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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飞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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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惜笑道:“道长谬赞了。论武功,贫僧怎敢与道长和师父相提并论。不过此事也实在不宜劳动武当山和敝寺的长辈。既然贫僧提出此议,出战之事理应由贫僧承当。”
    冯绝素知延惜武功之精深,不仅在少林“延”字辈僧众里首屈一指,比诸“永”字辈的高僧,也不让半分,此时见延惜一口将比武之事应下,不由得心中一喜,朗声道:“如此甚好!延惜大师神功盖世,一旦出手,必将马到成功,手刃奸人。既然大家再无异议,今日之议也就到此为止好了。二位前辈不妨暂且回房休息。只是修书之事,还要烦劳延惜大师挂怀。”
    延惜应道:“少庄主放心,贫僧理会得。”
    ###二十九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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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龙教的云中阁,是教主居住的地方。小蝶回到这里已经两天了。在这两天之中,她非但粒米未尽,甚至没有跨出过房门一步。此时此刻,她正单手支颐坐于书案前,低着头呆呆地出神;已然哭肿的双眼中毫无神采,显得空洞而又迷茫。她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只听“喀吱”一声,门开了,一名丫环急趋而入,对小蝶恭恭敬敬地一福,道:“启禀教主,陆先生求见。”
    然而,小蝶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对眼前的人和事毫无知觉。就在此时,陆文麒已然缓步而入。
    小蝶微微抬起头,淡淡地道:“你来了。”
    陆文麒摆了摆手,命丫环退下。待房门重新关上,陆文麒方道:“属下有要事禀报,故而未经教主允可便闯了进来,还望教主恕罪。”
    小蝶道:“有事就说吧。”
    陆文麒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将其呈在了小蝶面前,道:“这是少林寺延惜和尚向教主下的挑战书,请教主过目。”
    小蝶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随即便把它丢在了一旁,口中心不在焉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
    陆文麒却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蝶不耐烦地道:“今日我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陆文麒眉头一蹙,肃然道:“属下有句逆耳忠言,如鲠在喉,不吐实在不快。现今教主大敌当前,万万不可为了一个‘情’字而乱了方寸,令敌人有机可乘。”
    听了陆文麒此言,小蝶非但不怒,反而痴痴地一笑道:“你和他一样,七窍玲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陆文麒轻轻一叹道:“望教主振作一些!”
    却见小蝶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道:“你满腹智计,一定有法子让他忘了那个妖女!”
    陆文麒悻悻地道:“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此时此刻,他面上的表情简直比被人当众扇了一个耳光还要难看。
    小蝶似乎并未听出陆文麒话语中蕴含的恚忿之情,只是自顾自地道:“怪我没向你讲清楚。是这样的,闻笛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名叫何琦的妖女”就这样,小蝶把自己感情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言道:“你一定要想个法子,帮我把闻笛从那妖女手中夺回来,让他彻彻底底地把那妖女忘了,死心塌地地爱我一个。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话语中满含了期望。
    陆文麒耐着性子听完了小蝶的话,随即冷冷地道:“属下鲁钝,对于教主之托,实在无能为力!”
    小蝶闻言顿时一怔,忙道:“文麒,你生气了吗?”
    陆文麒面无表情地道:“属下岂敢!”
    小蝶不由得心头一酸,眼中再度泛起了泪花,失声道:“你别怪我。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其他任何事我都提不起兴致。”说着,泪水已然顺着双腮滑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书案上。
    陆文麒见小蝶如此,登时面色一缓,柔声道:“清溪!你就算别的什么都不想,也总要想想自己的安危。信中约定,下月初一在揽月阁比武定生死,距今已不足十日。那延惜和尚武功之高,在少林寺中仅次于方丈永悟大师,实在非同小可”
    话说到这里,小蝶突然道:“别说了,你帮我回信,就说我应战!”
