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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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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充点点头,让禁卫军退下,放莫离过来之后,落在楚浔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走近,莫离见她脸上的伤,微微皱眉,然而她看了陆充一眼,什么也没说,把锦帕递给她。
  处理好伤口,收拾干净了,楚浔才和她往宫外去。
  和莫离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共撑着一把竹伞,慢慢地走在长长的湿润的宫道,雨丝如发。
  走到建阳门,楚浔才开口道:“她被下到廷尉府了。”
  “廷尉府?不是宗正府么?她可是有爵位的皇室宗亲,正经八百的高祖之后。”莫离有些意外。
  楚浔淡淡一笑:“是又如何?正是因为她是宗亲,我与她,更是不可能。”
  猛然停住脚步,莫离惊诧地偏头去看楚浔柔和的脸庞,惊疑不定:“你——你喜欢她?”
  脚步不停,楚浔走得慢,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隐隐约约的弧度,她温润清冷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不移:“是。”
  见楚浔走出了竹伞的笼罩,雨丝落在她的青丝,变成一层晶莹,忙重新追上去,遮挡住雨。她蹙眉,压低声音道:“你假戏真做?这如何使得!你忘记那日秦淮说的话了么?楚照是女子,你亦是女子,你们……”
  她把声音压地更低,满是不悦道:“你若是陷得不深,趁早断了才是!”
  楚浔没有半分不喜,反而淡淡地轻笑起来,摇摇头,似乎叹息,似乎欢喜地说:“来不及了……你是晓得,既然你也知道秦淮为我卜的那一卦,就该知道,这就是天注定好了的。她喜欢我,我若不能还,岂不是有违天命?呵,我已经许诺她,‘我生君生,君死我死’了。”
  “你——唉,不该啊,不该啊!”莫离本想说什么,又只剩一声无奈叹息,“算了算了,反正再过半个月,我们的约定就结束了。太子成事之后,我便要同念溪一起离开皇宫,届时再也不理你这些糊涂事了!”
  “不过我也得奉劝你一句:以你的性子就算真冒天下之大不韪招她为驸马,她也大抵也是无法同你长久地在一起的。你一直为楚照暗里做那么多,她也不见得知道你的心思。要不是你暗中保护她,她能安稳地在京城,天子脚下和她那些乱臣接连么?早被龙吟卫的人发现,人头送到陛下的龙案上了!你再三地阻挠陛下伤她杀她,一次又一次地阻挡龙吟卫对她的下手,难怪陛下不容于你。”
  “龙吟卫是武帝时建立,暗中用来监视文武百官的天子直属军队,你上次没有经过陛下的同意私自调动,破坏了陛下私下斩杀楚照的行动,若不是陛下疼你入骨,你早被治罪了。你也是糊涂到极点了,陛下对你的一忍再忍,你用来试探陛下的底线,你简直是逆女!”
  “此次抢亲太过荒唐,换作任何一位君主,早把你杀了,你还不知悔改。陛下虽然不是一位好夫君,不是一位好父亲,然而他想要当一位‘唯我独尊’的天子,你若是为了楚照再做出什么事,陛下绝对不会再容忍你。”
  “怀槿,我一直以为你之前是利用楚照,想要收买楚照,后来我才渐渐觉得不对。如果不是我知道龙吟卫的事情,你也决计不肯告诉我这一切对不对?你的性子我最了解,你素来不爱便死也不看一眼,然而若是爱了,定是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你太隐忍,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太完美。”她闪了闪眼睛,正色道,“楚照她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们根本不是同一地位的人!你要背负的,偏偏是她要你丢弃的。你很骄傲,她很高傲,你们骨子里的血液都是相克的。就像你之前,一直都在找借口欺骗自己,迷惑自己,也让楚照误会你每说一句话都是算计好了的,她是在受你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剖心逼殿下,楚然探狱见侯爷

  “其实她那么冲动的人,很容易一叶障目。你让她先入为主地以为她的爱是委屈的,可是你自己呢?你是堂堂大陈长公主,你是君,是帝女,她真的委屈么?她不会懂这个道理。我认识她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不敢说我比你了解她,可是我起码有些事情看得出来。秦淮喜欢楚照,林湘也喜欢楚照,你们所有人都在宠她,放纵她,让她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以为一切自己都能够解决。”
