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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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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战况如何?”一阵沙沙声后,一个疲惫的声音传来。
“援军呢?”有着一头纤细金发的指挥官一拳砸在桌面上,桌上的文具被震得跳动起来。他压抑着怒气低声问:“援军在哪儿?别给我说从天上往下掉的那群。我快守不住了,我要人,哪怕来个连的工兵也行。”
“统帅部没能派来援军!文森特,我这边更帮不了你,我也自顾不暇了。”
金发指挥官的表情更加冰冷,他冷冷地说:“最多再过半个小时,我的指挥部就要被掀掉,到时候。。。。。。”
“我比你好不了多少。”金发指挥官几乎能想象听筒那头的家伙无奈的表情,对方的语调仍然轻松:“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打牌。”
“去天堂打牌?”金发指挥官反而冷静下来,露出个难得的笑容。
信号变得断断续续,隐约听到那头隆隆的炮声,“。。。。。。好。。。。。。但不赌钱!”
预感到可能是最后一次通话,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金发指挥官缓缓放下听筒,一个人站在那,静默不语。
“长官,请让我们掩护您撤退到河对岸。飞机能够在树林边的空地起降,成功升空后,将有四架战斗机组成护航编队护送您返航。”他的参谋长从座位上起身,扶正军帽向他郑重敬礼,大声请求:“您已经尽力了,无人能指责您!请您先离开!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他希望他的长官能平安离开,然后带着胜利再次返回。
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小箭头,金发指挥官抬手止住参谋长的话:“不用多说,我不走。”
就算飞机能冒险升空、能平安离去,他能跑到哪里去?又能改变什么?抛弃部下、抛下尊严逃走的他,就再也不是他了。
心绪低落的他发现指挥部内的所有人都静静地望着自己,其中几个女性秘书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
“防线被撕了个口子。”
金发军官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明白这代表的含义,他们已经无人去堵那个口子。
“还有多少分钟?”他冷静地问。
“如果不转移指挥部,尽全力,二十分钟。”
“销毁文件和电台,准备战斗。”文森特把枪上膛,握在手中,“向统帅部发最后的电报,就说,我们死战到底。”
还是那个通讯参谋,他白着脸递给指挥部中的最高指挥官一张纸,哆嗦着嘴唇:“统帅部刚才发来指示,说不用做无谓的牺牲,可以投降。等战争结束,会有人给我们发勋章。”
“我们的人都快死完了!” 一脚踹飞身边的桌子,指挥官纤细柔软的金发反射出冰冷的光泽。困守孤城的数百个日夜从心头划过,面对逐日增加至两个集团军的敌人,他们没有退路,更不准备退。不知多少骁勇善战的士兵在这个他们不熟悉的战场上失去生命,即便死去,他们仍怀有希望:等援军到来时冲出去,撕碎敌人的军团,截断敌人的退路,把他们全部绞杀。
此刻他却清楚地知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统帅部的电报不止发到他手上,这代表整条战线全面崩溃,他们正式失去了这场战争。
从此,敌人面前是一片坦途。
以冷硬顽强示人的指挥官背对所有属下,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静默片刻,他猛然把钉在墙上的地图扯下甩在地上。
“阁下,请您离开!让我替您通告所有人。”参谋长很清楚他们到底面临什么,他更知道,亲口下令让自己的军队投降,对他最敬爱的金发长官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他愿意替他的长官背负一切。
“闭嘴!”金发男人冷漠地呵斥,他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后猛然停下,转过身,做出此生最痛苦无奈的决定。他命令他的属下:“把电报内容换成‘遵命’。”
“大家愿意跟随您战斗到底!”
“与你们一样,我从未想过投降。”金发指挥官又掀翻一把椅子,不过,极其无奈的是:“不管之后会上法庭的事,我们剩下的人就算全部殉职,还能拖几分钟?何况,士兵们也是父母的孩子,有人盼着他们回家。”
虽然,士兵的阵亡通知单对于作风顽强、要求严格的他来说仅是纸,伤亡数目也是通往胜利的点缀而已,可他拒绝下达无视士兵生命的荒唐命令。如今这种情况下,他做不到命令他的士兵们用血肉去填补一个无望的窟窿。绝望中的疯狂十分感人,可对整个战局没有任何作用,仅能感人罢了。面临绝境时,他会挣扎反抗,当结局注定时,他亦能平静接受。
窈窕的女秘书们首先发话:“不!我们愿意死在这里!”
