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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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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笑着同《步兵操典》里面的话答道:“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

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寸步,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进或退?平日十分武艺,临时如用得五分出,亦可成功;用得八分,天下无敌;未有临阵用尽平日十分本事,而能从容活泼者也。

谚云:‘到厮打时,忘了拿法’。兵岂易言哉?太祖所传枪棍所以单人打不得,对不知音人打不得者,正是无虚花法也。长枪单人用之,如圈串,是学手法;进退,是学步法、身法。除此复有所谓单舞者,皆是花法,不可学也。须两枪对较,一照批迎、切磋、掤挤、著拿、大小门圈穿,按一字对戳一枪,每一字经过万遍不失,字字对得过,乃为成艺,后方可随意应敌,因敌制胜也。

藤牌单人跳舞,免不得,乃是必要从此学来。内有闪滚之类,亦是花法。定须持标与长枪对杀,先标使去,亦要不早不迟;标既脱手,要进得速、出刀快,方为成艺。钩镰叉钯如转身跳打之类,皆是花法,不惟无益,且学熟误人第一。叉钯花法甚多,铲去不尽,只是照太祖传下枪棍之法以使叉钯钩镰,庶无花法,而堪实用也。”

其实这段话,不过是陆承启剽窃正史上明朝大将戚继光的。陆承启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练兵之法,而不是耍花枪,设计战阵。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什么战阵了?

第九百五十三章:拼死不退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任凭契丹人马蹄声如雷,呼喝喊杀声震天,禁军却只顾着呼喝着“虎!虎!虎!”,按着鼓点,往前推进。

禁军的战法,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铁板的马车,在前面充当移动式拒马的作用,后面跟着的是一排刀盾手,专门钻入马车的间隙,砍敌人的马腿。至于弓弩手和火枪手,则依次排在后面,形成三列。此外,还有长枪兵护卫左右。

两翼则放置骑兵,最中间是火炮阵。后面为了防止偷袭,也布置了连环马车。

“咦,契丹人学精乖了!”

种诊见到契丹人往天空抛射的箭矢,居然带着点点火光,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经过油脂的箭矢,一经点燃,即便是在空气中也不会灭。这样的箭矢,没有多大的直接杀伤力,但却能引起军队的骚乱。

“他们也学会火攻了!”

这是禁军士卒的共同心声,但到了这个份上,谁敢稍退?就算想,后面也有人拱你上前,根本退不了。

契丹人是冒着开花弹冲锋的,悍不畏死的劲头,让禁军心中都有点慽慽。

但战争就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旦胆怯,退缩,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都是会溃败的。

不过,火炮的作用很明显,上百门子母炮的轰击,弹片漫天飞舞,一片一片地收割着契丹人的性命。不到一刻钟,已经有逾千契丹骑兵,死在了火炮之下。

好不容易冲过了火炮的封锁,枪声又响起来了。

这密密麻麻的枪声,好像永不间断一样,无情地夺去了一个又一个契丹骑兵的性命。

待得再近一点,禁军的神臂弩也发威了。抛射出去的弩箭,在重力加速度下,轻易地穿透了契丹骑兵的皮甲。唯有少数穿铁甲的骑兵,伤得没那么重。

只可惜骑兵冲锋的间隙实在太大,即便不间断地打击,也有许多漏网之鱼。

片刻之后,侥幸不死的契丹骑兵,开始还击了。

沾满了油脂的火箭,不断地抛进禁军的战阵里。甚至有个别耿直的契丹骑兵,竟真的一头撞进了连环马车阵里面。

马自然不用说了,肯定是伤筋断骨的。人却在地上一个打滚,顺带抽出了马刀。

悍勇到这等程度,连种诊都点了点:“契丹人的体魄,确实要比汉人强些。但强也有限,除了骑术不济之外,禁军不会输给他们!”

这样的契丹人,不在少数。

虽然都是一冲进来,就被砍翻在地。

但是接连不断地冲击,连环马车阵已经出现了松动,哪怕是再多添了一层重甲刀盾兵,也扛不住数百斤的冲击力!

