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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御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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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御想起那双时而悲伤时而欢乐的眼睛,点了点头:“我不想骗你,这件事情,你娘是知情的。”
小诺眼里光慢慢暗淡下去,“我娘她骗了我。”
“她是为了你好。”
小诺低着头不说话。
裴御走过去,摸摸他的头:“你如果生她的气,她会很难过。”
小诺闷闷的说:“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裴御,认真道:“我不能跟你回京城。”
“为什么?”裴御蹲下身来,平视小诺的眼睛。
“我走了,娘会哭的。”小诺用清澈透明的眼睛回视裴御,“京城里,有祖父母,有叔叔伯伯,有哥哥姐姐,有很多的人。可是我娘只有我一个,要是我走了,娘就只剩她自己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裴御却听明白了。
他身边有很多亲人,而他娘只有他一个。
裴御一直知道小诺是懂事的,可他这样懂事,只教他心里起伏的更加厉害。
她真的将他教的很好。他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带走他,而是由着府里照顾……不期然的就想到了家中那几个令人头痛的小霸王,若非她,小诺如今怕也是小霸王中的一员了吧。
……
令人将小诺送回三义巷后,裴御坐在桌前闭眼沉思。
感受到空气里轻微的气流变化时,他睁开了眼睛。
暗处的黑影恭声禀告:“主子,照您的吩咐,昨夜将三义巷那边挖地三尺的寻找,并未有任何发现。”
裴御点头,“三义巷不用盯了,想必从今往后,她也不会住在那里了。”
黑影道:“是。属下过来时,楚三少爷正在安排人搬东西。”
裴御眼皮微动,不动声色道:“她呢?”
“她在睡觉,对楚三少爷的行为毫不知情。”
裴御沉着脸紧盯着黑影的脸,片刻才淡淡道:“甲午,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
黑影恭声道:“属下是主子的人。”
裴御神色稍缓,“关于她的事,不用惊动京里的人。”
“属下明白。”京里的人,指的自然是裴府里的那些人。
“让人仔细盯着京里的动向,特别是杨阁老,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黑影领命去了,裴御仍稳稳坐在那里,本想将这两日的事情理一遍,然而最先跃入脑中的,却是那一双漆黑生动的眼睛。
她忘记了一切,才会对孟家的灭门惨案只有唏嘘而没有悲恸,才会对他的救助存有感激之心。倘若有一天她想了起来,想起裴家是如何对付孟家,想起他裴御是如何对待她的姐姐,那双眼睛看着他时,又会是怎样的情绪?
裴御试着想了想她对自己对裴家恨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从前,那样一个清高冷傲却暗藏锋芒的女子,她必定会以最激烈的方式予以反击,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当初若非孟如薇苦苦相求,她是绝不会带着小诺离开京城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被孟如薇带离裴家令裴家上上下下无不焦虑忧心的东西,孟如薇将东西交给她,指望她有朝一日能为孟家正名,还孟家一个清白与公道。若非如此,她又怎么肯带着小诺离开京城?
当年的事,若没有当今圣上的示意,裴家又怎么敢捏造孟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她那样聪明的人,当然能想明白个中缘由。所以带着小诺和那东西,远远躲开蛰伏起来,只为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而只要当今圣上在世,她就不得不继续藏匿行踪。
这是从前那个女子会做的,现在的她呢?裴御有些拿不准,她因为微小的事情而真切的快乐着,她的眼里没有憎恨仇怨。他在暗处观察她越久,就越是无法将她与从前联系在一起。
她对他来说,已经变得这样陌生。
裴御说不清心里是惆怅,还是松了一口气。
……
苏宛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时,却被屋里如遭遇蝗虫过境一般的景象吓得顿住了动作。
不但屋里的东西被人翻的乱七八糟,就连那地都被掘的东一个洞西一个坑。而她先前累得慌,只顾着睡觉休息,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房间里头的变化。
现在看清了这一切,她只觉得气血翻涌,太阳穴突突直跳,怒吼道:“欺人太甚,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066 分享八卦
“鬼叫什么?”楚之晏慵懒的声调不紧不慢的响在门口。
苏宛恨恨的捶一下身下的床板:“太可恶了,你瞧瞧那些人把我屋子都祸害成什么样了?”
