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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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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呼灼娇没和她分辩,转了个话题道,“哎,我说郡主殿下,你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方了?你不是说要去拿天底下最漂亮的美玉嘛?难道那块美玉在皇宫里,你偷了你们皇帝的宝贝被抓了?”
  “……”她还真是没法辩解。她真偷了皇帝的宝贝了。可不就是——大陈第一明玉——长公主殿下,楚浔楚怀槿嘛。这块玉比玉玺值钱多了,难怪皇帝寻死觅活地非要把她弄死不可。换作是她,谁要抢了她的楚浔,她非跟对方拼命,不打死那人不罢休啊。
  “喂,你要不求求我,本郡主就把你带走,去我大草原安身嘛。”呼灼娇得意地直指自己,眼巴巴等着楚照开口求她。
  楚照郁闷道:“呼灼娇,你说你怎么还不死心,孤是不可能向你低头的。你别忘了,孤打败过你兄长,你更不是孤的对手。”
  “哼,你能耐啊。女扮男装跑来京城偷东西,还混成了你们大陈的侯爷,现在东窗事发被下大牢,看你还怎么能耐。”呼灼娇骄傲得跟只孔雀一样,就指望楚照更凄惨一点。“算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求我。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我哥哥还在外边等我,这次见你还是我哥哥跟魏王要来令牌的,本来还想你能屈服……”睨了楚照一眼,乐道:“嘿嘿嘿,希望你能安全地渡过这一劫,不然我少了一个对手多无聊啊。还有,你如果答应当本郡主的郡马,说不定还能够保护你怀里的那块美玉。告辞了。”
  楚照被她的话里有话一惊,心下思绪转了一遍,见她要走,忙喊道:“你跟谁说过我的身份?”
  回过头,呼灼娇扬着下巴道:“本郡主谁也不告诉。兄长也不知道。我还等你被本郡主驯服呢。走了,不要太想念我呐。”摆摆手,一脸笑意地走了。
  来得像一阵风,离开也像一阵风,只怕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什么目的?自然是给楚照暗示。
  楚照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
  这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呼灼娇传递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楚照答应和她联手,她就能帮楚照脱离危险。
  还有一点,呼灼娇告诉她,楚浔有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人会狱中见客,三堂审侯爷遭殃

  
  “大人,昨夜有三拨人先后来见秦武侯,并且遣退了狱卒,奴才无从得知他们的谈话。”
  “哦?是么。”曲宣放下书卷,用挑针挑了挑烛火,淡淡道:“无妨,左右楚照都要死在本官手里,就让他多玩玩罢。今日午间,卫常侍给本官带了陛下的秘旨,要本官让楚照名正言顺地被处死,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过问。你找几个人,去随意收集几个罪名,最好是杀人放火,勾结敌国,卖国通敌,僭越欺君之类的,多多益善,本官不介意你怎么办……”
  放下挑针,回头对他道:“本官只要结果,能让楚照身败名裂,凌迟处死的罪名,你明白了么?”脸色一沉,眼神阴郁。
  “奴才明白。”
  《谈陈朝最伟大的封建统治者》一书中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建和二年二月二十日,这一天发生了一件让后世学者争论不休的事情——大陈孝顺帝下令让廷尉曲宣、宗正楚慎、大理寺少卿于廷尉府开审秦武侯,并确定了秦武侯的“十大罪”。
  这次审讯之后,便发生了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三月之变”,从而拉开了陈朝鼎盛之局的序幕,也是一次重大的历史转折。许多史学家在研究这一历史时,根据一些记载文献,比对《陈史》和从陈孝顺帝的陵墓里考古发现的玉器,肯定了秦武侯的这次审讯给她后来的兵变奠定基础,可以说,也是“三月之变”的导火线。
  三月二十日,宜祭祀、出嫁。忌出门会友。
  廷尉府大堂。
  “啪——带犯官楚照上堂!”曲宣扬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冷喝道。
  早在外堂等候的楚照不紧不慢地走到大堂下,看见右上的魏王拱了拱手,对着左上的楚然微微颔首,唯独对曲宣不加理睬。
  曲宣脸色一沉,冷笑道:“来人,脱去楚照玉带侯服,重打二十大板!”
  “且慢。”楚照抬起下巴,冷笑,“孤乃侯爷,有爵位之皇亲,高祖之后裔,尔不过区区九卿,胆敢辱孤耶?”
