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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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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夜到亮,他都在伤心之中,然而却不得不离开了山洞。
  他讲给凌晓玉听时,只略去了学艺情形。
  凌晓玉专心听完,叹口气道:“令师是世外高人,怕你牵挂,便毅然离去,好在老人家功深似海,不会发生意外,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东野焜提起师傅,不禁又泪光莹然,他深深叹口气喃喃道:“但愿还能再见到老人家。”
  “相公家乡还有亲戚么?”
  “老家在沧州,不知还有没有亲戚。”
  凌晓玉情不自禁生出一种留下他的强烈愿望,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相公,可愿随我同往京师?”
  “上京师么?可在下又如何谋生?”
  凌晓玉嫣然一笑:“谋生么?这个容易得很,我会为相公找个好去处。”
  “如此甚好,多谢小姐!”
  “你救了我的命不让谢,可我一说什么你就谢个不停,这不是让我受窘么?”
  “是是,在下再不敢轻言谢字。”
  凌晓玉见他纯朴可爱,芳心极是喜悦,觉得把他带往京师是个好主意。
  “走吧,下山,边走边说。”
  两人不施展轻功,就这么慢慢走着。
  凌晓玉有意问起他诗书,发现他虽然不精,但也并非一窍不通,对他更多了份好感。
  接着又问询他在山上的生活以及对江湖的了解,他对人间的奸诈、江湖的凶险几乎一概不知。他过的是无欲无求的淡泊生活,对功名富贵也无奢求,他的内心纯静如一泓秋水。
  她觉得他忠厚善良随和,是一个真君子。没有一个男子给她的印象曾比他更好。她觉得这就是缘份,是天意,老天爷有意安排把他送到她的面前,而且恰恰是在她危难的时候。
  此时她不愿意马上回到自己人身边去,只想和他攀谈,听他讲话的声音,和他并肩走在林中崎岖的小路上。
  “你有一身很好的武功,不想到江湖上去历练一番,闯下个响亮的万来么?”
  “师傅临别时,只叫我找到断魂手张渊、夜行魔慕容石,把他们除掉,还说只要是大坏人,见一个除一个,这是积的阴功,并未要我名扬四海,沽名钓誉,所以……”
  凌晓玉一惊:“你说什么?你师傅要你除掉张渊、慕容石两个老魔头,对么?”
  “是的,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便了,因为这两个老魔功力极高,这世上只怕没有几人是他们的对手。但有好几年江湖上没人再见他们的行踪,也不知上哪儿去了,你找不到的。
  她感到十分惊骇,老和尚要他去除掉老魔,莫非他的功夫能胜过他们么?尽管他的内功比自己强,但她仍是不敢相信。
  在江湖的后起之秀中,佼佼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秦玉雄算一个,自己也算一个,但决不会超过了两个老魔。
  她相信,他内功虽强,但决不会比她比秦玉雄高出多少。
  下得山来,她径直走向一辆豪华马车。东野焜却踌躇着该不该跟着过去,便站下了。
  马车驭手座上的瘦老儿,把一双鹰眼似的双目,凶霸霸地注视着他,令人生畏。马车后面有四个中年壮汉靠在车厢上,八只眼睛都在打量他,叫他浑身不自在。离马车二丈外的树荫下,有四个佩剑的美貌姑娘站着,这会儿笑盈盈地走过来迎接凌晓玉。
  一个姑娘笑道:“小姐,那个穷酸是谁?怎么跟在你后面?要不要打他一顿!”
  东野焜一听,啊哟,这个姑娘好凶!
  凌晓玉道:“别胡说,快去见过东野公子,今日在山上多亏了他!”
  四女笑起来:“公子?哪见过这般寒酸的公子呀,今日倒是开了眼界啦!”
  东野焜并不因为人家说他寒酸脸红,他自小穷惯了,并不以为耻,忙道:“四位姑娘说得是,在下并非什么公子,那是凌姑娘抬举,在下愧不敢当!”
  四女见他一点不生气,觉得他有几分呆傻,忍不住又格格格笑起来。
  紫梅笑道:“既然不是公子,那又是什么?”
  “这个……”东野焜一时答不上来。
  红梅故意道:“那就是街头混混罗!”
  “啊哟,怎么会呢?不是不是!”
