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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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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哦!这我就放心了。”
  “孙兄,你要知道,药治不好不想活的人。按他的伤势看来,早两天恐怕他就得躺下
了,他所以能支撑到现在,也可以说是他强烈的求生欲望与报仇意志超人一等,才能支撑着
不倒下。南京有的是好郎中,带他走吧!他会活下去的。”
  “谢谢你的忠告,我这就回去设法把他带回南京。”
  不久,姓孙的告辞出店走了。
  两个水夫夹杂在行人中,远远地紧蹑在姓孙的后面。
  夜来了,但裕丰客栈人进进出出,直到凌晨子牌末,方人声渐止。
  吴玄住的是后院第三进最后一间客房,这一进的旅客大多数是下江来的商贾。
  四更天,负责照料吴玄的两名店伙出房,带上了房门,沿走廊返回宿处。廊下的气死风
月白色灯笼光度有限,旅客们皆梦入黄梁,不见有人走动。
  两个黑影从西面飘落在院中,一个掩身在廊口的转角处,一个悄然到了吴玄的客房外,
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门,一闪而入。
  房内黑沉沉,店伙居然没有留下灯火。
  “我……我要水……”床铺方向,传来了微弱的叫声,有气无力有如呻吟。
  孤零零的旅客,没有朋友照顾景况必定凄凉。
  “我给你水喝。”黑影说,向声音传来处走去。
  卟一声响,黑影向下一挫,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所抓住,无法倒地。
  在廊口负责把风接应的黑影,贴在墙角戒备,目不转瞬地离开隐身处准备离开,身后突
然传来低沉的语音:“阁下,在等人吗?”
  黑影吃了一惊,倏然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匕,不假思索地欺进,一匕急攻,先下手
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要发现有人,杀人灭口势在必行。
  廊口转角处灯光照不到,黑影根本不理会来人是何来路,反正看到的是一个人影,哪有
闲工夫辨明身份?这一匕捷逾电闪,反应之快,委实无可伦比,按理决无落空之理,这种高
明身手的人,做刺客必定胜任愉快。
  匕取心房要害,奇准无比。
  可是,这快速的致命一击竟然落了空,眼前黑影一晃,匕首扎了个空,接着丹田小腹一
震,挨了重重一脚,嗯了一声,砰一声大震,背部撞在墙壁上,立即昏厥反弹倒地,被人一
脚踏住了。
  北门外的赭山,距城约五里,是本城的名胜区,有一座颇有名气的广济院。在大江航行
的船只,在十里外便可看到院侧的玲珑宝塔。
  塔旁有一座滴翠轩,那是本城名士缙绅郊游的驻行处所,平时不收留游客住宿,经常门
户深锁不见人踪。
  五更初,轩内的一间雅室灯光朦胧。两个人据案而坐,一旁临时摆了一只小炭炉,炭火
熊熊,那男的道袍宽又大,颇具仙风道骨的气概。
  女的村姑打扮,年约三十上下,荆钗布裙,打扮得十分朴素,头面清爽,虽则姿色平
庸,但确像一位勤于治家,相夫教子四德具备的中等人家主妇。
  桌上有茶壶茶杯,宜兴的紫砂壶,四只同套的小杯放在茶盘上。那只盛茶的茶盒相当精
致名贵,里面盛的茶叶决非凡品。
  水开了,光头老道开始冲茶。
  “五更了。”中年妇人喃喃地说:“如果顺利,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一个半条命的人,身边没有半个朋友照顾,连那些地棍泼皮也避得远远地,应该顺
利。”光头老道替中年妇人斟茶:“补他一刀,可说易如反掌。哦!你是不是不放心?”
  “我担心那小辈临死反噬。”中年妇人说:“虎死不倒,那小辈顽强得很呢!”
  “你在长他人志气。”
  “事实如此。”中年妇人说:“针魔杀人,从来没有一次使用三枚毫芒丧门针的前例,
这次用了三枚,依然未能将他当场击倒,拖了五六天仍可行走。你如果认为容易对付,你就
大错特错了。”
  “放心啦!芦家兄弟身手超尘拔俗而且机警精明,这次必可成功的。哦!你真要带只耳
朵回去呈报?”
  “是的,客户坚持多花一千两银子,要一件证物。”
  “你明早就可以持证物动身返报了。”光头老道再次斟茶:“大概他们快回来了,我到
外面招呼曾老兄一声,也许请他进来喝杯茶提提神……咦!”