找东西而已,非要如此破坏别人的家吗?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苏宛一下子又泄了气,就算是她的地盘又如何,她还能护得住不成?
“一早我就瞧见了。”倒是她当时忙着睡觉。进屋都是闭着眼睛的,连他嫌弃她不洗澡都顾不上了,又怎顾得上房子被人掘了个底朝天。
苏宛瞧着一屋子狼藉,入?全是被翻开的泥土味儿,可怜她在泥土味里睡了这么大半天,本来这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来。
推开房门,就见楚之晏正倚墙立着,站没站相的散漫模样。
“一早你就瞧见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忙着跟你的床相亲相爱,我想尽了法子也没能棒打鸳鸯将你们分开。”楚之晏笑嘻嘻的玩笑着,“可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没给我告诉你的机会。”
苏宛瞪他一眼:“所以你就专程等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楚之晏十分坦然的点头承认:“原谅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真没见到过比你更倒霉的笑话。”
“楚之晏!”苏宛气的大叫他的名字:“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
“可别说我这朋友不够意思,”楚之晏站直身子,“走吧。”
“去哪里?”苏宛不解的看着他,“我还要赶紧把我这地方收拾收拾。不然可没法子住人。满?子的泥土味儿——这些杀千刀的,我真是服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能在这里挖密道不成!把个好好地房子糟蹋成这个样子,我可怎么跟房主交代呢。”
她一边臭着脸发牢骚,一边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楚之晏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这地方都成这样了,还怎么能住人。重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走吧。”
“走什么走?你到底要我走去哪里?”苏宛心情十分不好,忍不住就往楚之晏身上迁怒,“你要是真的够朋友,就赶紧给我搭把手,趁着天还没黑把这屋子整一整……”
“别浪费精力了。”楚之晏打断她,拖着她就往外走,“你今天修整好了。说不定哪天又来一拨人。再来个掘地三尺……总不好你以后都在这里修整房子,别的事都不做了吧。”
“什么,还有人要来!”苏宛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懵,懊恼的恨不能仰天长啸几声,“这到底是个什么破事儿啊!”
楚之晏见她不再挣扎反抗,这才松开拽着她的手,“所以安全起见,这地方你真的不能往下住了。否则,像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一回,而这一回裴御没能及时将你救下来,你可曾想过你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苏宛有气无力的点头:“酷刑加身,九死一生。”
楚之晏点头:“你有这觉悟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这边的东西我叫人帮你收了收,已经送到我那里去了。还有酒楼那边,我也知会了曲东家,隔三差五让人来楚宅学做一道新菜式。你就不用亲自过去了。反正现在生意火爆,酒楼也新招了好几个大师傅,你并不用时时盯着那里。正好,你的拜师宴也拖得够久了。”
苏宛仔细一思索,无奈的点头:“暂时先这样吧,就是可惜了我这房子,三两银子呢。”
“三两银子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楚之晏白她一眼,趁机教训她:“命没了,有再多银子又有什么意义?”
苏宛神色恹恹的点头,“不过住到你那边去,也不太方便吧。”
“你又不是没住过,怎么就不方便了?”
苏宛这才想起还有一则关于楚之晏是同性恋的八卦还没跟当事人分享,一扫方才的郁闷愁苦,哈哈笑了起来:“我这回再住进去,你信不信,有人该不安了。”
“嗯?”楚之晏疑惑的挑眉。
苏宛便忍笑将谢琅嬛前来找她,并大方的表示若她有意会提携她帮助她上位的事情说了,说到那名叫如玉的小倌儿时,她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楚之晏却越听脸色越黑。
“她还真将自己当成了一回事。”楚之晏冷声哼道,原是等着谢家的人来接她回京,现在看来,他不得不采取些措施了。
“楚兄啊,你不会真的跟那如玉不清白吧?”苏宛揉着肚子笑问道。
无奈的人换成了楚之晏,他无语的瞪了苏宛半晌,才道:“你道我为何要去那种地方,还不是因为那如玉是我第一个动刀子的人,我当然得时时看着,以防突发状况的发生。”
“你第一个动刀子的对象?”苏宛眨眨眼,“他是什么病?”
