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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书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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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华努嘴手指一比,示意叫他静默,罗俊峰虽不知所以然,但亦知道事态严重,就没有再追究闻下去。

不过,他的自尊与信心却在此刹时间消失,因为他发现到自己完全变了样,以往虽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以他内功修为,目力可达二十丈远,如今敌人从面前而过,他竟浑然不觉,目力与听觉与从有前差得太远了,这怎能叫他不伤心欲绝?

正当两条黑影过去不久,大道上又传来蹄声,由相反方向跑来,梅花神剑立刻警觉,急叫道:“小心!他们又回头了,看样子是冲着咱们三人无疑。”

罗俊峰粲然苦笑,道:“大丈夫视死如归,我们不能再这么藏头露尾下去,这样比死来得还要难受,以后传入江湖,有何颜再见世人?王老兄,峰弟已成废人,死,在我并不足憾,只要死得轰轰烈烈就能暝目,等一下,若能侥幸不死最好,万一两位就设法突围,转告峰弟恩师,告诉他老人家,峰弟并没有辱及师誉。”

说时坚毅之色洋溢满面,手抚着怀里那柄“寒星剑”,昔日英武在此刻流露无遗。

梅花神剑闻言正色道:“傻瓜,此何时?此何地?汝身负责任何其重大,为人子不报父仇,是不孝,身为侠义,未造福人群,扶弱锄奸,是谓不忠,死!太简单了,一个在刀尖过活的人,哪个怕死,你以为死可以医治你的创伤?你先父死而有知,能不唾骂?你的慈母,身陷匪窟,度日如年,你忍心离开她更远?去吧!儒夫”

说到最后,梅花神剑竟激动得泪如雨下。这篇话义正严辞,听到病书生耳内,如雷轰顶,惊出一身冷汗,惭愧地垂下头。

痛苦、愧疚煎熬着他的心灵,他感到自己太幼稚了,太渺小了。

月里嫦娥陆玉华不知何时,眼眶里积满了泪珠,她同情罗俊峰,但除了泪水,没有什么言词可以更恰当地表示出她内心的话。

这时,由远而近的蹄声,已在五人前面丈远处的道上停上,同时,空中也跃下两条黑影。

梅花神剑一瞥黑影,不禁暗叫:“糟!又是她。”

心里想着很快的示意两人,伏地凝气屏息,自己躲在丛草后,由草茎缝往外注视。

前面两条黑影刚落地,一个女人发话道:“奇怪!难道飞上了天不成。”

说着转对马上十几个壮汉道:“你们果真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众人马上答道:“是的!堂主。”

那黑影不用说就是临江分堂堂主银月师太,只见她喃喃道:“我不信!千里神驹亦没有这么快,你们都是饭桶,竟让狗贼跑掉。”

这时另外那个黑衣人,说道:“师太,你不是说他们刚离开吗?”

银月师大哼了的一声,没有说什么,黑衣人又问道:“你不是说那小于武功犹在?”

“是的!”银月师太回答得很不自然。

那黑认有又道;“你可亲自试过?”

银月师太不禁有气,冷冷的答道;“废话!人家自愿坐着让你三招,如果没有真实绝学,你敢吗?”

黑衣人答道:“这样说,姓黄那小子的话不实了,老夫一向非常信任黄炎雄的,若你的话不虚,则老夫是上了那姓黄小子的当了。”

银月师太神色稍微好转,道:“黄炎雄是什么东西,凭一颗菩提子,黑暗中偷袭人家,已为人所不齿,也不看看人家真中了你没有,回来胡吹一气,真是不知羞耻。”

说着顿了一下,继续接着道:“命门穴岂是儿戏,病小子若真的受伤,他还能骑着马到处游山玩水?”

那黑衣人闻言,恍然大悟,道:“对!他妈的!老夫果真上了当。”

躲在林内静听的三人,不由全感震怒,尤其罗俊峰听到暗算他的正是他以前所结交的义友“邱英杰”,杀父夺母的仇人黄炎雄,顿时不由气炸了肺腑,血脉逆涨,一口浓血冲口而出,人也跟着昏厥过去。

好在他已成伏倒姿势,否则这一晕厥,怕不立即引起路上劲敌的惊觉,梅花神剑一瞥,慌了手脚,陆玉花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梅花神剑立即提轻身体移到罗俊峰身旁,忙由他怀里取出柴樵叟赠予神丹,给罗俊峰喂下,接着偷偷为他推宫过血,没消片刻,药力一发,罗俊峰缓缓苏醒,王尧弦为免他出声,很快以手掩住他的口,不让出声。

银月师太这时向那黑衣人问道:“贾老,梅花神剑你可认得?”