  四女又大笑起来,连四杰也咧开了嘴。
  凌晓玉喝道:“死丫头,别胡说!东野公子在山上……”
  东野焜马上接嘴:“小姐不必生气,在下不是公子,怪不得几位姑娘。”
  黄梅叫道:“那我们该叫你什么呀?”
  “这个么,称名字吧。”
  “不妥不妥,你是秀才么?”青梅道。
  “不是,在下习武,从不曾去乡试过。”
  黄梅故意道:“那就难啦,究竟该怎么称呼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凌晓玉沉下了脸:“叫东野公子!”
  四女见她生了气,忙裣衽一礼:“参见东野公子,奴婢们这厢有礼啦!”
  东野焜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各位姑娘千万别这么叫!”
  凌晓玉拿他无法,也不知说什么好。
  黄梅胆子又大了起来,唉声叹气道:“唉!我们做下人的也真难呀!小姐要我们称公子,可是公子却不准我们叫他公子,这不是让我们两头难做人么?”
  白梅也愁眉苦脸道:“是啊,我们里外不是人,叫公子不对,不叫公子也不对!”
  青梅叹道:“有什么法子呢?我们……”
  凌晓玉嗔道:“哼,诉苦呢,那就多说些,痛痛快快的说,只是小心拔了舌头!”
  四女装作极是害怕的样子叫的叫、喊的喊,然而使使眼色每人伸出根玉指指着东野焜:
  “都是你害的,拔了舌头不成哑巴啦!”
  东野焜脸红着连忙作揖:“对不住、对不住,都怪在下愚鲁,带累了姑娘们!”
  众女见他老实巴交的,实在是好玩得很,乐得格格格娇笑起来。
  东野焜忽然想起来个称呼,忙道:“有了有了,在下小时当过店里的学徒,姑娘们就叫在下伙计吧……”
  这一下把姑娘们逗得狂笑,连凌晓玉、四杰和羊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想想,他让人叫他“伙计”,这算哪门子的称呼呀!
  东野焜愣愣地站着,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确实当过店中的小伙计呀,笑什么呢?
  紫梅笑得失跌;好不容易忍住笑,姗姗地走过来,行了万福:“这位伙计,婢子紫梅这厢有礼啦!咯咯咯……”她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可东野焜还一本正经还礼,把大家逗得大笑,笑个不可收拾,半天不止。
  凌晓玉笑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把个白玉般的指头点着四女叹气道:“我的救命恩人,却被你们四个鬼丫头揶揄一通,叫我如何对得起恩公呀!”
  东野焜皱了皱眉:“小姐,怎么又提恩不恩的,不是说好不提的么?”
  “我不提,她们又怎会知晓?”
  四女四杰闻言大惊,小姐提到“救命恩人”之说,山上定然发生了重大事故,一个个连忙问凌晓玉,出了什么事情。但四女又有些不信,紫梅道:“小姐不是说着玩的吧?凭这位小伙计,能帮小姐什么忙?我不信!”
  白梅道;“小姐一身武功,这世上有几人能敌?何消别人来救命,别哄我们啦!”
  郑通道:“你们别乱嚷嚷好么?听小姐说呀,没准当真出了事呢!”
  凌晓玉道:“这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江湖凶险,我就不会出事么?谁说的?我今日在山上没找到师傅,却遇上了五毒色鹗章玉春,他以化力散使我失了功力,你们说我还能和他斗么?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众人惊道:“啊哟哟,这可了不得!”
  凌晓玉把当时东野焜救她的情形说了,使众人又是惊讶又是庆幸。
  紫梅道:“啊哟,看不出这位‘伙计’还有这么大的本领……”
  凌晓玉嗔道:“什么伙计,你……”
  紫梅连忙道:“好好好,我改了称呼还不行么?这位东野公子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丫头们,还不快谢谢公子!”
