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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总裁粗大腿 作者:墨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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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难伺候,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臭脾气,但陈川还是深深地被陆遥远给打败了,也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能受的了他的臭脾气,吐槽归吐槽,陈川还是听话地去航站楼的二楼找吃的去了,顺便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卖芒果的。
  在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后,终于买到两个热汉堡的陈川在陆遥远一声又一声的夺命连环call下,还没来得急去找一切跟芒果有关的食品,就赶紧下了电梯。
  脚步匆匆的陈川不断避让着各色路人,一个熟悉的身影与他相对而过,陈川脚下突然一顿。他回过头去找,看到那道身影径直走到了落地窗前,耳边贴着手机。
  原来在讲电话,难怪没有发现自己。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没听他说要来上海啊,但他平时那么忙,也没理由什么行程都要向他汇报。再说自己不是也没有告诉他要来上海?陈川安慰着自己,悄悄地靠了过去,既然能在这里遇到他,陈川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他幻想着那人见到他时惊讶的表情,陈川就一阵窃笑,没理由老让他时不时地吓吓自己,现在终于有机会也让他尝尝这种感觉。
  他找了个座位放下东西,不动声色地摸了过去,耐心地站在那人的身后,就在他挂了电话的那一刻,陈川倾身上前,踮着脚尖捂住了他的眼睛,压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陈川察觉到他的肩膀一僵,继而一只手抓住了陈川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掌,手指细长,骨骼分明,那双手陈川握了无数次,但却那感觉却跟以往很不一样。
  随着陈川的手被拉下,那人回过了头,桃花花瓣似的眼中有一丝迷茫:“你是?”
  就在看清那张脸的那一刻,陈川的大脑炸了,他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这人虽然跟宋与宁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但却又很大的区别,脸部的棱角较之宋与宁更加鲜明,气质较之宋与宁更加深沉内敛,一双眼睛如一汪井水,深的不见底,看久了莫名让人生出一股寒意。他简直就是宋与宁的加强版。但是再是相像,毕竟也不是一个人。陈川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人淡淡一笑:“没关系!”他的涵养极好,要是换了一般人,大庭广众之下,被另一个男人给调戏,估计会气的想揍人,但他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陈川低着头,他觉得自己丢脸到了姥姥家了,一秒都不想多待,掉头就跑,跑了一半,又想起吃的东西还没拿,又硬着头皮跑了回来。好在那人已经不见了,陈川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心事重重地抱着食物回到了座位,此时陆遥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没等陈川坐下,他就急吼吼地打开袋子,挑出汉堡啃上了,啃了一半,发现陈川表情不对,他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像是做贼了一样?”
  陈川的心还在“砰砰砰”地跳动中:“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
  他更像是在自说自话,陆遥远没听明白,强行插话道:“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着呢,大家不还都说我长的像李晏吗?一个人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千千万,撞脸的人多的是,长的像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陈川心想也是,但这长的再像也不应该是他认错人的理由啊,更何况认错的还是他的恋人。他想一定是因为自己饿昏了头,所以才会看花了眼睛,一有了这个理由作为支撑,他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第二次认错人

  陈川和陆遥远回到帝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事了。沈兴过来接他们,一上车就告诉他们一个消息。陆遥远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来了精神。
  “吴凯文被换了?”陆遥远听了一遍觉得不可置信。
  “昨天官微就已经发布消息了。”沈兴道,吴凯文在娱乐圈算不上一线,连二线都勉强,只能算新生代的小鲜肉里排的上号的,自然这个消息也没得到多大的关注,而官微给的理由也很官方,一句话总结就是因为吴凯文迟到早退耍大牌,“所以你年后还得再进组,把跟男一的戏份给补拍完整。”
  陆遥远刷了一会微博:“都拍了两个月了,现在才提换人,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
  沈兴本来也没想瞒着陆遥远,既然陆遥远这么说了,他也就老实道:“上次打你的人查出来了,是吴凯文。”
  他原本以为陆遥远会暴跳如雷,却没想到后者只是抬了抬眉毛:“就知道这货会不安分,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这不还是怕你知道了会杀回来再把他打一顿嘛!”沈兴实话实说。
  “我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可能那么冲动。”
  你只会比毛头小伙子更冲动,陈川和沈兴集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再说了,不是有宋与宁给我出气了嘛,我再跟他计较不是显得我心眼小?”陆遥远的石膏早就拆了,他也没有初时那么气愤,“不过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他,看一次揍一次。”
  “这戏份全部重拍,得浪费多少钱啊?”然而陈川却有点不开心。
  “浪费的又不是你的钱。”陆遥远给了陈川一个响栗,“你伤心个毛啊?”
