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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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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承认程蝶衣说得有道理,但他是那种轻易都不管什么闲事的人,他没有宅心仁厚,陌生人的生死好坏,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如今程蝶衣说了,他不想辜负了程蝶衣这一片善良。

抬头又看到山顶上那座小庙,好吧,佛祖脚下,他就做了这桩好事,只当是积阴德了,为他和程蝶衣这桩良缘添点福气。万一能修个同生同死同转世的同命鸳鸯呢。

花清远闪身一步,把程蝶衣护到身后,两个人的手还是拉在一起的,快步向那座小林子走过去。

像这种强抢民女、野外劫色,意欲行不轨的人,大多是色令智昏,想追求点刺激,要不你说北平城巷子里的粉头妓子那么多,收费又不贵,干嘛不去那里解决。

花清远拉着程蝶衣赶到时,那一片杂草丛中,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已经裸了半身出来,摁着一个也被扯掉半扇衣服的姑娘家,眼看着就要得手了。

程蝶衣见着这种场面,抑制不住地惊叫出来,花清远则抬臂,把程蝶衣完全揽在他的身后,不让他沾染半分。

那三个眼见着好事即成的男人,万没想到关键之时,竟有人闯了过来。

他们三个一愣,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性的把花清远和程蝶衣围在了当中,如些迅速的反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而那个之前被他们摁在身下的姑娘,边哭着边下意识地把被扯掉的衣服碎片,从杂草丛中捡起,掩住果露出来的香肩以及半抹酥胸。

领头的那个男人,生着一脸大胡子,一身的腱子肉,连脸上都是肌肉横生的,看着就是练家子。另外两个瞧身形也是会些武的。

程蝶衣虽被花清远揽在身后,却仍是偷偷探头往外看的。

他万没有想到,他之前所想的三个人,竟是如此的膀大腰圆,忽就有些后悔了,他自己那点功夫,是花架子,戏台上耍耍还行,真要是舞刀弄枪的,起不了多大作用。

花清远会武,他是知道的,从三癞子他们几个只要提到花清远,就一脸崇拜到流口水的模样,应是不错的,只是以一敌三……

程蝶衣懊恼不已,自己这烂好心,总是有处没处的发作,这,这次可真是惹麻烦上身了。

花清远懒懒地笑着,笑容冷淡疏离,他抱拳拱手,冲着围住他们的三个人说:“三个汉子欺负一个姑娘,说出去不太好听吧。”

花清远根本没想说什么周旋的话,眼前这情势,说什么都是废话,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你说一千句‘对不起’,屁事不顶的。

“把你们收拾了,不就没有人说出去了吗?”

领头的那个,瞧着花清远和程蝶衣两个的身形和打扮,顿时张狂起来。

花清远一身随意的白色长袍,粗棉布做的,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怎么看,都像是个弱质书生。程蝶衣与他同样的打扮。

用花清远的话说,这叫情侣装,为着‘情侣’两个字,程蝶衣着实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自此,对那一模一样的衣服,特别有好感起来。

这身衣服,不懂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它们的价值,但懂行的,就从那衣领袖口处刺绣,琢磨出些门道,绝不是看着那般便宜的地摊货。

“这话说得对,”花清远还很认真地琢磨了一下,“但凭着你们,想收拾我,还是有点困难的。”

花清远类似于挑衅的话,激怒了那三个人,在他们眼中,花清远这一把瘦骨头,根本不值一提,万没想到花清远还敢对他们如此说话,领头的那个一挥手,三个人齐齐冲着花清远扑了过来。

花清远一把推开身后的程蝶衣,“蝶衣,你去看看那位姑娘,这几个人交给我。”

花清远说完,在推开程蝶衣的同时,一脚踹向了领头的那个人。

花清远与人动手,不管几个,都讲究个动作迅速,与人交锋之时,从不落被动之局。

他前世是他亲生父亲的杀手训练营里出来的,要不就不动手,一旦动手,绝不留活口的。

来到这一世,时逢乱世,他这两年闲暇之时,做的净是捡以前武功底子的活计,就怕突发遇到这种时候,受制于人。

所以,当他不过两招之内,反手拧断领头那个男人的脖子时,另外两个立时被惊吓得脸色惨白,像被瞬间抽干了血液,恐惧得如同见了鬼。

花清远拍拍并没有沾染半分血色的手,冲他们两个笑了笑,“还要来吗?”

