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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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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强闹下去拿出密旨,岂不正如李太后所说,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臣一切听从太后的安排。”范廷方闭目:唉,暂时也只得如此了。
  “那好,你先去准备一下吧,三日之后就动身,一日也不许迟。”其实,李太后今日刚刚获得前线军报,厉衡阳攻打百越已经大获全胜,五日之后就会抵达咸阳。
  所以,她一定要在厉衡阳回来之前,将这个“妖星”送走。
  离开范府之后,李太后上了五彩织锦凤驾,扶她的贴身太监问道:“太后,怎么样,小的拿来的辣椒水还挺管用的吧?”
  “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辣了,疼死哀家了。”
  “小的可是听说,范大人身上有陛下钦赐的密旨,万一他拿出来,岂不是谁也拿他没辙。”
  “所以哀家才使用苦肉计的,这个妖星,明明是个男人,却生的比女人还俊俏,一双眼睛还是绿色的,如碧眼狐狸一般。天天与皇儿独自待在宣室之中,让哀家怎么放心,一定要将他送走。”
  五日之后,苍澜大军依时回到咸阳,但是厉衡阳却在四日那天,单骑一匹骏马,仅带两名随从,就回到了首都。
  一进都城,也不先回宫,就先到西北大街的范府,想去见见他自小而大的密友范廷方。
  谁知一众人来到范府门口,只见朱漆大门紧闭,原本的大红灯笼也摘了下来,里面一片哭声,就好似有什么丧事一般。
  厉衡阳双眉紧缩,觉得事情不妙,对身边的侍卫说:“去敲门看看。”
  侍卫敲了老半天的门,才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前来开门,正是范府的老管家陈升。
  陈升双眼通红,如同核桃一般,想是哭了很久了,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如山岳傲立一般的英伟男子,穿着一身墨黑的甲胄,双目精光如鹰隼一般,俊朗中有一种逼人的傲然之气,正是元龙帝厉衡阳。
  陈升对厉衡阳面容很是熟悉,说实话,外省的二品总督都没有范府的一个管家面圣的次数多,他一见厉衡阳,就好似见到救星一般,连忙跪下抱住他的大腿痛哭起来。
  “陛下,您回来的太晚了,老爷他老爷他”
  看见陈升号啕大哭,厉衡阳不由地被吓出了点冷汗,难道在他出征的期间,廷方竟然得了重病?
  看情形也不像,到底是怎么了?
  “先莫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厉衡阳的声音低沉中带有磁性,带着浓重的抚慰作用。
  陈升擦了一把眼泪,哭诉道:“三日之前,太后娘娘亲自到范府来了一趟,和老爷密谈了很久。太后娘娘回宫了以后,老爷就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行礼,说要出远门,老奴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要去哪里。后来,老奴从礼部张榜的名单上得知,老爷,老爷竟然被太后娘娘送到西边女儿国去了。那那可怎么得了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厉害,会采阳补阴什么的老爷那样的人品相貌,岂不是很危险?”
  陈升越哭越是伤心,厉衡阳却越听越是懊恼:这个笨蛋,朕就是怕有这种事情发生,特意给了他一道密旨,他事到临头,怎么不用呢?准是母后对他用了苦肉计,母后的这招,使起来可是驾轻就熟。
  厉衡阳让身边的侍卫将陈升扶起来,自己则翻身上马,道:“你放心吧,朕一定把你家老爷给弄回来,半根毫毛都不会少的。”
  厉衡阳离开范府,立即就骑马飞速赶到玄墨宫里太后的住所留沁殿,甲胄也不脱,带着兵刃就闯了进去,把李太后的侍女吓得趴在地上请安,都忘了通报。
  李太后刚刚沐浴完毕,穿着一身牙白的绸衣,上面绣着彩蝶飞舞,花草缤纷,一把青丝散挽在肩头,带着淡雅的清香,虽然年逾四十,但是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母后,范廷方竟然被送到了西边的缙云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衡阳一进留沁殿,请安也不请,就直接问起范廷方的下落。
  “皇儿”见厉衡阳平安无事的归来,李太后原本是十分欣喜的,但是一听他的问话,李太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
  “哀家就知道,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果然就是那个人。”李太后的声音中,带着太多不宜为人所察的哀怨
  “母后” 厉衡阳皱紧了眉头,有些不悦,他并非不尊重他的亲生母亲,只是,他不觉得母亲以爱为借口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是哀家将范廷方送到缙云国去的。哀家实在是太担心了,皇儿您只要待在宫中,就整日与他形影不离,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母后,我看您是误会什么了。朕与廷方在一起的时候,多是议论国家大事,少有谈及私事的,至于私情,更是无中生有。” 厉衡阳的脸,微微涨红,那是气火上升的先兆:“母后,难道您就不相信,男人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吗?”
