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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陌泪倾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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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求人家自己走上死亡的路!果然是侠义之徒才能想出这个主意!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忍心,你去让苏丹杀了就好了!大家都不用死了!苏丹不是和你是好姐妹吗!你这也算临死前为自己的好姐妹做最后一件事!”白路变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他之前的模样了。愤怒和绝望之余,他已身不由己。他喘着粗气,浑身发抖,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猫。
  夏卿卿的灵魂被重重地打击了,白路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她的心头。
  白路突然用双手捂住脑袋,他蹲了下来,前额抵在胳膊上。
  夏卿卿看着他,身体抖个不停。
  白路很快就起身走了回来,嘴唇如死灰一样煞白。
  “对不起。”他说,可怜巴巴地强打精神,竭力保持平常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我只是太思念依依……”他就像得了什么病一样浑身哆嗦。
  夏卿卿闭上眼,有眼泪溢出眼角,她一把擦了泪水,不管怎么样,他说的那些,是她从未想过……
  其实很想父母居住的那个村子,她曾坐在那里对着山野怀念苏丹。也蛮想念苏丹的,她是那么在乎苏丹,那么喜欢苏丹。
  是的,她是有些固执,有些不顾同伴的压力,可这点坚持就是她……仅有的一切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坚持!你不认同,你就走吧!”
  白路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刻薄的话,可是,他并不想放下夏卿卿。
  “我带你去找那个女孩,我们去请她……”他有些哀哀的说,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夏卿卿没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白路知道她下不了台,他马上走前面带路。
  远远的看见微微灯火的农户,夏卿卿停了下来,她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样跟那个女孩去说,这本来不关那个女孩什么事。
  白路一眼便看出夏卿卿的顾虑,这并不是他有多少阅历,而是她此刻的心境全部刻在脸上。
  他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巍巍的背影像一座山,挡住了所有呼啸的风雪。
  她呆呆看着他,只有苏丹曾经挡在她面前。
  “有我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她心里泛疼,她曾经那么多次和苏丹说过,她视她为知音……可是最后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竟然是他。
  她看着白路敲门进去,微微一愣,她也连忙跟进去了。
  白路简单的对女孩说明了情况,并且强调了,很可能会死。 
  夏卿卿仔细看了,这女孩的确和自己有八分像,远远看去是分不清的。
  女孩的母亲听了几乎是拿扫帚将两人打出去的,她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义,她只知道,她只有一个女儿!
  苦笑一下,两人是实在没得法子了,夏卿卿这时候居然还能想,苏丹不愧是她的知己,和她一起并称绝代双骄的人,就是厉害。
  他们决定去硬碰硬,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这一庄的人有什么不测。
  门打开了,那个女孩出来看着他们,明显哭过的眼睛。
  “白公子,叶儿并不知道什么是国家大义,但,叶儿知道,胡人入关,何以为家。”
  她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诀别看着两人。
  这一刻,夏卿卿的心里被震撼了,她刚刚还在纠结自己做的对不对,这个女孩不是为她解答了吗?
  胡人入关,何以为家!
  枉费她读书十年,竟然比不上一个村女!
  三人进屋开始策划这个计谋。
  这边苏丹知道夏卿卿没了法子,心里突然觉得不安,她想起无数个美好的日子,想起她折的草蝴蝶,那是她留下的唯一了。
  苏丹看来强大,终归是女子,越是强大的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情深不寿即是如此。
  她看着满场的人,半晌,抬头问秦凉:“你说,她会怎么样杀了我?”
