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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金家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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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他身材矮小,这时发起狠来,动作疯狂,膂力惊人,完全一副拼命搏命,同归于尽
的打法,在“气势”已委实先声夺人,极富震慑力量,十招已过,展若尘竟未对他怎样!
  其实展若尘有所顾忌是真,加上要将其活捉,便在出手之间打了挚肘而难以施出杀招。
  又是一连串紧密与急快的相互劈砸搏斗中,两人再一次纠缠又倏分,伍才开始再一次抖
动手上那只枯骨头壳,只见他右手尖刀圈出一道光弧,“嗖”声不绝的直往敌人推去,就在
双方快要接触的刹那间,忽见他右腕力震,枯骨头壳暴闪三尺,有一股灰而泛黄的粉状物流
瀑般的直往敌人身上飞上,伍才的身子却往侧面劲旋,抢向上风头。
  狂野的怒喝如雷,展若尘的身子平空拔起三丈余,半空中他看着那股灰云自脚底板疾飞
而过……
  这种毒粉他太熟悉了,先是常冬,后有戈超生,现在又是伍才使出来。
  空中拧腰挺胸,一招怪异的“苍鹰搏鬼”,展若尘人未到口中已沉声道:
  “你逃不了的。”
  “生死判官”伍才人刚落地,眼巴巴望着“化骨毒粉”消失于无形,而展若尘已到了头
顶……
  一声怪叫,尖刀上迎,枯骨头壳尚未再及时挥出,—道寒芒其快无比的闪过去,刀芒已
失,才听得“唰”的一声响,伍才便随着这声尖厉的凄叫,旋转着标血的身子直往断墙边冲
去……展若尘落地,也不得不叹服伍才这位大护法反应之佳,那一刀明明是送上他的右腕,
敌人竟然拔高三尺,使得肩背处挨了一刀……
  更令展若尘惊异的,则是“生死判官”伍才并未冲向断墙,他却顺着旋转的势子绕到了
断墙外,刹时不见踪影,宛似根本没他这号人物……
  展若尘绝对想不到伍才会遁去……
  于是,他腾身而起,扑向断墙外,不料墙外接着的是—块黄土地,地上有血迹……
  于是,展若尘—声冷笑,顺着血迹往前行去,不几处已是黄沙一片,那不整齐的,宛似
一座座小丘的沙包,—望无垠的,难辨东西……
  展若尘清晰的看到地上血迹在一堆沙丘后便断了,虽然地上仍然有一滩鲜血,但却不见
人影,甚至连个足印也没有。
  展若尘惊异的立刻伸手去挖地上堆沙,然而沙窝再深,下面仍是黄沙……
  展若尘不向得一声浩叹,自忖:
  “难道‘生死判官’伍才真有钻天入地的邪门功夫?”
  这是一场不见胜利果实的搏杀,展若尘有些不信邪,他举步走到路边的几道断墙下,十
分细心的查看—遍,墙边除了几株枯黄泛青的小草之外,并无任何疑状,遥望着滚滚黄沙,
轻摇摇头,这才拉马准备走去,忽然间他望着那匹坐骑一怔……
  于是,他缓缓走到那匹马前面,审慎的细细查看每匹马的鞍袋里除了水袋与干粮外,并
无别物。
  展若尘难以抑制忿怒的情绪,立刻解开马缰绳,一阵吆喝,把七匹健马哄跑,这才无精
打采的骑马往“勿归店”方向驰去。
  泛红的日头已快罩向头顶,沙漠中惯有的热浪才开始滚滚而来,展若尘骑马越过一道沙
丘,却发现一道沙丘包上有点点影子出现,那些黑斑影子顺着口光照射,看的十分清楚,那
绝对不是石头。
  顺手一横马首,展若尘拍马直驰过去,越近他越是震惊,只见竟是一批尸体,便在这些
尸体之间,当有十二匹死骆驼。
  十二匹骆驼……
  于是展若尘记起昨日初到“龙泉镇”的时候,在那口“龙泉井”边遇见的提水老者。
  急急落下马来,展若尘细看每一具尸体,果然,就在一匹骆驼肚子上,正有个老者双手
抱着被开肠破肚的尺长伤口,仰面无奈的睁着—双大眼睛,风沙几乎把他的眼睛遮盖得泛黄,
那副惨死模样,果真触目惊心……
  有此老者,展若尘立刻又想到那两位姑娘,记得有个十分惹人怜爱而又相当美的姑娘,
她尚且好心的要照顾自己与她们同行,而当时如果接纳她的善意邀请,这时候便不会发生这
幕惨事,至少自己会出手相助。
  带着一份歉意,含着一股子悲忿,展若尘立刻在沙丘上再一次的细细查看死者……
  直到他一具具尸体查看完毕,才深课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还好,没看到那两位姑娘,那么标致的姑娘,谁又忍得下心肠去杀死她们?”
