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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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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地掉落,惊起一阵喧闹。

戚寻乐擅缩骨易容,但拳脚功夫却是差点。一见多人持刀,他想也没想,习惯性地转身就跑,刚跑到门口,才拉开门,未见人,一把钢刀倒先砍了过来。他连忙缩手,把门又使劲地关上。正要喘口气,背后一截刀刃劈门而入,面前原本屋里的人也追了上来,前后夹击,顿时将他围在了刀刃之中。这下,任他再能缩骨易容,也是插翅难逃了。

“各位好汉,各位大侠,有话好说,好好说。”戚寻乐一边闪躲着,一边告饶,好不容易偷个空,朝闲着无事站在帘后抱臂看好戏的梅牵衣吼道:“臭丫头,你见死不救!”

梅牵衣道:“戚大爷,这事与小女子何干?”

戚寻乐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左闪右躲,能抓来挡的都抓完了,桌子成了两半,椅子散架了,屏风也早倒在地上成了地板,就差床上的姑娘没被他抓来抵挡了。照这架势,他也早晚被劈成人肉,戚寻乐真是急了。

“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你今日救了戚爷,以后无论你要什么忙,戚爷都免费帮你。”

梅牵衣仍旧闲闲地站着,有人见出端倪,察觉到躲在一边的弱小女子并非一般戚寻乐的所采之花,于是分了一拨人先下手为强。梅牵衣面不改色,一根细竹枝轻易就化解了去,道一声:“此话当真?”

戚寻乐手上的一截椅子腿被一刀劈成了两截,险险地躲开一把大刀,他惊出一身冷汗,恨不得哭着朝她跪下,道:“若不当真,叫戚爷今后都碰不得女人先救我——”

扑面两把大刀砍过来,他脚一软,扑倒在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再顺势一滚,要滚到梅牵衣脚边去。但不等他滚动,眼前一花,明晃晃的刀光混乱了他的视线,他拼着要去抢过一把刀来抵挡。忽见一点绿光在满目明晃晃中乱点飞舞,不多会儿,那晃晃大刀被这一点绿色逼退了去。

戚寻乐见她出手,稍稍宽心,瞅准机会就要逃。忽觉手腕一紧,他那一脚就迈不出去了。只听到好听的女声凉凉地道:“寻乐,你若敢跑,到时候可别后悔了。”

想到刚才那个毒誓,戚寻乐心里暗暗咬牙。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姓梅的丫头为什么把他摸得这么清楚,还老是盯着他不放。若为当初之事他也很懊悔没做完啊。这个丫头,谭中柳当作宝贝,展凉颜也在心里惦着,他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啊,越看越觉得像朵罂粟花。

还好这朵罂粟花就算再打他的主意,也没有杀他之意。戚寻乐虽万般不愿,也只得配合着她,将敌人打跑。打跑了还不放过,还得被迫跟着从窗口跳出追去。

在昏暗的后街上追出两条街,梅牵衣忽然停了下来。前面十几个人围攻着一个身形矮小瘦弱的小孩儿,那小孩儿手握一把剑,没有任何招式技巧,却招招狠毒剑剑封喉。不出意外,那围攻之人一看就知是和今晚闯进“忘归楼”杀戚寻乐的人一伙的。

那小孩儿抢出一条血路后,一手抓着身后高大男子的手,往前跑去,边跑还要回头挥一剑,血光飞溅。高大男子边跑着,忽然回头朝梅牵衣这边望了一眼,待看清与她素手相连的人时,脸色忽然变了,脚下微顿。但眼看着身后有人追至,他一回头,脚步放开,反拉着那小孩儿逃命去。

梅牵衣看着他二人离开,后面的人紧追不放。她挑挑眉,望着那个小人儿带着那个大人离开,消失在茫茫夜雾中。

“樱儿来了?”戚寻乐有些诧异,“怎么有展楼主在,还要她动手?”