黑衣老者答道:“曾有一面之缘,你问他做什么?”

银月师太道:“他可是一向蒙着半个脸!”

姓贾者道:“什么?他蒙着脸?没有呀!他从不!”

银月师太说:“与病小子在一起那个老头儿却自称王尧弦,莫非是诈。”

姓贾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喔,对了,我想起来了,不错,若黄炎雄之话不假,那老儿不死也应是蒙着脸。”

“为什么?”

“他误中了蛊毒,亦是姓黄那小子杰作。”

梅花神剑乍闻此语,愤然暗骂:“好小子,是你,瞧着!总有一天,老夫亦要还你一个公道。”

罗俊峰也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方能消泄心中怒火。

银月师太道:“怪不得他此时蒙着脸,姓黄那小子也嫌太狠毒些?”说着顿一下,道:

“既然王老儿能医治蛊毒,病小子的伤亦可能医治,别是黄炎雄没说谎。”

姓贾那黑衣老者,点点头,突然若有所思,移近银月师太耳边,细言一阵,只见银月师太倏地点头,忽又摇头,这一情形落入王尧弦眼内,愈发使他担心,别是对方已发觉了他们三人藏身之处?

也许是天意的安排,要不就是梅花神剑一行人,活该遭难,正在众人屏气静气,澉出声时,病书生罗俊蜂所骑之马,不知何故:“嘶!”的惊叫起来。这一叫三人心中一沉,忽闻道上银月师太与那姓贾老师,齐声喝道:“什么人?”

梅花神剑王尧弦知道业已无法再躲避下去,与其让对方寻来,倒不如现身一会,来得光明磊落。

遂一声哈哈长笑,罗俊峰与陆玉华两人亦同时起身,病书生本已重伤的身躯,再经过那阵晕厥,更显得虚弱。

月里嫦娥陆玉华连忙由背后伸出一手抓着他,然后三人缓步走出林来。

三匹骏马也随后跟来,但病书生罗俊峰所骑那匹,却一拐一摆,似乎行走非常困难,三人并没有发觉情形有异。

银月师太一瞥林中走出三人,不由一凛,注目一瞥,叫道:“哟!我知道是谁,原来是卫大侠,想大侠已知道我们来因吧!”

梅花神剑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王某不才竟有那么多的朋友相寻,真是不胜荣幸之至。”

说着一瞥银月师太身旁那位姓贾黑衣老者,不由全身一凛,连忙抱拳,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贾兄,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啦!”

那姓贾老者,也嘿嘿两声干笑,道;“王老头记性可真好,祁山一别已隔四十多载,老夫可无时无刻不想念你。”

说着手指病书生罗俊峰,道:“这位可是人称病书生的罗小侠?”

梅花神剑点头说道;“正是,我说贾兄今天来此,不知有何见效?”

姓贾的冷冷答道:“过去的谈它干什么,今天专程为罗小侠而来,血债血还,咱们兄弟两条人命,今天得一齐捞回,王老儿你说公平不?”

病书生不知老者是谁,此话何意?诧然问道:“谁?那两条人命?”

梅花神剑王尧弦连忙答道:“峰贤弟,愚兄为你引见引见,这位正是天山七鬼的老大贾筠贾兄。”

病书生罗俊峰乍黑衣老者正是天山七鬼里坐第一把交椅的追魂贾筠,不由全身一震,暗叫:

“倒霉,真是时背鬼弄人,偏在此时遇见这般高手,看来今天这条命没法挨过天明了,唉!罢了,是福不是祸,躲也躲不过!”

心里头想着,却不露于言表,连忙一揖作礼,道:“原来是贾老,幸会幸会,不错令弟确全死于罗某之手,但动手过招,死伤难免,何况”

追魂鬼抢着说道:“何况两人死有应得是吧!你们自命什么侠义正道,杀了人就自找理由作为借口,太可恶了,我们该死,你们就不该死?”

罗俊峰闻言心里一阵痛悔,但并不输嘴,立即反驳道:“不错,曹乞霖之死是因他打落水狗,乘百禽神君不支之时痛下煞手毁人,一命低一命,并不兔枉。”

贾筠怒喝道:“段环之死也是乘人之危,打落水狗?”

罗俊峰凛然答道:“不!段环之死是在公平决斗中丧命,他不死就会是我亡,倘若是你,你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追魂鬼贾筠被驳得哑口无言,不禁恼羞成怒,嘿嘿狂笑,道:“好!今天我贾某亦要在公平之下,领教你的绝艺。”

梅花神剑与月里嫦娥两人闻言一惊,这怎么行?罗俊峰已全无半点武功,这一做何异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只听罗俊峰答道:“可以,罗某愿以十招为限十招之过,胜负均罢手,如何?”

