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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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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苕妃子正坐在屏风后的坐榻上,黯然神伤的样子。因为饮过酒,她有些熏熏然。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安排潜入宋织儿房间的人被赵瓦赵侍卫抓走了,她压抑住内心的不安,又听到杏儿前来告诉自己皇帝在明苕殿里呆了很久。那份名单极有可能已经被他找到,她只能连夜赶到这里,幸好殿内的宫女还记得以前的规矩,不敢拦住她在外面等候。
  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越过屏风朝她走过来,苏苕妃子抬起头,灯光朦朦胧胧,只见面前这个玉冠束发的青年脸庞苍白,一双墨色眼睛像浸过冰水般,正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他不会再保护自己了,这个念头一冒上她的心头,世界好像就此崩塌,坍圮的废墟上,还有她还没有来得及挥霍的爱情。
  “陛下……”苏苕妃子站起来,朝他行了个大礼。
  滕久却越过她,径直坐在榻边,然后直直地看着她。“你这样做,可曾想过我的哥哥?”
  “因为你,你的家族可以兴盛,但是你们不该利用王室的权力在民间、在朝堂拉拢权贵拉帮结派,甚至将京都财权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如今朝廷要派兵打战,竟然拿不出足够的军粮。是你们苏家做得太过分了!”
  “陛下想要苏家出钱,苏家哪敢不从?他曾经说过,我们苏家就是天下的国库,是王室的藏宝阁,这是他默认的。为什么到了您这里就不行了?您看不惯苏家的行为,只是因为您不喜欢苕罢了。”
  只是因为这样吗?滕久坐在榻边,就是在这里哥哥拉着他的手,将他所有的一切交托给了他。“任何事不得为难她,她若要留在宫里,你不可亏待她,她若是要出宫,你不可阻拦她。”但是身边养着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家族,作为皇帝的他如何能够忍受?
  滕久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弯下腰扶起她,“如果你可以帮我,我不会为难你。”
  他用了“我”来自称,苏苕妃子愣愣地看着他,她缓缓地移开视线,努力地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不是储久,不是那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但是收回边疆那块地区是他的夙愿,直到死亡来临,他还在心心念念前方战事的状况。小郡王打胜战的消息他也没有机会知道了。而那个家族呢,从他们花钱打通宫廷将她送入宫中开始,她就明白自己只不过是父母亲手里的一枚棋子。
  既然都是棋子,不如择良木栖之。苏苕稳了稳心神,“陛下要苕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后陛下要答应苕一个要求。”
  “现在不是谈条件的时候,”滕久负手面对屏风上的大好河山刺绣,淡淡地说道,“你的堂弟可还在这里。”
  苏苕妃子本来打算让在太医院当差的堂弟潜入宋家小姐房间,结果被赵瓦抓了个正着,事情还没有办就被押到辰居殿了。而她原先想让苏家与丞相府联姻的计划也落空了。后来她听堂弟说屋子里还有个很暴力的宫女在,他是被这个宫女一拳打晕在地的。在第二天回到玉兰殿的时候,她看到苏长久,便明白堂弟嘴里的这个宫女就是她了。
  因此她看到苏长久就特别不顺眼。
  正好她要将宋织儿赶出宫廷,不如利用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宫女来当替罪羊。苏苕心里有数,听到许昭容扬声让人将她押下去,也就没有出言阻拦。她淡淡地看了宋织儿一眼,“织儿小姐,这里可是宫廷,不是你们丞相府,可以让你胡来的。”
  “好了,织儿还是个孩子,你这样揪着她不放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许昭容站出来维护宋织儿,然后一把拉住她,“织儿,我们回宵衣殿。”
  “等等,怎么能就让她这样离开?若是陛下追究起来,我们这样的做法岂不是不公?”苏苕站在门口不肯移步,坚持要惩罚宋织儿。“更何况她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适合入宫。”
  “照你这么说来,难不成还要将织儿赶出宫廷?”