“长官,我们的父母一定会为我们自豪!”
冲进指挥部的坦克营长双目通红,已经没有坦克的他一拳打在墙壁上,狠狠道:“今天多消减一分敌军,将来就少一双脚踏上我们的国土!”
“愿意至死方休!”拒绝执行上司的命令,他说出所有人的想法。
是啊,情况艰难,可他们真的打不下去了!或者说,想坚持下去的人并不多。“你们这样想,外面的小伙子呢?本该读书的时光却耗费在硝烟里,属于他们的战争该结束了。”新征召的士兵太年轻,他的属下又没身处他的位置,很多事他们不懂。
闭上眼睛,金发指挥官苦笑着低声说:“不一样,你们与我不同,更与其他人不同。即使投降,你们是勇敢的士兵,会得到敌人的尊重。等战争结束,你们会回国,会退役,会回到家庭,那时你们就明白对你们的家人来说,你们活着是多么重要。”
“。。。。。。经过战争的精英,活着更有用。”
“可是。。。。。。”
“好了,不要与我辩论。把电报发给统帅部。”没人知道给出这个命令的金发指挥官到底是什么心情。他点燃打火机,放在地图一角,“现在,把重要的东西销毁,传令给士兵们,给他们选择权力,让他们自行决定如何结束战斗。”
除了金发指挥官,指挥部里所有人都笑了:“我们没有违抗命令。”然后,死战到底!
“抱歉,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是的我无能让您失去了胜利。”戴着眼镜的参谋长上前几步,苦涩地对孤零零站在燃烧的地图旁的金发指挥官道歉。
“我是指挥官,我会承担全部责任。无需为我开脱,我不是懦夫。”
纵使说到这里,金发男人依旧身姿笔挺,直到参谋长安慰他:“这不是您的错,我发誓!”
一瞬间,长期的紧张与劳累忽然袭来,名为文森特的指挥官仿佛丧失了力气,双手撑住桌面,轻声问:“明明没有做错,可为什么承受失败的偏偏是我们?”
“为什么?”
参谋长了解这个男人甚于他自己,他扶了扶眼镜,斟酌着用词:“其实。。。。。。”
“好了!”参谋长的话被他的长官打断。
失态的时间十分短暂,很快,金发指挥官收敛情绪,戴上军帽,整理着自己的军服,视线从指挥部内每个还活着的属下们脸上划过,他低笑起来,说:“感谢你们与我共事。那么,解散吧。”
所有人抬手敬礼,房间内响起整齐的靴跟碰撞声,“遵命,长官。”
做完这些,他的属下们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执行,都静静地站在那,似乎在等他先行离开。他们还记着让他撤退的事。
他的参谋长,那个始终性格温和的男人板着脸把所有人赶出去,与他的第二任副官一起站在他身边,犹如最忠诚的仆人。
金发指挥官没有如往常一样礼貌地说谢谢,而是冷漠地驱赶两人:“你们也出去。”
早就猜到了什么,参谋长依旧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么您呢?”
“我就呆在这里,和我的指挥部一起。”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擦拭他亲生父亲送给他防身或自杀的武器,轻声自语:“用自己的方式,体面地结束战斗。”
………先向上帝祈求最后的宽容,再像真正的男人那样,视死如归。
浑身变得冰凉,参谋长低着头用颤抖的手摘下眼镜,试图掩饰眼中滴落的泪水,“我不想失去您,不能没有您,我的长官。”
“活下去!求您!如果失去了您,我们所有人等于失去了一切!请为了我们,为了这场战争,活着离开!”
“出去,这是命令。”金发指挥官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最后的样子,即便那人是他忠实的属下。
参谋长定定地看着他,惨然问:“您抛弃我?”