    陆文麒面色一变,急道:“清溪,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为了让你应战,而是要让你看清眼前这场祸事。他们安排下这场比武,打的是‘报仇雪恨’的旗号,为的就是要取你性命,替永思、本明和冯氏兄弟报仇。你武功不及延惜,一旦失手,性命堪虞。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小蝶拭了一把眼泪,道:“我知道你一定想好了对策。”
    陆文麒面色稍缓,道:“为今之计,只有求助于黄贺声黄老前辈了。素闻黄老前辈为人光明磊落,而且深明大义,通情达理。我们把昔年的真相对黄老前辈讲清楚,我想他一定会站出来说话的。以黄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威望,以及他同少林永悟方丈的交情,只要我们得到了他的支持,不愁此事不平。”
    提起黄贺声,小蝶不禁又想到了闻笛,泪水险些再次涌出,忙道:“就这么办,你下去安排吧,让我好好静一静。”言罢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陆文麒叹了口气,施礼道:“属下告退。”言罢深情地看了小蝶一眼,随即正要退下,却见小蝶蓦地抬起头又道:“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帮我把闻笛夺回来,我求你了!”
    陆文麒一言未发,狠狠地转身推门而出。然而,临别时小蝶那张满含乞求之情的脸,却深深地铭刻在了陆文麒心上。
    
    闻笛和何琦在前往黄鹤山庄的道路上按辔徐行着。自从小蝶离开以后,闻笛骤然变成了浸了水的炮仗,自始至终一声不响。何琦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对赶走小蝶一事满怀歉疚。
    突然,只听闻笛道:“琦儿,我有几句话在心里藏了很久,想跟你说说。”
    何琦道:“你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心里会好过一点。”
    闻笛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我心中总有这样一个念头:想把你、小蝶和琴儿都娶到手”话说到这里,不由得低下了头。
    何琦无奈地一笑道:“其实像你这样的男人,天底下又何止万千。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便要三从四德,你这个念头本也不能算错。只不过,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只要是女人,就定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闻笛苦笑道:“你说得对!我实在是个傻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何琦道:“所以,你一定要在我们三个之间作出取舍。”
    闻笛喃喃地道:“取舍?难道不能只取不舍吗?”
    何琦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看来你还在做梦。”
    闻笛就此默然。他本指望着何琦能够帮他解开心结,怎奈心结却愈发凌乱。
    两匹骏马缓慢地踱着步子。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毒龙教的势力范围,距黄鹤山庄也不过一日的路程。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十来岁的小要饭花子,对闻笛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来的可是闻公子?”
    闻笛应道:“是我。”
    那小要饭花子将一张字条塞给了闻笛,随即转身就走。闻笛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前方怀德居,友人摆酒相侯。”
    闻笛沉吟道:“友人?莫非是陆先生?”想到自己在江湖上无甚交游,可称为“友人”的,也只有陆文麒而已。
    何琦却道:“管他是谁,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在怀德居门前勒住马。闻笛故地重游,登时想到了小蝶。当时他就是在这里对小蝶立下誓言,此刻言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想着想着,禁不住黯然神伤。
    两人缓步迈进怀德居,迎面“君子怀德”的大匾依然醒目。
    只见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问道:“来的可是闻公子与何姑娘?”
    闻笛答道:“正是。”
    店小二伸手朝楼上一指,道:“二位楼上请,那边二位的朋友已等候多时了。”
    两人迈步来在了二楼。闻笛一眼便看到了陆文麒,只见他正手握一个酒壶,自斟自酌,转眼间便干了三杯。两人缓步走到陆文麒身前,陆文麒见了,立刻放下酒壶,站起身微笑着施礼道:“闻公子来了!贸然邀公子至此,着实唐突,还望公子恕罪!”
    闻笛见了陆文麒,心中颇为欢喜,连忙还礼道:“先生客气了。自从上次一别,小弟对先生无日不思,今日有缘在此重逢,幸何如哉。”
    三人各自坐定。陆文麒吩咐店小二准备酒菜。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然备妥。
    陆文麒为三人都斟满酒,道:“在下身为东道,理应先敬二位一杯,请。”
    三人一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闻笛放下酒杯,道:“先生在此等候小弟,恐怕不只是想与小弟叙旧,不知先生还有何指教?”
