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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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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唯有放声大哭,才能将灵魂互换之后的恐慌一一释放。
  仿佛唯有放声大哭,才能慰藉物非人非的凄凉。
  也仿佛唯有放声大哭,才知道谁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
  顾杞城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从前钟芮曦还会撒娇的时候,受了委屈也曾这般死皮赖脸地哭着。可是后来,别说是哭,就是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痕迹。
  本来很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可是总是不合时宜地将她和钟芮曦联系在一起,只好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哭。
  直到马车缓缓前行,林鸾织总算是止住了声音。
  瞧着顾杞城一直看着自己,林鸾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自己老是骂长禧宫的那位是榆木脑袋,可现在的自己还不是榆木疙瘩,居然丢脸丢到家了。
  “不哭了?朕都让你的婢女给你备好帕子,你现在不哭,多浪费啊。”顾杞城嘴角噙着笑,他发现和林鸾织在一起,总能发现不同寻常的一面。
  林鸾织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故意用绣帕掩了掩嘴角,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皇上,臣妾刚刚就是开开嗓,最近唱曲老跑调。”
  顾杞城正在饮茶,听她这话,一时没忍住,茶水差点就喷出来:“朕都还没听你唱过曲,你就跑调了?林鸾织,你愈发出息了。”
  听他叫着她的名字,林鸾织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忽然不说话,只是盯着顾杞城细细看,他的目光幽旷而深黑的,宛若星辰。
  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就是钟芮曦,他会相信吗?
  告诉他这世上真有灵魂互换这种诡异之事,他会相信自己吗?
  应该不会相信吧,搞不好还当自己是妖言。
  如果这辈子只能做林鸾织,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顾杞城呢?
  “朕有这么好看吗?爱妃连眼珠子都不转了。”顾杞城好笑地问道,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但又暗藏着如临渊底的哀伤。
  而这哀伤居然让自己心头一紧。
  林鸾织已经回过神,她朝顾杞城浅浅一笑,柔声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把锁烟带回宫,行吗?”
  这些天的相处,不得不说锁烟极合自己的心意。就连昨晚她先是说闻到了异香,昏睡过去。但见自己面色不善,立马住了嘴,也不多问,拣了其它事情来打岔。
  但锁烟已经出宫,自己要私下带她回去,不得不说是个麻烦。但若有顾杞城的首肯,一切就简单多了。
  顾杞城放下茶杯,往后一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目看着她:“行或不行,就看爱妃表现。”
  “要怎么表现?”
  “比如说,”顾杞城故意顿了顿,腿一伸,“给朕捶捶腿。”
  林鸾织歪着头想了想,道:“行,不过皇上也别爱妃爱妃地叫。”
  她讨厌这个称呼,顾杞城对任何一个妃嫔都这般称呼,除了之前的自己和罗皇后。
  “你的胆子愈发大了,到哪都不忘跟朕讨价还价。”顾杞城浓眉一挑,示意她开始。
  林鸾织虽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在他腿上按捏起来:“臣妾就是觉得不这么叫亲近些。”
  顾杞城不再说话,那双小手柔软无骨,按捏起来力道刚刚好,竟让他酥酥麻麻,浑身战栗。
  好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人时,也不用臣妾臣妾,朕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从永安城加京城快则五天,慢则七天。
  林鸾织倒不在意,回到那个皇宫每天要面对各种形形□□,着实累人。
  但到了第三天晚上,林鸾织便有些发怵起来。
  前两天晚上因为客栈客房宽裕,自己推说身子不适,单独一个房间。
  可是今天晚上遇到的客栈客房紧张,顾杞城便要她同房。 
  拒绝肯定是不能了。纵是有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事上一再忤逆。
  难道今晚就要侍寝吗?
  林鸾织斜靠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顾杞城。
  顾杞城坐在灯下,正要批阅奏折。那些摇晃的烛光照在他的侧脸,认真、细致。
  不得不说顾杞城是个好皇帝,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如今西昭国蒸蒸日上,安居乐业。
  天子之尊,威严自不必说。那一张俊脸,惹得后宫何时安生过。
  只是,林鸾织忽然想到,他坐拥后宫三千,可曾有人真心以待?
