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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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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是辽国的时候,辽国里面还不是一样有过半的汉人?

哪怕是大顺,在边境地区,也是有契丹人生存的。

对于百姓来说,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有一口饱饭吃,管你谁做皇帝!

大顺这个政策好,他们就听大顺朝廷的话,成了大顺的子民。不是他们不爱国,而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能衡量出善恶美丑。

先前还是辽国的时候,王公贵族对他们的压榨,差点都活不下去。要不是他们还懂得收敛,恐怕他们早就反了。

现在大顺接管了他们,给他们划分了自家的草地,就好像汉人自家的田地一样。牧民之所以颠沛流离,是因为要逐水草而居。现在好了,终于有一块属于自己的草地了,他们就发挥出最大的积极性来,愣是用木板,把自家的草地,围了起来。

如果陆承启来到草原上一看,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美国西部吗!”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契丹人不知道什么美国,但他们是知道,自家的草地,不能让别家的牛羊过来吃草。所以用栏栅围起来,他们才能安心。人都是利己性的,当这块草地不是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哪里还会费这力气?这里的水草不肥美,去下一块草地便是。

汉人的接管,不仅教会了契丹牧民种植牧草,还教会了他们挖井取水。

就算自家草地下实在没有水源的,周围的人也会乐意伸出援手。

草原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契丹人对大顺彻底放心了,或者说彻底归心还差不多。

得知大顺正在和大辽打战,他们甚至还希望大顺能打赢,这样他们的草地,就不会被王公贵族给贪墨去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是为自己利益着想的。当大顺把百姓的利益,和自身的利益放在一处的时候,滞后而粗暴的辽国管理机制,哪会是对手?百姓一旦归心了,辽国的末日就来了。

哪怕禁军在草原上不占据天时,不占据地利,但只要有人和,民心所向,禁军就不会输。

可耶律洪基,他输得起吗?

对于这些大事,这位萧大叔没有理会,反而是和参知政事章楶有说有笑。章楶被陆承启派到草原,一来是看中了他能文能武,镇得住场面;二来也是因为他这人比较善谈,能归拢人心;三嘛,则是显示朝廷对草原的重视,连参知政事都派出来了,做了这个北安州经略使,你还有什么疑虑?

章楶和萧大叔聊了一会,然后就去第二家探访了。

草原人很奇怪,他们为恶的时候,男女老少全都不放过,甚至还要屠城,简直如同野人一样;但来了客人,他们却热情好客,让客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章楶原先想不通,现在想通了。草原人打仗,是为了生存,他们的兽性就爆发了;一旦可以生存了,他们的人性就回来了。

说起来也怪,章楶一路探访过去,这些契丹人,不是姓萧,就是姓耶律。

章楶也知晓一些契丹人的历史,早期的契丹人无姓氏,初期常以地名为姓,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立辽朝前后才出现耶律和萧姓。其中,耶律姓与西拉木伦河有关,先为部族之名,再为部落之名,后来为氏族之名。耶律为契丹语,兼称汉族的刘氏。据辽国自己的史籍记载,是这么说的:“太祖慕汉高皇帝,故耶律兼称刘氏,以乙室、拔里比萧相国,遂为萧姓。”

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景,辽国有数百万人口,除去汉人等族之外,契丹人也有几百万。可这几百万人,居然只有两个姓!

这在中原,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一件事,可在契丹人里面,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九百六十章:最后的决战(一)

别看契丹人只有区区几百万,可辽国的军队,就差不多接近了百万之众。

宫帐军、御帐亲骑、汉人军再加上部族私兵,恐怕已经超过了百万。

大顺之所以忌惮辽国,就是因为这样。

你说你一个区区数百万人的国度,却拥有百万兵马,这怎么不让领国心惊胆战?其实辽国里面的百万兵马,也是有水分的。比如部族私兵,他们本来就是牧民,只有战时,才会拿起马刀,拿起弓箭参战。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原先还是农民、工匠,甚至是奴隶。到了打仗的时候,他们就被编入军中,充当步卒。工匠待遇好一些,但也要贡献出劳力,为辽军制作各式各样的器械。

辽国真正的常备军,还是宫帐军和御帐亲骑,还有上京、中京和东京三地的侍卫亲军。但是这支军队只有区区数万人,就不作数了。

辽国宫帐军和御帐亲骑加起来,应该是有七十万人马的。

或许这个数字有些水分,毕竟吃兵血这种事,不是汉人的专利。

但再打个折扣,五六十万总归是有。

现在耶律洪基要孤注一掷,调回了各地驻防的宫帐军,要和禁军来一场最后的决战。

军令一出,禁军那边就提前得知了。

没办法,现在辽国里面,汉人已经多过了契丹人,藏几百个间谍,跟玩似的。

监察司早就在临潢府埋下了多颗棋子,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军令还没出城,已经被监察司的暗探,以各种手段提前得知,再秘密送到了种诊的桌案上。

“太尉,我们该不该主动出击?”

底下的将领,纷纷请战。休整了好些天,他们自己都腻了。眼瞅着盛夏要来,契丹兵强马壮。再拖下去,他们的优势又要衰减一两分。

“临潢府虽然城高墙厚,可契丹人不擅守城啊!”