  秦凉没说话,苏丹笑出声来:“我虽然不喜欢武功,倒也练过几年,打起来了,不至于轻轻松松就叫她取了我的命,你不必担忧。”
  秦凉长叹一声:“你过得不快活,应该是很不快活。为什么你不和她示弱,她终归舍不得你的。”
  苏丹看着这一庄子的人:“太晚了,这个世上已经不能让苏丹和夏卿卿两个人同时存在。”
  所有的不可挽回都是从这个夜晚开始,至少秦凉是这么认为的,苏丹为了激夏卿卿出来,下了令,夏卿卿一个时辰不出来就杀一双人。 
  秦凉看着苏丹,觉得很心疼,不是感情,也不是可怜,只是看着一个和自己太像的人走上这条路,感觉就好像自己走上这条不能回头的路一样。
  无能为力,无法回头,只能走下去,她只有杀了夏卿卿才能结束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芳草无情斜阳外

  
  晚风清寒,无情地卷走了枝头几片叶子,最后悄无声息地坠入冰冷的大地。
  远远的看着苏丹,夏卿卿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伤口,那剑伤刻在她心上,毁掉她对苏丹的全部感情。
  那人有文雅的眉眼,绝色的容貌,她想那是她心里曾经的天下。
  白路慢慢走向苏丹和秦凉,带着点沉重的气息。
  苏丹不咸不淡的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路,倾身而立,情绪没有起伏。
  秦凉的剑横在白路脖子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秦凉手腕一翻,切肤三分。
  “夏卿卿。”白路阴沉沉的开口,秦凉手顿,他接着说,“放了这些人,我带你们去找夏卿卿。”
  这时的苏丹脸上带了点笑容,并不温暖,好像在嘲笑白路的可笑,她一挥手,又有两个无辜的人被杀。
  “疯子!”白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一句话不说就杀人。
  苏丹看着白路,她不相信这个人,不过,她知道,他清楚夏卿卿的行踪。
  “你是道者,我是帝王,你不会帮助我,我也不会傻的认为你会帮助我。”
  薄情的唇角慢慢弯起一道讥讽的冷笑,盯着他,似笑非笑。
  白路头上有些薄汗,没想到苏丹这么厉害,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跟我去看不就知道了,反正于你没有损失。”
  苏丹心里还是有些宁杀一千,不放一个的想法,可她也知道,有任何闪失,死的都可能是她自己。
  “好,你带路。”她想了很多种后果,最终结果还是没变。
  白路心里松了口气,跟他走就好,他走在前面,一步一步带着苏丹走进布置好的陷井。
  夏卿卿见了,缓缓跟在他们身后,保持一个不被发现的距离,像风筝一样。
  远远的看到屋里被绑的‘夏卿卿’,苏丹顿了顿脚步,白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又重新走了几步,终究抬手示停。
  白路觉得手心出汗,他再次回头,可这次回到一半就跳开了,苏丹手中执剑,泠泠而立。
  “从哪里看出来的?”白路有些不甘心,马上就要成功了。
  这个时候,苏丹却突然沉默起来,没人知道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心跳得有多快多急。
  良久,她看着屋里的人,道:“我和她同眠十数年,她的脚步声我都分得清。” 
  夏卿卿清楚的听到苏丹的这句话,有什么模糊了视线,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胸口很疼,很难受,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种痛入骨髓的悲伤随着血液缓缓流到心脏,再流遍全身,遍布到每一个角落,无处可躲。 
  她看到白路与苏丹交手,看到白路一路将苏丹引进了范围。
  夏卿卿闭上眼点燃了炸药,她没有看到情况的逆转,苏丹跳出了范围,白路一看情况,连忙进屋抱住叶儿就滑进了床下的地道。
  苏丹几乎是一瞬间侧身闪到夏卿卿的面前,就在夏卿卿睁眼的一刹那,她握着剑柄深深钉入她胸口。
  一滴泪自苏丹眼角滑过,留下一道泪痕,她看着夏卿卿。
  从前,她背叛父亲,她满心是她这个知音,她在成千成万的尸首中翻出她,但那都是从前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已死。
  她脸上带着泪痕,却笑了出来,她说:“夏卿卿,你去死吧!”
