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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已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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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唐雅洁应者,内心觉得无限幸福和甜蜜。她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小女孩,第一次去吉野家,点的是鳗鱼饭,那是唐雅洁和石磊第一次见面,尽管有林月陪伴在侧,可是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她和石磊两个人,隔着黑色的黑漆餐桌,唯有鳗鱼饭的香味萦绕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味道,唐雅洁从此爱上了吉野家的鳗鱼饭。
  可纵使喜欢,也不是常常能吃到,所以就更觉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2

  黄昏时分,铁门重新被敲响。
  林月懒懒地坐在院子里藤编摇椅上,百无聊赖地轻轻晃动。
  唐雅洁只打开小门看了一眼,又缩回来,走到林月身边,低声说:“是那个姓马的破小孩。”
  林月跳下秋千架朝门外跑去,她慌张着打开铁门,看到马驰原,那个姓马的破小孩,坏坏地站在门口,就那样满脸不屑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林月的心就酸了。她站在他面前,颤抖着说:“你来了。”
  马驰原把手里的一本书硬生生地塞到林月怀里,闷声问:“为什么从这本书给我?我不需要。”
  林月低下头才看清楚,早上匆匆从书架漫画书那一排抽出来的竟然是一本《讽刺画》,她的脑仁一下子剧烈疼痛起来。一时间也无言应对,只是沉默地站着,站着。希望这沉默能撕裂开时间的分子,让一秒钟也能无限延伸到永恒。
  马驰原再说:“还有,林月,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我妈妈的摊位买鸡蛋。至于买菜,东篱菜市场并不是林家最好的选择,你不要刻意去惊扰到她的慌张。”
  “抱歉啊。”林月低低说,“其实……其实……”
  “好了,算了,不用再解释,下不为例吧。”马驰原干脆打断林月的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塞到林月的手里说:“如果不是因为妈妈欠着你的钱,我也不会就这么跑一趟。我们一家人,生平最怕的就是亏欠她人,所以请不要企图施舍于我。唯有你送我的那些吉他自学教程,我会记在心间,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不用啊。我只是……”林月试图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她不知道她怎么了,这样的状态真的不是真实的她。或许唐雅洁说的很多,她已经不再是她。此刻的她卑微如一粒尘土,淹没在尘世里。
  看着林月局促不安的样子,马驰原突然就笑了一下,微微一笑,点亮整片天空,连合欢街也跟着灿烂起来,他说:“还有啊,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去买菜,请一定记得带够零钱,不要轻易去为难一个菜市场的小贩。”
  林月的脸涨红一片,想必马驰原也知她不是刻意,可是内心潜藏的小计俩被人当面揭穿实在不是一件荣光的事情。她到底要用怎么样的方式让他明白她心底的喜欢呢?她到底要用怎样的方式让她明白她的心无芥蒂呢?
  马驰原看到林月一副娇羞的样子,反倒是很受用。竟然轻松地说:“这个暑假我开始在吉他教室做助教了,偶尔也替代老师讲一些简单的乐理。尽管薪水很少,可是我相信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而且重要的是我还可以跟着学员一起练习吉他。”
  马驰原的话这番话好像是一个闸口,闸口打开,情感的洪流倾泻而出,从此改变了他和林月之间的僵硬关系。林月也仿佛得到某种肯定,竟然怯怯地问:“那我可以去你的加他教室看看吗?”
  “可以啊,吉他教室随时对外开放,免费参观,随到随学。”
  隔日,林月真的去了吉他教室。
  接待员领她走进教室的时候,马驰原正在教室前方的讲台上做简单的弹奏演示。黯淡的灯光,简陋的舞台,都无法掩盖马驰原原本自身散发而出的光芒。他在层层光环的萦绕下坐在破旧的木椅上沉醉在自己的弹奏中。
  林月环顾四周,学习吉他弹唱的多是同龄或者年纪更小一些的少男少女,似乎女生的人数要更多一些。看着小女生眼神投射出的光芒,林月似乎明白了马驰原在吉他教室所发挥的作用,老板肯请一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业余选手,一定有他商业上的考量。
  果然。一曲终了的中场休息,一群女生凑上去缠着马驰原,七嘴八舌地问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她们用身体筑起的墙,密不透风,马驰原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林月的存在。他只顾低着头应付着各类提问。
  林月的心忽然就冷了。
  若他是一朵娇艳的花,她又能如何阻隔他不受其他蜂蝶的侵扰?