  其实陈川伤心的不是浪费的钱,而是他第一次当替身的戏份啊,一旦换人就意味着被剪光光,也同样说明了他几场雨白淋了,然而没有人能理解他,他只能摸了摸头暗自神伤。
  因为沈兴急着赶回老家过年,把他们送到楼下就匆匆走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楼外贴满了喜气洋洋的“福”字,楼里却是冷清异常。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整栋楼都空荡荡的。陈川把陆遥远的行李一路扛了上去,等收拾完,陈川忍不住问道:“远哥,你不回家过年吗?”
  往年陈川肯定也是要回家的,只是他今年爹妈都来了帝都,也就不用再去赶春运了。他知道陆遥远不是帝都人,也从没有听他提起过家里人,心里好奇问了出来。陆遥远表情淡淡的:“谁告诉你过年就得一定回老家过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过又有什么区别?”
  陈川顿默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陆遥远如此奇葩,原来是缺少家庭关爱啊。莫名有点心疼他:“那远哥,你要不来我家过年吧!”
  陆遥远脸色变了变,陈川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赶紧换了鞋就往外冲:“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就过来接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陈川爸妈已经从地下室里搬了出来,宋与宁让助理他们找了一套公寓,打着公司福利的旗号,就连陈川也被瞒在骨子里,还是后来陈川妈打电话告诉儿子,陈川才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总不能让他爹妈又回到地下室。而且这怎么说也是宋与宁的一番好心,他再怎么不想依附他,也不能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因为他爹妈来了帝都,又有了自己的落脚点,这大过年的,再把他们老两口扔在一边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他只能抓紧今天的时间跟宋与宁好好聚聚。
  菜市场的菜价都翻了一番,他忍痛买了一堆菜。等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却发现宋与宁已经回来了,他坐在书柜下的沙发椅上,背对着陈川,膝盖上躺着一本书。
  陈川不知道他会回来这么早,很是惊讶:“大老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明天才休假的吗?”
  宋与宁没有答话,陈川自顾自地去厨房忙活,一边切着土豆,一边和远在客厅的宋与宁说话,他叽里呱啦地诉说着这些天在横店看到的八卦云云。
  书柜下的人听着他的话,却并未作出回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奇异,但陈川也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直到大门“咔哒”一声响。
  陈川以为是小偷,提着刀就过来了,却看到了站在没门口的宋与宁。
  “你不是早回来了吗?”陈川看着还带着一身寒气的宋与宁,眼睛瞪老大。
  “你怎么了?”宋与宁不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没吃错药吧?
  “那坐在那的是谁?”陈川看了看客厅里的人,客厅里的人也看了看他,陈川这才发现不对劲。
  “哥?”宋与宁眉头皱了皱。
  客厅里的人阖上了书,走了过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懒,所有的密码都设置成同样的数字,就不怕家里进贼吗?”