说得那么肯定坚毅,不由在场诸人惊异,追魂鬼贾筠闻言有些迷惑。

银月师太何尝不是疑色满脸,明明那小子已中伤,何以还这么勇敢,难道他根本就没中伤?或者已医好了?

追魂鬼脑子一转,陡的嘿嘿干笑,道:“好,一言为定,是动刀还是比拳?”

罗俊峰假意沉思片刻,答道:“我看还是玩点家伙来得有趣,你以为如何?”

追魂鬼贾筠呵呵大笑,道:“正合我意。”

追魂鬼贾筠身为天山七鬼老大,内外功均登峰造极,今年已逾八十高龄,五十年前就震惊江湖,为人虽邪,但并不好色,做事尚能存天道,故武林黑白两道,莫不对他稍存好感。

生平以一手追魂令旗,纵横大江南北,多少成名人物毁在他手中,因而激发他称霸武林的雄心,晚年再度退隐,苦练魔功。

千面人魔请之再三,才将这位魔头引出。此魔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江湖道上猜测不一,不过,毫无疑问的,不在厉山双魔之下。

最近,追魂鬼专心于蛟矾潭的那件罕世异宝,很少在飞龙帮内,不过当他得悉两位义弟阴狭鬼曹乞霖与断命鬼段环之噩耗后,立刻放弃正事,返帮请命追杀病书生以报弟仇。

也正在此时,得知病书生已遭暗算重伤,这一来更促使他非得之不可的决心。

当然贾筠并非打落水狗之辈,他之所以如此关心,完全是怕义弟之仇未报之,病书生已死,这不能不说,他的为人尚有可取之处。

病书生等三人经过甘肃境内时,追魂鬼已得讯,连忙星月追来,没想见到罗俊峰时,并不如北斗剑轰动江湖的病书生,那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这时,银月师太移过身来,向梅花神剑说道:“王大侠,方才之言你没忘掉吧!”

梅花神剑哈哈大笑道:“敢情大师也有此兴致,你说我们先来还是等他们比过再来?”

银月师太想了一下,微笑道:“我看贾老已等得不耐烦,不如由他们先上吧!”

这正是梅花神剑所希望的,因为这一来他可以在旁保护罗俊峰以防万一,遂也点点头答应下来。

罗俊峰向王尧弦说道:“王老兄,请借宝剑一用。”

为什么他身怀罕世神剑“寒星剑”而不用?这不是透着有点奇怪吗?原来因为他永远遵守着师训,不到万不得已时,宝物决不轻易炫露。

梅花神剑心里头七上八下,好不担心,双眼紧瞪着病书生,意思告诉他:“你真的接得下来吗?别自找苦吃,这与事无补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真不行逃也不可耻啊!别充一时好汉,遗恨终身。”

病书生罗俊峰也深知,此时与追魂鬼一搏凶多吉少,但这也是毫无办法呀!与其缩头缩尾处处被人保护,倒不如挺身一战,虽死犹荣,何况不一定准败。

他之所以定十招为限,是含有深意的。当然,由于王尧弦目光流露出来的关怀之色,他知道的很清楚,如不令梅花神剑抢出,他脸色不变。

其实他变了也无人看得出,因为他本来面目就不惊人,本来就是病黄黄的,与懦弱病夫有什么区别?

罗俊峰由梅花神剑处接过长剑,顺手一弹,嗡嗡两声剑鸣,不禁脱口叫道:“好剑!”

说着看了月里嫦娥一眼,只见她眼盈珠泪,双眸无光,似乎正接受着痛苦的煎熬,罗俊峰展眼一笑,道:“华姐姐”

陆玉华无神的抬起头,仅仅这一瞥,充分流露出她的深情来,是的,在此情况下,任谁也将为他担心,何况心爱的情人?

罗俊峰长剑微举,抱元守一,向追魂鬼道:“请!别忘了以十招为限。”

追魂鬼贾筠脸皮微动,道:“十招为限,君子一言九鼎。”

说毕追魂鬼令旗已握在手中,一声:“老夫有僭了。”双臂一振,追魂令旗一招“如来降魔”,令旗一抖,向罗俊峰胸前递至。

罗俊峰一点也没有把握,长剑犹静举身前,不躲不闪,以静制动,他知道以目前身怀的武功,不能招架硬格,只能闪躲游戏,眼看追魂令旗已临门面半尺,倏见他长剑一收,旋身一闪,叫道:“一招”。

追魂鬼贾筠不禁微愣,暗喃咕道;“这小子难道真没有受伤?喔!不能太冲动,十招并不太长呀!”