  林月谢绝了接待员的课程推荐,闷闷地转身下楼,一个人走在燥热的大街上,头疼欲裂。她穿过一条横穿居民区的小路,转到荷兰大道的方向,在马路边的冰店买了两碗沙冰,径直朝荷兰大道走去。
  荷兰大道里凉爽如秋。
  林月坐在向日葵下吃沙冰,凉凉的沙冰顺着细细的消化道缓缓流下,掠走身体的烦躁和闷热,留下清凉和愉悦。她喜欢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买两碗沙冰,她总幻想着有一天能跟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在荷兰大道偶遇,两个人并肩坐下来,吃完一碗沙冰再礼貌地道别。
  可是从来都没有。竟然一次都没有。男孩就这样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有时候甚至怀疑当初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有一次她忍不住问唐娜:“妈妈,我在荷兰大道受伤的那天,是谁打电话通知你的呢?”唐娜反问:“难道不是你拜托杂货店的老板打电话给我的吗?”
  哦。或许。
  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能吞噬一切,甚至连真实的记忆,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模糊而不辨。
  只吃了几口,有个穿着花裙的女孩跳跃着走了下来,等林月看清楚,才确定是阿雅。路逢知己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情,可是两个人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相遇,也徒然增加了彼此间的好感和信任度。
  拥抱寒暄后,阿雅随意在林月身边坐下来,接过林月递过来的沙冰,狠狠吃了一口才说:“我无处可去,你呢?”
  “怎么会无处可去呢?”林月大惊。
  阿雅耸耸肩:“还不是因为期末考试成绩实在是差强人意,只能无条件接受妈妈帮我报名各类补习班。想逃课的时候就只能来这里咯。”
  “可是你成绩并不是很差啊。”
  阿雅摇头,说:“对我来讲,不能挤进前十名就意味着差。像我们这样家境的同学,父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唯有高考这个翻盘的机会。哎,怎么说呢,林月,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你永远都不会理解我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也真的是不理解,就像不理解唐雅洁整个假期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地看书。有时候林月也想约她一道出来,她总是能找到理由委婉地拒绝。久而久之,假期的生活就变成了林月的单独行动,关键时刻,只需要唐雅洁适当掩护即可。
  林月安慰到:“哎,不说这些了,我们吃冰吧。”
  阿雅这才想起来什么,看了看手里的大碗冰,问道:“林月,你是在等人吗?”
  “没有的事。”林月否认,脸却无端红了起来。
  阿雅不再多问,反而调皮地说:“不过以后你可以买好冰在这里等我,为了这碗冰,我愿意逃掉枯燥无味的补习课。”
  “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阿雅伸出小指说:“不然拉钩吧。”
  林月也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个人的小指在向日葵前紧紧地拉在一起。
  尽管林月内心也很期待这样的约定,但是还是不忍心阿雅每天逃过昂贵的补习课过来陪她。所以两个人约好每周六下午在这株向日葵下相见。
  阿雅笑说:“其实这样算来也只有两次而已。再过两周,暑假就结束了。”
  林月内心有些失落,如果时光以周计算的话,简直快到让人难以接受,可是若以年计算呢?
  黄昏时分,两个人结伴离开荷兰大道。走到街角拐弯处,阿雅指着路边的奶茶店说:“林月,不如我们喝杯奶茶再说再见。你请我吃冰,我就请你喝奶茶吧。”
  林月点点头走进奶茶店,在临窗的高脚椅上坐下来,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荷兰大道的入口。忽然,远远地有个影子在眼底晃了一下,跳跃着着隐入地下走道深处。林月穷尽全身的力气,目光再也追逐不到。
  阿雅端着两杯奶茶过来,看林月正看得出神,轻声问:“怎么了?”