  于是四女又是行礼又是感谢,把东野焜忙得边回礼边埋怨小姐不该提山上的事。
  乱了一阵,四女笑哈哈上了车,凌晓玉叫东野焜也上车,他红着脸说什么也不干,非要和羊老儿坐驭手座。
  于是,马车上路,四杰骑马相随。
  东野焜满有兴致地看着一望无垠的田野,沉甸甸金黄色的稻穗,以及来往奔驰的马车。
  远离人群的孤寂生活,使他对人世间的一切都已生疏,是以他样样感到新鲜。
  这一路上,途经许多州县,众多的人群,繁华的街市,精美的菜肴,都使他惊奇不已。
  只是每当住店吃饭需要银两的时候,他就会窘得满脸通红,局促不安。
  四星女见他的种种怪相十分好奇,一路上没少拿他开心,引得四杰呵呵大笑,就是凌晓玉也忍俊不禁。
  几天下来,大家与他混得熟了,就连车把式羊爷,一变往日的寡言,也拿他开开心。
  他就像一个娃儿,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儿。
  对这样一个不谙世故、纯朴忠厚的年青小伙子,又有谁不喜欢他呢?
  凌晓玉一路来心情十分欢畅,她在危难中邂逅了东野焜,而且救了她的命,这不能不说是他与她的缘份。上天把这样一个纯朴的高手送到她面前,也许可以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此次上黄山找师傅,是为了求解破除秦玉雄绝招之法。那夜在大教场与秦玉雄比武,她无法挡住他那连环攻击的八刀。虽然在秦玉雄挑去她的面巾时,她乘机划破了他胸前的衣服。
  但她自己明白,若是真的动手拼杀,她挡不住这凶猛而又奇幻的一招。这一招刀法如石破天惊,就是四杰和羊老前辈,也无法破解。
  为此,她深感忧虑。
  自从秦玉雄到达京师崭露头角后,她出于职责不能不关注他。她的头儿却明白无误地指示她,不惜以色相招纳秦玉雄,要她以身相许,嫁给他。
  这个,她断然拒不接受。
  她一向洁身自爱,决不肯轻易以终身托人。
  秦玉雄虽然长得英俊,人才一表,武艺出众,但却傲慢无礼,恃技凌人,沽名钓誉,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但是,上命难违,要她把秦玉雄招纳进来,她不得不作出些姿态,以各种方法接触了秦玉雄几次,试探着招纳他,但决不以身相许。只要他归顺过来,嫁不嫁与他,头儿都没有话说。可是,有种种迹象表明,秦玉雄似乎已被人所用,或者说已经参加了一个秘密帮派,他不但不能加入到自己一边,而且还可能变成了她的仇敌,以后要对付她。
  杭州富家张仁富家的血案震惊了朝野,当时她在杭州等着会见江湖二怪,秦玉雄和梁公柏、伏正霆也到了杭州,而血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他们也从杭州消失了,这完全是巧合吗?
  经多方打听,查明蒙面盗匪以诛除元奸为借口,不但杀绝了人,并且还劫掠了财物。
  这是一伙盗贼的行为么?盗贼杀人劫财又何须什么借口,为何要假托除元奸呢?
  张府内护院甚多,又有江湖知名的镇关东朱浩、独眼枭皮怀志坐镇,等闲盗贼根本不敢问津,足见蒙面盗伙不是一般的飞贼。
  这除元奸的借口,不是也用到了安平镇翠柳酒店了么?那一次盗贼只为杀人不为劫财,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秦玉雄不是也参与了么?
  可见,京师有这样一些人,也许是个秘密帮会,他们抱成一团,以诛除元奸为名,行杀人劫货的勾当。秦玉雄该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另外,去年大旭山,黑衣女妖彭桂兰等人劫镖,头一次向江湖亮出了金龙令,那次被自己率领了一批高手挫败了他们的行径,这金龙令以后就不再听说,以为不过是彭女妖他们故弄玄虚的把戏罢了。
  但是上两个月发生的集贤庄被毁的事呢?金龙令再次出现而威震江湖,所谓“见令遵从,照令行事,违令处死”的纪规,在武林中已传得沸沸扬扬。
  而在集贤庄事件的前后,秦玉雄一伙也失去了踪迹,不再在京师露面。据报,之前他天天宴会,与羽林左卫、五城兵马司的官爷吃喝玩乐,忽然间便销声匿迹,直到集贤庄出事后不久,他又才在京师的大酒楼露面,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自从秦玉雄从镖局出来后,他蛮横地约斗金刚门主和飞龙堂主并挫辱了他们。紧接着他就被京师大富豪霍瑞祥派人接走,据洁香楼的鱼素珍报禀说,他就是从霍家出来后搬走的。
  之后仅仅才几天,他又到了金刚门住下,事情不是太奇怪了么?周门主与他是结了梁子的,为什么突然间就解除前嫌,亲热起来了呢?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秦玉雄已参加了一个神秘的帮派,这个帮派也许和金龙令有关。紫星红梅几次破坏了他们的行动,他们还不把自己当敌人必将除之而后快么?