梅牵衣没理他,扔开他的手,一根竹枝敲敲,回头再不多说一句浪费话:“寻乐,我要你帮我易容成楚凤歌。”

有戚寻乐出手,一刻钟后,梅牵衣摇身一变,变成了白衣冉冉风流倜傥的楚风歌。纶巾束发,羽扇轻摇,咳咳两声,压粗嗓音道:“戚寻乐,这一次我就放过你。若下次再让我撞见,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梅牵衣说完,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摇着羽扇,昂首漫步地离开了。戚寻乐在后面正要骂她两句过河拆桥,突然反应过来她这其实是在提醒他要小心狂人谷的人。低低地咒骂一声后,也转身走了。

扮成楚凤歌的梅牵衣,直接去了梅庄,停在梅庄墙院外,望着那高高的院墙,轻身一旋,便落到了院内。纤足刚一落地,就暗叫不好。脚底松软,毫无立足之地。她心思转动极快,袖底一翻,匕首亮出,插入洞壁借个支点,再一缩身轻身离开陷阱。刚一离开,一个大网就扑天落下。

若是她晚了片刻,就必然被罩在这大网之下了。

梅牵衣一阵后怕,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瞬间想到,原来当初楚凤歌攻不破的是梅庄的机关——这些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机关。但转念又想,楚凤歌十三年前就迫害得他们家举家搬迁,她爹娘要在金陵重新定居,建造房屋之时,岂有不预防之理?

梅牵衣朝院子里看了看,几乎毫不怀疑,从她触动机关的同时,她爹爹肯定已经被惊醒了。这正好,她要的就是惊醒他们,不然,她还演什么戏?

她脚步慢慢向前探,忽然旋身跃起,凭空虚踏,想一跃进入内院。却不料,身体在空中时,从旁边的树冠中突然刷刷刷地冲出一阵箭雨。梅牵衣羽扇挥挡,好不容易逃过箭阵,不敢再落地,只足尖轻点,两个筋斗翻过,又一阵乱棍成阵地扑面而来。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要进她梅家的家门这么不容易。本来打算抢进梅青玄夫妇的寝居的计划只能打折。这机关,她没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还不能受点伤。

心下一定,她抽出腰间的竹枝绿杖,当下不管什么机关陷阱,一根竹枝绿杖挥洒自如淋漓尽致,一路往后院闯去。好不容易又往前进了几米,再两个筋斗躲过一个枪阵,一个小册子从她怀中滑落,她来不及去捡,迎面忽然一阵针雨,她羽扇挥出,将那多如毫毛的针雨用羽扇一一挡住。

小腿处突然一阵刺痛,她不由得弯了弯腿,手上一顿,肩头又着一粒暗器,不需要去看就知道一定是金谷川的算盘珠子。

梅牵衣又是着急又是心安。这机关阵再加上梅家和金家,楚凤歌想闯入,绝不是短时间能闯的,只要能撑到这消息传出去,梅家自然得救。就算如今江湖武林与梅家结仇,但只要有武林山庄愿意相助,总能挨过去的。

但眼下的问题是,楚凤歌闯不进去,却能全身而退,但她闯不进去,却是后退困难了。梅青玄夫妇和金谷川夫妇看到她受暗器所伤,必然会出来迎敌,她必须在他们出手之前逃跑!

思及此,她转身退开,不防一枚匕首疾射而来,她闪身躲开。又是漫天针雨而至,她腿上肩头都有伤,躲闪不及,也只能强撑着。耳边忽闻异风,知是又触到了机关,她一截绿杖,尽舞狂人谷的绿玉杖法,宽大袖袍,风姿凌然,任谁都不会怀疑这就是楚凤歌。

但梅庄专门针对他而设的机关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枪林箭阵,她躲一躲二难躲三,漏掉一把匕首之后,她鼓足内力要将伤势降到最低,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只觉得左边身子一热,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就凌空升起,带着她飘飘越过院墙去,有些狼狈地落地。

“牵衣,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焦急担忧的熟悉声音入耳,梅牵衣愣了愣。捂着腿弯处的伤站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展凉颜担忧的脸,紧蹙着眉头。见她没说话,急急地又低下头去要检查她的伤势。他比她更狼狈,从刚才着地就摔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现在依然半跪着,拉开她捂膝的手,要翻起她的衣衽。

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的火车,步步今天早晨终于到达公司了,吼吼,又要开始一年的工作了。

嗯,重要的是,步步的时间终于可以由自己定了,更新会恢复稳定。这两天欠下的更新步步再次对不起,以后会在适当的时间双更,把欠的补上,唔,大家要继续支持哦:…)

另外:这些天,步步深刻地感触到,陷入爱情的女人真的就是傻。祝愿看文的亲,爱情美满或者获得美满的爱情。一句话很老,但还是想说:没必要为那些让你流泪的男人流泪,他们不值得啊,而值得的男人不会让你流泪。