“肠痈,若非治疗及时,那坏了的肠子就会将整个腹腔污染了,到时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楚之晏声音虽然冷,语气却很是感慨:“还好那小子命大,我帮他把坏了的肠子切掉了,这才捡回一条命。”
“所以不是你包养的……呃,相好?”
“你信不信我揍你!”楚之晏磨牙道。
苏宛笑嘻嘻的瞧着他:“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就算要找人算账,也轮不到我不是。不过呢,谢姑娘与我说这件事时,我本就是不信的。”
“哦?”楚之晏神色稍霁。
苏宛笑着打趣道:“那如玉再如何貌美如花,能及得上楚兄你?楚兄眼界必定很高,又如何能瞧得上小倌馆里的小倌儿?谢姑娘不知是在侮辱你,还会在侮辱她自己。”
“那个蠢货。”楚之晏毫不客气的骂道,“真当个个都跟她一样无脑。”
他仍是心烦气躁,急走几步,就将苏宛抛在了身后。
苏宛辛苦的迈开脚步追上去,“瞧你这一脸杀气,很吓人呢。”
似乎每次一提起谢琅嬛,他的情绪就会立刻坏掉。
“都号称苏大胆了,还能吓到你不成?”楚之晏嗤道,“我说那蠢货这两天安静得很,原是因为这个。她的内心肮脏,看别人自然也是肮脏的。”
苏宛点头道:“世人大多如此。对了,我好几天没去看徐夫人了,她恢复的怎么样?我上次仿佛听说,她的孩子有些发热,不大好的样子,前几天我忙着,也没空跟你过去看看。”
“她的伤口恢复的不错,不过到底年纪大了,慢慢养着也就是了。那孩子天生不足,是比寻常孩子体弱些,却也并没有大问题。”
“我最近正抄到小儿体弱那一篇。”苏宛在誊抄那本药膳书,楚之晏是知道的,“里头有段话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说来听听。”
“小儿病,多伤寒,稚阳体,邪易干。凡发热,太阳观。热未已,变多端。太阳外,仔细看。遵法治,危而安。若吐泻,求太阴;吐泻甚,变风淫;慢脾说,即此寻。阴阳症,二太擒;千古秘,理蕴深,即痘疹,此传心。谁同志,度金针。当然这些话我是看不懂的,不过这句‘阴阳症,二太擒’,旁边倒是有注释,什么‘三阳独取太阳,三阴独取太阴,擒贼先擒王之手段也’。我连猜带蒙的好像弄懂了点儿,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啊?”叉华厅才。
苏宛似有些不好意思,楚之晏便?励道:“你且说来。”
苏宛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是这样理解的,小儿病在外感时只抓太阳经的问题就可以了,这是抓住主要矛盾来治疗。而小儿阴症,主抓足太阴脾经,这就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她说着,抬头去看楚之晏的神色,见他点头面有赞赏之色,便愈发有底气了,“比如小儿遇风就受寒,一冷就犯病,这就是阳气不足的表现。而根据刚才那段话的说法,就是所谓的阴症,应从脾经论治。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其实这些疾病都是脾胃不足引起的?如果不是急症,对待小儿伤风感冒时,是不是应该调理脾胃为主呢?”
楚之晏面有惊讶之色,“你看过医书了?”
若不是事前做过功课,很难将这些艰涩的用语融会贯通起来。
苏宛微微有些脸红:“嗯,那天从徐家回来后,我就找了些书来看,不过看的不是很明白,主要是靠猜吧。”
“倒是有些天分。”楚之晏不吝赞道:“那么依你所言,那本药膳书上想必是给出了药膳方子了?”
“八珍糕乃是调养脾胃的经典名方。医书上有云:脾胃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因此想要身体健康,必须先把脾胃调养好才行。这八珍糕可真是好东西呢,衰弱高龄的老人、先天不足的幼儿、以及身染重病的患者、病后虚弱者、长期腹泻者都是非常适用的。唉,小诺这孩子身子骨也不好,最是适合用这八珍糕来好好调理的……”
她说着,飞扬自信的神色慢慢变得暗淡起来。
楚之晏勾了勾嘴角,笑意融融道:“还未入门就先做足了功课,足见你对学医这件事的认真慎重。为了奖励你这样勤勉,我打算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苏宛一想到小诺,就提不起精神来。
楚之晏神秘兮兮的笑道:“现在说穿就没意思了,一会到了楚宅,你就知道了。”
苏宛白他一眼,不太相信他,“但愿真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067 拜师大宴
于是当苏宛在楚宅见到小诺时,她惊喜的整个人都石化了。
小诺朝她飞奔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腿,“娘,见到小诺是不是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啦?”
