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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处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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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直处于状况外的田田郡主突然从穆王君的怀里探出个脑袋,看着符安,声音明亮口齿清晰的说道:“是明遥说过,老师父说你就是那个来客。”
  符安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那么,我也是要跟着王爷上山的吗?”
  田田郡主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道:“随缘。”
  穆王君伸手把她脑袋揉进怀里,笑道:“好了,你玩你的吧。”之后他抬起头,略微一沉思,同穆郡王交换了个眼神,这才开口:“客人既然是要去稷山的,路上,代王殿下就有劳客人代为照看了。”
  符安这边接了什么任务,姚植还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在手足无措地端着药碗伺候楼和。
  楼和自当着她面崩溃痛哭后,好像就破罐破摔了,一扫之前长辈那般稳重端庄姿态,各种提要求,尽显无赖。
  他人到王府后,穆郡王就找来了整个王府和鹤城有经验有名的医师同施雪商量后,给他换了药方。
  哪知楼和醒后,对着药碗嗅了两下,唤道:“姚植你来。”
  姚植不明所以往前一步:“怎么了?可是药出什么问题了?”
  楼和侧头听了,挑眉道:“往前挪半步,伸手,举高,与胸平。”
  姚植莫名其妙的按照指令做。
  刚摆完,就见楼和迅速将药碗准确平稳地搁在了她手上。
  “端走,按之前的方子熬,不许反驳,立刻去。”
  姚植捧着药碗,看他挥手的样子,半晌无语,嘿了一声,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麻溜的退出去换药。
  再端来,楼和一口干了药,抹了嘴,往床上一躺,将头发从脑后拽出,说道:“姚植你最好三天之内不要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姚植正要拿着药碗出去,闻言,瞪着眼睛脱口而出:“我怎么你了?!”
  楼和哼了一声,说道:“听到你声音我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心情很糟糕,我心情一糟糕,通常就会找到让我不愉快的根源,然后彻底清除掉。”
  姚植迅速果断退出去,无奈叹道:“得,那您还是一个人待着吧。”
  可姚植拿着调令到穆王府来,就是来做医师的。
  说来说去,这楼和,确实归她照顾。
  穆王府同京城编制不同,刚进王府,这头安置好楼和后,那头就有王府的人替她交了调令,换来一张任职单。王府的老医师跟她说了每年的俸禄,她的住处以及上班时间。
  姚植粗略一算,不得不感慨,穆王府不愧是公认的壕,她的年薪,除去田宅,相当于京中四品官员的待遇。
  另外作息时间也相对自由,平日当值三日休一日,每两年还有一次两个月的探亲假,同另一个医师换班休。
  不管现状如何揪心,在看到俸禄的那一瞬间,姚植一直如浮萍一般飘无所依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了。
  她问过老医师,在王府行医工作可有什么必须注意事项。老医师高兴地同她说,因为穆郡王和穆王君人好,脾性也好,因而并无什么苛刻的规矩,平日问诊也都十分轻松,穆郡王若是抱恙,还会反过来安慰医师莫要担心。
  姚植听后,想起电视剧中那些主子有疾必骂御医必以全家性命威胁御医治病救人的桥段,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的确如她之前所想,穆王府应该是她以后生活安家定居的地方。
  只是,她的未来生活基本可以确定了,符安呢?
  姚植脚下一顿,转了个弯,往符安下榻的地方走去。不想,正巧在门外碰到刚从花厅回来的符安。
  原本低着头走路的符安看到她,条件反射的就咧开嘴笑了:“来找我?”
  因天色昏暗,姚植并没有看到之前符安脸上迷茫的表情。
  “嗯,来看看,关心一下你。”姚植晃了晃手中的任职书,“要观摩一下我的工资单吗?”
  符安坦诚地道:“我文盲,不认字。要说就说,别显摆。”
  他这么一说,姚植颇感无趣。的确,她又不是来刺激符安的。
  姚植仔细收好任职书,抬头问他:“我来其实是想问……你可有什么打算?”
  “哦,目前有了。”
  “嗯?”