  终于,展若尘又骑马走了——
  然而,就在他驰出二十多里外,官道边的那片断垣残壁一角,那堆沙包上尚有一撮枯草
地方,已被人推移开一个二尺见方的地洞,一个矮子带着一身鲜血从洞中爬出来,只见他深
深的喘下一口大气,骂道:
  “姓展的王八蛋,只要你深入大漠,早晚看老子收拾你吧,妈的!”
  不错,这矮子正是下牙碰着上唇的“生死判官”伍才!
  原来他发现展若尘一心要活捉他,心中多少还是产生恐惧,—旦落入姓展之手,就算姓
展的不杀他,想他的身份——骷髅帮大护法,又怎能把姓展的带上“大漠骷髅帮”总舵所在?
其结果便只有一死!
  于是,他凭着轻功,疾飞向一处沙丘之地,那儿正是一道地道出口,木板便埋在沙包下
面——
  就在展若尘十分笃定的缓步走向沙丘,伍才已钻入地下顺着地道潜到了断壁下面,那儿
正有一间地下室,他便忙着把伤处敷药包扎,直待外面已没有动静,直待马蹄声走过,他才
自墙角走出来——
  现在——
  日头正开始偏西,大漠中一片燠热难耐,展若尘的坐骑口吐白沫,便他自己也口干舌燥
——
  取出手袋,他先自喝了两口,又喂坐骑吸了几下,抬头望向远处,心中思自思忖,义母
如今不知身陷何处,而“金家楼”如今有潘二当家主持,应可以对付外来的入侵者。
  坐在马上,展若尘撕吃着干粮,他心中琢磨,“大漠骷髅帮”在大漠的势力相当庞大,
他们的手段十分毒辣,只怕很难打探出他们的总舵所在地,自己如果不使些手段,怕这趟大
漠之行将无功而返了!
  展若尘吃完干粮,又喝了几口清水,更把剩下的半袋水喂了坐骑,在他想来,九十几里
大漠之路,只不过几个时辰便赶到了!
  不料沙漠的酷热,虽只几个时辰的路,也是令人难挨,尤其他骑的马而非骆驼,那匹大
红马已是汗出如浆,白沫唾滴,远处仍是一片沙丘黄土飞扬!
  一边绕过七个沙丘,前面,竟然出现—道黄土坡,有一棵弯腰驼背大树,稀稀落落的树
叶掩遮下,有个老太婆靠坐在树下边,一张小凳子上面摆了一只木桶,一只木碗倒扣在木桶
上。
  这个老太婆包着头发,便口鼻也用布巾包扎起来,粗黄布衣裤下面露出一双大脚丫子,
一双手背上满是灰沙,直不楞的望着这处。
  另一边,有个老者,看上去五十来岁,手上拄了一根拐杖,他双腿分岔,跌坐在一边,
口中不时的念叨上几句,但谁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远处,展若尘已拍马驰过来了!
  这时候人是一身汗,马也是一身汗,汗水搅和着罩上身来的黄沙,伸手一把脸庞已不是
仅仅汗水,而是有些和稀泥——
  策马上的黄土坡,展若尘只见老者取过木碗舀了一碗清水喝了一口,又把剩下的倒入木
桶里,展若尘伸出舌头舐了—下嘴唇,缓缓下得马来,前途尚有三十里路程,自己虽能越过
去,坐下的马却不能太委屈,大漠中有个代步的四条腿,是比两条腿舒坦多了!
  拉着大马走近前去,自己拔出布巾抹了一把汗,不太浓的树阴下,仍比暴晒舒服多了!
  展若尘边擦拭着汗水,指着木桶,道:
  “老大娘,这水可是卖的?”
  坐在树下的老太婆瞪着双目点着头,道:
  “一个制钱一碗,你要多少?”
  展若尘心中在想,这个老大婆的声怪怪的,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般。
  另—边,那老者也伸手抹着额头,笑道:
  “大漠里白天晒得慌,这时候喝上一碗井中凉水,能从嘴唇凉透到心口窝——”
  老太婆取过木碗掀开桶盖,伸入里面舀了满满一大碗出来,展若尘伸手接过来,先是往
木碗仔细看了一眼,皱起眉来,道:
  “老大娘,这水怎么有些混沌?能喝吗?”