  林月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一下,竟然说:“我好像看到马驰原,背影很像,晃了一下就下了地道。”
  阿雅平静地说:“是隔壁班会弹吉他的那个男生吗?很有可能。我有好几次都在荷兰大道里看到他呢。”
  “真的?”
  “真的啊。”阿雅说:“虽然彼此并没有打招呼,而是我确定是他无疑。他的样子太特别了,S城不会有第二个。”
  “是的呢。”林月礼貌地应付着,极力想要掩盖内心的隐秘。她的痛苦无法言说,就算是好朋友阿雅,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透露半分,一个字,就全盘皆输。
  阿雅全然无知林月的恐慌,只是继续话题:“不过他也算是一个古怪的人呢,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他都在盯着那株向日葵发呆呢,想必是极喜欢梵高吧。”
  那么,他眼底的向日葵是她眼底的那一株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3

  隔日黄昏。
  马驰原又跑来合欢街敲响铁门。
  林月心咚咚跳着站在门内,看着他,只听到他说:“林月,我有看到你来吉他教室,抱歉没能跟你打声招呼。所以你是需要报名吗?”
  林月的脸顿时跟着心冷了下来,她问:“所以你是特意来招生的吗?”
  “额,这个……也算是吧。”马驰原支支吾吾。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你们那里并没有适合我的课程。”
  马驰原不甘放弃,继续说:“实际上,如果你需要,课程可以随时为你调整。我们还推出一对一的授课时间,收费可能会稍微贵一些。”
  林月简直快要疯掉了,原来这一刻,在两个人相视而对的这个黄昏时光里,她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她有可能慷慨支付昂贵的学费,她只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毫无尊严地裸露在他的面前。她知道他需要钱,可没想到会需要到如此荒谬的程度。
  强烈的内心激荡让林月依然无法控制面部肌肉的抽动,她的口吻也变得尖刻起来,她说:“哦,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靠出卖色相为老板服务呢。请问这个夏天你用这样的方式掠空了多少无知少女的钱包?”
  马驰原听出了林月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一时气结,满脸通红地站在那片同色系的霞光里,咬咬牙,深深太口气,才说:“林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雇员而已。老板让我下班顺便来回访,所以我就来了。事情很简单的,是你想的太复杂。”
  林月冷笑:“是的。是我想的太复杂了,我根本就是一个太复杂的人。我复杂到冒着傻气送吉他教程给你,我复杂到每日黎明即起跑去东篱菜市场只为想见到你。马驰原,是你太简单,简单到脑袋缺根弦!”
  马驰原也恼了,高声说:“林月,我知道你一遍一遍去菜市场,不过就是为了打探我的底细。好,我现在告诉你,我爸爸是东篱菜市场的海鲜小贩马大国,我妈妈是东篱菜市场鸡蛋小贩王秀秀。我是菜市场小贩的儿子,如果我不跟命运抗争,我的未来最大的可能也是一名菜市场小贩。是,我低声下气地站在你的面前,千方百计地推销课程给你,就是为了赚你的钱。不然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这辈子就该是菜市场小贩的命运吗?”
  林月的眼泪滚滚而落,她指着马驰原,说:“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马驰原此刻倒放松下来,他的双肩自然垂落,他微微笑着,说:“是的,我不可理喻。你我的世界本无任何交集,我站在你面前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可理喻。你以为送了我一本吉他教程和几片光盘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肆意点评了吗,谁给了你跋扈的权利?”
  跋扈?
