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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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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抬头去看天上的明月,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我看着他,月光洒在他脸上,他就像是从水中拎起一般,干净纯透,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气。我已然忘记,今天是一整天的鏖战。他站在月光里,就如同一个误落人间的天神。

一阵恍惚后,我笑着开口:“初过……”

他的脸色软了下来,神色温存。

我笑笑,没有说下去,拉着他席地而坐。打了这么久的仗,就让我和他这般静静地坐着也好,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详。

“凌夕。”

“嗯。”我愣了一瞬,应声。他唤的不是凌儿。

“你说过要将人间春色阅尽。”

“嗯。”我还是隔了很久才应。【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我倒去过很多地方,南蛮、南粤、湘西、益州。”

“都是南面的一些地方。”

“北边也去过,西凉、辽东。”

他停下来,没有说科尔丹草原。他那时候在边关,应该没有深入走进那里。

“还有科尔丹,那时是西岳。”他呵呵一笑,“在哈尔和林待了很久。”

我猛抬头。哈尔和林,我的故乡。

月如水,明如镜。

他抬头看着头顶被明月照亮的星空,悠悠然道:“你那时候说,草原的天空很干净,好像是,不太记得了。印象中,就剩下一个总爱穿红衣的小姑娘,在一群浑小子里,满脸都是泥,还在那傻呵呵地笑着。”

总爱穿红衣……

我全身的血嗖一声全进了脑子。

那时候,凤凰是喜欢紫衣的,显得贵气。而我,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红娃娃。

小时候的红衣,长大后倒很少穿。

“你从来没提过。”

“我那时候不过是去西岳刺探消息的,南王府的围墙建得甚是雄伟,我伏在围墙上的时候,总是在想,什么时候,我会觉得我比墙高。”

清风吹来,一池春水吹皱。

“后来你嫁给容恪,成亲那天,你也是一身红衣,脸被冠上的珠帘隔着,我没有看清,后来在街上倒是见到了。”

我笑问道:“变了很多?”

“倒也没有。”

“一样是个丑丫头。”我抿嘴笑了。

他没有说话。

萧初过!丑只有我自己说,他竟然默认。

我扁扁嘴,他的手伸过来,抚上我的脸颊,“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笑起来很美。”

这话要是倒过来说,我会觉得自己在挑逗他。

可是,他这么郑重地说出来,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月依然明。

我嫣然而笑。

不过,初过的脸上一直都是水波不兴。

他说:“你是不是怀疑过,慕容非陷害你的事,我是知情的,甚至是合谋?”

我没想到他会提这事,我老实地点头。

我嘿嘿笑了声,有些谄媚,“早就过去了。”

“我是后来知道的,父侯没有跟我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澄清,就算他曾经害过我,也不重要了。

“倒是后来在东都的时候,我有杀过你,被独孤楼挡了下来。”

我笑容依旧,但心里却有些不安,“初过,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说现在和以后,好吗?”

他凝视着我,我嫣然又一笑,“前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我们以后的孩子该叫些啥,要是女孩,叫笑笑好不好,萧笑笑,要是男孩……”

“凌夕,我累了。”

我后来徜徉在万水千山中,回忆他昨日的容颜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此情此景。

这一天,真的是一场久远的梦境。后来日子久了,我开始觉得,从我遇到他那一天,梦已经开始了。

我后来觉得自己当时如心被碾碎了再磨成齑粉般疼痛,但我当时唯一说出来的就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说好。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头靠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血在一点一点凉透。他却在我的唇上碰了一次又一次,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细致得不能再细致。他做任何事都是这般认真。

他这般轻吻着我,直到我逐渐凉透的血再温热到沸腾。

我将他紧紧抱住,吸吮,啃噬,然后疯了一般将他推倒在地上,启唇与他缠绵。

那个吻,到底耗了多久,我不记得了。

他拉我起来,然后牵起我的手,慢慢地走回去。

回到营房里,我坐在榻上发呆,他突然端了一盆水过来,我愣了一下,他已经弯下身去,轻轻脱去我的鞋袜。当我的脚已经在水里荡起阵阵涟漪的时候,我还在木然中。他动作温柔缓慢,我想把我的脚从他的手里抽回,被他轻轻拽住。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头顶,他的头发黑亮,泛着珍珠般光泽。