想着追魂令旗“白蛇出洞”突见空中旗影飘飘,如急雨般全向罗俊峰身上洒落,罗俊峰还是老样子,既不以内功硬碰,又不能凌空飞起。

除了所学招术犹存,其他什么也没有,那些招术虽神然奇诡异,但时间一久,必露出破绽来,而且那是空的,与绣花枕头一样,中看不中吃。

罗俊峰就是利用这仅存的空招式来瞒人一时,所以才有十招之约,这太冒险了,万一追魂鬼

但除此之外,他能做些什么?逃吗?逃不掉的,即使逃脱这一处,也逃不出下一关,要知道飞龙帮势力遍及大江南北,罗俊峰插翼也逃不出他们势力范围之外,只有欺骗蒙蔽于一时,才能使魔鬼不敢猖狂。

两人已交手七招,罗俊峰都是逃避挨打,两人就宛如捉迷藏,一打一闪,一追一逃,罗俊全靠着乃师空空叟神奇招术与疯道人罕世奇学,其中又穿插着百禽剑法,弄得追魂鬼眼花缭乱,暗暗吃惊。

一旁观战的梅花神剑与银月师太,瞪着大大的眼睛,啧啧称奇,明明见他毫无力量,但却能安然接下七鬼中最厉害魔头的七次攻击。

由此观之,病书生若真个用劲,怕不早将追魂鬼解决掉了。

月里嫦娥可不然,她自始至终都是紧张的,一个芳心扑扑猛,几乎跳出口腔,这时蓦闻,罗俊峰叫道:“小心,还有三招。”

说着竟反守为攻,长剑化一招“春风化雨”刹时剑花朵朵,一层层的剑幕迅速的向追魂鬼卷去。

追魂鬼早已心惊于眼前少年的神奇武功,方才七招对方都是躲闪回避的,现在对方既然反攻,那还得了。

乍见那层层剑光,误以为这是最厉害的杀着,竟不敢轻易去格,追魂令旗使出一半,陡的收缩,旋身一掠,避了过去。

罗俊峰心里暗暗发噱,知道对方已上了当,哪敢怠慢,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若不紧捉着它,万一对方心存一拼生死,岂不功亏一箦,于是厉声喝道:“再接这个!”

长剑化一招“天鹰飞瀑”密如飞瀑泻下的剑幕,向刚立稳身的追魂鬼贾筠劈下。

可怜?一位绿林魔头竟如惊弓之鸟,倏地一个鹞子翻身,追魂令旗往后一振,身如电光火石掠出一丈。

身刚立稳,蓦闻罗俊峰说道;“十招已满,就此罢手,令弟之仇,明岁梁山上再算。”

月里嫦娥一见功德圆满,喜极落泪,扑了过来,叫道:“峰弟”

以下的话已说不出,她太高兴了,太兴奋了,没有想到竟能欺骗对方于一时,心上人安全了,唉!她能再说些什么话?

追魂鬼贾筠无言地垂下头,一张脸烧到耳根后面,自出娘胎至今,没有什么事能使他更觉羞涩。

他后悔,后悔自己估低了对方,他心痛,未能为已死两位义弟报仇雪恨!痛恨黄炎雄的谎言。

梅花神剑不愿在此多事之秋,再生枝节,遂微笑向银月师太道;“大师,你我之约,只好留待来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王某这就别过!”

说着,招呼罗、陆两人上马,罗俊峰缓缓骑上马前,那匹马竟前脚一屈,接着勉强迈步与前面两马并肩而去。

没出二步,王尧弦微叫一声:“快!”说着一夹马腹,策马快鞭,这一快,罗俊峰所骑之马,竟前蹄一软,一声惨嘶,伏地不起。

鞍上病书生受此一荡,整个人被抛起空中,糟!他全身劲力已废,身凌空中,无法提气轻身,整个人宛如流星泻地般,由空中摔下。

梅花神剑睹状,猛吃一惊,人如脱弦之矢,离鞍飞起,由空中抱住罗俊峰,哪敢再事怠慢。这一事,背后追魂鬼与银月师太完全发觉,无疑告诉人家,病书生已得重伤。

梅花神剑一揽罗俊峰身躯,很快的跳上马鞍,一声喝叫,飞也似的向前跑去,陆玉华已紧跟在后,没命逃跑。

这时,忽闻背后传来追魂鬼的叫骂与狂啸,不用说对方业已发觉到这一假面具,梅花神剑心中大急,没命的鞭策着骏马,向前跑。

后面马蹄声复又大作,但,距离甚远,一步之差可以拉成很长很长的距离,可虑的是追魂及银月师太而已,因为两魔皆具有绝世轻功,迟早定会被追及,那时三人性命虽不一定绝望,但烦恼却难免。