  楚然也开口讥讽道:“有道是刑不上大夫,《春秋》又云:‘法不加尊’,即使侯爷下狱被审,也是尊贵之人,安能刑法加身?曲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又是世家子,难道竟连庶人都懂的道理也不明白么?”
  “是啊,”魏王自然也要为了楚照说话。他摸了摸灰白的胡子,眯着眼,笑道:“这下马威,还是免了罢,楚照毕竟还未被剥夺侯爵,倘若是打了她,这便是于礼不合了。”
  知道楚照会如此说,曲宣抖了抖胡子,站起身,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圣旨,高声道:“秦武侯楚照,接旨!”
  魏王和楚然一惊,暗道不好,只怕这圣旨接不得!又不得不跪下,嘴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府兵和官差、主簿、刀笔小吏等人也都跪下,高呼万岁。
  “臣,楚照接旨。”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了,但是楚照心里更加痛恨曲宣的过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尝闻,爵者,有功之臣也,秦武侯楚照欺君罔上,虽其有功,然过甚矣。特诏,剥夺其官职、爵位、兵权,以庶人论,但使廷尉曲宣,秉公办理,论罪惩处不怠。钦此。”
  念完圣旨,曲宣合上锦帛,胡子又抖了抖,阴阳怪气地道:“楚照,还不领旨谢恩?”
  咬着牙,心里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杀了曲宣,一雪耻辱,嘴上却恭恭敬敬道:“谢主隆恩!”
  收了圣旨,众人起身各司其职,曲宣坐回位置,魏王和楚然也坐回位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只怕这次,楚照要受的屈辱,将会给曲宣,带来灭顶之灾了。
  “还不与本官把他侯服玉带脱了,拖下去,杖打二十?!”曲宣一声喝令。
  两个魁梧有力的差人走出前列,动手要去碰楚照。
  楚照脸色一变,大喝:“谁敢碰我?我自己来!”说罢,扯了玉带,褪了侯服,走了出去。
  一会儿,便听见板子打在肉上的沉闷声,还有楚照一声轻哼,接下去便只听见杖打的声响,楚照一声不吭,硬是把二十大板抗了过去。
  等到被扶上大堂时,楚照早已衣襟湿透,汗水濡湿发髻,下唇也被咬得血肉模糊,脊椎以下的地方血染中衣,甚至可想而知,一定是惨不忍睹的伤。
  “啪——”曲宣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喝道:“犯人楚照,有人举你擅自杀人、卖国通敌、私吞军粮、结党营私、欺君罔上、贪污受贿、残害百姓、抗旨不遵、冒认功名、密谋造反!你有何辩解?!”
  楚照撑起身子,眼神锐利得直刺曲宣,眯着眼,吐出两个字道:“诬陷!”
  “曲大人,”魏王不悦道,“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可都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的罪名,你最好要有证据,否则,你可就是污蔑了。想必曲大人知道,陷害诬告皇室宗亲,可是要处以诛杀九族的罪呐。”
  曲宣轻哼,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道:“下官沐受皇恩,乃朝廷命官,又是为天子所重,一言一行皆是公正,岂不知守法之理?然魏王殿下替一十恶不赦的罪人说话,可是怀疑下官办事不公?”放下手,阴冷道,“还是魏王殿下受人之托,想要循私枉法,不敬天子之信?”
  “倘若是前者,下官自会给魏王殿下一个解释,若是后者……”抚着胡子傲然道,“只怕下官就得在天子面前,少不得说几句话了!”
  魏王脸色一变,哼道:“寡人何曾有此意?曲大人莫不是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曲大人,魏王殿下堂堂一王爷,哪能容你如此诋毁?”楚然也帮腔道,“既然曲大人说楚照有如此罪名,不如拿出罪证,好教我等心服才是。”
  “自然。”曲宣冲喝堂吏点了点头。
  喝堂吏会意地走下堂去。不一会,带了一群人上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约莫有十多人,一上来就跪倒在地,呼天抢地地大哭:“大人啊,要为我等作主啊!大人,冤啊!”
  曲宣道:“肃静!公堂之上,安敢喧哗!你等有何冤情,一一道来,本官自会为你们作主!”
