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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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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楚浔收紧了手腕,扣住她的腰,摇着头低泣道:“不要,子锦,不要……”
  她说她不要。
  她的拒绝,让原本已经绝望的楚熙,彻底陷入死地。
  拒绝……呵呵,又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我吗?”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推开楚浔,哑着声音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见过母后,我们就成亲……阿浔,你答应我的……”
  眼底的绝望,让楚浔战栗。她,也会怕失去子锦,失去这个对她义无反顾地喜欢的楚熙。
  烛光摇曳,眼里的泪光闪烁,像每一次的希冀。
  “你又要反悔了,是么?”她的眼泪,滚落脸颊,在瘦得尖锐的下巴汇成一点晶莹。
  “子锦,对不起……”她渐渐冷静下来,别过脸去,手却冰凉地找不到温度。
  就连楚熙的怀抱,都暖不了她。对不起,子锦,再给我一点时间,再对我容忍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就好……
  楚熙仰头,闭上眼睛,忍着不让自己发抖。眼泪划过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打湿了那身红艳的衣裳。
  痛苦么?已经够了,足够了。明明知道是这个答案,却一定要亲耳听到才能死心。
  她睁眼,低头看着楚浔。这个人,因为她,她付出了一切,逼得林湘不得已用生命去换一个机会。
  她只是爱着楚浔,为什么要失去这么多?
  可是,她答应了,却要反口。
  楚浔楚怀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阿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怕了?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你妹妹,对不对?”
  楚浔坚定地摇头,望着她道:“子锦,不是因为这样的。我们……”
  楚熙浑身手脚冰凉,失魂落魄地放开楚浔,站起身,怔怔然道:“原来,是我不如她么?……我早该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
  抬头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楚浔心里冰凉一片。
  她抬头,颤抖着嗓音道:“子锦,不是这样的……”她低下头,在烛火昏暗的光线下,难得一见的柔弱。
  楚熙顿了一顿,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翻滚的心绪和怒火,睁开眼睛,重新坐到她身边,修长的清瘦的手指扣在她肩头,把她拢到怀里,叹了口气道:“我来这,并不是要你为难的。阿浔,我信你,只要你不负我,我定然不会负你。阿浔,我时间不多,我们莫要把不快的事情都堆了……”
  楚浔沉默不语,只望着她,眼里是楚熙看不明白的情绪。
  楚熙被她看得心里酸楚,微微别错脸,强颜欢笑:“阿浔,为何如此看我?”
  “今日一别……”楚浔恍神地轻声道,“不知再见,还能否,与你为妻……”
  许你为妻……是我今生说过最真心的话,也是我最难实现的话。
  楚熙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石头,心里也一如冰冷。
  她眼帘低垂,眼泪再度滚下来。她埋头在楚浔的脖颈里。
  感觉在衣领的湿润,楚浔缓缓抬眸,眸里是楚熙看不见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军誓十里红妆,两人乱百年世仇

  莫弃拿着大氅往城楼上走,拾阶而上,爬到顶便见一抹淡白在微冷的风中站着,望着远处没有任何动静的平原。
  楚浔越发憔悴了。哪怕是大热的夏天,她都是冷的。形销骨立的背影,让莫弃不忍再看,曾经从未如此消瘦过的长公主,曾经意气风发执柄天下的长公主,曾经冷看天地漠然清冷的长公主,如今……竟已然这般失魂落魄。
  哪怕以前的长公主不爱笑,也傲然冷淡,甚至冷静理智地让人难以理解,可是她还是好的,是美的,是让天下人觉得骄傲的神祗。
  但是,眼前这个只剩风骨,快要化成云烟离去的长公主,不再是莫弃眼中的神了。她是人,是会为了心上人而忧心思念的女子。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楚浔察觉到她的脚步,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远方,却叹息道:“天热了,也快要雷雨降临,让天地来一场变化了。”
  莫弃靠近她,要把大氅披在她身上,她伸手按住了莫弃,白皙精致的脸庞是莫弃熟悉的冷淡。
  “不必了。这点风雨,我又何尝会怕?”她微微一笑,眼底是恍若隔世的孤寂和傲气。
  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莫弃几乎要喜极而泣。
  突然远方尘土飞扬,幕天席地的铁骑由远及近而来,鼓声大作,马蹄声震耳欲聋,铁甲铃铛之声冲破云霄,惊得飞鸟各自飞散。
  方才一刻未至,如今已到城下五里,楚浔脸色镇静,没有半分紧张,却听得白晚惊呼一句:“殿下不好!秦王准备正式攻城了!”