    陆文麒道:“指教不敢当。不过在下确有要紧事想与公子商议。”言罢便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书信,道:“这是少林寺延惜和尚向我家教主下的挑战书,请公子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了过去。
    闻笛骤然听到了小蝶的消息,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小蝶回毒龙教了?”口中说着话,手中已接过了书信。
    陆文麒道:“是啊。教主对公子甚为思念,公子如能随在下回去,见上教主一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闻笛大喜道:“好!咱们用过饭之后,马上启程!”
    言罢,闻笛便将书信从信封中抽出,阅过之后,却不由得面色一变,道:“延惜大师武功着实了得。小蝶此战,恕小弟直言,实在堪虞。不知先生对此有何善策?”说话间,焦虑之情已溢于言表。
    未等陆文麒答话,却听何琦道:“这有何难,不去应战不就好了?”
    陆文麒道:“何姑娘此言差矣。避战实在不是上策,倘若如此,不仅毒龙教声誉受损,教主今后在教中也难以服众。况且,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是会来。”
    闻笛道:“如此说来,小蝶已经应战了?”
    陆文麒点了点头道:“教主确已应战,不过,在下已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将这场祸事消弭于无形。只是此事需要公子鼎力相助。”
    闻笛慨然道:“先生如此说话,岂非太见外了!小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能助小蝶渡过难关,闻某任凭先生驱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了闻笛此言,何琦顿觉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陆文麒笑道:“如此甚好!来,咱们再干一杯!”言罢又斟满了三杯酒。
    于是三人又各自仰首干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闻笛忙问道:“不知先生究竟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闻笛一言甫毕,却见何琦突然晕倒在了桌上,惹得杯盘“咣啷咣啷”地一阵响动。闻笛大惊之下,连忙站起身,一面摇晃着何琦的娇躯,一面焦急地道:“琦儿,你怎么了?快醒醒!”这时,闻笛居然也感到头上一阵眩晕,眼前的陆文麒不知分成了多少个影像。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为什么?”言罢便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闻笛悠悠转醒。他猛地起身,环顾四周,立刻知道自己正身处于陆文麒的麒麟居。只见陆文麒坐在一旁,正目光如电地盯着自己,面色十分冷峻。
    闻笛并不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先生此举意欲何为?”话甫一出口,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已然答应随他来此,他为何还要这样做?莫非是因为琦儿?”想到此处,不禁浑身直冒冷汗。
    陆文麒冷冷地道:“我原把你当作知己,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
    闻笛茫然道:“小弟不懂先生的意思。”
    陆文麒冷笑道:“负心薄幸你懂不懂?始乱终弃你懂不懂?”
    听了陆文麒此言,闻笛立刻心中雪亮,不由得问道:“是她让你这么干的?”
    陆文麒并未回答闻笛的问题,却道:“你知不知道,清溪这几天终日以泪洗面,简直痛不欲生!”
    听了此言,闻笛顿时心中一酸,忙道:“我要见她!”
    陆文麒道:“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关于何琦的事。”
    闻笛闻言,心中登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什么事?”
    陆文麒一字一字地道:“何琦死了。”
    此言一出,闻笛骤然变色道:“你胡说!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死!”
    陆文麒神情木然地道:“我再说一遍,她死了。”
    闻笛大吼道:“我不信!我不信!”
    陆文麒哼了一声,道:“你凭什么不信!”
    闻笛大声道:“就凭你不是一个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人!”
    陆文麒不屑地道:“你对我了解多少?凭什么这么说?”
    闻笛急道:“我要亲眼见到她的尸首!”
