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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僵尸书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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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咱几个该操的心,老规矩,先把草药采了”
  许是来的晚了,只听得短短两句话,就见那四个道人便又结伴,往更深处去了,待人走远,原地出现一老一少。
  那老道背着手走了一圈,‘啧啧’叹道,“好家伙,在这至阴之地摆个养阴阵,这是要干啥哩?”
  这一处方圆十米,乍一看跟别处不同,但细瞧就会发现,周围都是高大的红杉,只这一片是槐树,最粗的几棵,树根处都靠着个土丘,那土丘不是旁物,却是一座座坟头,坟头有十七处,按九宫排位看,都处在阴位。
  “师父,这里头有东西”,小童绷着脸,眼睛盯着阵中一处,有些个跃跃欲试。
  老道指指脚下:“邪物你也敢要么”,地面上的杂草都已枯萎,期间别说蛇虫,连只蚂蚁都未有,跟别处一比,着实怪异。
  小童悠悠道:“那你跟来干啥?”
  老道被堵的不轻,想发怒,又忍了,在口舌上,他就没在这个小徒弟跟前占过上风,只得一甩袖子道:“我就是瞧着太清宫的道士鬼鬼祟祟的,想一探究竟而已,没别的想法”
  “真的?”,小童怀疑,这一年年的,也太执着了。
  “那还有假”,老道一本正经道:“徒儿,为师跟你说,你可别打这里头的主意,我都闻着味儿了,腥的很,估计那命火弱的,稍稍碰一下就得到阎王爷那报道去”
  “哦!”,小童微点了下头,也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那师父,接下来你准备干啥?”
  老道捻着胡须,慢条斯理道:“继续盯着,我倒要瞧瞧这些牛鼻子打的啥主意”
  变故来的太快,打的庞游缴措手不及,彼此正值半夜,他衣着不整的被官兵堵在床上,惊吓有,更多的却是疑虑。同一时间,远在乡下的庞祝也被押走了,弄得老宅新宅都是人心惶惶。
  如往常般,东方泛白时,白嘉裹着一身水气归来,一进院门就觉气氛不对,平时这个点,众人还未起身,可今日里却都挤在了前院。
  “你后半夜去哪了?”,打白嘉一进门,钱儿就红着眼冲了过来。
  白嘉扫视了一圈,没瞅见庞祝和刑管事,心里便‘咯噔’一下:“出了啥事?”
  “少,少爷被官兵抓了”,钱儿带着哭腔道,一旁的锭子补充:“刑管事跟去了”
  “以啥名目抓的?”
  “那群官兵呼啦闯进来,啥也不说,说抓就抓,跟土匪似的”,钱儿忿忿,可一想到那明晃晃的刀剑曾在自己眼前挥过去划过来,又是一阵后怕。
  自古官匪是一家,白嘉可以想见,当时那架势能把胖子吓得不轻,随也不再耽搁,抬脚往外走:“我这就去瞧瞧”
  钱儿忙跟上:“带上我和锭子”
  白嘉顿了顿,原想拒绝的,可最终还是同意了,无他,多个人好办事,即便是帮忙跑个腿也是好的。
  王大善不在,赶车的成了白嘉,家里唯一的驴车被赶走了,只剩辆马车,马车大,走小道吃不开,三人一路紧赶慢赶到了乡所,一进街道,就听得人议论纷纷。
  白嘉坐在车辕上竖直了耳朵,当马车停到老宅门口时,事情也被他捋了个七七八八。
  “老爷和少爷被直接押去了县衙,刑管事也才刚走”,今日庞家老宅的门房是个老头,一见来的三人,就小跑着过来了:“你们赶快些,兴许还能追上”
  “谢谢丁伯!”,钱儿和锭子打了声招呼就又钻回了车厢里。
  白嘉跳到车辕上坐好,手里的马鞭刚举起,就从门里头冲出一人来:“银子,赎,赎人”
  来人是庞家的傻大个,顺子,就见他手里攥着包银子,一个劲的往白嘉跟前凑。
  钱儿和锭子从车里头探出脑袋,喊道:“顺子哥,这是你以后娶媳妇用的,快快拿回去”,他们临出门前,也是备了银两的,哪用的着花他的。
  “救,救人”,顺子傻是傻了点,可也犟,似乎他那银子送不出去他就这么站着,这傻子就贴在车辕上,马车走是能走,就是会把人刮倒。
  一旁的丁伯叹息一声,道:“白小子,你接了吧,要不然这傻大个能跟你死磕到底”
  白嘉也觉得这么干杵着也不是个事,就依言接了,银子入手沉甸甸的,少说能有五十两,想来也是攒了好久的,“顺子,谢了!”,他拍拍顺子的肩,换来对方一个傻笑。
  鞭子一甩,‘啪’的一声,马车疾驰而去,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丁伯扫了眼还在坤着脖子傻瞧得顺子,又看了看身后半开的大门,喃喃道:“一个个的,还不如个傻子哩”
  因着先前耽误了些功夫,三人到底没追上刑管事,白嘉他们到的时候,衙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钱儿和锭子被堵在外头,连大门都摸不着,急得团团转:“这许多人,挤也挤不得,可怎么办?”