  不为权不为势,纯纯粹粹地爱着,只因为顾杞城这个人。
  而他的心呢?是始终后宫雨露均沾,还是情有独钟?
  冷战的这三年,他也不好过吧。天子之仪还要看自己的脸色,虽说剑拔弩张,但何曾真的让自己受过委屈。
  三年时间,自己居然还能屹立贵妃之位不倒,当真只是顾杞城顾念钟家吗?
  而自己的自私和任性到头来居然只是一场不明不白。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为顾杞城做过什么。
  从前只爱调皮,此后只有相敬如冰。坐在贵妃高位之上,却从来没有为顾杞城付出过什么。
  可悲的是,非要等到现在才知晓。一切会不会都已经为时已晚?
  顾杞城批好最后一封奏折,却发现林鸾织一直维持看他的姿势,没有动过。
  “怎么还不歇息?莫非在等朕?”顾杞城朝她走近,忍不住打趣道。
  这次林鸾织倒是没太在意他的调侃,只是起身替他宽衣解带,熟稔的动作仿佛已做过上百次。
  顾杞城一僵,上次要林鸾织侍寝的时候,虽然最后因为钟芮曦落水没成功,但他记得她一直是娇羞的,后来三番两次借故推脱侍寝。
  今儿个晚上是怎么了?
  不对,是自从出宫之后,她似乎又变得跟以往不同。
  之前娇滴滴总爱粘人,然后总是冰着脸,现在更多的是沉静,偶尔带点俏皮。
  这算不算是女人的善变?
  只是为何她为自己宽衣解带的动作仿佛老夫老妻,隐隐的发香惹得心头犹如蚂蚁挠痒。
  有太多的疑问搁在心里,偏偏问不出口。看来暂时理不清头绪,倒不如静观其变。
  待顾杞城上了床,林鸾织回头就把烛火给灭了。
  “你干吗?”眼前一黑,顾杞城忽然冷了声:“上床来。”
  “皇上,你急什么?”黑暗之中,林鸾织才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虽说伺候他的活早就熟稔于心,可是要当他的面自己宽衣解带,还是怪不自在的。
  顾杞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看来你倒是个守信用的。三月期限一到,自己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皇上,你确定要在这粗糙的地方让我侍寝吗?”有些事情已经想通之后,林鸾织便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端着了。
  “怎么?侍寝还要挑地方吗?朕没看出来,你倒是个挑剔的。”等适应黑暗之下,顾杞城倒是能看到林鸾织脱了外裳,正往椅子上坐。
  这算不算是天方夜谭?有天子宠幸,居然还敢挑地方?
  “皇上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这椅子上坐一夜好了。”林鸾织扯了扯嘴角,故意说道。
  顾杞城真想掰开林鸾织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终是冷了笑:“行了,朕再有兴致,也被你弄没了。过来睡吧。”
  林鸾织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在他边上躺下。只是,刚躺下,顾杞城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身子仿佛一下子颤起来,就连心跳都不由自主加速,林鸾织微微红了脸,轻声道:“皇上,臣妾来月事了。”
  就在晚膳过后,林鸾织忽然发现来了月事,立马轻松了半截。她还没有彻底准备好。
  “是吗?”顾杞城暗恼,怪不得有恃无恐,有心捉弄她,手故意往下一伸,“朕查查看,是否属实。”
  眼见着顾杞城的手就要摸到私密之处,林鸾织一慌忙按住他,脱口而出:“皇上,别摸下面。”
  

  ☆、半路遇刺

  顾杞城笑意盎然,轻易就挣脱了她的手,一把按在她的柔软上:“你的意思是,不摸下面,可以摸这是吗?“
  林鸾织早已红透了脸,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贴在他的胸膛,软语道:“皇上,你断章取义。”
  那一句“皇上”不同与平时的清冷,仿若情意绵绵的藤蔓,一下子便绕在顾杞城的心间。
  顾杞城忽然俯身吻她,深深地吻,很凶很凶地吻,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才好。
  这个女人到底藏了什么魔力,让自己身在云里雾里,还被牵引着走。
  林鸾织险些无法呼吸,只能任由他的舌,在自己的唇齿间辗转反侧,霸道索缠。
  过了很久,顾杞城才放开她,长长叹了口气:“朕这是自讨苦吃啊。”
  那个东西早已跃跃欲试,到底是为难了他。
  林鸾织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笑了笑:“皇上,睡吧。”
  “你还笑?”顾杞城伸手就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回去就从画春堂里搬出来。”
  林鸾织摇了摇头,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皇上就不怕我又和你讨价还价?”
