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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初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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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冷淡。
  “我们已经向你说明没有西方神王的通行函,是不能放行的。”守护南天门的天神将他阻挡在东方神界外,直到守护天王接到通报急急地赶来。
  黑色长袍,乌黑的短发透着隐隐光泽,一张脸藏在阴影中,他知道自己在洁白的南天门下显得非常刺眼。
  “死神…塔纳托斯?”守护天王皱着眉头叫道,满脸不悦的情绪。“天庭圣洁,你绝对不能再踏进一步。”
  他说:“既然两界已经结成同盟,允许我弟弟修普诺斯留在东方地界。其他神祇都能来探望,为什么我不可以?”稍作停顿,缓缓站起,整理好长袍,努力掩饰着内心的焦急,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以免让东方神界察觉到西方神界即将引发的混乱。他环顾四周的南天门侍卫,然后目光直视守护天王,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只想见见他。”
  “这……”守护天王面有难色,“我与令弟也算有几分交情。之前也的确有神祇来探望过他们夫妇,不过,他们都是有通行函的。”
  “我是冥地使者,不能踏足圣山,自然得不到神王宙斯的亲笔通行函。”他说。
  守护天王捋了捋胡子,重新开口道:“不仅要有通行函,为保证地界的安全与秩序,他们下界前都要封印神力。可是你天生自带的幻术偏偏是摄人魂魄,就算封了你的神力,可幻术是封不住的。我们为了凡间的安全,不能冒险破例。你还是请回吧。”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个。” 他冷笑道,沉吟片刻后,神色凝重地拔出随身的死亡之剑。
  “你要做什么?!”守护天王脸色不由一变。周围的天兵天将纷纷对他亮出兵器,严阵以待,只等天王一声令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剑柄回转刺入自己的身体,忍着巨痛缓缓地剖开胸口,透明的神液汹涌而出。他不惜一切,一定要见到修普诺斯,让他将消息传递给神王,才能制止祸乱。
  南天门的天神们都惊愕地看着他。他颤抖着将手伸进自己的伤口中,掏出了一颗璀璨的灵珀。
  他将灵珀丢向守护天王,说:“这样可以了吧。”
  守护天王慌忙接住他的灵珀,喊道:“快!请神医!”南天门顿时乱成一团。
  他脸上依旧挂着冷笑,身体失去知觉倒在南天门下。
  靠着南天门的门柱,伤口被涂上神药,他迷迷糊糊地听到守护天王的声音,“这兄弟俩的个性怎么差别这么大!”守护天王在一旁焦急地踱来踱去,嘴上念叨不止,“两界刚结下同盟不久,这要真在我这出了事,我怎么担待得起!”
  他睁开眼睛。守护天王见他醒了,来到他面前说道:“塔纳托斯,我已经禀告过玉皇大帝,你可以去地界,只不过,灵珀需要留在天庭为质。下去见过令弟后,自会有天神接你返回南天门。你下界要遵守我们的天规,不能伤害凡灵,不能与无关的凡人接触。你的皮肤浸染了深重的冥界气息,凡人一旦沾染上身,就会无端引来致命厄运,想要祛除也需要大费周折。若你触犯天规,可是要在斩龙台上受剑刑,刺你几个透明窟窿的。就算你是西方神祇也照例严惩不贷。”
  他虚弱地合上双眼,满意地露出微笑。
  “你的伤口刚上了神药,完全复原后再启程吧。”守护天王说。
  “现在就可以下凡了。” 他捂着伤口站起身。“告诉我具体位置。”
  守护天王收了他的佩剑,让侍卫牵来一只五色凤凰。“死亡之剑,一旦伤及凡人身体,必死无疑。”守护天王说。“凤凰会按照我的指令将你送去目的地。”
  他吃力地坐到凤凰身上,靠着它的脖子。
  守护天王在他身后低声咕哝道:“虚弱成这样还执意要动身……”
  凤凰在指令下挥动巨型羽翼腾空而起。
  他身后再次传来守护天王的劝告声。“抓紧了,可别掉下去砸到凡人……”
  冷风在他耳边呼啸,双手紧紧地抓住凤凰的羽毛。香霭低拢,南天门淡隐在夜幕星辰之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后,他眯着眼向下看,一片阴霾之下,凡间世界的灯火已经依稀可见。
  底下有一束光冲破雾霾照向夜空。这不像是人类的灯光,倒像是一束祥瑞之光。他望着那束光芒出神。
  这时,身下的凤凰出现了异常,它的身体在逐渐消失。他在惊讶中下意识展开身后的黑色翅膀,扯得伤口一阵剧痛。凤凰已经在他的视线内全完隐入了空气中。
  身上没有灵珀护体,翅膀无力地挥动着。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凤凰还没着陆就消失了?