  躺在地上的楚照脸色发青。她现在想到的不是自己要面临的危险,而是她想起了那日呼灼娇说的话。
  没想到曲宣有皇帝撑腰,想要“顺应天命”地解决楚照这个心腹大患。那么楚浔,就算是皇帝不动手,曲宣和卫源一定会做出不利她的事情。
  楚照狠狠地瞪着曲宣,心里早把他凌迟了无数遍。如果想要我的命,千万不要让我活着——
  甘陵王楚镇,想要她死,结果没能要了她的命,楚镇死了;甘陵王世子楚照,想要她的命,结果也没能让她死,楚照死了;无数刺客想要她去见阎王,可是还是没能让她死,于是所有的刺客都身首异处了……他曲宣,对她的屈辱,最好不要让她活下去,否则这一切,加倍奉还!
  楚照耳边听着所谓的“证人”哭喊着自己的冤屈,还“有凭有据”地拿出证据指证她,她心里愈发狠厉。
  “……大人,卑职是御林军军士,指证楚照无辜杀害御林军将士。在楚照来京受爵时第一次进皇宫,卑职的兄弟因为撞见了他同侍卫长楚云说话,之后便被杀害,那时卑职亲眼看见他的侍卫长楚云动的手!”一个穿着御林军铁甲的军士有模有样地边拱手道,边红着眼,怒目而视楚照。
  楚照想起了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她借着酒宴的醉意本想去戏弄一下楚浔的,后来发现了有人跟踪,心情烦躁之下,让楚云把人处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祸患的存在!她咬着牙,心下想着出去一定要把楚云扔进青楼里,让她尝尝被上下其手的滋味!办事不力啊。
  “哦?”曲宣假装恼怒道,“确有此事?”
  那军士点点头,随便滴了几滴眼泪。
  曲宣大喝:“楚照!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曲大人……”
  楚然本想反驳他,曲宣却打断他的话:“楚照,你认不认罪?”
  “认罪?”楚照抖着唇,汗水从额头上掉到地上,“就算我真做了这些,你敢杀我么?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做!曲宣啊曲宣,当初没有杀了你,实在是我失策了。”
  不理会楚照的愤怒,曲宣给刀笔吏使了个眼色,那刀笔吏立刻把早已准备好的认罪状和朱笔放到楚照面前,“签吧!”
  魏王见状大怒道:“竖子安敢如此耶?你枉为朝廷命官,枉为读过圣贤书的世家子!竟然公然逼供!”
  “曲宣,你好大的胆子!”楚然也拍案而起,“好歹楚照也没有承认,光凭他们一面之词你就要定一个宗亲的罪,本官定要上呈陛下,论一个明白!”
  “哈哈哈……曲宣啊,你光凭这几个人空口白牙地随口一说就敢定我的罪,真不知该说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蠢到不行?再不济,我身上还有陛下所赐的伏龙剑,你如此轻率地定我的罪不说,就算是一个平民百姓,你也是愚弄法度的狗官!你不怕我在你定我的罪之前,”楚照眼神一冷,冷笑道,“先杀了你么!”
  “大胆!”曲宣高高扬起惊堂木,重重落下——
  “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啪——”
  同惊堂木落下之时,门口传来一声虚弱却坚定威严的声音。
  众人齐齐往堂外的方向看去。
  楚渝被人扶着,脸色苍白地站在大堂门外,身边跟着妖孽国师秦淮。
  曲宣大惊,起身下到堂下,慌忙接驾:“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国师大人!”
  楚然松了口气,也同众人一起跪下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国师大人!”
  只有魏王和楚照不动。
  倒不是楚照故意要忽视楚渝,而是她已经痛到昏昏沉沉了,方才为了强撑着身子同曲宣对抗,如今楚渝一来她自然精神松懈了下来,那份疼痛瞬间被放大了数十倍,疼得她一口气没喘过来,昏了过去。
  她本来就怕痛,被针扎了一下都觉得痛,何况受了三大板子。虽然有人假戏打她,招招声响轻打,可是之前三板子可是真真切切地打到肉上,痛得她差点跳起来把人杀光了。但是想到楚浔的事情她没有解决,就不能离开京城,她必须容忍,于是硬生生承受了这份耻辱。
  只要是为了楚浔,只要能够再靠近楚浔一点,这点痛和耻辱,她无所谓。
  在昏过去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等楚云来了,一定要打她三大板试试,谁让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秦淮看见她血肉模糊的臀部,吓得脸色都可比楚照了。没想到曲宣这个混蛋,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她秦淮都舍不得碰楚照一根头发,明知道楚照那么怕疼……曲宣这个狗奴才!