  虚掩的室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一个修长的黑影当门而立,佩剑插在腰带上,袍袂飘
飘,宝像庄严。
  “曾老兄不会进来了。”不速之客说:“不请在下进去喝杯茶?好香,好像是顶名贵的
云雾茶。”
  一男一女惊得一蹦而起,几乎掀翻了沉重的八仙桌。
  “你……”光头老道骇然惊呼。
  不速之客徐徐举步入室,信手掩上室门并上闩,手一反,卟一声轻响,一只苍白的人耳
掉落在桌上。
  “你可以收起这只耳朵回去返报。”不速之客是吴玄,向中年妇人和气地说:“邪剑吴
玄的死讯,明早就会从客栈传出。”
  光头老道双手一合,将有所举动。
  “不要用你的推山掌献宝,我知道你是嗜茶如命的武夷丹士清虚,目前在广济院落
脚。”吴玄两丈外止步:“你的推山掌可伤人于八尺内,八尺外便无能为力了,用来向在下
招呼,不会有好处的。”
  “你好像没受伤。”武夷丹士骇然叫:“贫道的人上了你的大当。”
  “针魔的针没落空,但在下受得了。”
  “但那些郎中……”
  “伤口是很容易伪装的,贴上一大块烂牛肉,不许郎中亲自察看上药,容易得很。”
  中年妇人悄然往窗口移,移动相当轻灵。
  “大嫂,你千万不要妄想破窗溜走,只要你身形一起。”吴玄大声向中年妇人说:“乖
乖!我保证最少有三把幻刀,贯入你诱人的丰盈娇躯内,你绝对没有在下的幻刀快。记住,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你……你杀了芦家兄弟?”武夷丹士屏息着问。
  “杀了他们,在下岂不要打人命官司?当然,这只耳朵是他们的。”
  “他……他们招……招了供?”
  “不招供他们能活吗?”
  “老天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计算你?”
  “很简单,我不死,你们的主事人怎肯甘心?针魔那以前布埋伏暗杀在下的人,决不敢
逗留,可能已远出数百里外了,我哪有工夫花一年半载去追寻?因此,在下只好等你们收拾
残局的人来找我了。我今天在外奔波声称找屠贾的线索,你们一定以为在下找借了方向,便
可以放心大胆下手啦!你们的计划和手段真了不起,可惜碰上在下棋高一着。现在,你两位
谁肯将你们主事人的底细见告?”。
  “不要妄想。”中年妇人说:“本姑娘与武夷丹士与阁下将有一场生死恶斗,还不知道
谁能活着看到朝阳初升,你邪剑幻刀的名头吓不倒人,不要大过自信了。
  “阁下,你敢与咱们公平决斗吗?”武夷丹士沉声问。
  “不能。”他斩钉截铁地说:“在你们一而再暗杀下,在下没有任何理由让你们公平决
斗。”
  “你……”
  “最重要的是,你两个决不能有一个脱逃。”他沉静地说:“公平决斗,在下无法照顾
两个人。”
  “你是江湖上……”
  “我什么也不是。”他淡淡一笑:“只是一个不甘心被人无缘无故暗杀的人。一个要刨
出根底的人。现在,你两位可以发动了,小心在下的幻刀。”
  他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有如石人,似乎四周的变化,与他毫不相关。
  武夷丹士开始移位,从道袍内拨出一把亮晶晶的尺八匕,是标准尺寸的锋利短剑。
  中年妇人则向相方面移位,右手中匕首,左手暗藏了三枚梭形暗器。
  武夷丹士到了桌旁,想掀倒八仙桌障身,藏身桌后就不怕幻刀袭击了。
  身动手动,迅疾绝伦。
  可是,仍然晚了一步。
  桌是被抓住了,也掀起了,但未能及时挡在身前,电芒一间即至,肉眼难以看清。
  “嗯……”武夷丹士闷声叫。
  “砰!”八仙桌倒了。
  “乒乒乓乓!”茶壶茶杯跌得粉碎。茶水满地。
  中年妇人本来已右移一步,本想将梭镖打出,利用机会撞窗逃走。
  “只剩下你一个了。”吴玄冷冷地说。
  中年妇人心胆俱寒,脸色大变。
  武夷丹士在地上抱腹挣扎,蜷缩成团像个刺猬,痛苦的呻吟声动人心魄,右肋下鲜血染
红了道袍的一大片。
  “刀没开血槽。”吴玄漠然地说:“老道想速死,所以扳动留在体外的半寸刀锋。让气
灌入创口,所以出了那么多血。”
  与人拼命,必须抱有敌无我的决心,勇往直前,如果斗志一失,什么都完了。
  武夷丹士一倒,中年妇人被死亡的威胁击溃了,脸色泛灰,嘎声说:“不要逼我,老道
可以告诉你谁是主事人。”
  “你不知道?”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是要芦家兄弟,割下在下的耳朵带走回报吗?”