这真是危机四伏之际,罗俊峰不禁为自己的身世与前途担忧悲叹,回顾前些时日,自己是何等的威风?今天却落得这个样子,以欺骗手段制敌,这还不算,还得没命逃跑,思至此,他不禁仰天长叹,道:

“罗俊峰呀!罗俊峰,你何命苦如斯?父仇母恨,何时方了?”念着陡的联想到天山,不由喃喃道:“天山,天山,太遥远了,何时可到?”

梅花神剑亦黯然神伤,无语地催策着马,尽快的奔驰,一会工夫,已甩掉后面敌骑甚远,忽然前面摆着四条路,梅花神剑一点也不考虑这些,径自一直跑。后面陆玉华叫道:“老前辈,错了,天山不是由那条啊!”

梅花神剑连头也不回过来,径自向前跑去,陆玉华无可奈何,亦随后快马追去,及至两骑并行时,梅花神剑才勒马停止,向陆玉华说着:

“陆姑娘,你不知道,追魂鬼并非碌碌庸手,既然发觉峰弟的秘密,不难想出我们三人之目的,通往天山这条大路,已危机四伏,不再安宁了。”

陆玉华道:“这么说天山不去啦?”

梅花神剑王尧弦道:“谁说不去?只是不能按照常理这般走而已,如果不去,峰弟的病怎么办?”

陆玉华一想亦对,不过突然一个念头掠进她的脑海,连忙说道:“错了,前辈,兵法有言虚虚实实,以实歉虚,追魂鬼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再走正道,他将在每条通往天山的歧道上设卡阻止我们,但正道说不定反而松驰一点。”

这一说不得不使王尧弦再度考虑了,只见他沉思良久,道:“好,我们还是照计划进行,走!”

说马头一偏,由小径横走,取小道往天山之路继续前进,身旁罗俊峰由方才那一惊,创伤在发,一个人摇摇晃晃几乎无法支持坐稳。

梅花神剑赶紧又催着他服下柴樵叟所赠神丹,暂时维持病体。陆玉华见了这种情形,心里好不难过,建议梅花神剑道:

“前辈,三人两骑,长此下去,壮马也支持不下,无论如何,我们得设法再弄一匹马代步才行呀!”

“是的,但是哪里去找?”说到此,突然顿住,侧耳一听,细声叫道:“小心,前面有人。”说着人已趺落地上,很快的将罗俊峰扶下马,找个隐蔽地方蹲身静观变化。

果然不错,三人刚刚藏好,一条黑影急若箭矢,飕,飞驰而过,梅花神剑想看清时,夜行人已消失在黑夜里。

三人暗舒一口气,继续上马,往大道走去,罗俊峰的确过意不去,歉然道:“为了我连累两位披星戴月,仆仆风尘,俊峰有生之日将”

梅花神剑不悦地阻止他继续说卞去,道:“什么话,这是你该说的吗?别把王某当成外人,别说你有恩于我,就是没有,我这样做不应该吗?我的病是谁治好的?”

月里嫦娥陆玉华也急急抢着,道:“我三番两次死里逃生,是谁救活的?依你说我们怎么报答你,真是孩子,连这点道理也想不开。”

罗俊峰一句话,引来两人的不满与反驳,不禁讪讪无以作答,但听了这话后,不安的心里也刹时睛朗不少。

人,应该是互助的,倘若你永远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有一天就将找不到一个救你的人,社会是群居的,人永远脱离不了外的社会,而在这社会里生活着的,必须懂得什么是互助?

否则你将没有寸土可以立足生存。

罗俊峰种下的善果,终于在他厄运临头时萌芽、开花。

一日来,三人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几场战斗,几回紧张,宛如惊弓之鸟,每人心中一直闷闷的无法松驰下去。

尤其罗俊峰忧郁满怀,恨不得往大海里一跳,让海水冲洗掉全身的闷苦。

三人走不到半个时辰,已走到了大道,此时已是子夜时分,以陆玉华本意是想先找个地方休息,天明再走。

梅花神剑王尧弦却大谬不然,主张晓宿夜行,尽量不与飞龙帮人马接触为上策。

但是,这可苦坏了病书生罗俊峰,若是以前别说骑马,就是步行走上十天半月,只要确为运动调息,就会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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