  只见秦军一阵排开,声势浩大,犹如黑云压城,使城池里顿感紧张起来,剑拔弩张,各种呼喊号令交接。
  楚浔抬头,脸上依旧是不慌不忙地望着城下缓缓分开的军队,只怕是泰山压顶,她也面不改色。
  白晚站到楚浔身边,对莫弃点点头,而后不说话,陪着楚浔站在楼上和楚熙遥遥相望。
  燥热的空气让马儿不堪忍受似的打着响鼻,将士们却麻木不仁地望着自己的敌人,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准备成为帝王对弈的棋子。要么杀了他们,攻下城池,欢庆胜利,让主公龙袍加身,共享太平,要么就被敌人杀死在这里,粉身碎骨,马革裹尸,让家人领到应有的钱粮和土地,衣食无忧。
  楚熙带着秦淮和楚风骑着高头大马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靠近虎牢关,打量着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奇险,果才觉得真不愧雄关名号,要见关上人必须抬头仰望,要见全景,需左右逡巡,摇头转看,方可窥其全貌。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楚熙拉住了马,立在马上,也不说话,就直直望着楚浔和白晚并肩而立的身姿,面上含笑,身穿一身银白色盔甲,腰间别着长剑,脚上蹬着蟒龙靴,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她见楚浔一身白衣翩翩,眉目清冷如常,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自己,不喜不悲,却教楚熙心头难受。
  “秦王,下官奉劝您还是收兵回去当您的王爷,否则天兵即刻就到,必然会伤了和气……”关谅本着无人开口,想要打破僵局,高声喊道。
  马儿不安分地走动着,楚熙坐在马上安之若素,听见关谅这般说,冷冷一笑,朗声道:“怀槿,孤当日先求婚与你,你是应了孤的,本王也按照诺言,许你十里红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抽出长剑高高举起。
  白晚看着分开的秦王军队中,出现了一队穿着红色衣服,抬着大大的箱子,一道排了,竟是延绵不绝,看不见尽头似的,当真可以长达十里。
  她偏过头,试图从楚浔的脸上看出点激动,或者是悲伤。
  然而她的视线停留在楚浔白玉雕琢似的脸,除了更加苍白的病态,和眉心似有若无的微皱,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她止不住地暗自叹息了一声,移开目光。楚熙能为楚浔做到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楚熙策马跑动在红色的队伍旁,高声道:“楚浔!你给我听好了,你除了我,谁都不能嫁!”
  “子锦……”楚浔细不可闻地叫了一声,似乎是走神了,才发觉自己情绪波动,便敛了心神,浅浅叹息道,“子锦,放下罢,不值得的。”
  “阿浔!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我应了你的十里红妆,你该应我白头偕老!你,我要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
  楚熙跑马回头,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
  “楚浔楚怀槿!我现在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发誓,我今生得不到你,我愿永世孤独!”她抬头对望,回首对着三十万将士宣誓。
  楚浔别过头,放下手,抑制住自己忍不住的颤抖,白衣长袖下的玉指已然抖得不成样子。她咬了咬微冷的唇瓣,使自己努力镇定下来。
  她……想要开城门。
  不要这万里江山,不要这黎民百姓,也不管皇弟如何,就这样跟楚熙走。
  可是,白迟暮的目光让她瞬间清醒回来。她掌握着的不只是皇弟的命,百姓的命,还有……楚熙的命。
  擂鼓,鼓声震耳欲聋,像一阵阵打在楚浔的心上,每打一下,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攻城!”
  一声令下,顷刻间,将士如同黑色的潮水涌上城池,准备厮杀夺城!