  符安苦笑道:“你们这里有个大神棍,而且貌似还知道我不是这儿的人,所以我打算先去找他,之后听听他的意见,指不定就另有奇遇了。”
  姚植:“……神棍?你是说稷山神巫吗?”
  “对啊,郡王刚把我叫去,说神巫有请我上山。我想了想,说不定这里边就会有什么命运安排,所以明天我跟楼和一起启程进山看看。”
  “明天?”
  “嗯?楼和没同你说?明天上午大概就出发了。”
  姚植怔了半晌,突然撒丫子飞奔起来。
  符安望着她的背影大喊:“你没事吧?”
  姚植大声回复:“没!你睡吧!晚安!”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姚植一路飞奔至楼和床前,刹住脚,站在床边一边喘气一边俯视着闻声睁开眼面露疑惑的楼和。
  终于,楼和没了耐性,皱眉道:“何事?如此匆忙,来了也不说话。”
  姚植:“……楼和,我能跟你一起进山吗?”
  “为何?”
  “想跟着一起去看看……我想见神巫。”
  楼和慢慢坐起身,歪头,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道:“你再说句话。”
  姚植不明所以,楞道:“啊?说什么?”
  她再一开口,楼和就确定了她的准确位置,一巴掌拍过来,贴着她头发丝顿了一下,最后拍在她脑袋上,声音清脆,但却不怎么疼。
  饶是如此,姚植也懵了片刻。之后她迅速后退三步,揉着脑袋不满道:“我就看不惯你们古人这点毛病,说话就好好说,生气就好好气,何必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
  “忍不住。听你赶着要来作死,着急。”楼和坐直,叹了口气,慢慢道:“不是你的事情,就不要去搅和,不该你操心的事,你就别去操闲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多好多省心。我这一巴掌可拍醒你了?”
  姚植诚实道:“没有,其实你说的道理我明白。我一个平民百姓,还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莫名其妙来的,能活这么久全靠我本本分分踏实过日子,俗话说,小作小死,大作大死,所以遇事尽量不好奇,不是自己的事尽量别参与进去才是保命之道……可是我真的想见神巫啊!”
  又是一阵沉默,姚植忍不住再次恳求道:“我想跟你一起去稷山见神巫,我……我也有话问他,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以后是要去哪里……不弄明白这些,我活着很没意思的。”
  楼和蹙眉,似乎很想说什么,然沉默之后,他道:“稷山……不是你想的那样,山林之中,云雾之间,每个人跟要到的地方都不同。就算你跟着我到了稷山,也不一定能见到神巫。我回稷山,是为了听心誓的结果,你去稷山,又是为了什么?”
  “为神巫啊,我刚刚说过了。”
  楼和似乎笑了一下,微微摇头:“神巫不见山外人,你见不到他的。”
  “那个稷山神巫……到底是什么玩意?”
  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去了稷山也见不到这个神棍。
  楼和微微怔了片刻,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来。
  “是心神。”
  姚植突然呆住。
  “心神?他,他不是人吗?”
  楼和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至少我问阿淑时,她是这么说的。”
  姚植楞道:“那史书记载的稷山神巫是什么?活了二百岁的那个!”
  “只是人写下的历史罢了。”
  姚植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一步,急切的问:“所以,你的意思是,稷山神巫根本不存在?”
  楼和笑道:“我又如何知道?未见过的,就是不存在的?”
  姚植更是一头雾水,心中焦躁起来。掰扯了半天,把原先要说的全都忘了,而现在问的,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楼和突然咦了一声。
  姚植心中一动,慌忙问他:“可是想到了什么要说的?”
  楼和点头,语气愉悦道:“自然,自然。我记得我之前不是刚刚说过,三天之内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吗?”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姚植深吸口气,柔声道:“师兄,我是施雪,我来看看你,马上就走,不用送了。”
  楼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姚植啊姚植,你真是……”
  姚植出了门,默不作声的穿过回廊后,就立刻拽住旁边一个值班的侍卫问道:“这位哥哥,现在这个时候,郡王殿下一般都在哪里?我有急事要找郡王殿下,哥哥能帮忙引见吗?”