  出了宫门,远远看见马车停在宫门口,莫弃百无聊赖地靠着马车发呆。
  楚浔一言不发地听着莫离的话,安静而认真。
  “你给了她这些权力,成就了她心高气傲的性子,以后你们在一起,这些便是你们埋在心底的刺。”莫离眼睛看着莫弃,微微一笑,话却让楚浔没有半分笑意。
  楚照的性子,楚浔一向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说不就能不的。楚照一颗心扑在她身上,她不知不觉地喜欢上楚照也是无可厚非的。然而莫离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楚照和她始终不是站在同一个点。
  若是有一日,楚渝登基,她若无法把楚照带走,脱离这些纷纷扰扰,那么她能够做的,就是和楚照死在一起。
  她无法让自己背叛楚家。她是高祖皇帝的子孙,她的使命上天早托付给她,她是爱楚照,可是爱并不是所有的全部。
  楚照说她爱得纯粹,其实人活在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纯粹的。
  楚照有除了她,还有其他舍不得的,例如林湘,也有身不由己的,例如她的位置。她看得见自己是在用生命蓄养那些捧她的人,却看不见,楚浔也在用生命延续楚照的生命。
  理智的人遇上冲动的人,这样的爱情太苦太累。她也不想要喜欢楚照,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喜欢楚照。
  她十年后在宴会上遇见楚照的时候,就感觉楚照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变化,可是没想到这种变化,早在她第一次遇见那个胡搅蛮缠的刁蛮郡主时,悄悄地,不知觉地变化了。
  所以她挣扎了一下,再也没有反抗了。楚照是她的劫,躲不掉的。
  “主子。阿姐。”莫弃接过莫离的竹伞,唤了一声。
  莫离微笑地道:“今日我陪怀槿回府去。”回头对陆充道,“陆将军,陛下圣旨未下,莫离是否可以陪殿下回府?”
  陆充笑了笑,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坐稳了,才道:“天色尚早,莫太傅可与殿下多相处些时辰,不妨事。殿下,请罢。”
  登上马车,莫离嘱咐莫弃道:“去外边守着,我有话同怀槿说。”
  莫弃瞪大眼睛,不情不愿地看了她一眼,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一上来便贴在车厢闭目养神的楚浔淡淡道:“难不成你要我杀了她,一同去阎王殿处做一对鬼夫妻么?”
  “嗤——”莫离轻笑,“不用你杀了,她不是快死了么?估计曲宣已经当上了廷尉了罢?我之前在太后那遇见了皇长孙楚笙,他说他听见卫源去跟陛下说了些话,陛下就有了重新启用曲宣的念头。楚照落到他手里,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楚浔张开眼,正眼望她:“父皇存心想要杀她。不过她不会有事。”
  “我知道啊,不就是那道免死金牌嘛。可是金牌能保护她不死一次,那之后呢?你准备让她离开京城回泾州么?呵呵,那你还去抢什么亲?”不屑地讥讽,“你当你抢亲是好玩的么?让我猜猜,秦淮是不是告诉你,只要你把楚照抢了,她就帮你护着承和不死?还是——”
  她眼睛一冷,笑道:“还是她告诉你只要你带走楚照,她就能在三月三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楚浔眼帘半敛,不吭声。
  “呵呵。”莫离冷笑,“你明知道这是错的,你还去做……让我再猜猜,你是不是不敢碰楚照,生怕碰了以后她走了你会舍不得?”
  楚浔抚额叹息:“我只是不知道如果动了子锦,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你猜得对,我每次想要子锦,就会想到这事。我的性子我很明白,一但切断了退路,我就会为了这件事背离我的原意。”
  “你要是杀了那些人,楚子锦会恨你的,若是你不杀,她们又会害楚照,逼楚照和你走上对立。你当真心甘情愿放过她?”
  车厢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楚浔才摇头道:“我不知道。父皇的命在他手里,楚照也被他掌控着,我没有把握杀他。万一挑起大乱了,天下百姓又会陷入烽火。”
  莫离气急败坏地道:“怀槿,一人与一国,你该知道怎么选择!秦淮能够告诉你关于他的消息,意思就是让你放弃楚照,她料定你舍不得,所以才和你做这场交易。你要真是因为这样让他得逞,那……大陈长公主楚浔怎么了?你从小到大没有一次是如此优柔寡断的,这次关系到楚照你就犹豫了么?”