  楚熙远远望着楚浔消失的身影,嘴角掩饰的笑,松垮了下来,心也重重地沉到底。
  她稳稳地在千军万马之中,运筹帷幄,放心地把战场交给了楚逆和楚战。
  楚风打马到她身边,吐了口浊气,看着激烈的厮杀,对楚熙道:“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请君入瓮。”
  楚熙却回过头来,冷笑了一下道:“祀巽,孤这一生唯一一次对不起楚怀瑾的事就是这个,若是孤没法抓到那人,孤给这大陈陪葬,你就永远替孤守住楚笙!”
  楚风点点头,道:“别说大王让微臣守一个皇长孙,就是让微臣殉葬,微臣也愿意追随大王于地下。”
  耳边喊杀声大作,楚熙充耳不闻,只对楚风道:“孤若是抓住他,必然让他付出代价!祀巽,孤会把宋姑娘找回来的,到时给你赐婚,可好?”
  楚风微微一笑,“大王,宋姑娘和微臣只是……”
  十日后,城破。
  虎牢关失陷,长公主被百官跪求送回长安。
  皇宫,乾元殿。
  “咳咳!皇……皇后……咳咳……”当今天子正嘴唇发白地躺在床上,面容惨白,双眼深深凹陷,一身黑色龙袍裹不住他瘦骨如柴的龙体,嘶哑得几乎像是老人的声音虚弱地几乎听不到,那一声声的咳嗽撕心裂肺,伴随着血丝溢出嘴角。
  空荡的乾元殿,已经见不到半个人影,咳嗽道:“丞相……咳咳……你怎么……咳咳来了……咳!……”
  游启阴骛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低声道:“陛下,臣是来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的。”
  他同那个玄青色道袍的人对视一下,继而轻笑道:“陛下,虎牢关失守了。”
  他语气里的揶揄和玩笑,似乎对虎牢关的失守乐见其成,让楚渝一时震惊,分不清真假。
  然而,他倏然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得像山雨欲来的预兆。
  “陛下,既然长公主殿下这么不中用,那么微臣只能替陛下清理门户了。”
  “你!噗……”楚渝怒目圆睁,气血上涌,猛然坐起,张开嘴喷出了一口心头血,后抽搐了一下,无力地倒回了龙榻。
  游启露出嫌恶的表情,拿出身上的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被沾上血渍的官袍,冷哼道:“陛下何必激动?微臣不过是为了陛下好……”
  “……乱……臣……咳咳……贼……子!”楚渝咬牙切齿道。
  “哈哈哈哈……”一旁看着好戏的老者突然破口大笑,“哎呀我的丞相大人,你怎么不告诉陛下,秦王的军队在半月内攻到了禹县,只剩禹城是长安最后的屏障,按照这等势如破竹的速度,只消一月,长安就会像虎牢关一样,被秦王纳入囊中。哦,对了,陛下您也会随着长公主,一起成为秦王的阶下囚……”
  “你……你是何人……咳咳!……放肆……”楚渝满脸涨红,胸口沉重,犹如掉进地狱般,见这人如此放肆,不忘维护天子尊严。
  “陛下不认识老道了?”老者冷笑不止,讥讽道,“陛下真健忘。康神八年,安道造反,陛下那时候还亲自看着安道处斩,老道身为安道的军师,陛下还替老道求情……”
  “旭阳!咳咳……”楚渝恍然大悟,却一切都晚了,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
  旭阳和游启同时嗤笑,游启道:“怎么,陛下记起来了?明白了?”
  游启摇摇头道:“陛下聪明太晚。旭阳道长布局已数十年,虽然安道失败了,可是安道不过是旭阳道长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与先帝都是愚蠢之人,以为最大的敌人是长公主……噗,哈哈哈哈……长公主确实是敌人,不过是微臣等人必然杀而取之的敌人……陛下把长公主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群臣也离心离德,陛下如今孤身一人,可不就是真的孤家寡人?”
  他笑得阴狠,眼里的杀机也波涛汹涌起来。
  “陛下,像您这样不明智的帝王,怎么可以坐稳大陈江山?微臣以为,陛下应该退位让贤才是,否则大陈江山不保,陛下又该如何面对你楚家的列祖列宗?至于这贤才嘛……”他呵呵笑了两声。
  旭阳道:“这贤才嘛,自然是子耀了。”
  游启哈哈大笑,假意谦逊道:“不敢不敢,还是道长适合,照何德何能?”