那两个人直觉就是摇头,有一个甚至已经尿了裤子,一股子腥臭味传了出来。

一切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那边被花清远推出去的程蝶衣,还没来得及走到那位受侮的姑娘身边呢,花清远就已经放倒一条人命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早知道花清远下手狠,但万万没想到,花清远竟这般不留余地,出手就是人命,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刚才拉着花清远来救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程蝶衣尚且震惊到如此地步,何况那两个人,他们本能地吓傻,想撒丫子就跑,奈何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木,根本抬不起来,只直勾勾地看着花清远。

“不想打了,就抬人走啊,还等着爷送你们下山不成?”

花清远戏谑地说完,那两个人如获大赫,一边一个抬起那个耷拉着脖子的领头死人,兔子似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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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网←·

等那两个人抬着死尸跑远,花清远才回头,程蝶衣已经木然站在那里了,呆呆地看着他。

程蝶衣的反应,花清远早就料到了。他杀人时这般凶狠的动作,从来都是不愿意被最亲的人看到的,比如他前一世的弟弟幺儿,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过手,就是怕给他留下阴影,换到程蝶衣这里,他觉得,这是早晚避免不了的。

程蝶衣和幺儿不一样,幺儿是他的亲生弟弟,他不愿意幺儿看到时,他可以把幺儿送走,远远地送去别的平静地界,但程蝶衣是他的爱人,他们要时时在一起,程蝶衣必要享受他的优点时,包容他的缺点,他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人,他从来不是好人。

花清远苦笑着走过去,拉了拉程蝶衣冰凉的手,说:“蝶衣,你过去看看那姑娘,”说着,他脱下他身上那件白色的长袍,递给程蝶衣,那姑娘的衣服很难避体了,这半山腰处,哪有什么可以救急的衣物,不是他脱就是程蝶衣脱。自然,还是他脱要好些。

程蝶衣愣愣地接过花清远递来的衣服,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怪不得,怪不得……”

连说了好几个‘怪不得’后,花清远无奈了,“怪不得什么啊?”该不会后半句是怪不得他像个妖怪吧。

“怪不得,三癞子每次提起你,都像崇拜神仙一样,”程蝶衣讷讷地接口着,长叹一声,拿着花清远脱下来塞到他手中的长褂子,走到那个被吓了、还全身缩在杂草丛里的姑娘。

程蝶衣垂着眼睛,并不看,把长褂子披到姑娘身上,然后转头过去,只催道:“快些吧,姑娘。”万一贼人们回来了,可就不好了。

这后山确如花清远所说的清静,静是好事,但静到荒僻就不好了,就会出这污七八糟的事。

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这里,还有情可缘,一个姑娘家的,还敢跑来,真要是出了事,她自己得担着一半的责任。

“神仙?”花清远跟着走到程蝶衣身边,拉着程蝶衣的衣袖蹭着,挑起的嘴角勾出温和的笑,与之前杀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哪个神仙?”

这时的程蝶衣,也从刚才的震撼中,转缓了些,白了花清远一眼,没好气地说:“阎王爷!”

花清远被气得哭笑不得,三癞子这是皮又痒了。好吧,阎王爷就阎王爷,大小也是个神仙不是。

花清远安抚着程蝶衣时,那边的姑娘也披好了花清远递来的袍子,整个人瑟瑟抖着,如寒风中一片枯叶。

她梳着荷叶齐刘海的头型,经刚才的摧残,蓬成杂乱无章,遮着她大半边的脸,看不清楚长相,只能从发隙间看出,这姑娘的肤色很白净,看她被撕扯坏的衣物,应是个女学生。

“谢……谢谢,谢谢两位仙僧!”她含糊不清楚的吐字,不知是吓的,还是本身口齿有恙,先生都叫成了仙僧。

“不,不用,”程蝶衣摆手,花清远没开口。他甚至没多看那姑娘一眼,只拉起程蝶衣的手,“咱们还去庙里吗?”

