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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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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花大盗若与易筋、洗髓两经有关,就与两个和尚有关,也就大有转机。”
  “如何说?”
  张俊明说:“只要先找出一个人。”
  “谁?”
  “右胸有玉扳指痕的人。”
  铁龙已折回,闻言一愕,白禹奇、燕燕飞惊奇佣望,燕燕飞忍不住说:“为什么?”
  “常乐寺失落宝经当晚,有一个夺经的,中了悟凡和尚一掌,那悟凡将气灌扳指上,留下痕迹。”
  众人沉默,半晌,白禹奇问:“张兄这消息是否来自和尚?”
  “是.”张俊明说:“和尚怀疑,简天助可能会赴常乐寺夺经,昨夜抓开他衣襟查看。”
  “简天助?”白禹奇问:“你说那个弹琵琶抢金子的瞎子?”
  张俊明点头称是。
  “究竟……”燕燕飞疑道:“他右胸可有板指痕?”
  张俊明摇摇头:“这会儿简天助正拘押白家庄,我打算释放简天助。”
  白禹奇困惑问:“为什么?”
  张俊明神秘一笑:“简天助只是从贼人手中夺金,并末犯下命案,这种罪状,可大可小,大可押之,小可放之,没什么大不了.”
  燕燕飞沉思一下,嘴唇糯动,欲言又止,忽地朝张俊明一笑,张俊明唇边笑意更深。
  白禹奇突唤声“铁龙”,眼梭张俊明、燕燕飞二人,说:“三百两金子失窃,我承诺追回金子赏五十两金,张捕头布下天罗地网,燕姑娘夺回金子,又擒得歹人,再加那农户鸣锣,三者配合无间,才有大功,我想赏燕姑娘二十两金,张捕头二十两金,另外十两金,赏与农户。”
  铁龙已将金子捧出,张俊明摇手道:“追回金子,本是我份内之事,何况金子是燕姑娘追回,在下羞愧汗颜,如何敢受?”
  “如何不敢受?”白禹奇说:“你那班弟兄,昨夜又是救火,又是追贼,忙得人仰马翻,权当搞赏吧。”看燕燕飞似有推辞之意,遂说:“燕姑娘居大功,千万别推辞才好。”
  忽听外面隐隐叫喊声,众人正疑,小传进来报道:“头儿,有人闯进牢房。”
  张俊明一愕,急问:“哪间牢房?关小陶、小马的?还是简天助?”
  “简天助。”
  张俊明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悄悄吩咐弟兄,虚应了事。”
  小传一讶:“头儿意思是?”
  “既有人要救他,纵之何妨?”
  ※  ※  ※
  闯进牢房共计三人,其中之一是简天红。
  简天助在郊野被制伏后,简天红尾随,隐约听得那班捕快说:“回唐家客栈。”人家有马代步,她没有,故而赶到唐家客栈,已夜深人静,找到原住房,见里边有灯光,小心翼翼从门缝往里瞧,瞥见两捕快守着,哥哥和小陶等人被拘押一处。简天红自然想救哥哥,却又不便贸然闯人。好不容易看捕快打起吨,心里七上八下之际,忽闻隔壁有响动,天红忙躲闪。
  原来悟尘悟凡上前叩门,已进得屋里,简天红一想屋里四人守着,更不能轻举妄动了。直至张俊明前来,将人押走,简天红又累又饥,自忖无力救人,便黯然目送。又怕简天助不放心她,躲在角落,作几声猫叫,边叫边远远瞅过去,果然简天助略一迟疑,脚步踟踌不前,捕快催他:“走啊!”他这才挪步前行。兄妹俩如此这般招呼过,简天红心宽了些,等张俊明一伙人去后,潜入厨房偷点吃食,又找间空房,悄悄安歇。第二天天不亮溜出,往白家庄行去。
  一夜养精蓄锐,精神已大好,来到白家庄,简天红躲躲闪闪,四处探看。
  摸索大半晌,才发现两个穿公服的走进一间屋,又隔半晌,另两个出来,其中一个打着呵欠道:“真悃,那两个东西整晚嗨嗨个没完,真想给他两个耳刮子。”
  两人过去了,简天红想大约这是牢房了,从怀里抓出匕首,意欲闯入,眼睛贴着门朝缝里瞧,看里面有栅栏,栅栏之内,小陶小马斜靠稻草里上,隐隐约约似有呻吟声,简天红极目搜索,心下纳闷,怎就不见简天助?