  侍卫被她那一声哥哥羞的满脸通红,慌忙给她指了路。
  姚植心道:“我若想去,难道还不能去吗?”
  次日清晨,姚植高高兴兴地同楼和打招呼:“师叔,一路上,多多关照了。”
  楼和听到她的声音后,似乎想扭头同一旁送行的穆郡王说什么,然而顿了一下,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姚植眉开眼笑地扶着他上了马车,高兴地同方侍卫打了个招呼。
  符安问道:“你也去?你不是落户穆王府当人家的私家医生了吗?”
  姚植:“对啊,所以郡王分配了个任务给我。”
  她笑容灿烂,慢悠悠说道:“王爷的情况不容我等松懈,因而路上万万不能缺了医生。所以穆郡王让我随行了。”
  楼和轻笑一声,摇头不语。
  然,行了半个时辰后,楼和突然睁开眼,问道:“一起随行进山的有几辆车?”
  姚植:“哦,忘了跟你说了,穆郡王随行,现在正坐在后面那辆车里跟着我们呢,你要找她聊天吗?”
  楼和怔楞。
  半晌,他喃喃道:“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日恢复更新!【我就知道必定会有错别字……幸亏我发了之后又看了一遍】
快该完结了……
一句话:祝大家看文愉快。谢谢!

  ☆、山障分三人

  成初,穆王步延昭,十日里有八日都是待在在稷山东侧的半坡上种梅,世宗听说后,便命人在稷山给穆王修了座别院。
  如今,姚植和符安呆呆地望着半山腰上,绚丽秋景中沿着山势修建的王府别院。
  美得仿佛会发光。
  符安问道:“你那个时代,这地方还有吗?”
  姚植遗憾道:“没了,萧成末年王侯纷争,这地方被抚远侯一把火烧了……太可惜了。不然绝对是云州一景。不过,我倒是看过考古系那群大师们做的复原图……实话说,我要是死后再穿回去,跟他们讲我见过穆王府在稷山的别院,他们肯定要捶胸顿足骂上天不公,怎么没让他们穿来见识见识……我,我完全没想到稷山穆王府有这么好看……感觉语言都匮乏了,想抒发下感慨又不知该怎么说。”
  符安道:“五颜六色的……我以为山上冷,这地方是光秃秃的……”
  姚植:“是啊,山上有绿有黄有红的,天是蓝的,阳光还照的那么恰到好处……像我的电脑桌面一样。啧,大自然的色彩真是棒极了。”
  楼和慢慢从车上下来,走过来,说道:“冬天更好看,稷山穆王府最出名的,一个是冬景,一个是夏日的夜景。夏夜燃千灯,听说跟梦境一般,夜色中千盏灯浮动闪烁。多年前阿淑来过这里,年末我来接阿淑时,赶上下雪。漫山遍野的雪白,整座山寂静无声,唯有山腰处的王府开了满院的红梅,雪中看,那些梅花跟火一样烧着。当年看那一眼,就如看到了纯白如雪的美人腰上系了条妖娆的红梅腰带,你一抬头,她就突然出现在你眼前,美得又纯洁又热烈。”
  他描述的太生动,符安估计是想多了,没能忍住,哼唧了一声,随后尴尬的看了眼姚植,捂着脸扭了过去。
  姚植扭头盯着楼和的眼看,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是茫然无焦。
  姚植心道:可惜,不知他是否能再看一眼稷山,这原本应该是最后一眼了。
  穆郡王示意他们先到半腰处的王府歇息,待备足了进山的装备再挑日子进山。
  姚植道了谢,拉着符安欲跟在穆郡王后面,哪知穆郡王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走在前面,自己断后。
  姚植道:“这……不太好吧。”总觉得这个郡王太好说话了,和蔼的让人诚惶诚恐的。
  队伍前方由王府的侍卫和别院前来迎接的人引路,方潜扶着楼和跟在后面。
  一个侍卫回答姚植道:“姑娘走吧,郡王殿下熟知山路,让你们走到前面是怕你们迷路。”
  姚植迷惑不解:“我们在后面跟着不会掉队的……”
  走在前方的楼和开口道:“稷山阵,一不小心就越走越远了。你要是跟错,虽还能看到前面的人,但不一定能跟上。走着走着就错开了。”
  还有这种!
