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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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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堂堂镇天府军械库坐落在一处起极不起眼的偏僻院落,门口仅有两队侍卫把守。
  马啸啸爬上隔壁院落高墙,等待换班无人之际,从墙上跳将下来,一路快跑到可通向军械库的偏厅。
  进了屋,马啸啸才大喘口气,却听一门之隔的军械库里传来一声极是细小的金属坠地之声,“叮”一声响惊了马啸啸一下,原来竟有人比她还要早到。
  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马啸啸忙蹲下身去,伏在门后透过细缝往军械库里瞧。
  里面空无人烟,只有几排兵器四面靠墙而立。马啸啸定睛一看,却见一面架起的战鼓后,分明露出半截绿衣,倒是眼熟得很,像今儿早上在哪儿就见过似的。
  马啸啸目露笑意,于是大胆地起了身,拉开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军械库。
  她脚步不停直往那一人来高的战鼓而去,见那半抹绿意还恍若未觉地露在鼓外。马啸啸顿生歹意,过去便是一脚踩上了那绿色的衣角。
  吓得蹲在战鼓后的人“啊”一声惊叫,转过头的瞬间,眼神由惊恐转为惊讶,不禁大呼一声:“马啸啸。”
  马啸啸忙蹲下身去捂绿意的嘴,“你小声点。”
  绿意忙点了点头,拉下马啸啸的手。
  马啸啸见她整个人缩在战鼓后面,手里却紧紧捏着一根竖着的红缨长枪,样子委实滑稽,不觉笑道:“你拄着这根长枪,躲在这里作甚?”
  绿意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先前听到你进门的声音,吓得我躲了起来。”
  马啸啸看她脸上确像惊魂甫定,又问:“你没事到这军械库里干什么?”
  绿意不答,也问:“你没事到这军械库里干什么?”
  马啸啸答得一派理直气壮:“你家小王爷叫我来的。”
  绿意一听,急急问道:“真的?小王爷叫你来做什么?是拿这杆红缨枪吗?”
  马啸啸大感惊讶,“他要这红缨长枪作甚?”
  绿意扶着枪,满是骄傲地答道:“小王爷素习刀枪,这杆红缨长枪陪伴小王爷多年,从前先福王还在的时候,也常夸奖小王爷使枪了得,小王爷便素爱这杆红缨长枪,从前出门巡猎,也是片刻不离身的。如此我便暗暗想,如今既然小王爷回来了,定会想要拿回此枪去,我便偷偷帮他拿,再去十里庄送给他去。”
  马啸啸暗叹一声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小丫鬟,可又想起从前她可从未见过李彦使刀使枪,果真是交友不慎,从来对她没半句真话,就把她算计了,不禁又联想到他那日说从前认为她是混世草包,不由得又是暗暗一气。
  绿意看马啸啸脸上风云变幻,不解地问:“怎么?原来小王爷差你来此不是为了此枪么?”
  马啸啸摇了摇头,诚实答道:“他只让我来探这军械库里现下有何蹊跷?”
  “蹊跷?”绿意偏头想了想,扬手示意马啸啸站起来退出身去,好让她从战鼓后面出来。
  马啸啸忙起身。
  绿意走到军械库正中站定,看了一圈,开口道:“确实有些蹊跷。”
  马啸啸心下一惊,忙问:“哪里蹊跷?”
  绿意答:“从前,我也惯来这军械库里替小王爷取些刀剑,从前库中有好些弓弩,足有一人来长,须得军士坐卧方能拉弓,威力甚大,如今一看,却全都不见了。”
  马啸啸疑惑,“谁会来取走呢?”
  绿意皱眉道:“按理说,现下府中只有王爷一个人可以吩咐来拿弓弩,可是如今无战亦无军赛,王爷拿弓弩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马啸啸心里也问。
  “不说这些个了。”绿意摆了摆手,将手中长枪递给马啸啸,“既然小王爷派你来,你便把这杆红缨长枪带去给他罢。如此,绿意也算是尽忠了。”
  马啸啸见那长枪随绿意手上动作,红缨便是一晃。
  她心里从来便有个疑问,以前看京剧里人耍花枪,那枪头红缨也是晃来晃去,这红缨除了可以晃,有个甚用,装饰么?
  她于是指着红缨,问绿意道:“这枪头红缨有什么用?”
