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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聊逍遥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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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张敬之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姨丈居然动手打人!“姨丈,你为何打沛之?”语气里隐藏着一股愤怒。
  严鼎元手心发麻,转身行了一礼,“臣拜见安民公主,请安民公主看在老臣的份上,饶了这两个孽畜罢!”还是来晚了一步,严鼎元心中懊恼。如果路上没有遇见安洛公主,或许这一幕不会发生。张敬之兄弟还有杨之山都唬了一跳,深谙礼节的他们连忙卑躬屈膝行了一礼。
  “公主恕罪!”张沛之色如黄土,战战兢兢地头都不敢抬。
  郦容与轻轻一笑,连忙扶起严鼎元,“严尚书,快请起,地上寒凉,容易得风湿。”
  “谢公主关心。”严鼎元眼睛一转,“公主,那他们呢?”
  “他们啊,本是同僚,自然也是平起平坐。”
  这平起平坐四字说得重了些,张沛之忙道不敢。
  “严尚书,还请为我引见。”
  “你们听好了,这是安民公主,今科榜眼,尚书令的千金!”严鼎元每说一句,张沛之就抖一次,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头衔,他死定了。只是这么大的头衔,怎么屈居于一个主客司呢?杨之山也有此疑惑,这女人,不简单。
  “他们呢?”
  “回公主,主仪司张敬之、主祠司张沛之、主膳司杨之山。”严鼎元一一指着,郦容与一一记下。
  “对了,严尚书,往后不要称我公主,在礼部,我只是主客司。还有,为官切忌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是,公主说的是,不,主客司说的是…。。”严鼎元抬头递了个眼色,那张氏兄弟连忙将郦容与的书案搬到了阳光充足的“宝地”。郦容与也任他们作为,微微一笑,“严尚书,这主客司平日要做些什么事?”
  严鼎元思索片刻,这安民公主不好对付,说没事吧,又不好,还是得分派给她一些事务,又不能分派的太过分了,还有若是这安民公主做得不好,摊下什么事来皇帝也只会怪他。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安。。。主客司,主职是接待别国使臣的,平日里便研究一下邦交之事。公主…。不,主客司,您若是有心,其他三司的事务也可以插手…。。”
  郦容与连忙拒绝,“不,不了,主客司岂能越俎代庖?三司都管得好好的,主客司就不忙上加忙了。我们,各司其职。严尚书,你事务繁忙,先去忙吧!”
  严鼎元一步三回头,祈求这四司别在礼部折腾出什么乱子来,不然他这头上的乌纱帽决计是不保了!
  郦容与走回书案,明亮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侧颜上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尤其是她还抬了抬眸,笑意满满,“怎么,三司没有事务要忙?”
  三人忙散,在自己的书案旁坐下,手里虽然翻着册子,却不时地将余光瞟向郦容与。郦容与起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列国志》翻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三五个小官吏闹哄哄地径直冲到张沛之跟前,手中的膳食册一摔,叫嚷道:“主膳司,你怎么回事?我们安洛公主要的菜肴全都不对!赶紧叫御膳房重做!”
  王沛之拿起膳食册瞟了一眼,摔了回去,“胡说!这册上的菜肴我今早就全都检查过,无一有误!如果像你们这样自己出了错又来重做,那偌大一个御膳房就只为你们安洛宫效劳算了!”
  “主膳司好大的口气!”安洛公主、和善郡主领着一群宫女娉娉褭褭走了进来,大厅里霎时温香散漫。朱言玉就站在安洛公主身旁,眸光没有看向张沛之,却与郦容与四目相对,眼刀齐发。
  张沛之心道不好,与张敬之、杨之山连忙叩首拜见,郦容与也不由得放下了书册,行了一礼,轻轻道了句:“安洛公主。”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安民公主,竟然分派到这礼部来了,不知道又是哪一司?”安洛公主美眸闪过一丝狠戾。这女人三番两次整她不死,还真是挑起了她的兴趣。
  郦容与微微一笑,抿嘴不言,上前一步,扬起手来竟狠狠挥了朱言玉一巴掌,朱言玉被打得一个踉跄,神思都没有反应过来,捂住高肿的小脸恨恨地看着郦容与。
  “郦容与,放肆!”安洛公主喝道,刚才那一股风就刮在她的耳畔,差一点以为她要打的是她!