  她再瞄一眼,傍边另有一间屋,木头窗格上贴着棉纸,丝毫不象牢房。正疑惑间,后面传来脚步声,简天红躲起,看一个着公服的进去了,半晌另有两人出来,其中一个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那瞎子倒也安静,这会儿还睡得像猪。”
  “头儿也真好度量,那简瞎子不与那二人同一牢房,头兄竟然准了他。”
  “头儿大约想,要不是瞎子从恶徒手中夺金,金子早就飞走了,依我看简瞎子大约不会有什么大罪,审问两下,说不定就放了。”
  简天红闻言一愕,若审问两下就放人,她冒险冲入,岂不自找麻烦?但,不免困惑,不知哥哥究竟怎么了?等二人走过,她手沾口水,将窗格上的棉纸濡破,从破洞朝里瞧,里面是一间房,有几张简陋床里,有两个人躺着,两个人坐着,靠里角又有一床,躺床上那人不是简天助还有谁!简天红心想,这哪是牢房?恐怕是那班捕快的睡房吧?心中越发迟疑,不知该如何才好?
  正举棋不定,听得有人叩门,简天红回头一看,竟是两个蒙脸的,心中甚惊,门一开,两蒙脸阵风也似冲入,听得里头大喊:“你们做什么?”
  简天红呆住了,不知两人要做什么,即刻尾随闪入。这下简天助霍地坐起,满脸惊异,一见天红,表情一呆,天红看他手上脚上皆有一长铃,激动道:“我来解开!”
  昨夜简天助离开唐家客栈,心里还惦记着,不知道天红人在何方?听到猫叫,大为欢喜,知道天红已潜回,近在咫尺,他强作镇定,故意停下脚步,无非暗示天红“暂时留此”。明白自己妹子行踪,他心一宽,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再作道理。不料这会儿睡梦正熟,突闯入两个蒙脸的,心下正疑,看简天红也跟进,一时以为简天红找来帮手。两蒙脸手持短棒,与捕快交手。天红蹲下身,看铃子另端用粗绳系住,栓床底木桩上,简天红拿匕直划粗绳,三五下划开,兄妹正欲窜开,忽然又奔进几个捕快,简天助兄妹联手对付,怪道人一多,这些捕快似乎越发不堪一击,两蒙脸持短棒挥舞,更是所向披靡,简天助兄妹正逃至门口,蓦然有人拦在前头,沉声喝:“哪里走?”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来者也是蒙面汉,只见他手握二尺利刀,迅即刺向简天助右胸,简天助一闪避开,蒙面汉再逼前,又是一刺,简天助机灵避过。
  众人惊愕,这蒙面汉杀气冲天,看来是欲杀他而后快。天红瞧着不对劲,说了声:“哥,接着。”将匕首抛了过去,简天助接在手中,当胸挡住,蒙面汉又要扑前,闯进救人的两蒙脸,手持短棒,齐来救简天助.持利刃的蒙面汉越发蛮横,拳脚齐发,一边抵挡两根短棒,一边伺机杀向简天助,一傍的捕快面面相呈,莫名所以。
  蒙面汉刀刃送前,直取咽喉,简天助即向后一仰,连续两个“鹤子翻身”,等落地站稳了,冷冷发话:“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这当儿,两蒙脸短棒在手,严防蒙面汉刺杀简天助,蒙面汉眼见行动被阻,十分气恼,瞪着眼,默不吭声,简天助声音更冷:“是有人指使你来杀我?”蒙面汉仍不语,简天助冷笑道:“为何不说话?是不是怕一开口,暴露身份?”
  蒙面汉显然恨两支短棒碍事,干脆一招“迎宾送礼”,往左送去,其势甚猛,若非蒙脸甲闪得快,怕要正中胸口。不一瞬,蒙面汉再一招“宿鸟投林”,其势更凶,若不是蒙脸乙急避他刀锋,利刃怕要直刺咽喉。两蒙脸因避他攻势,急闪两旁,蒙面汉得此空隙,一个飞窜,刀锋回收,迅即一招“毒蛇反尾”,直挑他胸口,简天助侧身一仰,急避刀尖。
  忽听得脚步纷里,众人抬眼一望,张俊明已和白禹奇、燕燕飞赶来。张俊明一看三个蒙面汉,怔了一怔,急问:“怎么回事?”
  一名捕快指两蒙脸和简天红说:“他三人闯进,欲将人犯救走。”又指蒙面汉:“这人,似乎欲取简天助性命!”
  张俊明决然道:“全部拿下!”
  简天红急唤简天助:“哥,快走!”