  陈川长着嘴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颗鸡蛋,宋与宁的大哥,不就是昨天他在机场认错的那个人吗,难怪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他真是傻,傻到连个可以钻的地缝都找不到。
  “你回来之前,不能先打个电话吗?”宋与宁一脸阴沉。
  “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这里还养着别人。”宋以安瞥向陈川,目光中有一丝里冷然。
  “您别误会。”陈川想起任嘉瑞的话,一双眼睛转了转,“我就一钟点工,就是来做饭打扫卫生的,活干完我就走了。”
  他这话要拿来蒙蒙何少言还好,要拿来蒙宋以安就太小儿科了:“一个钟点工?”他笑了笑,“一个刚才上海回来的钟点工?”他显然已经认出了陈川,但是并没有提及昨天在机场的那个误会。
  “我是纵横的一个小员工,也有自己的正式工作,因为做饭还不错,所以大老板不嫌弃,就把伙食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陈川胡说八道起来连自己都信。
  陈川侧头朝宋与宁做了几个鬼脸,示意他把话接下去,但是后者压根不理他,一直瞪着他哥,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灯穿过去。
  陈川觉得这兄弟俩的气氛真够诡异的,他麻利地把围裙一脱:“大老板,看来今天也不需要我在这儿忙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了啊!”谁知道他们兄弟俩有什么龃龉,他们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为了他的小命,陈川麻利地开溜。

  ☆、第一次放烟花

  陈川走后,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宋以安直视着弟弟:“我记得跟你说过,玩玩就行,但是不可以当真!”
  宋与宁绕过他走了进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需要你来教!”
  “你只要姓宋,有些事就必须要听我的!”宋以安一来就以一种强势的态度。
  宋与宁回头还给他一个冷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宋以安有些愠怒:“长兄如父!”
  宋与宁压根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他因为一些原因,自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对自己的哥哥感情并不是很深:“你这次回来,直接来我这儿了,你是不敢回家了吗?”
  “我胆子没你那么小,我只是来看看你。”宋以安收了收身上凌厉的气势,“说到底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宋与宁脱下大衣:“不经主人允许就闯入别人家里,无论谁都不会欢迎,这要在美国,我可以击毙你了。”
  宋以安耸了耸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对待唯一的亲人,你就用这种态度?”
  “老太太不是人了吗?”宋与宁讥笑道,“你可是她最最疼爱的孙子,不忍你受一丝一毫的苦,当年因为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眼睛,她就逼着爸妈把我送走,如果不是她这样强硬的要求,爸妈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会出车祸……”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在儿时应该是很好的,然而因为一次游戏中的意外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两人就此分离几千公里,要不是后来外公外婆的离世,他们之间怕是很难再相见。宋与宁并不想把伤疤揭开,只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了。
  宋以安摸了摸自己因为受伤而变成弱视的右眼:“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对于兄长的眼睛和父母的死,宋与宁是愧疚的,以至于宋以安从中作梗导致汪粼的死亡,宋与宁也不曾怨恨过兄长半分,他只是厌倦了来自于宋以安自以为是的家长作风,他瞥开眼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任嘉瑞怀孕了,奶奶也知道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她说吧!”
