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亲戚-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算爹再厉害,可是不在跟前护着,远水解不了近渴,又有个鸟用!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杨四郎,你不要追了,听我说好不好……”
    
    释然充耳不闻,眼中喷火,好像一头发怒的豹子,誓要将猎物扑在利爪之下。
    
    别人骂她、打她,她都可以忍,但却听不得有人中伤、侮辱她的家人,一个字儿也听不得。
    
    欺负她家穷吗?穷人就没有脾气、就可以任意践踏吗?
    
    她非要给他们彻底改了这念头跟这习惯不可!
    
    管它是杀猪的,还是宰羊的,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钻小巷、越大街,两个冤家,挟着风雷把栖凤大街卷进了一阵狂乱之中。
    
    早有好事的跑去通知两家的大人了。
    
    也有些游手好闲的,袖手旁观、指指点点,把这场生死之搏当成了小孩子之间的玩笑。
    
    甚至还有人起哄,火上浇油:“王大胖,你吃太多了,我赌你跑不出这条街。”
    
    “哟,这不是拼命四郎嘛!还真名副其实啊!长见识了!”
    
    “王大胖那小子确实该好好修理修理了,杨四郎,我看好你!”
    
    “王屠呢?王屠快来了,要下手赶紧地!”
    
    “胖子,你个缺心眼儿的,干吗不往家里跑?”
    
    ……
    
    大街的尽头忽然嘈声大作,仿佛有滚石从天而降,轰隆隆地卷地而来。
    
    嬉闹的人、追赶的人,齐齐地停下来,不约而同地抻长脖子望过去。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源源不绝地传送到耳朵里:“马吃人啦——马吃人啦——”
    
    啥意思?
    
    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店里的、道上的、家里的,闲扯的、斗牌的、跳绳的、哄孩子的,全都傻了眼儿。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带着畜牲固有的骚味儿,从大街尽头狂奔而来。
    
    “是马!马惊了!”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像是重锤,敲破了刚刚石化的一干人。
    
    三百六十度打滚求收藏~~求收藏~~~收藏~~~藏~~~
    

萧墙内外之第55回

    大家纷纷推搡着往屋里钻,生怕晚了就给马蹄踏成肉酱。
    
    大街正中就剩下两个人。
    
    王大胖背对的惊马而站。跑了那么久,他觉得气都不够喘的了,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双手撑在大腿上,弯着腰拼命地换气,对于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查。
    
    那轰隆隆的声响,是他野马般的心跳。
    
    释然站立的方向恰好相反。
    
    看着那一团庞然大物以雷霆之势压过来,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她固然讨厌王大胖,但是,说到底,那还是个孩子。
    
    讨厌了,摁倒暴打一顿,最多就是皮肉伤。
    
    可是,若是给那大畜牲踢上一脚,那后果可就相当低严重了。
    
    如果王大胖不幸遇难,她就是罪魁祸首。
    
    她倒不怕一命赔一命,可是,父母和王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几十年,要怎么面对?
    
    转念不过瞬间,她卯足劲儿冲过去,在王大胖尚未回神之前,杠起膀子,一下子把他撞向路边。
    
    王大胖踉跄了几步,“噗嗵”一声,撞到了路边的一个草垛上。
    
    也不知是谁家的草垛,上面压着一层紫槐条。粗的细的都有,沤烂了,出来了筋性后,拿来编篓筐、农具,自用或者出售,都是极好的。
    
    释然眼明手快地择了一根顺眼的,一使劲抽出来,手里面掂了掂轻重长短,深吸一口气。
    
    而这时,那头畜牲的骚味儿已快要喷到面颊上了。
    
    释然眯起眼,冲着眼前的那一片黑暗狠狠地甩出一鞭。
    
    “啪!”
    