  此时的林月已经忘记了眼泪,她只是抱紧双肩,缓缓蹲下身去,天空仿佛一顶密不透风的玻璃罩,轻易地就把她圈在里面。而马驰原,已经在玻璃外面的世界,小鹿一样奔跑着逃离了她的方向。
  唐雅洁听到动静从二楼房间跑出来时,已经不见马驰原的踪影,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林月,在那样的盛夏天,林月裸露的肌肤冰凉如丝。
  林月在六月的花香里慢慢复活,她突然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出抽离现实的荒诞戏剧,或者说一切只来自于她内心的幻想。是她的渴望派生出了他的激烈。
  仿佛一切都还未开始,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
  唐雅洁说:“月姐姐,爱情是吸引,不是乞求。你只有努力把自己变得更闪亮,并适当地出现在合适的舞台上,爱情自然就会发生。”
  林月就笑,反问她:“那么,你的初恋开始了吗?我的爱情大仙儿。”
  唐雅洁认真地回答:“我也正在修炼。我相信只要我能出现在学校的大红榜上,就会离爱情更近一步。”
  林月的心底其实是不屑于唐雅洁这种现实功利的论调的,可是唐雅洁是她疼爱的妹妹,她也不忍心去认真理论,只是笑笑,嘱她倒一杯柠檬冰水给她。
  那日,唐娜提前回家。
  广电系统一年一度的暑期派对在新建的广电大楼举行。每年此时,广电领导总是特批经费场地人员,为这个派对配备一流的乐队,一流的灯光,一流的现场主持,一流的惊喜放送。如果凑巧遇到莅临S城宣传电影唱片的明星,往往还会有明星献艺环节,因此这个派对基本上算是S城年轻人心目中的顶级派对,各路达官显贵各显神通,因此一票难求。林月作为电台主播的女儿,自然分得一张门票。李媛得知现如今唐娜姐的情况,特意请石斌从电视台重复申请一张门票,赠与唐雅洁。
  唐娜从李媛手里拿到票,就赶紧驱车回家。
  唐雅洁拿到属于自己的那张票,惊喜过度,竟然不知所措起来,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地问:“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穿什么衣服去呢?到底穿什么才是合适的。”
  林月说:“如果你不跳舞的话,就随便穿好了,反正就是去看热闹,不如让自己舒服点儿。”
  “那可不行。”唐雅洁说:“这是我的人生第一次,那是决不能随意的。”
  林月打开衣柜说:“那不如你穿我的红色礼服裙吧,这个颜色特别趁你的肤色,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变身派对皇后。”
  唐雅洁恍然摇头:“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其实唐雅洁只是紧张,她并不是无从选择,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择。林月分给她的小格衣柜里,适合这个季节穿的正装也只有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是考上高中来到S城的第二天,姑姑唐娜送给她的礼物。唐娜说:“每个女孩的少女时代都该拥有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雅洁,这条是属于你的。”唐雅洁抱着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幸福了不知道多少天,可惜开学后就开始穿学校定制的校服,她并没有穿它的机会。
  林月体贴地说:“恩,白色连衣裙也是派对的最佳选择。”
  唐雅洁套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思绪却不知道飞到了哪个角落去,她想石磊会不会穿白色的衬衣呢?若是他们能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的着装会搭调吗?
  原本林月只想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可是又担心唐雅洁会尴尬,也只好打开衣柜,随意地选了一件白色长裙套上。自古女为悦己者容,没有悦己的那个人,林月实在是懒得打理妆容。没有人能理解林月此时内心的灰暗和失落,若非是唐雅洁的第一次,或许她会缺席这次派对也不一定。
  唐娜敲门进来催促:“时间不早了,我的宝贝儿们。收拾好,我开车送你们。”
  “不用了,姑姑。”唐雅洁说:“广电大楼不远的,我们走路就可以过去了。”
  唐娜笑:“我的傻孩子,平时你们尽可以多走路多锻炼,可今天不一样啊。若是鞋子沾满了马路上的灰尘,可就不能优雅地走进舞场了哦。”
  也是。纵使唐雅洁坚持穿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听从林月的建议,脚上搭配林月那双镶满水钻的白色皮质凉鞋。她自己的那双松糕底黑色凉鞋实在是不能搭配白色连衣裙的优雅姿态。林月自己,则挑选了那双金色的平底系带凉鞋。
  唐娜返回自己房间,走进衣帽间拿了两个浅色的亮片手袋过来,把金色的递给林月,音色的递给唐雅洁。至此,整套搭配完美无瑕。唐娜看着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突然有些激动,眼睛一酸又觉得有失尊严,赶紧匆匆下楼坐进汽车,发动引擎。
