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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岳点将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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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婆婆冷声道:
  “老婆子听不懂。”
  张铸魂微微一笑,移目望去,山云道长业已住手,云震蜷伏在地,沉沉睡去。
  归隐农哈哈一笑道:
  “这阵法威力不小,既与‘六丁抱一大法’有关,我看就叫作‘六丁大阵’吧!”
  张铸魂道:
  “这阵法对老前辈无用处,但愿周帮主熟记此阵的变化,传授丐帮弟子,倒也不无裨益。”
  周公铎双手抱拳,道:
  “张大侠厚赐,兄弟多谢了。”
  张铸魂微微一笑,环顾众人一眼,道:
  “诸位小息片刻,等云震醒来之后,还是烦劳诸位。”
  周公铎与归隐农闻言,立时走向一旁,盘膝坐定,闭目调息,梅蕙仙与武婆婆也各自静坐,培养精神。
  云震这一觉,一直睡了两三个时辰,待他悠悠醒来时,众人早已静坐在原来的方位上,等着继续那“六丁抱一大法”。
  只听张铸魂道:
  “云震,这一次没有金针护在心脉,也不定住你的身子,你依旧摆那铜钟架式,须以绝人的耐力,忍受那内家真力的熬炼。”
  云震躬身道:
  “弟子遵命。”
  双足一分,摆出那“铜钟”架式。
  白云道长沉声道:
  “注意。”
  滑步飘身,转到云震左侧,啪的一声,一掌击去。
  云震身形一颤,觉得白云道长落掌的部位与前次不同,未及转念,左胸上已捱了一击。
  原来这次是颠倒而行,六人左手执着那张素笺,右手挥掌拍占,进行的速度颇为缓慢。
  约莫承受了二百余掌后,云震已热血沸腾,周身滚烫,各人掌上的力道,汇聚在他体内,使他奇经八脉中真气鼓荡,如波涛彭湃,混身发涨,有一种即将爆炸的感觉。
  这滋味极为难受,比起受那“五阴搜穴”、“百蚁钻身”的苦刑更为难过,但云震咬紧牙根,默默承受,哼也不哼一声。
  他毅力过人,能够忍人所不能忍,忽然,他感到每一掌击上身时,体内的真气就像潮水一般,向那受掌之处涌去,以与外来的力道相抗。
  他先是一怔,继而想到:如果一个人的真气内力可以随心所欲,运动自如,那么,临敌动手之际,纵然捱上一拳一掌,全身能集于一点,与之相抗,那就不虑伤亡了。
  心念转动,顿时暗中抱定此一意念,有人一掌击来,立时迫使全身的真气涌集过去,与那一掌对抗。
  开始时,这仅是一种单纯的意念,但逐渐的,这意念与那现象合而为一,倒像真能控制体内的真气,与外力对抗了。
  他本有一个坚忍卓绝的个性,忽然又感觉到,当自己心神专注,一心一意去控制体内的真气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减轻不少,因此索性摒绝杂念,全心全意去练习那控制真气之法。
  忽听张铸魂峻声喝道:
  “诸位小心。”
  语声甫落,白云道长已是中指一挺,在云震“期门”穴上点了一下。
  “期门”穴在乳下一寸六分,傍开一寸,乃是人生三十六死穴之一,以重手法点,当时毙命,若以飞、云、摇、晃、旋五种手法点伤,十八日必亡,白云道长那一指点的很轻,云震仍是混身一颤,若非体内有那鼓荡不息的真气,势必要受重伤。
  这时,六人全是以指点穴,云震眼看着各人的手指点来,不禁暗暗心惊,越发催动体内的真气,与各人的指力相抗。
  慢慢地,各人手指点到云震身上时,那反弹之力越来越大,众人以为这是“六丁抱一大法”应有的现象,故而出手也越来越是沉重。
  张铸魂目光如炬,早已看出真相,他未曾料到云震如此敏慧,心头的欢畅,无以言喻。
  这第二次行法,用左了一个时辰,随后,白云道长又为云震推拿,这时云震已能自行提聚真气,张铸魂命他自行打坐,练那罗侯心法。
  第三次行法时,方式一变,由两人的指同时击在云震身上,云震依然暗暗练那运转真气,抑制外力之法。
  这石室深藏山腹之内,终年不见天光,全凭灯火照亮,众人时作时息,忽忽已过二日,第三日午间,第七次行法完毕,六人的任务已了。
  经过这连日连夜的劳累,张铸魂与行法的六人,全已累精疲力竭,此时,张铸魂侧卧在云床上,云震与白云道长等席地而坐,都在坐息运功,白瑛与齐小冬不在室内。
  石室中一片沉寂,灯光之下,人人脸上布满倦容,只有云震,虽闭目而坐,仍旧容光焕发,显得生气勃勃,混身充满了力量。
  倏地,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入耳际,室中之人纷纷睁开双目。
  只见白瑛与齐小冬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丐帮弟子鲁成。
  鲁成进入室内,向周公铎躬身一礼,道:
  “弟子鲁成,参见帮主。”
  周公铎眉头一皱,道:
  “何事禀报?”