    脆响过后,释然感到整只右手像被闪电击中了一半,麻酥酥、火辣辣地,险些就失手丢了槐条。
    
    与其说那匹马吃了痛,倒不如说是吃了惊。狂奔的前蹄突然改变方向,竟是高高低抬起来,架势要上天一样。
    
    随着它这个动作,颈项上的缰绳被高高地甩起来,不偏不倚擦过释然的脸庞。
    
    没有被抽个正着,但是也被掠起来的劲风刮得面皮一阵刺痛。
    
    释然下意识地抓住了那根绳子。
    
    就好像随手抓住眼前飞过的树枝,以免被其伤到一般。
    
    当她恍然意识到,抓住的是什么时,她的身子已经起了空。
    
    冷汗霎时就湿了全身。
    
    如果不想摔死,唯一的办法就是保证自己不落下去。
    
    她张开双臂,试图圈住马脖子。双手落下去,才发觉自己失算了,她的臂展根本无法拢住粗大的马脖子。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变抱为抓,死死揪住了马鬃。同时,双腿紧紧夹住马背,以防被甩落下去。
    
    她咬紧牙关,坚定一个信念:只要不掉下去,死磕到底,这匹疯马迟早是要停下来的。有本事就驼着她来个县城一日游,反正,只要前方不是悬崖,基本上就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
    
    耳边一片混乱,根本什么都听不清楚。
    
    风声紧、风声利,迫得她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初。
    
    隐约听到熟悉的喊叫,充满惊恐。
    
    那是母亲的,还有释容的。就连一向没个大声气的大姐,也反常地岔了声儿,哭得根本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
    
    惊恐过后,便是叫人吃不消的辛苦。骑马一点也不舒服,上下颠得五脏六腑像是要变成糨糊。
    
    这是谁的马?凡是配得起马的,都不是穷鬼。
    
    讹!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敲他一竹杠。但前提必须是得能抱住小命。
    
    县城一日免费游的想法完全不合乎现实,再跑下去,她真要给颠晕过去。
    
    不行,必须让这匹疯马尽快停下来。
    
    释然想到了自己片刻不离身的“三宝”之一:匕首。
    
    她小心翼翼地腾出一只手,摸到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朝着马顺手的地方猛戳下去。
    
    血如泉涌,马痛长嘶。
    
    鼻端袭来浓重的血腥味儿,唤醒了潜意识里的凶悍和快感。
    
    再不停下,戳死你!
    
    释然稍稍感到有些遗憾:真是可惜了这纯正的鲜血。要是拿盆子接了,结成个儿,加上粉条菜叶子能煮一大锅,足够一家子吃上一两天了。
    
    “红豆!红豆!”
    
    断喝的同时,狂躁的骏马被斜刺里抛过来的一根圆木绊倒。
    
    释然感到一股大力从后方冲过来,整个人像是一枚楔子,“嗖”地迸射出去。
    
    她知道坏了。
    
    其实这个事情吧,不怕摔死,就怕摔残。残废了,全家都要受到拖累。届时自己想要自杀,怕是连药瓶子都拿不住;想要跳井,怕是连爬到井口的力气也没有。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不知道等会儿落下时,是头先着地,还是身子先着地。这个次序,直接决定着她的伤残或死亡的概率。
    

萧墙内外之第56回

    不过,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
    
    她被人接住了!谢天谢地,她不用再纠结生死残疾问题了!
    
    悲喜交加的她,朝着那个靠山蹭了蹭。
    
    于是,她就被幽深的香气糊了一脸。
    
    若隐若现的香气,沉心静气且又勾魂摄魄。
    
    脸颊触到的丝滑感觉,明确无误地告诉她,那是丝绸的特质。
    
    眼前是蜂花纹样的玉色衣襟,包着曲水暗纹的白色护领。往上一点,可见被她扯得微开的衣领内,象征着男子性别的喉结,正巧滚动了一下。
    
    捎带着她的小心肝也跟着弹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是的,明明危险已经解除了,为什么这颗心反而跳得越发猛烈了呢?
    
    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缓缓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张十分不愿意看到的脸。
    
    可不是正是那天在山道上讹过的那三个人中一个,那个做主子的。
    
    他还是那么地低调地奢华,虽然头上只戴了网巾,可那挽头发的簪子,可是实打实的莲头金簪啊!
    