经此一事,程蝶衣哪还有心情往山顶上爬,更别说去庙里了,“不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先把她送山下去吧,咱们也回吧。”

庙当然还是要去的,等着哪天置备好了香火贡品,他一定要亲自去庙里,给花清远洗一洗这身血气,哪怕一步一个头的磕上去,他都愿意了,只求杀人损命的报应,别落到他家花清远头上。

“好,”花清远点头,侧身对那位姑娘道:“姑娘的家人可在山下?”救人救到底吧。

那姑娘好像没太听懂,缓一会儿,才摇头,“在……在北平……城……城里,四七……四七胡筒。”

“四七胡筒?”北平的胡筒大小不下千个,但花清远还真没有听到过‘四七胡筒’这个名字,他正要继续问,程蝶衣反应过来,说:“是不是司棋胡筒?”

这回这姑娘很快点了头。花清远却觉得不太妙了。北平城里的司棋胡筒,是个外国人聚集较多的地方,特别是日本人。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了,那姑娘的脚似乎扭了,没走几步就摔一下的,开始,花清远没管,程蝶衣偶尔掺她一把。不说男女大妨,只说这姑娘这身装扮,也不好太过接触的。

后来,那姑娘摔得实在走不了了,竟要坐在地上。眼见着那边日头偏西,再拖下去,更不好了。花清远无奈,附□来,对那姑娘说:“上来。”

那姑娘迟疑了一下,程蝶衣一把推开花清远,自己蹲了下去,“还是我来吧。”他可看不得花清远背别人,这麻烦是他好心招惹来的,还是他背吧。

“别闹了,”花清远背着那姑娘,亲了程蝶衣一口,低声说:“你自己下山都吃力呢,眼见着天黑,我们要是不把她送回去,粘到你我谁身上,都是好说不好听。”

程蝶衣心里明白花清远说得有道理,却仍是极不舒服了,一想到那个只属于他的后背,要背别人,还是个看起来长得不错的妙龄姑娘,他这心啊,像颗小化梅,渍渍的冒泡。

“快点吧,姑娘,”花清远再次蹲好,那位姑娘也在花清远的催促中,犹豫了一下,爬到了花清远的背上。

花清远的后背紧致结实,优美如瓷的脖颈,泛出淡淡的蜜色,有一股子皂角的清香。俯在上面,稳稳的,又安然。

随着花清远一步步走下去,姑娘偷偷地抬起头,正好看到花清远元宝状的耳朵。微微卷曲的耳边,厚实心型的耳垂,连血管的脉络都那么清晰可见,

姑娘悄悄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嘴角抿起浅浅的一丝笑来,搂着花清远脖子处的手,紧了紧。

花清远并没在意,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把这个麻烦处理掉。

一路到了山脚下,很快找到了他们自己的车。留守在那里的司机一看,花清远竟背着一个姑娘下来的,也惊了一下,连忙帮着招呼。这场面要是让夫人瞧到了,肯定乐昏过去吧。估摸着明天就得去这姑娘家提亲。

花清远按惯例,把姑娘放到副架驶的位置,他和程蝶衣坐到了后面。

“司棋胡筒,”花清远吩咐完司机,程蝶衣已经拿出手帕子,帮他擦额上的汗了,小声地说着,“都是我的错。”

“胡说什么,你哪有错,”花清远并不在意,柔声安抚着,“在我这里,你都是对的。”

坐在前位的姑娘,从倒车镜里,刚好把这一幕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她虽觉得奇怪,却也不问,只是又偷偷地瞧了花清远几眼,脸颊泛出薄薄、不易察觉的红晕来。

返城的途中很顺利,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北平城里,拐了几下就是司棋胡筒的胡筒口了。

那姑娘让停车在胡筒口处,说什么也不让花清远的车送她进去,花清远这时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这姑娘绝不会是中国人的,即使是,也不会是个身家简单的中国人。

那姑娘下了车后,关了车门,原本都跑出去了两步,司机也启动了车子,正要掉头,谁想那姑娘这时,又跑了回来。

她敲着花清远坐着的那面车窗子,花清远不解,拉下车窗,还没开口,只听那姑娘说:“先生,我,我叫……我叫静子,田中静子!”