他没有抬头,目光还锁在我的脚上,柔声道:“这是我欠你的,我本来想,等你怀孕了,我就天天给你洗脚。可惜,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在刚发现就没有了。”

他的声音,依然是不温不火不咸不淡,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他慢慢将我的脚擦干,抬头凝视着我许久,然后依然温柔地说道:“凌儿,你以后一定忘记我,不要记恨我。”

我扯起一个笑容,“我会将你忘得干干净净的。”

他凝视着我的目光有一瞬沉滞,笑了笑。

他慢慢起身,然后将我抱起,轻轻放下,再帮我把被子盖好。他一系列的动作都充满柔情和怜惜,仿佛要把以前没有尽到的丈夫的职责,全在这个本该高高兴兴团圆的夜晚,一次性做完。

我看着他,灯影中的身影越来越远,恍(书)然(网)意识到:明天,将是他和凤凰的决战之日。

明天,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我的脑袋越来越沉重,恍惚地想起,刚才初过好像碰了一下我的睡穴。接下来我就彻底失去意识,睡得昏昏沉沉,不停地梦见一个人,梦见他白衣飘飘的模样,梦见他深深凝视我不语的样子,梦见他淡淡的愁容,和煦的笑容……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军营里已经空无一人。我把整个军营都走遍了,只找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些许银两,和一批马。

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说再见的人。

孤身走天涯

  我没有去青州,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到沂州后,碰上了故人—素素。

这么精确地知道我的路线,不用说,是初过的安排。素素说已经等了很久了,在沂州置了一个宅子,我刚一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秋千。素素笑笑,说是以前主人的。

我坐在秋千上面,和素素相视而笑,终究,不离不弃的,还是素素。

秋千摇啊摇,摇过我往昔的岁月。就在我发愣的当口,耳边响起了素素的喊叫声:“夫人快走。”

我心一慌,刚从秋千上下来,我就已经浑身动弹不得了。

凌玥恶狠狠地盯着我,大有要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的架势。我淡淡地看着她,我现在是鱼落网、猪上架,再多口舌也是做无谓挣扎,随她吧。

她的纤纤擢素手突然伸向我的脖颈,我一阵窒息,她的手慢慢松开,看着我大口呼吸,嘴角慢慢上扬。

“姐姐,你知道吗,我本来想慢慢折磨你至死的,让你也尝尝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苦痛,那种彻骨的绝望。”她的笑容突然收起,慢悠悠地开口,我盯着她微动的红唇,没有说话。

她的语调一转,声音变得尖锐:“但我现在不这样想了,我要给你一个了断。”说完,身形一闪,一只手快碰到我的胸上,我一惊,慌忙闭上了眼。一声惨叫响起,但却不是我的,我睁眼,素素已经满口鲜血地倒在了地上,眼睛惊惧地盯着凌玥。

“素素。”我惊叫。

“哼,姐姐还养了一条这么忠心的狗。”凌玥嘴角冷笑,带着残酷意味。

“够了。”我气极,怒吼道。

凌玥的目光一直在素素身上逡巡,嘴上的笑意加深,悠然道:“既如此忠心,当初又怎么舍得在主子身上下毒呢?”

一颗重磅炸弹响起,我被炸得语言能力尽失,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素素。

素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良久,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凄然地说道:“对不起,郡主。你和王爷酒中的毒是我下的,当初小王爷以晓黛的性命威胁我,我是不得已的。”

“晓黛?”

“她是我妹妹。”

我头脑一阵眩晕,恍惚记起初过曾经说过的话,初过说,素素和晓黛很像。说两个人像,要么长得像,要么性情相像。我琢磨了很久,都没明白初过话中的含义,原来,他竟然指这个,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我的内心泛起一丝苦涩,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此刻的心境。

人活一世,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牵绊。

素素的头一直低在那里,我怔了半响,转头去看凌玥,她的目光闪动,正微侧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我心头一热,她有受触动吗?她是不是也想到了我们也是姐姐和妹妹?

