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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手画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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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口里不会有异味了,牙缝里也不可能有菜叶,才在桌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于安之。牙疼实在是折磨人,她猜古代大概没有牙医这个职业,只好指望一下他了,不然,她估计又要一夜无眠了。
  于安之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持着油灯,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张嘴。”
  若原听话地长大了嘴。大概是因为光线太暗,于安之皱眉看了好一会,若原都觉得肌肉都酸了的时候,他用手指按了按她的一颗臼齿:“是这颗牙对吧?”
  “哎哎疼!”若原忍不住喊了起来,因为于安之的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说话都是口齿不清地。
  湿濡的舌头温软地触碰着他的手指,于安之眯眼一笑,故意又按了一下她的那颗牙齿。若原果不其然又叫了起来,双手握着他的胳膊:“你别碰它啊!”
  于安之慢慢地将手指从她嘴中拿出,带出一丝丝银涎,站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他的眼底渐渐沉了下去。
  若原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但因为自己流出了口水而觉得十分尴尬,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于安之依然捏着她的下巴,倾身凑到了她面前凝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好像是因为虚火旺盛。”靠近了,似乎吐息都交融在一起了,他微眯着眼,心神有些飘摇。
  若原呆呆地看着他,虚火旺盛不就是上火了吗,他语气那么玄妙干什么?
  两人一坐一蹲,面容相贴,轻声慢语,灯火摇曳,两两相望。这一幕投在伏在屋外那人的眼中,刺激得他猛地握紧了剑鞘。
  淮岚知道目标今晚就宿在这间客栈,事先也被告知了他的名字。
  于安之。
  他并不陌生。从前对于君地四公子就有所耳闻,后来若原出事,他从丑奴口中也得知于安之与她也有所关联。只是他从没与于安之直接接触过,下手杀他时应该也不会困难。
  他在今晚之前这样想。
  可是!蒙着黑色面巾的淮岚隐在暗处,垂着眼,貌似平静,握着剑的右手手背却爆出了根根青筋。
  夜深后,他直奔于安之的房间,没找到人,看到隔壁的房间里亮着灯,便试探着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却意外地看到了她!
  是的,离开柳宅时她曾说过要离开一段时间,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和他在一起。
  看到他们两人相依相伴细语喃喃,那亲密的模样让他的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一般,再也看不下去,索性放弃了今夜的计划,沉沉地向若原的房间望了一眼,悄然离去。
  屋内,于安之似是无意地向门外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愉悦中掺着微微的嘲讽。
  怎么,这就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于安之筒子乃真坏啊
  36
  36、必杀的心情 。。。
  偏僻无人的小巷中,淮岚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沉默地靠在墙上。那两人的身影至今还在眼前晃动,原来她喜欢的是那个人……
  阴影覆在身上,他持剑而立,一动不动,几乎要融入这黑暗的背景中。
  淮岚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但从他下搭的唇角可以看出他心情的不悦。他站了好久,忽然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地看向巷口。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巷口,将灯笼红艳艳的光芒挡在背后,他似乎冷嗤了一下,朝淮岚迈近了几步。
  随着他走入光线昏暗的小巷中,淮岚紧紧盯着他,开口道:“你跟踪我?”
  那人侧过脸不屑地轻笑了一声,红色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看那轮廓赫然是夜袭那晚偷袭者的头儿。
  “你以为你是谁,能让我跟踪?只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一下,今晚你就应该把人头提回来的。”
  “出了意外,改日再下手。”他冷漠地回答。
  “哼,第一剑客,不过如此。”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于安之,你今天没杀死他是你的事,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没工夫陪你耗下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别忘了你的承诺,答应了孙大人的要求,就一定要做到。”
  他斜睨了淮岚一眼,转身离开,另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垂首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了。
  淮岚眉头微微皱起,是的,他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何况,一开始他就收下了孙大人的银钱。所以,即使于安之是她喜欢的男人,他也一定会杀了他!