  汽车抵达的时候,石磊已经等在停车场。果然,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黑皮鞋,干净利落,阳光温暖。
  石磊的目光越过林月看到唐雅洁的时候,微微地怔了一下,赶紧说:“太漂亮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了。”
  当然不是认不出林月,石磊从小跟林月一起长大,他是看惯了林月的锦衣华服的样子,甚至是舞台上的浓妆艳抹,他也是异常熟悉的。好像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分开的,似乎一直紧紧联系在一起。从幼儿园时期的舞蹈表演,到中学时期的演讲比赛,再到后来的同台主持,林月的名字总是跟石磊在一起。
  唐雅洁小声说:“谢谢。”
  可是石磊也没有听到,他也根本不需要,他走在林月的右边,两个人似乎在说着某个广电子弟的事情,隐隐笑着,就把唐雅洁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唐雅洁闷闷地走在林月的左边,之前所积蓄的兴奋雀跃荡然无存,她想,或许石磊的目光之所以投向她,只不过是看到了林月的那双鞋子,也或者,那件她从未穿过的裙子上有林月的影子。
  三个人踏进电梯的瞬间,同时都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4

  唐雅洁有点儿想笑,内心竟然邪恶地产生了一股大仇已报的快感,不过也很快镇定下来,悄悄扯了扯林月的裙角。
  林月艰难地说:“嗨,你怎么在这里?”
  马驰原背着吉他斜斜地靠在电梯内侧的扶手上,嘴角轻易地流露出讥讽的微表情,他有点儿骄傲也有点儿愤怒地看着她,反问:“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
  马驰原轻松地说:“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身份的屌丝少年是绝不可能拿到入场券的,是吧?”
  林月的脸涨红到了极点,这几乎成了她面对马驰原时的固定表情,事情常常会变成这样,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背道而驰。而此时,石磊的左肩距离她的右肩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电梯上升过程的轻微失重轻易让他们的身体彼此触碰在一起。
  石磊开口说:“马驰原,你知道,林月她并不是这样的意思。”
  听到石磊如是说,马驰原更加汹涌地反唇相讥:“哦,林月的意思我不懂,只有你懂。可是你又是谁,轮得着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吗?”
  最后连唐雅洁也无法忍受马驰原的轻狂,她笑着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唇边,朝着石磊轻轻“嘘”了一下,即刻挽住林月的胳膊仰着头走出电梯。石磊果真再也无话,跟着林月她们朝内场走去。
  林月的心情自然是低沉到了极点,她去吧台端了一杯果汁走到角落里找个位置坐下,一句话不说,小口小口地喝着。唐雅洁逗她,她也不理,只是茫然,无尽地茫然。两眼放空好像傻了一样。吓的唐雅洁说:“月姐姐,不如我们回家好了。”
  “不用。”林月摆摆手说:“你尽可以玩你的去。我需要这喧闹吞噬我的荒唐。”
  唐雅洁小心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马驰原那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变得如此轻狂?”
  林月耸耸肩说:“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石磊在大厅里应酬一圈也回到林月身边,他有心逗林月开心,信誓旦旦地说:“小月,我猜马驰原根本就是在装酷,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他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内心又过于自卑,才用虚假的轻狂来掩饰真实的脆弱。”
  “真的是这样吗?”
  “哦。大概是。男生有时候大概会是这样。”石磊说:“要不然就马驰原那黑瘦的小麻杆样,又怎么有力量去击败全场的男生,得到你的欢心呢?”
  林月笑了:“乱讲,今天又不是我比武招亲的专场,何以需要击败全场男生?”
  “你也可以当做是。”石磊凑过来悄声说:“刚刚已经有超过十个帅哥跟我打听你的芳名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雅洁坐在林月的身边,音乐的鼓点一声一声敲在她的心上,似乎她就是一枚钉子,正一寸一寸隐匿自己。
  热闹激烈的开场曲过后,竟然是马驰原的吉他弹唱。
  马驰原站在小舞台上,镁光灯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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