  白嘉比划了下县衙的围墙,斟酌着该使几分力,然后把钱儿和锭子招到一旁,一手夹一个,跃上了高墙,里头依旧人满为患,不过却也不妨碍听审,因为,那公堂被摆在了院中。
  钱儿和锭子还来不及惊讶,就见被圈做了公堂的那处跪着两人,脸都白了:“是老爷和少爷”
  庞家父子此时有些狼狈,头发散着,衣裳也甚是凌乱,白嘉眯了眯眼,他从胖子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33

  高堂上坐着个绯色官服的虬髯男人,身前的补子是头豹子,白嘉虽认不得是几品,也知这应是个武官,而众所周知,县令都是文官当职,是以,那头带乌纱着青色官服,坐于下首之人,才是上粼县的一县之长,再看院中那些甲胄大刀的京兵,想来,今日审案的必是巡察使无疑。
  三人刚上墙头,就见一衙役牵来只野狗,另一衙役拎出一刀肉,那狗瘦骨嶙峋的,闻着肉味就扑了上去,院中寂静无声,那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野狗三咬两咽的把肉囫囵吞了下去。
  钱儿小声嘀咕:“这是干啥?”,同时转头看向身侧,锭子亦然,不知从何时起,白嘉俨然成了几人的主心骨。
  白嘉并未多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接着往下看,钱儿和锭子没疑惑多久,就在下一刻,那狗惨叫一声,踉跄了两下一头栽到地上,全身抽搐,嘴里开始溢出黑血。
  围观人群‘哄’的一下炸了锅:“那肉有毒!”
  钱儿和锭子也被吓了一跳,身子晃了晃,险些从墙头倒栽下去,幸好白嘉手快,扶住了。
  仵作立时上前,沾了血嗅闻一番,便躬身回道:“禀大人,此狗所中之毒,腥中带酸臭,与那九名死者别无二致,是误食毒寡妇所致”
  毒寡妇,是种灌木,其根如瘤,中有黄色膏汁,加水稀释少量敷之能治疗皮癣,入口则毒如□□,长于悬崖峭壁,甚少见之。
  话落,人群嘈杂更胜,有人骂道:““真是黑了心肝了,九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真该拖出去砍了”
  在公堂一角,有盖了白布的尸体并排躺着,不多不少正好九具,周围有官兵把守,那死者的家属俱都在场,此时,嚎啕的更加厉害,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一句能听的。
  期间还有人起哄:“亏得发现的早,要是晚上几日,还不定死多少人哩”
  “我前天还在他家铺子称了两斤腊肉,幸好未舍得吃,只可惜了我那使出去的铜板”
  庞家在县里有家铺子,卖的都是干货,也有肉食,多是腌渍过的腊肠咸肉。在场之人,兜里但凡有几个铜板,哪个没光顾过庞家的铺子,此时说来无一不感到后怕。
  其中,有搅屎棍闹道:“这事不能这么善了,咱们得讨个说法去”
  “对对对,这事没完”,一时间,院中喧嚣声直逼菜场。
  钱儿和锭子两个气得直咬牙,白嘉嗤笑,讨说法?他怎么觉得这一个个的是想趁火打劫来着,倒真应了那句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眼见着人群乱成一锅粥,那巡察使一拍惊堂木,道:“肃静”
  两排衙役手杵杀威棒,拖着长长的调子喊道:“威~武”人群渐渐安静,巡察使往前探了探身,道:“庞孝亲,那肉出自你家铺子,那狗已经当场毙命,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庞孝亲就是庞游缴,事发之时,他的游缴之职已经摘了,此时有些狼狈:“大人,草民冤枉,我家铺子每日出售的猪肉,都是当着街坊的面现杀的,若有毒,怎可挨到下刀还依旧如常”
  “照你这般说来,是本官污蔑于你了?”,巡察使脸色沉了沉。
  庞老爷趴伏在地:“大人,草民是说,这事有蹊跷,望大人明察”
  “哦,怎么个蹊跷法?”