“这……这么蛮干,唯有这些夷蛮才做得出了!”一些将领面面相觑,虽然口中称呼契丹人为“夷蛮”,可是他们的神情却是惊愕的,内心是佩服的。

杨怀玉早就按捺不住了,喝道:“契丹人何足道哉?看我杨家枪,将他们一个个挑翻在地!”

王韶见他跃跃欲试,连忙拉住他:“你要违抗军令?”

他们的任务,就是守护两翼,怕契丹人过来骚扰。杨怀玉听了这话,有些泄气:“契丹人明明把重兵都放在了前面,还用得着护卫什么两翼啊!”

“小心绝无大错!”王韶沉稳地说道,“契丹人必有后着!”

杨怀玉不屑一顾,却也只能按捺住性子,等待着前军的厮杀。

双方的伤亡,交互攀升。契丹人的火攻,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但很可惜,并不能让禁军阵脚大乱。

禁军在演习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火攻,水攻,差点连火器都动用了。对待自己都这么狠,还怕敌人狠?

种诊皱着眉头,看着胶着的战事。让他心忧的,不是眼前的战况,而是适才晴朗的天空,居然慢慢地飘来了一大朵乌云。

草原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刻是大晴天,后一刻狂风骤雨的例子,太多了。种诊是一军主帅,他要从全局考虑问题。虽然禁军还能退回营寨里面,可如此一来,先前削弱契丹人士气耗去的时间,就变成无用功了。契丹人士气大振,再加上耶律洪基御驾亲征,孰胜孰败,那就真不好说了。

禁军又是跨国作战,后勤补给线漫长。辽军则随时随地补充兵员,补充战马。禁军是死一个少一个,要是此战不胜,日后想要卷土重来,困难是要翻倍的。

“死战!”

种诊猛然喝道,“传本帅军令,死战!”

不能打硬仗的军队,算什么精锐?

禁军既然是精锐,就要有打最艰苦战役的心理准备,要有牺牲全军的心理准备,更要有死战不退的心理准备!

“咚!咚!咚!”

沉重的鼓点响起来了,禁军的士气为之一振,契丹人也被压制住了。

可好景不长,仅仅隔了一会,草原上起风了。

紧接着,豆大的雨滴落下,禁军心猛地一缩:“下雨了!”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在决战的时刻,居然碰到了雨天。

果不其然,拍马冲锋的契丹人,呼喝声更大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一股悲壮的气氛,在禁军中蔓延开来。

“死战!死战!!死战!!!”

随着军官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地带头反击,禁军士卒更是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地呼喝着“虎!虎!虎!”然后冒着越来越大的雨水,将箭矢射了出去,将铅弹打了出去。

狂风骤雨,这一次是真的狂风骤雨。瓢泼的大雨,将子母炮变成了一堆废铁。许多洪祥式步枪,也都不能再点着火了。

可即便是这样,每个禁军士卒眼中都没有退却二字。经过洗脑,他们早就明白了国家的概念,也有了为国捐躯的豪情壮志,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既然是决战,怎能不死战呢?

哪怕是洪祥式步枪点不着火,火枪手们还是默默地遵循三段击,在退后装子弹的时候,悄悄地把刺刀装上了。

哪怕是子母炮哑火了,火炮手们都抽出了腰间朴刀,神情里面没有激昂,只有视死如归护卫子母炮的决心。

更让人动容的是军官,他们没有豪言壮语,只有身先士卒,甘当一小卒。

这样的军队,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垮的?

第九百五十四章:如不交税,视为通敌!

京兆府,长安城的皇宫,大庆殿上。

紧张的例朝又来临了。

虽然捷报频传,说边军协同禁军,每日清剿了多少契丹部族私兵,又聚拢了多少百姓,归化了多少汉人……但朝廷上下,其实心里都没有底。

契丹人打不过还能跑,又岂是这么容易赢得了的?要是把四十余万禁军都送葬在了草原,契丹人再南下的话,大顺就难受了。

文官们心中慽慽,武将们心忧战事。甚至还诞生了一种说法,要和辽国弥合,每年送些岁币,也能换来平安……

百官的神态,陆承启通过监察司,知晓得一清二楚,只是默默地记录着用人的红黑本,却按兵不动。

此刻上朝,他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得君臣见礼之后,例朝开启了。陆承启按理来了一句:“众卿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还没落,户部尚书林镇中就跳出来了,端着朝笏,带着哭腔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承启见他这副模样,有些迟疑:“额……准奏!”其实内心明白,林镇中不过是配合他在演戏而已,但这演技……好像也太浮夸了点吧?