  揉揉额角,楚浔茫然若失地盯着车帘失神,面上肃然苍白。
  “从一开始,就算错了。”她忽然冷静下来,半天才凉凉道,“你喜欢楚照,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楚浔轻笑:“喜欢了就喜欢了,错了就错了。要不是那天我以为是父皇派曲宣去杀楚照,我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他利用林湘,利用父皇,利用秦淮,利用楚照,利用呼灼娇,利用我和白城,利用这么多的人,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真是为难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这么厉害,为何不直接利用兵权造反?是怕大陈还很强大很坚固么?”
  “我看并不是他想到的,多半是他身边那个谋臣。”莫离叹口气道,“好在因为你和陛下闹了生份,才会让人去查曲宣,不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廷尉府大牢。
  阴暗的大牢是常年都见不到阳光的,这里阴暗潮湿,浊臭不堪。从牢狱门口往下走,台阶高低不一,仅仅能从墙壁上点燃的油灯火把看出黑黑的位置。血腥的味道肆意蔓延到各处,混杂着奇怪的味道,让人不由掩鼻屏息,不敢大口呼吸。
  四下脏乱的刑具摆得满墙都是,上面都凝结了一层厚厚的暗红,像是血液凝固附在其上。
  一身廷尉官服的曲宣满脸阴沉地看着穿着大理寺少卿的楚然,暗自思忖他的来意。
  “见过楚大人。”他敷衍随意地拱了拱手,无甚敬意。
  楚然回礼:“曲廷尉乃九卿之一,然不过是少卿,合当该然称呼曲廷尉一声‘大人’才是。”
  曲宣高傲地蔑视道:“本官并非敬你这身官服,而是敬你是皇室宗亲罢了。”
  楚然心中冷笑他不知死活,面上却恭笃甚谦,直道:“曲廷尉,然想要探视一眼秦武侯爷,劳驾行个方便。”
  “不行!陛下既然把人交给了本官,本官就得好好看觑侯爷,三日会审之前,你不能见他!”曲宣毫不犹豫地拒绝。
  楚然也知道曲宣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探视的,于是脸色也跟着一沉,说:“真不能通融半分?”
  “恕本官无能为力!”曲宣高抬着下巴,不屑道。
  “你看,这是什么?”楚然解下身上的佩剑,翻手往他面前一送。
  什么?曲宣凑近去看,只见这把长剑镶金嵌玉,光彩夺目,反复瞧了瞧,隐约看见上边用细小的笔刻着两个字:伏龙。
  有剑伏龙,其剑霸道,乃汉高祖刘邦起义时所持。其剑原名斩蛇剑,后为本朝高祖皇帝所得,更名伏龙剑,有斩杀两千秩官员之权,后武帝将此剑赐予玉王,赋先斩后奏之权,可斩皇亲国戚,可杀贪官污吏。
  后至先帝,更权为可杀紫绶,赐予当今天子,用以彰显其武勇。帝赐剑与定安侯照,见剑如见天子。
  楚照猜测到楚然来见必定会被阻挠,于是在去见皇帝之前,让楚云把它送到楚然手里。
  楚然此时将它拿出来,若是曲宣不听他的话,他自然可以直接斩杀了曲宣,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曲宣脸色难看。没想到皇帝当初为了树立赏罚分明的明君形象,把这把剑赐给楚照,今日却变成了威压他曲宣的依仗!气死他了。
  “哼,既然你有这宝剑,自然可以去见秦武侯。”他往后撤了两步,不情不愿地让路。
  “曲廷尉,然有一事提醒。”楚然收回剑,重新挂回腰间。走到和曲宣擦肩而过的位置,并肩而立,淡淡道:“大牢里怨气可重了,倘若常来,只怕是阴气缠身,官途不顺啊。然此来,是受了长公主殿下之托,正是因为大牢这等阴森之地,侯爷如此金贵,只怕受不得。这伏龙剑乃正气凛然之剑,可用来除妖灭魔,万一那个妖怪胆大妄为想要来试剑锋利,只怕是不自量力,反为剑下之魂。倒教廷尉府大牢,空添了一条冤魂。”
  这话里话外,尽是威胁之语。也不管他如何反应,大笑三声,甩着袖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内间。
  曲宣脸色阴沉地可怕。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冷哼一声,唤来小吏,嘱咐一声若是有人来看秦武侯,一律放过,不得阻拦。待小吏恭恭敬敬地应是,才冷笑地看了看阴暗的地牢入口,拂袖而去。
  唤过人来把牢房打开,楚然背着手,装腔作势,鼻孔朝天地把人赶走,等人离开了,没有别人,才忙不迭地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人会狱中见客,三堂审侯爷遭殃

  
  楚照住的牢房还算干净,还特地打扫了一遍,也没有什么看起来恶心人的地方,甚至还放了张干净的长案,旁边的床铺也是干干净净的,还是全新的。
