

“陈大人,你负责盐引的发放事宜,那些私盐的盐引从何而来想必你最清楚,大公子之所以能执掌两淮盐务还不是拜大人之赐!”事已至此陈执事已经顾不上许多,双目血红地瞪着陈文仁,言语中充满了挖苦和嘲讽,很显然陈光宗派人追杀他的事情是经过陈文仁同意的,陈文仁才是他最大的仇家。

“放肆,竟敢对陈大人不敬!”听闻此言,张盛顿时伸手一指陈执事,冷冷地呵斥道,“当堂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张大人,你身为两淮盐道转运使,这两年来也没少收受银两,单单在下就给你送了不下万两白银,你难道就不担心被侯爷查出来吗?”

面对张盛的指责陈执事毫无惧色,冷笑着望向了张盛,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只想着将陈光仁等人绳之以法给家人报仇雪恨。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张盛闻言脸色顿时就变了几变,有些气急败坏地指了指陈执事,随后冲着李云天一拱手说道,“侯爷,此人犹如一条疯狗存心搅局,请侯爷定其扰乱公堂之罪!”

“陈执事,你当堂冒犯朝廷命官,依律要杖责二十,你可服气?”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虽然他知道陈执事的指证都是事实,但大明官场上的法纪却不能任期亵渎,再怎么说陈文仁和张盛现在都依然是朝廷的官员,因此他沉吟了一下向陈执事说道。

“侯爷,小人认罪,不过小人并没有谋害赵文举,请侯爷允许小人对盐商总会的诸位执事对质,否则小人死不瞑目!”陈执事也知道他先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给李云天磕了一个头,语气决然地说道,打定了主意要跟陈文仁等人来一个鱼死网破。

“诸位大人如何看待此事?”李云天闻言显得有些为难,望向了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

“侯爷办案一向公正严明,想必心中已有定论。”潘兴民沉吟了一下,率先开口说道,听起来好像并没有表明他对此事的态度和观点。

“这个老狐狸!”陈文仁则是眉头一皱,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潘兴民提醒李云天办案公正严明,其言外之意就是要让陈执事心服口服,这样一来盐商总会的盐商们就要来跟陈执事对峙了。

对于潘兴民来说,两淮盐道的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自然不会轻易舍弃,现在就等着抓住两淮盐道的把柄来跟陈文仁讨价还价,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潘大人所言甚是,说到断案我等在侯爷面前皆要甘拜下风。”张韬和秦克自然心领神会,随后笑着开口附和,都想看两淮盐道的这出好戏。

“侯爷,既然陈有财心存侥幸,那么不如就让盐商总会的人前来与其对质,也好让其心服口服,进而了结这件案子。”既然潘兴民三人有意如此,陈文仁知道很难阻止陈执事与盐商总会的人对质,于是故作大方地说道。

“潘大人言之有理。”李云天闻言心中顿时就是一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立在门口的李满山喝道,“去盐商总会将执事以上的盐商带来。”

李满山向李云天一躬身,领着一群锦衣卫校尉急匆匆离去,与此同时一名锦衣卫百户带人前去陈执事藏账册的地方搜查。

当杨慕恩和一众盐商总会执事级别以上的盐商忐忑不安地赶到两淮盐道衙门的时候,陈执事正痛苦地趴在地上呻吟着,臀部鲜血淋淋,一片模糊,他的那二十板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幸免。

“下官拜见侯爷、各位大人。”杨慕恩望了一眼陈执事,来到堂前向李云天等人一拱手说道,他因为捐献有功获得了朝廷的功名,故而可以见官不跪。

“下官拜见侯爷、各位大人。”

“小人叩见侯爷、各位大人。”