  两个人一唱一和,根本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
  “哎,子耀不必过谦,你既然是甘陵王之子,就是皇室贵胄楚家江山也是有你一份的。之前老道说了,扶你上皇位,子耀就封老道为国师,子耀切莫忘记老道……”
  “呵呵呵……既然如此,小子也就不推辞了。”游启收了笑容,转头对楚渝道,“陛下,你的龙体欠安,明日希望陛下能够起得了床,举行禅让大典……嗯,如果陛下起不来,微臣也就只能让人扶着陛下去禅让台了。嗯?陛下不知道禅让台的事?呵呵,还请陛下恕罪,臣在长公主去虎牢关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就是为了能让陛下安心地休养。怎么?陛下觉得臣太忠心耿耿,连这种事情都能为你想到?”
  楚渝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只能蹬着他。
  游启冷笑两声,高声道:“来人,把他送去长泽殿,去跟皇后关在一起,明天辰时把他禅让台去!”
  御林军冲了进来,面色冷峻地架起了楚渝,往外走。
  “……楚……楚照!你……噗……”楚渝气上心头,又是一口血水吐出来,昏迷过去。
  游启冷冷地看着楚渝被带走,回头对旭阳道:“今日之功,全赖先生,之等着长公主自投罗网,让本官一网打尽,消除心头大患,定然给先生一个交代。”
  旭阳摸着胡子,不以为意道:“子耀不必担心,只要有这小子在手,不怕楚怀瑾不落网,届时楚浔被抓,楚熙还不得乖乖送上门来等你处置?只要明日你登基的消息传到楚怀瑾耳里,她定然不顾一切地回来……”
  “先生高见。而今子耀能够坐到这皇位,得亏是先生的救命之恩和出谋划策。当初先生让师姐埋伏在楚熙身边果然神算,现在林湘死了,楚子锦又是个多情的,”说到这点,楚照阴骛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厌恶,“师姐在她身边潜伏多年,楚熙定然信她。只是师姐若是被发觉,楚熙会不会……”
  旭阳微微摆手:“子耀啊,这请君入瓮的计谋是设下了,鸿门宴也摆好了,可是一切未尘埃落定,你我的师徒名分还是不能公诸于世。”
  楚浔醒来的时候,是在禹城太守府。
  她居然昏迷了。
  她抬起手,怔怔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枚官印,铜制的,四品文官的官印。
  她凝神想了想,记得是虎牢关上,一个四品文官因为劝谏她离开,而纵身跳下城楼前塞给她的。
  然后她突然晕倒,不省人事。
  怎么了?
  她疲乏地松开手,铜印滚到榻下。
  “殿下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者王问鼎长安,败而寇伏尸千里

  “殿下,你醒了?”白晚面容憔悴地走近她,低声询问。
  楚浔皱着眉头,借着白晚的手坐起来,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放下手,袖子跟着飘动。
  “这是,哪?”她清冷的声音,却轻柔得让白晚嘴里发苦。
  “禹城。”
  楚浔愣了愣,继而沉默不语。
  “皇宫传来消息,昨日天子于禅让台禅让皇位,传与甘陵王之子,楚照楚子耀,楚照登基为帝,封赏百官,有不从者,皆杀之。楚然和高岩、文娱等人为了明哲保身,暂时屈服。楚照下旨,废天子为安乐公,和皇后一起关押在长泽殿。”
  “楚照……”楚浔动了动嘴唇。她抬起头,望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白晚,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
  “殿下,我们是否该倒戈相向……”白晚思考再三,还是把想法说出口了。
  楚浔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不,我们回京。”
  “回京?!”白晚一惊,连忙道,“若是回京,救驾能否是一个问题,万一这是楚照的计谋,我们此去,殿下必然会落入他手……”
  楚浔起身,走到案前,扫视了一眼案上叠成堆的竹简,淡淡开口道:“不回去,承和该如何是好?不回去……难道真的要承认楚子耀这乱臣贼子?认输,本宫从来不会!”