  老太婆冷冷的道:
  “为什么不能喝?你大概才入大漠不久吧?要是再过些时日,你一定会遇上有人淘沙窝
吸取带沙混水,还不是照样的喝了?”
  展若尘一声苦笑,道:
  “你说的不错,我也信得过有此一说!”
  身边的健马已在展若尘身上蹭,心想——自己可以不必喝,三十里赶到‘勿归店’便有
的是清水!
  于是,他托着一碗水送到了马嘴巴下面,马儿大概真的渴了,伸头便饮,涎液四溅得洒
了一地,可也喝了大半碗,却忽然在刨蹄不已——
  老大娘的神色—凛,要阻止却已是慢了一步,便立刻叱道:
  “喂,客官,我这凉水是给人喝的呀,你怎可以拿去喂牲口?你……”
  一边说着,伸手枪过木碗,急急忙又舀了一碗,送给展若尘,道:
  “快喝!快喝!只此一碗,再也不卖给你了!”
  展若尘不由得接近木碗,他并不准备喝,觉得只要马喝足了,一阵疾驶,要不了—个时
辰就会赶到“勿归店”,于是,他又要把木碗送往马口——
  不料那老大娘一声喝叱,尖声吼叫道:
  “好嘛,你这客人是来同我捣蛋的,你再给马喝,我这碗还用不用?”
  展若尘一声笑,道:
  “一只木碗能值多少?我把水让马儿喝了,它可是要尽快赶脚程,送我去‘勿归店’,
你别嚷嚷,我出价赔你的不就结了?”
  不料,老大娘双目一厉,叱道:
  “就此一碗,弄脏了我还得走回去拿,难道……”
  展若尘再好的耐性,这时也有了火气,他面色—寒,道:
  “加上你这桶水,一共能值几两银子,我照赔!”
  老太婆冷冷的道:
  “客官,你很慷慨,但我要告诉你,我老婆子卖水图个温饱,目的是在此做善事,积阴
德,救救那些需要水的行路人,也罢,我也不与你计较,再送你一碗,喝完你便立刻上路!”
  便在这时候,—旁的老者已沉声对老大娘叱道:
  “你可也真罗嗦,天下哪有不是的客人?人家这是在照顾我们生意,没得倒受你的气?
还不快把一碗给客人吃,真要惹火客人?”
  展若尘刚把第二碗凉水让马喝下去,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只见那匹枣红大马双目往外溢
血,也只唏哩一声,便全身一阵抽搐,前蹄上扬一半,后蹄已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
打横倒了下去!
  脑子里猝然灵光一现,展若尘退闪五尺,双手下垂,冷冷的直视着树下面的老太婆——
  那老者立刻扑过马前,伸手扶着马首,十分悲怆的狂叫起来,道:
  “好可怜哟,这是火压水,暴毙了呀!”
  老太婆重重的道:“都是你,这牲口走的渴了,少喝一碗也许不碍事,偏就要它多喝,
惹得个火压水而死!”
  冷冷的,展若尘道:
  “什么叫火压水?”
  老者回头解释,道:
  “客官,当一个人全身燠热难耐,突然这时候往河里跳去,便很容易死在河里,那种情
形便叫火压水,牲口也是一样,它一肚皮的酷热,你却猛叫它喝凉水,水火难以相容,它的
心不跳了,自然便会死,不信你来看它的眼睛便知道了!”
  展若尘怔怔的道:
  “会有这种事?”
  老太婆沉声道:
  “怎么没有,大漠中屡见不鲜!”
  展若尘缓步走近马首,只见马的—双眼睛睁得奇大无比,鲜血自眼角外溢,这明明是中
了毒——
  就在他还注视着马的眼睛的时候,那老者的左手食指尚且指向马眼,而展若尘已从马眼
睛中发现另一种景象——有个人的映像在马的眼中反映出来,那个人正是老太婆,而老太婆
手上正举着一柄尖刀,那把尖刀闪耀着刃芒,相当惹眼的向他刺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手指向马首的老者,也骤而缩曲左肘,另—只手则疾快无比的搂向
展若尘的蜂腰,原本是个普通老者,却突然变得狮虎般的狂猛——
  变异是如此突兀,又是如此短距离下,其情势之险恶无言可喻,供给展若尘思考对策的
时间几乎便完全没有,就在他刹那的惊愣里,反应便全凭直觉与本能,一种人类自然的本能,
加上他经验所累积的直觉!