    谁知陆文麒却道:“尸首一把火烧了。”
    此言一出,闻笛却骤然冷静了下来。此时他已然猜到,何琦十有八九尚在人世,陆文麒之所以把话说得如此肯定,就是为了让他彻彻底底地将何琦忘记。一念及此,闻笛顿时想到,今生今世或许再也见不到何琦了,心中顿觉十分难受,不由得苦笑道:“先生的意思我懂了,烦劳先生带我去见小蝶。”
    陆文麒道:“你还要明白一点。此事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清溪无关。你如果想要为何琦报仇,此刻便可动手。恐怕你也知道,我不会武功。你要杀我轻而易举。”
    闻笛忙道:“小弟不敢!”
    此时此刻,闻笛已然从陆文麒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他同样对小蝶一片痴心。然而,为了小蝶的幸福快乐,他居然能够舍弃自己的幸福快乐,这又是何等的胸襟!想到此处,闻笛不得不对陆文麒肃然起敬。
    陆文麒哼了一声,随即起身道:“随我来。”
    ###三十 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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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笛跟随着陆文麒出了麒麟别院,两人一路向北走去。只见毒龙教四处挂满了红绸红灯笼,每个人都在忙上忙下,闻笛不禁奇道:“此时离年关尚早,不知贵教有何喜庆之事?”
    陆文麒道:“后天十月二十五是黄道吉日,教主将在这一日大婚。”
    陆文麒说得轻描淡写,闻笛心中的惊愕却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见他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面上的神色犹如见了活鬼,口中大声道:“先生是说小蝶要大婚了!新郎是谁?”
    陆文麒道:“自然是你。”
    听了此言,闻笛登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得问道:“此等大事为何如此草率?你们好歹也要与我商量商量。”
    陆文麒道:“我早与你商量过了,你一口应下,难道此刻要反悔不成?眼下形势危急,时不我待,只好事急从权。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以闻笛之明,自然立刻就想懂得了陆文麒此举的用意。他着力促成黄鹤山庄与毒龙教的联姻,小蝶便多了黄贺声这么一个大靠山。如此一来,下月初一的比武,定然会有所转机。
    闻笛又问:“此事是否通知了家师?”
    陆文麒道:“来不及了。此事宜早不宜迟,迟了难免夜长梦多。我们也只能先斩后奏了。等到大婚之后,你带着教主回黄鹤山庄拜见令师,向他禀明此事的始末缘由。素闻令师为人通情达理,想必不会为难于你。”
    闻笛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百味杂陈:想到自己不久就要与小蝶结为连理,满腔喜悦之情自不待言;想到何琦此刻生死未卜,又不免有些不安;想到自己像傀儡一般被人操纵,则不由得有些忿忿。
    只听陆文麒又道:“有件事我要你记住:如果今后你胆敢再对清溪三心二意,惹她伤心,虽然我不会武功,也自有法子取你性命。”
    闻笛闻言不由得愧然垂首,低声道:“小弟谨遵先生教诲。”
    两人行了一顿饭的工夫,终于进了云中阁,来在了小蝶的房门前。陆文麒轻声道:“你进去吧,好好陪陪她。”
    闻笛点点头,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只觉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香扑鼻而来——这是少女闺房所独有的气味。
    小蝶仍然像木头一样呆坐在书案前,连房门被推开都没有感觉到。
    闻笛轻轻地朝小蝶走了过去。小蝶蓦地有了知觉,惊道:“什么人?”抬头一看,只见闻笛正含笑注视着自己,立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朝闻笛扑来,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倏然砸在了闻笛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响,小蝶将闻笛砸倒在地的同时,整个身子也顺势伏在了他身上。
    小蝶红着眼睛道:“是文麒把你找来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既然来了,就再也别想走了!”
    此时两人的脸面相距不过咫尺之遥,闻笛沐浴着小蝶的吹气如兰,不由得心潮澎湃,微笑道:“不让我走,也不用这样。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想要亲热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蝶闻言居然大惊道:“你说什么?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闻笛大奇道:“你不知道?”