苏宛愣愣的回抱住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小诺?你,你不是在你爹那儿?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楚之晏从旁解释道:“你还在睡觉时,裴御让人将小诺送回来了,我想着你也要搬过来,就让醉墨先把小诺带回来安置了。”
当然小诺那孩子先是不肯的,非要守着他娘不可,楚之晏经过一番循循善诱,最后以“你难道不生气你娘自作主张要送你回京城吗”打动了小诺,让小诺同意照他说的,要给苏宛一个“大惊喜”。
瞧着被惊喜(?)成这样的苏宛,小诺有些不安。在苏宛怀里蹭了蹭:“娘,你不高兴吗?”
楚之晏笑眯眯的瞧一眼苏宛呆若木鸡的可笑模样,安抚的摸了摸小诺的脑袋:“不,你娘已经高兴坏了。是吧,苏大胆?”
苏宛也察觉到了小诺的小心。连忙道:“对对,我是高兴坏了。小诺,你爹怎么肯同意你回来的?他,他还来接你吗?”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跟他回京吧?”小诺直言不讳,但仍然能听出,他对于苏宛自作主张决定他的去留而很不高兴。
苏宛自然也听了出来,连忙道歉:“小诺在生我的气?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楚之晏挑眉,他看着苏宛的眼里现出惊讶的神色,仿佛对于苏宛这样自然就对小诺道歉的做法感到十分不解。
小诺瘪着嘴,“以后你还这样吗?”
苏宛忙举手发誓状,一脸严肃认真:“以后再不这样了。我答应你,有什么事情都会先跟你商量,不会再瞒着你了。”
小诺满意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苏宛小心的问:“那你,你还去京城吗?”
小诺瞧着她紧张到屏息的模样。咯咯笑道:“他答应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娘放心,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苏宛闻言,一把将小诺搂回怀里,眼眶慢慢红起来,哽咽的说不出话。
苏宛带着小诺回了樱花园,激动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这才问小诺,道:“你爹怎么会同意你回来的?”
之前还那样势在必得的,怎么一转眼就同意把小诺还给她了?
而且,他是小诺的亲爹,她只是小诺的小姨呀,莫非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成?
小诺便将自己与裴御谈判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当他说道苏宛一个人会哭时,她的眼泪差点飙了出来。
前世的苏宛活了差不多三十年,没有一个人会担心她一个人时会寂寞。苏宛是谁啊,聪明的。开朗的,乐观的,懂事的,稳妥的,偶尔也会犯二的,从来不识寂寞忧愁滋味的苏宛。
没人知道无数个深夜里,她也曾因为一个人寂寞难捱到想死。没人知道遇到挫折困难时,她也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即便什么忙也帮不上,只静静地陪一陪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好。可是除了那条吉娃娃,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乐观开朗的苏宛其实怕一个人怕到死。
生命重新来一次,虽然各种不顺,各种折腾就没停止过,可苏宛仍然庆幸,她的身边有这样一个贴心可爱的孩子陪着,这个孩子让她再也不用担心,往后的日子会是一个人。再不用过以往那种寂寞愁闷的只能靠研究吃的打发时间的日子,她的生活也可以是明亮温暖的。
苏宛想,贼老天对她到底不算太薄了,她要学会感恩,学会知足,学会怎么与小诺一起生活一起成长。
“你这样回来,你爹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他叫我好好听话。”小诺想了想,道:“过几天他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想去送送他。”
苏宛瞧着他满脸的期待,笑着亲亲他的脸,“这是应该的。”
小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是苏宛第二次亲他,上次他被裴御从山洞里救出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娘亲了一下,因为人是迷糊的,感觉自然不如现在这般清晰。
他扭扭捏捏的抬头看苏宛,害羞道:“娘,你以前从来没亲过我……”
苏宛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从前在礼节上也有贴面吻这种,但那种除了礼貌,没有半点温情参杂其中,自然比不得这样自然的亲小诺来的温馨。
“咳,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
“我喜欢的。”小诺顾不得害羞,急急忙忙的回答道,“娘这样亲亲我,我这里暖暖的很舒服。”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苏宛瞧着他保证一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子两个又亲热的靠在一起说了许多话,直到楚之晏找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几本书,“这几本书你先看,有不懂的来问我。书房里的脉案,继续整理,其实整理脉案能学到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多。我小时候,可就是从整理脉案开始的。”
苏宛忙将书接过来,恭恭敬敬的谢过了,一时有些踌躇:“那往后,我是叫你师傅呢,还是叫你楚兄?”