  绿意听了,先是一愣,忽地像是明白过来,不禁一笑,缓缓答道:“我记着从前小王爷幼时也问过先福王这个问题,当时先福王解释说,长枪杀敌虽快且利,但唯一不便之处就是,如若刺破敌人胸膛,那血水便会顺着枪杆流将下来,人就拿捏不住枪了。大穆国开国元帅项羽,当时便有一计,用敌人毛发捆扎枪头一圈,血水便不会往下流了,可是后来人们渐渐觉得过于血腥残暴,着实不雅,便用这红缨代替了。”
  抬眼却见马啸啸一脸震惊之色,手指微颤,轻声问道:“你说这大穆国开国元帅叫什么来着?”
  绿意甚感诧异,却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项羽。”
  马啸啸险些站不稳,却念道,原是乌江自刎的项羽到了这里,却成了开国元帅,马啸啸从小便爱项羽,一时间自是十分激动,却不忘问:“那他夫人是虞姬吗?”
  绿意点点头:“虞姬乃是当时大穆第一美人,美人配英雄,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马啸啸点头:“确是不错。”又问,“这开国元帅里头可有一人叫刘邦的?”
  此言一出,惊得绿意横眉倒竖,“我知你没读过多少书,可不知你竟鲁莽愚昧至此,还好如今是在府里,且只有你我二人,你到了外面且休要胡说,刘邦是秦国最后一位元帅,乃是大奸大恶之人,当年被项羽一剑刺死在乌江边上,又怎可是开国元帅,又怎可与项羽比肩?”说到后来,竟也十分激动。
  马啸啸震惊得张大了嘴,脑海中莫名窜出八个大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这交叠的时空里,刘邦竟然一朝成了乌江魂,反倒成全了项羽,她再叹,果然世事玄妙。
  马啸啸想罢却见绿意表情激动,也敛了神色,道:“我知道了,出去绝不乱说。”顿了顿,又道,“你把长枪给我罢,我改日带给小王爷便是。”
  绿意依言往前一递,马啸啸伸手来接,入手便是一沉,这杆长枪不轻,她细细打量,只见枪头寒光凛冽,枪杆触手极凉,萦绕肃杀之气。
  她顿觉这实乃累赘,她难道敢放在自己屋里吗,或是斩鬼马棚里?
  趁下一个换班之际,马啸啸与绿意跃上墙头,跑出了军械库小院。
  马啸啸想不到绿意身手竟也如此敏捷,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绿意不服气道:“就只许你会翻墙,我便不会了?”
  马啸啸满脸笑意:“不敢不敢,绿意姑娘自然能文能武,天下无双。”
  绿意一哼。
  待到中夜,马啸啸将红缨长枪包裹在黑布之中,提着便去马棚牵斩鬼。
  斩鬼见马啸啸深夜而来,又解了缰绳,连忙跳出棚来。
  马啸啸摸了摸它的鬃毛,嘴里说道:“今夜有的你跳了。”
  马啸啸牵着斩鬼选了条府里的偏僻小径走到一处较为低矮的城墙下,墙外便是镇天府外。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矮的墙了。
  马啸啸抬眼看了一眼近两人高的城墙,上了马,抽出黑布的两端长条绑在背上,紧握缰绳,伏低了身子,在斩鬼耳边说道:“斩鬼,看你的了。”
  斩鬼一扬前蹄,却后退了好几米,马啸啸正觉讶异间,却觉斩鬼往前冲去,快如闪电,后蹄踏地,跳将起来,前蹄迅速地在墙上一点,便跃过高墙。
  “哇靠。”马啸啸不禁打了个呼哨。
  府里侍卫听到声音,还来不及赶来查看是何异动,斩鬼已驮着马啸啸奔出百米之外。
  马啸啸坐在马上,背后绑着长枪,两面之景快速后驰,耳旁风声呼啸,唯有一弯明月照亮前路,倏忽之间她胸中便冉冉升起了一种逍遥走江湖的快意之感。
  待到十里坡,也不过仅是一炷香的时间。
  马啸啸坐在马上看那府衙牌匾上书“李府”二字,便策马绕到了旁侧矮墙。
  见那墙不过一人来高,脚下斩鬼不屑地喷了一声响鼻,猛然一跃便过了墙头。
  作者有话要说:  


☆、心意的狗尾巴草

  李彦虽已卧塌入睡,却听得院外响动,抓过枕下一弯短刀,翻身俐落而起,奔出门去。
  两番四季更迭,其间未有一夜他不是和衣而眠。
  开门却恰见马蹄落地,马啸啸人在鞍上,刚刚勒紧缰绳。
  李彦细看来人,上身穿着银星海棠红衣,下身着玄色长裤,一双革靴踏在马蹬上,只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明艳动人。