  庞孝亲急于脱罪,没听出巡察使语气中的不悦,直言不讳道:“我那肉铺,一日供应五头猪,辰时一刻上肉不到申时铺子就能清空打烊,是以,草民不知,这个时辰,那刀肉是打哪来的,还有,那上案的猪,每头少说有两百斤,乡所内每日里临门的顾客,没有千户也有百户,怎得偏偏就出了九条人命”
  庞老爷人虽上了年纪,可脑子没糊涂,知晓这次是闹猪瘟那次在他背后捅刀之人又出手了,只是他低估了对方,下手如此狠厉,显然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他心下有些不确定,为了他那点子家产至于如此么?还是说,这里头另有深意?想到此,他侧头看了看跪于他身侧的儿子,心里一抽抽的疼。
  “听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巡察大人胡子拉茬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既如此,那就找个知情的给你力证清白,正好本官也想听听”
  不多时,有衙役领着一老头过来,一个照面,钱儿和锭子两个惊呼:“是田管事”
  白嘉若有所思:“那田管事是八奶奶带来的吧?”
  “是哩,仗着八奶奶得宠,可没少在老宅里作威作福”,钱儿啐了一口,随即又不解道:“这老匹夫算个啥证人,要找也得找刑管事呀”
  白嘉暗自摇头,心道这孩子还是天真了点,这哪是给庞老爷证清白来的,这明明是条毒蛇,来索命的。
  “堂下何人?”
  惊堂木一起,田管事头扣地‘碰碰’两声,才半直起身道:“小的田松,是庞家的管事”
  “本官问你,之前你告发,说月余前庞家出过猪瘟,可是事实”
  话落,人群又开始嗡嗡作响,巡察使抬眼一扫,这人不愧是武官出身,双眼带煞,所过之处,竟是无人再敢出声。
  “禀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田管事赌咒发誓,端的是一派正气,看得一旁的庞孝亲恨不得上前打死这老匹夫,他现在是悔不当初,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这腌渍玩意儿早早赶出去了事。
  “既如此,那你详细说来”
  田松这般那般,把庞家前些时日被人闹上门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尔后又道:“小的也是在猪瘟一事后才特意留了个心眼,这才发现,庞家肉铺上的猪,都是表面鲜亮,其实内里都还病着,只是他们不知从哪得了个偏方,给猪喂了药,那药其中有一味便是毒寡妇”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来高高举起,自有衙役接了往上递,巡察使匆匆扫了一眼,那纸包又在下首几个着官服的人手里传阅了一番,才招了仵作过来辨认,那仵作也是通药理的,翻检了一番,指着其中一小撮粉末道:“这便是毒寡妇”
  巡察使点了点,又冲田松道:“你接着说”
  这次,田松腰板挺直了不少:“据说此药能以毒攻毒治那猪瘟之症,小的原也是信的,可后来发现,那药能解一时,却只保得了在上案前无异,其实,根本无用,且那猪又食用了毒寡妇,便更是毒上加毒,至于为何众人之中只发作了几个,也是有缘由的,小的偷偷寻了那野狗野猫喂食过,那肉现买现做了,人食用后并无异状,若隔了夜,就如那九条人命一般,立时发作而死”,说着他对着庞孝亲拜了三拜,道:“老爷,田松虽是个下人,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这般害人,恕小的今日在此大义灭主了”
  “好个大义灭主,田松,你个满口喷粪的小人,”,刑管事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
  “堂下何人喧哗?”
