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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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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一击未中,便赶紧一个鹞子冲天,拔地而起落在三丈外,这才正面对着男人。
  “好美的身段,好俊的功夫,紫星红梅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男人站在原地,大唱颂词。
  姑娘恨恨地打量对方,只见此人三十多岁,着一袭丝绸青裳,手中握着根三尺短棍,长得英俊潇洒,额头上有一小块紫色胎记,只是那双目艮睛却透露着淫邪之色,使人厌恶。
  这是一个什么人呢?他竟然知晓自己是紫星红梅,还敢污言秽语出言调戏。
  “放肆!你是什么人?”她握住了剑柄。
  “啊哟哟,小生这一辈子不知见过多少女人,似姑娘这般貌美的,乃平生仅见!瞧,宜喜宜嗔,怒也怒得美,喜也喜得美……”
  “住口,你这无耻之徒,还不滚开!”
  “滚开?啊哟姑娘你说些什么呀?你可知小生为寻觅你的芳踪,辛辛苦苦东游西走,两三个月以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马车现踪,便一路跟随,也是上天有眼,姑娘扔下羊操四杰那几个浑虫,独自到这莲花顶上来,这不是天赐良缘,让小生与姑娘成就姻缘么?要知道……”
  “住口!你真要找死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生一向独来独往,到处寻觅美女作伴,但她们都不尽如人意。似姑娘这般色艺双全的女子,小生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从此不再沾花惹草,与姑娘白头偕老,平生也就无憾矣!”
  紫星红梅从羞怒中渐渐冷静下来,这一脸邪气的文士断不是无名之辈,他会不会就是江湖上人人痛恨的淫贼五毒色鹗章玉春?如果是他就得小心提防。
  “你是谁?竟这班无耻,令人痛恨!”
  “我是谁?怎么,你师傅没告诉你么?那就太不应该了,似你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告诉你江湖上有个五毒色鹗章玉春章公子,好让你提防点儿。章公子最喜美色,尤其是你这般的绝色,章公子要是见到了,那是非弄到手不可的,任何人也无法阻拦,姑娘你也躲不掉,不如心甘情愿顺从了我,郎才女貌结成佳偶,让天下人艳羡无比,为武林留下一段佳话……”
  紫星红梅听见他承认自己就是五毒色鹗,心中不由一懔,闻说此贼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使毒的本领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对这种人手下决不能留情。
  于是乘他自鸣得意、夫子自道之际,突然一甩左腕,打出了两枚小飞剑。照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丈来说,小飞剑无疑会要了对方的命。
  但她一甩手腕送出飞剑之际就觉得大大不妙,因为一丝儿力道都没有,不知为何使不上劲,两把小飞剑就像被扔出两片叶子似的,未到中途便“当啷”一声落了地。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连忙猛提真气,却发觉胸闷头晕,真气竟然提不起来,吓得她魂飞天外,一时呆立在原处不动。
  章玉春笑嘻嘻说:“哟,美人儿,这是送给小生的定情之物么?那小生就收下啦!”
  他慢慢走过来,弯腰拾小飞剑,紫星红梅转身就跑,但她才走了两步,就再也移不动两只脚了。那章玉春粘腻腻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来,她怕他在背后下手,又急急转过身来,抽出了长剑,死死地盯住他。
  章玉春把两只小飞剑放在手上把玩,笑嘻嘻道:“好精致的物品,做定情物再好不过!”
  略一顿,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紫星红梅,两只眼睛充满了邪火,他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得意地说道:“小姐,你这会儿拿剑也没用,想跑也跑不掉,你已中了小生独门炼制的化力散,没有小生的解药,你的真气便再也聚不起来,从此丧失了武功……”
  “你胡说,你骗人!”姑娘尖叫起来。
  “唉,你明明已提不起真气来,怎么还说我骗人?放眼江湖,栽在我手上的人难道还少么?不过乖乖儿你放心,我怎舍得废了你的武功呢?我要和你配成双,与你同游天下美景,废了你的武功岂不是……”
  紫星红梅努力运气逼毒,但她一次次失望,真气似乎已散,再也聚集不起来。
  她感到绝望了!面对当世最可怕的淫魔,她已失去了功力,在这人迹不到的高山之巅,又无第二个人出现,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咬银牙,用尽全身之力举剑朝粉颈上抹去,可是她连剑都握不住,刚抬起一半就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蓦地她听到身后一个男子声音轻轻说:“姑娘何必轻生,让在下替姑娘挡灾!”
