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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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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最后摔了么?”
  “怎么可能!安傅母昨晚威胁过我了,如果敢出半点岔子,今天就去母亲画像前抄十遍《女诫》。”想了想又露出个愉快的笑容,“不过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们都说我穿着华衣高冠的样子,比我那个刻薄的族姐美丽数倍,余心内十分满足。”
  她沾沾自喜,像个偷到鱼的猫儿。他终于笑着摇头,从袖中取出个盒子,“好吧,不吊你胃口了。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接过来,好奇地打开。却见红色的丝缎上,躺着串精致的手钏。以十八颗半镂空的象牙珠子制成,每一粒小小的珠子上面还雕刻着一座惟妙惟肖的观音坐像,无比的精巧。
  “这是什么?”她小心地拿起手钏,眼睛里光芒闪烁,“象牙手钏……这里面是观音像么?这么小的珠子是怎么雕上去的啊!”
  “这手钏是几百年前南方林邑国献给晋朝中宗皇帝的贡品,一共有十串。你手里这串,据说曾属于贞淑皇后。”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少女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惊叹,“贞淑皇后?你不骗我么!”
  他对知识面狭窄的少女致以真切的鄙夷,“不信的话就回去翻书,晋史里提过的。”
  她于是握紧了手钏,满心都是雀跃和欣喜。然而稍微冷静点后,另一个念头又浮了上来。
  “你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
  她记得自己曾跟他提过,说翻野史时很喜欢贞淑皇后的故事。所以他是特意找了这串手钏给她么?前朝皇室的珍藏,还曾属于一国之母,必然是万分珍贵的。他不过是个身份寻常的道士,要得到这东西谈何容易?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喜不喜欢这礼物?”
  她还想撑一撑,“你说说你一个道士,居然送我雕着观音坐像的手钏,就不怕道君说你三心二意?哦,我忘了,你侍奉道君从来都不虔诚的,青云观迟早被你带入歪路……”
  声音越来越含糊,最后完全消失。
  他眼中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而她把手钏套到腕子上,抬起头认认真真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顿了顿,“这是我从小到大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女孩明显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犹豫片刻,还是慢慢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落上她头顶。
  他抚了抚她静心梳就的发髻,语气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你喜欢就好。”
  一阵风吹过,柳絮纷纷扬扬,迷了她的眼睛,也乱了他心绪。
  ……后来呢?
  那手钏后来去了哪里?
  哦,是了,她想起来了。半年前的太液池畔,宋楚怡漫不经心地抬手扶鬓,雪白的腕子上便戴着这个东西。如一根针般刺进她的眼睛。
  她杀了她,还抢走了谢怀送给她的手钏,并以此去博取皇帝的信任。她不恨她都没有天理。
  半梦半醒间,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有朝一日得报大仇,千万要记得把这个手钏也拿回来。
  毕竟,那是他送她的及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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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象牙手钏是慕仪的东西,凰诀里提到过的,不过大家肯定忘记了!o(*≧▽≦)ツ
  泥萌肯定没猜到手钏其实是谢道长送的!所以黄桑一直深刻急着的手钏,其实是他情敌送给阿薇的礼物,而这个礼物还被宋楚怡给抢走了,真是一场好戏啊!【邪魅狷狂大笑
 
☆、49 相救
  那晚的梦魇提醒了叶薇;在宋楚怡被禁足这段时间,她忙于和姚嘉若纠缠;都有点忽略自己的好妹妹了。
  这感觉让她颇为愧疚。说好了要报仇的;做了一半就丢开怎么行?简直太不给皇后娘娘面子了!
  都怪这宫里搞阴谋的人太多;才会让她这般的应接不暇。
  叶薇想;自己如今算是宫里独一无二的引人注目了。三尊大佛,位高权重的皇后和专宠无度的姚氏先后因她落马;虽然都未危及性命;可大受损伤却是显而易见。还好她已牢牢依附着襄愉夫人;希望那些人把这丰功伟绩都归到她身上,别一个接一个朝她开火。
  她得收拾收拾,思索怎么对付宋楚怡呐!