  ……就算惹她伤心。
  想象了一下她为他哭泣的模样,淮岚心中像被糊了一层蜂蜜一样,黏糊糊地极不舒服。那个于安之向来有风流之名,君地被他伤过的少女多的是,若原可知道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怕是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吧。
  淮岚这样想着,心头好像轻松了一点。他并没有直视心底暗藏的潜意识,杀了若原喜欢的于安之,他才有机会得到她心……
  抽出剑,薄如蝉翼的剑身寒意扑面,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剑脊,今晚虽然没让你出鞘,不过早晚会让你饮到他的鲜血。
  于安之,他想着这个名字,再一次皱起了眉。
  就在这时,一道寒风忽然袭来。淮岚手腕轻轻一扭,用剑鞘挡住了那一击。
  “谁?!”
  他往后退了几步,抽出剑对着来人。
  来者有五六人,面上都蒙着布巾,面对淮岚的喝问不发一言,直接提刀攻上。
  淮岚看清对方人数时,心中便提起了警戒,却在交手间发现这几人武功并不出色,只胜在人数多罢了。淮岚无心恋战,打算速战速决,剑锋一挑扫向其中一人的喉咙。
  却见那人眼睛诡异一弯,身体像蛇一般柔软地向后一躲。一剑刺空,淮岚心中悚然一惊,腹侧一股热辣辣的疼痛散遍全身,他忙回身挑开侧面的攻击。
  这帮人一开始竟然为了使他轻敌而隐藏了实力,全力攻击时淮岚应付起来竟颇为吃力。苦战了数个时辰,天已泛亮。不远处一声鸡鸣,叫醒了一夜安眠的人们。
  交战的地点就在大街旁的小巷中,那帮人大概不欲暴露行踪,将淮岚逼到角落里后,闪身跳上墙头,一个瞬间就四散无影了。
  淮岚勉力抵抗,一直没占到上风,这帮人因为怕天亮后惹人耳目主动撤走,这让淮岚撑着墙,吐出一口气来。
  腰上伤口很深,流了不少血,淮岚匆匆包扎了一下,趁着街上还没有行人,快速赶回了住宿的地方。
  一间简单的小院中,只有西屋里传来一点动静,淮岚拉过床上的包裹,从里面翻出装着伤药的瓷瓶。褐色的药液滴上去,立刻蚀痛了伤口。淮岚身上肌肉一紧,脸上也僵了一瞬。
  缓了一下,疼痛稍减,他掏出一个青白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往伤口上洒了些药粉,方才重新包扎起来。
  他把药瓶放回包裹中,推到床里面,靠着床柱沉思起来。
  他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好几年了,接了不少买凶杀人的生意,为此结下的仇并不少,他甚至杀了不少上门寻仇的人。可是昨天他遇到的攻击显然并不那么简单。
  淮岚揉了揉发胀的额角,线条刚强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倦容。早知道就不应该应下孙大人的要求,牵扯到朝堂中人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他不过孙大人手下的小角色而已,竟也被牵连到他们的阴谋算计中了。
  腰间一阵阵的疼痛提醒着他,杀于安之的计划恐怕要拖后几天了,虽然于安之只不过一个富家公子,并不足惧,他身边的那个侍从却是个麻烦人物,淮岚心中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对付他恐怕有些困难。
  “这个给你。”于安之将一个纸包放在若原面前。
  若原双目无神地坐在饭桌前,昨晚果然一晚都没办法睡着,出屋时她照镜子发现左脸颊已经微微肿了起来,看着早饭也都没了胃口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纸包:“这是什么?”
  “这里一家药堂里大夫的传家密方,据说去虚火很有效。”于安之懒懒靠在椅子上,看到若原看向他,挑眉一笑:“我可是一早就去帮你问去了。”
  “……”热心人呐,若原心中小小感动了一下,没想到他还专门为她跑了一趟。她打开纸包,发现里面是一颗颗褐色的面团似的药丸。
  “大夫说要含在口中直到化掉。”于安之解释说。
  若原的表情立时变得十分微妙,刚刚打开纸包,中药苦涩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可想而知含在嘴里的话会有多摧残味蕾。可是她现在牙疼得实在厉害,就连上齿和下齿微微一碰都能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没那么多耐性容忍这一刻不停的牙疼。
  于安之撑着脸研究她的表情,长睫下笑意盎然:“好歹念着这药是我特意给你带的,也得好好吃几天吧?”