  除了牢房的牢门,这里几乎可以看成一个普通百姓住的地方,甚至更好一些。
  长案上摆放着新鲜的,还带着水滴的水果,还有几碟精致的糕点,一壶一品醉。这哪里是像在坐牢,分明就是外出游玩在百姓家过夜嘛!也不知楚照多大本事,竟能在曲宣的眼皮子下如此嚣张享受地着“特殊”待遇。
  楚然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皇帝居然把楚照往廷尉府送,还让曲宣担任廷尉,实在是危险之极。他还接收到楚战的书信,某些人联合起来要趁这次机会对付楚照,落井下石的小人多了,只怕是难以安全脱身。
  “君侯,”他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君侯。”
  楚照躺在软榻上,心里别的没想,就想楚浔在乾元殿里说出的那番话和担心她的伤势。
  她如今是阶下囚,根本没法让人出去打听打听楚浔的事,只能等人来。没想到楚然来得及时,正好解她心里的忧愁。
  她随意地指着一边的跪垫,点头说:“好。坐。”
  楚然谢坐。撩起官服跪坐一边,把伏龙剑也放到案上。
  “不忙,你把剑带回去。”楚照阻止他的归还,“伏龙剑对孤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处。你把它放在身边,总能派上用场的。”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以琛呐,怀槿那边如何了?”
  楚然拱了拱手道:“回君侯,殿下已经回府,太傅也跟去了。陛下派了陆充和白晚半是软禁半是监视,五百禁卫军把守公主府,围个水泄不通,消息也传递不进去。”
  听见意料之中的消息,楚照也没多大反应。想了想,说:“也罢,你让人多注意点怀槿就是,若是陛下为难怀槿,你去找楚云拿免死金牌,去找皇太孙楚笙,告诉他,让他去求太后,太后心疼皇太孙,对怀槿也疼爱,陛下也不敢违背太后的意思,怀槿定当无事。”
  “喏。”楚然应是。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楚照道,“祀巽军师来找臣,说是楚战将军那里得到消息,匈奴蠢蠢欲动,议和是假,休养生息待战才是真的。他还说有一些人得知君侯与林侯爷交恶,纷纷生了其他心思……”
  “以琛。”楚照打断他的话,把信细细看完,伸手夹到油灯之上,点燃了信笺,扔到一边。抬头看了看他,轻声问道:“……轻语她……林国尉如何了?”
  楚然面色尴尬。君侯抛弃了人家林姑娘,从婚礼上同长公主殿下跑了,第一个晚上还住长公主府,现在才来问人林姑娘的消息,实在是……不过也就是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据实以报:“林姑娘本来打算连夜离开,后来听说是病了,没法子,林侯爷只能延缓离开期限。”
  楚照惊诧地坐直身体,忽然像是失魂落魄了般,自言自语道:“病了?病了……怎么就病了……”
  “林侯爷被封侯的消息苏国相和军师也知道了。军师和臣一致认为陛下并非是在拉拢林侯爷,而是为了让君侯与林侯爷的关系彻底决裂。林侯爷是当初给了君侯兵符,才能让君侯平叛乱贼的功臣,一旦林侯爷真因此与君侯生了间隙,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啊!况且此时君侯身困囹圄之中,军心不稳……”楚然劝谏着,却发现楚照魂不守舍,根本没有听进去,随即不悦地戛然而止。
  一时间没听到声音,楚照才醒过神来,见楚然一脸沉重,她叹息一声,无奈道:“你说的孤何尝不知?孤方才也是在想此事。以琛有何智计,以解孤的窘迫。”虽然方才她是在想林湘的病,担心林湘,但是身为一个君主,她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不会使臣子离心。
  听楚照的解释和诚恳的求教,楚然大为感动。他误会了君侯。天底下有几个君王能够对臣子如此下恤的?纳谏如流,虚怀若谷,这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主公啊。
  眼里闪过一点泪花,楚然心里对没有把握的计谋多了三分底气,便肃然正色道:“臣与军师商议过,便是让君侯受些委屈,皮肉之苦,让曲宣老贼放松警惕,也引蛇出洞,让那些有异心的小人浮出水面,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手掌狠狠向下一砍,眼神凌厉阴郁。
  楚照不说话,思忖了半天。身为上位者,不能完全听从臣子的谋略,否则极其容易陷入被动,甚至滋长臣子的野心和不臣之心。
  确定这条计谋合理,没有太大的漏洞,正好和她的计策相互,便道:“这事可成。祀巽还说什么了?”