“在这种时候,你如果聪明的话就该换身衣服赶快离开。”
面对属下骤变的脸色,金发军官放轻声音,温和道:“听话,赶快离开。”
“离我远远的,不要靠近我,不要让人知道你认识我。”
“对不起。这条命令我有充分理由违抗。我是您的参谋长!我从未考虑过离开。”参谋长注视着这个从来冷酷的男人,想把他在最后时刻对自己关切的样子刻在灵魂里。浅浅的期待从眼中弥漫而出,他放柔了语气,说:“请允许我陪伴您,从开始到结束!”
“阁下,请予我这份荣幸。”
把点燃的打火机丢在墙角,金发军官望着逐渐升腾的火焰对副官吩咐:“鲁道夫,把参谋长阁下拖出去,做完这件事,你也不再是我的副官了。”
副官鲁道夫对自己长官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声枪响,还有参谋长扑进火海的背影上。
鲁道夫静静等待在剧烈燃烧的指挥部外,没能等到任何一个人出来,只等到第二次枪声。他终于明白,他没能完成长官最后的命令,而且,他再也不是金发指挥官的副官了。
如此的,不可思议!
眼见一个又一个同僚把枪上膛,微笑着如响应长官召唤那样走回指挥部,听见一声又一声枪响,想见女秘书们咬碎装了毒·药的玻璃瓶栽倒在地。这些火海中闭目的男女曾鲜活地与他谈笑风生,现在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一阵风从他身边刮过,被他无数次嘲笑‘落后老古董’的骑兵侦查队长骑着彪悍的战马,呼哨着带的骑兵们绝尘而去。
“进攻!”银哨吹响,雪停了,领口的勋章在晚霞中闪闪发亮。
他们豪迈大笑,扬起马刀、端起步·枪,向敌人发起独属骑士的冲锋。
为什么要抗命?谁给的胆量?副官鲁道夫呆呆地站立着,直到大喊“пойматьего”的士兵们冲过来,用步·枪抵着他的脑袋。
他放下武器举起手,被兴奋的士兵踹倒在地,被靴跟踩踏,被无数枪托砸在身上,被谩骂,被绑在飞驰的卡车后拖拽。
无论将面临什么,他都要像一个忠诚的士兵那样执行长官的命令:离开、回家………活下来。
他从没告诉过别人,他的兄弟全在战场上,他已经没有等待他回家的亲人了。但他会活着回到家乡,活着退役,活着娶妻生子,活着等待有用的那天:等待有一天有一个邮递员把一封征召入伍的信送到他手中,他穿着军服怀着梦想再次向金发指挥官敬礼。
副官鲁道夫希望再次踏入战场,在指挥官手臂挥下、命令进攻的时候,端着枪,警惕地站在他身侧,扫视四周。
可能是个奢望,但他想一直等下去。。。。。。
… … …
…
…
因为英勇作战成为班长的肖恩爬上城里还矗立着的最高建筑,让旗帜飘扬在风中。
“我们胜了!”他挥舞着手臂朝底下的照相机大喊。
残破不堪的城市内,这群满是血污与污泥的人站在废墟上,举起武器,洋溢着兴奋之情,尽情地欢呼。
他们互相拥抱,激动得热泪盈眶。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鼓起劲来!我们要一鼓作气,消灭所有的敌人!”
“从他们那里夺回我们的土地与财富!”
“把我们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敌人!”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欢呼吧!好日子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早已定好的男主角穿越的原因。有点小悲伤。
男主角不会死在肖恩这种小人物手上,也不会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就像曾经辉煌过的人,在落幕时宁肯随着一起谢幕那样,他死在自己手上,亲手将一切焚烧殆尽。输的不是他,他一生从未输给别人。
肖恩自认为报了仇,让男主死于他参加的战斗、他所处的军队。事实上,他一个人对局势的影响微乎其微。
注:Vincent 文森特—拉丁语,征服。(大部份的人认为Vincent是沉静,如艺术品般的男人,稳重善解人意。然而有人认为Vincent是邪恶的罪人。………源自百度)
VENI VIDI 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尤利乌斯·凯撒
不仅是凯撒的那句话,男主前世的名字也是这章名称的原因之一。
另,校射机这里是炮兵校射机、战术侦察机。
поймать его 唔,大概是‘抓住他’的意思?哈哈,在下学识不丰富,如果错了根本察觉不了呢~
… … …
每次看着男主让参谋长离他远远的装作不认识他,眼睛发酸,感觉很复杂。
不造为啥,写到本章最后那几句话,明明很正常的,就是有股凉气从脚底冒出。嗯,绝对是空调的原因。
另,@6666 :亲,要求的男主前世已经写完啦,觉得如何?哈哈,还要感谢亲给了在下一个写出这三章的理由。谢谢啦!