随后,跟在杨慕恩身后的盐商或躬身或下跪,纷纷向李云天等人行礼。

“杨会长,陈有财告诉本侯,说你们盐商总会参与了私盐生意,此事是否属实?”李云天向杨慕恩微微一颔首,沉声问道。

“侯爷,此乃一派胡言,盐商总会的盐业生意一直都清清白白,岂敢涉及私盐!”杨慕恩想都不想,向李云天一拱手,一口就否认了陈执事的指证。

“杨会长,杀我全家的事情你是否也有份?咱们有数十年的交情,你竟然能下的去这个手?”这时,趴在地上哼哼着的陈执事抬头望向了杨慕恩,神情愤怒地问道。

“侯爷,下官并不知道陈有财家人之事,他暗中与赵文举运贩私盐,罪无可恕,请侯爷严惩。”杨慕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陈文仁派人追杀陈执事家人一事,随后故作镇定地回答。

“诸位仁兄,如今私盐一事已经暴露,今日死的是我与赵文举,明天就可能轮到你们。”陈执事早就料到杨慕恩会否认,禁不住凄然一笑,把视线落在了杨慕恩身后的那些盐商身上。

盐商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陈执事对视,他们与陈执事昔日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如今陈执事落得如此凄惨的一个下场,众人未免兔死狐悲,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悲凉。

正如陈执事所言,如今赵文举已死,他也差一点被杀,接下来保不准就要轮到那些盐商当中的谁倒霉了。

“陈有财,你这是对质还是威胁?”见此情形,陈文仁的眉头微微一皱,暗中向张盛使了一个眼色,张盛就冷冷地呵斥陈执事。

“诸位仁兄,今年的私盐已经被漕运总督衙门查扣,如果不能及时运到各地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比在下更清楚。”

陈执事没有理会张盛,他知道张盛这是害怕了,因此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向那些盐商说道,“只要那些私盐被扣到明年开春,那么谁也救不了两淮盐道,诸位仁兄还是早谋出路为好!”

听闻此言,那些盐商顿时大惊失色,纷纷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陈文仁,他们自然清楚这个后果的严重性,全国性的盐荒将使得两淮盐道和盐商总会无数人脑袋落地。

“危言耸听!”陈文仁没想到陈执事竟然提起了私盐的事,面色顿时就是一沉,冷冷地说道,“等你与赵文举的案子结束后侯爷就会给漕运总督衙门下发放行的文书,你死到临头了还想干扰两淮盐道的盐务,着实可恶!”

盐商们闻言随即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事情莫过于那些私盐不能及时运抵目的地,不过从陈文仁的言语中好像李云天并不准备扣押那些私盐。

“侯爷,只要把那批私盐扣押到明天开春,那么全国将出现盐荒,届时盐商总会与两淮盐道勾结贩运私盐一事就会大白于天下。”陈执事知道那些被查扣的私盐是盐商们最大的软肋,也是陈文仁此次前来扬州处理的首要事务,他冷笑了一声后向李云天说道。

“荒唐,你可知道那些积盐被扣押一天造成多大的损失?”陈文仁见陈执事纠缠那些私盐,顿时清楚了他的用意,面无表情地说道,“再者说了,水面上湿气沉重,那些积盐一旦被湿气浸染,这个后果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陈大人,南京户部为何早不处置积盐晚不处置积盐,偏偏等到被漕运总督衙门查扣了船只后才处置积盐,你以为天下人会被你这个荒唐的借口所骗?”陈执事闻言丝毫不甘示弱,争锋相对地回答。

李云天见大堂上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嘴角流露出微微的笑意,他很乐意看见陈执事来跟陈文仁等人当场“厮杀”,陈执事与赵文举一样,都知道盐商总会大量的内情,绝对能给陈文仁和盐商总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也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一幕,等待着状若疯狂的陈执事爆出更多的内幕,虽然他们在这件事情是配角但同时也是陪审的角色,其言行举止能左右李云天的决定,故而能从中攥取大量的利益。

“南京户部行事何时需要向你禀明?”