她注意到了我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目光移向我,呆了一瞬,恢复刚才的狠戾,缓缓向我走来。我的嘴角有些抽筋,看着她慢慢向我靠近,她的手轻轻上扬,我微微扬起头,轻轻闭上眼,做慷慨就义状。

我的肩膀一痛,刚想惊叫,耳边传来了她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其实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欠过我什么。我这么缠着你,只是想心里好过一点,从小,父王宠你,非哥哥爱你,而我什么也没有。其实,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姐姐你,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声音有点哽咽。我呆呆地看着她,愁肠那个百转啊,这小丫头终于往正道上走了,之前怎么就那么拗呢?

不过,我此刻,心中还是被感动和温情包裹着,我轻轻地抱着她,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和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因为非哥哥不理她,她抱着我,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最后,眼泪和鼻涕全抹在我身上。

她终于不哭了,轻轻地推开我,然后扯开一个笑容。唉,上帝就是偏心,美女哭都好看。

我蹲下去,把素素扶起,素素勉强站起来,凌玥惊了一下,把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素素的嘴里,说刚才出手太重了。素素看起来伤得不轻,要是刚才承受凌玥这一掌的是我,我现在应该在黄泉路上了。

我看着那粒药丸,心头有一丝震动,怎么又是黑色的,救命的药只能长成黑色的么?

凌玥突然转身,我心里咯噔一下,也转过身来,慕容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门那里,慵懒地倚在墙上,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他的双眼微眯,懒懒地开口道:“家人团聚的日子里,怎么能少了我这个大哥呢?”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向凌玥,她面色冷峻,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个想法,要是今天慕容非也能改邪归正、从善如流,那么今天真的是值得永生纪念的日子。分开多年的兄妹破镜重圆,分裂多年后的兄妹之情重新愈合。

大局已定,这天下也没什么好争的了,就算要争要抢,也是别人的事了,他已经彻底出局。而我对他而言,也没多大的剩余价值了,何必跟我这样死死纠缠呢?

我将眼前的情势大致分析了下,硬来,我们占不到优势。我踌躇着轻声唤道:“非哥哥。”

慕容非的眼皮稍微抬了一下,忽地,目光一凛,凌玥已经飞身过去,片刻,和他纠缠在一起。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凌玥因爱生恨?

凌玥的剑势非常凌厉,处处要置慕容非于死地,但都被慕容非轻轻躲过,慕容非只赤手空拳,却没让凌玥占到丝毫便宜。

慕容非一掌击向地面,身形高高腾起,凌玥轻轻跃上一根枯枝,借力追上慕容非,在空中交手了两个回合,带血的剑从高空坠落,□土里。

慕容非轻轻盈盈地落在地上,却稳如泰山。几滴殷红的血滴落在黄土里,凌玥勉力回到了地上,头上的白纱飘落在身后光秃秃的枝桠上,肩膀上的衣襟被划破,鲜血流了下来。

“凌玥。”我飞奔过去,一个石子砸在我的膝盖上,我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凌玥突然猖狂地笑了起来;她咬牙切齿道:“慕容非,我从开始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爱着你,一直到今天,我都没后悔爱上你,就算你逼我母妃殉葬,我也假装看不见,但是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再利用姐姐。反正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你干脆了了我的心愿,正好也让我走得心安理得一些。”

凌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飘飘渺渺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挣扎着站起身来。慕容非缓缓地向凌玥走去,我顿觉口干舌燥,想出声,但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响。在我的满脸惊惧下,凌玥的身形缓缓倒下,我隐约看到,凌玥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

“不……”我终于叫出口,跪倒在地上。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眼前突然多了一双淡绿色的绣花鞋,可我只能看到后跟。我抬头,素素正巍然地站在我的面前,一阵压迫感向我袭来。

“素素你退后,用不着做这无谓的牺牲。”我冷声道。

素素稍微向边上挪开一点,慕容非冷然的面容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站起身,盯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瞳深不见底,嘴角轻轻浮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今天怎么都逃不过此劫。

我突然听到身后枝桠断裂的声音,心头一惊,慕容非缓缓转身,初过一脸冷峻地站在他的身后,身后背着一柄古色长剑,手里接过刚刚飞出去的长箫。

故事中的侠客,而且是男主角!