  苏苕眯了眯眼,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微笑来,“正有此意。”毫不顾及旁边的人怎么看。
  “你……”许昭容忍气道,“陛下跟太后还没有说什么,岂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会将此事上太后娘娘和陛下,让他们来裁夺。”
  就在这个时候宋织儿终于爆发了,她跺了一下脚,“你们够了,本小姐对这后宫还不稀罕呢!当初要不是我上前救了陛下一命,现在根本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情来!都怪你,怜樱姐姐!”她哀怨地瞪了许昭容一眼,“你们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的!”
  “织儿……”许昭容见她急红了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暗中让织儿上前挡剑,还不是听了太后的吩咐,如果没有这出戏根本没有理由可以留下她在宫廷,继而让陛下纳妃立后。她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织儿反而都在怪自己了。
  真正地吃力不讨好。许昭容眼睁睁看着她捂着脸跑出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昭容,你总是在枉为他人做嫁衣啊,结果没有一个感激你的。以前的江修媛如此,现在,你还要拉上什么也不懂的宋织儿,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苏苕妃子丢下这段话,转身就走了。
  留下若有所思的许昭容。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怎么觉得女主其实是苏苕妃子啊……

  ☆、挨训

  随着春天渐晚,天气越来越热。
  苏长久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静悄悄的走廊。一团雪白忽然就出现在走廊的栏杆上,它轻轻一跃,跳到了窗台上,爪子扒在纸糊的窗户上朝里面看。苏长久隔着护栏朝它伸手,却只能摸到它的爪子。
  小猫不会说话,只能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她安抚了一下它,“没事的,你先走吧。”可惜猫听不懂她说的话,固执地盘踞在窗台上,不肯离去。苏长久没有办法只能靠在窗前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她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得出的结论就是貌似自己成了炮灰。
  真是无辜啊。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宫装,忽然觉得很碍眼,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当宫女被这群女人这样欺负?!答案却是无解的。窗外飘进来淡淡的花香,树上已经有了鸣蝉的叫声,恍惚间她想到去年的今日,正是一场大火的来临毁灭了她原本完整的家。从此背井离乡来到京都,却经历了一场天大的欺骗。
  “宫女姐姐,你在里面吗?”门外却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是偷偷溜来的宋织儿。
  “你忍着点,我这就放你出来。”随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长久走到门口,门被一把推开,“你怎么……”在看到门外的身影后她顿住了,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崔判官。
  “苏姑娘,是宋小姐派人来太医院求诊,将我拉到这里的。”他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原来是宋织儿找的理由,想要放出苏长久。
  宋织儿见到他们说话,“原来你们认识啊,这就好办了,医官你救救宫女姐姐吧,就说她重病,一定要搬出来医治。”崔判官还不知道苏长久犯了什么事情会被关在这里,“若是上头问起来……”
  “有我做主,不会连累到医官的。”宋织儿连忙说道。
  “不用了。”苏长久忽然打断他们,“我没有生病,也不想这样出去。她们还是会追究的。”她重新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你们走吧。顺便把这只猫也抱走。”
  “宫女姐姐,那个苏妃很凶的,你要是不赶快逃出去,待会她就带人来审你了,可能还会打你!”宋织儿有些着急,上前就想拉她走。崔判官忽然出声道:“苏姑娘说得对,就算这样出去,还是逃不走的。宋小姐,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不走了,宫女姐姐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一起挨罚。”宋织儿跺了一下脚,恨恨地说道,“反正她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明天我就回家,再也不入宫了!”
  崔判官无言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宫廷岂是她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看这样子连她也难逃责罚。“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招惹到苏苕妃子?”