  拉着简天助,扭头就跑,蒙面汉哪里肯放,尾随其后,紧追不舍,这会儿不只捕快追来,白家庄护院也拢聚过来,简天助兄妹边跑边打,蒙面汉则力敌众人,边打边追简天助,眼看快追上,整个人提气而起,直扑简天助。紧接利刀挥出,直取简天助后心,燕燕飞侧身窜上,一脚踢掉刀子。
  蒙面汉愕了一愕,随即如一只野兔,迅速窜逃。
  另一端,两蒙脸的,几次突出重围,正要寻路逃出,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张俊明已在眼前。
  “两位为何来救简天助?”两蒙脸的不说话,张俊明说:“我倒想看看两位真面目。”
  其中一人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想救人。刚才那蒙面汉欲杀简天助而后快,这人才需要留意。”
  张俊明怔了怔,但仍说:“你们两位究竟是谁?”
  其中一人道:“捕头大人,你我是友非敌,众目睽睽何必苦苦相逼?”
  张俊明恍然说:“我知道你们是谁了,快走吧!”
  将眼光一梭,便见简天助兄妹,意欲外窜,外院等不肯放,兄妹俩与人缠斗,力拼欲求脱身。张俊明急窜向前,沉声喝道:“大家住手!”
  众人讶异看他,张俊明凝重对简天助道:“有人要救你,有人要杀你,你不觉事有蹊跷吗?”简天助一愕。
  “我原想放你,只是这会儿,与其放你,不如留你。”
  “哥……”简天红急道:“我们怎么办?”
  “简姑娘,”张俊明微笑说:“你哥留在这里,比外头稳当多了,你看看,刚刚那人,欲置他于死地,为了免生枝节,他留下又何妨?”
  突有人惊叫:“头儿,看!”
  大家把眼光向外抛去,原来那蒙面汉欲走,燕燕飞一路追踪,蒙面汉拼了全力奔驰,快近门口,燕燕飞已赶在前头,拦他去路,说道:“你往哪里走?”
  蒙面汉后退几步,一边瞄瞄四周,见旁边站了一人,立刻有了主意,整个人如一只大鹰,直向那人扑过去,对方一声惊叫,再也出声不得。蒙面汉一手抓紧她手臂,一手掐她咽喉,人疾疾挪步。这被擒的,正是小薇。
  蒙面汉眼目机灵梭紧燕燕飞,下颚微仰,似乎面有得色,虽仍不肯开口,意态却明显,无非说:人质在我手上,你若敢轻举妄动,我立即扼杀她!
  燕燕飞屏息,正思如何从他手中夺人,却听得白禹奇说:“让他走吧!别教伤了小薇!”
  蒙面汉闻言如遇大赦,搂紧小薇飞快往外狂奔,到得门外,一手仍抓牢小薇,一手解墙外栓的牲口,小薇不住打颤,叫道:“燕姊姊,救我,救我啊!”
  蒙面汉一手抓疆绳,一手挟小薇,快跑几步,临上马,将小薇一推,策马而去。
  西厢房之内,张俊明凝望简天助,一手指着椅子,和颜悦色说:“简兄,请坐。”简天助满脸愕然,不敢置信望向张俊明。
  “这会儿,你不是人犯,我也不是捕头,咱们只是江湖上的朋友。”
  简天助老大不客气坐下,白眼揪紧对方:“我不明白。”
  张俊明微笑道:“你不明白什么?”
  简天助冷冷说:“你何以对我如此礼遇,说什么江湖上的朋友,姓简的瞎子不敢高攀。”
  “简兄如此说话,教张某不知如何启齿。”
  “你有话问我?”
  张俊明微微颔首,一脸凝重。
  简天助的嘴角闪过冷笑,不耐道:“有话你就问吧,你是官爷,我是人犯,官爷问什么,人犯敢不回话?”
  张俊明站起身,亲自倒杯茶搁桌上微笑问:“简兄知道我做什么?”
  “捕头大人亲自倒茶,姓简的瞎子敢当。”
  “简兄不必客气,请问简兄,你是耳朵听到我倒茶,还是眼睛看到我倒茶?”
  简天助一愕:“你问这是……”
  “简兄不只听到我倒茶,也看到我倒茶了是不是?”
  简天助脸色一沉,说:“不错,我是听到你倒茶,也看到你倒茶。”
  张俊明微笑道:“这么说简兄眼睛并不瞎?”
  简天助双眉一扬,不乐道:“我眼目虽未全毁,与瞎子又有何异?”
  张俊明缄默一下,说:“简兄既如此说,我倒想请教,简兄这眼目,是被别人所毁,还是自己所伤?”