说完,也不管花清远什么反应,也没有问花清远的名姓,转身小跑着离开了,进了胡筒里面。

程蝶衣在旁一撇嘴,“这算什么事啊,好像救她的人只你一个,我是不存在的呗。”他不是小器在这里,他是讨厌有人打花清远的主意。

花清远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程蝶衣的手,“哪能呢,要是没你的一句,我哪能管她死活。”

程蝶衣甩开花清远的手,“我现在后悔了……”

为了这姑娘断了一条人命不说,还勾起这姑娘对花清远的不怀好意,这也罢了,他不是小肚鸡肠,总吃这没有用的醋的,但听那名字,哪怕是后知后觉,程蝶衣也反应过来了,那姑娘根本不是中国人,那是日本人啊。

这算什么事啊!

程蝶衣不知道此时的后悔,也只是万分中的一点点,真正让他后悔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么久没更,真是太不好意了,从三月一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日更或是隔日更,我争取三月底四月初完结,以悼念哥哥十周年。

☆、最新更新

端午节前;北平城里;已炎热起来。

菊仙的服装店;她几乎是半撒手了;由着几个徒弟代为管理,来往生意;只是偶尔查查帐本。在三进的中院僻了房间,安心养胎。

她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好,身体是伤了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段小楼又是一副狂喜的模样,她如何不重视起来呢?

女人啊,为人妇后,什么都不主要,就算自己有本事,赚下半个北平城来,又有什么用,都不如生个儿子,给男人传宗接待,地位才稳固。何况自己还没有那份能力。

段小楼在戏场内外,都吃劲起来,连着菊仙撒手的生意一并接管,堂会戏宴更是下帖的就接,决意要在孩子出生前,多赚一些,给孩子攒出一份厚厚的家底。

程蝶衣如花清远的意思,准备在三伏到来之前,与梨园场做一次暂别。与段小楼拼命的捞钱不一样,自入了五月份,他就开始减少了戏份场次。

花清远也着意那老板,按排新人以及别的戏幕,上台练手了。比如那老板之前很看重的那个猴戏什么的,终于可以拔开云雾见晴天了。

那老板自然高兴,能多培养几个角,与他的戏院也有好处,而且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有哪个像花清远和程蝶衣这种关系的,还会叫那一方抛头露面的。之前,都是六少爷宠着蝶衣了;现在这才是慢慢收好的。

花清远要是知道那老板有这种想法,肯定能用一盆冷水浇过去,叫他清醒清醒,别勿自测猜别人的心理的。

要不是日本人来了,程蝶衣就是在戏台上,唱到牙掉光,他也愿意的。犯不着与这大形势逆天走的。他们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恩爱百年的,又不是想做留名青史的梨园领袖。

这天,花清远不在,程蝶衣也只有一场戏,回来得早,段小楼并没有一同回来。

段小楼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在忙着捞钱外,还在后台指导徒弟,

许是马上要当父亲了,对着那些半大的猴孩子们,段小楼竟父爱灿烂起来,一点不烦不燥。几个猴孩子缠他问戏,缠得更起劲了。

菊仙正在中院的大杨树下,缝制小孩子的衣裳,旁边摆着方形的小茶几,放着两样害喜用的点心和一壶蜂蜜水。

程蝶衣闲来无事,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

菊仙正绣百福字,小小肚兜上绣满各式各样的福,其实挺锻炼绣功的。

程蝶衣很喜欢女人绣东西,他儿时的记忆里,他的娘亲也是喜欢做这些的,他身上穿过的衣服,都是他娘亲亲手做的。

——那时,他娘亲是把他当小姑娘养的吧,或者他娘亲也真是希望他就是个小姑娘吧。

程蝶衣进院子的时候,菊仙就知道了,她听到了程蝶衣的脚步声,又见到程蝶衣凑过来,便不好不开口,她客气地说:“师弟回来了。”

程蝶衣的目光还流连在菊仙手里的肚兜上,潦草地应了一声‘嗯’后,就不说话了。

菊仙也不在和他说话,只专心地绣了起来,程蝶衣站得累了,转身坐到了小桌那旁的藤制躺椅上。

菊仙绣得眼睛乏了,把百福红肚兜放到小桌上,晃了晃腰、扭了扭肩膀,抬头看程蝶衣,程蝶衣正望着前方发呆。

“师弟,六少爷最近挺忙的啊?”