56打开天窗说亮话

梅牵衣条件反射;一脚就先踹开了他。旁边的展樱一跃过来,挥剑就朝她砍下。梅牵衣腿弯肩膀两处受伤;刚刚脱险,没防备救她的人突然袭击;等到剑风而至;竟无法躲开。

“住手!”展凉颜喝止住展樱,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掸掸衣衫上的灰尘,坦然自若;像是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

展樱经他这一喝,立刻收剑,站在他身后;时刻准备再次出手,显然是对她不放心。梅牵衣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身侧垂落的一段粗绳,另一头系着展凉颜。很显然,展凉颜这次从天而降的“帮助”,其实是展樱在帮他作弊。他跃进梅庄救她,人前施恩的是他,但在后面真正救人的却是展樱。她一根长绳系着他,等他抓住梅牵衣了,再一起拽回来。

展樱是个哑巴,且天生怪力。

虽然对他诸多不满,但好歹也算一次救命之恩,梅牵衣也懒得理会他明明是要去找楚凤歌,却半夜出现在梅庄,还能认出易了容的她。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拔掉腿弯处的银针。动动腿脚,还好不至于太影响行动,她心下稍宽。

展凉颜见她眉头松开,却仍旧捂着肩头,只她肩头还有伤。刚才一时情急,忘了二人身份,做出那冒犯之举,现在却是万万不敢再去扒开她肩头看伤了。脑海中浮现一张清纯无瑕全心信赖的小脸,心中一丝遗憾闪过,眼眸便微垂了下来。很快,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迅速抬头,望着如今不是那张脸的脸,担忧地道:“牵衣,你为何要扮成楚凤歌的模样?若我来晚一步,你会被你爹娘给杀了!”想起刚才的情景,记忆中那震惊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他心口一痛,面露疼惜,突然将她拉近,道:“牵衣,莫再做傻事了。”

梅牵衣挥手甩开他的手,皱了皱眉,沉声道:“展公子真是会说笑。世上哪有父母会狠心伤害自己的儿女?”就算爹娘没有认出她,她也一定会在动手之前亮明身份,不会让他们做出这种事来——杀害至亲会有多痛苦,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说的话,自己没多在意,但展凉颜的脸色却陡然变了,敛眉垂首隐在月色阴暗处,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周身散发出一股极浓烈的气息。

梅牵衣愣了愣,不知道他这突然的情绪波动是为哪般。就连一直沉默装空气的展樱都感受到了他心中之痛,也不由得多关注了他两眼。

他的手松了握,握了松,不多久又抬起头来,一扫刚才的凝重,微笑如春,道:“牵衣说的是,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梅大侠夫妇爱女如此。”

梅牵衣诧异地看着他,眉头微蹙,将心中的古怪扫去,丢一句“莫名其妙”,转身就走。

“牵衣去哪里?”展凉颜在后面展颜开怀,微笑如夏如温文尔雅。梅牵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额角,有一瞬间,她几乎产生一种错觉,展凉颜其实很爱笑。他明知道他笑起来姿容灿烂,所以极爱笑。

没理会这个爱笑的展凉颜,她冷声道:“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展凉颜笑容未落,只是掺了些揶揄,道:“我只是想提醒牵衣,现在的梅庄,好像不大好进去。”

梅牵衣脸色微变,顿觉懊恼。是啊,她就是才从里面被打了出来。这下可麻烦了,梅庄机关之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好不容易哄得冬枝帮忙在房里做掩护了,她却回不去了,明日娘去看她,肯定要穿帮了。

心中焦急,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掩饰住担忧,她白了他一眼,道:“那是我家的门,好不好进,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她边说着,再次抬脚转身,边走边解着发辫,扒扒头发,再解开衣带,将外面罩的白袍脱下,绕过拐角去找她藏在隐蔽处的鞋子。

展凉颜一直在后面望着她,唇角的笑容越扬越高。以前的牵衣纯真可爱,现在的牵衣也很可爱啊。牵衣,朵朵,牵衣,朵朵他心里不停地交替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感受着心中的悸动。不管是这一次,还是当初,就算她不是朵朵,能让他心里温暖的,都只有牵衣。

他抬头望了望天。天没变啊,但这天下变了。在他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过去不再是过去,现在也不是现在了。

牵衣,在我懵懂犯错的时候,你已经走多远去了呢?我还能追上你的脚步么?