  他诧异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发现,除了面前不远处的那束光源。他捂着伤口艰难地向前飞去,想接近那束光芒,随着意识慢慢地消散,翅膀缩回身后,眼前一黑,仿佛顺着光束无止境地向下坠落。
  他被冷风灌醒,眼看着就要掉入灯火璀璨的凡人聚集地。他用尽所有力气伸展双翅减缓坠落的速度,身体撞到建筑物的顶端,又滚落下去,翅膀无力地挥动了几下就缩回了后背。他扑到了一个凡人的身上。
  失去灵珀后身体受到轻微的震荡,感觉头晕脑胀的。他挣扎着起身逃离现场。靠在巷子里休息直到伤口完全复原后,他将身后的兜帽戴起来,遮住了前额,双手垂在宽大的袖袍内,漫无目的地穿梭在街道上。他听着人们口中的方言,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霓虹闪烁,巨大的广告牌播放着彩色耀眼的画面。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吵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耳朵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群熙熙攘攘,他的眼眸中掠过一个个东方面孔。
  徒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钟。他瞥见一个路牌上写着:五马街。
  他将记忆库的中国地图调用出来,立刻就确定了自己的方位。推测出刚才坠落的地点应该是:灰桥附近。
  他注视着手上的‘黑夜罂粟’,并无任何感应。这说明修普诺斯并不在这座城市。
  一股冷意慢慢汇聚在他心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困在人间。
  难道表情如玄冰般冰冷坚硬的东方神祇在与他开玩笑?首先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这都已经超出了玩笑的范畴。东方神界处事一向严谨。不是单纯的玩笑、恶作剧或惩罚。
  所有的事情都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他怀疑东方神界是有意要将他滞留在凡间。难道东方神界与西方神界签订的同盟本身就是个阴谋?
  他惶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有一件麻烦的事。
  如果一天之内,也就是凡间的一年,灵珀若不能归体,他的神体便会逐渐枯萎。
  他茫然地抬起头面对着喧闹中这座陌生的城。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神器,灵珀离体,神力与幻术全失。上不去天庭,也下不去冥界。只能等待东方神祇自动出现。
  有经过的路人回头看他。他的一身黑袍太引人耳目,他避开人群往僻静的地方走去。稍稍冷静下来后,他决定先去寻找那位被自己触碰到而沾染了冥界气息的凡人。东方神界以灵珀为质确实有先见之明,他现在不得不先为自己的灵珀考虑。
  他返回坠落的地方,翻墙而入,已是人去屋空。他推测那人或许被他撞伤去了医院。希望没有生命危险吧。他在心里暗自担忧着。他试着去记忆库中调取那人的模样,像是个男孩子,短短的头发,清秀的外貌。他在附近医院的急诊室里寻找,找到时才发现原来是个女子。他需要保护的人是个周身散发着紫色暗光的邪恶凡人。稍稍压制住心里油然而生的厌恶感,他走进病房,来到她身旁。
  耀眼的太阳烘散了云影,阳光肆意挥洒在天地之间,江岸边恢复了初夏的气息。
  他们一同推开殿门跨出门槛。
  塔塔问道:“许什么愿了?”