  顾杞城下意识抱紧了她,失笑道:“朕有时候真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林鸾织便不再说话,如果你知道我的脑子里是钟芮曦,你还会不会爱我?
  这个问题忽然就让她觉得难受起来,在脑海中想了几遍,居然就沉沉睡去。
  天亮,顾杞城蓦然睁开眼,猛地一惊。自己昨晚睡得如此安稳吗?居然连身边的人何时离去也不知晓。
  可是自己一向浅眠,从钟芮曦和自己开始冷战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对自己来说,林鸾织真的是特别的一个人吗?
  正想着,忽然隐隐闻到了粥香,就见林鸾织提着食盒起来。
  待她将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后,才对着顾杞城轻轻一笑:“皇上,请用膳。”
  早餐比较简单,两屉水晶小笼包,一小盅紫米粥,五样精致的小菜,俱是清爽诱人。
  “都是你做的?”虽然这是顾杞城见过的最简单粗糙的早餐,可是每一样恰到好处地合他的口味。
  林鸾织替他盛了一碗紫米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拣了几样皇上爱吃,厨房能做的。皇上将就着用吧。”
  “你也坐吧,不用拘着,吃完了还要赶路呢。”顾杞城尝了一口小菜,清淡咸宜。
  清晨的阳光亮堂了整间屋子,林鸾织静静地吃着,忽然觉得她和顾杞城仿佛平常夫妇一般,恬静而美好。
  或许回宫以后自己也该学学厨艺,只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
  想象是美好的,但也是短暂的。
  马车上,顾杞城靠着车窗,肢体慵懒,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鸾织装睡的样子。
  林鸾织知道顾杞城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偏偏不睁眼。
  她怕。
  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抱着他、赖着他,就像从前一样。那些被拼命压抑的思念如同泉水汩汩而来。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也回不去了,她是林鸾织,回到后宫敛声屏气,安分守已。也不知道在这一份忐忑中能不能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过日子。
  顾杞城打量许久,终是问道:“你好像有心事?”紧锁的眉头居然让他看着极为不顺眼。
  林鸾织刚想回答,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裴池初在外面大喝了一声:“小心,有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林鸾织想也不想,直接就将顾杞城扑倒。
  车帘外,兵器相接,人影晃动,来人全部黑色衣裳,似乎有二三十人。
  一阵微风拂过,隐隐有血腥气扑面而来。
  被压在身下的顾杞城就见林鸾织白了脸色,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轻声道:“别看。你说你是不是傻子,朕堂堂一个男人,要你保护吗?”
  虽是责怪,可是心口却不是不动容,那样千钧一发之际,她的下意识动作居然是先保护自己。
  林鸾织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只是听他语气,便尴尬地笑了笑:“皇上似乎胸有成竹?”
  “朕的人如果连几个刺客都对付不了,朕养他们做什么?”顾杞城坐起身,仍然搂着林鸾织。
  见顾杞城面色平静,林鸾织便侧耳倾听了小半会。
  果然没多久,外面便恢复了平静。
  顾杞城起身下车,裴池初忙迎上前,略带焦急地问道:“皇上可无碍?”
  “有林贵人护驾,朕能有什么事?”顾杞城瞄了一眼刚好也跟着下车的林鸾织,不轻不重地说道。
  林鸾织便有些红了脸,那算什么护驾呀?
  裴池初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鸾织,转念说道:“这批刺客恐怕是有备而来,只是为何他们会知晓皇上的行踪?”
  “池初,你说这天底下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朕?看来人家不想过太平日子了。”顾杞城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面色凝重。
  林鸾织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人名来,不由脱口而出:“十皇叔?”
