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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新婚忘记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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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容深见我听到完这个结果后,一点也不惊讶,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很平静,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小声问:“莱莱,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觉得他落在我脸上的手仿佛下一秒就会移到我颈脖处将我直接掐死,我觉得她指尖的温度让我觉得有些窒息还有一丝恐慌,我甚至感觉自己的皮肤在他的温度下,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语气眼神也越发温柔了,他说:“嗯?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像我解释吗?”
  我将脸侧过,躲避他的指尖,小声说:“对不起。”
  林容深的指尖落了空,他笑出了声,他说:“你对不起我什么?孩子的母亲是你,决定要流掉这个孩子的人也是你,要生下这个孩子的人也是你,让他死亡的也是你,你对不起我什么?从始至终这件事情不是一直都是在你在决定吗?你觉得你需要和我说对不起吗?”
  我被林容深的语气和神情吓得不断往后退着,他也不断朝我逼近,终于我再也没有地方可退时,我嘶哑着声音说:“这是个意外,孩子没有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样我随便你。”
  林容深笑着说:“我能够把你怎样?我能够对你夏莱莱这么样?嗯?”
  他靠我越来越近,可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护士,到达我们病房后,看到坐在我病床边的林容深后,便大声说:“林医生。360病房的病人不行了,现在陈医生正在通知病人家属,他让我过来问您,是否……”
  护士话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之后的话便消音了。
  我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反而是张小雅听到这些话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哭声都停止了,林容深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去看护士,只是脸色比之前沉了不少,过了良久。他呼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后,便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护士走了过去,对她说:“带我过去。”
  护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林容深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迅速朝着病房外走了出去,林容深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正当他快要出病房门时,他停了一下脚步,对站在那里的张小雅说了一句:“看好她。”
  说完,便脚步加快了不少。随着护士匆匆离开。
  林容深离开后,张小雅哭得更为大声了,直接我坐在沙发上崩溃大哭了出来。
  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下体因为无力和疼痛也根本不能动,只能喊张小雅的名字,张小雅从手掌心中抬起脸看向我。
  我说:“360病房住着的人是谁?”
  张小雅想说什么,可最后她只是哭着说:“我不知道。”
  说完便很快的撇过脸,我有一阵不好的预感,继续追问说:“你说啊,360病房住的人到底是谁?”
  她还是背对着我,没有回答我,可她是一个很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就算她极力隐忍着。可哭声还是将她暴露了。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将身上的被子一揭,便从床上冲了下来,脚才刚落地,我感觉一阵虚软,人便直接跌落在地。
  张小雅冲过来便要扶我,我一把拽住她的手,死死盯着她眼睛问:“360病房住的人到底是谁?”
  张小雅在我眼神的注视下根本无处可逃,她愣了半晌,再次崩溃大哭的说了一个名字,她说:“是詹东。”
  我抓住她手腕的手无力的滑落,便傻傻的坐在那里,也不动了。
  张小雅哭着说:“莱莱,昨天詹东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是好几个医生费了好大劲才撑到现在,你赶紧过去看看吧,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
  我小声呢喃着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并不想听张小雅的话,正当我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时,病房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老妇人,她到达我面前,便直接跪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说:“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让我死都没问题。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行吗?”
  这个人是詹东的妈妈,我曾经的婆婆,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已经狰狞得不成样子,脸上全都是眼泪,眼角处不知道是哭多了的缘故还是怎样,有很多黄色的分泌物,嘴唇也因为没有喝水或者说了太多话的原因,早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嘴角还有白色的泡沫。
  她就在那里不断给我磕着头,不断哭着。
  张小雅在那里试图将詹东的母亲从地下给拉起来,她大声强调说:“您儿子不是她害死的!就算您在这里哀求也没有用啊!您该求的人是医生不是她!”