  这声音爽朗雄厚,十分悦耳。
  她以为自己在幻想,难道真的有人来救她么?吃力地扭头一瞧,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实青年人,穿一袭有补钉的青布衫套,是个穷书生,但生得剑眉星目、玉貌丰神,满脸正气,令人放心。他能出现在罕无人迹的高峰上,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敌手是章玉春,他能救得了自己么?
  “咦,你是什么人?”章玉春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松林中会钻出个人来。
  “你这人无耻,对姑娘竟这般无礼……”
  “住口!一个黄口小儿也来当护花使者么?章大爷生平最恨人家来破坏大爷的好事,小子你今日死定了,而且还死得很惨很惨!”
  紫星红梅也知道这年青人不是淫贼的对手,她想叫他快些逃走,但他真走了自己又怎么办?可是他不走又能如何?还不白白送掉一条小命,这又于心何忍!
  于是,她鼓足勇气道:“你快走,他会使毒,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走吧你……”
  年青人十分诧异地回过头来问她:“在下就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反叫在下逃走?那姑娘你又怎么办?”
  紫星红梅流下了眼泪:“我一死了之,别连累了你一条性命……”
  “多谢姑娘好意,但救人救到底,在下岂能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逃命,这样以后还能做人么?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自信对付得了他!”
  章玉春冷笑道:“好一个侠义之士,小子你知道么?章大爷生平最讨厌那些自命正道、专爱管他人闲事的浑虫。看来你也是这一类人了,那就亮出你的师门来历,让章爷听听,你小子是何方神圣,竟敢口出大言!”
  “听着,你虽不是好人,但我却不知你是谁,你最好一走了之,别来招惹这位姑娘……”
  “嗬!你小子是装傻呢还是真不懂事!章爷我生平最爱漂亮女子,一旦见到了美人就决不放过,你小子想打发章爷走掉,这不是痴人说梦么?别以为章爷是三岁小儿,你小子一肚子坏水,想等我章爷走了,你捡个现成的便宜,把这绝代美人搂抱在怀……”
  “住口!”年青人大怒,脸也红了起来:“你这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般无耻么?真是岂有此理!”
  章玉春板起了脸:“你敢骂章爷,章爷就要你的命!你小子等着受活罪吧!”说着,他大步走了过来,这小子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紫星红梅又着急又无奈,她只有祈求上苍,保护这年青人逃过一死。
  她急忙拾起剑,一旦年青人不敌逃走,她就立即自刎。
  此刻她见章玉春逼了过来,便小声警告年青人:“小心,他会使毒,我就是中了毒……”
  章玉春恨恨道:“你那么关心他,也不怕我吃醋么?对这样一个无名小辈,章大爷不屑使毒对付他,大爷要把他拿下,当着你的面让他受够活罪,呼嚎叫喊,才出得了大爷心中之气!这世上大爷最恨有人管大爷的闲事……”
  紫星红梅见他满脸狰狞,越走越近,又担心又害怕,禁不住叫了起来:“小心,他……”
  年青人扭头安慰她:“别担心,姑娘,在下能对付这个无耻之徒……”
  言未了,章玉春将手中木棍向他胸前点来,出手极快,惊得紫星红梅叫了起来,吓得双眼紧闭,心里惨叫道:“完了、完了!”
  可是她没听到年青人的痛叫声,也没听到章玉春得意的吼声,睁眼一看,两人正在不声不响动手。
  章玉春出手快捷,变招迅速,令人目不暇给,而年青人出手并不算快,招式也极平常,但也不知怎么回事,章玉春往往一招未施完就忙着变招换式。
  她不禁又失望又有些惊奇,不用说,年青人武功不如自己,也决非章玉春对手。
  此时,章玉春忽然退后两步,把短棍夹在胁下,道:“你既不用兵刃,大爷也把兵刃夹起来不用,就用这只手将你生擒!”说完一掌当胸推到,用了三四分力。
  年青人不闪不避,左手一伸来拿他腕脉,章玉春不禁好笑,把手往下一挥,反击对方腕脉,年青人不再变招,要不就是来不及变招,两人手掌刹那间相击。
  紫星红梅忙叫道:“不可……”但已经来不及,只听章玉春突然大叫起来:“啊哟,小子你……”叫声中一个身子往后飞,直跃出三丈外,脚一落地又再次腾起,没命地朝山下飞奔而去,眨眼没了踪影。
  紫星红梅惊诧莫名,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场无妄之灾就这样消弭。
  年青人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既无驱走强敌的兴奋,也无取胜后的骄傲,只听他说:
  “姑娘已中了毒,待在下为姑娘解毒。”
  她摇摇头,不相信地说:“这是章玉春的独门毒药,你是无法解了的。”
  “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有效。”
  “你有解毒药么?”
