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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狂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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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穿着普通，但剑眉细长眼、面目可亲的阳光微笑很容易让人亲近，上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安全感厚实。
后者一张明星脸，一套一看就是不便宜的深蓝色运动服，胸口戴一条祖母绿项链，如果再牵一头白马来，直接可以去演那个啥了。
“我叫付天青。”礼貌和季晓月握了握手，领了学员卡，很自然的走到了历史系队伍的尾巴上，楼羽随后跟到。接着是进入开学典礼的流程，第一场学生代表讲话，第二场各系主任讲话，付天青听了两句觉着没什么意思，就仗着身高优势在大队中四处张望，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一看外语系在哪个地方。楼羽则干脆闭目养神。最后一场是校长讲话，这个姓司徒的老头有点意思，花甲老人往那一站，虽然没看出什么狗屁领导风范，但付天青就觉得那老头一举一动都有些勾人心神，魅力值颇高。
老头咳嗽了两声，声音透过扩音就像一口老庙洪钟，苍劲十足。付天青凝视着台上，他很感兴趣这个透着大智的老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老人笑了笑，“同学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目的，拿文凭。”这个通俗易懂还带着冷幽默的开场白引得台下一片欢笑。
接着老头沧桑声音却让在场的两千多新生都笑不出口，震聋发聩。
“但是，你们的起点不一样，终点也许也不一样。人穷，不可笑，穷一辈子也不可笑，因为挥霍光阴而失去了富贵的机会，可笑，对于这种情况还茫然无知，可怕。不管家庭是富是穷，人生的路还是要自己来走，当你老了，想起自己这一辈子没做过几件有意义的事，太悲哀。年轻人，终归还是需要一个攀爬的姿态。”
“人和人的区别，最终还是在这里。”老人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胸口，“这里。”
聪明的孩子们都知道，司徒校长讲的是‘智慧’，‘心智’。
“当然，穷和富不是用银行账号里那一窜数字来判断，我就很穷。”
老人微微佝偻的身影慢慢离开，没有说一句官话、套话，甚至演讲有些偏激，用当世社会最敏感的贫富来筑基。以一个冷幽默开头，以一个冷幽默结束。各种家庭背景的学子们，笑着进场，思考着出场。
人生有时候其实很简单，有人会因为这听了段话，尝试着去拼，去博，有的坚持了，有的放弃了，也一定会有人隔天哈哈一笑就不了了之。正像司徒老校长说的那般，人和人就是在这里区别出来的。
呼。
付天青吐了口瞥了许久的浊气，目光淡然，他现在所想得到的目标只有一个，他道路也许一出生就定好了。
‘我们已经设定了一个目标，并将为之努力奋斗，直到死亡！’喜欢历史的付天青忽然想起了某个狂人的话，觉得和司徒校长的讲话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典礼结束了，相识的人纷纷抱群，付天青和楼羽都是低调型的人，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就准备先回宿舍再做打算。
这时，一个大约一米八五的高大青年挡在来他们面前的，神色激动。
“你。。。。。你。。。。。。。”青年半响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就那么瞪着付天青。
忽然，青年不由分说的用两手握手住付天青的手，像接见领导一般，诚恳道：“老大！我跟你混吧，今后打球一定要带我啊。”
“你是。。。。。。。”付天青一头雾水。
“火车站，火车站。我们一起打过球的。”青年激动的指着火车站的方向，完全没考虑这里离那儿有两个小时车程。
付天青看了一阵，这青年的形象慢慢和某个球场上一个戴头带的人重合在了一起，是那场球少数没有嘲笑自己的人。
“成。”
一锤定音，两个青年因为篮球，又联系到了一起，付天青在新城的人脉也渐渐铺开。
楚雄一想到还有机会和这样的猛人一起打球，顿时满脸幸福，豪气横生。
“老大，我叫楚雄，计算机系的，我那系没有MM，拜码头没有什么献宝的，实在惭愧。”楚雄嘻嘻哈哈自我介绍道。