  韵贵姬归葬泰陵妃园寝的三日后,皇帝驾幸披香殿;叶薇亲自下厨做了驼蹄羹。这是煜都近几年最风行的羹菜,以驼蹄为主料,调料突出姜、葱和胡椒,佐以香菇等清爽可口的菜蔬。她做得用心,最后端上食案的成品颜色清亮,让人食指大动。
  她用白瓷小碗盛了递给皇帝,他笑着接过,尝了一勺后慢悠悠道:“汁浓如乳,入口清香,回味不尽。阿薇厨艺有长进。”
  “臣妾也只能做做这些简单的菜色。下午想和庖厨学做炙虾盘,还是被妙蕊给劝住的。她们怕最后出来的东西倒了您的胃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朕不怕被倒胃口,改天做来看看。”
  叶薇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脆声应道:“臣妾遵命!”
  他放下碗长舒口气,下意识地活动了下肩背,叶薇眼尖,“陛下肩膀不舒服么?”自觉自动站到他身后,开始为他敲背。
  她认穴准,敲起背来不比宫里的女医差,皇帝被她按得浑身舒泰,鼻尖还萦绕着淡雅的幽香,连神经都放松了,“你以前学过这个?手法不错。”
  “入宫前在家中要侍奉祖母,这些事都做过。那时候祖母也夸我按得好。”一边说一边加重力气,“会疼么?如果疼臣妾就放轻点。”
  她那点力气,能弄疼他就怪了。他索性闭上眼睛,“你放开胆子按吧。”
  猜到他的想法,她有点不服气,特别挑了感觉最敏锐的穴位,企图找回场子。不过皇帝不愧是骑马射箭、武艺不凡的男人,任凭她各种折腾依旧岿然不动,最后倒累出她一身的汗。
  “好了不按了。您要是还不舒服,臣妾替您唤女医来。专门找那种四十以上、身强体壮的,保证让您满意!”
  他一把拽过抽身想走的女人,手指拨了拨散落的鬓发,“恩……香汗淋漓、我见犹怜啊。”长臂环住她腰肢,“又瘦了,朕交代的话看来你是没乖乖照办。”
  “陛下谬矣,臣妾体瘦不是因为不愿听您的话。恰恰相反,臣妾就是为了您。”她凑近他,二人气息纠缠,“‘楚王好纤腰’,臣妾这是投其所好。”
  “哦?”他笑,“朕几时说过这话?”
  “还需要您说嘛?瞧瞧宫中的妃嫔便知道,可没见着您宠爱丰腴圆润的女子。”她认真道,“臣妾也是作长远计,若哪天体丰色衰,可不就要见恶君前了?”
  “想得还挺周全。”他敲敲她额头,“没辜负朕给你选的封号。”
  慧。这是历代后妃常用的封号,并没有多么新鲜。当时礼部总共拟了五个封号,他挑选时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提笔勾画得很迅速。
  聪明,狡黠,像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
  那是他的阿薇。
  “臣妾消瘦是为了博取您的欢心,那您瘦了却是为何?”她歪头道,“还有您的肩膀,肌肉可僵着呢!最近前朝事情这么多吗?”
  他笑容略淡,“有点。”顿了顿还是给她说了,“骠骑将军下个月中旬就会领兵还朝。”
  宋楚恒要回来了?
  “臣妾听说年初的时候,骠骑将军带领军士抢救冰灾,立下大功。此番还朝,陛下定要嘉奖他一番吧?”
  “这个自然。”他道,“有桩事得提前告诉你。骠骑将军回来,朕必定会设宴为他接风,到时候皇后也会出席。”
  她当时猜得果然没错。宋楚恒立了功,皇帝哪怕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对宋楚怡网开一面。更何况她堂堂皇后,禁足已经快半年,足够了。
  “陛下跟臣妾说这个,是怕臣妾到时候不高兴?臣妾在您心中一定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动不动就会不高兴。”
  他睨她,“你难道不是?”
  她想了想,仿佛无话可说一般,“好吧我是……”重新扑到他怀中,“不过您不是夸过我在大事上很善解人意吗?臣妾明白,哪怕是为了安抚左相和骠骑将军,您也不能对皇后太过严苛,所以让她出来是早晚的事。臣妾不会计较的。”
  女子气息如兰、身段曼妙,他拥着她像是拥了丛寒梅,冷冽却暗香满怀。
  这段时间她为韵贵姬坐夜,两人已经许久不曾亲近,此刻气氛大好,他的视线落上她张开的襟口,喉头慢慢发紧。
  她却浑然不觉,还在低声道:“更何况,臣妾心里也明白,您对皇后娘娘是不一样的……
  “她与这满宫妃嫔在您心中的分量是全然不同的。”
  这话让他不解,“什么意思?”