  “我……”
  “你奉谁之命来取耳回报的?”
  “这……屠贾曾杰。”中年妇人不得已吐实。
  “胡说八道!”
  “在外面负责警戒的曾群,就是屠贾的族侄。”
  “大嫂,你把我邪剑幻刀看了扁了。”吴玄阴森森地说:“屠贾自命不凡,艺业深不可
测,凶残而自负,肆虐江湖二十余载,从不与人结伴,所以能保持神出鬼没的自由行动。他
确是在本城逗留过,但却是被人引来的,引他来的人决不是对江的独角蛟,而是你们的人。
屠贾上了当,追踪屠贾的果报神也上了当,那位招在下赶来的果报神是假的,恐怕你们已把
真的果报神埋葬掉了。你如果认为我邪剑幻刀真的如此不济,今晚所发生的事足以纠正你的
错误。说吧!你真的不愿招供?”
  “该说的本姑娘已经说了。”
  “可惜在下不相信你的话。”
  “你……”
  “你是自己把匕首丢下呢,抑或是等在下先用幻刀击伤你活擒逼供?你是个女人,被男
人逼供的结果你应该可以想像的。”
  “你不会得到口供……”
  “其实,在下已经得到想知道的口供了,只想由你的口中证实一些疑团而已。大概你想
不得已时自杀。你死好了。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在下会抽丝剥茧,把你们的主事人一个个
揪出来,把匕首丢下!”
  最后一声沉喝,把中年妇人吓了一跳,也许是心中太过紧张,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
本能的反应,浑身一震之下,左手猛地全力向外一拂,三道电虹破空而飞,三把两头锋利的
飞梭以全速连续向吴玄飞去。
  吴玄神动体动,从容向右迈出一步。
  第一把飞梭落空,第二把掠过吴玄的左臂外出,第三把被他的左手轻轻托住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欣然说:“我真以为你是个大嫂.原来是二十余岁的大闺女,
你的易容术颇不等闲,难怪见过织女丘珠的人,对你的像貌人言人殊,各有各的说法,在下
已经向贵主人接近了一大步;还给你织布吧,接着!”
  飞梭抛起,不徐不疾向织女丘珠飞去。
  织女丘珠不假思索地伸手接抛来的飞梭,梭一入手,娇叱声震耳,电虹反飞,将接回的
飞梭重行射出,人亦随在梭后,挺匕疾冲而上,眨眼间使近身了,匕首行雷霆一击,是拼命
的时候了。
  小飞梭闪电似的到了吴玄胸口,他右手一抄,再次抓住了小飞梭,信手向前一抛。
  “铮!”清鸣震耳,织女丘珠不敢不用匕首拨打折回的飞梭,太快了,反应出乎本能。
  那飞梭被匕首震飞,而握匕首的手已被吴玄扣住了脉门,向下一按。
  “哎……”织女在无穷凶猛的压力带动下,被压得向下挫。右膝着地,整条右臂已不听
指挥,而且痛入心脾,小臂似乎骨头全碎了,匕首坠地。
  接着,咽喉被吴玄的大手扣住了,像抓住鹅的脖子,徐徐发力往上提拉——
  手被往下压,颈被往上提,这滋味真不好受,想嚼舌自杀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要你死。”吴玄阴森森地说:“我要破你气血二门,制你的手脚经脉,再交给癞
龙的手下弟兄,他们的老大被杀,满怀怨毒,想想看,他们会如何向你报复?”