花清远和程蝶衣之间的事,菊仙很少过问,偶尔见面碰个头,问上一两句,那也都是场面上的礼套。

菊仙很清楚,如花清远和程蝶衣这种关系,最不喜欢别人打听他们之间的隐私。

“有生意吧,他说要好好准备准备,以防天灾人祸,”

这是花清远的原话,但花清远话里的意思,程蝶衣却是不太懂的,他隐隐地知道,花清远似乎清楚着什么,又不愿意说出来,所以,花清远准备什么,又如何准备,程蝶衣是半点不知的。

程蝶衣只清楚,但凡花清远准备了,他就不用操心了,事实是他跟了花清远后,就没有什么事让他操心的。这日子过得越发闲散轻松了。

昨天晚上,在床上,磨完刀枪后,他还问过花清远,他若是不唱戏了,能做些什么。花清远拍拍他的头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直想到今天这时,都没想到他有什么想做的。无外乎就是唱唱戏,和花清远在一起了。

“天灾人祸?”菊仙细想了想,最近这京城是不太平,京城里外,都一片混乱的,他们两口子,借着大树好乘凉,花清远念在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关系,花清远准备的时候,断不会忘记他们那一份的,转了转眼睛,又说:“六少爷做事是有章程的,你安心好了。”

菊仙还以为程蝶衣是担心花清远,才这般闷闷不乐的,程蝶衣苦笑了一声,别说不担心,但他对花清远的信心远远超过担心。只是越放心,越觉得心里缺点什么。

程蝶衣心里郁结的事情,与别人又没法说。

他与菊仙之间,从最开始的敌视到如今这般的平易相处,关系看着不亲近,但有些不能与别人说的话,却可以互相说说的。

“我与清远这么久了,该是什么都了解了,但不知怎么的,越是久了,我越是觉得看不透他。”

花清远真是太好了,对他好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可这样的好,让他越发觉得没底气。

好像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一下子就砸到他的头上来了,而他对幸福的要求一向简单,——戏里戏外,有那么一个霸王护着他,就好了。

而如今,就算西楚霸王活了,他成了真虞姬,那西楚霸王对虞姬也未必有花清远对他好吧。至少他是花清远的惟一,不管男女,都是惟一;虞姬,她只是霸王众多里的一个。

甜太久了,就会产生幻觉,就会胡思乱想吧。

“自己男人,看透看不透的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一颗心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个糊涂蛋,他也看你似块玉,他的心要是不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是聪明绝顶,他也看你奸滑不好。”

菊仙不以为然,花清远那样的人,放到谁身上,也没有人看得透。与其伤这个脑筋,到不如安然享受。免得以后,真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再想要这些好,就无比艰难了。

在菊仙觉得,但凡特别痴情的人,办起绝情的事来,也一样没有半分商量余地的。

看花清远如今这样宠着程蝶衣,如果有一天,他变了心……,菊仙不敢往下想了,——花清远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其实是极凉薄的,如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看不到底。

不是自夸,自家男人是没有六少爷的细心,也没有六少爷的手眼通天,但自家男人知根知底、一眼通透,清可见底了。这样的男人好掌控,自己当初拼死拼活跟来,就是为了这一点的。

说到底,花清远和段小楼,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是地上的凡人,谁是谁的菜,得看盘子,装得下装不下罢了。

菊仙心里冷笑,反正,她福薄,是装不下的。

程蝶衣自然也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什么样的身世什么样的地位,花清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事啊,不想,就什么也没有,想了,就觉得没着没落的。

那天,救了那个日本姑娘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来拜访,送来了一箱好东西,说是谢礼,还有一封信。

无论是信还是东西,花清远都没有看,直接封存到仓库里去了,礼貌地送走了那两个人,只说是举手之劳,无需挂念。

程蝶衣是花清远的枕边人,怎么会看不懂,那不过是花清远习惯性拒人千里的做法。

在这以后,那一箱东西以及那封信,仍是在库房的角落里,沾染上了灰尘,结了蜘蛛网。

程蝶衣不知道的是与之同样染了灰尘、结了蜘蛛网的,还有一颗少女期盼的心。

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花盛璋带着自己的老母亲以及平妻秦若然,一行人带着大批行礼,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去往山西太原的路途。

三儿子花清迟并未随行,他的妻子不肯走。他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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