  顾杞城的眸色忽然冰冷,如利剑般扫过林鸾织的脸庞,不复柔情,不复蜜意:“你怎么知道?”
  林鸾织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平日里谨小慎微,不过是出宫月余,竟忘了避讳。
  “我,我曾经听到过一些风声,胡乱猜测,还请皇上恕罪。”林鸾织低下头轻声说着,唯恐表情再过多泄露。
  这时,裴池初忽然开口打岔道:“皇上,此事就交给臣去办吧,臣定当彻查此事。”
  顾杞城点点头。
  林鸾织见他们自顾说去,忙悄悄行至一边树林,才暗暗松了口气。
  十皇叔顾华峰是先皇同父异母的兄弟,天子之位谁不存私心,谁不是虎视眈眈。当年曾弄出一场□□,最终敌不过顾杞城的谋略。
  只是如今,顾华峰又开始按捺不住了吗?
  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是顾华峰,顾杞城又会如何看自己?
  正在百思烦恼之际,一个冰冷如千年雪山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林姑娘。”
  林鸾织错愕地回头,就见叶寒枝背靠在一棵大树上,阳光照在那张白皙的脸上,不见半丝暖意,手中拿着一片叶子,惬意地翻转。
  “叶阁主?你怎么在这里?”林鸾织心一紧,在看见叶寒枝的一瞬间,那些残忍而又诡异的画面一下子便浮入脑海。
  叶寒枝随手丢下树叶,朝林鸾织走来,嘴角竟扬了一抹笑意:“林姑娘走了不过几天,在下却觉得已过三秋,甚是想念。”
  这想念二字,却让林鸾织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眼前的叶寒枝没心没肺,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他忽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是保持距离最妥当。
  到底心性沉稳,林鸾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开口说道:“叶阁主还是直说吧。不远千里追来,只怕不是想念吧。”
  叶寒枝有片刻的静默,不是想念吗?为何林鸾织离去之后,自己的脑海里全是她。尤其是她看见自己卸了赵彪左臂之后,有一丝惊恐,但更多的居然是失望和痛心。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表情,而这样的表情居然会让自己辗转反侧,一直失眠。
  林鸾织见他不答,对这个自己曾经青梅竹马的表哥,愧疚难当三年的人,第一次竟生了逃离的念头。
  “叶阁主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回去了。答应你的事情,必定不会食言,所以叶阁主不要心急,也不要跟踪监视。”
  叶寒枝突然伸手抓住林鸾织的胳膊,冷声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差点就忘记正事了。你若寻到机会可让小曦与我相见,就将这发簪戴在头上,我自会知晓。”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支石榴花鎏金金簪,毫不客气地□□她的发髻。
  林鸾织被他弄得生疼,不悦地拔下簪子,脸上没有半点收礼物的喜色:“叶阁主可真谨慎,生怕我说话不算数吗?”
  叶寒枝扯了扯嘴角,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然后轻轻吐字:“在下信不过任何人。”
  “你……”林鸾织气结,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如此待我的。
  宋归珣。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一道声音石破天惊:“你们在干什么?”
  林鸾织只觉得仿佛被泼了一盆极冷极冷的冰天,从头到背再到脚,竟冷得险些站不住。
  是顾杞城的声音。
  是自己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吗?他居然来找自己了?
  该死的事情,叶寒枝居然还在这里,不对,是宋归珣。
  林鸾织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顾杞城越走越近,然后停在自己和叶寒枝中间。
  倒是叶寒枝反应极快,敛了周气戾气,行了一礼:“在下见过皇上。之前林姑娘对凌江阁有误会,在下与她有过交情。知她是贵人,所以特地想让她帮忙引荐。”
  “哦?是吗?”顾杞城眉毛一挑,声音竟极为自然,“叶阁主有何事需要一个女人的引荐?”