    要人命的,她怎么能让这么金贵的人抱着呢?会不会折寿啊?会不会给认出来啊?会不会治她一个欺骗的大罪啊?
    
    不行,千万不能露馅。自己这番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轻放过。
    
    什么?肇事的马叫“红豆”?
    
    是谁的马?杀?杀谁?
    
    哦,原来那个护卫名字叫“杀”,红豆是他的坐驾。
    
    太好了!想吃海鲜,马上就有虾皮送上前。这不是老天假便吗?送上门的机会,若不抓住,她怎对得起老天爷!
    
    没的说了,她这次因祸得福,撞上财神了。
    
    这下可得好好算计一下损失了,就说各种误工费吧?编草辫、教幼弟、洗衣做饭……折算下来,得多少钱?
    
    最最要紧的是她自己。小心肝可能已经给吓得不完整了,需要就医问诊,需要吃药卧床,需要家人分出精力来照料……
    
    算下来,都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很有可能三天两天都医不好,或者三年五年都不能恢复正常。
    
    栖凤镇的人都知道,她之前才刚丢过一次魂魄,是个需要小心看顾的。此次再度受惊,也许,又有一魂给吓得脱窍了呢?
    
    ……
    
    直到二舅把释然接到怀里,她仍旧直着眼睛,一瞬不瞬。怎么叫,都不反应。
    
    要不是左右搀扶着,陶氏早就跌坐到地上了。
    
    “然儿,然儿……”
    
    她心痛得直不起腰来。
    
    释容、释言哭成了泪人儿。
    
    密密层层的街坊不由得为此同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三房真是多灾多难……”
    
    这件事成为了本年度栖凤镇最为有名的一次事件,就连前头的杨老太太,也派了贴身的丫头清夏过来询问。
    
    陶氏请来的季远志,很仔细地给释然诊断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释然有头晕、心悸、呕吐的症状,身上多处挫伤,尤其是双手,给马鬃勒出了好几道血槽,看来三五天之内是好不了了。
    
    季远志根据三房的情况,开出了内服和外涂的药,再三跟陶氏作了交代,又叮嘱千万小心照顾病人,若是出现异常,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陶氏再三谢过,让桂月取了十多个钱来。
    
    季远志数了几个出来,余下了重又交还给陶氏:“三嫂子,不用这么多。给个药钱就行。孩子好了,比什么都好。作为她叔,我给她瞧瞧都是应该的。”
    
    陶氏红了眼圈,自是感激不尽:“总是这么使唤你,怎么好意思呢……”
    
    季远志摆摆手,皱眉道:“街坊几十年,三嫂子这么说,就真是把大兄弟当外人了。你不说你帮我们家作了这么多年的棉袄,我还一个工钱都没给过你呢,我不是更不好意思?”
    
    这边絮絮地道着家常,外头桂月正在招呼客人。
    
    因为家里有女眷,不便请男客进门,反正这个时节外头比屋头敞亮,桂月就在院子里摆了张方桌,洗刷了茶具,泡了壶滚茶。又端上来两盘子小茶点,一样炒糖豆,一样甘草南瓜子。
    
    朱诚带着几分不屑地打量着四周:西南角有一片葡萄,掩住了其下的乱石楞嶒。
    
    围墙砌得挡不住小人,墙头上密密地生着成片的仙人掌,有的都已经累累垂垂接近到了地面。
    
    此刻他所处的位置,是正对正房的一条甬道,两侧的紫藤浑然天成地在上方搭建成一片遮阳棚。夏天倒是一处纳凉的好地方。
    
    拾起茶盅啜了一小口,倒也隐隐有几分香味儿,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苦涩。
    
    再拈起一粒糖豆。这应该是六月六的特产,肯定不是今天刚炒制出来的。
    
    朱诚犹豫着要不要吃。应该是吃不死人的,没听说么?有些过日子的人家,一根油炸桧可以吃上半年都吃不坏肚子,这个糖豆不过才搁了几天,应该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就把豆子丢进了嘴里。慢慢嚼了嚼,眼睛不由得一亮:这是哪个的手艺?这居然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糖豆。酥脆香甜,回味悠长。小麦的清香,砂糖的甜净,鸡蛋的醇香,面上洁白如霜,内里却是熟透的,这火候,也真算得上一绝了!
    