  “嗯嗯,我一定吃。”若原忙不迭点头,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时武二走了过来,若原一手捂着左脸朝他打招呼:“早上好啊武二。”
  “嗯。”
  他木着脸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于安之给他把了一会儿脉,点头道:“没问题了。”
  若原不掩羡慕之色,望着武二叹气道:“睡一觉再睁眼病就好了,我为什么没那么好的运气啊。”
  “那是他的身体习惯了这种模式,”于安之满不在意地一笑:“他经常受伤,常常不能及时找到大夫,次数多了,就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
  经常受伤啊……话说她还一直不清楚于安之究竟在做什么呢。在君地时从没听过于安之有什么危险的身份,可他却有不为人知的灵活身手,有一批武艺高强的家仆,有欲致他于死地的敌人,从他刚才的话也可以得知,大概也经常出生入死。
  虽然心中有几分好奇,不过现在既然能与于安之和平相处,关系甚至很融洽,那么她的安全就是有保障的,管他有什么背景都与她无关了。
  若原挑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刚一入口,脸上就已经扭成了一团,然而大夫却是吩咐过的,要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含服一粒,若原便这样扭曲着表情,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一路驶进了露州。
  在贞王府前,若原挑开帘子探身去看,于安之把玩着扇子,头也未抬,面上却是笑吟吟地:“这就是贞王府了,当初李管家来找你时应该给了你名帖吧,你可有带在身上?”
  那晚事发突然,逃走时行李都落在了马车上,唯独这名帖是因为路上某日闲的无聊,摸了出来翻来覆去的给研究了个遍,随后便顺手放在了身上,便一直带到了露州。
  于是若原点头,从怀里掏了出来:“还带着呢。”
  于安之也点了点头,用扇子指了指那两头石狮守着的朱红大门道:“待会你拿着帖子给那守门的人,他们自会帮你通传。”又将各项规矩给她细细嘱咐了一遍。
  若原仔细记在心头,跳下马车,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于安之半躺在阴暗的车厢内,暗青色的阴影洒了一身,像落了一池绿水,清凉潮湿。他嘴角浮起安然的笑,眼神柔滑:“你去就是了,放心,我就在露州,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会过来的。”
  若原冲他笑笑,虽不打算完全信任他,心中却是感激的。
  在侧门门洞里守着的大爷接过若原手里的名帖,伸直胳膊举得老远,眯着眼看了许久,才抖抖白胡子道:“你在这等会啊。”
  不一会,一个小厮跟在大爷身后走了过来,冲若原说:“姑娘请随我来。”
  若原在跨步进门前向后望了一眼,车马已经驶开了,府前平坦宽阔的大道上空空荡荡,她忽然意识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若原回头,那小厮正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若原敛眉,将于安之的叮嘱在心中重温了一遍,这里是封建王朝,此处是王爷的住处,若原,你将要独自面对,可不要出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
  37
  37、拜见贞王爷 。。。
  若原随那小厮穿过层层回廊,在一座亭前遇到了一个双环侍女,明眸善睐,白衣紫裙,青春逼人。
  小厮停下脚步:“洁薇姐姐,这个姑娘是来见王爷的,后面就麻烦姐姐带她去了。”
  静薇向若原点了下头,笑道:“姑娘随我来吧。”
  越往里走,建筑便愈显精巧,亭台楼阁也多了起来,洁薇莲步轻移,体态轻盈,若原也暗中挺直了背。洁薇笑着对她说:“不知姑娘找王爷有何事呢,看姑娘容貌不俗,可是来投奔王爷的?”