  可詹东的妈妈根本不听,只是一味的哭着,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是个寡妇啊。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我是个农村妇人,没读过什么书,为了养活他,我怀着孕都要去工地上干活赚钱养活他,现在好了,他长大了,我的日子也苦了出来,他也出息了,给我买了大房子,每个月给我很多的钱,让我顺心顺意的过下辈子,我以为我的好日子到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享福了,可现在他要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她说完这些话,又激动的朝着窗口天空的方向用力朝拜着,额头在地下都磕出了鲜血,她一遍一遍和天祷告说:“老天爷,你要收就收了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吧,他还年轻啊,他不能死啊,我詹家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正当张小雅望着詹东母亲发呆时,我拽住她手小声说:“扶我起来。”
  张小雅回过神来,我听到我的话后,立马用自己的力道将我从地下给提了起来,我站稳后,对她说:“带我去找他,就现在,快点,来不及了。”
  张小雅没有再拖拉,扶着我便朝门外迅速走去,而詹东的母亲还在大哭着,还在绝望的朝着天朝拜着。
  当张小雅扶着我在一间一间病房找着的时候,她脚步终于停在一间重症病房门口,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房门内。
  我感觉到她的视线,也停下脚步随她一起看过去,正好从门口的探视口看到了病房内的情形,里面正有四五个医生在房间内坐着抢救工作。
  不断有护士在狭小的病房内来来回回走着,焦急的给医生递着动作。
  可当里面的一切忙碌。在听到某种仪器的警报声后,他们都相互对看一眼,只是一眼,各自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均站在病床上望着病床上的病人。
  那病人还有一丝气息,手指不断朝着门口指着什么,其中一个医生看了对面的林容深一眼,林容深将染血的手套从指尖上摘掉,然后又抬手将口罩给摘了下来,他俯下身对躺在病床上的人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病床上的人说不出话,只是不断用手指着门外。
  林容深小声的嗯了医生,然后看了护士一眼,似乎让对方准备之后事宜。便推门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后,也没有说话,而是对张小雅说:“扶她进去吧。”
  张小雅反应过来,便点了点头,对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这间病房的,只是随着张小雅的动作一点一点往前前进着,当我们走了进去后,房间内的医生都非常沉默的陆续走了出来。
  而我,也这才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人,那个脸色惨白,还吊着半口气的人是詹东没有错。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沉重的喘着起,放在身侧的手指不断在碎碎动着。张小雅为我拿了一条凳子过来,让我坐在了床边。
  我望着这样的詹东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他碎碎动的手,我竟然没有哭,而是很平静也很小声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呢。”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当我的手握上詹东的手后,他轻轻的反握住我,氧气罩下的唇不断在动着,我很平和的问:“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詹东用食指点了点我手背。
  我又说:“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我将脑袋靠近他,他用仅剩的一丝力气说出了一个妈字……
  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小声问:“是让我照顾你妈吗?”
  詹东说不出话来,继续用手指点着我手背。
  我明白了,我说:“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接着他又说了一个字,可我没有听清楚,但我从他的口型上便可以判断出来,他想要说的是谁,我继续轻声问他:“孩子是吗?”
  詹东食指继续点着我。
  我笑着说:“你放心吧,孩子我会为你照顾好的。”
  詹东眼角忽然流出一大滴眼泪,这滴眼泪下来后,他握住我的手便渐渐松开了,我单只手反握住他,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胸口说:“你知道吗?其实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对不我不好,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没用,其实我知道,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为了匹配得上我的家,你很努力很努力了,詹东,你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一直觉得这辈子能够嫁给你是我的服气,不然谁可以像你一样忍受我这臭脾气?”
  我笑着说:“我妈得对,我虐待你整整五年,用不爱你的借口,摆脱做妻子该负的责任,而你却一句话都不说,始终尊重着我心里的那点执念,也努力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的生活。詹东。活着总是需要说再见的,不要有遗憾,安心的走吧,没事的,这里有我,我会帮你照顾好一切,你累了就好好休息,让自己轻松一天好吗?”
  我这些话说完,终于,詹东的眼睛彻底闭上了,拉住我的手也完完全全松开了,只是我有些不甘心的死死握住他,想让他在分开时,不那么害怕,不那么不孤单。
  我想,这是我最后能够为他做的。
  当我感觉他手心内的温度一点一点退却后,我笑了笑,然后轻轻拥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再见,詹东。”
  病房门是詹东他妈呼天抢地的大哭声,周围一片死寂,根本没有人说话,我想这一刻真是静得可怕。
  而人的生命真的很奇妙,上一秒他还和你有说有笑,下一秒,他便躺在这张床上。再也没有知觉。
  我还记得那天詹东早上来给我送早餐时的笑容,淡淡的,笑容间又藏了一丝喜悦,好像清晨能够见到我,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那天我总是在逃避他看我的眼神。

  ☆、117。

  詹东的死亡算是我生命中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不想吃饭,不想说话,不想看灯光,不想出门。
  什么都不想,整个人生在那一刻像是废了一样。
  林容深每天很晚回来,他回来后,总会推开房间来看我一眼,只是一眼后,便又关上了房门。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我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越来越冷漠,冷漠到一句正常的交流也没有,他知道我不会想和他说话,也不会想见他,而他自然也是连见都不想见我,我这幅模样,只会让他冷笑,让他落井下石,让他憎恨罢了。
  有一天晚上,张小雅来我家看我,那时林容深正好下班回来坐在餐桌边用晚餐,保姆在屋内收拾着。
  张小雅走进来后,并没有看到我,餐桌上也没有我的碗,她便问林容深:“她人还没出来?”