“别叫老大，别扭。我叫付天青。”付天青摆手笑了笑，一脸阳光，
楚雄对十多天前的瞬间唏嘘感慨了一会儿，相互留了电话，在兴匆匆的离开之前不忘再叮嘱一次打球一定要带他。
楼羽不认识楚雄，不过他对楚雄此翻举动并不觉得奇怪，领军者的特质，就是让周围的志同道合的人不断的靠过来。。。。。。。。。。。
校门口，楚雄拿着手机眉飞色舞。
“姐，我真找到那人了。就是那人。。。。哎呀。。。就是”
“谁啊？你激动个什么，慢点说，有老虎在撵你吗。”
“火车站，火车站，双手补扣。”
“。。。。。。。。。。。。。，他叫什么名字？”
“付天青，现在是我老大。”
“哟，还老大呢。叫付天青是么？。。。。。。。。。。。。。。。。。。。。。。。。。。。。老娘要他好看！”
盲音之中，楚雄一脸苦相，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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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耗子立志
开学十天，天气慢慢转凉，学校里面打球的人渐渐火爆了起来，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在校时间，全校21个球场，连西校区的篮球场都无一幸免，全民｜运动的威力不是吹出来了。
付天青等人没有打野球的兴趣，干脆就出了校门，到校外找了个不起眼的偏角球场。周遭都是公益性质的健身器材，多是老人小孩在这活动筋骨。
“羽哥，你不上去玩玩？”楚雄很兴奋，看付天青和楼羽的一对一确实很刺激，这两人对上，单看强度、速度就和他的篮球世界不在一个次元上。
“不玩，和他单挑，无聊。”随声听的耳塞堵着楼羽的耳朵，一副灵魂出体的摸样。这副耳机的功能很明显，楼羽可以选择性无视某些人，比如说死皮赖脸坐在一边，一张小人脸的刘浩。
付天青左手运球，一个急停，在45度处起跳、投球，出手的感觉很顺，落地后跟着出手节奏垫了垫脚跟。
咚。
篮球已一个不高的弧度撞在篮圈的后半圈，一个反弹后，干脆入网，爽。
“好球！”刘浩在一边狼嚎，“老大出手就进，比电视里那些瞎投的家伙准多了。”
球盲，又一个球盲。
楚雄把屁股朝远处挪了挪，一脸不屑的嘲笑道：“你懂个屁，职业球赛的对抗强度，出手最多的小前锋位置有四成命中率就算合格了。”
“雄哥教训的是，雄哥教训的是。”刘浩点头哈腰，递了颗烟给楚雄。
富二代就是特么不一样啊。楚雄大大咧咧接过烟，吧唧了两口，暗道刘浩这人抽的烟从来都是非专卖里档次最高的。楚雄喜欢打球，但未来的规划是计算机专业，他想得很清楚，能认真打球的时间也就大学这四年，所以偶尔过过烟瘾是可以接受的，长期枯坐在计算机前，没变成老烟枪，楚雄已经很得意了。
“耗子，你要是真想跟着我学打拳，第一条就是戒烟。”付天青一边做运球训练，一边笑呵呵的泼了刘浩一瓢冷水。
“是，师傅。”刘浩滑稽行了个军礼，兴奋的把烟头掐掉，跟在付天青屁股后面瞎转了一周，这是付天青给他的第一条明确指示。
“唉，抽不到好烟了。”楚雄垂头丧气，“哎？！老大叫你戒烟，又没叫我戒，你收了我的烟算个啥？”
兴奋过度的刘浩顺手把楚雄嘴上的香烟也给拔来灭了。
付天青一个人玩了半小时，从场上退了下来，对楼羽笑道：“不打？”
“我买了张健身俱乐部月卡。”楼羽扯下一只耳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为大学联赛做准备么？付天青浅浅一笑，知道眼前这个说要站在自己身后一览众山小的男人是只做不说的类型。
赛场边的长金属凳子上四个大男孩并排坐着，楚雄嬉笑着和楼羽讨论女人的问题，一个劲的唏嘘计算机系无美女，还说羽哥你身边一定环肥燕瘦的女人都有，好歹也分点给小弟，一个人絮絮叨叨长篇大论说了十分钟。最终楼羽一句‘我对学生妹没兴趣’，楚雄瞪着眼睛说了句‘羽哥就是羽哥，层次不一样啊’就不再说话了。
付天青则一板一眼的给刘浩讲起了关于练拳的事。付天青这个小圈子，按理说刘浩是没有资格进来的，刘浩通过王莹莹知道了许多关于杨微语的事，手上有了把柄，毛序自荐的时候也有了底气。
本来付天青没把刘浩说的情报当回事，但是通过几天观察，渐渐对刘浩这个人开始感兴趣。
刘浩一身打扮和平时作风怎么看也是腰缠万贯的主，付天青故意搁置了他几天，再加上楼羽一张冷脸，是个泥人都被要被搞出火气来。但刘浩依旧是每天跑腿打杂，打球后买饮料，晚上请客吃饭从不落下，就连楚雄这样不算核心角色的人他也小心翼翼的应付着。付天青就想看看，一个富少爷凭什么要出大力巴结自己这样一个土包子？学打拳？或许有这样起因，但是一个之前能在公交车上当流氓的人，变化这般，多多少少更往前看一点，会有些故事。