  “我帮不上忙。就求佛祖保佑你早点和弟弟团聚。”喻初蓝笑着说。
  “谢了。”塔塔忍不住一笑。“愿望也是有力量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像冰雪中冒出来的一抽绿芽,清新灵动。
  他抬起头,让微烫的阳光覆盖在脸上。
  只要是东方神界没有背信弃义,解除联盟,灵珀目前还是安全的。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喻初蓝。若是几日前,他得知东方神祇只是集体暂离神界,便会毫不犹豫地撇下喻初蓝。邪恶的凡人的生死与西方神界的安危相比,她根本死不足惜。就算为此被惩罚,刺上几个透明窟窿他也认了。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动摇了放任她不管的决定。他叹出一口气。修普诺斯,你在哪里?神界一日,凡间一年。一定要赶在冥王叛乱之前将消息传递出去才行。
  寻找修普诺斯的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他需要喻初蓝在清醒的情况下,配合地随他远行。他在回程的渡轮上开启记忆库,飞速阅读了近千年的相关方法记载。他从中选择了一个看似最容易又毫无风险的方法。
  引诱她的心,让她自愿跟随。
  江风吹动着塔塔的刘海,他理了理头发,犹豫的望着倚坐在窗边的喻初蓝。虽然有记忆库丰富的资料做辅助,塔塔还是没有把握。引诱?女子的爱情?是他完全没有涉足过的领域。死神是无情无爱的神祇。
  喻初蓝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脸时遂不及防地对上了塔塔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她倏地红了脸,挠了挠头做掩饰,急急地转过身。
  塔塔思绪一动,眼神中便闪现出狡黠的笑意。
  轮船靠岸,塔塔神清气爽地踏上码头,回头看喻初蓝露出一个自认为如少年般干净的微笑。
  仿佛有阴风刮过,看得喻初蓝一哆嗦。这位神撞邪了吗?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江心寺的侧门被轻轻开启,老僧人从门里踏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目光悲凉,他轻叹一声:“她要面对的又何止是人世的险恶……108颗菩提子,若要集齐最后那一颗,成就圆满……”他闭上眼,合掌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助她完成今生的心愿,即使异常艰险……”
  

☆、黑夜罂粟

  从江心屿回到此岸,喻初蓝让塔塔带她去一家同事介绍的跌打诊所。自称是部队退役的老中医拆了喻初蓝腿上的石膏,敷上祖传的跌打药,帮上一层绷带,保证她一个星期内就能踮脚走路,两个月内就能跑能跳。喻初蓝附带问了一句,能踢人否?老中医叮嘱她别闯祸会进派出所的。喻初蓝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家,塔塔坐上墙头,他重新打量这青石围成的小院落,之前不曾发觉,另一侧的墙下原来种满了花,山茶花、月季花正开得艳丽。他先用树语与院中的菩提树沟通。菩提树的果实成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他伸出手,召唤一批白鸽。
  喻初蓝被院中的“咕咕咕”的声音惊动,她扶着墙跳到门边往外看,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四面八方的鸽子飞来这里聚集,落在墙头,或落在院子里。越来越多,它们彼此拥挤在一起拍打着翅膀,几乎快没有立足之地。塔塔站在鸽群中,仿佛立在一片白云之上。他举起右手露出白皙的手背,一只黑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熠熠生辉。
  鸽群像是带着神迹,整齐扑腾着翅膀飞向各个方向,逐渐消失在天际。喻初蓝从这奇观中回过神。塔塔已经轻卷袖袍,拿着扫帚打扫着院子。狭小的院落恢复了安静的原貌,风来满院芬香飘荡,花影重重,树荫斑驳。
  回到屋内,四面都是被刷得雪白的墙。他开启东窗,让空气流入。方桌旁的原木书架被塞满了书籍。
  午饭后,喻初蓝坐在书架下低头看书。塔塔走到她身侧,举起手臂从顶层取出一本经书。宽大的袖口有意无意地轻轻拂过她的脸,落下几缕淡香。
  他携着经书走进院子,随手提了一把小竹椅,手捧红面金字的《华严经》坐在树下快速翻阅着,黑袍的下摆柔和地铺在地面。午后的阳光明媚,照地他心里安然。
  喻初蓝也鬼使神差般地搬来屋檐下的矮脚木凳,跳到花丛旁轻放在地,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像是茫茫无着落的飞絮。他在树下看经,她在花旁看他,隔着随风轻摆的树枝绿叶。待他翻阅完,合上经书。
  塔塔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喻初蓝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像是陷在他的引力圈中。“我……我……走神了……而已。”
  塔塔轻笑道:“哦?走神了几个小时,该收收心了。”
  喻初蓝看了看天色,登时脸红到耳垂,“我是在想事情!我在帮你想办法来着。”
  “哦?想到什么办法?”在他的视线下,喻初蓝觉得脸颊越来越灼热。
  “你有那个人的身份证吗?要不要去派出所查寻下?”喻初蓝暗自庆幸着自己的机智无比。
  “我没有他在凡间的任何信息。甚至不知道他的样貌是否有变幻。”塔塔看着喻初蓝,“你若想帮我,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吗?”