  “我知道。”宋以安的语气很平淡,他当初跟任嘉瑞离婚的原因是因为结婚多年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奶奶心疼他,逼着他们离了婚,而且对外宣称是妻子的问题。然而他并没有为前妻作什么辩解,即使他知道这中间的问题并不在于前妻。而且这也正是他强烈干预弟弟性取向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今天在你这住一晚,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宋以安道。
  “不。”宋与宁拒绝道,“这么喜庆的日子,我还是少去老人家眼前晃了,省得她想起来又难过了。”
  除夕夜,陈川连蒙带骗、连拉带拽地把陆遥远拖了过来。年夜饭由陈川妈掌勺,陈川打下手,陆遥远和陈川爸在客厅看电视。虽然气氛有点尴尬,但也算和睦。吃完年夜饭,年轻人对着毫无笑点的春晚完全没有静下心来看的想法,陈川摸出一箱烟花爆竹贼兮兮地跟着陆遥远出门放烟花。
  由于燃放烟花爆竹的条例,要找个放烟花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一路出了五环外,才终于找到可以放烟花的地方。公园里不算宽阔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人,巨大的苍穹之上到处都是绽放的花朵。
  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许多年都没放过烟花的陆遥远点燃一个爆竹,爆竹还没响,他就堵着耳朵蹿到到了草丛里,被陈川好一顿嘲笑。陈川怕冷,整个人被一层又一层的围巾帽子包裹得像个北极熊,正当他恋恋不舍地摘了温暖的手套,接过陆遥远手中放烟花的大棒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听到那特殊的铃声,不用说肯定是宋与宁。
  “你在哪?”听到话筒对面那充斥着的“噼里啪啦”的杂音,宋与宁问道。
  “我在广场上放烟花呢,你要过来吗?”陈川以为宋与宁回家过年了,顺口提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十分钟之后,宋与宁真的杀了过来。
  “呦呦呦,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跑这儿来干嘛?这么不放心陈川呐!”陆遥远一见宋与宁就阴阳怪气的,然而宋与宁理都没理他,一个人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陆遥远皱着眉头,瞪着眼睛,“这人脾气真怪,一言不合就不理人。”
  陈川默默地看了一眼陆遥远,脾气再怪也怪不过你,他把打火机往陆遥远手里一塞,扔下他,朝着长椅走去。他挨着宋与宁坐下问道:“你怎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宋与宁笑了笑,但是眼底却没有半分喜悦,他低头点燃了一根烟。
  “我还以为你回去过年了。”陈川道。
  “是回去了。”宋与宁吐出一个烟圈,他被宋以安拖着回去了,但是家里的气氛让他怎么也坐不下去,这个节日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最欢喜的日子,然而对于他而言只有痛苦的记忆,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因为一个爆竹炸伤了哥哥的眼睛,才有了之后的事情,所以对着这漫天的烟花与满耳的爆竹声,那些往事又浮上了心头。
  “是因为你哥哥的原因吗,他是想让你离开我吗?”陈川并不知道宋与宁的苦恼,他只能凭自己的主管去作猜测,他低着头绞着手指,有些不安。
  宋与宁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揉了揉陈川的脑袋:“我的事,他插不了手,也别想插手。”
  陈川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他像是被触动一般,转头从陆遥远手里抢过一捧焰火棒,华丽的光芒在他手中绽放,他单膝跪地:“人生就像这烟花一般转瞬即逝,所以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珍贵。我不会说话,但我是真的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直至地老天荒,不,地老天荒也不会和你分离。宋先生,你愿意接受着一份淳朴的感情吗?”陈川并不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一番简单的表白说的磕磕绊绊。
  然而宋与宁并没有接过,他看着陈川眼神复杂,复杂得陈川无法看透,直到火焰燃尽,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天气冷,你也被在这里待太久。”说完,他逃也一般地走了。
  陈川第一次的表白就如此失败,他石化一般僵在原地。轰隆隆的礼炮声中并没有人注意到公园一角这尴尬的一幕,除了陆遥远。陆遥远挠了挠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陈川,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陈川看着手里黑乎乎的铁丝:“原来这人生就像烟花一样,激情燃烧之后,只剩下一堆渣滓。”

  ☆、第一次参加婚礼

  因为表白的失败,一整个春节陈川都过得很郁闷,他打电话发短信给宋与宁,对方回的都很敷衍,他感觉到宋与宁低沉的情绪,但却不敢问出口,他怕话一出口,他俩就真的彻底结束了(宋与宁:我真的只是心情不好)。于是每天自怨自艾,化悲愤为食欲,短短几天胖了一圈,一张包子脸更鼓了。
  高博过来拜年,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陈川,你最近过的很舒服啊,胖了这么多。”
  陈川送给他一个白眼,高博进来转了一圈,又道:“你丫太没良心了,搬了家也不告诉我,要不是上次去找你,你不在家,就留了叔叔的号码,到今天我还找不到你。”
  “对不起,对不起。”陈川真诚地赔礼道歉,自从上次酒醉事件之后,他一直都躲着高博,虽然后来揪住了占他便宜的幕后真凶,但他还是依然故意地疏远着他,“我实在是太忙了。”
  “每天忙的都跟国家总理似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忙什么。”高博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红彤彤的请柬。
  “你要结婚啦?”这是陈川的第一反应。
  高博的眼神似有躲闪:“不是我,你看了就知道了。”
  陈川闻言打开请柬,看到最下排“新郎梁浩新娘林沐敬请”几个字,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怎么又是正月初八,除了正月初八就不能结婚了吗?”