付天青给刘浩说了一通关于拳法的派系，然后郑重其事对刘浩道：“耗子，开始练拳之前，我得和你说明白，我学拳，那是从小就开始，你要练到我这样的身手多半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保证，只要你长期练下去，强身健体是肯定的，而且只要不碰上高手，一口气打翻三四个普通人还是行的。”
刘浩毫无犹豫道：“练，我练。”
“但是我先把丑话说前面，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那种人做不了我付天青的兄弟。”付天青冷冷盯着刘浩，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犹豫，只要刘浩的心志有丝毫的动摇，这个徒弟他就是不会收的，但是他失败了，刘浩这个以前在付天青眼中只能算个混子的人，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正显得很兴奋。
兄弟？真把我当兄弟？刘浩错愕的看着付天青笑盈盈的脸，他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妄图从表面看出些什么。但是，一旦这个少言的男人说出口的话，刘浩知道，绝对是一诺千金。想起往事，忽然，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刘浩二话不说，冲进超市买了一件听装啤酒。胸口很堵，只有酒这个玩意儿现在最适合刘浩，付天青表示理解。
刘浩把包装口撕开，不多，十六个易拉罐瓶子。
付天青率先拿了一瓶，楚雄也郑重其事的拿了一瓶，楼羽塞着耳机似乎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
“我家以前就是个养牛的，后来和乳质品大公司接轨，养殖场也越搞越大，还办起了公司，是赚了些钱。”刘浩灌了一口，微微眼红，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开始我还自我感觉良好，心想特么也算个富少爷了。”
西南开发区数一数二的养殖大户，养牛，做大后，各种旗下的大型养殖场也遍地开花，刘浩家里是有钱，不然也走不进凌家那圈子里去。
“有次，那个什么慈善拍卖会。”刘浩有些恶狠狠道：“我想怎么着，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就试着去和那些公子哥们套近乎。那些狗犊子当着我兄弟长兄弟短，背着老子说我是暴发户的儿子，放牛娃，没素质。是，我确实放过牛，也是暴发户的儿子，到现在驾照都没拿到一张。后来，我也犯迷糊了，和凌家那帮人搅合在了一起。”
“没办法啊，都看不起我，就凌江对我还算有心。”刘浩自嘲的笑了笑，给自己灌了一口，把瓶子扔了，又给自己拉开一瓶。拉罐装的啤酒二口就解决了，激动的紧，“不过我也看得明白，那小子可以一起吃吃喝喝，交心，不靠谱。后来在校门口，看到老大一个打一群，我算是明白了。什么身家，什么钞票，都是特么浮云，只有自己有真本事，腰杆子才挺得直。等学了师傅的本事，那些狗犊子再笑老子暴发户，露两手，干翻那些仗势耍嘴皮子的讼货。”
“我呢，读书肯定是不行了，就想下点功夫跟师傅学点拳脚。”一想到和那群公子哥比划拳脚的有趣场景，刘浩哈哈大笑。
这就是刘浩的故事，不激扬，很简单，就想着在那个世界把腰杆挺直了走两步。
一直在一旁听歌，一句话没说的楼羽，伸手从箱子拿了一瓶酒出来，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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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夏
“流氓学武术，谁也挡不住啊。”楚雄嬉皮笑脸，心中却在想刘浩从今以后算是真正融入了付天青这个圈子里了，在这个小圈子里，自己反而成了存在感最薄弱的一个。
“天青，你和杨微语怎么样了？”楼羽扯下耳机，皮笑肉不笑的用一个焦点话题阻止了刘浩可能继续蔓延的酒意，下午还要去健身，他可不想醉醺醺的。
“慢慢再说吧。”付天青老实道：“就出去吃过几顿饭，都是用电话在联系，感觉还没到那一步。”
“那可得抓紧了，像杨微语这么优秀的女孩，有一大堆追求者是很正常的事。”刘浩一边笑道，一边腹诽老大这方面意外的弱啊，思量了一阵，眼睛一亮，道：“还有十几天，就是传统的三校联谊酒会，老大，那时就是下手的好时机啊。”
楚雄一脸鄙夷，心道流氓就是流氓，表白这种神圣的事也说成了‘下手’这种格调，不过一想起那传说中的三校联谊酒会，立马也来了精神，激动的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失身率高达百分之三十的酒会？！”