  林容深翻着报纸,看都没有看张小雅,只是很冷漠的说了一句:“在房间里面。”
  张小雅有点担忧的问:“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林容深没有回复他,而是慢条斯理的端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张小雅有点不服气问:“难道你就任由她一直这样下去?”
  林容深听了,冷笑一声说:“我能够有什么办法,是她自己要做贱自己。”
  张小雅说:“可是你是她丈夫,难道你就任由她这样下去?”
  林容深眼神凉凉看向张小雅,说:“半夜离家出走,在前夫家住了正整整一个星期,孩子流产在前夫家。前夫死后,还为了他要死要活,你觉得我还有义务需要管她吗?或者说,她现在还听得进去我说的话吗?”
  张小雅被林容深这番讽刺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只能很无力的为我争辩说:“这是人之常情。死个人,难道别人连哭都不能哭一下吗?她又不是机器,而且孩子流产了也非她所愿,如果不是那天你和他吵架,她会半夜离开出走吗?现在事情全都怪在她的头上了?”
  林容深冷笑一声说:“怪在我头上也可以,是我不该在那天晚上,没有留下她,才让她一气之下去了前夫家。”
  林容深说完,便继续低头看着报纸。
  张小雅很生气,可她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我的家室,她根本没有权利管太多。
  张小雅对于如此冷漠的林容深,只能推开朝着我所在的房间走了来,当她看到缩在床上傻傻呆呆的我时,眼泪瞬间就在眼眶打转,她迅速朝着我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看向我这枯瘦的模样,她声音沙哑的问我:“莱莱,你能不能醒醒?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没用,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你的家人,还有林容深?你是她的妻子,可你却因为詹东而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让他怎么想?又该怎么做?”
  我缩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张小雅很失望,甚至很生气,她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张小雅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情绪的变化,可是没有,我只是很麻木的盯着地下的某一个点,张小雅气得不行,张嘴就骂我说:“你就作吧,最好把这段婚姻给作没了,看詹东是否会死而复生,你的孩子是否会重新回来。夏莱莱,人如果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就一直止步不前,那她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跟着那个人一起去死?死了更好啊,免得在这里碍眼,如果你没有勇气去死,那你就别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这不是在折磨你,而是在折磨我们你知道吗?”
  张小雅话说完,还是没有等到的回应,她气的将手上的东西往床上狠狠一扔,便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我隔了好久才低下头去看,发现她扔在床上的东西,是一盒我很喜欢吃的小饼干,这种饼干我从小吃到大。从来都没觉得会腻。
  以前我不高兴的时候,张小雅总会用她自己的零用钱给我买来吃,然后哄我开心。
  我想拥有她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服气,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没办法振作起来,我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一切希望,虽然我并不爱詹东,可并不代表他在我心里一点重量也没有,这五年的时间,早就让我们成为了亲人外朋友。
  我想过我们以后会因为各自的家庭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再也见不上一面。
  这,真的是一件很悲伤又很无力的事情,我又能够该怎么做呢?我也好想让自己恢复以前,可是我没办法,我做不到。
  正当我望着那盒小饼干发呆时,被关上的门又再一次被人给打开。我没有抬头去看,但我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林容深手上端着一份保姆备好的晚餐,看向缩在床上的我问:“怎么了,看来最好的闺蜜都被你气走了,夏莱莱,你还要继续作下去吗?”
  我并不想回答他。也不会回答他,始终安静的缩在墙角。
  林容深也没有丝毫期待我会回答,而是端着手上的晚餐来到床边坐下,他看向皮肤毫无血色,表情空洞得好像没有灵魂的我,表情上满是不解问:“他的死。真值得你如此伤心?让你如此的一蹶不振。”他有些嘲讽一笑说:“看来他在你心目中的重量不轻啊。”
  他抬手拂去我落在肩头的长发,他喃喃自语说:“你知道吗?我突然很庆幸他死了,并且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知道为什么吗?我没想到在缺失的五年中,你和他竟然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恨不得跟他一起去死吧?”