终是命不该绝啊,而且,来救我的竟然是他!

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英雄救美”这四个字。

英雄,这两个字在我心里含有多少意味!

多年前的南王府里,非哥哥让我嫁给他,他说他一定会成为盖世英雄。

正思量间,素素轻轻拉着我向后退去,初过已经和慕容非交上了手,初过以箫作为武器,箫不停地在空中飞舞,而他们则不停地去抢那支长箫,可谁也抢不到,总是在刚要得手的时候,箫又重新飞了出去。

最终,慕容非放弃去抢那根长箫,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初过轻轻接过长箫,然后轻轻地松手,长箫飘然落下,素素飞身接住,我再抬头时,初过后面的长剑已经在手里了,像一只飞鸟,轻盈地立在院墙上。

冲这架势,双方势均力敌,这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刚才,慕容非和凌玥打斗的时候,也就用了五分力,春风化雨间,凌玥就倒在了地上,而这次,他明显是在拼命。初过看起来也没有多轻松,虽然剑势如虹,招招要置对方于死地,但看起来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似乎少了一些轻盈。

我心神一震,初过的肩伤难道还没有康复?他不是有萧家的传家神药么?

忽然间,慕容非绕到初过的身后,向初过的肩上攻去。遭了,初过的肩伤被他看出来了。我的手紧紧握住,不让自己喊出来,可是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栗。

就在我的心快跳停了的时候,初过的身体轻轻一闪,轻松避开了慕容非已经发出的掌势,慕容非一个踉跄落在了初过的前头,手臂上的衣袖猛烈绽开,露出一道殷红的伤口。

我竟然忘记,初过是最擅长在瞬间改变敌我双方态势的人。我紧绷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突然又僵住了,初过的肩上也是殷红一片,白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如一朵开到酴醾的牡丹花,绚烂之极,触目之极!

二人的伤都在左边,我这才发现,原来初过是个左撇子,但是他吃饭从来都是右手拿筷子的。难道是小时候,学抓筷子的时候,被大人硬逼过来的?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后来,我妈妈听说,其实惯用左手的人更聪明些,后悔死了。其实,她也不用后悔,“更聪明”说的是个概率问题,总有例外的,我就是那个例外。

这种情况可不大妙,初过左手使剑,慕容非的力气在右手上,两个人的实力此消彼长,这对初过很不利。

慕容非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在他得意间,初过的剑已经飞了过去,慕容非避开,剑再回到初过那里的时候,剑已经在他的右手上。

我就说嘛,像萧初过这种不仅头脑高度发达,连四肢也极度灵活的人,肯定是左右手一样好使,只不过他更惯用左手罢了。

初过又和慕容非在空中纠缠了数百招,我有点站不住了,他们要是不吃不喝在这打上三天三夜,还分不出个结果,我就得在这活活冻死。

在他们纠缠的地方突然冒起一阵青烟,我一惊,初过首先落到地上,然后轻轻地倒了下去,然后,慕容非才缓缓落地。

我的心中一阵抽搐,呆立在那里,耳边响起了少林寺方丈的一句话: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岳不群就是在交手的时候,对左冷禅放了毒针才赢的。

没想到,慕容非竟然会想到用毒。

“你卑鄙。”我气结,怔了半天,低声怒吼。

慕容非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慢慢向倒在地上的初过走去,我心痛得没有办法站下去,缓缓蹲在地上。

眼前一个人影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鲜血横流,挣扎了一下,又倒下去。

我惊得嘴巴都忘记合上,良久,呢喃道:“初过。”

初过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凤目里中波光潋滟,缓缓蹲下身来,轻轻启口道:“你还好?”