  “饶……饶我……”织女嘎声叫,语不成声。
  “你饶过我吗?”吴玄扣喉的手略松:“谁是你的主事人?”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知道指示我的人,是……是逍遥客朱……朱永琛。”
  “我不能饶你,因为你今晚已第二次说谎了。”
  “我……我没说谎……”
  “你与武夷丹士所说的话,在下已经听到一大半,好像你说过客户坚持多花银子一千
两,要一件证物。”
  “这……”
  “你既然知道客户、当然知道逍遥客以外的重要人物。哼哼!我要把你们的根刨出来;
方能一劳永逸。”
  “我……”
  “我不会与你多费唇舌……”
  “你赢了,我……我招!”
  “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好好详谈。”吴玄说,一掌将织女拍昏,
先安顿武夷丹士的死尸。
  上游繁昌县西北大江中流,有一连串沙洲,有一座最大,上起铜陵,称鹊头;下迄三
山,称鹊尾,总称鹊洲,所以这段江面土著们称为鹊江。鹊洲连绵数十里,把江水分为三四
股分流河道。洲上有几座小村,芦苇间杂树丛生,各种水禽种类繁多,不仅可看到鹊群,有
时可捉到十余斤重的天鹅,七八斤重像大雁一样的鸨。
  洲西北的那座三家村全是猎户,以猪水禽为生。最北面的一家门前有一座广场,四周栽
了不少柳树。
  这天破晓时分,宅中人尚未起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九霄,把在天空盘旋的
大群水禽,惊得急鸣四散而飞。
  沉重的木门开处,闪出一个手挟连鞘长剑的中年人,展目四顾,眼中有惊讶的神色,用
目光搜索四周的动静。
  左侧不远处的柳树后,踱出蓝袍飘飘的吴玄,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背着手从
容不迫,一步步向大门接近,那雍容的气概,真像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什么人?”中年人惊问。
  “老相好。”吴玄笑答:“在下是小秀姑的老相好。说难听些。是她的恩客或者嫖客。
老兄,相烦通报一声、她不会拒绝接见在下的。”
  “咦!你……你是……”
  “你应该知道在下的来历与来意。”
  门内涌出四个人,其中就有改了男装的小秀姑,和扮老苍头的人,手中赫然握着那根两
尺二寸的假箫,另两人皆年约半百,长像凶猛极为健壮,所有的人皆带了兵刃。
  “真是你!”扮男装的小秀姑骇然惊呼:“咱们在芜湖的人全部神秘失踪,必定是栽在
你手下了。”
  “在下能找到此地来。”他笑吟吟地逐渐接近:“在下人来了,当然耳朵也来啦!小秀
姑,你也未免太无情无义了,你一走了之,找得我好苦。你们一哄而散,故意乔装打扮分道
各奔东西,在下真不知该往何处追才好,几乎打消再与你共度良宵的念头。现在好了,在下
总算找到你了,你愿跟我走吗?”
  五个人两面一分,一言不发便布成半弧阵势。
  铮一声剑鸣,小秀姑第一个撤剑。
  老苍头的假箫举起了,老眼不再昏花。
  最左侧那位凶猛中年人,手中的盘龙护手钩冷电四射。最右侧的双股叉锋利又沉重。
  吴玄站在三丈外,神色渐冷。
  一声龙吟,他拔剑出鞘。
  “针魔,你好毒;可惜太聪明了,聪明过度的人常会做出笨事的。”他左手一扬。丢出
三枚毫芒丧门针:“还给你,你有什么废话好说吗?”
  针魔以行动作答复,挺剑碎步欺进。
  五比一,五个人无一庸手,暗器更是歹毒霸道。他一声长笑,身形暴起,鱼龙反跃远退
出三丈,三两起落便没入芦苇深处。
  在这种人迹罕至,鬼打死人草高丈余的地方追逐一个人,不仅是白费工夫,而且随时受
到袭击的危险。
  搜遍了四周半里方圆隐蔽角落,五个人一直就不敢分开搜索,五个人心事重重,忧心忡
忡地向不远处自己的茅屋走去。
  其他几座茅屋的人,早已关门避祸,静悄悄地声息全无,门窗紧闭不见人踪。
  五男女鱼贯而行,老苍头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那家伙决不会一走了之的,在这
里等他明攻暗袭,绝对讨不了好,咱们必须立即离开。”
  挟双股叉的人走在最后,哼了一声反对说:“不要被他的名头吓住了,咱们五个人足以
埋葬了他,在此地与他决战,总比离开后被他跟踪搏杀好得多。”
  握着护手钩的人也反对撤走,大声说:“对,那家伙久走江湖,是追踪的能手,咱们一
走,必须分开觅地藏身,那就……”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吴玄冷酷的语音:“那就在黄泉路上没有伴了,打!”