  在他这些话说出口时,我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去打掉他放在我耳边的手,可下一秒,我的下巴被林容深给反钳住,他用的力道非常大,我感觉到下巴处的骨头仿佛要被他掐得塌陷了。
  可我没有哼声,也没有呼疼,而是冷冷的看向他,他也冷冷地看向我,我们两个人相互对视着,各自的眼里都有着隐约的恨意。只是他眼里的恨意更加明显而已。
  林容深盯着我的眼睛,他皱眉不解问:“这样看我干什么?你会遭这样的报应,难道又觉得是我促成的吗?”
  他哼笑一声说:“我可没有让你半夜跑前夫家,并且在前夫家住得乐不思蜀,还被对方的妻子抓了个正好,詹东的死从法律上应该可以归为情杀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相当于在我伤口上撒盐,我情绪便在他每一句话中,一点点高涨,一点点上升,那些气焰让我呼吸非常急促。
  林容深见我激动成这幅摸样,笑得越发开心了,他说:“我还以为他的死,已经带走了你的七情六欲呢,原来你还是会生气的,只是生气点是不容许我对他有半丝侮辱吧?”
  他见我气得不轻,身体有些颤抖,便松开了我的下巴,将我往床上一甩,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吃过饭了,被他轻轻一甩,人便直接摔倒在床上,那姿势还真是狼狈不堪。
  林容深将手上装了晚餐的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扔,站直身体收起嘴角阴阳怪气的笑。他说:“后天是他的葬礼,要不要去参加你自己选择,但前提时,必须给我吃下这顿饭,不然别给出这间房半步。”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便推门而出。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后,我便缓缓从床上给爬起来,就算是这简简单单的动作都费了我好大力气,我是真的太久没吃过饭了,力气也早就在那些声嘶力竭中耗尽。
  等坐稳后,我才看向床头柜上的饭菜。他的葬礼我怎么能够不去,最后一程了,这是最后一程了,如果那天不是他扑向我,现在死的人应该是我自己了吧?
  我从来没想过,那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护住我,真的从来没想到过,可我根本不能还他什么,我只能在他最后一天里,好好送送他。
  而林容深这种人,我自然清楚,他说过的事情必定会做到,这顿饭如果我不吃下去,后天,很可能我就会被他锁在房间整整一天。
  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而我自然也赌不起,就算没有什么胃口,我还是端起床头柜上饭菜一口一口强迫自己吃下去。
  第二天早上。保姆来到我房间,当她看到床头柜上的饭菜都被我吃干净了,无比的惊喜跑去找林容深,而林容深今天并没有去上班,在听到保姆的话,并没有任何惊喜,而好站在阳台上嘲讽的笑着说:“这顿饭,无论多么难以咽喉,他都会吃下去的。”
  仆人发现林容深并不高兴,反而表情有点冷,便笑容尴尬说:“夫人吃下去了总归是好,这都很多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林容深似乎并不想聊这个问题,转过身来看向仆人说:“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她应该会出门。”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118。葬礼

  我终于从这房间走出来后,忽然觉得客厅内的阳光亮得刺眼,可能是太久没有出门的缘故了,我用手遮挡在眼睛前,好让自己适应这刺眼的温度。
  保姆在看到从房间内出来的我,脸上满是惊喜又惊奇。她将手上的抹布放下后,便大声叫喊着:“林先生,太太出门了!太太真的出来了!”
  大约是这段时间待在房间内太久了,才会让保姆如此的大惊小怪,她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头疼,我揉了揉两颊便朝着浴室走去,我觉得自己需要梳洗一下。
  当我到达浴室看到镜子内的自己时,着着实实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自己大清早的看到了女鬼,可仔细看了一眼后,才发现镜中的女鬼原来是自己。
  我愣了良久,伸出手去抹自己憔悴的脸,摸到却是粗糙的皮肤。
  镜子内的女人脸色暗沉,还有空洞的双眼,看上去像个四十多岁被生活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疲惫妇女。苍老得有些可怕。
  我竟然有些认不出来这样的自己了,第一时间,便用冰冷的水清洗着自己的脸,想要将这张脸上的疲洗得干干净净,可洗到一半,林容深出现在门口,他就那样懒懒的靠在门框上看向我,我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我,便满脸是水的扭头去看身后。
  看到林容深时,我背脊僵硬了一秒,林容深说:“你洗得干净吗?”
  我以为他又要用我的年龄来打击我,正想无视他的话继续清洗时。可他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从我门口离开,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表情麻木的听着水声。
  我在浴室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用清水不断冲洗着脸上的疲惫,外加洗了澡和头发,吹干穿好新衣服后,当镜子内的人看上去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我才松了一口气,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而林容深早就不再房间内了,保姆说他在楼下等我,当我到达楼下时。林容深正在车内等我,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直接拉开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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