  这个说起来还真不好说,她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被冠上了扰乱宫廷秩序的罪名。说出去很是荒唐吧。如果真把罪名坐实了,性命都难以保住。
  宋织儿的脸微微泛红,这种同榻而眠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向一个男子解释。“是苏妃看不惯我,要借着这个理由把我赶出宫呢。我就想那就如她愿吧。”
  “在下人微力薄,只恨不能救出你们。宋小姐,你一定要维护苏姑娘啊,她没有任何靠山,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崔判官挎着药箱,朝宋织儿弯了一下腰。
  “那是自然,宫女姐姐是因为我才被连累到的。”宋织儿连连摆手,担不起他这个大礼。
  苏长久闻言望过来,暗想这丞相小女倒是义气,她肯出手相助自己已经很感激了。看来这后宫也是有好心肠的人的。“好了,你们快走吧,不然被发现又会罪加一等。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宋织儿想问她怎么解决,但是崔判官已经开始催促她快点离开了。门外的侍卫也频频望过来,他们能够被放进来也是借着看病的理由,现在呆在里面的这段时间也差不多了。“宫女姐姐,你再忍忍,我会来救你的。”
  苏长久唯有苦笑。
  ***
  翰墨轩,刘书深整了整衣冠,手里拿着一支墨笔在纸上写来写去。他这是遵从恩师京市尹大人的吩咐,准备给陛下写弹劾书。作为新人,他本来不应该当这个出头鸟的,但是上级压下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让自己语辞含蓄委婉点。
  他是立志当官场的万金油,成为到哪都可以吃得开的家伙。如今要弹劾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官大得要死,如果京市尹这一派失败了,他还可以有回转的余地。
  但是事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想太多了。
  弹劾书一上交,第二天傍晚他就被秘密宣进入宫面见皇帝。
  在出发之前,刘书深前往京市尹府向恩师讨教。结果顾大人笑了笑,很满意地看着他,“看来这回终于合上陛下的心意了,书深,你尽管按着我教你的那些话告诉陛下,以表忠心。将来若是真扳倒了这棵大树,封你做个侍郎也不是不可能。”
  一番话说得刘书深心痒不已,现在他急需立下一份大功。
  皇帝坐在辰居殿首位,面前摊着他呈上的奏章,四周的侍从宫女都被遣退,大殿一时静悄悄的。刘书深抬眼头看他,陛下正好抬头,手里握着那份奏章,“这是你写的?”
  “是。”
  “既然不想得罪人,为何又写这份东西?你的长官没有好好教你怎么写弹劾书?”
  他的用词确实不够激烈,有着退缩之意。刘书深跪下,给滕久行了个大礼,书生么,自然是要巧舌如簧,黑的也得说成白的,“陛下有所不知,这份奏章乃试探之意,若是陛下不信微臣之言,那便过去了,现在陛下宣见微臣,那么真正的弹劾书在这里。”说话间他摸出袖间的一份新的奏章。
  “你真是大胆,京市尹带了你这么个学生,倒是有趣。”滕久搁下手里的奏章,走下来,“行了,你起来说话。”
  君臣之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番相谈后,刘书深踏出辰居殿,莫名地就得了个“记数郎”的官职。他想遍本朝上下官职也没想起有这么个官职。陛下还告诉他这是秘密官职,不得与外人公布。做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记录宫外货物输入宫廷的数目。敢情是让他和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打交道。
  刘书深有些不愿意,但是想到自己的大功,他咬咬牙也答应了。却不知道陛下这样安排的用意在哪里。
  “陛下,太后娘娘要见您。”他们刚踏出辰居殿,侍从梁宝凑上来弯腰恭敬地说道。这是皇帝的家务事,刘书深笼着袖子,站在一旁不说话。滕久听到后,微微皱眉,“孤要务在身,待会再去。”
  梁宝看了刘书深一眼,吞吞吐吐道:“陛下,太后娘娘说事情很重要,需要您亲自处理。”
  “什么事?”
  “是丞相小女的事情。”
  “她怎么了?”