  李太后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嘴唇哆嗦着,雨打梨花一般:“先帝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可是,他的心思,却从来不在哀家身上。孩子,先帝已经错了,你不能一错再错,放了他吧。想要贤臣,还怕没有其他人吗?马上就要到三年一试的会试了,到时候,有的是文才出众的人才。”
  “母后,您真是” 厉衡阳觉得李太后因为长期被父皇冷落,郁结的情感全部转向了自己,变的草木皆兵了,但是,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向她解释清楚。
  李太后将头靠在厉衡阳宽阔的胸膛上,哭得正伤心:“孩子,哀家从小到大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有这一次,你一定要答应哀家,莫要再迷足深陷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朕知道了。母后,您累了,先去休息吧。” 厉衡阳命人将李太后搀回了寝宫,自己则回到了宣室之中,招来了内务府总管周登。
  “周登,你是怎么在宫里办差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朕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这次可是雷厉风行呀,直接开到范大人的府上,逼范大人出使缙云国。小的也是事后才知道消息,等要回禀陛下,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你带着朕的令牌去缙云国一趟,找缙云国的内务府要人,说只要将范廷方送回来,她们要人给人,要宝贝给宝贝,就算她们以后送来的丝绸加双倍也无所谓,就是务必要将范大人毫发无伤的弄回来。”
  “陛下” 周登的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范大人一上了抛玉的名单,就相当于是缙云国的人了。抛玉所说能入太学、国子监,但是绝大部分还是入宫的候选,范大人那样的相貌,万一被缙云国的行云帝看中,那老奴可就无计可施了”
  厉衡阳一拍桌子,像一只发了怒的雄狮竖起鬃毛:“我堂堂苍澜国的宰相,岂能入宫做行云帝的男宠?你要是干不了这事,朕自然能找别人办妥。只不过,朕实在不需要一个办事无能的内务总管。”
  厉衡阳一发怒,真的好似百兽之王一般,周登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这件事,老奴一定能办妥的。陛下请看在老奴从小就跟在您身边的份上,给老奴一个机会。”
  厉衡阳收敛起怒色,淡淡地说:“知道的话就快去办吧,别耽搁了。”
  “只是,太后这边”
  “朕才是缙云国的皇帝,母后管宫里的是也就好了,国家大事还是少插手的好。等范廷方回来了,朕自然会将此事和母后说个清楚明白。
第八章 书生遭调戏
  缙云国的使船,在碧海上航行,已经整整半月有余。天高海阔,万里无云,只有几只海鸥,在云间轻掠,间或愉快地叫唤几声。
  萧迦傲一身白衣,披着朱红色的鹤氅,面容纯白地如冰晶一般,伫立在船头之上,翡翠似的双眸微微凝视,遥望这对岸,对面的海平线已经隐隐出现在面前,那是一个辽阔的国度,碧树成荫,周边有小渔船来往打渔,扯开嗓子唱着民间的小曲,想来平时的小日子一定颇为惬意。
  长使官来到萧迦傲的身后,沉声说:“帝姬殿下,就快要到了。到了对岸的码头,苍澜国礼部的人马上会派特使来接,验明正身并检查户籍,到那个时候,帝姬殿下就会成为苍澜国的子民。臣今生今世,就再也不能随侍帝姬殿下了。”
  长使官的声音里,透着不宜为人察觉的遗憾和感慨,眼前的这位帝女长姬,天仙化人,才华出众,又出生高贵,本是缙云国帝位的不二人选。可惜造化弄人,父君的谋反造成母帝的心病,这样一位清奇的玉人,可能就要将岁月一声蹉跎在异国他乡。
  就在这时,缙云国的使船的对面,出现了另一座高大的船只,周身用苍澜国特产的刺桐树制成,上平如衡,下侧如刃,乘风破浪,如履平地,风樯鳞集,蔚为壮观,正是苍澜国出使缙云国送“抛玉”人选的使船。
  萧迦傲一见,不由地脱口赞道:“好个威武雄壮的海船,看来苍澜国的确是海邦大国,国力甚强。”
  正在这时,萧迦傲在苍澜国船只的船舷上,看见一名身如柳枝,气如清泉的青衣男子,一见之下,不觉的呆了。
  那如玉的脸庞,那如雪的肌肤,那如翠的双眸,包括额间天生而长的淡淡红印,都一模一样,那轻灵俊逸,毫无瑕疵可言的五官,难道就是她自己?