  如今被当众打了板子,楚照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在心里,哪天就会爆发出来。更何况楚照的身体……被这么糟蹋下去皇帝还没死楚照就先去陪忠王叙叙旧情了。
  “皇叔。”楚渝冲他点点头,然后让人扶着他走到楚照旁边,看了两眼,忍不住眼睛模糊了,红着眼眶,蹲下来对昏迷不醒的楚照道,“阿姐让孤来保护你了……兄长,阿姐要孤让你毫发无损的,你却被人弄成这样,孤拿什么去跟阿姐和先生交代?”
  楚然安慰道:“太子,楚照只是昏厥过去了,让医匠医治一番就好。”话锋一转道,“只是曲大人只怕是不肯呢。”
  “太子,”秦淮蹲到楚照旁边,叩了她的脉搏,切了脉,发现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脸色凝重道,“子锦被打出了内伤,五脏六腑俱伤了。”
  楚渝猛然起身,似乎头有点晕眩,退了两步,扶住楚然,稳住了身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来的这么晚,也没想到曲宣居然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动楚照,而魏王在旁也没有阻止,放任楚照被打伤,还如此严重。
  其实楚渝不知道,廷尉府审讯的第一道程序就是不问你有罪没罪先是一顿板子夹棍伺候,这叫做“下马威”,也叫做“开堂令”。就是为了能够让嘴硬的人开口认罪,若是不认,就上第二道刑罚,还不认就可以用上大刑伺候。总之,廷尉府审讯犯人,极少有审不出罪的情况来。
  他来得还算早,要是楚照不认罪,曲宣已经为她准备了三十二道刑具了,就等着楚照不认罪,然后一道道用在楚照身上,以报楚照对他的陷害。
  楚渝对曲宣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三年前楚浔及笈之时,就是这个曲宣逼着楚浔要下嫁他家儿子,后来他儿子暴病而死,曲宣断了楚浔的念头就打他的念头,说要替他选妃子。要不是他多事,楚渝也不会有了太子妃,他就可以追求莫离了……可是有了太子妃,他只能选择安分地当一个乖学生。
  安肯污浊求凰顾,垂泪尤恨未娶时。                        
作者有话要说:  

  ☆、仁太子病弱救危,倔侯爷威武不屈

  “曲大人,你太过心狠手辣,岂是为父母官的理?”楚渝悲愤地指着楚照道,“她是高祖陛下的血脉,再如何,也不是你个奴才能够染指的!你竟然拿着父皇的圣旨严施威刑,不怕孤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么?!”
  曲宣眼神阴翳,沉着脸,抚着颌下短须,说:“微臣只是依法行事,太子殿下若是觉得微臣做法有错,那微臣便与殿下去天子面子理论一二,假如是臣错了,臣自当受罪,若非臣的过错,臣便是一死,也要请太子给老臣一个说法!”
  楚渝勃然大怒,扶着楚然道:“反了!反了!曲宣,孤敬你三分,你竟然敢如此冒犯孤!”
  “曲宣,”秦淮冲羽林军招招手,让人架起楚照,回头对曲宣说,“太子殿下之威,你不可冒犯。楚照怎么说也是宗室皇亲,你审案也要有个分寸!”
  曲宣忽然脸色一变,深深地看了秦淮一眼,继而捻着胡须道:“国师大人说得是,下官明白了。来人!把楚照带下去,明日再审!”
  楚渝心中顿生疑窦,狐疑地望望秦淮,又看看曲宣,虽然心里觉得怪异极了,却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该把楚照先送去上药才对。
  秦淮亲自送楚照下去上药,楚渝则坐到一边,楚然立在身边。
  楚渝瞧了一眼曲宣道:“曲大人,孤不知道你和楚照有何仇怨,可是孤看到你如此对我大陈宗室,实在气愤不过。孤知道曲大人有父皇圣旨在,是父皇吩咐你办的事,可孤还是想要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凡是留一线,事后好见面。”
  是夜。廷尉府。
  韩铭守在门外,警惕地扫视四周,手按长剑而立。
  她耳边听见主子和曲廷尉在谈话,声音低沉,充满了警告和压抑的怒火。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是叫你惩罚一下楚照,让她听话就是了,你居然把她打得内伤复发,高烧不退?哼!曲大人,你可真有能耐啊。嗯?”