  展若尘的左臂已被搂住,老人正往他的腰际抱来,老太婆的尖刀还往他的后颈抹来——
  一声暴喝,就在这千钧一发中,他的右臂倏抖,长袖中寒芒眩闪,老人首先抖着右臂,
涂着一溜赤漓漓的鲜血倒翻出去,他的上身前扑如飞,平着越过马尸,飘飘的长衫下摆便立
刻发出—声裂帛似的响声,他知道,那必然是尖刀划破衣衫所发出来的声音!
  如果展若尘往上或左右,他都将逃不过老太婆那要命的一刀!
  错牙切齿的展若尘落地之后尚且往前扑了二丈,猛的一个回旋,宛似一阵旋风般扑到了
老太婆的面前,“霜月刀”一个“夜挑花灯”,“嗖”的便将老太婆的面巾挑落——
  于是,他怔住了!
  “是你?”
  老太婆连头发也—把抓了下来,她冷沉的失声道:
  “展若尘,算你命大,逃去我黄萱的一次毒杀!”
  是的,这老太婆还是黄萱改扮的,她把老父送走以后,自己决心留在大漠,找机会向展
若尘下手!
  女人的拗劲,她算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这时展若尘却直视着那老儿,冷冷道:
  “阁下该不会是她的第四任未婚夫吧?”
  老者突的戟指展若尘,叱道:
  “你放屁,老夫年已五十,怎会是她的未婚夫?”
  黄萱失声叫道:
  “展若尘,你这杀千刀的,难道连三龙会总堂执事“快刀”邢汉冲邢老爷子也不认得?”
  展若尘似是听说过“三龙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可也并未曾见过,这时却冷冷的道:
  “他这种人物,展某不屑于认得!”
  “快刀”邢汉冲的山羊胡子抖动不已的道:
  “你说什么?”
  展若尘淡淡的道:
  “认识有这号人物,没得倒惹得一身霉气,况且以三龙会总执事之尊,伙同—个女子干
起下五门的勾当,说了出去,怕不笑掉人的大牙!”
  邢汉冲怒气冲天的双手力抖,同样也是两把尖刀分握在手中,重重的吼道:
  “姓展的,你的名号太大,姓邢的如雷贯耳!”他指着倒地的红马,又道:
  “昨日你杀了我们二当家,今日便骑上他的坐骑,我只—看便知道了!”
  展若尘嘴角—撇,道:
  “可惜它被你们毒杀了!”
  黄萱已尖吼道:
  “应该死的是你,展若尘,你听清楚了,是你该死!”
  展若尘怒目直逼黄萱,叱道:
  “黄萱,你叫仇恨蒙昏了头,你老父为你而拚命,而受伤,你不在他的身边侍候,反倒
抛下—个老人于不顾,一心要寻找仇家拚命,试问,真的如你所愿杀了我展若尘,你又得到
了什么?”
  黄萱厉吼道:
  “我会得到此生中真正的伙乐,无比的安慰!”
  展若尘冷哼—声,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快乐,也永远得不到那种残酷的,充满血腥的安慰!”
  突闻得邢汉冲怪模样的道:
  “想不到,真想不到你小子的命如此大!”
  展若尘冷冷的道:
  “总执事,我的命大,也只怕你的命就不长了!”
  邢汉中老脸一仰,表情阴寒的道;
  “今天遇上,姓展的,我与黄姑娘也做了—番最巧妙的打算,你可千万别得意过早,我
们便拚了,前途还有人在等着你侍候你上路,唯一的分别便是迟一步与早一步,而你的走入
大漠,只怕消息已传遍大漠,截杀你的人怕已分途上路了!”
  展若尘沉沉的一哼,道:
  “牛鬼蛇神我见的多了,谁要我的命,我便也毫不客气的索他的命!”
  邢汉冲的面上凝固着—种阴影,阴影之下一片狠毒,他那—只泛黄的眸瞳透着近似狼一
般的冷芒,道:
  “展若尘,三龙会已去其二,丧命在你们金家楼人之手的是我们三当家,上官二当家又
形同废人,单就这笔帐,我们之间就算不清!”
  展若尘笑笑,道:
  “黄萱心里有数,从前她父黄渭邀约了那么多顶尖高于.其中,嗯,当然也有上官卓才
—份,尚且没有奈何展某,眼前单凭你二人?”