  她扬眉冲他笑道:“小王爷好厉害,刀竟已然在手。”
  李彦收起短刀,也笑道:“不及马姑娘,夜深竟策马前来。”
  马啸啸没答,只动手解了胸前布条,抓过黑布裹着的长枪,扔向李彦。“绿意让我给你的。”
  李彦扬手,稳稳接住,已知此乃何物。“替我谢谢绿意。”他抬头道,“也谢谢你给我送来。”
  马啸啸摆手,一副豪情云天的样子,开口却是:“你知道就好,日后千万记得要报答我。”
  李彦失笑,他想起从前她总爱百般无赖占人便宜的模样,便答:“定不负所望。”
  马啸啸满意地点了点头,想起今日军械库之事要与他说,却又不愿下马,只言简意赅地向李彦汇报道:“今日我在军械库恰巧碰到绿意,据她说,军械库里确实蹊跷,原本有的长约一人的弓弩都不翼而飞,却不知是何缘故。”
  李彦听罢,若有所思,没有答话。
  马啸啸沉默着等了半晌。
  忽听斩鬼不耐地踩了蹄子。
  李彦方才抬头,答道:“我知晓了。”亦无下文。
  马啸啸心想,小爷骑马夜深奔来,就说了两句词,实在辜负了跑这么一趟。
  见李彦单手抓着裹着黑布的红缨长枪,也未打开来看,便开口道:“我今日听绿意说你枪法了得,你使来本姑娘看看。”
  马啸啸从未见过李彦使过刀剑,心下自然有些好奇。
  李彦听罢,倒是出奇的爽快,一揖道:“如此,便献丑了。”
  说罢左手一扬,扯着布条一端向空中抛去,一杆红缨枪如破茧般脱离了黑布,疏忽之间下坠,便被李彦稳稳擎在左手,顺势转了两圈卸了力道。
  马啸啸正欲说话,却见李彦将长枪换作右手,迈步往前,使起了一套枪法。
  马啸啸自然看不懂,只觉得耳边听得风声随枪动呼啸,枪头红缨上下翻飞,李彦人已行至院中,他用长枪击打一方石凳,枪头在凳上虚点三处,疏忽间收枪而立。
  马啸啸正觉尚可,却看那石凳瞬息之间便由三道缝隙裂开,尽化为灰烬。
  她人在马上,看得呆了,隔了半晌,不由叫道:“好厉害。”又不禁问道,“从前怎么不见你会功夫?”
  李彦笑答:“先前受了伤,不能,后来伤好了,不愿。”
  马啸啸一时语塞。
  “那你这杆枪可有什么名号?”她蓦地想起古来英雄豪杰的长枪总有那么几号响亮名号,诸如,霍去病的梅花枪,穆桂英的梨花枪,以及项羽那一杆霸王枪,便如是问道。
  低眼却见马下李彦皱眉,不解道:“谁会替枪取什么名号,想来只有闺中妇孺才会穷极无聊,长枪乃是兵器,用来杀敌便是,何须供人叫唤。”
  一句话又将马啸啸噎在原处。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啸啸顿时没了继续攀谈的兴致,扯了缰绳就要转马头。
  李彦见状,倒也不留,拄着长枪送道:“姑娘慢走。”
  马啸啸哼了一声,一夹马肚子,斩鬼蓄势待发,扬罢蹄子,已是跳出墙外。
  院内,李彦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儿矮墙,便也回屋躺下。
  斩鬼驼着马啸啸,一路犹如风驰电掣,幸而马啸啸在恰恰进外城之时掉转了方向,不然此际便已是回了镇天府。
  马啸啸坐在马上,抬头愣愣地看着香铺外的高墙。
  此墙甚高,斩鬼不知是真心惧高,还是忽而傲娇,总之硬是不再往上跳了。
  马啸啸仍旧坐在马上,被冬日冷风吹了一会儿。
  她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摸着马头,嘴里含糊道:“没出息。”
  说罢便两脚发力起身,人已是险险站到了马鞍上。
  她学着从前小童教她的上梅花桩的步法,脚尖一点,人便跃上了高墙。
  马啸啸立在墙头,仍可听见笛音渺渺。她人便痴痴立了一会儿。又想她断不能学什么古代女子风露立中宵,心念至此,便一跃跳下了墙,往笛音源处走去。
  她远远望见,依旧是惯常的那处屋舍,周围灯火都灭了,只有窗头一灯如豆,散发淡淡光晕。
  她看见吹笛人的影子留在窗棂上。
  马啸啸倏地又想起,那夜他的“不会”二字,坚硬如铁,于是心中忿忿。
  她脚尖轻巧一勾,踢起一颗小石子,捏在手心。
  以其精准的视力,冲着那一豆灯火掷了过去。
  孰料,笛声骤停,她见窗影上笛身一转,竟生生将投入的石子反打回来,而灯却因为笛转风起疏忽之间灭了。
  墨子昂坐在屋里不动,听见石头击打布料之声传来,又听随即而起的一声“哎呀”。
  他虽早知来者何人,但听见此声低唤,心中也不免沉沉一落,立时快步走出屋外,嘴里问道:“可还好?”