… … …
自恋地认为这章写得不错呢~下一章番外开始就是另外的内容了,目光转回现在这个世界。
谢谢大家坚持阅读,欢迎大家留言呀!
☆、番外……携手
大量的画面从眼前闪过,铭记的、遗忘的、尘封的,统统从脑海深处涌出,纸醉金迷、尔虞我诈、烽火连天。。。。。。等他想要细看时,偏又碎成点点星光,让他眩晕在瑰丽的色彩中,无法自救。
“我的先生,这个月的报表希望您审核。”
“阁下,能与您交谈是一种荣幸。”
“你记住,我们家族。。。。。。”
“博士,东西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
“不出所料,侧翼发现大量敌军。。。。。。”
“。。。。。。我们的机械化步兵师需要全面换装。”
“蜂巢呼叫黄蜂,蜂巢呼叫黄蜂,跑道已经准备就绪。。。。。。”
“去死吧!”
“小心!”
“那就杀掉他。”
形形色·色人物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已经没有能力辨别每句话的主人,他甚至连屏蔽或驱散嘈杂的精力都没有。
黑暗笼罩着他,充斥周遭的酷烈火焰化为阴寒的水流,来自法国的栗发女人朦朦胧胧的话语钻入他的意识,驱散所有的声音。
“很高兴认识您。。。。。。”
“下次见面时,希望您能叫我玛蒂尔达。”
“敬我们相遇,卡尔!”
他紧抱着大提琴的琴盒,被刺骨的寒冷包围,冰冷柔软的海涛抚摸着面部,使他的情绪平静下来。
“玛蒂尔达·伯特兰。”他在心里呢喃。
“Mathilda。”
他所钟爱的,战争与力量。
那可怜的副官当真预测到了未来,他恐怕真的会与‘战争’结婚了。
如果可以,他将用一艘粉色涂装的齐柏林飞艇,写着‘请嫁给我’,一路从费城或者匹兹堡飞往底特律,撒下大片玫瑰花瓣,向他的姑娘求婚。
他将单膝跪地,向他预定的伴侣宣誓忠诚。
他好像看见那位法国贵族小姐,她坐在阳台边对他露出惊喜的表情。两人的间距有些远了,他翻过阳台向她伸出手,指尖似乎触到了女人唇瓣的温暖。
幻觉般的温度令卡尔出现瞬间的迷茫。漆黑的环境以及冰冷僵硬的身体提醒他,根本没有什么阳台!就算真的有,他也该离她远远的。如果他是在原来的世界,他不能害了她。如果他身处数十年前,他则不能冻着她。
最后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是玛蒂尔达墨蓝如海的眼眸。那对漂亮瞳孔静静望着他,眼底翻涌着炙热的情感。
他想,自己真是着魔了。
… … …
“噢,上帝!”
被法国贵族小姐威逼着划船搜救的乘客们早已从开始的不情不愿、胆战心惊变得投入,他们四处张望,由衷希望能看到哪怕半个活人。可当一个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差点吓得摔掉手上的船桨。
一只苍白的属于养尊处优贵族男性的手搭在船沿上,本应淡粉的指尖透着不详的青紫色,回褶袖口上的银质纽扣反射着微弱的冷光,顺着袖口往下看去,是结着冰霜的黑色礼服外套。
哗啦!