  “军师说:‘君侯大可在牢里多住几日,等到三月三,便迎接君侯出去。’臣的意思也是如此,大牢或许是整个京城,甚至比皇宫更可靠,更安全的地方了。君侯也不必担心,臣会安排心腹来伺候——君侯还记得之前答应了京兆尹府一小狱卒要提携他之事么?”
  “嗯……这事经过你提醒孤才记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以琛,你回去以后就把它安排到楚战那边,吩咐楚战在军中给他个百夫长的位置坐坐罢。要不是你说,孤都忘却了。君无戏言,孤不能失信于人。”楚照重新卧回榻上,兴致缺缺。
  “臣的意思是,让那小子先到这里伺候君侯,也能给君侯传递消息。”更希望那人能够暂时在楚照身边陪楚照说说话,好让楚照没空去搭理林湘的事情。毕竟林湘出了这事,楚照也帮不上忙,反而关心则乱,转移楚照的注意力也好。
  楚照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算答应了。反正她在牢里还要呆上十天半个月,如果没有什么人跟她说说话,她虽然不疯,然而还是会烦躁起来。为了能够确保计策实行,她要保持平静的心情。
  又和楚照说了一些话,解决了几个问题,楚然也不便久留,匆匆忙忙地起身回去了。
  长公主府。
  莫弃从箱子里翻出一个锦囊,分辨了一下,确定是楚浔想要的东西,才回身送到莫离手上,说:“这就是陛下那日赐给殿下的史书。”
  褪去锦囊,解了别子,一手卷动竹简,一行笔势凌厉的镌刻字体映入眼帘——《武帝本纪》。
  莫离蹙眉瞧了一眼,随即重新收了起来,没有再看,交还给莫弃,对楚浔道:“怀槿,陛下把这东西给你,难不成真是警告你武帝之事么?”
  放下茶盏,楚浔虚眸半抬,淡淡望了她一眼,轻声吐出两个字:“君臣。”
  莫离震惊地猛然张大眼睛,眼皮哆嗦了一下,继而冷静下来,抚额喃喃自语叹息道:“疯了,陛下疯了,你也疯了,你们都是疯子……我算是明白了,你我的约定压根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楚浔指尖点着茶盏的边缘,低着头又陷入了沉默。
  一个身穿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进了廷尉府大牢。
  没有任何阻拦地,轻而易举就进入了楚照的牢房,而狱卒们识相地退避三舍,到外边喝酒去了。
  正在喝酒的楚照回头看见来人,露出愉悦的表情,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孤可算等到你了。”
  那人毫不客气地坐下去,不是跪坐,而是大大方方的半坐,斜着身子坐在跪垫上。似乎也不意外楚照知道自己的到来,那人扯下蒙面,笑道:“好一个郡主殿下。”
  楚照脸色一变,冷笑道:“呼灼娇?还是该叫你乔应使臣?”
  来人正是匈奴王之女,呼灼娇,议和的使臣。
  呼灼娇吃吃一笑:“随便你怎么叫都可以,不过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好姊妹,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娇儿的。怎么,意外我认出你来?”
  “嗤。”楚照不屑地嗤笑,“我怎么会意外,你不是在洗尘宴上就认出我了嘛。这么久不见,你居然还没嫁出去?你家兄长不会真想把你许配给我罢?”
  呼灼娇眉头一挑,说:“有何不可?你前天不是还娶了一个夫人嘛。”
  “哎,哎,哎,别啊,我那时候真是说玩笑的,我们俩根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你嫁给我多亏啊。”楚照生怕这姑娘来真的,忙诚恳劝导。
  “嘁。”呼灼娇没和她分辩,转了个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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