“陛下,臣恳请收兵吧,不能再和契丹打下去了!”林镇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明日就是发放俸禄之时了,可国库……”

陆承启“惊讶”地问道:“国库怎么了?”

“国库刚刚发放了军饷,又运送了粮草,已经……已经只剩一千贯铜钱了……”林镇中黯然地说道。

这下不得了,大庆殿内立即沸腾了。朝廷居然发不出俸禄了,这……这简直骇人听闻啊!

当即有官员出来诘问了:“林尚书,下官想知道,国税一年超万万贯,不知林尚书如何用度的?”

“是啊,林尚书,你这么做,怎么行?”百官都附和起来了,俸禄关系太大了,当官没有俸禄,难道让他们一家大小去喝西北风吗?可以说,林镇中这句话,已经得罪了满朝文武。

更有人提议:“国库没钱,可皇家银行有钱啊!”

“皇庄也有钱……”

陆承启瞥了一眼,提出这两个建议的,正是章惇和吕惠卿。章惇就不说了,出身世族,博学善文,相貌俊美,性格高傲自负。吕惠卿这人颇有私心,虽然不至于上纲上线,但还是让人颇为不爽。也难怪他会说出让皇庄出钱给俸禄的荒唐话来,为了一己私利,他什么都能做得出。

陆承启示意众官安静,才缓缓地说道:“没有俸禄也没关系啊,朕记得,诸卿的身家也是不菲。嗯,章卿,你家里不是开了个染坊,又有一个縲丝厂吗?对了,吕卿,朕记得你家那个米铺,油铺,经营得十分不错啊!还有……”

陆承启一连串点了几十个大臣的名字,这些大臣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白,就好像染了色一样,煞是好看。

其余的官员,一个个都收敛了许多。没有被陆承启点名的,其实家中也有好些产业。陆承启的眼光扫到他们身上,稍稍一停留,他们就知道此事皇帝早就知道了。是啊,掌控了监察司,前些时日有揪出了好些败类,更是将监察司经营得风生水起。官员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就没有陆承启不知道的事。说句不好的,要是你哪天扒灰,不出一日,就满朝皆知了。

有了监督,这些官员就不敢乱来。

这时候,章惇急了,出列端着朝笏诉苦道:“陛下,臣这是养家糊口啊!”

“哦,朕记得章卿一月俸禄,多达百贯,难道也不能养家糊口?”陆承启这话很是诛心,对贪官严惩已经写进了《大顺律》里面,贪墨一贯钱,都能锒铛入狱,甚至流放。这话你让章惇怎么接?

他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辩解道:“陛下,《大顺律》也没写明,官员亲属,不能经营吧?况且扶持商业,也是陛下既定的政策……”

“那《大顺律》有没有写明,官员亲属经营商铺,能不交税啊?”陆承启颇为玩味地看着他,一脸笑意。

章惇看着陆承启这副笑脸,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掉进坑里了:“陛下,《大顺律》虽未曾写明,可此乃祖制,不可轻废也……”

陆承启还是笑意盎然地盯着他看:“不错,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就一边说征讨无义,一边经营着大片田地,诸多商铺,却不肯给朝廷纳上一文钱的税。如今国库没钱了,不能发俸禄了,你们就向朕讨要,果然是读书人,这道理讲得很通顺啊!”

章惇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自古以来的惯例,如何是歪理?臣……”

陆承启猛地起身:“朕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道德良善之辈?全都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但凡见到别人坏了规矩,你们就围而攻之,一旦自己犯了错,你们却拿祖宗之法,仁义学说来搪塞!”