  喻初蓝愣了愣,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只能在周末陪你,其它时间你可以自己去找,我把车借给你。”
  喻初蓝看到了他眼里的失落。可是她还要上班,就算申请年假,也只有5天的时间。他要找遍所有的城市,她是无能为力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独自去?
  正待问时,塔塔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处,说:“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已经召唤鸽群去寻找他。”
  “鸽子?!”喻初蓝惊讶地说。“是你召唤来的?!你可以和小动物沟通吗?!”
  塔塔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我本就是小动物的保护神。”
  “怪不得可以使唤鸽子呢……原来是小动物的保护神呀!”她恍然大悟,惊叹道,又问:“可是,你连他的样貌都不知道,那怎么让鸽子去找啊?”
  塔塔举起手让她看自己小指上的黑石戒指,“他有个一模一样的‘黑夜罂粟’。”
  喻初蓝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先前的尴尬感觉暂时被她抛之脑后。只见黑石中间有着一朵白色小花,像是琥珀般的质地,泛着冰冷的光。
  “所以……你让鸽子去找的,是一枚戒指?”她觉得神奇。
  塔塔点头。“我和他是双生子,出生时胎脂落在两朵刚盛放的双生罂粟花上,凝成琥珀,便有了这两枚戒指。”他的眼神中带着浅薄的忧郁凝视着手上的‘黑夜罂粟’。
  “这么说,你要的人是你的……不,他应该也是神。。。。。。”喻初蓝瞪大眼睛。
  “对,是我的弟弟。” 塔塔说。“‘黑夜罂粟’在一定的距离内,互相有感应。比起鸽子,当然是我亲自去寻找,找到的机会比较大些。”
  喻初蓝诚恳地说:“我会请个钟点工帮我料理家务的,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真的不需要你来照顾。”
  “答应过你的事,我想做到。”他声音低沉醇厚,语气中仿佛与她有过盟誓般。。
  喻初蓝的耳朵又开始发烫。她发觉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如浅淡的月色,朦胧的暧昧。他只微笑着注视着她,蛊惑着她的心神。
  日光淡去,满院昏黄。风微凉,吹鼓着塔塔的黑色长袍,送来阵阵花香。眼神狡黠,目如点漆,肤色胜雪,笑容浅淡却透着似花妖般艳丽。
  喻初蓝搔了搔发麻的头皮,气氛迥异,直觉不祥。她慌忙站起身,跳回屋内。
  塔塔望着天边暮云凝碧,眼中含着微弱的暖意,伸出手再次召唤一批鸽子。
  晚上十点,等喻初蓝睡下。他便出门,戴上帽兜步行至江滨路。随机进入一个酒吧。他在台下观看了半场演出,又从记忆库中搜索出关于演唱和乐器演奏技能的所有记录。当晚他就在这里找到一份驻唱的工作。因为没有身份证和护照,酒吧老板尽管心里对他的实力很满意,但还是克扣了大部分的工资,不过也答应了他不换服装的要求。
  从11点唱到凌晨4点,每晚100块钱。直到第五个晚上,因为一个醉酒的女人边喊着“帅哥”边从台下爬上来想去抱他,被他一脚蹬下台,他便被酒吧老板赶出了门。
  于是这夜塔塔早早地回到喻初蓝的住处。一进门就察觉了异样,客厅里的椅子都东倒西歪,地上放着包,周围散落了开着口的钱包、身份证。喻初蓝的房间传出声响。他推门进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只见一个男人在她床头,双手使劲地勒紧缠绕住她脖子的细绳。喻初蓝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拉扯着绳子。
  塔塔冲上前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急忙去解开喻初蓝脖子上的细绳。喻初蓝大声地喘着气。塔塔回过身,那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他开了灯,对着满脸惊恐的喻初蓝说:“你没事吧?”
  喻初蓝脸色苍白,待她恢复了均匀的呼吸,才断断续续地说:“那是什么鬼东西?”