  若原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不,不是的,我是王爷请来为新殿作画的。”
  洁薇亦惊奇地看着她:“这样啊。”她掩嘴笑了笑:“看我,乱猜的,姑娘别介意呀。”
  “不会的,身为女子能被王爷赏识,大概比较稀少吧,洁薇姑娘猜不到也是正常的。”若原弯唇一笑,温言道。
  洁薇又看了她两眼,仍拿袖子挡着嘴角的笑意:“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若原,我叫若原,以后还要洁薇姑娘多多照拂了。”
  “那是自然的。”洁薇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到了,你站在这儿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若原站在一弯碧绿的湖水边,湖岸上种着不少枫树,火红的枫叶倒映在湖中,水中水外尽是美景。湖对面是一座宽敞的竹屋,朝湖的一面铺开一道平台,一直延伸进湖水上方,又挂着几层白色薄纱,随风飘荡,薄纱下的人和事物若隐若现。
  若原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试图从飞扬的纱帘时不时露出的缝隙中看出点什么,可惜纱帘太轻,飘摇得厉害,刚刚被风吹起就又落了下来,她只隐约间看到洁薇白衣紫裙的身影。
  又过了一会儿,洁薇出现在若原面前:“跟我来,王爷打算见你呢。”
  若原赶忙跟上她。
  绕过了一座尖角亭,那座竹屋的正面出现在眼前,洁薇提裙走上台阶推开门,回头对她说:“来呀。”
  若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略微紧张的情绪,拢了拢耳边碎发,迈上台阶。走过洁薇时,她冲她笑了笑,轻声说:“王爷人很好的,你只要不逆了王爷的心思就好,用不着紧张。”
  “嗯。”若原冲她扯出一抹笑,步入稍显阴暗的屋内,门在身后悄然关上,将投在地上的光亮收拢在门外。
  这座竹屋内就连家具都是由竹子做的,竹桌、竹椅、竹塌,屋内弥漫着清淡的竹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被阳光穿透的白纱,还有随着薄纱的飘扬偶尔露出的湛蓝天空。
  女子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铃声洒落,即使隔着一道墙壁亦影响不了那笑声的清甜,接着一个颇有磁性的男声传进屋里,他低声说了句调笑话,逗得那女子娇嗔不已。
  墙壁那端轻松的氛围让若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那贞王的声音倒挺好听,只不过不少有着好声音的男人长相却不怎么样,不知那贞王如何?
  通向外面平台的门半掩着,省了她敲门的功夫,若原轻轻推开门,低着头唤道:“王爷。”
  “咦,王爷,怎么是个姑娘啊?”白底蔷薇花色覆着蝉纱的裙角出现在下方的视线里,贞王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本王的眼光果然不差,随便一找就是个美人啊!”
  “讨厌,王爷又不把阿夏放在眼里了,不要见到美女就忘了人家啊,看着我嘛!”
  摇曳的裙摆消失在视线里,若原悄悄抬眼,叫做阿夏的女子扑在贞王怀里,捧着他的脸扭向自己。若原思忖着,两人这么打打闹闹的,她就不用朝贞王下跪了吧。其实要她跪也没什么,小时候逢年过节的又不是没给长辈磕过头,只是让她朝个陌生男人下跪难免憋屈。若原暗想运气还不错,心里舒坦了点,便安静地立在一边不说话。
  乍眼一看,那贞王长相其实颇为端正,皮肤白皙,鼻梁挺直,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给他平添了不少媚色。他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头发没有束起,散了一身,因为是坐于地上的垫子上,那顺直的黑发都拖到了地上。他拥着阿夏,笑着凑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阿夏惊叫一声,哈哈笑着捶他的肩膀,又把他推开。贞王便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嘴角笑意未收,目光就滑向若原。
  若原正偷偷从下方看他们,乍一对上他的目光,连忙垂低了头。
  贞王邪邪一笑:“喂,你就是那个什么故水柳主?”
  “回王爷,就是小女。”
  “呐,我看你画的春宫不错,你就给我建的新殿画上吧。”
  阿夏撅着嘴拥住贞王的脖子:“王爷,她看起来那么年轻,行不行啊~”
  “不如爱妃亲眼看看?”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对若原说:“你现在就给阿夏画一幅画。”
  现在?若原终于抬起头,看贞王手环在阿夏腰间,一幅逍遥姿态,看她的眼光里也尽是兴味。
  “是,王爷。可是笔墨……”若原柔顺应道。
  “洁薇?”他懒懒唤了一声,声音不大,守在屋外的洁薇却立刻应道:“王爷有什么事吗?”