  白晚望着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秦军兵临城下,而楚浔已经率兵回京。
  得到一座空城后的楚熙脸色铁青地下令,继续追击,直到长安城下。
  她以为她利用楚风的计策,从小路抄到虎牢关后边,破开关口,可以直接见到楚浔,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人去楼空的消息,气得她是马不停蹄地追了数百里,带着一万兵马就先来。
  结果……人又不在!
  秦淮对她道:“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等楚子允来,我们再去长安。”
  楚熙见她面色有异,便问道:“可是事情有变?”
  秦淮点点头道:“正是。陈帝被废安乐公,迁长泽殿,与吴夫人,也就是吴皇后一起囚禁。”
  楚熙惊异道:“登基者谁?”
  “楚照。”
  半响,不见楚熙有任何反应。秦淮担心地道:“子锦,如何?”
  楚熙回过神来,抿着唇,咬牙道:“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到长安城下!”
  望着楚熙的不容置疑侧脸,秦淮无声默然。
  她不知道楚熙这样顺着她的心意去长安是不是好的,但是她现在又不想三楚熙去长安了。
  如果不是收到楚照登基的消息,她也不会对师傅的命令产生怀疑。
  而楚浔的自然而然的失败后退,楚熙的步步紧逼,不但是顺应她的心思,而且更像是她被楚浔楚熙一步步引向长安。
  当然,她不可能相信楚熙会和楚浔一起设下如此大的棋局。
  楚浔的性子,真的可能拿大陈的江山来冒风险吗?
  绝不可能。
  带着一万精兵,日夜兼程,紧紧跟着楚浔的脚步追往长安。
  在北邙山休息了一晚,打探到了皇宫里的消息,楚熙才按兵不动。
  给他传递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然楚以琛。
  楚以琛派了刘二来见楚熙,讲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除了改朝换代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人不解。
  楚浔没有回宫。
  新天子找不到人,下令封锁全城,寻找长公主和白晚。
  刘二低着头,细细地把皇宫密报全部一字不落地告诉楚熙。
  楚熙盯着他看了许久,陷入了沉思。
  皇宫,长泽殿。
  楚渝神色黯然,皇后拿着冷了的饭菜,坐在他身边,低声劝说。
  楚渝听了,眼里凝聚着泪水,抬起头,深深叹息:“若朕当初,不因为一念之仁向父皇求情,旭阳狗贼如何能逼朕到如此?没想到,没想到啊……”他掩面而泣,“朕以为皇兄如何变了,竟是那旭阳趁机潜伏在皇兄身边,挑拨离间朕与皇兄的兄弟关系,皇兄与父皇的父子……定然是他说了什么,让皇兄误会,被逼造反……若是皇兄真心想要造反,为何如此仓促?!朕……朕对不住皇兄……那游启……那楚照包藏祸心,朕亲信小人,对阿姐……对你如此……朕有愧啊……”一时激动,竟又咳嗽起来。
  吴皇后忙替他顺着后背,用温柔的声音道:“陛下,臣妾身为一国之母,没有好好地辅助陛下,是臣妾的错……长公主殿下她不会怪你的……陛下没有错……”
  她眼里的泪水,让楚渝觉得心疼。
  楚渝现在才发觉,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竟然只有这个平常不得他欢心的皇后愿意守在他身边,陪着他承受这阶下囚的待遇。他想起来以前是如何对待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子,脸上还残留着稚气,却竭尽全力想要作出“母仪天下”威严的表情的女子……
  他娶她的时候,她还未曾到及笈之年,二七年华,脸上的怯弱,让他忍不住厌烦。
  他想要的是像莫太傅一样的女子,勇敢,聪明,坚强,自信,甚至厉害。
  对,是厉害。他想要那样厉害的妻子,想要一个计略卓绝,能够母仪天下的女人。
  像楚浔一样厉害。
  所以,见到吴茵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失望。
  他是太子,怎么可以要这样一个性子软弱,和皇姐相差甚远的女人?
  于是他无视本该怜惜的吴茵,对她各种为难,冷落,视而不见。
  可是到现在,却只有吴茵会对他好,还叫他陛下,还当他是帝王,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
  他颤抖着唇,泣不成声。
  他不是个孩子,他是执掌天下的帝王,可是而今他却哭得泪如雨下,像当年受委屈了,就跑到楚浔宫殿里,哭诉的孩子。
  吴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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