  鲁成道:
  “罗侯宫派出了五十多名高手。”
  周公铎冷冷道:
  “何谓高手?”
  鲁成垂首道:
  “听铁脚长老说,那五十多人中,大半是往日黑道中名头响亮的脚色,比起一笔震三湘丁公望,要强过数倍不止。”
  周公铎点了点头,道:
  “嗯!怎么样?”
  鲁成道:
  “那五十多人,一过‘都庞岭’就分散开来,三五成群,分途北上,铁脚长老尚未探出他们的目的。”
  周公铎沉吟一瞬,道:
  “还有什么没有?”
  鲁成道:
  “那个绰号‘一掌公’的莫成,率领着两人,朝括苍山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查探罗侯公子的行踪。”
  张铸魂眉头耸动,道:
  “那莫成是个相当厉害的脚色,他既出马,丁公望等人失风的事,只怕瞒不住他。”
  周公铎微微一笑,道:
  “张大侠看来,咱们应该如何对付?”
  张铸魂暗暗忖道:丐帮弟子虽然众多,真正高手却少,岂能独力与罗侯宫对抗。
  心中在想,口中缓缓说道:
  “照理说来,此事该由在下和云震接下……”
  周公铎含笑截口道:
  “同道友好,何分彼此。”
  张铸魂道:
  “帮主义薄云天,在下不胜感激。”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
  “十多年来,罗侯宫蓄精养锐,暗中扩充实力,眼前有静极思动,待机大举之势,在下觉得,丐帮独撄锋锐,未免不值。”
  归隐农道:
  “丐帮的地盘,以北方为主,老朽也队为,最好是暂且忍耐,静以待变,必要时才正面交锋,若能拖到后年,泰山大会之后,就可来个直捣黄龙,犁庭扫穴,彻底消灭那藏污纳垢的罗侯宫。”
  这两人讲的,皆是明智之言,周公铎老谋深算,纵然两人不劝阻,也不会冒着丐帮覆灭之险,骤尔与罗侯宫火拼。
  只见他振衣而起,朗声笑道:
  “多谢两位指点,兄弟遵命行事,告辞了。”
  拱手一礼,转身大步行去。
  众人见他说走就走,连忙起身相送,周公铎一再辞谢,众人依旧出了甬道,一直送出石室门外。
  云震突然越众而山,深施一礼,道:
  “帮主救援之恩,相助之情,晚辈永铭于心,徐图报答。”
  周公铎哈哈一笑,道:
  “老弟台,报答二字太俗,我那小叫化多你这个朋友,老叫化已经不胜欣慰了。”
  拉起小叫化齐小冬,转身扬长而去。
  众人转回石室,刚刚坐定,张铸魂突然说道:
  “云震,你现在是否悟出,究竟什么才是‘六丁抱一大法’?”
  武婆婆先是一愣,随即瞪目叫道:
  “好哇!你让大伙累的半死,原来真正的‘六丁抱一大法’,尚未施展出来。”
  张铸魂苦笑道:
  “老前辈别误会,并非晚辈藏私,实在是内中的道理,极难解释清楚。”
  武婆婆猛一转面,怒声道:
  “云震讲,究竟什么才是‘六丁抱一大法’?”
  云震沉吟片刻,道:
  “弟子猜想,那种真气在周身穴脉中的起伏变化,才是‘六丁抱一大法’。”
  武婆婆叫道:
  “你且说说,老婆子忙了三天,弄的又是什么把戏?”
  云震脸色微微一红,道:
  “老前辈是在协助弟子,学那‘六丁抱一大法’。”
  张铸魂点了点头,道:
  “难为你有此悟性,但不知是否已将心法熟记于胸,独自一人就能修练?”