刘浩贼笑道：“没错，就是市中心的艺术学院，政法学院，综合学院这三个最近的学校组织的酒会，官方性质的相亲大会，嘿嘿。”
“新城的市教委真忒么有才啊”楚雄这个伪计算机宅男，一瞬间，也由人进化成了禽兽。
“那？”付天青狐疑，他对于这方面确实接触不多。
“老大你想啊，你和嫂子相互都有好感，到时候买个精致小玩意，来演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凤求凰。美酒，音乐，舞池，礼物，这么强力的致命攻击，堪称是必杀技啊。”刘浩这个花场老将对自己一手策划的采花计策颇为满意，嘿嘿贼笑。
一旦和女人有关，付天青的脑袋就不大好使，觉得刘浩说的方法还成。付天青端着脑袋思量了一会儿，土包子乐呵呵笑道：“成，只是要买什么礼物呢？”
“首饰这些小玩意儿吧，女人都喜欢的。”楚雄发言道。
付天青想起上次和杨MM一起吃饭，路过一家珠宝店，展示窗里有条项链杨MM多看了两眼。
“记得是条钻石项链，标价5888。”付天青自言自语，语出惊人，
一干人暗道大手笔啊，众人再看了看付天青一身简朴到简单的衣着，难道看走眼了？这才是隐藏BOSS？
但是，付天青又继续念叨，“就算把全部身家搭进去，也只够买装项链的盒子啊。”
。。。。。。。。。。。。。。。。。。
“老大，我老爸给的零用我都预支了几个月了，而且都和凌江那犊子一起玩干净了，帮不上你。”刘浩率先表态，实在没钱，不然让他把一年的零用送给付天青，他都不会皱眉。
“别看我，我是无产阶级。”楚雄耸肩道。
“我的零用钱，从来不会留到第二天。”楼羽依旧冷酷。
付天青此刻遇到了经济问题，第一时间想到了某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但一想到那即使他也不能忍受的可恶笑容，当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笑了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你们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来钱的法子。”
“小额贷款？不过要拿得出手的抵押。”平时嘻嘻哈哈，但本质上最老实的楚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找政府帮忙。
“6000块也不多，就是关键的时候拿不出啊。”做惯了伸手党的刘浩似乎也没什么好法子，一脸郁闷。
对做兼职有丰富经验的楼羽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做临时工，晚上去，下午也可以去，我看你对上课也没什么兴趣。”
付天青莞尔，开始他认为自己是喜欢历史学的，但是真正的要系统的来学习，他发现和自己喜欢历史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楚雄，耗子，你们是本地人，帮忙看看有什么事做，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是。”付天青想了想，这么一笔钱，也只有出去工作了，而且离那个酒会的时间只有十几天，还得到个好点的工作，靠他一个人瞎找几率太低。
“行，这事儿得赶快落实，我这就去打听，那我先去了。”刘浩摸出电话一边离开，一边拨通了他老爸公司里某个部长的号码。
“我家附近也有点招工点，不过都没什么好工作，我这就去碰碰运气。”楚雄本想下午回去敲敲代码，但是说到这份上了，他也绝不是扭捏的人，当即就骑上自行车。
“我去健身俱乐部了。”楼羽是合格的听众，不出一分力，但是最后离场。
群狼大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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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正街23号，这条街道上有整座城市档次最高的娱乐沙龙‘天宫殿’，有最具规格的酒店‘特洛伊’，有面积最大的写字楼‘楼兰经典’，还有最火爆的酒吧‘新世界’。这里是新城的黄金街区，可谓寸土寸金。
楼兰经典18F，整层楼都是属于某个实业公司的办公场地，这样的公司在新城并不打眼，楼兰经典上上下下忙碌的白领们，即使在这工作了一年以上，也不一定知道18F这个公司的叫个啥名。
18F某个没挂职位门牌的房门后，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奇艳女子正闭目轻轻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