  “应该是入室抢劫。客厅被翻乱了。你怎么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塔塔紧张地问。
  喻初蓝护着脖子,呼出一口气,感到手脚冰冷,身体颤抖。“差点被勒死了。家里也不是第一次遭贼,可这劫财害命的事还是头一次遇上。你再晚进来一步,我就被死神拖走了……” 说到这她喉咙干涩地咳嗽起来。看得出她受了惊吓。塔塔出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喻初蓝喝了几口水之后,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塔塔神情古怪地问。“你怕死神吗?”
  喻初蓝抬头看着他,说:“是人应该都怕吧?死神是不是穿着黑色的斗篷手拿镰刀 ……”
  塔塔一脸不悦地说:“那是人类的臆想。”
  “话说,你这身打扮怎么有点像……”喻初蓝看着他啧啧出声。
  “像什么?死神?”塔塔心虚地干笑了几声,扬了扬眉。“如果我是死神,你会怎么办?”
  喻初蓝白了他一眼。“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还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哦?”
  她见塔塔蹙着眉不说话,谄笑着问:“你见过死神吗?我若是被拖走,你能去把我要回来吗?”
  “我和死神不熟。”塔塔冷冷地说。
  她撇了撇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贼都进到我的屋里来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发现?”
  “我刚回来。”塔塔感到有些后怕,这该死的厄运总是趁他不在时袭击她,若不是今天他提早回家,现在看到的也许是她的尸体。他走过来检查她的脖子,一道细细的勒痕。
  “你大半夜的去哪里了?”她惊讶地问。
  “去打工赚钱。”塔塔如实回答,看到她不解的神情,接着说:“找人是件费钱费力的事,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身无分文是真的。”
  “你可以先用我的嘛。”她低下头咕哝道。“以后别出去了好吗?不然我都不敢睡觉了。”
  “好。”塔塔说,心里想着厄运的事,随口说道:“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喻初蓝愣了愣,他平淡地一说,在她听来却如喝了一碗热酒压了惊,整个人逐渐回暖。这十年她在时间的旷野中独自走来,披荆斩棘。他的一句‘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让她在失神的片刻中与那个曾经的自己重叠而过。她回过神,心里暖热。
  塔塔目光微顿,他仿佛看到了喻初蓝眼眸中一掠而过的青涩神情,与现在的她截然不同。
  不久,窗外天色微亮。喻初蓝因为惊吓过度不敢再睡,起来查看家里被盗的情况。后门被撬,盗贼拿走了她钱包里的所有现金。
  “万一进来更多的贼怎么办?我现在腿受伤根本打不过。”喻初蓝担忧地摩拳擦掌。
  我可是冥界武将!塔塔差点脱口而出,努力咽下话头,说:“放心,有我。”
  “那个……门会修?”喻初蓝指了指后门。
  这个女人,指使他干活已经越来越顺手了嘛!
  “会。”塔塔叹出一口气。
  银行的营业时间结束,在对账时,少了一万块钱,喻初蓝一遍遍地回放录像,直到夜幕开始降临,还没有从单位出来。塔塔一直等在附近,藏身在阴影里,心里有起伏不定的焦灼。她身上的冥界气息未能除去,是他担心的问题。
  她出来了,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回到家,她便歪在沙发上。
  “怎么了?”塔塔问。
  “对账少了一万块。”喻初蓝用手捂着脸。“怎么想也找不出哪里出错了。我一定是昨晚吓出毛病了!”
  “要自己赔付吗?”塔塔漫不经心地问。
  喻初蓝叹出一口气。“付不起,我的账号里连一万块钱都没有。”
  “平时节省些,现在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喻初蓝坐起身,“你知道什么就这样说我。唉!算了算了,风凉话就别说了。”
  “找朋友借?”他歪过头,睨向她。
  喻初蓝沉着脸直摇头。
  “那你只能想办法找回来了。”
  “都找遍了……”喻初蓝欲哭无泪。
  “再想一次。”塔塔说。“把今天记得的画面都想一想。”
  她苦着脸,闭上眼又开始回想,第一个客户是来取款的。第二个是来存钱的。第三个是……”她尽量地回忆着每个细节。
  “我帮你找回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塔塔慢悠悠地说。
  喻初蓝精神一振,抓着他的袖口说:“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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