  “安洛公主,您莫不是搞错了,应该是和善郡主放肆才是。学了这么久的宫礼,难道不知道郡主见到公主,要向公主行礼吗?”郦容与目光扫过朱言玉眼里的阴骘,心道,这朱言玉害她被困荒野,这笔账还没有跟她算,她倒是送上门来了!这一巴掌,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
  安洛公主还欲言,朱言玉咬着嘴唇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向郦容与行了一礼,“和善郡主见过安民公主!”抬眸一笑,“和善不知,安民公主在礼部,是用的哪个身份?”
  郦容与呵呵一笑,“郡主,你管的太宽了,难不成我用哪个身份还需要向你禀报吗?”
  “你。。。。。。”朱言玉美眸怒火滔滔,却转瞬即逝,寒光射向张沛之,冷冷笑道:“差点忘了,公主,我们此行来的目的。”
  安洛公主瞪了一眼郦容与,满满不屑,“飞上了枝头,也不过是个麻雀,能改变什么?”
  郦容与闻言怒气陡生,却笑生双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俗话说五脏即五德,还好我不缺。”言下之意竟是拐着弯说安洛公主缺德,安洛公主还欲争辩,朱言玉即使拉住,“公主,我们还得赶回去用午膳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安洛公主冷冷哼了一声,将一腔怒火发在张沛之身上,狠狠喝道:“把张沛之给我抓起来!打!”
  “公主!老臣拜见公主!”严鼎元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其实四司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早就知道,只不过在等一个时机。不过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只是他要再不出来那侄子就要被打死。
  “哦,是严尚书啊?来人,将严鼎元也给抓起来!”
  “公主恕罪!”严鼎元砰地跪下,“公主恕罪!不知为何要将老臣抓起来?这么多年来,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着竟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脸拧成一团。
  安洛公主冷哼一声,“严尚书,你管教无方,任由属下作为,本公主怎么不能把你抓起来?还有,本公主都到了礼部这么久,你都缩在屋子里,实在是对不起礼部这个头衔!来人!给我打!”
  严尚书可怜一把老骨头,虽然被张沛之挡了半个身子,可还是被安洛公主带来的侍卫狠狠挥了几棒,眼看就要不省人事,张沛之一把抓住棍棒,嚷道:“公主,这膳食是我清清楚楚检查过了的,绝无一丁点错误,公主要打打我,何苦为难我姨丈!”
  “好骨气!你们几个今天要是被主膳司制住了,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那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使力抢过,又狠狠打了下去。
  朱言玉始终注意着郦容与的表情变化,只要她一帮他们,她就可以。。。。。可是那个贱人却一直若无其事般,难道她竟一点没有恻隐之心吗?朱言玉不禁冷笑道:“安民公主向来仁厚,怎么今天见了这血淋淋的一幕却无动于衷呢?”
  “郡主,你也说了,这是血淋淋的一幕,那你为何又不劝劝安洛公主呢?这为虎作伥的,可是你!”

  ☆、明日风回更好

  郦容与巧笑嫣然,更让朱言玉觉得心头一气,“安洛公主,原来您在安民公主心里,不过是一只老虎。”
  “郦容与,你别放肆…。”
  “公主,有人狐假虎威,您不要当了别人的枪子儿。”
  “你。。。。。”朱言玉连忙扶住神情动摇的安洛公主,低声道,“公主,您别忘了,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言玉只是在帮您罢了!”
  安洛公主如何不知郦容与挑拨,只不过自始至终感觉自己的确有些被朱言玉牵着鼻子走,面子上过不去,当下甩开朱言玉,怒笑道:“张沛之,今天若是安民公主请我饶了你们,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我要你们血洗礼部!”
  张沛之连忙抱住郦容与的裙裾,哭喊道:“主客司,哦,不,安民公主,您帮帮我,我可以被打,但是我姨丈年纪大了,经不住几下打啊!”
  张敬之也将企盼的目光投向郦容与,毕竟安洛公主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杨之山见郦容与不说话,眉目若有所思。
  半晌,郦容与没有反应,安洛公主怒道:“继续打!打死为止!”
  严尚书叫得分外惨淡,郦容与依旧无动于衷,忽然大厅门口一声断喝:“金儿,你在做什么!”