我终于缓过神来,轻轻点头。我的目光锁在他的殷红的肩上,轻叹道:“这次恐怕真的难以复原了。”

他的目光滞了一下,柔声笑道:“你不是说了么,我有神药护体,不会有事的。”

我忍住眼中的泪水,吸了下鼻子,向慕容非看去,这个将我推进地狱里的人,此刻,我连恨都没有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你怎么没中毒?”

“我有神药护体。”

是也不是,反正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考究的。

我缓缓地站起来,向凌玥走去,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抛尸江边的沈玉瑶,同样倾城的容貌,结局都让人唏嘘不已。

我轻轻抱起凌玥已经逐渐冰冷僵硬的身体,我的脸轻轻靠着她的脸,想用我的体温将她捂热,可惜,她的脸还是越来越冷。

初过轻轻拉起我,我的脸靠在他的肩上,血腥味冲进鼻腔,我恍惚地抬头,冲他抱歉地扯了一个凄惨无比的笑容。

我这一世的纠葛,不管以怎样的方式解开,也不管有没有被解开,这就是最后的结局,无力挽回的结局。从此以后,我将孑然一身,奔走天涯。 

正文 谁言寸草心

   “二少夫人,好&书&网久不见了。”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故人,只是,方管家的待客之道似乎特别了些。”

我总是觉得老天很不待见我,我留在扬州打探江州的情况,没事做的时候,就和素素在大街上压马路,顺带猫点吃的。

就在我还两还在马路牙子上吃着阳春面的时候,我突然晕倒在桌上,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了。

非常低级的绑架手法,真的让我很火大,我慕容凌夕就值这么个分量,是人想绑架我,都能得手。不过这次绑架,待遇不错,不用我在马路牙子上寻食,每天一日三餐都极为丰富。

方之壶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动作优雅,是他一贯的儒雅风格。他浅笑道:“这几天对少夫人若有什么地方怠慢的,还请少夫人多多包涵,老朽请夫人来,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二爷答应我们的条件,老朽立刻放了夫人。”

我愣在那半响,无语问苍天,这事倒不是他的错了?那我人身自由得问谁要去?这还没人负责了。

“萧初绽打算要初过答应什么条件?”我冷声道。

“萧初绽?呵呵,夫人素来聪明,可这次却猜错了。”

我一惊,听到方之壶幽幽道:“萧初绽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初过说江州发生了点事,这就是他说的事,怪不得他说凤凰暂时退到了河北,原来是靖朝出现了内杠。

可有谁敢和萧家过不去?

那可是萧家啊,掌握着靖朝几乎所有兵力的萧家啊。

“不过,夫人倒说对了一半,老朽请夫人来,确实是为了萧二爷。”

“你们要怎么做?”

“夫人放心,反正不会是要二爷丧命的事。”

不丧命。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倒吸一口凉气,冷笑道:“你怎么就能保证,初过会为了我答应你们那些无耻的条件?有一件事,方管家可能还不清楚,我已经不再是萧初过的妻子了,他现在就只差我一封休书而已。”

方之壶捋了一下他的山羊胡须,悠悠道:“答不答应,恐怕不是夫人说了算的事。”

“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得命丧这里,我现在已经不是他什么人了,凭什么让我做这个替死鬼?”我几乎是怒吼,跟方之壶相比,我没任何修养可言。

方之壶的脸上本来就扯着皮在笑,现在笑意更浓,轻轻启口道:“夫人放心,以二爷对夫人的一往情深,就算是让他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跟这只老狐狸讲道理,我是自找没趣,我往椅背上靠了靠,淡淡道:“你们把素素怎么样了?”

方之壶哈哈笑道:“总得有人给二爷报信不是。”

也就是暂时还没有生命危 fsktxt。cōm险,我放下心来,看了方之壶一眼,不再搭话,拿起一个苹果在那啃。方之壶轻笑出声,慢悠悠地走出去,真想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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