  简天助白眼一瞪,额上青筋浮起,暴怒道:“你究竟要问什么?简瞎子抢人金子,你若问案,与金子有关之事再问,与金子无关,请免开尊口。”
  张俊明注视他半晌,神情也不恼,微微笑道:“我说过,这会儿,咱们是江湖上的朋友,我只是与简兄聊聊,简兄何必如此暴怒。”
  简天助冷声道:“我与你不是什么江湖朋友,你若要问,与案子有关的我作答,姓简的不想与人作无聊闲谈。”
  “好。”张俊明脸色一正,说:“你是否知道,为什么那蒙面汉欲取你性命?”简天助愕住了。
  “你是否与人结怨?否则,那蒙面汉为何凶残至此,看来欲置你于死地。”
  简天助思索一下,苦笑道:“我的事,自会了断,不劳捕头大人过问。”
  “好吧。”张俊明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这会儿,你心里最想做什么?”
  简天助愕了愕,一抬下颚,昂然看张俊明:“你的意思,我想做什么,你都可以办到?”
  “尽我所能。”张俊明疑惑问:“你想做什么?”
  简天助双眉一挑,说:“你肯放我吗?”
  张俊明以问作答:“简兄不怕人家追杀你?”
  “我姓简的一个瞎子,有人追杀,值得以性命相搏。”
  张俊明略一沉思,微笑道:“若要释放简兄,可以,只要简兄回答两个问题。”
  简天助脸色一凝:“你说。”
  “第一,你是否去过常乐寺?第二,你的眼目,想必从前是好的,后来为什么受了损伤?”
  简天助慢慢抬头,盯住张俊明,脸色惨白,眼里迸出恨意,声音却异常平静:“你的意思,只要我据实回答这两个问题,你便放我?”
  张俊明缓缓点头。
  简天助绷起脸问:“我妹子呢?她这会儿人在哪里?”
  “你信得过燕姑娘吗?”
  简天助脸色稍安,轻轻点头。
  “她在燕姑娘身傍,简兄大可放心。”
  简天助微笑道:“多谢。”脸色随即一冷:“只可惜,你问的两个问题,恕不作答。”
  “你……”
  “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的事,自已承担,不敢劳烦捕头大人。”
  ※  ※  ※
  两人双骑,并肩出了小镇,走官道,经破庙,直向前飞驰,至一处,燕燕飞一勒马,座骑缓下,简天红问:“燕姊姊哪里去?”
  “如此驰马,心旷神怡,倒也愉快。”
  简天红双目溜溜她,说:“燕姊姊似乎不只是驰驰马,是不是?”
  燕燕飞含笑看她,道:“你很聪明,骑术也甚好,怪不得将那和尚打得不敢吭声,可见身手亦不差。”
  夭红雕屿:“跟燕姊姊相比,差多啦。”
  “不必客气,你年纪轻轻,身手就如此,若再磨练,身手更加不凡。”边说边下了马,简天红也跃下座骑,两人将马栓树干上。简天红似乎心事重重,燕燕飞突低叫:“小心!”低叫间,已折根树枝直扫简天红胸口,天红一忙,瞬间左右一闪,闪开树枝,燕燕飞微笑道:“闪得好!”
  简天红这才知道对方与自己耍着玩,不觉娇憨一笑。
  “你哥教的?”
  天红颔首称是。
  “谁教你唱曲?”
  “有个老姑妈,小时候教我唱曲,教哥琵琶。”简天红黯然道:“老姑妈死了,就剩我与哥相依为命了。”
  “倒是不容易,”燕燕飞话锋一转,问:“你哥的眼睛,最近才受伤,是不是?”
  夭红愕了一下,细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怕不怕?”
  夭红呆了呆,问:“怕什么?”
  “你哥是否与人有仇怨?今日那蒙面汉显然欲置你哥于死地,看来那人若非与你哥有深仇大恨,就是想杀人灭口。”
  天红不觉打个寒噤,说:“亏得燕姊姊踢掉刀子,否则……”
  “那人今日刺杀不成,恐怕随时还会再来。”
  简天红面色一变,惶然道:“那怎么办?”
  燕燕飞静静凝望天红,见她大眼茫然无助,不觉柔声道:“你与哥哥,似乎不为卖唱,告诉燕姊姊,你们兄妹来此,莫非另有目的?”
  “这……”简天红恐慌道:“我不知道,要问我哥……”
  燕燕飞皱皱眉,诚恳道:“你此刻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万一仇家再寻上门,只怕,你哥更加危险,你们兄妹相依为命,若你哥……”
  “燕姊姊!”简大红急掩双耳,心焦气躁,歇斯底里叫:“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
  燕燕飞轻轻抓开她掩耳的双手,眼神明亮注视她,轻柔道:“看住我,天红。”天红缅腆望过来,燕燕飞目光坚定问:“你哥为何而来?”