  “微臣参见皇上!”严鼎元气息奄奄,还强撑着行礼。
  众人齐齐转身,周文帝一脸愤怒,在众太监拥护下疾步走了进来,一见气息奄奄的严鼎元,气不打一处来,挥手便是一巴掌,“啪”响亮的一记耳光将安洛公主打得往旁边一滚,玉胜落地,青丝散乱,粉颊已经高高肿起。安洛公主粉泪盈盈,抬眸看向了周文帝,却瞥到了站在周文帝身后面无表情的沈存章。连忙把头偏向一侧,她此刻狼狈的样子决计不能被他看到。余光偏向郦容与,心头又暗暗记下了一笔,郦容与与她毒辣的目光对上,知道她记恨自己,便站出来问道:“皇上,您今日怎么来礼部了?”郦容与其实一直都没有站出来的原因是,她早就从窗子看见严鼎元差人出去请救兵了,只是没想到这救兵却是皇上。连严鼎元自己也没有想到,其实他去请的是郦明渊,怎么皇上来了,料想是郦明渊之故。当是时,周文帝正与几位众臣讨论国事,有人来请郦明渊,周文帝便问了句,郦明渊知道安洛公主与他女儿有恩怨,只怕去礼部也是冲她去的,因此“委婉”地说了一通,因此才有了现在的龙颜大怒。
  “朕要不来,不知道礼部今天会不会被这个孽畜给拆了!”
  张沛之连忙跪倒,“皇上明鉴!公主怪责臣没有照她的膳食册去做,可是今天早上明明都检查了,御膳房一干人等都可以作证!”
  安洛公主顾不得失礼,冲周文帝哭道:“父皇,金儿没有污蔑他!要不您去御膳房传一个人来问话就是!”
  “公主既然打定了主意污蔑微臣,自然连御膳房都一并收买了!”这张沛之倒是敢说,郦容与仔细打量他,还真是小瞧了他的勇气。“不过,御膳房经常在宫外采购,只要召宫外之人一问便知!”
  “张沛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我污蔑你!父皇,请您为金儿做主!从小到大,父皇还从来没有打过我,今日却为了一个主膳司。。。。。”
  周文帝闪过一丝不耐,“金儿,你的菜肴是少了几道呢,还是有毒呢?”
  “回父皇,是金儿点的菜与御膳房送过来的不一样。金儿要的是苏杭小吃席,送到安洛宫的却是一色面食…。。”
  周文帝冷冷一哼,“你话都没问清楚,怎么就都动手打人?这不过是送菜的太监弄错了,怎么怪到御膳房?何况,又关严尚书多少事,你看你将他打成什么样?来人,把这几个不长眼的侍卫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公主救命…。。”
  “还有,金儿,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你忘了吗?”周文帝严肃说道,“严尚书是国之重臣,怎可你说打便打?”安洛公主没来由地一抖,“传令,安洛公主殴打众臣,举止不端,罚禁足三月!抄写《金刚经》!和善郡主言辞傲慢,对安民公主不敬,罚抄《金刚经》五百篇!”
  “是,皇上。”朱言玉微微一礼,咬牙切齿全在低头之下。
  “皇上,老臣年事已高,又何况这顿棍棒,祭天大典在即,实在是力不从心,生恐唐突了大典,不如让安民公主暂代尚书一职!”
  周文帝思索片刻,便道:“传御医为严尚书诊治,礼部尚书一职,暂由主客司代理!”
  郦容与目光掠过一丝疑惑,连忙行礼,“谢皇上!”
  安洛公主恨恨看了郦容与一眼,本来过来只是想整整她,结果竟让她成了礼部尚书代理,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趟实在是得不偿失!朱言玉走在最后,转头时美眸里的寒光射向郦容与,好像在说:“咱们走着瞧!”
  四司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郦容与、杨之山俩人,张敬之去照顾严鼎元、张沛之乐。杨之山目光一闪,似笑非笑,“主客司,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高明!”
  “是吗?这或许应该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你敢说你没有动一丝手脚?”
  “说了你也不信,我就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郦容与耸了耸肩,美眸灵动,“主祠司,祭天大典在即,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杨之山为那顾盼神采一震,默然无言地回到了书案,低头伏案挥笔,却不知内心波涛汹涌,如决堤洪水。
  郦容与坐在书案上,颔首沉思,这严鼎元真是个老狐狸,祭天大典何等重要,他居然要自己代理。自己还不过十五上下,又怎知这其间繁琐?敢情他是在报自己袖手旁观一仇呢,还把这安洛公主的恨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真是个老狐狸,自己实在是小瞧他了!