  黄萱大叫道:
  “那次若非金寡妇中途插手,我相信你死定了!”
  这话不假,连展若尘也是如此想——
  展若尘淡然的道:
  “你的话诚然不错,但昨日—战,你们当时有四位,而今也只有两人,我以为你们绝不
无生还之理!”
  邢汉冲暗自吃惊,他知道黄渭加上“皮肉刀子’杜全,再搭上二当家,是比眼前的实力
大得多,那么,姓展的话便不是在吹牛唬人了!
  黄萱已尖叫道:
  “展若尘,你想怎么样?”
  展若尘沉声道: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下次再遇上我绝不饶你,才一夜之间,你便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是设下毒招,干起下五门勾当的想毒死我,只此一桩,我便不会饶你!”
  这时候黄萱也是全身一震,她再度狂叫道:
  “展若尘,你出手吧,你已杀了我两个未婚夫,更加上个丈夫,然后再是我黄萱,你这
个嗜血的屠夫!”
  疯子便是她这模样,展若尘如是想着……



          




柳残阳《金家楼》
第十三章

  展若尘突然面对邢汉冲,道:
  “邢朋友,我突然并不想杀你们了!”
  古怪的一声哈哈,邢汉冲道:
  “敢情附带有条件吧?打算以我二人的生命来做某一项交易?可是这种打算?”
  阴沉的一声哼,展若尘道:
  “不错!”
  邢汉冲尚未开口,黄萱已狂叫道:
  “总执事,千万别上他的当!”
  邢汉冲已嘿嘿笑道:
  “姓展的,别用死字来威胁老夫,是的,很多人都不愿意死,却也有人不怕死,比如
我!”
  展若尘鼻孔耸动,道:
  “是吗?”
  邢汉冲重重的点着头,道:
  “人活半百,半截入土,生命虽十分诱惑,却也有着迟暮黄昏之感,对于这种时光,生
死早已看得很淡,姓展的,我已不在乎生死了!”他咽了—口气,又道:“何况是生死尚未
定论,刀尚握在手中,多少还得碰碰运气,赌一赌各人的造化!”
  展若尘有些讥讽的道:
  “好一段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说词,只怕我的刀不会一刀送你们上路,如果我在你老
兄的身上慢慢的零碎上两个时辰,你真的能加以承受?”
  黄萱又是一声叫,道: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一头狼!”
  展若尘怒吼的道:
  “住口,黄萱,我可是一而再的让你逃生,你不但不思感激,反倒一心要我的命,今日
竟开始化决斗为暗算,你们的作为已失做人的厚道,人性在你们的眼中变得半文不值,我的
宽厚受到了污蔑,我的仁慈变得毫无意义,我已对于你们的劣行到了忍无可忍地步!”
  邢汉冲大叫道:
  “展若尘,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想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所以我以为要对付你这种人,
可以不加考虑的运用各种手段来加以毁灭而不必心存顾忌,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早该死绝的
厉鬼恶魔,一个刽子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标准的屠手,但有任何之法除掉你,都
将得到江湖道上一致的赞扬,而不论杀你的方法含不含道德原则,或江湖规矩,你弄清楚,
我们只凭状况,但问目的,而不择手段!”
  展若尘哼了一声道:
  “真是不要脸的一段慷慨激昂的说词,实际上都是一串响屁不臭!”
  邢汉冲吼喝道:
  “姓展的,不用再闲扯淡了,我在等着同你睹命,等着一次死战!”
  展若尘冷笑着指向黄萱道:
  “怎么样?你也有兴趣和我一决死战?”
  黄萱已是半披乱发,她挥着手上尖刀,厉吼道:
  “我将以我手上的尖刀,毫不迟疑的送入你的胸膛,展若尘,我与你誓不两立!”
  一声无奈的叹息,展若尘道:
  “黄萱,你难道不再为你年迈的老父想一想?你从出生起,父母是如何的费尽心机把你
养大,那种甘愿受的苦,做儿女的永难想得出来,我相信你是父母一手捧大的,那种搂紧了
怕你痛着,抱松了怕你跌着,你的一声哭,父母心中—阵乱跳,饥寒冷暖,夜以继日的把你
养大了,更要教你出人头地,美化你的生命,而父母得到的又是什么?黄萱,你的作为,我
真替你父黄渭寒心啊!”
  黄萱全身一阵颤栗,吼道:
  “杀了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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