嘴角溢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望着渐渐消失在夜雾的白色身影,如一朵白梅,轻灵柔美,缓缓飘落在心湖,将那原本平静之下的滔天汹涌,再次牵衣而出。

察觉到衣袖被轻轻扯动,他回过头去,俯头对上展樱关心的眼神。他的眼神柔了下来,轻轻地道:“樱儿,你以前就很喜欢她的。我答应你跟着,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以后无论何事,以她为先,就算她要杀我,你也必须帮她杀我。”

展樱先是欢喜,后又不解,最后低下头表示抗议。展凉颜也不在意,仍旧道:“若做不到,就走吧。你既然没有跟他们回灵婴岛,那就离开吧。那里,我是不会回去了。”他说完,阔步向夜雾中白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梅牵衣正恋恋不舍地撕拉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若不是楚凤歌太可怕,她原想扮成梅夫人,找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呢。打理妥当,抱着一堆衣饰道具正要离开,转头就看到展凉颜站在她不远处,仍旧微笑如花。

微笑如花的人说道:“牵衣,不若天亮再进屋,会更好。”

梅牵衣眉头微皱,不悦道:“你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

展凉颜微愣,为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梅牵衣白了他一眼,忽略掉他讨厌的笑容,心里暗骂自己,他的笑容也就那样,看得多了也没什么,但为什么那种“独特”的感觉老是抹不去,老觉得他的长相与众不同,他的笑容

伸手捏了捏额角,将这思绪打住,听到他又道:“现在回庄,谁都会知道夜闯梅庄的楚凤歌其实是梅牵衣。所以,牵衣还是天亮再回的好。”

夜深没有客栈,一处香火不旺的土地庙里,烛火轻爆。

梅牵衣盯着端坐在一旁的展凉颜,展樱正帮他包扎着臂上的伤口。那是在梅庄时,她陷入机关,他帮她挡下的一刀匕首。展樱的动作熟练迅速,像是经常做这件事一样。

梅牵衣心中很是烦闷,想到刚才她明知他是对的,但仍旧怀疑地问他:“对于一个屡次三番要陷害我的人,你认为我会听他的话吗?”

展凉颜当时笑容僵住,瞳眸微垂,掩饰所有情绪,过了一会才说道:“是不应该听。但是牵衣,事从今日起,你最可以相信的,是我。”

当时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就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是应该相信的。于是,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来了。

对这样的展凉颜,她极其陌生,这种感觉极其不适。她捡起地上一粒石子扔过去,道:“展凉颜,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石子砸到了展凉颜的肩膀,旁边的展樱迅速抬眸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表示,仍旧低下头帮展凉颜放下袖子。展凉颜捡起掉落的石子,在手中把玩,道:“什么‘什么意思’?”

“要我细数吗?第一次,武林山庄你抓了我,要杀我;第二次,在湖庄,你陷我于不义,逼我加入灵婴楼;第三次,在钟山,你更害我成武林公敌。且当日在梅庄,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金鱼姐姐,就连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怎么如今反而老跟着我,还假心假意地要帮我们对付楚凤歌?”她再也受不了心中那古怪了。展凉颜喜欢金雨朵,不喜欢她,要害她,这些,她早已习惯,也都能应付,这情况,能掌控。但这突然的大拐弯,整个全变了,她有些措手不及,好像有些什么划出了手心,溜得不见踪影,这种感觉太不妙了。

展凉颜微愣,抓住丢在空中的石子,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一会,忽然笑道:“牵衣不都说了,我恋你不得,甘愿舍弃灵婴楼,改邪归正么?我既然恋着你,不跟着你,又要跟着谁?”

这是旧话重提,他眼里不是当初说这话的戏谑,反而认真无比。梅牵衣不由得脸上微热,随即沉下,道:“此事真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梅家金家个个都知。你如今提及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展凉颜敛起笑容,专心捻玩着手中的石子,再次沉默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笼罩了一层伤感的氛围。梅牵衣愣了愣,心中烦闷又起。从展凉颜醒后,好像老有这种时候,她完全无法捉摸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展凉颜,既熟悉,又陌生。不是当初在灵婴楼照顾她对她好的那个人,也不是当初离开灵婴楼后任她怎么爱也不喜欢她的人,也不是后来这个老借展凉颜的笑容和身份来害她的人,现在的这个展凉颜

她有些疑惑了,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是一个人吗?