  巡察使眉眼皱起,一旁的师爷连忙道:“是庞家另一个管事,姓刑”
  “如此扰乱公堂,棍棒轰出去”
  这时,田松突然跳将出来,恶人先告状,道:“大人,这刑管事虽不是命案的主使人,却也是知情者,且还是帮凶”,当初在庞宅被姓刑的处处作难,他可都一笔笔的记着,此时不报,岂不可惜了。
  “既是如此,那就速速把人捉拿归案”
  巡察使大手一挥,立时有几个衙役上前,围观的众人自觉让出条小道,可怜了刑管事,连番挣扎也未有,就被扭着双手押到了堂前,即使王大善想拦也拦不住,还被揍了几棍扔出了衙门。
  白嘉一直在观察知县和县丞的反应,那两人起先装的很淡定,这时嘴角却掩了丝笑意出来,如此,他心里便有了底,这事的幕后主使,这两位必在其中,至于那巡察使是否在其中参了一脚,还有待进一步确认,不过,经此一事,可知此人无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的主子和小主子更是冤枉,求大人明察”,刑管事被押跪在地也不忘呛声。
  “明察,好一个明察”,巡察使一拍惊堂木,直指庞孝亲:“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庞老爷闭了闭眼,道:“草民无罪!”
  巡察使不怒反笑:“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来啊,把犯人庞孝亲和这刁民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话落,四根竹签掷落在地,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那签都是红签。
  很快,两人被拖出去打了板子,惨嚎阵阵中,巡察使又转头看向庞祝:“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此时的胖子已经傻了,双眼放空,无知无觉。
  那巡察使自顾自道:“近日响水乡各家酒楼相继出了失窃案,你可有听闻?”
  问话间,有衙役扛着一麻袋上来,走到堂前,把束口拉开,从里头倒出一堆杂物,是鸡毛,兽皮,内脏之类的下水,其中还混着不少断肢残骸,堆在一起颇占地方。
  “这是?”,知县和县城饶有兴致地看着。
  许是命案有了着火,心情舒畅,巡察使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靠在椅背上道:“这是从庞家后院的玉笙楼内寻来的,你倒是说说,你屋内怎有这等污秽之物?”
  高墙上的白嘉鼻尖微动,他在那血气中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34

  蟋蟀声声,夜深露浓,整个县城已是万籁俱静,衙门地牢内,却是篝火通明,大陇朝的牢狱有个很奇特的现象,十室九空,不是说此间治安有多好,而是律例规定所致。
  陇朝刑法有五,其一,杖责,此刑法适用于一般的民事案,罪责不重,亦可用银钱冲抵,并不需要羁押;其二,徭役,这里特指短期短距离服役,通俗点说就是劳动改造,此刑法适用于情节较严重的民事案,现判现走,并不需要逗留太久;其三,发配,即长期长距离服役,发配地俱是野蛮荒凉之地,可谓是九死一生,一般的刑事案及连坐之人都囊括在此,定罪后十日之内即刻押解;其四,斩立决,凡摊上人命官司且情节恶劣者,短则五日多则半年,即要行刑;其五,株连,是为刑法之最,寻常难见一回,凡触犯此列者不是巨贪就是叛国之流,行刑之期在半月之内。从以上种种可见,这衙门地牢空旷如此也是必然。
  空荡潮湿的县衙地牢,此时只有庞家主仆三人,庞孝亲和刑管事没挨过二十大板,当场就晕死了过去,那巡察使武官出身估计也没上过战场,对堂审之事一知半解,那案桌上的四个签筒,除了捕签外,还有白头签,黑头签和红头签,白头签每签一板,板子下的最轻,二十板下去,既不见血也不破皮,没事人一个,黑头签每签五板,同样二十板子,犯人会皮开肉绽,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红头签每签十板,别看甩出去才两片竹条,却能要了人半条命。那巡察使本想当天就把案子结了,一看人不禁打,还嘀咕了半天,后经着知县提醒,方才明了是他罚重了,可事已至此,人也伤着了一时半刻醒不来,只得暂时收押待审,连带着,庞祝也逃过了一劫。
  县丞半夜造访时,庞孝亲刚转醒,他被关在最里间,听得开门声,只稍稍侧了侧头。
  引路的衙役被打发走后,县丞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老女婿,闲闲道:“老庞啊,你这是何苦呢!”,
  庞孝亲吃力的撑起上半身,断断续续道:“咱们可是姻亲,你可为你女儿和外孙想过?”,在田松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的时候,在公堂上,知县和县丞冷眼旁观的时候,他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县丞嗤笑:“我别的不多,庶女外孙一抓一大把”,再说了,他早已给那丫头通了信,能做的做了,别的他便不会再多费心思。
  “就为了我那点子家产?”,庞孝亲试探道。
  县丞却不接这茬,只道:“今日堂上,你那宝贝儿子可是吓得不轻,我适才路过时还瞧见他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不会是傻了吧?”