    小蝶瞪大了眼睛,摇头道:“我这几天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知道。”
    闻笛不由得笑道:“天下居然有这等奇事,新娘子和新郎官居然不知道自己要成亲,其他人倒为此忙得不亦乐乎。”接着便把陆文麒的安排简单说了。
    小蝶听罢,小脸立刻红得像苹果一般,天仙一般的美态,实在难以言喻。闻笛见了登时心跳加速,禁不住把小蝶抱得更紧了,口中柔声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小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闻笛,刚要开口,突然面色一沉,一把挣脱了闻笛的怀抱,站起身噘着小嘴道:“我不愿意!你就知道欺负我,今天一个琴儿,明天又一个琦儿,嫁给你早晚让你气死!”
    闻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地道:“小蝶你放心,我今后定然一心一意地待你,再也不想何琦和琴儿了!”
    小蝶忿忿地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闻笛苦着脸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我走了。”言罢转身便走。
    小蝶大急,一把从身后将闻笛抱住,柔声道:“笛哥哥你别走!我信!”
    闻笛转过身把小蝶拥在怀里,意味深长地道:“小蝶,从今往后如果我不好好待你,实在禽兽不如!”
    
    冬日的夜晚,街上连一条狗都见不到,冷清得有如坟场。
    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下,一灯如豆。灯下坐着两个客人,其中一人目光如鹰,面色阴沉,正是陈鹰;另一个身着大袖宽袍,不是史吉平是谁。两人不用饭菜,不喝酒,只是饮着清茶。
    只听陈鹰恨声道:“陆文麒实在不简单,居然下出这样一着棋!于清溪傍上黄鹤山庄这个靠山,今后我们想要对付她,可就难上加难了。下月初一的比武,或许还会被黄贺声出面阻止。看来我们这次又棋差了一着。”
    史吉平呷了一口茶,阴笑道:“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能够助你一举夺得教主宝座。”
    陈鹰道:“你是说后天于清溪和闻笛的大婚?”
    史吉平道:“正是。”
    陈鹰眼睛一亮,问道:“你有何妙策?”
    史吉平从怀中摸索出一只两寸长的铁葫芦,捧在掌心,道:“这里面装的是老夫的独门圣药‘醉花阴’。”
    陈鹰冷笑道:“下毒的法子我早就想过,陆文麒何等精明,岂容我们轻易得手。”
    史吉平轻轻一笑道:“你有所不知。老夫的‘醉花阴’除了下在酒水里,还有一个妙用。如若把它引燃,散发出的烟雾同样能够令人晕倒,不省人事。”
    陈鹰道:“那又如何?”
    史吉平道:“只要把这铁葫芦置于烈火中炙烤,不出一个时辰,里面的药粉就会化作烟雾。等到二十五那天,你找十几个亲信,每人携带一只铁葫芦,混在参加婚宴的酒客里,待到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将葫芦嘴打开,让里面的烟雾散出,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便可让满堂宾客尽皆晕倒。到那个时候,于清溪、闻笛、陆文麒,还有那三个老不死的,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一网打尽,谁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而我们的人只要事先服下老夫的解药,便可不受烟雾之害。”
    陈鹰微微一笑道:“此计大妙!”随即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的茶杯已被捏成了两半。
    
    十月二十五,未时二刻。云中阁大堂之上,四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喧天的鼓乐声将无尽的喜气充溢到了整座小楼的每一个角落。
    闻笛和小蝶的大婚事出仓促,故而武林上各门各派均来不及上门送礼道贺。然而毒龙教教徒甚众,何愁缺了宾客。此时此刻,这本来还算宽敞的厅堂,早已被装得满满当当。陆文麒、陈鹰、毒龙三耆和在场的所有教众,面上尽皆挂着笑容。只不过,有的笑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有的笑容则显得心怀鬼胎,还有的笑容看上去勉勉强强。
    未正。吉时已到。
    闻笛身着大红袍,被几个俊朗少年簇拥着,略显狼狈地来到了众人面前。此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已然要从喉咙处跳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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