“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次棋差半招。”莺莺女声中透着寒气，似乎对她口中的那老狐狸怨极，女子一身职业西装，老板椅上的女人身材高挑，一百七六公分的身高将成熟女性的韵味发挥到极致，三千青丝干练的盘起，没有丝毫化妆品装饰却无懈可击的脸，细长眉下一双丹凤美目盯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炯炯有神。
沙发上穿白衬衣的男人年约三十，端着着英文杂志，看书的速度似乎极快，几乎每30秒就要翻一页。男人一头精神短发，却有一股子书生气，温文尔雅。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老板椅上的女人一眼，“知足吧你，以你们公司的规模，能和那几条老狐狸正面交手，在业界内，简直就是个异数。”
女人恼道，“要不是你们这些红色资本家玩洗牌，公司早就做大了。”
“那是，那是。”男人知道这事儿理亏，放下杂志，谄笑着奉承道：“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在这次大洗牌中脱颖而出，我也不可能认识你。”
“谁稀罕。”女人撇嘴挖苦道：“古锋，你堂堂西南古家大少爷，成天没事儿人似的在我这杵着干什么？”
“我爸说了，要是不把你拐进古家当媳妇儿，我就不准回去。”男人无奈耸肩，低声下气道：“天夏。。。。。。。。。。你就从了咱吧。”
被叫天夏女人冷笑：“算盘打得响，我像依附家族才能强大起来的女人？”
“别，我可没这么说，我是来依附你的，我投靠你，成了吧？”古锋对这个女人是一点办法没有。
没办法啊，论智力、论事业上的才干，没有背景的天夏实业就是西南片区的唯一异数，这个25岁的女人说是西南地面上最出色的年轻企业家也不为过，要不是那几号文件给打回了原形，天夏实业绝不会困在这个23号街楼兰经典的18层，定是早早盖起了自己的企业大楼。论武力，古锋这快过三十生日的大老爷们更是汗颜无比，根本抬不起头啊。
古家，西南政坛、商界执牛耳者。男人叫古锋，西南片区有名的单身贵族，难能可贵的是这位的名声不是来至于世家纨绔的花边新闻，而是实打实的真才实干。要是此刻，西南上流圈子那些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看到古锋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女人，定然会集体变身洪水猛兽把这23号街给踏平咯。
古锋头痛无比，眼前这个女王系的头头人物骄傲无比，他知道那什么家势、拿什么才华来正面进攻是肯定没戏的。
“天夏，业界那么多关于你的传闻，而且家族那边也查过你的老底，似乎你的家庭情况依旧是个迷？”古锋从新拿起杂志，挡住了自己真实意图。
“查不到正常，我本来就没家庭，母亲早亡，父亲。。。。。我没有父亲。”女人说起个话题似乎没多少顾忌，依旧冷漠。
“一个亲人都没有？”古锋诧异。
“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公司开在新城？”女人白了古锋一眼，然后难得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色，
“我有个叫天青的弟弟。”
半响，女人恍然大悟，莞尔道：“好你个古锋，想从内部攻破堡垒？”
“嘿嘿，是有那个意思，”古锋难得赢了一阵，嘿嘿直笑。
女人拉开抽屉，看着那小相框里剑眉细长眼的稚嫩面孔，笑道“我弟弟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你弟弟很强吗？”古锋联想到毕竟女王的弟弟，再不济也是难缠的大男孩。
天夏女王闻言目光一凝，淡淡的道：“反正超出你对强字理解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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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挣钱难
招聘会，人山人海，人潮注满了楼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招聘单位前都围满了人，这不是在找工作，是在抢工作。
某公司的长桌边立着一块牌子，一高大青年盯了许久。招装卸工，工作性质是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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