  此时,身在苍澜国船只船舷上的范廷方也发现了萧迦傲的倩影,也不由地大吃一惊,从没想到自己这张脸,生在一名女子的身上,竟然是如此的清妍夺人,更添一分凡人不可及的高华气质。
  “你你是何人?” 范廷方不由地脱口问道。
  萧迦傲不发一言,眼睁睁地看着两船错身而过:这样的容貌,又是男子,到了宫里,定会揭起轩然大波。母帝千方百计地将我弄出宫去,却换来了一名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子,这真的是天意吗?
  两船越离越远,那名青衣男子的清冽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也消失无踪,萧迦傲低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该是时候了。”
  “嗯?什么是时候了?” 长使官在旁边听着,有些不解。
  “茅长使,多谢你连日以来的细心照顾。今日你对迦傲的恩情,迦傲将永生不忘。”
  长使官愣了一下,她的确是对这样一位冰雪天成的帝姬心存仰慕,也的确是在海途中对她细心照顾,但是这样也说不上是多大的恩情,如何能让萧迦傲永生不忘呢?
  就在这时,萧迦傲立上高高的围栏,脱下她身上犹如红云一般的鹤氅,白色的衣衫露了出来,丰盈的素体犹如幽谷中一朵刚刚化生的轻云,萧迦傲接着撩起裙裾,褪下鞋子,一双雪足玲珑细致,难描难画。
  “帝姬,您这是要干什么?” 长使官脱口而出。
  萧迦傲回过头来,对长使官微微一笑,波光云影之中,天姿灵秀,极尽风流:“干什么?当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平鱼跃了。再见了,不过,我萧迦傲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说完,萧迦傲赛雪欺霜的素足一蹬,整个人如同游鱼一般地跃下了海里。
  “哎呀,不好,帝姬跳水了。” 长使官连忙跑到船舷边一看,萧迦傲在碧海下的背影,如同一条曲线最优美的美人鱼,霎时就游的好远。
  “来” 长使官话喊到一半,又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她想起了刚才萧迦傲说的话:今日你对迦傲的恩情,迦傲将永生不忘。
  原来,这才是她说此话的真正目的。
  长使官沉默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萧迦傲游向苍澜国那细白的沙岸,等几乎看不见她纤白的身影,才喊道:“来人,有人不慎落水了,快派人下船去捞捕。”
  萧迦傲在海中游了一程之后,又找了一条渔民的船只躲了上去。老渔民见她相貌不俗,衣着又颇为华贵,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不慎落水了。
  萧迦傲脱下手中的一枚翠玉戒指,当作给渔夫的谢礼,要他载她去对岸的海边。
  下岸的时候,天上已是繁星点点,夜色深沉。
  看着萧迦傲一路远去的背影,老渔夫甚是担心:“姑娘,那边最近有些山贼,你一个女儿家,独自前去,很危险的。”
  萧迦傲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好像是告别,又好似叫老渔夫不用担心。
  山贼,不错嘛,我正想弄点衣服和钱粮,找平常百姓又不好下手,遇上山贼,最好不过了。
  萧迦傲慢慢走进靠近海滩边的一座密林小山,却突然听见一声呼喝,原来是一名巡逻的山贼,提着一只指明的灯笼,走了过来。
  “什么人?”那名山贼问道。
  当他看清楚面前的来人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连手上的灯笼都掉在了地上。
  萧迦傲全身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衣,一头青丝,逶迤如黑色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头,轻薄的棉衣因为湿透了,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他凹凸有致的曲线,偏偏又纯净天成,毫无猥亵之感。容色素洁如天上的明月,一双碧眸却如大海一般的深邃。
  “你你你是人是鬼?是仙是妖?” 山贼结结巴巴地问道,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人间看过如此的尤物。
  但是,一般人哪能有如此碧绿色的眸子,别是狐狸精吧?