  所以,秦玉雄已多半成了她的敌人。
  但是,令人迷惑不解的是,他又成了相爷府上的座上客,而且成了相府的总教习。莫非他是受了秘密帮会的指令,跻身于相爷身边有所企图么?如果他真敢在相府作案,这事定会惊动皇上,一旦龙颜大怒怪罪下来,头儿和自己都吃不消,这又该怎么办呢?你又不能现在就处置他,因为你什么凭据也没有呀!
  当然,图穷而匕首现,秦玉雄究竟是什么人,那个秘密帮伙究竟要干什么,总会现出形来,纸又岂能包得住火?
  是以,她必须对付秦玉雄,而秦玉雄的绝招她却破不了,这怎不叫人忧心呢?
  所幸她在忧虑中又遇到了东野焜。
  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足以傲视江湖,但他却朴实无华,还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呆傻,傻又傻得可爱。他那诚挚的笑容,常挂在那张玉貌丰神的脸上,显现出心无城府的单纯,犹如浑金璞玉一般,这样的人,怎不叫人依赖?
  也许,她可以把他引荐给头儿,让他替代了秦玉雄的位置。如果头儿再叫她嫁人,她就嫁给东野焜,以免秦玉雄被对手笼络了去的事实一旦证实,头儿就会迁怒于她,那后果就不堪设想。有了东野焜,一个不弱于秦玉雄的年青高手,头儿还能怪罪她么?
  马车成天都在摇晃着、震颤着,凌晓玉的心也一刻不能平静,她总有那么多的事要想,哪怕是夜晚躺在床上,依然是愁思不断。
  她今年不满十九岁,可压在她肩上的担子,却是这般沉重,这是东野焜做梦也想不到的。
  她只有在晌午或晚上住店时,和东野焜谈谈说说,一颗绷得紧紧的心,才有暂时的舒展。
  这不是她有意要愁思绵绵,而是她所处的环境十分凶险。除了秦玉雄、金龙令那一伙人之外,京师里还有一个秘密帮会在活动,但却摸不了他们的底。
  至于旧元隐伏下来的高手更不用说,也是她必须对付的强硬对手。这些旧元臣民忠于逃到塞外的元嗣君爱猷识理达腊太子,复国灭明之心不死,是极难对付的一批人。
  正因为如此,头儿才拼命不择手段要她把秦玉雄招纳入伙,就因为他武艺高强。头儿犹如压在她头上的一块巨石,她推不动也躲不开。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在他手上走不出二十招,你只得听他的摆布,照他的旨意行事,半点也不能违迕。
  那么,把东野焜引荐给头儿,能替代了秦玉雄么?东野焜能不能挡住他那凶猛无俦的一招,她实在是半点把握也没有。但如果他的武功就是高于秦玉雄又怎么样呢?你忍心把这样一个心地纯净的人拖进名利场是非圈、为她做牛做马、整天过刀剑舔血的日子么?
  牛辛辛苦苦犁了一辈子的田,马含辛茹苦拉了一辈子的车,到头来还不是被主子杀了么?
  自己成天奔波,打打杀杀,谁知会在哪一天或遇顶尖高手、或是中人诡计一命呜呼了呢?到那时不是害苦了东野焜了么?你让他成天跟你过凶险万分的日子,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你对得起人家么?
  这样反反复复想来想去,她把东野焜带往京师去的决心动摇了。
  东野煨与她相反,他哪里知道世上还有个“愁”字,成天快快活活赶路,愉愉快快聊天,高高兴兴吃饭,甜甜蜜蜜睡觉。
  凌晓玉在无人处休歇时,总把面纱摘下,那惊人眩目的美丽使他忘了礼仪,呆呆地注视着她,当真是目不交睫,看得她发窘着恼也不移开眼睛,直到紫梅对他说:“喂,小伙计,你可是读过书的,孔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怎么盯着我家小姐瞧也不躲着点儿,这不是太露骨了么?大大的‘非礼’也,公子以为然否?”