  她沉默片刻,“臣妾前些日子听说了些传闻。”
  “什么传闻?”
  “臣妾说之前,您得先恕臣妾无罪才行。”
  “什么传闻让你这般谨慎?”不是一向最胆大包天的么?
  “您答应么?”
  “行,朕答应。无论你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女子离开他一点,美眸如水,带着自愧不如的无奈,“臣妾也是偶然听宫人说起的。皇后娘娘嫁给您之前……曾救过您性命,对不对?”
  这件事叶薇一直很诧异。如果宋楚怡是假冒了她,为何宫中从未传出说皇后救过陛下的传闻。她隐忍了很久,直到今日才冒险提及此事,作为突破口。
  皇帝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眉头拧在一起,语气也冷下来,“你听谁说的?”
  “底下人传的闲话,臣妾偶然路过听到的,也不记得是谁了。您不是要问罪吧?”她苦着脸,“您可答应过的,恕臣妾无罪……”
  见男人虽然神情冷淡,却也没有发怒的迹象,她小心翼翼道:“所以,是真的么?”
  女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乌黑的眼眸里满是好奇和期待。皇帝无奈地发现,自己没办法在这样的眼神下继续沉默。
  “恩。”
  “真的啊?”她惊讶道,“所以,您当初推了和襄愉夫人的婚事,一定要娶她也是因为这个?名门贵女搭救落难皇子,皇子对贵女一见倾心、立誓非卿不娶,简直是传奇故事里才有的情节……”
  话说到后面逐渐漫出些许酸意。
  他重新揽住她肩膀,让她趴在自己胸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不用想太多。”
  “救命大恩,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揭过?您胸口那道伤疤,便是那时候留的吧?‘一位好心的姑娘’,您当时都不肯告诉我那位好心的姑娘便是您的妻子。”
  她执着于这件事不放,让他有点头疼,偏偏这含嗔带怒的模样又娇又美,瞧着就不忍心发火。
  他换了个表情,岔开话题,“你这么介意这个,难不成是吃醋了?”
  “臣妾岂敢?您和皇后娘娘姻缘天定,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不敢说别的。”
  “酸成这样,果然是吃醋了。”他捏她下巴,“既然如此,以后你也找个机会救朕一次,不就扯平了。啊,算起来朕救了你两次,你就算救我一次,也还差一次呢。”
  我早就救过你了,还因为这难得的善心被人害死,咱们之间真说不清是谁欠了谁。
  “陛下,您能和臣妾讲讲这事儿么?皇后娘娘是怎么救的您,臣妾实在好奇……”
  她的声音消失在喉咙口,只因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朝内殿走去。华丽的袖袍垂下,她搂住他脖子,“陛下做什么?”
  “你说朕做什么?朕本来顾念着你前些日子劳累,有心算了。不过看来你精神很好,倒省得我忍得辛苦。”
  忍得辛苦?这种事上他有忍耐过么?
  叶薇被弄得迷迷糊糊,仅剩的一线清明告诉她还有话没说完。可是此刻的时机已经不合适了。
  他的手贴上她左边心房,里面跳动得有力,而他慢慢笑起来,“阿薇这个样子,实在是甚美……”
  。
  韵妃走了,凌安宫就只剩叶薇和江宛清住着,不可谓不微妙。停灵这阵子因有事要忙,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等到韵妃归葬泰陵妃园寝,江宛清以身体不适拖了几天,终于在第五日正式来披香殿,对叶薇行三跪九叩大礼。
  这还是第一次。之前两人虽身份高低不同,但到底差得不多,可如今叶薇成了凌安宫主位,江宛清就是她的宫里人,一切都要受她管束。
  宫娥奉上玫瑰玉露,而叶薇托腮看殿内恭敬下拜的江宛清,感慨这大概也是自己不愿搬走的原因。蕴初出事那晚她的推波助澜,还有自己被审问时她的种种表现,可都让她耿耿于怀。
  如今姚昭容被禁足,失了靠山的她要怎么办才好呢?
  江宛清头挨着地衣,迟迟等不到叶薇的叫起,屈辱羞愤齐齐涌上。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记恨着她,不肯让她好过!