  “是人。” 萧迦傲的声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清脆宛转之中,有种说不出的悦耳好听。
  “美人儿” 山贼的两眼通红,口水都流了下来,急忙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说:“老天有眼呀,知道老子最近要泻火,竟然送来这么一个绝世美人来,真是”
  眼见白白嫩嫩的小肥羊就要到手了,山贼眼睛一花,美人儿不见了,萧迦傲的动作快如闪电,闪身来到山贼的背后,一记手刀就将他打晕了,说道:“小美人要借你的衣衫鞋袜一用,想来你也不会不肯吧?”
  山贼颈后中击,顿时趴在地上晕了过去,动弹不得,萧迦傲冷眼看着他,拍拍手道:“放心吧,就凭你这点姿色,脱光了裸奔游街都没有会占你便宜的。”
  换上了山贼的衣服之后,萧迦傲感觉略不适应,山贼的衣服又脏又臭,还十分粗砺,磨着萧迦傲细嫩的衣服,很不舒服,萧迦傲从小锦衣玉食,又素有洁癖,不过特殊时期,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可惜那名山贼身上没有什么银两,萧迦傲只能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
  渐渐走了有半里路,不由地看见前面有一丛火光,好似是篝火的样子,从那里传来一个山贼的叫嚣声,和一名青年男子的怒叱声。
  “朗朗乾坤在上,你这个狗贼,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在这里,大爷我就是王法。”
  不远处传来一声猥亵的声音,接着,是一人身上穿着的布帛被撕开了。
  青年男子的声音越发惊恐:“你想干什么,要知道,孔圣人曾说过: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
  “什么意思?”很显然,山贼是文盲。
  “就是士可杀不可辱。”更显然的是,那名青年男子是书呆子。
  山贼不屑地说:“你算是哪门子的士?身子瘦的和小鸡似的,身上都没有四两肉。要不是大爷最近身边没女人,嘴里能淡出鸟来,又看在你的脸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大爷我才不找你呢。”
  说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撕布帛的声音,那名青年书生的前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在火光下,露出一片白皙的光泽,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甚是诱人,那名山贼将硕大的嘴唇压了上去,络腮胡子刺得书生生疼。但是最折磨人的,还属那种心理上的屈辱感。
  “苍天呀,难道天真是要绝我吗?想我陈关河一身的清名,难道就要毁在这里了?”
  陈关河羞愤之余,为了免于侮辱,就要咬舌自尽,却见眼前出现了张清俊至极的面容,碧绿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尽是调侃的神色:“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心志不坚,受到小小挫折就要断送性命,真是枉读圣贤书了。”
  陈关河看着萧迦傲那张颇有些幸灾乐祸的俊脸,脸上闪着碧幽幽的眼睛,就好似碧眼白狐的化身一般,哪里还够得上回嘴,只是拼劲全力,嘶吼一声:“狐仙大侠,救命呀!”
  这时,正沉迷与陈关河胸前清凉白皙肌肤的山贼才抬起脸来,还未看清楚萧迦傲如雪一般的白皙容颜,就觉得眼前一黑,在萧迦傲的重击之下,晕了过去。
  萧迦傲将那碍眼的山贼一脚踢开,细细端详着陈关河颇为俊俏的容长脸,不由地暗道:也难怪那名山贼要对他下手,的确颇有几分姿色。
  想毕,萧迦傲似笑非笑地问道:“哪个是狐仙,你给我说说清楚。”
  陈关河上下打量着萧迦傲,那肌肤白皙的如盈玉一般,毫无瑕疵,那一对碧绿的眸子好似宝石,闪动着深邃的光,在他的家乡,向有狐仙下凡的传说,在深夜中变为人形,忽男忽女,专门外出勾引读书人。
  不过,狐仙会救人,倒是第一次听说。
  陈关河突然觉得喉头有些抽紧,盯着萧迦傲俊丽的脸道:“你不是狐仙,为什么长着一对绿色的眼睛?只有妖精才会长绿色的眼睛。”
  萧迦傲眼神一紧,陈关河顿时觉得有芒刺在背,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手脚。
  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翡翠碧眸,向来是萧迦傲的骄傲,同时也是她的心结,叛逆与孤高的血液每刻不停地在她的血管里流淌,使她在夜静无人之时一直受到煎熬,不过她还无意向陌生人透露什么,只是说:“我若是狐仙,你认为你此刻还有命在吗?”