  “谁也正月初八结婚?”高博问道。
  “是订婚,朋友的朋友。”陈川合拢请柬,心里五味陈杂。
  “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高博安慰他道。
  “去,请了我,我干嘛不去。”陈川有点赌气,“不去不是显得我太小心眼了。”
  一点也不小心眼的陈川到了正月初八那天,早早地就来陆遥远家借衣服。他身形跟陆遥远差不了多少,陆遥远的衣服他基本都能穿上。知道他是要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陆遥远特意给他选了一套正装。然而陈川穿的时候发现尺寸不对了。
  “你是猪吗,不对,猪都没你肥得快,这才几天,肚腩都出来了。”陆遥远一脸鄙视,“吸气!”陈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得以让陆遥远把扣子给扣上了,“你给我小心一点,我这可是阿玛尼的衬衫,要是崩了一颗扣子,你就拿你的牙来换吧。”
  陈川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的牙有点酸:“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看来要想好好装个逼,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换好衣服,陆遥远又帮陈川用发蜡抓了个发型,并且不顾他的强烈反对,帮他修了眉毛。陈川照照镜子,挑了挑眉毛:“我发现,我还真的挺帅的,这么帅的人竟然不好好珍惜。”他嘴里的不好好珍惜他的人,也不知道说的是宋与宁还是林沐。
  陆遥远被他这幅自恋的样子打败了,推着他把他赶出衣帽间:“行了行了,全宇宙你最帅,你前女友见到你一定会哭死过去的,死乞白赖地也要抛下新郎跟你远走天涯,祝你抢婚成功!”他调侃着陈川,可是眼看已经快天黑了,他自己却还穿着睡衣,一点换衣服的意思也没有。
  “你换衣服吗?”陈川问道。
  陆遥远一脸莫名其妙:“我换衣服干嘛?”
  “何少啊。”陈川以为他忘了,“何少今天订婚!”
  “谁规定他订婚我就必须得去,又不是跟我订婚?”陆遥远往沙发上一坐,“况且我跟他又不熟。”
  “你这人太没良心了。”陈川想把他拉起来。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陆遥远挥开他的手,“他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我不想他再蹉跎下去,这是早晚的事情。”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爱上他。陆遥远看向窗外,天边只余一抹暗红的余晖,黑夜就要来了。
  林沐和梁浩的婚礼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排场很大,应该花了不少钱。大堂竖着新郎新娘真人身高的迎宾海报,看到海报上身着婚纱笑颜如花的林沐,陈川眼眶一红,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可是看到这幅场景,还是阵阵心酸,他爱了八年的女人就这么成了别人的新娘。
  站在门口招待客人的是新郎梁浩,看到忙碌不已的新郎,陈川理了理头发,昂首走了过去,递上红包,道了声:“新婚快乐。”
  梁浩一看是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顿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你能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沐沐一直担心,担心你不会来,看到你,她也会很开心的。”
  “呵呵。”陈川很想回他两声冷笑,但是他强装作真心祝福的样子,虚情假意地道,“是嘛,那真是太好了,看到你们这么幸福,我也很高兴。”
  他被伴郎请到同学那一桌,高博早就给他留了一个座,周围坐着的都是留在帝都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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