  “哎唷……”挟双股叉的人狂叫着向前一栽。
  “嗯……”握护手钩的上身一挺,吃力地止步,艰难地转身。
  吴玄出现在后面两丈左右,剑并未出鞘。
  “你……”握护手钩的人嘎声叫,全力将钩扔出,身躯也随之向前仆倒。
  变化好快。人影冉冉而至。
  针魔大喝一声,三枚毫芒丧门针向急速扑来的吴玄射去,针出手人往侧方伏倒,滚入草
丛。
  吴玄从掷来的护手钩下方穿越,恰好接住仆下的护手钩主人,再长身而起向侧扭移,三
枚毫芒丧门针,全射入护手主人的背心。
  他丢掉挨针的人,一声冷哼,长剑出鞘,但见电芒一闪,那位挥剑扑来的人一剑走空,
自己的胸口却被电芒剖开了一条尺长大缝。
  同一瞬间,假竹箫吹出一枚化血吹针,射向他的小腹,速度惊人。
  一连串惊险的变化;几乎在刹那间连续发生,所有的反应皆出于本能,各自出手攻击忘
却生死祸福,每一举动皆生死立判。
  吴玄剖开了挥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扭身出剑猛扑刚吹出化血针的老苦头。就在那一
扭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左跨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
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势着电耀霆击。_
  老苦头已没有机会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本能地大喝一声,箫出云封雾锁绝招自保,
迎向疯狂涌到的剑山,功贯箫尖潜劲山涌,内力修为十分惊人。
  剑箫的虹影在刹那间接触,可是,并未传出兵刃交击的接触碰撞声,假箫是特制的紫铜
合金所制,注入神功内劲,挡刀剑足有余裕。
  箫挡不住剑,就在电光石火似的乍合间,剑虹突现扭曲的光影,硬从箫影的空隙中突
入,人影乍分。
  瞬间的接触,生死已判。
  彭一声响,吴玄扑倒在地,已远出两丈外,再奋身一滚,便消失在芦苇草丛中。
  老苍头向前冲出八尺外,猛然丢箫止步消去冲势,双手抱住左胸下方心坎部位,慢慢身
躯前俯,想叫叫不出声,大量的鲜血从手掩处渗出,有如涌泉。
  终于,摇摇晃晃向前一栽,手脚开始抽搐。心房已被贯穿,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静止了,似乎时光也静止了。
  血腥触鼻,阳光毫无感情地照射在四具尸体上。
  沉寂中,最后传出几声濒死者的痛苦呻吟,然后重归寂静。
  这就是人的最后归宿。人活着,真不容易,用尽心机伤害别人,不择手段使自己活下
去,活得安逸幸福,活得有权有势有名有利。一旦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而人总是要死
的。
  死亡的打击凶狠而残忍,四个人死亡在片刻中完成。
  针魔是个最聪明的人,而且走在中间,为人机警,身法也快速绝伦,发针之后便脱离斗
场,逃得性命极为幸运,不敢留下来察看结果。
  洲长数十里,任何地方皆可藏身。想离开却有困难,没有船就插翅难飞,除非她谙水性
从水里走。
  吴玄对针魔有所顾忌,不然就不至于躲入芦苇隐身,因为吹针贯入左膀外侧、针毒见血
即化,随血液的流动而流向心脉,血液起了特殊的变化。如果他再猛烈地活动,针毒的流动
必定加速进入心脉,所以他不得不断然脱离现场,先求自保。
  这就短暂的片刻,仅离开现场不足二十步,他已经感到不支了,头脑昏眩,手足发麻。
  幸好他已经知道吹针的毒性,早已备妥解药。
  在密不透风的芦苇深处,他藏好身躯,强提真力从百囊中取出解药吞服,片刻方有余力
取针。
  他的估计完全正确,确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化血吹针,暗杀的霸道利器。外长三
寸,后面有斜漏斗形的柔软尾翼,吹射的有效威力距离,可达箫长的二十至三十倍。老苍头
的真名号是夺魂箫箫劲,内功火候极为精纯,以内力吹针,在百尺外行刺百发百中。江湖上
见过夺魂萧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不论黑白道朋友,皆恨之切骨。针上的化血奇毒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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