对于陈执事的质问,陈文仁自然有应对之辞,不屑地冲着陈执事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向李云天郑重其事地说道,“侯爷,南京户部这次之所以处置积盐,是因两淮盐道各盐场多有余盐,本官担心那些余盐会浪费,这才决定处理它们,此事本官处置不妥,事后愿上京向皇上请罪。”

“陈大人,好一招舍车保帅,可惜两淮盐道的私盐生意已经暴露,难道你以为可以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陈执事见陈文仁此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顿时咬着牙齿面色狰狞地说道,“你们杀了我全家老小,我会让你们也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607章击鼓鸣冤

面对着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陈执事,陈文仁的心中禁不住一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不应该让人杀了陈执事的全家,或许将其囚禁起来比较好,以至于陈执事现在玩命般跟他杠上了。

不过,事已至此陈文仁已经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随后移开目光不去看愤怒地望着他陈执事,此事的最终决定权在李云天的手里,陈执事就是说破大天来也只不过是一条人微言轻的小泥鳅而已。

“陈有财,难道刚才那二十板子你白挨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信口开河!”李云天见现场的局势有些紧张,于是沉声警告陈执事,也算是给陈文仁解围。

“侯爷,小人的那些账册就是证据,上面详细记载了近些年来小人经手的私盐。”陈执事闻言稳定了一下心神,咬着牙向李云天说道,“运送那些私盐的船只全都是盐商总会安排的,由此可见盐商总会对私盐生意一清二楚。”

“侯爷,此人刁钻狡诈,十有八九会伪造账册来陷害忠良,请侯爷明察。”张盛的眉角抽动了一下,随后高声向李云天说道,身为两淮盐道转运使如果发生私盐贩卖的话他首先就要被追究责任。

“张大人稍安勿躁,在场的诸位大人一定会给你们两淮盐道一个公道。”李云天闻言开口安慰张盛,事态的发展按照他预定的轨迹由赵文举被杀逐步转向了被漕运衙门扣押的那些私盐。

张盛向李云天微微一躬身,然后冷冷地望着陈执事,他就不相信陈执事能把两淮盐道的这片天给翻过来。

趁着等待取账册的时机,几名下人给李云天和陈文仁等人端来了香气四溢的热茶,在扬州自然就要喝大明最好的茶叶了。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的香茗,陈文仁和张盛则没有那份心情,喝茶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云天暗中留意到潘兴民和陈文仁等人的反应,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等到他揭穿底牌的时候恐怕潘新民三人就不会显得如此悠闲惬意了。

陈文仁此时心中颇为忐忑,陈执事的反应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现在的陈执事可谓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心想着要报。

对于陈执事所掌握的那些证据,陈文仁其实并不担心,要想验证那些证据并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时间,可李云天很显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扬州消耗。

再者说了,只要盐商总会一口咬定陈执事的那些证据是假的,单凭陈执事一个人又如何能说得清楚?

一盏茶的工夫后,陈执事藏起来的账册被取了回来,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把那些账册放在了一名下人的家里,那名下人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上面记录了些什么。

李云天翻看了一下账册,上面详细记载了过去几年陈执事所经手的私盐从两淮盐道盐场一直到销售地的过程,包括时间、地点、经手人以及涉及的货款等等,是一份完整的货运记录。

尤为令李云天感到吃惊的是,这些年来陈执事所经手的私盐利润已经超过了千万两,由此推断的话,整个盐商总会的私盐利润达到了亿两白银,这可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目。

不仅李云天,潘兴民、张韬和秦克也被上面涉及到的利润给震撼了,他们虽然知道两淮盐道的盐务有着暴利,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利润竟然如此之巨,已经远超他们的想象。

“陈有财,按照这上面的记载你从私盐生意中赚取了巨额钱财,不过其中七成都支取了出去,它们去了哪里?”