  “为……”天红咬着指头欲言又止,半晌摇头说:“不!我不敢说,我说了哥会骂死我。”
  “天红,你宁愿你哥骂死你?还是要眼睁睁看你哥出什么意外?你哥虽身手不凡,但他眼目受损,稍有闪失,不堪设想!”
  天红搓着双手,噘着嘴,偏头想了想,咬咬牙说:“是我哥出来找仇家,我看他眼目不便,放心不下,偷偷跟着出来的。”
  “你哥为何眼目不便?”
  “他……他眼目受损嘛!”
  燕燕飞急追问:“为何眼目受损?”
  “我……我不知道……我听哥悲痛莫名说,他本是一个眼目晶亮的汉子,如今眼目受损,此仇若不报,生有何欢?”
  燕燕飞紧迫盯人:“你哥仇家是谁?”
  “我哥不肯告诉我,他说,他、心里有数。”
  “那天你哥夺了金子,却要你先携金逃走,莫非他想留下报仇?”
  简天红点点头说:“我哥说要留下来,与仇家恶斗!”
  “看来,你哥仇家就在小镇附近。”燕燕飞沉思一下,忽有所觉,对简天红说:“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听得有人高喊:“燕姑娘!”
  燕燕飞回脸一看,竟是铁龙。
  铁龙瞄瞄简天红,又看看燕燕飞,神色怪异,燕燕飞讶道:“铁管家来找我?还是正巧路过?”
  “专程来找燕姑娘。”铁龙说:“林老爹身子已经好多,已收拾好行装,说要前往长沙寻张献忠,我家主人不敢应允,请燕姑娘回去再说。”
  燕燕飞忙道:“既如此,我立即回去。”对简天红说:“走吧!”
  铁龙斜眼一魄简天红,燕燕飞察觉,不禁问:“铁管家莫非有话要说?”
  “是。”铁龙说:“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燕燕飞狐疑一望他,移前去,铁龙眼揪简天红说:“这姑娘不是涉了失金案?”
  燕燕飞愕了愕,说:“不错,此事由简天助承担,这姑娘少不更事,如今涉案,虽龄法不容,但年幼无知,听命兄长,其情可悯。”
  “话是不错。”铁龙迟疑看燕燕飞:“姑娘与她同行,不怕遭人非议?”
  燕燕飞一愕,她本欲将简天红带在身畔,以便照料,看铁龙对天红甚是鄙视,天红即使勉强进了白家庄,怕是难受白眼。心念突一转,暗忖,何不将天红暂时安置唐家客栈?只是转而一想,天红涉案,唐家客栈人多嘴杂,少不得白眼相加,还得受些冷言冷语,何况采花大盗横行,春花已被掳去,天红孤身一人,若有差池,如何是好?
  天红瞧着铁龙神色诡异,又见他与燕燕飞低着嗓门说话,还瞧他不时偷眼瞄来,满脸鄙夷,心中已明白正议论她。看燕燕飞若有所思,甚是为难,天红再也不甘缄默,扬声道:“燕姊姊,我不与你回去了。”
  燕燕飞一讶,问:“为什么?”
  “我不想给燕姊姊添麻烦。”
  燕燕飞顿觉心头一松,只是这桩烦人心事甫一卸下,新的挂虑又来了,不觉眉头皱起,忧心道:“如此说来,你欲往何处去?”
  简天红双眼一眨,有了主意,便胡认道:“我回老宅。”
  燕燕飞忧心尽去,欣然道:“此时此刻,回到老宅,再好不过。”
  天红疑惑道:“哥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大约很快吧,你尽管回去老宅,你哥出来,就可以迳自回去找你。”
  天红眨着大眼说:“燕姊姊务必告诉我哥,请他回老宅找我!”嘴上说得镇定,心底却不免惊惶,怕那欲置哥哥于死地的蒙面汉去而复返,又担心他与仇家恶斗,还挂虑他眼目不便,屈居下风,心里千头万绪,忧心忡忡,几次嘴唇孺动,却又欲说还休,看铁龙一双精明老道的眼揪住她,天红耽着一肚心事,不敢说,也不愿说。
  燕燕飞说:“你此刻启程,快马加鞭,黄昏之前,到不到得了老宅?”
  简天红点头道:“到得了。”
  燕燕飞从袖里抓出银子,往她手中一塞,说:“赶紧上路,千万别耽搁。”
  燕燕飞进门,林老爹与白禹奇正聊天说着话,只瞧林老爹一身干净俐落,桌上还搁着一个包袱,燕燕飞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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