这句话极为诛心,满朝文武好像不认识陆承启一样,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陆承启这句“严于律人,宽于律己”,道破了这些文官的本质,羞得他们惊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曾想过,这皇帝居然把这层纸给戳破了?说他愣头青吧,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不可能是愣头青。那唯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皇帝决心要他们纳税了。

“朕现在把话撂在这了,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官绅一体纳粮,谁都不能例外!但凡有不纳税者,视为通敌,判为卖国罪,腰斩之!!!”陆承启的话,如同大锤,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锤击在满朝文武的心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有政治眼光的文官们算是明白了,陆承启这是把大顺十余万官员绑上了自己的战车,用俸禄一事,压倒他们这些官商啊!

汉人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大家一起纳税的话,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纳了,自己也不算吃亏;可只有他们纳,别人不纳,就有人心里不舒服。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是至理名言。

更何况,陆承启的话说得极为模糊,什么非常时期?恐怕一旦形成惯例后,《大顺律》上面就会多了一条:“依法纳税,为大顺子民之责也,如有抗税、偷税、漏税、骗税、避税等行为者,不论官身大小,依法严惩不贷!”

那时候,全民纳税就成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些官商愿意吗?

一百个不愿意,可现在陆承启这么强势,轮得到他们说“不”吗?要是给《大顺民报》捅出去,他们苦苦经营的名声就立时臭了。为了脸面,还是纳税吧。反正大家都纳了,又不止他们一个。

当然,陆承启也不是只打巴掌,不给甜枣。他暗示了一下,只要国库充盈了,他们这些官商里面有经营米粮什么的,朝廷都可以优先收购。这样一来,反对的声音就小很多了。

这一下,参知政事章楶出列,表示此政大善。章楶此人,乃是洪祥三年进士及第。厉陈留知县。京东转运判官、湖北刑狱使、成都路转运使等职,政绩卓著。一路升迁,竟然做到了参知政事,不可谓不快。当然,此人也极富才干,文武双全,十分受陆承启重用。

野无遗贤,不是陆承启在嘴边夸赞自己的话,而是真真正正做到了这一点。

有如此人才辅佐,何愁大顺不兴?

第九百五十五章:惨烈的肉搏战

草原上,大战正酣。

狂风骤雨中,大顺禁军,已经没有了火炮的优势。而在风雨交加的时刻,火器的伤害,也降到了最低。胜利似乎已经在向契丹人倾斜了,喜得耶律洪基就要冲出金帐,亲自指挥。

若非萧得里特死命抱住他,恐怕耶律洪基真的要效仿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策马扬鞭,来一个“威震大漠”。

十里开外,耶律挞不也和萧元揽,则面带兴奋的神色,他们知道这是天助大辽,如果不是这场骤雨,恐怕契丹骑兵都冲不进去。

骑兵冲不进去,杀伤力锐减。单凭箭矢,已经无法给禁军造成什么伤害了。

萧元揽哈哈大笑道:“挞不也,我领儿郎们冲,将那汉狗冲溃!”

他是御帐亲骑出身,弓马武艺了得,没人敢质疑他的勇武。

耶律挞不也顾不上浑身湿透,雨水打在脸上,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亲自冲阵,我为你压阵!”

他们共事过多次,也熟知彼此心意。萧元揽虽然只是一员悍将,但出于天生的战斗禀赋,他也知道,如果错过了这场大雨,那么辽军想要胜,恐怕就要等到下一场大雨了。禁军离营寨尚有三里远,想要全部撤回去,还是需要时间的。

他此刻率兵冲阵,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耶律挞不也是怕禁军回到营寨里面,凭着暗堡、战壕和铁丝网,跟辽国来个“守城战”。一旦禁军缩入这个“龟壳”当中,辽军还真的就拿他们没办法。除了用床弩、投石机打击之外,契丹骑兵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的。

就算是投石机和床弩,刚刚被禁军用子母炮来了个长距离的打击,已经损毁得七七八八了。想要补充,也是需要时间。

耶律挞不也伸手抹了抹了脸上的雨水,看着萧元揽怪叫一声,身先士卒地往前猛冲,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按理来说,耶律挞不也知道辽国是败了的。在禁军精良的武器面前,契丹人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有这一场大雨相助,恐怕禁军已经前进了十里地。

当然,耶律挞不也不会轻易服输,打仗终归是靠人,人才能使动武器。如果人不行了,武器再好也白搭。

现在辽军和禁军,已经处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就看哪一方的士卒,更加坚韧,更加顽强,更加拼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关乎两国命运的大决战!