  但明白这个又能怎么样呢?身份和圣宠都比不过,她稍有不敬她甚至可以直接用宫规发落了她!
  不行,她得想点办法!她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之前能骗住她,这次为什么不可以?
  叶薇她再狠毒,难道真的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可。”那厢叶薇终于大发慈悲,懒洋洋道。
  江宛清由侍女扶着起来,在叶薇旁边坐下。此时她已调整好心情,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个担忧的表情,“劳累了这么久,阿薇你都瘦了。身上的旧伤还要紧么?若有哪里不好,可千万别瞒着。”
  叶薇默默抽回手,朝她笑笑,“还好。”
  江宛清见状一愣,继而自嘲地低下头,“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怪我。我认。毕竟当初是我胆小怕事,不敢出来帮你……”
  叶薇没说话。
  “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也是没办法啊!那时候你犯了那样大的事,我就算想帮也帮不上……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后来一直不敢去找你,就是无颜面对你……”
  江宛清神情里满是愧悔,说着说着更是泪盈于睫。叶薇听着她一句诚恳过一句的自我辩解,却险些冷笑出身。
  真有意思。在江宛清心中,真正的叶薇到底是个怎样的蠢货?以至于她都如此明白地展现出自己的狠毒,她依然能腆着脸说出这些话。
  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是指望两人能相拥而泣、一笑泯恩仇么?
  “阿薇,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漫不经心地端起玉盏,她饮了口才淡淡开口,“江容华方才既然说无颜见我,如今怎么又好意思上门了呢?”
  江宛清一愣,仿佛不能相信这话是她说出来的,“阿薇……”
  叶薇唇边噙抹冷笑,认真纠正道:“你我身份有别,还是莫叫得这么亲热。江容华唤本宫婕妤娘娘便可。”
 
☆、50 宛清
  即使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江宛清还是被她这句话狠狠刺到。那口气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好像连看她一眼都是施舍。
  可明明在闺中时;小心翼翼、殷切讨好的人是她,而她只要稍微有点不满;便可以嬉笑着说尽贬损她的话。
  反正哪怕她再生气,只要自己主动示好,她就不敢再过分计较。
  从什么时候起,彼此的境况竟完全颠倒了?
  她恨得牙根儿都在发疼,余光却瞥到屋外一角玄黑刺金的袖袍,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电光火石间;她有了主意。
  凄然一笑,她轻声道:“婕妤……娘娘?我明白了。我对不住你,你不肯原谅我;这原没有什么错。都是我罪有应得。
  “可是,你难道忘了咱们小时候的事了吗?我还记得十三岁那年的上巳节,咱们一起出去踏青,你不慎跌入河中,我不顾性命地救起了你。那时候你明明说过,我们要当一生一世的好姐妹。这些你都忘了吗?”
  叶薇听得冷笑。这桩事妙蕊跟她提过,什么江宛清救了她,分明是她不小心把她推到河里,还迟迟不敢去拉她。要不是侍女们赶到得及时,她等不到入宫就魂归地府了。她不过在最后冲上来给她擦了擦头发,便敢以救命恩人自居了?
  如果让不明真相的人听到刚才的对话,只会觉得叶薇得理不饶人,而她最大的过错不过是在朋友陷入危险时不敢搭救,如今这般伏低做小简直称得上是委屈求全。
  倒是很会说话啊。
  “江容华这话说的,那天的事本宫可从不敢忘。你失手把我推入河中,之后便一直站在那里叫人,幸好有你的喊声,悯枝才能及时赶到将我救起,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欠着你一条命呢!”
  江宛清被她明为感谢实则讥讽的话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沉默片刻后忽然拔下发钗,金光晃得人眼花。叶薇见她眼神坚毅,仿佛燃着团火,蹙眉道:“你又要做什么?”
  “之前的事害得你流血受苦,我日夜愧疚、难以安寝。既然你不肯原谅,我只能以鲜血偿还,希望能消你心头之气!”
  说完,扬起右手就朝自己左臂刺去——
  预料之中的阻拦。
  她期待地抬头,却发现攥住她胳膊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叶薇。四目相对,她冲她冷冷一笑,满是讥嘲。
  下一刻,她便扭过头朝门边唤道:“陛下,您还要看多久的热闹?快来帮忙呀!”