  马啸啸扶着被石子打到的手臂,回答道:“好个……”其后一个“屁”字竟被生生收住了。
  这一颗小小石子因为墨子昂用笛子挡回来的力道,竟化成了一件颇快的利器,马啸啸人倒霉来点儿又背,不偏不倚地手臂上重重挨了那么一下。
  惊痛之余,马啸啸顿时想起,墨子昂初次救她那日便是用一颗石子打断了敌人的长剑,脸上更是难看几分。
  隔了好一会儿,见墨子昂面露关切,她才没好气地说道:“还好,还好,可算痛过了,又气过了。”
  她当然并不只就今夜石子一事就事论事。
  却不知墨子昂是否解其意,马啸啸只见他面色如常地过来虚扶了自己一把,又捏了几下她的手臂,似乎在检查断骨没有。
  马啸啸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
  “索性无碍。”他终于道。
  马啸啸动了动手臂,倒也没那么痛。
  她心里有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有什么话且进屋说罢。”墨子昂身子让了让,马啸啸理直气壮地进了屋。
  进了屋,墨子昂复点上了灯。
  马啸啸如常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因为骤然变暖,她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墨子昂察觉她衣衫上带着湿冷寒意,便问道:“今夜你一直在外面四处走吗?”
  “我哪能四处走,是骑了斩鬼去了趟十里庄,才回来的。”马啸啸如实答道。
  墨子昂方才确实察觉到了马儿的喷鼻声,点了点头,却没有就十里庄接着发问。
  马啸啸假咳了一声,见墨子昂看向她,正色道:“我今儿来,无非就是跟你说一声,前几天你跟我的话,我不计较,就当没听见,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顿了顿,又补充道:“昨日之事昨日散,就算你说不会又怎么样,你到底还是救了我。我的问题那天也问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她说罢再抬眼,却瞥见墨子昂神色复杂,复又问道:“反正就是如此,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却见墨子昂脸色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啸啸脑海里想了一圈,大度地说:“你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因为我现在也不大明白,说不定以后就都懂了。”
  墨子昂抬眼在细细打量马啸啸,见她眼波流转,一张脸隐隐泛着殷红。
  她的心意,他难道真的不懂?
  他自觉未必不懂。
  马啸啸见墨子昂仅仅注视她却不回话,于是又问:“那我刚刚那番话说的意思你可明白?”
  这一刻,马啸啸竟然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奇差,她刚才一番肺腑能算作是尽诉衷肠么?
  见墨子昂犹疑地点了点头,她于是心道,姑且算作是吧。
  这厢,墨子昂看马啸啸面露欣喜也未再细问,但是心里实在疑惑,她今天来究竟是所谓何事?
  于是,两人又各怀着各的心事地对坐了一会儿,反正到最后马啸啸便是一脸喜色地离开了。
  素喜一早起来,见马啸啸坐在茶炉边上笑逐颜开的样子,倒觉得颇有些惊奇,前几日她可都是神色恹恹的,于是笑问道:“怎么,今儿个可是有何喜事,引得你这般开心?”
  马啸啸听罢,不觉也笑了一声,见四下没人,便凑到素喜身边,神神秘秘地问道:“素喜姐姐,你们这里的姑娘平时都是怎么……嗯……”她仔细想了想措辞,“恩……和自己心仪的人……相处的……就是……”她几乎要挠破脑袋,“怎么交流的?”
  素喜一听,虽觉得她用语古怪,倒也明白她的意思,忙问道:“怎么,你有心仪的男子了?”