  第二日,张敬之走进四司厅,冷冷地瞧了郦容与一眼,便坐在一旁。郦容与听到动静,便抬头问道:“主仪司,这次祭天大典所需的祭器都准备好了没有?”
  “不知是要准备哪些祭器?”张敬之反问。
  郦容与闻言放下手中事务,站起身来,走到张敬之跟前,张敬子瞬间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迎面扑来,这女人真是可怕!郦容与素手在书案上一拍,杨之山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主仪司,你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多久?”
  张敬之对上那双愤怒美艳的眸子不由得有些胆怯,“三年…。”
  “三年?”郦容与顿时拔高声音,“三年你都不知道祭天要准备什么祭器?你别跟我说,这三年都是别人在做的!”
  她的言语犀利有力,张敬之一时无法反驳。谁知郦容与却阴测测地一笑,樱唇轻启,“当然,我素来听闻主仪司尽职尽责,祭天之事,绝不会假手于人!大概是严尚书受伤,让你一时恍惚,想不起来了也有可能,是吗?”
  她的俏脸近在咫尺,睫毛根根清晰可见,大概再愤怒一下,就会凑到自己脸上来,张敬之心乱如麻,吞吞吐吐道:“的确…。”
  惑人馨香随即消失,郦容与挺立着蛮腰,双靥如花,“那就好了,今晚放衙之前,请主仪司将祭天所有祭器礼器吩咐库房全都准备好,若有什么差池,便是主仪司之过。”
  言辞温柔,却暗伏刀剑,杨之山不禁为这个安民公主的强悍暗暗鼓掌,眼见她美眸瞟过来,连忙低头俯首,刷刷几笔,然后抱着书册,匆匆去看祭天台准备得如何。
  祭天大典一日□□近,就是明天了,张沛之才拖着一脸病容走进四司厅。是时,郦容与正与张敬之、杨之山以及一厅的郎官讨论得热火朝天。张敬之看见他,连忙上前扶住,“沛之,你这个样子在家休养就是,怎么来了?”
  张沛之冷冷掠过郦容与一眼,挣开张敬之的搀扶,“大哥,这伤拜何人所赐,你难道忘了吗?”
  郦容与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再次确认一下祭典的事宜流程,午膳过后,我便去查看。都下去吧!”众人散后,郦容与走到张沛之跟前,“主膳司,我对你所受的伤深表同情,但是请别乱咬人。”
  “只要你说一句话,事情都不会发展成这样!”
  郦容与冷哼一声,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别是记性不好,公主当时所说的话里有一个可能。她不过是想来折辱礼部,你觉得我有必要和她硬碰硬吗?还有,你姨丈早就去搬了救兵,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姨丈搬的救兵是我爹!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才是!”她自然掠过自己明哲保身不提。
  张沛之气得浑身发抖,这几日他天天听张敬之说起郦容与,还以为他被收买了,所以过来杀杀她的威风。没想到却被她一言杀得哑口无言,只是愤愤地看着。
  “我也不知道为何公主与礼部作对,所以,你要恨的应该是安洛公主。还有,如果你是来捣乱的,请你想一想,你哥还在礼部。只不过,如果你是来帮忙的,御膳房那倒是有几个册子要你印章。”郦容与没有跟他多说,低头又与杨之山就祭天一事商讨起来。时而柳眉轻蹙,时而喜上眉梢,张沛之冷冷一哼,撑着拐坐回书案。张敬之抱着一摞册子,放在他面前,“沛之,这些是我还来不及帮你处理的。”
  “我还没好呢!”
  “那你来干嘛?”张敬之随即呵呵一笑,“来了就快点做,否则今天我们别想放衙了!”