是物品出水的声音。
救生艇上的乘客以最快的速度让开一片空隙。一个散发着十八世纪沧桑的琴盒被抛上船,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从随身物品中搜索十字架。
接着,小船微微晃动,身着雅致礼服的黑发男人出现在船上,白色的领结、金色的表链、贵族的气质、乌青的嘴唇以及毫无血色的英俊面孔。故事书里,似乎有某种黑暗生物符合这样的形象。。。。。。。
倒吸一口冷气,人群里响起牙关相击的声音。
从水里出来的黑发男人向离他最近的女人伸出手,手指点在她蜜色的唇瓣上。原本表现得聪慧强势的法国贵族小姐现在却像傻掉一样,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接近,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仿佛想到某些可怕的事,黑发男人放在她嘴唇上的手指哆嗦了下,他下意识地皱眉,抽回手,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人们呆愣地看着男人的动作,直到他侧过身,急促的咳嗽声打破寂静。
露锡儿夫人的泪水簌簌流下:“卡尔,是卡尔·霍克利!是霍克利先生!”
“天呐!太好了!”她扯着丈夫激动得又哭又笑。
“真的!”
“真的是霍克利先生!”
“感谢上帝!”
仿佛得到什么巨大的奖励,明亮的光彩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船上的人露出大大的笑容。
冰冷的温度离开,玛蒂尔达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原来她没有出现幻觉!
“卡尔!”
“很高兴见到你!”
死死抱住意识不甚清醒的卡尔,玛蒂尔达弯起眼睛笑出声来。
这一刻,她觉得她拥有了整个世界。
… … …
满头大汗的男人睁开眼,如被呼啸的子弹夹裹的气流烧灼过,嗓子里火辣辣的痛,肺里就像被铁水灌满,每次无比困难的呼吸中都带着铁锈味。他发现自己半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背后垫着几个垫子,把他的上半身支起来,有利于呼吸。屋内的摆设让他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银发的小个子老头走了进来,对上半卧在床上的人警惕陌生的眼神,他没有任何惊讶,反而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卡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段时间,他唯一的儿子一直迷迷糊糊,现在倒是最清醒的一次。
躺在床上的人皱起眉头盯着小老头,就像被梦境困扰分不清现实的样子。半分钟后,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自己已经不是文森特,是卡尔·霍克利,是在海水中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人。早就成为卡尔的男人收回眼中的防备,暗自失笑:自己上辈子的枪法怎么可能不准?即便生还,肯定不会躺在卧室,而以自己现在的虚弱,难道能重复一遍?
不过,卡尔感受着咽喉内的疼痛,决定自杀这种事还是要少做。
“医生说你的肺炎很严重。我该庆祝你战胜了死神。”见儿子没有向之前那样短暂清醒后又昏睡过去,老霍克利终于松了口气。他走到自己儿子的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以最小心翼翼的态度叮嘱:“以后别这样,我很担心。”
卡尔对这位比记忆中又老了几岁的老父亲笑了笑,咳嗽几声,喘息着说:“如果想我答应你,就得先给你虚弱的儿子一杯水。”
啊哈,这种语气当真无比的欠揍!
老霍克利一怔,然后眯起眼睛慢吞吞道:“我发觉你很有活力。而且,我没带这种东西。”虽然这么说,但这位父亲还是按下了床头柜上的按铃,对出现在门口的老管家吩咐:“拿杯温水来。快点。”
“父亲,能见到你,我很高兴。”卡尔望着他这个世界的父亲,眼神柔和下来。自从代替卡尔·霍克利那天起,他就承担起了所有的责任,他不会让这位老父亲发现,今天才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眼里似乎有晶莹闪现,老霍克利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憋回泪水,很快低下头,对他唯一的儿子说:“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第一,”老霍克利举起一根手指,“我为你聘请了一位游泳教练。你得去学游泳。”
为了儿子不再栽在这种小事上,本着不求口碑最好但求最严厉的招聘原则,老霍克利请来的可不止有游泳教练与康复医师,还有包括田径、帆船、野营、烹饪等等方面的老师,给他最爱的儿子定下了满满的课表。无论儿子想不想学,他都会使尽手段骗他去。
老霍克利估量过课时,对卡尔说:“为了你自己,你必须休息至少八个月。”
“我没那么多时间。”八个月不做事?想想都恐怖。
老霍克利深谙谈判精髓,他慈和地看着卡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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