  “没有。”
  “那你如何解毒?”
  “在下以内功为小姐祛毒。”
  “什么?你说你用内功为我祛毒?”紫星红梅吃惊地看着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年青的人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是的,这方法师傅教过。”
  “令师是谁,能见告么?”
  “家师寂空和尚。”
  “哦,久仰久仰!”紫星红梅从未听说武林有个佛门高手叫寂空,但也不能让年青人难堪,所以顺口说些应酬话。
  哪知年青人却道:“姑娘言不由衷,我师傅从不与人交往,姑娘定不相识的。”
  紫星红梅一下臊得脸红,这人怎么连应酬话也不懂,要不就是故意取笑人。
  她抬头看了看,见他一本正经,双目清澄毫无做作,坦然地瞧着自己,显然是个谦谦诚实君子,不善应酬之言。
  “你真的要为我运功祛毒?须知这是非常耗费内力的,练武人决不肯如此损耗自己的真元输给别人,我劝你慎重……”
  “小姐,快些行功吧,迟了更费力。”
  紫星红梅一想也对,再迟中毒越深越费劲,不如早些动手好,反正自己只有靠他了,便点点头道:“多谢少侠……”
  “不谢不谢,请姑娘坐下,只是……只是在下的手要按到小姐的灵台穴上,小姐……”
  “为了祛毒,只好如此。”紫星红梅言语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勉强。
  当下两人盘膝坐下,年青人一掌按在姑娘灵台穴上,姑娘身体一颤,臊得脸通红。
  “请姑娘抱元守一,在下要施为了。”
  话声一落,紫星红梅便觉一股柔和之力从穴道中贯入,但忽然却停止了,只听他又道:
  “啊哟,差点忘了问,小姐练的内功是阳刚还是阴柔之功?”
  紫星红梅十分惊异,不知他此话何意,便道:“我练的是阴柔之力。”
  “哦,那就对了,继续施为吧!”
  于是那股柔和之劲又进入了她的穴脉,所到之处,经脉贯通,浑身说不出的爽劲。
  半个时辰不到,她已觉得神清气爽,只觉体内真气充实于丹田,鼓鼓荡荡,比原来增强了不少,内心之感激,自不待言。
  此时年青人已收了功,闭目调息。
  她轻轻从地上跳了起来,便斜靠在一棵树上悄悄打量起这个不可思议的年青人来。
  年青人温文尔雅但又英气勃勃,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的是忠厚而又聪颖的神色。
  她看得芳心怦怦乱跳。有生以来,她从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仔细打量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英俊壮实,是个伟丈夫,又救了自己的命,该如何对待他呢?
  看他衣着寒伧,家境定然清贫,能不能送他一些财物以表感激之情呢?可万一他不接受又该怎么办?等他调息完毕,彼此就要各自东西,今后天各一方,只怕再无见面的缘份。这样一个好人,一个武林高手,就这样错过结交的机会了么?须知人才难得,知音难觅呀!
  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莫非把他招到自己身边来,让他也陷进无止无休的烦恼中去么?
  她痴痴看着他,心里起伏不定,一腔烦恼由他而生,可又不知该如何处置。
  不过顿饭功夫他忽地就睁开了眼,瞧见这位蒙着面巾的小姐呆呆望着他,不禁咧嘴一笑。
  紫星红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运好了功,来不及掩饰,又闹了个大红脸,所幸有面巾遮着,他大概看不见的。
  “你就恢复了么?”她关切地问。
  “已经恢复,有劳小姐挂怀。”
  紫星红梅裣衽一礼:“恩公在上,请……”
  年青人慌忙回礼:“不敢不敢,小姐千万别这样,在下可承受不起!”