李云天合上了手里的一本账册后,不动声色地问向了陈执事,这里面涉及到了那些私盐利益的分配。

“禀侯爷,那些钱一半给了小人下面跑腿的盐商,另外一半上交到了盐商总会,由盐商总会打点两淮盐道衙门和南京户部衙门的人。”陈执事没有丝毫犹豫,一股脑将里面的隐情说了出来。

“一派胡言,本官何时收受过盐商总会的钱财。”陈执事的话音刚落,张盛就面色铁青地高声呵斥道,“你三番两次诬陷本官,居心何在?”

“张大人,小人虽然不知道你每年能从盐商总会那里得多少好处,但这两年来你所收受的钱财足够你满门抄斩两次!”陈执事见张盛竟然道貌岸然地斥责自己,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你……”被陈执事这么一顶撞,张盛顿时气得满面通红,指着陈执事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陈执事刚才的话有些恶毒。

“陈有财,注意你的言辞,公堂之上岂容你肆意妄言!”李云天见张盛被气得语塞,于是忍住笑意,用力一拍惊堂木,沉声警告着他。

“侯爷,赵文举之所以会害就是因为他手里有贩运私盐的账册,而从事私盐生意如果不打通两淮盐道的关节的话路上就会被各盐道衙门查获。”

陈执事连忙以头触地,大声向李云天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小人和赵文举如果勾结在一起从事私盐的买卖,那么势必要买通两淮盐道衙门,张大人难辞其咎!”

“陈有财,这些账册虽然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但它只是你记录的账目而已,本侯需要核查它的真实性,不过这显然需要很多时间。”

李云天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望着陈执事,“正如陈大人所言,那些被漕运总督衙门查扣的积盐不宜在水面上久放,本侯决定在核查那些账目的同时给漕运总督衙门下发公文,放行那些被查扣的积盐。”

听闻此言,陈文仁和张盛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刹那间就变得轻松,只要那些私盐被及时运走,那么他们才不怕李云天的核查,很显然那些涉及了此案的盐商都会矢口否认与陈执事有关。

“侯爷,那些私盐是重要的罪证,不能放它们走,否则两淮盐道的黑幕将永远无法解开,小人就是死了也无法瞑目!”陈执事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着李云天说道。

“本侯需要的是事实,而不是一面之辞。”

李云天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道,“现在的证据无法证明盐商总会从事私盐买卖,故而本侯岂可拖着那些积盐不放,而且你与赵文举私盐一案有关的证据也有待本侯核查,本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来人,把他带下去。”说着,李云天冲着陈执事摆了摆手,向大堂里的锦衣卫说道。

“侯爷,小人不服,小人不服呀!”陈执事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一旦那些私盐被放行的话,要想再查两淮盐道的黑幕可就难上加难了,因此他扯着嗓子高声大喊起来。

“咚咚……”就在几名锦衣卫想要架起陈执事的时候,堂外大门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鼓声。

听到鼓声,在场的众人顿时就是一怔,齐刷刷看向了堂外,不清楚何人在这个时候击响了两淮盐道衙门门前的鸣冤鼓。

像大明各地方衙门一样,两淮盐道衙门前也有一面供人上告盐道事务的鸣冤鼓,按照大明律例只要鸣冤鼓响衙门的官员就要升堂问案。

两淮盐道的士卒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此时击响鸣冤鼓,可现在把守大门的是骁武军,自然不会阻止有人击鼓鸣冤。

“李千户,速去查看发生了何事?”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大堂里一派沉寂,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云天的眼前先是亮了一下,随后沉声立在堂前的李满山喝道。

李满山向李云天拱了一下手,快步走向大门外查看,趁着这个机会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私下里笑声议论着,谁也想不到有人会选择这个敏锐的时机来上告。

不一会儿,李满山领着一名一身缟素的女子走进了大堂,女子的手中捧着一叠账册,一脸的悲伤。

见此情形,大堂里的人们顿时将目光移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对她的这一身重孝打扮感到非常奇怪。

“民妇赵李氏叩见侯爷、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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