  夏卿卿一剑拔开她的剑,血不可避免的溅到两人身上。
  白色的长裙衬着锋利美貌,从前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夏卿卿看着苏丹,宝剑呼啸而去,去势惊起夜间寒风,她连她躲避的位置都计算清楚,这一剑下去就了了一切恩怨情仇,只是没算到她端端正正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一动也没动。
  无可奈何,只能刺偏。
  苏丹踉跄两步站稳,抬眸看着夏卿卿,一眨眼,一滴泪落下。
  几颗烟雾丸砸在她们之间,苏丹连忙去拉夏卿卿,可是一眨眼,她已经不见了。
  死一般的沉默……
  苏丹一掌拍到墙上,又让她跑了。
  其实,当她一剑扎进夏卿卿胸口的时候,她突然害怕了,在那个时候,她几乎以为夏卿卿会死去。
  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心里满满的都是惊恐,只一遍遍,反复地对自己说:“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夏卿卿离她这样近,可是她却没有资格伸出手,这一刻如果她后悔的话,什么都完了,前功尽弃。
  有手下过来问苏丹需要扶着吗,苏丹摇摇头,转身离开这里,裙摆划出一道好看的弧。
  她就样独自一人走着,走得很慢很慢。
  缱绻的,不舍的,终是会心痛的。
  可是却没有后悔,也知道不能后悔。
  她选择背弃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前面等待她的将会什么,但也只能一步步咬牙走下去。
  她是一个被自己放逐的人,她要赓续天下这棋残局,所以不能拥有夏卿卿这样的知己朋友。
  夏卿卿的武功更高了,她需要重新部署一下,以便杀她的时候更有把握。
  看着滚滚的黄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如果可以让他帮忙,像今天这种情况,夏卿卿必死无疑。
  秦凉毕竟只有一个人,顾不全所有的大局。
  夏卿卿被白路背上时就昏迷了。
  在昏迷之前,她感觉到身上是冰凉的触感,突然想起那个雨夜,她被雨淋透,全身湿透了,苏丹帮她找衣服换洗,给她做糕点,让她偷偷笑了好半天。
  可是现在她冷得像是置身在冰窑中,胸口紧贴着白路宽厚温暖的背部,却凉成一片。
  白路顾不得满庄的人了,他只能先把背上的人救活,其他的没法子管,也没心思管。
  苏丹坚信夏卿卿没死,她留下秦凉看守庄子的人,自己孤身去找魔教教主了。
  一年前她曾救过魔教教主聂行风一命,现在该去讨这个人情了。
  聂行风接见了她,他心里微微感叹,听她说的,夏卿卿该是熬不过去的,毕竟没有药,伤得又在那么重。
  他心里却还有别的疑问,因而淡淡笑道:“你对她尚有姐妹情谊,我魔宫有水名醉生,一饮忘尽前尘,你何不拿了一杯给那她,叫她忘了一切,你自也不必杀她了。”
  苏丹淡淡一笑,那笑容中说不出的落寞:“纵瞒一时,哪有一世。”
  纵使留得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一旦真相最後暴露,便是用尽千般伎俩,也只是一个难字,那般当断不断,不是她的选择。
  聂行风见她神情萧索,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又何苦如此。”
  苏丹眸光一转,旋即对聂行风拱手道,“不知教主……”
  “也罢,本座亲自和你走上一遭。”聂行风淡然道。
  苏丹笑道:“多谢教主了。”
  聂行风瞠目,沉默了一会,莞尔:“你要说你什么了,即使他对你毫无情谊,你也护着他?”
  “苏丹,为何你偏偏喜欢他?”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是啊,真的不知道。 
  突然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近,转头见有人进来了。
  顾昭玉,衣诀飘飘,长发随意扎起,对着聂行风,微笑。
  他来这里也没别的事,只是来接苏丹而已。
  “夫人,你和教主再说什么?”顾昭玉问。
  一进来就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的夫人,实在不是让人什么高兴的事,心里隐隐的要发作却还是忍下了。
  顾昭玉笑着看着苏丹,优雅的贵气像莲花一样次第盛开,带着那点情谊,叫苏丹心里温温的。
  苏丹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相公。”
  “正好,我们正夸顾公子你呢。”聂行风见过大风大浪,此刻明明知道顾昭玉已经听到了前面的,依然面不改色地胡诌,刚想吐出一句不太妙的,便听到苏丹接道,“夸相公,是旷世奇才……”
  “哦?旷世奇才?” 