  “恩公贵姓?”
  “在下复姓东野,单名焜。”
  “小女子姓凌,名晓玉。”她边说边解下了面巾,以真面目与救命恩人相见。
  东野焜顿觉眼前一亮,凌晓玉的美貌使他看得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恩公救命之恩,容后图报……”
  “啊哟,小姐,这恩公二字实在刺耳,请不要如此称呼好么?”
  “好吧,我只铭记于心,不再放在嘴上。东野相公为何到这里来,凑巧赶上我被……”
  “在下天微明自鹅岭下山,顺道往前山一游,不料听到了小姐与那人的对话,就……”
  “相公也住在黄山么?今欲何往?”
  “我随师傅学艺,住在白鹅岭。至于问我上哪儿去,我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往何处去?相公家在何处,回家总是可以的吧!”
  “我没有家,父母早已亡故,所以师傅昨日要我下山我不愿,可师傅就是不答应……”
  “咦,好奇怪,相公不愿下山是为何?令师又为什么偏要让你下山?”
  “唉,让在下详细告诉小姐吧。”
  于是,他讲了详情。
  就在昨天下午,寂空老和尚忽然对东野焜说:“喂,我说徒儿,你的功夫练得如何了?”
  东野焜照例回答道:“启禀师傅,还差得远哩,弟子愚鲁,未能领会师傅所传要领……”
  寂空老和尚不等他说完就发怒道:“你就只会说这几句话来气你师傅么?这几年,你说了多少遍啦?听也听腻了!”
  东野焜见师傅生气,不禁一愣,心想这些年都是这么回答的,因为是师傅高兴听的话,今日怎么不对了,是不是师傅口味变啦?
  最初,他不是这么回答的。
  他老老实实说:“师傅教的功夫,弟子已经练会,请师傅教新功夫吧!”
  “什么?你说你练会了?就这么几天,你随随便便比划了几下,糊弄糊弄师傅,就算练会了么?你小子又笨又蠢,还说是什么上上之材,我看下下之材都不是,顶多算个边角废料,功夫还未入门,你就说你练会了,真气死我老和尚,你还不快练功去!”
  这次遭骂后,他就改了回答,从此相安无事。
  五年后,除了坐息金刚混元功和阿难神功,他只学了一套韦驮八十一式金刚杵。
  这金刚杵是一门功夫,练得两条手臂硬起来如铁,软起来如草。这八十一式杵法,是一种兵刃招式,然而用的不是兵刃,却是两只手臂加上两个拳头。
  你若以为它是拳法,许多招式又非拳法中所有。
  据师傅说,这套八十一式金刚杵法中,包含有棍法、槌法、拳法、掌法、爪法、刀法、剑法。总之,只要两只手能做到的或是能模仿的东西都有。这套玩艺儿他练了三个月,熟得不能再熟,可师傅仍要他不停地练。
  有一天,他对师傅道:“师傅,教徒儿一种兵刃吧,刀法剑法都好。”
  老和尚道:“你为何要练兵刃?”
  “师傅,以后弟子遇到人家拿刀拿剑往你身上招呼,看着就叫人胆寒,怎敢用空手去搏?”
  “没出息的东西!胆小如鼠,你怕什么?人家用刀砍,你举起手臂招架就是了,有什么要紧?谁让你胆寒啦!”
  “可是万一……”
  “什么万一?你说清楚了!”
  “万一什么时候功夫不灵了,徒儿以臂挡刀,只听‘咔嚓’一声,徒弟可就惨了,手臂与胳膊分了家,徒儿岂不成了残废?”
  “胡说八道,你这劣徒真把师傅气死了,师傅的韦驮金刚杵是佛门上乘气功,怎么会不灵了呢?唉,愚不可及、愚不可及!还是什么上上之材呢,早知把你留给赵鹤,让他兜着去!”