  林鸾织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住石榴花簪子,才能让自己竭力控制,不露出一丝痕迹。
  为什么顾杞城见到叶寒枝没有讶异?是早就知晓还是说只当以为是相似乎而已。
  

  ☆、回宫遭辱

  叶寒枝一时竟变得恭谦起来:“上次在墨色并不知道是皇上圣驾,多有得罪还请皇上介谅。在下此次前来,正是想请皇上给个机会,凌江阁愿意归顺朝廷。”
  顾杞城面色沉静,居然看不出表情,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林鸾织先行退下。
  林鸾织闻言已是心惊,正担心自己再呆下去,恐生事端,忙微微行礼退下,离去的时候,只听见顾杞城的声音:“那叶阁主有什么条件呢?”
  为什么叶寒枝忽然要归顺朝廷了?这里面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或者说宋归珣到底想对顾杞城做什么?
  对于一个曾经赐他死罪的人,哪怕对方是皇帝,他会有敬畏之心吗?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或者陷阱?
  林鸾织只觉得头都快要炸开了。如果自己还是钟芮曦,许多事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迎刃而解。可是偏偏遇上这灵魂互换之事,束手束脚不说,殚精竭虑更是难免。
  裴池初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都要撞到树干了?”
  林鸾织一抬头,果然,离自己鼻子不到三寸的地方,正是树干。
  她尴尬地笑了笑:“王爷,我大概是饿了。”
  裴池初没有被她的玩笑岔开,清润的面庞少了不羁,多了一丝真诚:“鸾儿,有什么心事不可以和我说吗?”
  不是本王,只是我。她眉间的愁绪总让人不自觉想要抚平。
  林鸾织微微叹了口气,如今面对裴池初已经自在很多,似乎也亲近很多,可是有些事情始终说不出口。
  她摇摇了头,冲他浅浅一笑:“有些事情就算给你十张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尤其是在肚子饿的时候。”
  裴池初见她果真回车上找吃的去了,反而心一沉。
  她到底是谁?
  顾杞城和叶寒枝到底谈了什么条件,林鸾织并不知情。
  她只知道,顾杞城回来的时候,神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寡言而已。
  林鸾织的胸膛里早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压抑了太久,终是故意笑道:“我听人说,叶寒枝与已故的宋归珣极为相像,皇上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呢?”
  顾杞城素来就深邃的玄色眸子忽然寒光凛凛,目光变得极端冷峻:“你听说的东西倒还挺多的,朕觉不像。”
  朕觉不像,这四个字,仿佛咬牙切齿般,让马车里的气息一下子栖寂。
  下一刻,顾杞城猛地一把攥过林鸾织,捏住她的下巴,笑而没有温度:“别在朕的面前提宋归珣,再提一次,就送你下去陪他。”
  林鸾织半垂下眸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身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一般。
  圣恩薄,情爱短,相见不相欢,这都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一件事,宋归珣是个刺,刺哪伤哪,永不痊愈。
  如果真的已经作古,也不过徒留愧疚和遗憾。
  可是叶寒枝又算怎么回事?
  但眼下,这一切都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林鸾织失宠了。
  顾杞城带了人马轻车简装先行离去,倒是留下了裴池初。
  林鸾织浑浑噩噩也无心游玩。
  又过了三天,没有太阳,风很大。
  天,阴阴沉沉,似乎就要下雨。
  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一座富丽堂皇的笼子,琉璃龙阙凤檐暗昭着永无休止的翻腾。
  林鸾织望着气势恢弘的皇宫,长长叹了口气,回身朝裴池初郑重行了一礼:“这一路多谢王爷照拂。”
  裴池初的目光不离林鸾织左右,她再入宫,想见便是难上加难,可恼的是自己心底竟生出的不该有的牵挂。
  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解下腰上的玉佩,裴池初将它放到林鸾织的手里,轻声道:“有什么事叫人拿上玉佩,我自当尽力为你安排。不许拒绝,除非你看不起本王。”
  最后一句话一加,林鸾织本要推却的动作一顿,裴池初虽说风流不羁,可是对自己极为尊重,不见怠慢。
  自己若是拒绝,只会伤了人家好意。
  林鸾织将玉佩交给边上的锁烟保管,轻声道:“锁烟,快谢谢裴王爷。你弟弟的户籍正是王爷替你解决的。“
  锁烟却不行礼道谢,将玉佩收好后,方才道:“要谢也是谢主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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