  姚植和符安二话不说,立刻跟紧队伍。
  穆郡王笑眯眯的在后面看着他们。
  几人走入山林,沿着一条铺满落叶的小径往山上走。
  符安突然悄声问姚植:“你说,要是有阵,是不是说,我们必须跟着前面的人走,他们怎么走,我们怎么走?”
  姚植:“不然呢?应该不会走错,毕竟……我没感觉出来他们走的有什么不一样啊。”
  “我刚刚从树的左边绕了过去,你也跟着我绕了过去,可我想了一下,他们前面的人,好像是从右边绕的。这应该没关系吧?”
  姚植白他一眼:“你傻啊,真以为这是武侠小说,就一棵树绕的不同就走错了?再者说,走错,后面的人也会提醒的。”
  她说完,扭头看了眼身后,却一下子愣了。
  符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惊恐道:“真走错了?!”
  姚植立刻加快速度追赶前面的人,边追边喊:“楼和!楼和!停下来等等我们,穆郡王他们不见了!!”
  可惜,前面的队伍虽然离他们不远,但看起来似乎都没听到她的喊声。
  姚植停下来,喘了口气,说道:“得,符安,咱俩跟丢了,故事恐怕要进入荒野求生线了。”
  哪知却无人应答。
  姚植错愕的环顾空无一人的四周,喃喃道:“要完……符傻子也没了。”
  与此同时,符安发现自己虽能看到前面的姚植,他却没办法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符安心中一凉,绝望的想:刚刚她开始追前面队伍的时候,自己应该跟她并肩跑才是……这下好了,恐怕是困阵里了。
  前方的姚植越走越远,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人了。
  符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山是一直这么邪乎,还是就这个年代邪乎?”
  他茫然了片刻,抬头望了下天,突然发现刚进山时,太阳在他的左侧,现在,太阳在他的右侧。
  符安自嘲一笑,犹豫了一下,决定朝着太阳的方向走。
  穆郡王步云清笑眯眯的看着前面的两拨人走着走着都消失不见,十分淡定。之后,她慢慢吸了口气,对着身旁的侍卫打手势:我们走自己的,到王府等他们吧。
  侍卫不放心道:“不用找人巡山吗?”
  步云清摇摇头,走了两步,又比划道:明日日落前若无人归,再开阵搜山。
  “明白。”
  楼和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视线清晰了起来。
  他心知,这是一直喝的药,终于起了作用。他默默抬头,看了看前方领路的人,待视线完全清晰后,他笑道:“方潜,松手吧,我能看到路了。”
  方潜愣了一下,惊喜道:“当、当真能看到了?!”
  “自然是。”楼和轻叹一声,道:“也是辛苦你了。”
  方潜激动了一会儿,突然察觉不对。
  按理说,他们俩停下,前面带路的人也要停下等他们才是,可前方的人却一直走着,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方潜怕引路人走远了他们跟不上,于是喊了两声,想让他们停下来等会,可再大的声音那些人就如同听不到一样,继续越走越远。
  方潜惊恐道:“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回头一看,楼和也不见了。
  方潜吓了一跳,对着空茫茫的四周愣了许久,一跺脚,恼道:“我就说稷山这地方跟殿下八字不合!”