  陈关河一听,放下心来,他并不知道此时他正处在另一种“危险”的境地中,连忙站起来整理好衣襟,对萧迦傲深深一揖:“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仗义相救了。公子今日大恩大德,他日关河定当涌泉相报。”
  正当陈关河收拾包袱准备跑路之际,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慢着。”
  “公子还有何吩咐?”
  “将你的衣服脱下来。”
  “什么?” 陈关河以为是他幻听了。
  “ 我说,将你的衣服脱下来。” 萧迦傲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就好似一直高高在上,习惯发号施令一般。
  “这位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要不我这还有几两银子,你要是缺衣服的话” 陈关河一边说,一直急步上前开始掏包袱,直到他看见了萧迦傲身上所穿的山贼服。
  难不成,那自己从一个山贼手里救出来的人,是另一个山贼,这下坏了。
  陈关河指着萧迦傲的俊脸,声音都发抖了:“你你也是山贼?”
  萧迦傲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书呆子:“你现在才知道?”
  “既然你也是山贼,为何刚才又要救我?”
  “那个人,我早已就看着不顺眼了,你只是碰巧遇上我整治他而已。”
  “那你叫我脱衣服是” 陈关河的声音颤的厉害。
  萧迦傲一把拉住陈关河的手腕,将他压倒在泥地上,扯开他的前襟,光滑如上好的白丝绸的肌肤又露了出来,这次,还多了几点淡淡的红印,看起来甚是煽情。
  显然,刚才陈关河的无礼触到了萧迦傲的痛处,使她想要下手“惩治”一下这个书呆子。
  被萧迦傲压在身下,双手被钳制在头顶,陈关河根本就动弹不得,他发现,在萧迦傲纤秀的外表下,是极其强势的手段和一流的功夫,还有那桀骜不驯的心性。
  更要命的是,萧迦傲身上的衣服虽然难闻,但是她身体本身却散发出一种清冽的香味,悠悠荡荡地,漂浮在空中,香气的魅力与萧迦傲惊人的美色混合在一起,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陈关河被震慑住了,反而忘记了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萧迦傲毫无瑕疵的容颜,碧绿的眸子在月色的逆光之下,越发幽深。
  “好美,真的好美”正当陈关河一时出神之际,突然感觉萧迦傲纤细修长的手指突然划过胸口敏感之处,突然好似一阵电流蹿过他的周身脉络,身体不由地住地就起了反映。
  陈关河一惊之下,羞愤异常,整张脸涨的通红,就好似煮熟的猪肝一般,自己竟然在被“山贼”羞辱的时候还心生遐想,简直就是枉读圣贤书了。
  萧迦傲见陈关河羞愤地就好似想要自杀一般,也觉得差不多了,便松开手,放他起来,却在这时,陈关河宽大的衣袍里面掉出一张名册,落在了萧迦傲的眼前。
  萧迦傲拿来一看,原来这个陈关河还是徐州的举人,此次是专为进京赶考的。
  萧迦傲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名册,心内一计已成,便冷冷地说道:“我现在给你两种选择。要么对我刚刚的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以身相许;要么,留下衣服和名册,让我带你上京赶考。”
第九章 冒名入会试
  陈关河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白皙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你要代小生去赶会试,那怎么行了。欺君枉法不说,我一生的心血呀,好不容易乡试考中了举人,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萧迦傲笑道:“那么说,你是选择以身相许喽?”
  陈关河不由地脸更红了,脸上的颜色由新鲜的红番茄变成重阳节的红煮蟹:“我也没有这么说。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们两个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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