  “才智无双。”
  “道貌岸然。”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万般看不爽。
  顾昭玉听了眉毛都没皱一下,只全当赞赏,“教主。在下是来接夫人归家的。”
  “本座怎么不知道顾公子娶妻了,这还真是简陋。”
  “看来教主的消息并不灵通,还需要好好整整。”
  “本座可只听说了顾公子好像是有纳妾,大概是吧,那个阵势,原来是娶妻啊,真是没想到!”
  顾昭玉看了一眼苏丹,苏丹未置一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高兴。于是他握着苏丹的手,温和的笑了:“教主还是保重身体吧,醋这东西,多了不好。”
  苏丹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微微勾唇。
  “苏姑娘,本座自会赶到许家庄。”
  苏丹点点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又沉了下去。
  聂行风看苏丹和顾昭玉携手而去,心里又是感叹,夏卿卿那么重的伤,如果侥幸不死,那可真是命大了。
  也罢,他想自己应了苏丹这一回,一切就都了结了,不必再想什么了。
  突然他又想到夏卿卿,微微的倒有一丝羡慕,世上又有几个苏丹,执着之心犹如顽石,坚决不信她死了,锲而不舍的追查她的下落?
  这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
  聂行风抬眸看着珠光宝气的大厅,突然觉得一阵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旧巢共是衔泥燕

  
  夏卿卿大病一场,她伤的太重了,不止是身,更是心。
  没药,又不敢回庄子,白路抱着这个一直喊冷的人,心里庆幸还好苏丹那一剑终究是偏了几分。
  夏卿卿就这样倒在白路的怀中,脑子都迷糊了,可是开口声音里满是苦涩:“……苏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天意难测,夏卿卿伤口开始化脓,人昏昏沉沉的,他瞧着又急又心疼,沉思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剥开夏卿卿外衣,一咬牙,将她的的褒衣也剥了,拿了剑防火上烤了一下一点一点将她胸口的腐肉剜去。
  锥心之痛倒是让夏卿卿的神智清楚了几分,她咬了咬牙,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连远处细细的虫鸣都清晰可闻,她的手死紧的握着一截雪白的衣角。
  时间慢慢的过去,白路全部清理好了伤口,看着夏卿卿清明的眼睛,默默的给她穿上了衣服。
  夏卿卿还是静躺着,白路伸出了手,将怀里一把薄刀横握递给她。
  “你可以杀了我。”
  然而那把刀夏卿卿始终没接。在那双乌黑的眼眸里,白路看到了一场寂灭。
  “你真是虚伪。”夏卿卿一把将薄刀推了回去道,声音轻飘,就像水中沉浮不定的断草:“现在杀了你,我要病死在这里吗。” 
  微微张合的唇欲言又止,白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空气开始凝固成一块油膏,仿佛包裹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沉默一直在蔓延,直到夏卿卿抬眸,黑白分明的狭长凤眼看着他,白路从她眼里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一丝嘲讽,似轻蔑又似是讥笑。
  爹娘、夏羽儿、顾昭玉、萧叶、萧韵……这些人相继出现在她的眼前,像一出折子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细细想来却理不出任何头绪。
  最后停在她眼前的,依然是苏丹仍同过去一般温婉可人的面容。 
  “旧巢共是衔泥燕 ,飞入林端血凤凰 。”夏卿卿静静看着远方,眼神空洞,“这是当年老国师给苏丹批的十六字。”
  “想来,那时,老国师便看出她和我的结局了。”她喘出一口气,几声剧烈地咳嗽之后,却是还固执地说话,“是我强求了,其实她原本是很不喜欢我的。”
  “我还记得,我给她的草蝴蝶,她烧了三十枚。”
  如繁花长枝的年龄,六岁的夏卿卿在庙会上落水被苏丹救起后,知道苏丹为救自己在水底丢了一只草蝴蝶,便每日折一只亲自跑去给她。
  苏丹脸色虽然不好,可是每次她送来的草蝴蝶都一枚枚的接下来了,那时的她满心以为自己和苏丹就是好姐妹了,却在有一次爬墙进苏府给苏丹一个惊喜时,听到了两个丫鬟的对话。
  “咦!小雪你怎么会有草蝴蝶?这么大了还玩这个啊?”