  朱言玉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终于写完了,五百篇,她没日没夜地赶完了。明天就是祭天大典,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郦容与再逃不脱了!她薄唇勾起一丝笑容,窗外梨花烂漫,想起白衣胜雪的沈存章,那独特的气息仿佛还在耳际,她掏出袖里的香囊使劲闻了闻,不禁心头一荡,双靥酡红。存章,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夜凉如水,祭天神坛上焚香袅袅,青烟寂寂。郦容与再三检查了一番,叮嘱守坛侍卫,便与杨之山三人一同离去。
  清幽的小路,一盏孤灯缓缓地移动着,好像朝着天坛的方向。忽然只听一声嘤咛,灯光一闪,便灭了,凉风里一片漆黑。黑袍之下的朱言玉花容失色,突然被拉到一边,一个男子捂住了她的嘴唇。熟悉的气味扑鼻,黑夜里,她一把移开那只手,低声道:“存章,是你,对吗?”
  “你怎么在这里?”
  是他!朱言玉心中欣喜,想到自己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又假装害怕似的搂住他结实的腰。
  “我…我是来帮你的。明日祭天大典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可不怪到郦容与那小贱人头上了吗?”
  “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在香炉里动些手脚。对了,存章,你又如何在这里?”
  “我顺道过来看看。”
  “是了,存章,我引开那些侍卫,你把这东西埋在香炉里,到时候焚香之时……”
  “你如何想出来的?”沈存章接住朱言玉手帕包着的东西,一下子便明白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夜太黑,瞧不清楚沈存章淡漠的神态,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可能也只有他知道。祭天惊驾,可是死罪一条,龙颜一怒,甚至可能株连九族。。。。。。。

  ☆、窗外流莺声乱

  那个女人这次是不是还可以逃过一劫…。。立在夜色中的沈存章星眸如海,目送着朱言玉回到和善宫。
  翌日一早,皇宫里就忙碌起来。郦容与和杨之山等人在天坛上仔细察看,一众宫人已经在准备最后的事宜。那边的宫墙之外,周文帝携皇室中人、众臣款款而来。
  “尚书代理,万事具备,皇上那边也已经出发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会驾临,我们也下去吧。”杨之山端着一摞册子,神情仿佛舒了口气,这几日的劳累终于到今天可以停止了。
  郦容与站在祭坛上的香炉前左右徘徊,柳眉轻蹙,若语还休。
  “怎么了?尚书代理?”杨之山也不禁打量着香炉,“这个香炉有问题吗?这是主仪司昨日从官窑拿来的,我亲自摆…。”
  “主祠司,你有没有觉得这香炉里的檀香有些奇怪?”
  杨之山鼻子使劲嗅了嗅,“这檀香,好像有些陈。。。。”
  “咦,这是什么?”张沛之已然大好了,行动也并没有不便,他捡起地上的一个香囊,“这是什么?好精致的绣工,尚书代理,难道是你掉的?”
  郦容与一转头,拿过他手里的香囊,紧紧注视着绣工,似乎有些熟悉。“这不是我的…。”
  “那就怪了,难道是哪个宫女的?”
  郦容与凑近闻了一闻,这香味,竟然与沈存章的体味一致!绝对不是他的,难道是朱言玉?郦容与蓦地转头,那香炉绝对有问题!
  “把这个香炉撤了!”
  “什么!”杨之山与张敬之同时惊道,张敬之好半天才说,“尚书代理,这九耳蟠龙香炉可是官窑里锻造了月余,匠人惊心打造的!整个周国独一无二!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一个可以和它相提并论的!”
  杨之山也皱着眉头,这段时间,他深知郦容与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绝不会没有道理这样做…。。
  “尚书代理,这个香炉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它有问题?”张沛之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香炉。
  “来人!”郦容与喊道,“把香灰都倒出来!”
  四个宫人连忙上前,抬起香炉,一时间烟灰飞扬,扑了满脸。郦容与轻轻咳了咳,捂住嘴鼻,杨之山眼尖手快,一下子冲到了灰里捡起那个掉出来的物件。
  “这是什么?”
  “爆竹!”张敬之也瞠目结舌了,这个香炉里居然有爆竹!爆竹虽然是小,可是在祭天这神圣的一幕中,却足以惊吓到皇帝甚至整个皇室中人。别说郦容与的小命不保,只怕整个礼部都难辞其咎!
  杨之山看着好像有些微微发抖的郦容与,到底是谁和她有仇。。。。。
  郦容与深呼吸了一口,语气沉重,“把香炉里里外外再仔细检查一遍,还有其他地方。”
  “来不及了,尚书代理,皇上已经快到天坛了!”
  “快把这里收拾干净!”张敬之喊道。
  郦容与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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