  问得马啸啸觉得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嘿嘿”干笑了两声。
  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坐实了素喜的猜想。
  素喜笑道:“男婚女嫁,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你如今无亲无故,姻亲之事则是该由太君做主。你若面浅,我便替你去说,若是个门当户对的,镇天府势大,便可差人去劝说来人提亲……”
  素喜兀自说得高兴,却吓得马啸啸摇头连连,急急打断道:“素喜姐姐,你想得太远了,想得太差了,我不过是问你如何相处,就好比,你心里仿佛心仪上了个什么人,但是你也不大确定,于是你便想趁机再多了解试探一番,这个道理,姐姐明白不明白?”
  却听得素喜一愣,慢慢答道:“道理仿佛明白,可是若要了解对方品性,问做媒者便可知晓一二,倘若能够知道家里三辈以上,旁系一脉,家世背景便能了解得清清楚楚,何须再做试探?”
  马啸啸摇了摇头,只道:“我只问他,旁人又与我何干。”
  素喜听罢大感惊讶,却又细细回想了一阵,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大抵是明白了。我只知道,在大穆国早年有一个久远的法子,旧时我也是听家中祖母说起过的,她说,旧时无人做媒之时,若是一个贫家女子想要向心仪的男子表露心意,便会做上一笼喜饼,相约送上,借此攀谈,以了解对方品性喜好。”
  喜饼?马啸啸挑眉,心念此法总算是聊胜于无,便问:“素喜姐姐可会做喜饼?”
  素喜答道:“喜饼不过是一个称谓,倒是不拘一格,我会做绿茶糕,红茶糕,茉莉茶糕……”
  马啸啸听素喜说了一连串足有十来个什么茶糕,眉毛一挑,暗暗一叹果然是个茶痴。
  耳畔素喜还在说着,她却用手支起下巴,在脑海里勾画起墨子昂的样子,她记得梦里他站在一树繁花下吹笛,恍恍间便若五月杏花春雨。
  于是微转了头问道:“素喜姐姐,可会做杏花饼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苏闯的狗尾巴草

  自那日起,马啸啸便开始跟着心灵手巧,爱茶如命的素喜姑娘学做了好些天的杏花饼,其间素喜姑娘数次表示茶糕更比杏花饼简单易学且香甜软糯,可马啸啸始终如一,丝毫不为所动。
  孰料,还未等到马啸啸顺利出师,寻得空闲相送杏花饼,镇天府便迎来了又一位贵客。
  此客便是江南织造局府尹苏文冲嫡子苏闯。
  马啸啸端着茶盏立在栖梧院花厅,偷偷打量厅下坐着的苏闯。
  苏闯一身靛青常服,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绶带,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相却甚为威严。
  只见太君面带笑容,开口问道:“织造局此行可还顺利?”
  苏闯恭敬答道:“一切顺利,布匹还是按往常旧例置办的,只是这次幸得了能工巧匠所织就的十匹十祥锦,三匹留了镇天府,七匹送往皇都。”
  太君思量了片刻,点头道:“该是这个道理。”喝了口茶,面色缓了缓,问道:“近来苏老夫人可尚康健?”
  “劳太君记挂,祖母近日倒是康健了些。”苏闯答道。
  太君笑道:“如此甚好。”又问,“许是想开了些罢。”
  苏闯脸上浮现一抹苦笑,“许是罢,毕竟小妹离家都已近两年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兴许已经不在我大穆朝了也说不定。”
  太君点了点头,“苏丫头素来聪慧,又懂变通,吉人自有天相,苏老夫人能够想开也甚宽慰。”
  苏闯点头称是,“老夫人近来也惯爱看些老庄之道,觉着读着倒是比那法家、墨家受用,心也宽了些。”
  太君笑叹道,“如此,甚好,甚好。”
  马啸啸听得一头雾水,心里琢磨这太君每每都要问起那苏家姑娘,到底是何缘故。
  又听苏闯问道:“太君,近日身体还可康健?”
  太君答道:“冬日难免乏了些,但是并无大碍,进食也香。”
  马啸啸又心念道,这太君对这苏闯倒也亲厚,神态眉眼间竟比对周宁麒还要亲上几分。
  更觉惊奇。
  太君随后又问了些织造局进贡布料一事,苏闯一一答了,便告辞回自己所居的客房小院了。
  太君随即也道乏了,便也回了内堂。
  马啸啸趁机问素喜道:“这苏家和太君素来亲厚么?”
  素喜听了,笑答道:“啸啸原是不知,太君本也是姓苏的,本家是齐州府苏家,江南苏家也是表亲哩。”
  马啸啸叹道,“原来如此。”又问,“那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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