  “……”,庞祝苦苦支撑的手臂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半响后才道:“这般威胁,是你的意思,还是知县的意思?”
  县丞冷笑一声,自顾自道:“若还想保你儿子,明儿乖乖画押认罪,不然,这板子的厉害你也尝过了,换到他身上,那细皮嫩肉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你个卑鄙小人!”,庞孝亲瞪着双目,额头青筋暴起。
  县丞一脚踩在他脸上,来回撵了撵:“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牢房门开了又关,走道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庞孝亲埋着头一动不动,心下惨然之时,锁链声又起,随之还有半大小子特有的公鸭嗓在他耳边响起:“庞老爷”
  庞孝亲猛地睁眼,看清面前之人,不觉诧异:“白嘉?”
  “是我”,昔日风光的庞游缴,今日里却极其狼狈,乱发披散,满身脏污,尤其是下半截,血呼啦咋的。
  白嘉从怀里掏出个药瓶,那药是王大善跑了好几家药铺子配的,据说是祖传秘方,对外伤有奇效,他揭了庞老爷的破烂裤衩,手一抖洒下去半瓶,疼的庞老爷脑门上直冒冷汗,差点又撅过去一回,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这才又道:“你是怎得进来的?”
  “想进就进了呗”,白嘉收了药瓶,又掏出个油纸包来,往前递了递:“这个时辰,也不会有牢头给送吃食的,来来,包子还热乎着,吃几个垫垫”
  庞孝亲瞅瞅白嘉鼓囊囊的胸口又看看半敞的牢门,眼里有光闪过:“外头可有衙役把守?”
  白嘉不甚在意的点头:“有啊,人数还不少”,不过,对于他这个惯会翻墙扒窗揭瓦之人来说,亦不是难事。
  闻言,庞孝亲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了白嘉的手,道:“你既有这等本事,日后元宝和刑管事发配之时,你能否护送他们一二”
  白嘉把纸包放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庞孝亲几眼,不解道:“你不该央我劫狱救人么?”,怎得成了临终托孤?
  “你不懂!”,庞孝亲苦笑的摇了摇头:“逃了,那就成了通缉犯,户籍取消,万事不成,我还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可元宝还小,与其东躲西藏的,不如咬咬牙,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他盘算过,他自己必是人头落地无疑,而元宝,即便失窃案扣在头上,加之连坐,发配年限大致在十年到十五年,完全等的起。
  白嘉沉默良久,想想也是这个理,随即又道:“这案子还有翻案的可能么?”
  “自古民不与官斗,有理也是枉然,这冤案明日必是要了结的”,庞孝亲叹息一声,似是认了命,不认命不行,再挨几顿板子,老命也就去了,还得带累元宝和刑管事,得不偿失。
  见状,白嘉也不再多言,拍拍屁股站起来:“那行,我知晓了,你先吃着,我先走了”
  庞孝亲一愣,随即喊道:“唉,元宝和刑管事可还好?”
  “我这不是去瞧他们了么”,白嘉把门依样锁上,然后溜溜达达的往牢门口走。
  庞祝和刑管事面对面关着,且在最外头,和庞孝亲隔着老远,谁也瞧不见谁,刑管事毕竟年岁大了,挨了一顿板子到现在还未醒,好在鼻息尚在,白嘉动作迅速的给敷了药,就奔对门去了。
  打他进来,这胖子不知怎得就瞧见了,上一刻还木楞楞的,下一刻就扒牢门上了,要不是他阻了,就给哭上了,外头的衙役耳朵不聋,若是吵着了,可不就耽误事了嘛。
  “白嘉白嘉,我再也不跟你置气了”,牢房门一开,庞祝就开始哭哭唧唧:“其实我老早就后悔了”
  这是由半片烧鸡引发的冷战,自始自终,白嘉都没放在心上,倒是庞祝,单方闹了脾气,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给惯的,不过,晌午过后,就别别扭扭的想往前凑,却被他无视了,直到出事之前,两人都未说过话。
  白嘉把人推远了些,一脸嫌弃:“你一个小子,整日哭哭啼啼的,像话么?”
  庞祝倒也听话,打着嗝把眼泪咽了。
  “哪儿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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