  梁宝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刘书深,家丑不可外扬,这个书生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滕久不耐烦了,“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他注意到旁边的刘书深,“算了,孤现在就去。”
  梁宝舒了一大口气,“陛下,小的这就去安排坐撵。只是这位大人,太后娘娘应该不想见到。”
  刘书深终于觉悟过来,行了个礼,“微臣家中还有急事未完成,这就告退。”
  ***
  到了宵衣殿,滕久被面前这个架势唬了一下,后宫有分量的女人都聚在这里了。各大殿的女官大人也是脸色严肃地立在太后左右,往下依次坐着苏苕妃子和许昭容。而厅堂前正跪着两个女孩。
  一个是宋大小姐,一个是苏长久。
  后宫寂寥无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大的场面了。作为唯一的男主角,滕久按了按额头,认命地走到太后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一旁的空位,
  苏苕妃子微微侧身,注视着滕久,却什么也没有说。她自认为这是在帮他解决难题。
  “陛下,听说这个宫女是辰居殿的,当真?”太后娘娘不动声色地说道。
  滕久有些诧异苏长久好端端地怎么会跪在这里,视线扫过宋织儿,心里已经微微有些明白。苏长久是他跑到玉兰殿指明要来的养花宫女,这个时候要是否认恐怕只会令母亲认为更加有问题,他只好点点头,“孤见她养花甚好,正好那片桃林无人管理,便从尚花女史那里要了她。”
  堂下的尚花女史欧苒华站出来弯腰,“陛下所言甚是。”
  滕久这才意识到母亲在自己身边安排的人不止梁宝,敢情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的视线下。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有些别扭。那么那晚他带着赵瓦和苏长久出宫,母亲岂不是早已知晓,只是没有点明而已?
  甚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都没有瞒住母亲。
  “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怎么需要陛下如此大动干戈,亲自跑到玉兰殿要人?”太后微转过脸,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你现在是皇帝,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还要母亲教你吗?”
  众人听到太后隐隐发怒的声音,都忍不住看跪在中央的苏长久。看来她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勾引陛下。
  苏长久见情况不对,方才不是还在讨论她跟宋家小姐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太后又将矛头指向别的方向了?她抬头看来滕久一眼,见滕久面无表情地听着太后的教训,心里默叹了一声,今天算是栽到这些人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

  时间果然会改变很多,如今所处的位置不同了,人的心态也不同了。
  倘若在以前,滕久被母亲这番训斥,他只会拉着她的衣袖撒娇乞求饶恕,但是如今他只能端正地坐着,认真地听母亲说话。太后见他这副样子,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她掩了掩口,不想再重蹈大儿子的覆辙,终于放缓口气,“陛下,您看着办吧。”
  “母亲,您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滕久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
  太后一想到那件事情,火气又忍不住往上冒,“你提携的这位宫女是哪里人家的女儿?织儿好端端的歇在屋子里,她怎么进去与堂堂丞相女儿同榻而眠?还有你,”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苕妃子,“为何这般维护这个宫女,偏要说是织儿的不好?”
  “两个女孩同榻而眠又有何不妥,织儿年纪太小,夜里不敢独自睡在陌生房间,让宫女陪她也是在情理之中。”许昭容出言道,见姑母余怒未消,连忙又说道,“是底下的人将话说得不好,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偏要横生出枝节来,说什么乱了宫廷秩序。倒将织儿妹妹说成了毒瘤般的人物。”
  苏苕妃子不甘示弱,缓缓道:“两个女孩睡在同一张榻上,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更何况,我看这里面必定是有什么勾当在。宫女她有什么资格说话,若是宋织儿不让她上来,她岂敢爬上去?!”
  “够了!”太后见她说话越来越难听,终于厉声出言,“苏妃,你这醋性何时能收敛一下。陛下还坐在这里,你怎敢如此污蔑新进的美人!”一番话让苏苕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滕久听了她们这一番争吵,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看了底下的苏长久一眼,该怎么说她好,平白无故成了她们的炮灰。偏偏这个宋织儿似乎确实有那方面的癖好,如今跪在这里也是因为一心维护宫女姐姐才不得不责罚了。
  “太后,陛下,织儿愿意出宫,这位宫女姐姐她救了我,既然你们也不喜欢她,就让她跟着我出宫吧。”宋织儿不怕死地高抬头,语气激昂向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这番直接惹怒的是太后。因为宋织儿是她看中的美人,现在来了这么一出戏,简直是在折煞她和老丞相的脸面。她抬眸淡淡地看了宋织儿一眼,不发话,等着皇帝说话。
  滕久却是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立后的事情就可以拖延了。“后宫的事情不宜外传,丞相之女只不过来这里做客几日,如今她既然已无心留恋此处,让她出宫归家也在情理之中。母后您说呢?”