此刻的禁军,已经没人记得,上一刻死去的同袍;也没有人会关心,倒在泥水当中,身负重伤的伤兵;更没有人会想到,如果活着,他们将会得到什么……禁军士卒的眼中,唯有熊熊火焰,任凭风吹雨打,也不曾熄灭。这,就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胜利的坚信!

这份执着,让他们抛下了武器优势,也敢亮出刀枪。倚仗着铁板马车,伺机而动。

前面是重甲刀盾兵,充当肉盾。一旦铁板马车被冲垮,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了。

可这些重甲刀盾兵,并没有任何惧怕的神情。仿佛排山倒海而来的契丹骑兵,并不值得一哂。

不是他们不怕,而是他们坚信,就算他们战死,禁军也一样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在前赴后继的冲击下,铁板马车到底不是万能的,终于被冲出了一个大口子来。

就在那个契丹骑兵兴奋地想要仗着马匹撞进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无情的长枪。

十数杆长枪,往前一捅,然后习惯性地一绞,然后抽了出来。那个契丹骑兵不敢置信地看着胸腹间那个血洞,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停止了,仅一瞬,他就从马上栽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混在雨水当中。

到底还是骑兵犀利,哪怕禁军用性命去阻挡,也阻止不了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契丹骑兵。

双方的伤亡,开始交替上升。

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断刀断枪,弃了一地。

唯有那中军的龙旗,在雨中,也不曾倒下。

“太尉,这里太危险了,你回营帐吧!”一名亲兵簌簌发抖,看着前方不断被突破的战阵,心中慽慽地说道。

种诊不为所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骑在马上,淡定如常。

“太尉……”

亲兵又叫了一声,刚想说话,却被种诊打断了:“这算什么?本帅戎马二十余年,南征北战,甚么凶险没见过?战场上刀兵无眼,本帅也是血肉之躯,一样会死。人哪有不死的,只是本帅一退,前面不败也败了。你休要再说,随着本帅即是!”

“可……”

那亲兵还想再说什么,种诊横眉怒目:“来人,将他拖回去!”

“得令!”

周遭的士卒,把那亲兵拉下马来,不顾雨天湿滑,把他倒拖着,浑不顾他的讨饶。

种谔在旁边看了,默不作声。种家兄弟之中,他的武艺最好,要不然也立不下这么多战功,做了经略使。只是此际战况凶险,他也没有了太大的把握。

“种谔何在?”

种诊突然喝道。

种谔条件反射地说道:“末将在!”

“本帅命你,率五千骑兵,向前冲击,将来犯契丹骑兵打退!”

“得令!”种谔得了军令,拍马上前,“随本将来!”

“杨怀玉、折克行何在?”

“末将在!”

“尔等率一万骑兵,自左翼,向契丹大营,发起猛攻!”

“得令!”

“卢尘洹、朱大光何在?”

“末将在!”

“尔等亦是率一万骑兵,自右翼,向契丹大营,发起猛攻!”

“得令!”

……

一连串的军令颁布了下去,种诊稳若泰山。

众人也明白了,他这是豁出去了,要和契丹人对攻。

也是,向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契丹大营,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所在,围魏救赵之下,契丹人会投鼠忌器的。

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展开。

种诊面无表情地看着捉对厮杀,已经没有了阵法的禁军,面上半点波澜不兴。他身旁,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团团护卫着他。

这时候,禁军的军事素质,就体现出来了。混乱之中,他们下意识地组成一个小小的战阵。刀盾手在前,弓弩手、火枪手在中,长枪手在后。远近皆宜,即便契丹人冲了进来,他们也讨不了好去。不是中箭、中枪,就是被砍断了马腿,被长枪捅了好几个窟窿。

这是一场考验韧性的战役,就看谁先扛不住了。

第九百五十六章: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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