  以后,他不敢再说要练刀练剑的话。
  从第四年起,老和尚要与他对阵,说是让他把学的招式用活了。
  第一次交手,三招就被老和尚打趴下。
  老和尚下手决不容情,痛得他三天睡不好觉,还遭了一顿痛骂。
  十天后,他走了四招趴下。
  挨骂之后,他心里想,与师傅交手自是不敢认真,所以走不了几招,若是自己也来真的,不信走不了十招。
  第三次交手,他用上了狠劲,可还是只走了五招就被打趴下。
  师傅骂他说:“哼哼,这一手三脚猫的把式,见得了人么?你不配与师傅交手,去苦练三十天后再来讨战!”
  他果然苦练了整整一月,把自己失利的原因仔细地想了又想,要弄清自己为何会失利。
  每天他只练半天,然后坐着想半天。
  师傅也不骂他,就像没看见一样。
  三十天一清,师傅就来讨战,结果这次大有长进,走了二十三招才趴下。
  之后,他可以走到五十招。
  每次他都不想被打得趴下,觉得自己人也大了,实在是不雅观得很。可惜,不管他多么小心,还是被老和尚一“杵”击倒,他想来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也做不到。你只有乖乖躺着,虽然极不情愿也是没法,因为你起不来。
  半年前,他终于可斗到百招不败。从这天起,师傅说不斗了,他已经厌烦,就每天讲述金刚杵招式要领和变化,以及两臂什么时候该硬如铁,什么时候又该软如棉。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年,这半年师傅没再骂过他。想不到今日一句回答又惹师傅生了气。
  他愣了愣之后,鼓起勇气道:“禀告师傅,弟子人虽愚鲁,但尚知努力,是以九九八十一式金刚杵法已得要领,请师傅再传别的功夫。”
  “那满天星撒豆粒儿的功夫呢?”
  这是师傅教的暗器手法,能将一把黄豆撒出,打人身上要穴,他已练得一把撒出三颗星星来,颗颗黄豆嵌进石壁,组成三颗星星形状。于是答应:“撒豆粒儿弟子已经熟练……”
  “既然你功夫已练得熟了,那就下山去吧!”
  “哎哟,师傅,弟子是来侍奉师傅的……”
  “谁要你侍奉了?我老和尚不缺胳膊不断腿,一个人爱上哪儿上哪儿。”
  “师傅收留弟子,当初是为了侍奉如澄师兄,这是赵师傅与如澄师兄说好了的,弟子……”
  “那好,你去侍奉如澄吧,他在五台山。”
  “师傅,你老人家顶替了如澄师兄,所以弟子跟定了师傅……”
  “咦,你说得好听!这五年我管你吃喝还管传你功夫,你难道还嫌不够么?”
  “不是,弟子感师傅大恩……”
  “得了得了,我和尚教你不能白教,你下山去找那个夜行魔、断魂手,这两人为恶甚多,你去把他们超度了。佛门不禁杀恶人,那是积善功。你只要碰上大恶人,见一个超渡一个,不许滥杀好人,记住了么?”
  “明白了、只是弟子不愿下山……”
  “你要老和尚养一辈子么?”
  “不是,弟子只是要陪伴师傅……”
  “你真的不愿下山?”
  “是的,弟子不愿。”
  “那好,你就留下吧!”
  “多谢师傅!”他叩下头去。等他起身,却见师傅提着个小包往洞外走,忙问道:“师傅,上哪儿去?”
  “你想留在洞里,我老和尚却不想,所以走了,你就安心呆着吧!”
  他不禁大惊:“啊哟师傅,你老人家不在山上,弟子留此何益?”
  “好啊,那你就下山去吧!”
  “师傅,弟子无处可去,跟随师傅剃度了吧,弟子效法师傅,终身侍候佛祖!”
  “咦,你这个劣徒!老和尚把你教出来是为了让你做和尚的么?休想休想!”
  “唉,师傅既如此说,弟子也是无奈,只求师傅告知徒儿要去何处,允许徒儿今后探望。”
  “你来自何处,自然去向何处,该见则见,该不见就不见,何须多问?”
  他不禁泪如泉涌,叩下头去哀告道:“师傅若不告知弟子仙留何处,弟子怎能心安,望师傅慈悲,成全了弟子的心愿!”
  没有回答,他又不断哀求,依然了无动静。
  抬起头,哪儿还有师傅的踪影?
  他连忙狂奔出洞,找遍了方圆十里内的洞穴峡谷,哪里有师傅的身影?
  从夜到亮,他都在伤心之中,然而却不得不离开了山洞。
  他讲给凌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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