  云震犹豫道:
  “大概可以,但不知会不会弄错。”
  张铸魂道:
  “你自认记得,那就不会行错。”
  探手入怀,取山一本黄纸小册子,道:
  “近几年来,我闲来无事,玩味武学消遣,这奉小册子是我书写的札记,你带在身旁,闲暇之时,细加参洋,不无裨益。”
  云震双手接过,惶然道:
  “弟子不能追随杖履,多侍候前辈几天?”
  张铸魂摇首道:
  “世事多变,时光宝贵,你肩负重任,还是早奔前程的好。”
  云震暗然道:
  “弟子恭聆指示。”
  张铸魂道:
  “我也无法详细指点你,总而言之,天下事交给你了,你先追回‘玉符’,然后拿着‘玉符’去见那白石先生,见着了白石先生,就能学那‘六丁神剑’,学成了那项绝艺,天下事就大有可为。”
  武婆婆叫道:
  “什么‘玉符’?”
  张铸魂歉然笑道:
  “是太乙门的掌门令符,对于外人,并无实际用处。”
  武婆婆冷然道:
  “谁是白石先生?”
  张铸魂道:
  “那是先师的一位老友,世外高人,从未在江湖走动过。”
  武婆婆道:
  “那白石先生住在哪里?”
  张铸魂肃容道:
  “为策万全,先师临终之际,定下许多严厉的令谕,关于那白石先生的住处,晚辈不能对第二人吐漏。”
  武婆婆微微一怔,道:
  “好多名堂,不过,你既格于师命,老婆子也不怪你。”
  张铸魂微微一笑,道:
  “其实,老前辈若是有兴,大可陪同云震走一趟。”
  武婆婆双手乱摇,道:
  “老婆子没有兴致。”
  归隐农道:
  “请恕老朽插嘴,追回‘玉符’是一件相当困难之事,张大侠何不修一封书信,或是亲自陪同云震,去见那白石先生?”
  张铸魂道:
  “此事早经约定,那‘玉符’是见面的信物,白石先生认符不认人,纵然在下亲自见那白石先生,也无法取得‘六丁神剑’的秘笈。”
  武婆婆冷笑道:
  “哼!笑话。”
  张铸魂道:
  “由于敌人势大,我又命如游丝,先师迫不得已,才请那白石先生代为保管秘笈,这是万全之策,否则的话,晚辈一死,那秘笈就不知落何人手中了。”
  归隐农道:
  “如今那‘玉符’落在旁人手中,倘若有人拿着‘玉符’去见白石先生,是否会捷足先得,将那‘六丁神剑’骗去?”
  张铸魂道:
  “那倒不会,一则得到‘玉符’之人,不知此中的安排,纵然知道此中安排,也不知道白石先生的住处,纵然探出了白石先生的住处,见到了白石先生,也未必经得起考验。”
  武婆婆道:
  “什么考验?”
  张铸魂:
  “那是先师设计的一些办法,详细情形,晚辈也不清楚。”
  直到此时,云震才弄清楚那“玉符”的用处,想到此物关系如此重大,却被自己轻易失去,不禁大为懊恼,恨不得立即动身,早日将那块“玉符”追回。
  但听归隐农道:
  “张大侠,万一那块‘玉符’寻不回来,或是已经被人毁掉,那却如何是好?”
  云震宛如被人在心口击了一拳,混身一震,脸色大变,两道惊恐的目光,凝住着张铸魂,一瞬不瞬。
  张铸观干笑一声,道:
  “在杭州时,我因命在旦夕,自忖必死,只好将‘玉符’匆匆交给云震,不想白云道长赶来。 延留住了我的性命,天下事尽多意外,千算万算,人算不如天算,许多事不得已而为之,出了问题,也只好另谋补救之道,此刻想来,在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梅蕙仙突然说道:
  “云震,那块‘玉符’已经被人毁掉,你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云震微微一怔,道:
  “习那‘六丁神剑’,为的是对付罗侯神君与打水姑娘,万一‘玉符’已毁,神剑难得。
  弟子依旧以此蝼蚁之身,与那二人周旋到底,”
  梅蕙仙含笑道:
  “那两人非同小可啊!”