  江宛清悚然一惊。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她的位置明明背对着门口,是什么时候发觉皇帝的?
  作出一副困惑的神情,她顺着叶薇的视线看去,却见玄衣玉冠的皇帝慢悠悠从侧面踱进来。右手抵唇,掩饰住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他故作正经,“哦,要朕帮忙?”
  江宛清这回是真的跪下了,“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大安。”叶薇也跟着行礼。
  皇帝走近,就在江宛清身边弯下腰,却是亲自扶起了叶薇,“地上凉,当心冻着腿。”
  此刻已经是四月,披香殿的地上还铺着名贵的云绒地衣,长长的绒毛连脚踝都能覆盖,在这上面跪一会儿哪里会觉得冷?
  江宛清颔首低眉,安静地等皇帝把叶薇扶起来,才冲着自己淡淡道:“你也起吧。”
  待遇差别太明显,她心头生恨。
  她今日的目的本是求得叶薇的原谅,谈到一半发现皇帝站在门外,这才计上心头,做出这委曲求全、重情重义的模样。本以为就算不能让叶薇原谅自己,至少可以给皇帝留个好印象,让他记起还有自己这么个人。
  可如今看来,她想要的效果似乎没有达到……
  “陛下真是有意思,堂堂天子进门不通传,却在那里听女人的壁角,让臣妾说您什么好。”叶薇似嗔似怒,妩媚的女儿情态让皇帝看得喜欢。
  “阿薇这么聪明,无需通传也能发现朕来了,不正好让宫人躲个懒?”皇帝拍拍她肩膀,“他们都会感谢你的。”
  叶薇“扑哧”一笑,躲开他的手掌,“不和您玩笑了,江容华还看着呢!”
  皇帝于是看向江宛清,“还有事儿?”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江宛清实在待不下去,勉强笑道:“无事,臣妾……这就告退。”
  匆匆行了个礼,她落荒而逃。
  等她走远后,皇帝从身后拥住叶薇,笑问:“你还挺敏锐的,朕原本还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很好?臣妾保证,不止我发觉了,江容华肯定也发觉了,不然她没事儿玩什么血溅三尺?金钗刺下去可疼着呢!”
  他闷笑,手不规矩地在她腰腹处摸来摸去。她触痒不禁,只得抓住他的手 “陛下不问臣妾刚才的事么?”
  “有什么好问的?”皇帝随口道,“两个小姑娘闹了矛盾,难道还要朕从中调解?”
  “陛下总把臣妾当小姑娘看,可我已经不小了。”叶薇抗议,“我的事儿也有大事儿!”
  皇帝目光逡巡一圈,最后停在她饱满的胸脯,“恩,确实不小了……”
  叶薇咬牙,“不正经。”
  皇帝在她抽身离去前攥住她的手,“好了,别那么大火气。”将佳人扯入怀中,“唔,想让朕帮你参详什么?”
  叶薇挣了下没挣开,也就随他握着了,“陛下怎么知道臣妾想找您帮忙?”
  皇帝没答话,但表情好像在反问“这还需要猜?”叶薇被这理所当然的气势噎住,顿了顿才道:“臣妾和江容华入宫前是好友,我们都是侯阜人,一块儿长大的。后来入宫了,感情却慢慢变了……
  “臣妾出事的时候她没有管我,老实说,我真的很绝望、很难过,觉得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是场笑话。以为自己要被打死的那刻,还对此耿耿于怀。”自嘲笑笑,“后来脱罪了,大家也形同陌路,哪怕后来住到同一宫中,也不曾说过多少话。臣妾本以为不深交就不用心烦,可她今日又跑来找我……臣妾刚刚对着她把话说得很冷漠,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说着便颓丧地叹口气,少见的忧愁,仿佛已被此事弄得心绪迷乱,“陛下您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这是少女带着信赖和依靠的声音,明眸大眼企盼地看着他,仿佛他便是能解决一切的救世主。
  皇帝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自己的女人拜托过这样的事情。为她和旧时姐妹的感情纠葛出谋划策?真不拿他当外人。
  然而男人总是喜欢被依靠的感觉,更何况这依靠来自一个有点冷血和倔强的女子。他处理了一整天朝堂上的事情,脑袋早被尔虞我诈塞满,跳出来思考下这些小姑娘的烦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当换换心情了。
  “你们以前感情很好?”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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