  话毕,他长叹一声,迈开步子,迅速往山上奔去。
  楼和走了许久,看到一棵横在左前方的树。他停下来,转了个方向,往右侧走去。
  刚行两步,眼前的景便豁然开朗,不再是枝叶茂密光线透不进来的山林,而是一个十分开阔的旷野,盛开着一片连着一片的紫蓝色花。
  楼和俯身,摘了一朵,拿到眼前凑近看了,轻声道:“铜草花?”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跟他说过,虽然在外人眼里,稷山处处都是未知,神秘莫测,走错一步仿佛就永远出不去了,但在她看来,稷山上有什么,她如数家珍,进山就如同进自家院子,怎么走都不会丢。
  她说,稷山东侧,有个山洞,从山洞走出,再绕过杉树林往西侧走大概百步,就能看到一片山中平地,平地上开着紫色的铜草花,全都是。
  她说,那个地方啊,很奇怪,跟阿清一起来就怎么也找不到,要是我一个人跑来,总是能找到的。后来我就知道了,这肯定是稷山只给我看的秘密。
  依旧是她的声音,欢快的讲着,萧宴清,你知道吗?就算是一胎双生的姐妹,长得再像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虽说喜好都差不多,但经历可就不同了。比如,比如那个只有我能看到的铜草花地,其实啊,其实我跟你说,这个地方离王府特别近,可就我一个人知道,真的。
  楼和弯下腰,抚摸着颤动着的铜草花,轻声道:“云逸……我到了……我见到了。”
  他轻声说道:“我错过了许多机会,阴差阳错……自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我曾说过,我梦到过一个小姑娘,又宁静又炽烈,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以为她不是你……”
  云清和云逸,一个天生不能言,一个讲起话来却总是停不下来。
  所以,大家都以为,宁静的人,自然是指安安静静的步云清。
  风拂过成片的铜草花,缓缓地荡起花浪,沙沙作响。
  “我那时就该知道的,我该知道是你的……”
  多年前,云州穆王有一对儿双生女,可姐姐却是个天生的哑巴。相较于性格活泼身体健全的妹妹,父母和兄长自然更多的关注姐姐。
  当年步云逸身死凉州,身为兄长的步云鹤才突然发觉,家里的这个小妹妹,原来一直被大家忽视着。
  回京后,楼和痛斥他,即便是人死了他还在偏心云清时,步云鹤才明白,原来偏袒的久了,是会形成习惯的。
  习惯的忽视云逸的想法,习惯的去关心去心疼不能言的云清,即便是人死了,他还是习惯的心疼伤心远走的云清,因为云清去责怪楼和。
  可,恐怕连步云逸自己,也都习惯被理所当然的忽视,习惯的,先去满足无法说话更令人心疼的姐姐。
  无论是小时候给她的花环还是穆王送来的花簪,步云逸的第一句话,一定是:“云清,你要哪个?”
  即便是看上去一样的东西,她也会先问姐姐。
  一直如此……
  哪怕是对一个人的喜欢,她就算动心,也不敢先开口。
  一直到将死之时,才敢问心上人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我若能早些明白……我就能先开口,这是我的错……若我能早些对你说出心意就好了。”
  楼和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太迟了……”他道,“当年也迟了……你没能听到我的回答,我喜欢你的,一直以来,都是喜欢你的……我知道的太迟了。”
  “我也差不多要死了,活了这么久,也够了……唯有这一个心愿,想了结了。”
  “步云逸,萧宴清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从见你的第一面起。”
  “云逸……”
  云逸,你听到了吗?
  当年我抱着你说了无数遍的喜欢……却已是迟了。
  “步云逸……”
  风掠过花地,发出一阵一阵的沙沙声。
  楼和突然笑了,他笑着站起身,将手中的铜草花扔掉,转身朝山林里走。
  他轻声说了句多谢。
  他在山林边停下来,说道:“其实我也不该信的,山誓即是心誓,都说死前要了却心愿才能安心,但我想明白了,迟了就是迟了,一生都追不上,即便我死了到了阴间,也已是迟了多年,再追不上她。她生前未能听到,抱憾而终。我如今未能了却此憾,死了,也算公平。”
  他道:“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他这番话,不知对谁说,也不知说给谁听。
  或许,只是留给只有步云逸才知道的这片铜草花地,只是把这话留在这个地方,随风停留在这里。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迟了就是迟了。
  这一生,这心意,再也无法传达给她。
  所以,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高兴地跟大家打招呼:你好,各位看文的小天使们,这本让作者很痛苦很内疚的清水无主题文,马上就要进入结局了,这是今天的第一更,后面紧接着还有好几更,别漏看哟。

  ☆、守山使

  符安朝着太阳的方向走,片刻后,他有些后悔。
  山林似乎望不到尽头。
  他这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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