  接着廷尉的声音响起,似乎很谨慎和卑微:“下官不敢!下官这一切都是大人给的,要不是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早死在楚浔手里了,哪里有机会为大人效劳?只是既然大人要下官对楚照下手,下官以为大人对楚照深恶痛绝,才下手重了些……这楚照身有重伤,下官哪里知道?若是大人怪罪,曲宣无话可说,任大人处罚就是!”
  “呵,你倒是有理了。曲宣,我早前就警告过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荣华富贵也是我给的,你要是敢生二心,我若要让你粉身碎骨也是易如反掌。你可千万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否则你还没杀楚照,我就先让你死!”
  韩铭暗自对主子称赞。耳边又听见曲宣卑躬屈膝的话,不禁嗤笑,狗奴才就是狗奴才,怎么抬举也上不了台面!
  “下官知错。大人有大量,饶恕了下官这次,那楚照下官绝不再动手!大人饶命!”
  真是软骨头。韩铭撇撇嘴。继而,她听见主子的叹息:“也罢,你要动手也是应该的,毕竟楚照之前逼你太甚。曲宣啊,我想你能明白分寸!只要楚照不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你去做你想要的事,这次的事我不怪你。记住,楚照还有利用的价值,你别玩得过火。”
  “下官明白。下官在三月三之前,一定不会让楚照死的。大人尽管放心,明日审案,下官会让楚照坐实了这十宗罪!”
  “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太子那边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我先走了。”
  “下官恭送大人……”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走了出来。韩铭引着那人从后门出了,坐上马车,抖了抖缰绳,飞奔而去。
  “大人?”刀笔吏推门而入,拱手道,“楚照被救回来了。魏王过来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楚少卿没有过来……匈奴王子来过。”
  曲宣面上难看,呵斥刀笔吏道:“魏王和楚然来看是因为都是本案主审,小小匈奴人来大牢做甚?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是大陈败坏,早就灭了这些蛮夷。下回来,与我叉出去!”
  刀笔吏唯唯诺诺。退了出去,走的远了,才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不屑道:“不就是个替人办事的奴才,摆什么骨气!”低声咒骂了三两声,看了看周围无人,回家去了。
  本来以为审讯楚照是一个很容易的过程。毕竟楚照高烧才退,人还昏昏沉沉的,要怎么定罪还不是曲宣的决定?魏王和楚然又忌惮皇帝的圣旨,和皇帝给的暗示,自当是明哲保身地一旁不说话,看起来似乎完全可以变成曲宣的一言堂。
  不过事实上曲宣低估了楚照的力量了。楚照第二天清醒地趴在秦淮特地准备的软榻上,懒洋洋地眯着眼,身边左手坐着大陈未来的帝王,太子楚渝和大陈未来的帝师,当今的太子太傅,顺义公的女儿,莫离,右边坐着天子最宠信的大臣,妖孽的国师大人秦淮秦明月。
  据说皇帝因为操心政事,略有“小疾”,没法关心楚渝的死活,所以楚渝完全不顾皇帝是否介意,带着太傅莫离,跟着国师秦淮一起来坐旁听审。
  光这大堂上,就坐了六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君臣,高官显赫,只为了定已经被贬为庶人,剥□□力和爵位的前秦武侯楚照楚子锦的罪名。
  不过,过程中,楚照昏昏欲睡地任这帮人吵来吵去,甚至楚渝差点没动手摘了曲宣的乌纱帽,也没有半分要搭理的意思。偶尔曲宣责问她,没等她回答,太子殿下和魏王就联手威压,加上国师助阵,曲宣就不得不转移了话题。
  于是这场庭审,从早上审到了下午,什么也没审出来,楚照白白睡了一觉。
  但是,曲大人似乎非要让她变成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一个个诛杀九族的罪名死命往她头上扣。等楚渝和魏王等人离开之后,自己带着人到牢里,亲自审问。
  曲宣拿着烧红的铁烙在那里拨弄着炭火,时不时吹吹烟火。
  楚照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还是苍白的,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
  “楚照,本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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