  “我看小姐烧了好些草蝴蝶,便要来了,你看这作功不错,拿给我侄女玩玩也是不错的。”
  顿时火冒三仗,猛得出来抢了草蝴蝶,跑去苏丹闺房。
  苏丹坐在窗前看书,如玉的手指拿着书,小小年纪露出一副大人样。
  门被踢开,苏丹还没有反应,夏卿卿就跑了过来,站在他面前,那喷出火的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咬着牙恨恨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草蝴蝶给别人了?”
  苏丹本来还有些恐慌,听了这句却静了下来,一双黑眸仿佛一块寒玉做成,里面没有一丝情谊,看得夏卿卿一股怒直往头上冲,她手上越发大力。
  苏丹能听到夏卿卿指骨使劲发出的“格格”响声,她看着她冷着脸慢慢的,狠狠的对自己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蝴蝶烧了!”
  她说完,眼角已然微微发红,双目紧盯着苏丹,手掌都出汗了,似乎她等待的不是什么草蝴蝶的事情,而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夏卿卿等的心急,苏丹却不在意,唇角噙着薄情的冷笑;容色淡定的如同一弯死水;没有任何涟漪在里面。
  她看苏丹这样回应她,人几乎要跳起来了,实际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跳起来一把揪住了苏丹的衣领:“我问你是不是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干卿底事!”
  此话一出口,夏卿卿瞬间就被她气得几乎吐血,干卿底事?难道她夏卿卿的真心,这般廉价,不让人在意?小小的孩子心里也是有尊严的,她在那一瞬间真的恨不能把苏丹一口一口咬死。
  眼眶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流出泪水,她想放手,可是心里的那点尊严让她不能放开手。
  苏丹冷眼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夏卿卿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微微发白,有些喘息,她死死瞪着眼前的人,眼泪一滴滴的流到地上。
  然而,苏丹的恨绝是她没有想到的,之后的十五年她都不敢去回想那一幕。
  苏丹冷冷地瞧着她,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甲都陷入皮肉里,她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先是食指,然后中指,无名指…… 
  夏卿卿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被打开,心里痛苦的要死,她第一次怎么的喜欢一个人,可是她没有办法,苏丹的手那么坚决,好像对她恨之入骨。
  终于将她的手甩开,苏丹看着她,然后不耐的推开她:“我想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被她大力推开的人却突然之间扑来了,苏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砰”的一声,手臂传来擦疼的感觉,苏丹的脸立刻苍白起来,血丝沾上了地面的青石板。
  夏卿卿几乎是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扑上来了,她坐在苏丹身上,一拳一拳的打过去,也不看是不是打到了人,这样的侮辱,苏丹也来了火气,两人打成一团,扯头发,咬人,全无章法可言。
  “你这个混蛋!”苏丹被夏卿卿硬生生扯下了一小撮头发,痛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夏卿卿失去理智一般,握紧拳头只管死命往她身上招呼,不看打在哪里,不顾护着自己,她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可她说出的话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哭音:“苏丹!我夏卿卿今天就把你打死!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做!我要打死你!”
  “你真是够了!”苏丹被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也真是怒极了,她一口咬到夏卿卿胳膊上,用力的只想从她的胳膊上咬掉一块肉!可是对着她苦苦挣扎的脸,苏丹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的放开了口。
  夏卿卿得了空,一手按住苏丹瘦削的肩膀,一手高高扬起,用了狠劲重重的打中苏丹的胸口。
  这一拳狠厉残暴,苏丹生生挨下来,顿时痛得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躺在地上,缩着身子蜷成一团,牙关紧闭咬着舌头,痛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她的旁边也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哽咽的呻引。
  缓了好久,苏丹正要起身报复,却看到夏卿卿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她的手紧紧抓着心脏的位置,好像那里有什么不能忍受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夏卿卿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无力,听在耳边却是支离破碎的:“苏丹……你没有良心……”
  苏丹闻声却笑了出来:“我不相信,不相信,信誓旦旦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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