  “那这位宫女如何处置?”
  “这位养花宫女手艺出众,留在宫中尚有用处,岂可随意打发了出去。若是有人有疑义之处,那就禁足她一个月即可。”这番话让苏苕妃子忍不住看过来,颇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时候,尚花女史欧苒华适时地站出来,“太后娘娘,容我斗胆说几句。苏姑娘来自太医院,对药材草木熟悉。到了玉兰殿之后,殿中花木也是她多加照顾,手艺确实不错。宫廷花匠不多,能养出珍品的花匠更是极少。前几日您赞不绝口的那株昙花,便是她亲手栽培出来。”
  能够得到尚花女史的称赞确实不容易,太后听到她所钟爱的那株昙花是苏长久栽植出来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见她跪在大殿之上,神色不见慌张,倒也是有几分骨气。“那日你送来昙花,为何不说是她种的?”
  欧苒华低头诚恳地说道:“宫中素来忌讳好大喜功,苏姑娘是辰居殿的人,怎敢到宵衣殿来邀功。听闻太后喜欢昙花,是苒华让她去种植的。花匠种花只在一片心意,从不为功利。”
  苏长久听了她这番话,暗想这欧女史为何如此帮自己说话?今天要是没有她仗义出言,估计她会死得很惨啊。她确实栽植过一株昙花,没想到是送来给太后观赏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予一直小看了你们这些种花之人,想不到你们的心态与那些不追名逐利的士大夫比起来倒也不逊色。难怪世人皆喜欢以花喻人,现在想来倒有几分道理。”想到那朵洁白的昙花,太后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能种出这般纯白之花的人,想必也是心善之人。那便依陛下所言,轻饶过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简单地过去了。
  在退出大殿的时候,苏长久经过欧苒华,刚想向她出口道谢,对方打断她,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不必谢我,以后你还要多为我种几盆珍品出来。这是你欠了我的。”
  敢情她方才说的种花不为邀功只是门面上的话,苏长久见她说得直白,一笑,“好说,好说。”
  欧苒华抬脚就走了,留给她一道淡然的背影。其实她也是真心想帮助她的吧,只是嘴硬心软。
  殿内,诸人已经全数退下,只剩下母子二人准备详谈。
  “滕久,你方才可是怪母亲了?”太后也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直呼儿子名字,见滕久坐在位置上郁郁寡欢的模样,忍不住侧过身,“你是母亲一手养大的,母亲不心疼你谁会心疼你?这宫女来历不明,如今接近于你,恐怕别有居心。”
  “不是她来接近我的,是我见她面善,忍不住就与她说了话。她不怕我。也没有因为我是皇帝而过分讨好,这与别人不同,因此我就将她调到了辰居殿,实在别无它意。母亲您不要想多了。”
  “哎,母亲如何不能不想。其实若是你真心喜欢着宫女,封她个美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美色不可沉溺。你现在倒是有点上心的样子,若是长久下来,母亲是怕又出了一个苏妃来……”
  “不会的。我不会将她当成妃子来看待。”
  “当真?”这倒是有点出乎太后的意料。
  滕久淡淡一笑,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母亲。”
  见他这副样子,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怕自己儿子走上另外一个极端,“以后若是遇上喜欢的女孩子,不必如此拘谨,这后嗣之事可是迫在眉睫,外人都道你是储久,在位多年,尚未立后,后宫也未有一子一女,说出去实在不像话。你也要体谅老臣们的一番苦心,老祖宗创下的基业,可不能毁了。”
  滕久听了这番话,却不知如何作答。他隐隐觉得自己终究是要辜负了母亲这番希望。
  在苏长久禁足的这一个月,京都发生了一系列大事。丞相与京市尹联手开始地毯式地对本地商贾之家展开调查,事情有波及到了一些朝廷官员,最后以流光阁公开化为结局,揪出了其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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