  云震毅然道:
  “事在人为,弟子尽力做去。”
  张铸魂沉声道:
  “好!这样就够了,患得患失,成不了大事,你现在就动身吧,天地悠悠,人寿几何,趁着有生之年,全力作为一番。”
  云震眼眶一红,仆身下拜,道:
  “弟子告别。”
  他突然感到,张铸魄的生命,早已注入自己的身体中,天地虽大,无论自己走到哪里,张铸魂将永远与自己同在,两人的心灵已合而为一,对张铸魂,已是不须言语表白了。
  忽听归隐农道:
  “张大哥,老朽左右无事,有意陪伴云震,略效识途老马之劳。”
  张铸魂拱手道:
  “老前辈作伴,云震获益不浅,在下感同身受。”
  那一本和尚道:
  “张大哥,师父死的时候,交待我向太乙门报恩……”
  张铸魂截口道:
  “兄弟别提报恩二字,你若无事,也和云震盘桓几日吧!”
  一本和尚道:
  “很好,我把他看成你的弟子,决不亏待他。”
  云震暗想,有此二人结伴,追寻“玉符”确是大有帮助,当下一一告别,与归隐农和一本和尚离开石屋,登程北上。
  这一次北行,与一年前大不相同,一来云震已经长大成人,二则身负武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一次生死大劫之后,思想已经成熟,加上承担了一副万斤重担,以致气宇、风华、举止、神情,全都为之一变。
  时光流转,忽忽半月。
  这日晨明,金陵王府门之外,来了老少三人。
  当先一人正是云震,浓眉朗目,玉面朱唇,宽袍博带,衬着魁梧的身形,举步之间,威风虎虎,顾盼之间,英气迫人。
  身后那位银髯飘拂,肩插长剑的青袍老者,正是黄山剑客归隐农,一本和尚身披大红锦缎绣金袈裟,手中依旧提着那粗如酒杯,银光灿烂的禅杖。
  时在新春,瑞雪初停,阳光下, —行三人,步上石阶,来至高府门前。
  门后长凳上坐着十名看门的健仆,一瞧来客衣冠不俗,气宇不凡,顿时纷纷起立,急步迎了上前。
  其中一人欠身道:
  “三位贵客何事到访,如是访友,请容小的们通报。”
  云震袖中取出一张大红名刺,道:
  “荆州云震,求见尊府主人。”
  那健仆一听要见主人,脸上立即露出迟疑之色,接过名刺,道:
  “公子爷是应约而来的,或是自行到访?”
  此人虽属仆役之流,眉目间却流露着一股精明强干之气,大有若不盘问清楚,就不通报之势。
  云震两道剑眉皱了皱,沉声说道:
  “我与你家小主人有一面之识,你可向她请示。”
  一本和尚怒声道:
  “告诉高洁,就说‘小瑶池’来了云震,问她见是不见?”
  那健仆脸色一变,躬身道:
  “云公子稍待,小人立即通报。”
  转身奔了进去。
  约莫等候了盏茶时光,宽大的屏风后,步履沓沓,转出来男女数人。
  走在最前的,是一位秃头、白髯,红光满面的锦袍老者,接着是一位白发萧萧,手拄钢杖的老妇,和一个绮年玉貌,遍身翠绿的美婢,再后面老少四人,全是男子。
  云震当门而立, 一眼望去,七人中倒有三人见过,其中那老妇是铁娘,绿衣美婢是高洁的贴身侍婢引凤,另外一人则是高府管家单彤。
  那三人转过屏风,突然发觉,云震仿佛变了一人,若非早得通报,三人几乎认不出云震了,不禁一起怔住,尤其那俏婢引凤,两道勾魂摄魄的目光,牢牢盯在云震脸上,张着那樱桃小口,似想大声惊叫。
  但听那秃头老者洪声一笑,道:
  “老朽谷涛,迎迓来迟,云公子恕罪。”
  云震暗暗忖道:此人中气充沛,声震屋瓦,显是内功极为深厚,但不知在高府身居何职?
  心中在想,双手抱拳道:
  “来得鲁莽,尚请原谅。”
  那谷涛洪声笑道:
  “哪里,哪里。”
  拱手肃容,接道:
  “敝主人二门迎客,云公子请。”
  云震一抱拳,道:
  “得罪。”
  大步走了进去,归隐农、一本和尚在后相随。
  转过屏风,穿过一座厅堂,接着是一条甬道,步出甬道。绕过一座照壁,转向一座华堂走去。
  一本和尚倏地笑道:
  “当真侯门深似海,好大的宅第。”
  那谷涛洪声一笑,转面道:
  “大师夸奖,尚未请教。大和尚上下如何称呼?”