    朱诚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拈起瓜子来磕。
    

萧墙内外之第57回

    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居然也给整治得色香味俱全,叫人口舌生津、爱不释手。
    
    没的说,这家里的主妇必定是个心灵手巧的。
    
    他暗暗点头,想起刚才招待他的女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在乡下女人中,算是很出挑了。你能够感觉出她在琢磨你,但是从她的言行中,你却挑不出一丝儿不妥。
    
    显然,这是个经过正经教导的。
    
    至于当家的主母,杨家的三媳妇,陶氏是吧?陶家的口碑可不是一般二般地好,要不是因为银子不够多,当年当上“老人”的应该就是陶老太爷,而非现在的杨老太爷吧?
    
    好门风自然养得出好儿女。
    
    他把视线投向旁边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拼字游戏的小儿。
    
    这是杨老三唯一的儿子,是的,唯一。之前他那是给雁啄瞎了眼,才会错把娇娘当成了儿郎。
    
    那个赫赫有名的“拼命四郎”,分明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小闺女!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神龙困在了浅水滩。亏他还一向自诩阅人无数呢,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真是越想越郁闷!
    
    上次按照她的指引,他们几乎找遍了半个莱阳县,都没见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有心折回来找她算账,想想她还是个孩子,万一吓到了岂不是罪过?况且有句老话不是早就给出了警告了吗?
    
    童言无忌。
    
    跟个孩子计较,多没档次啊。
    
    这口浊气就这么给吞下去了,就在他快要淡忘了的时候,小骗子居然再次掉到了眼前。
    
    这还是孩子么?看看她干的事儿,那是孩子能做得出来的吗?换个血气方刚的大人,也未必会有那份胆量与辣手。
    
    可怜的红豆啊,那可是值数百两银子的乖宝宝啊,竟然给伤得那么惨烈。
    
    应该庆幸她年纪小、力气小么?不然的话,红豆铁定要把宝贵的性命撂在这野蛮人横行的栖凤大街上。
    
    伤害了他们的宝贝,不能控诉,反倒还要登门致歉。
    
    十两银子不算什么?他其实想丢砖头的好不好!
    
    只是,不忿归不忿,眼下他只能使劲地克制着。
    
    因为陪坐的是一位长者——陶老太爷。
    
    关于陶老太爷,他之前听过不少的传闻。都说传说多半都是邪的。可是,这位老人的传闻,居然都是正面的,一句不好的都没有。
    
    那是个好人。
    
    好人,通情达理的好人。
    
    栖凤镇也就这么一个“十全”老人了。
    
    一辈子做好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
    
    据说,当初这位可是地方老人的最佳人选,可后来却被杨老太爷抢了风头去。
    
    凭这一点,朱诚觉得陶老太爷当不成老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最起码的,心还不够狠、手段还不够多。
    
    所以才会被坏人算计。这不是坏人有多坏,根本就是好人太软弱。
    
    如果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保护一方百姓?
    
    当然,这种话打死朱诚都不会说出来。
    
    他佩服的是陶老太爷的谨慎。从坐下到现在,这位老人家统共就说了三句话:家里都好?
    
    给你们添麻烦了。
    
    喝茶。
    
    三句话,都是无需他费心回应的。
    
    不好奇、不探究、不生事,这位老人家确实让人感到敦厚可亲。
    
    两杯茶下去,朱诚的心火降了下去。
    
    “怠慢了先生,请您原谅。”
    
    安顿好了女儿,把季远志送出大门,陶氏姗姗过来给客人行礼。
    
    朱诚不敢怠慢,赶紧起身还礼,口称“客气”,并将揣在袖子里一锭银子双手递过来。
    
    陶氏不肯接:“医生看过了,说是吃两服药、将养一阵子就好了。伤了先生的马,该我们赔偿才是。”
    
    赔?你赔得起么!
    