“我这算哪门子的正经师傅,真正拜师太麻烦了,还得带你到江南去见过我师傅他老人家,若他嫌弃你资质不够,那就麻烦了。你就当受我一些指点吧,依然唤我楚兄便是。这一下子隔了辈分我也不习惯。”
苏宛听的好笑,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听说这个时代对老师是极其敬重的,见了老师时不时趴地上磕个头以示尊敬的是常事。前些天酒楼招了个厨师来,见苏宛年纪轻轻已经当了酒楼一把手,很不服气要跟她单挑,最后心悦诚服的要拜苏宛为师,当场就给她恭敬地跪了,吓得苏宛险些跳了起来。
当然后来这事在苏宛的强烈反对下作罢了,她只答应往后指点他,不肯受他的大礼做他老师。好在这人虽有些莽撞劲儿,却也不是不识好歹的,能得到苏宛指点,就已经够他乐颠乐颠的了。
想着以后见了楚之晏不用三跪九叩的将他当祖宗供起来,苏宛大大的松了口气。
也因此,这所谓的拜师宴,也就成了楚之晏的试吃大会。
“天上飞的,芫爆仔鸽、八宝野鸭、清炸鹌鹑、怪味鸡条、罐煨山鸡丝燕窝……”
“地上跑的:麻辣肚丝、爆炒田鸡、百花鸭舌、挂炉小乳猪、砂锅煨鹿筋、盐水牛肉、陈皮兔肉、风味兔头……”
“水里游的:奶汁鱼片、蟹肉双笋丝、五香大虾、天香鲍鱼、桂花鱼条、串炸鲜贝、碳烤扇贝……”
楚之晏埋头吃的不亦乐乎,大汗淋漓也舍不得放下筷子。一边听着苏宛介绍,一边口?不清的赞道:“你的厨艺似乎精进了不少。”
苏宛笑了笑,并没有自得之色,招呼小诺上桌吃饭,一边给小诺布菜一边笑道:“这些日子在厨房里呆的时间也不少,总不能没有一点进步吧,那叫什么话嘛。”
樱花园里摆了整整两大桌菜,而上桌的人只有楚之晏病苏宛母子三人。
气氛融洽之时,却见醉墨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少爷,谢姑娘要见你。”
“不见。”楚之晏干脆利落的回道。
“我也跟她说了,少爷不会见她,但她领着人非要往里面闯。现在甘草正挡着呢,估计也挡不住多久,少爷你看……”
他话音未落,就见谢琅嬛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她脸色不好,尤其在见到苏宛与楚之晏没事人儿一样吃喝着时,脸色更加难看。射过去的目光都似淬毒的利箭。
苏宛只作不知,若那谢姑娘不是个笨的,就该知道她无异于联合楚之晏来耍她,因为没有半点必要。叉每池号。
谢琅嬛显然也知道,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找苏宛麻烦,而是先解决自己的麻烦。
她白着脸定定看着胡楚之晏:“我不回去,便是回去,也是同你一道回。我不管京里谁来接,反正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我是绝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楚之晏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皱眉对醉墨道:“哪里跑来的疯女人,影响爷的胃口,你还不快将人赶出去?”
醉墨被冲进来的谢琅嬛弄得措手不及,又因她而让自己主子对自己皱了眉,连忙过去想要将人驱赶出去,就听谢琅嬛一声大喝:“谁敢过来?”
醉墨正欲不耐烦的劝她几句,眨眼间就见谢琅嬛手上多了一支金钗,正抵在她的喉咙口,她用的力不小,金钗尖端在雪白的肌肤下刺出深深地凹陷,有血丝正慢慢的从那处渗透出来。“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血溅当场!”
醉墨僵着脸不敢再动,只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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