  一本和尚道:
  “嵩山一本。”
  谷涛道:
  “昔年名震江湖的大方头陀……”
  一本和尚傲然道:
  “那是咱家的师父,不过已经圆寂了。”
  谷涛容色一动,转面一望归隐农,道:
  “请恕谷某眼拙,这位老英雄贵姓大名?”
  归隐农含笑道:
  “老朽归隐农。”
  谷涛哈哈一笑,抱拳道:
  “原来黄山剑客驾到,失礼,失礼。”
  归隐农还了一礼,笑道:
  “曾闻西北道上有一位成名英雄,人称‘独霸西天’……”
  谷涛呵呵大笑,截口道:
  “昔年匪号,早已弃置不用,倒叫归老英雄见笑了。”
  云震心中暗道:
  “西天一霸,作了金陵王的家将,看来高华这座府第,确是藏龙卧虎之地了。”
  谈笑中,众人已走到那府堂之外,谷涛忽然驻足站定,朝云震抱拳说道:
  “恕不多送。”
  那俏婢引凤欠身一礼,道:
  “公子爷请随婢子来。”
  谷涛满面含笑,道:
  “归老英雄与大和尚,请随老朽入内奉茶。”
  将手一伸,朝那华堂门中比了一比。
  云震与归隐农闪电般交换了一瞥眼色,两人一样心思,觉得既是自行投到,到此地步,势不能畏缩不前,暗想来者是客,对方总不能不顾江湖规矩,骤然动手,只要能全身而退,纵然此行目的不达,那也无所谓了。
  两人目光一触,有了默契,云震朝引凤一摆手道:
  “请头前带路。”
  引凤嫣然一笑,蛮腰一扭,转身行去,云震跟在她的身后,那铁娘手拄钢杖,随后而行,一本和尚眼望三人的背影,愣了一愣,突然叫道:
  “云震慢点,我陪你一起去。”
  人步追了上去。
  那铁娘猛一回身,愠道:
  “你这和尚,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一本和尚瞪目道:
  “谁家的规矩?”
  铁娘怒声道:
  “咱家的规矩。”
  一本和尚吼道:
  “洒家不管你规矩不规矩……”
  铁娘勃然大怒,不待他将话讲完,厉声喝道:
  “臭和尚,老娘叫你识得厉害。”
  呼的一杖,当头击去。
  这一杖泰山压顶,振起一阵疾劲啸风,势道凌厉无比,一本和尚吃了一惊,心中暗道:
  “难怪这老婆子气势汹汹,果然有几分本领。”
  他心中在想,口中也念念有词,肥胖的身躯横里一闪,避过敌杖,双手抓住禅杖尾端,一招“横扫千军”猛地反击过去。
  铁娘怪叫道:
  “好哇!老身已经上十年没有开杀戒了,今日有我这钢杖,就没有你的银杖,有你……”
  但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飞溅,余音枭枭不绝。
  双杖交击,两人同被震的虎口一荡,手臂发麻。
  铁娘叫道:
  “好秃驴,果然有几斤蛮力,再接老身一杖。”呼的一杖,拦腰击去。
  一本和尚冷笑道:
  “谁还怕你不成。”禅杖一横,猛然迎去。
  只听锵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云震暗暗忖道:
  “今日来此,为的是查探‘玉符’的下落,此事只能智取,这铁娘仅是高家一名手下,纵然将她击败,也解决不了问题。”
  心中盘算,铁娘与一本已是双杖交挥,狂风暴雨般恶斗起来。
  这两人用的都是长兵器,力猛招沉,打得凶悍无比,观战之人,被迫得纷纷闪避,后退不已。
  云震看了数合,朗声叫道:
  “两位住手,请听在下一言。”
  铁娘骄狂自大,一本和尚好勇斗狠,恶斗方酣,虽听云震劝阻,两人充耳不闻,恶斗如故,谁也不加理会。
  云震眉头一蹙,扬声道:
  “两位暂停片刻!”
  铁娘冷冷说道:
  “人微言轻莫劝架,你就站在一旁观战吧!”
  云震闻言,不禁怒气暗生,脸色一沉,道:“在下请两位住手。”
  声甫落,霍地迈上一步,双手一分,陡然抓住了两人的兵器。




第 十 章
 
  云震陡然抓住了两人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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