    朱诚暗中咬牙,面上却丝毫不带。
    
    “三娘这么说,可叫在下没法回去交差呢。”朱诚坚决不让,把银锭放在桌子上,推向陶氏,“咱也叨扰了这么久,不敢再劳烦三娘,就此告辞。”
    
    “小门小户,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先生担待着些。”陶氏业并不强留,但是客气话却是一句都不缺。
    
    朱诚点点头:“没事儿、没事儿,三娘客气了。”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照壁前。
    
    陶氏顺手袖了银子,赶紧跟上去送行。一直目送他走远,方才转身回家来。
    
    桂月早就瞅见那个银锭了,当下迫不及待地要看:“给我看看,这可是咱家第一次收到这么大一坨银子呢。我瞧瞧,别不是假货吧?那娘娘腔走那么快,别不是怕露馅吧?”
    
    陶氏在她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把好你的门儿,什么娘娘腔,亏还是大家主出来的丫头的,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白活这把年纪了。”
    
    桂月一头雾水:“好姐姐,你倒是告诉我嘛,你知道这样吊着有多难受么。”
    
    “好了好了,跟你说了,你只藏在心里,对谁也不准说。她爹也不许说。”
    
    桂月猛点头。
    
    看看左右没人,陶氏低声道:“我估摸着,这些人怕是王爷身边的。除了王,再也没有谁有资格用这种人当奴仆。你听他说话声音古怪吧?告诉你,太监都是那个调调儿。”
    
    “啊!”桂月吃惊地掩住口,满目惊慌,“怎么可能!如果是,那岂不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
    

萧墙内外之第58回

    陶氏眼神深邃无比,面上浮现出刚毅的神情:“伤了贵人的东西却没有受到责罚,然儿的造化不小。”
    
    “那么,姐姐,那个救了二嫚的是谁?”栖凤大街统共就那么大,东边有个什么新闻,不消半天就传到西街。
    
    释然被人从马背上接住的情景,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个挺身而出的公子爷俨然已成为众人心目中的英雄豪杰。
    
    自古美女爱英雄,桂月本来就对自己的姿色很自得,传言听多了,免不了就对那位神奇的公子产生出几分渴慕之情来。
    
    陶氏白她一眼,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大白天的做梦,你还当你是黄花大闺女么!打听那么多,这是打算该行作三姑六婆去?”
    
    挨了呲的桂月撅起嘴,虽然感到遗憾,但也知道适时地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转身继续作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时陶老太爷把壶里的茶喝完了,帮忙到南墙根的葡萄架下,甩了茶叶。进屋看了看释然,知道并无大碍,稍感安心。
    
    二舅已经回家去洗刷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去老癞痢头家约好了马车,回来跟陶氏复命。
    
    “谭麻子说吃晚饭,马上过来。大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没?”
    
    陶氏便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荷包,捻出来五个钱。想了想,又多捻出来三个,一并交给二舅。
    
    二舅不肯接:“我这儿的够用了。”
    
    陶氏道:“只管拿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呢。”
    
    “能有什么事儿。”二舅嘟囔着接过钱,也从自己的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包,拉开抽绳,装好了,转身就要走。
    
    “娘,我想跟舅舅一起去。”
    
    释然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正间门口。
    
    陶氏吃了一惊,赶紧三步并两步过去扶住她:“不好好躺着,怎么到处乱走!”
    
    释然抬起眼皮,一直望进母亲的眼睛里:“我本来就没事。”
    
    她坦然地对上母舅惊怪的注目,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道:“若不这么着,他们不会给钱。”
    
    从栖凤镇到莱阳县城,快马需要半天的路程。
    
    释然却巴不得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完。生平首次离家,一草一木都觉得新鲜。
    
    记忆中模糊的十里八乡,都在眼前逐一排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