“我年少有一友。”在她以为他都不准备说话了的时候,他静静地开口了,仍旧低着头,盯着手指间她扔过去的那枚小石子。

“相遇时,我们都在逃亡。她跟她娘走丢了,我也与义父失散多日。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但后来,也失散了”

梅牵衣忽然觉得大脑有一刻的空白,一种莫名的恐惧害怕从心底里冒出来。她无意识地接着他的话:“她叫朵朵?”

展凉颜一愣,惊喜地抬头,眼眸发亮,道:“你记得?”

梅牵衣眨眨眼,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后脑勺,道:“你昏迷的时候,都在喊朵朵。”她从困惑中理出思维来,很快便明白了。他那么容易就喜欢上金雨朵,不是容易,而是早就喜欢了。

展凉颜微怔,眸色暗淡下来,却没有否认。收回目光,又低头去看他那颗石子。

“朵朵当时只有五岁,善良义气,又勇敢坚强,粉粉嫩嫩漂亮极了。尽管后来,我们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但她那双眼睛却亮晶晶,很有灵气。”他像陷入了回忆一般,声音渐渐低喃了起来。

“我们躲着两路人马的追杀,辗转从西到动,从南到北。朵朵说她会武功,所以老是护在我前面,明明我比她大,明明我是男人,明明该我护着她我很喜欢、很喜欢她。那时候,我甚至觉得,能跟她这样在一起,就算一直被人追杀下去,也是很开心的。”

“后来我们失散了不,不是失散是朵朵”他说到此,忽然抬头来,满脸痛苦懊悔,沉眸锁着梅牵衣。

梅牵衣沉浸在他的回忆中,不知怎么的,老觉得这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头有些痛,她又伸手捶了捶。听他停下来,她心中微静,不由自主地问着:“朵朵怎么?”

展凉颜看着她的反应,想一股脑儿全说出来,可是,脑海中又想起当初金谷川沉痛的声音“醒来的牵牵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她害怕,怕刀,怕血,怕光,看到就发疯。”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指用力,紧紧地掐着指间那粒石子,好不容易将情绪又稳下来,才继续又说下去。

“和朵朵失散后,我去了灵婴楼。我每日都想着她,想着要出去找她。但灵婴楼好进不好出。那黑暗的地方,要将人逼疯,很多人都疯了,撑不下来。但我撑下来了,因为朵朵在。只要一心一意想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黑暗里的星星一样,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个表情,每个笑容就算周围再黑暗,都不怕了”

他又停顿了好久,像是完全沉浸在了那回忆中,梅牵衣心底却是凉静如渊,心思雪亮。怪不得他肯为金雨朵放弃那么多,连生命都不要,在他心里,朵朵已经是与他生命同在的存在了。

这心,是完全释然了啊,或许是她不够好,但绝对不是因为她不够好,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不是她,所以终其一生,永远都不会是她了。

但是,她又隐隐觉得不对,那为什么,这一次,他再次喜欢上金雨朵,却又在重伤昏迷又醒之后,对金雨朵

作者有话要说:放了个假回来,什么都乱套了,以前的习惯也都乱了。

又忘了把眼睛扔到书包里,糊糊一上午,痛苦啊。

哇,哇,又一件,是步步不好,对不起大家,存稿箱提交了,却忘了填发表时间。呜呜~~~

57忘我实多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的?连展凉颜都不喜欢金雨朵了,连她都不喜欢展凉颜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梅牵衣双手枕在脑后,随意躺着;闭着眼;感受着眼皮处庙里烛火映出的红光,想着展凉颜说的话。

“朵朵是小名,并不一定就是她名字里有个‘朵’字。她说爹带娘回家,也不一定就是说她家住在金陵。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啊,要命的认错人了!轻飘飘一句话啊,一句话!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翻滚;五味陈杂极难受。明明那些事情对现在而言不曾发生,也不会发生了,但听到这样的真相,还是忍不住难受。

怨啊。却说不出是怨什么。他心里一个当初的朵朵,就成了她无论付出再多都逾越不了的障碍;他一句认错了人,当初她所有的迷恋与疯狂,都抵不过他一句认错了人。

为什么当初没想到认错人啊!

她在梦里喊着,眼泪无意识地流着。现在告诉她认错了人,让她觉得,当初的她,全部都是一场笑话了。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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