  他羞得满脸通红,大有无地自容之感,偏偏白梅、青梅、黄梅还一个劲地催他,要他说出个理来,到底这样盯着人家看是不是“非礼”。
  他一急之下,居然想出了说词,便道:“庄子曰‘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所以……”所以什么,他却不敢往下说了。
  这一来,众女大为惊异,看不出如此老实的人,居然还搬出先贤之言为自己辩护,不禁指着他大笑起来。
  紫梅笑道:“咦,真看不出啊,居然还振振有词搬出理来了呢!看你貌似忠厚,骨子里原来也不老实哩,我看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
  白梅道:“你错了错了,毛嫱和丽姬都是古时的大美人,因此鱼见了深入,鸟见了高飞,糜鹿见了迅速奔跑,不是都一一避开了么?可你阁下呢?非但不避,还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得眨也不眨,这不是非礼是什么?”
  青梅等人叫道:“对呀,你说你有什么理?快说快说,我看你词穷了吧!”
  东野焜先是一愣,但念头飞快一转,厚着脸皮道:“那是鸟兽,岂通人情?我是人哩,自然就不同了呀!”
  众女一愣,放声大笑,他也跟着直乐。
  凌晓玉羞红着脸,对他又恼又无可奈何,她确实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搬出先贤的话来为自己辩护,原采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切莫把他小看了。
  这天来到了涂县府,明日出了安徽省界,离京师也就不远了。
  凌晓玉终于下了决心,乘时候还早不到晚膳的时候,她让紫梅把东野焜请到自己房里来,告诉他就此分手,不愿把他卷入是非漩涡中来。
  两人单独见面,这还是上路以来头一次,但东野焜毫不拘束,只把两只眼睛直视着凌晓玉,目光中饱含着温情和爱意。
  凌晓玉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娇声道:“东野兄,你是晓玉的救命恩人……”
  东野焜皱起眉作出一副苦相:“又来了又来了,小姐答应过不再提起的。”
  “我是答应过,但今天重提因为有话要说。我的意思是,救命之恩本应衔草相报,但由于种种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得不与恩公分手,所以请你来,一是表达谢意,二是……”
  “慢,小姐,这分手何意,请说明白些。”
  凌晓玉觉得话已到了嘴边,却是那么难以出口,但为了东野焜,她只有狠下心来。
  “我的意思是,请东野兄不再随我到京师,天下之大尽可以去。小妹送些盘缠给东野兄,就此回头,往别的地方去吧。”
  东野焜大吃一惊,两眼直愣愣注视着凌晓玉,她不敢看他,连忙低下了头。
  稍停,他道:“小姐的意思,让在下就此与小姐分手,今后不再见面了是么?”
  凌晓玉十分难堪,凄然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迟分手不如早分手的好。”
  东野焜充满惊愕的神情渐渐平复,他倏地站了起来,十分冷漠地抱拳一礼:“在下明白了,人贵有自知之明,只是这许多天蒙小姐照顾吃喝,在下感激不尽,就此告辞!”
  说走就走,他拉开了门,又被凌哓玉叫住:“东野兄,请回来坐下,小妹还有话说。”
  东野焜冷冷道:“小姐的意思在下已经明白,就不必重复了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一瞬间她才发现,东野焜随和的表面之下,隐藏着刚强倔犟的个性,他显然误会了她的用心,连忙叫道:“东野兄,你不要生气,小妹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难道你不愿听小妹说几句就要走了么?”
  东野焜怔了一怔,又慢慢转回来坐下,但他双目瞧地,不再呆望着她。她不由暗暗叹息,勉强克制着心中涌起的情意,低声道:“与东野兄分手,小妹心里也不好受,但小妹情非得已,只因身在江湖,整日里刀光剑影,也不知何日大难临头。因此不愿把东野兄也拖进这是非场中,故所以请东野兄远离京师,远离小妹,这完全是为了东野兄好,并非小妹无情。”
  “小姐只是为了这一点么?没别的意思?”
  “只是这一点,决无他意!”
  “那好,在下多谢小姐,但在下乃习武之人,奉师命诛除恶人,哪里又怕什么是非怕什么刀光剑影了?只要小姐不嫌弃在下,在下愿追随姑娘共赴劫难共度难关!”
  “东野兄,我知你一番诚意,但你不曾卷入是非场中,不知其中的险诈污浊,小妹不愿让你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请东野兄听小妹肺腑之言,离开小妹,离开京师,不然悔之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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