  “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洁薇往平台上搬了一个小木几,摆上笔墨纸砚,贞王并没多说什么,她却极聪明地猜出原委,将各色颜料都拿了出来。
  洁薇跪在几前,将宣纸平展开,挽起长袖帮她研磨。若原小声道了声谢,瞄了贞王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阿夏窝在他怀里,也睁着双杏眼望着这里,心底嘟囔,你们坐在地上离了那么远,能看到什么啊。不过她却是因为无人围观而很快静下了心。
  早听说贞王爱女色,今日所见也让若原确定了这王爷风流好色贪享乐的本性,看那叫做阿夏的女子对他撒娇犯痴,便知道贞王很宠爱她。
  既是如此……若原想了想,研开颜料,就要下笔。
  阿夏窝在贞王怀里,一边玩弄着贞王挂在腰间的玉环,时不时瞄瞄若原。她是知道贞王的脾性的,对于美色最是热衷,所以她看到若原的第一眼便起了戒心,好在他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关注的倒是她的画技,她便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她看着若原专注的神色,握笔的手在纸上游移,时时挽起袖子在清水罐中涮下笔,在碟中调颜色时还会时不时地皱皱眉,画到细节处时脸都要贴到桌上去了,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她这样沉醉呢?
  她靠着贞王,觉察到他身子微微抬了起来,扬起头来,发现贞王入神地盯着几上的画,手上推了她一下,便站了起来走到若原身边。
  阿夏忙跟着贞王走过去,目光乍一放到画上,便是一怔,随之脸上露出笑意,掩都掩不住。
  “王爷,王爷你看,那是我呢!”她扯着贞王的袖子喜悦地说。
  贞王目光投在画上,阿夏扯他他才仿佛从梦里醒过来一样。
  “真美呢,王爷,我有画上画的那么美吗?”阿夏拉着贞王撒娇。
  若原补完最后一点细节,放下笔时正好听到阿夏的话,便微笑着说:“这画上本就是照您画的啊。”
  阿夏听到她的话,抿着唇,却压不下上扬的唇角:“若原姑娘果然名不虚然呢,王爷果然好眼光。”
  若原笑笑,抽出纸双手呈给贞王。
  贞王看着她手上画纸上那一湖碧波,枫叶流丹,画上的女子侧身回首,柔软华美的布料难掩其娇柔身姿,那眉那眼都是熟悉的,可眼中媚然的神情却是从未见过的。被氤氲云烟般白纱围绕的女子,好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手指慢慢放在纸上,皮肤与纸相触的感觉立刻将幻觉打破。
  他将画小心卷起,再看若原时眼神便变了,轻浮的神色依旧,对她的态度却少了几分轻视。
  王爷派他到乔松院送首饰,莫非王爷又收女人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人接进来了?李管家托着盖着布的托盘往乔松院走去,心中纳闷。一路上遇到的丫鬟都俯身向他行礼,娇声唤道:“李管家好。”
  “嗯,嗯……”他漫不经心地应着,习惯性地摸了摸脸上一道极长的伤疤,那晚拼死逃出来的过程中,他身上被戳了好几剑,害得他不仅脸上留了疤,腿脚受伤后都不再和以前一样灵便了,不过已经够幸运了,除了他够机灵又够胆量好运地逃了出来,其余那些人恐怕都已经化做地府冤魂了吧,李管家心里想着,忽然惊恐地瞪大了眼。
  “嗳?嗳!!!”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姑娘们,三更完啦~
  哪天七君要是坑了,就是被日本那吹来的辐射逼走了。最近各种传言听着挺吓人的,七君正好是在东部沿海城市,出门一拐就是海啊,离日本那个近啊,前两天还吃蛤蜊来着,被训斥了……
  38
  38、只是个画师 。。。
  李管家手指抖抖地指着前面:“你,你是人是鬼?”
  那立在墙下阴影处的白裙女子,不就是君地的若姑娘吗?!
  他盯着她黑黝黝的眸子,背上一阵发寒,连退了好几步。那晚明明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她不是也被杀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难道是缠着他过来的?!
  若原乍见李管家的惊奇被他夸张的反应扭转成了莫名其妙,而他害怕得发白的脸色和充满惊恐直直望过来的眼神也吓着了若原,她小心翼翼向后瞄了一眼,并没有面目狰狞的鬼怪站在她身后啊。于是一脸莫名回望向李管家。
  李管家心慌了好一会儿,发现若原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要扑上来索命的迹象,好歹镇定了下来,然后理智占了上风,才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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