“太尉,末将觉得,宜速战速决!”

“太尉……”

……

种诊沉思了好久,才摆了摆手:“不能打!”

“什么?”众将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能打?!”

种诊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占据了辽国水草最为肥美的南部,辽国一时间是拿我们没办法的。况且,直道再有一月,就能修到这里了。要是打起来,不知能否获胜。有了直道,我们的手勤就能有保障。可契丹人呢?那几十万人马,每日的消耗是一个无底洞,辽国能撑得住多久?所以,耶律洪基比我们还急,我们按兵不动,让耶律洪基来攻。我们倚着战壕、铁丝网和暗堡,耶律洪基就拿我们没办法!”

一旁的王韶说话了:“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

能在中军大帐里面的将军,都是读过《孙子兵法》的,闻言点了点头。唯有杨怀玉满脸怒气,却又不敢发泄。毕竟种诊治军极严,他触动了军法,就会扭送到军法处去关禁闭。杨怀玉在皇家军校里面,被关过不少次禁闭,对那小黑屋有着天然的畏惧感。即便他有所不满,也不敢当众发泄出来。

种诊下令道:“传本帅军令,各部谨守职位,按时换防,警惕辽军袭击!”

“得令!!!”

不需要种诊明说,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辽军的粮草,很快就会不济了。而禁军有着大顺做靠山,根本不虞粮草的问题。要是直道修到临潢府附近,那禁军更是没有后顾之忧。要是把驰道都修到这,那更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耶律洪基也在烦恼这件事,他下旨让辽国百姓把牛羊粮食都集中来临潢府,准备打一场大决战。

可牧民们的财产,不是他这个皇帝一张薄纸就能夺取的。为了牛羊,不知道多少地方,爆发了反抗。契丹人悍勇,为了保卫自家财产,他们都是敢于拼命。即便是耶律洪基,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尽快决战!!!”

耶律洪基第一次觉得,打仗其实并不好玩。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自然觉得打仗很爽;一旦处于下风,那就是一种折磨了。

三十万驻守的宫帐军一回到临潢府,耶律洪基立即下旨,摆出了阵势,准备决战。

只是这一次,禁军并没有应战。

禁军士卒,只是倚在战壕里,暗堡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聚拢了近六十余万的宫帐军,却丝毫没有担心。

打仗,并非靠的是人多。

有时候,人越多,反而越坏事。

只可惜,现在耶律洪基已经被冲昏了脑袋,想不到这个方面了。

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现在的耶律洪基,就是疯狂了。他知道,一旦大顺那个收买人心的政策推广开去,就是在掘辽国的根基。辽国靠的是弓马立国,契丹人圈养得像绵羊,那契丹和汉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搞什么御驾亲征了,而是把指挥权,下放给了北院大王耶律撒剌。

耶律撒剌是辽国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将领,性情忠直沉厚。辽清宁初年,耶律撒剌累迁西南面招讨使,以治称。辽咸雍九年,升任北院大王。耶律撒剌是耶律乙辛一党的另一个死对头,本来不为耶律洪基待见。但现在是用人之际,耶律洪基也顾不上许多了。

在耶律洪基的催促下,耶律撒剌调兵遣将,准备和禁军决战。

奈何辽军已经准备好了,可禁军一无所动,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这就好比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让耶律撒剌感觉颇为憋屈。

“这汉狗,忒瞧不起人了!”耶律撒剌在中军屯营里面,气得脸色铁青,“传我军令,让御帐亲骑,各部汉军,一同进击!我就不信了,打到你家门口,你还能无动于衷?”

辽军动了,一来就是十余万人。

前面是步卒,瞧那衣衫褴褛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汉人军。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全身盔甲,好似重骑兵一样的,禁军也知道,那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御帐亲骑。

种诊拿起千里镜,一边看,一边喃喃地说道:“耶律洪基决战的心思很重啊,只是他想,本帅就一定不能如他所愿了……”

放下了千里镜,种诊冷然喝道:“传本帅军令,严防死守,不得出击!”

第九百六十一章:最后的决战(二)

禁军死守不出,除了用投石机攻击之外,辽军没有太好的办法。

但是投石机太不禁打了,一旦禁军的火炮发难,别说投石机,就是操纵投石机的辽军士卒,都难以逃脱。

契丹人也是人,再悍勇,也不会自寻死路吧?见得多了,这些契丹人也学乖了。一旦打了两三发石弹之后,他们就一哄而散,任凭辽军里的将军怎么打骂,他们都不会回来。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禁军也学精了,从国内送来好几十副全新的千里镜,一看到辽军摆弄投石机,火炮就准备到位,炸死了不少契丹人。以至于辽军士卒一听到要让自个去摆弄投石机,他们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去。

后来辽军无奈之下,只好把攻击时间放到了晚上。

这样一来的话,全面炮战就开始了。

禁军再也不吝啬炮弹,时不时就打一发炮弹过去,让契丹人一阵手忙脚乱。

人的适应性是最强的,现在契丹人已经知道了,这并非什么妖法,而是一种新型武器。久而久之,他们的神经已经麻木了。不要说火炮,就是炸雷在耳边响起,也不过是等闲之事。

两军对峙,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我来袭一下营,明天你去放一把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双方斗得不亦乐乎,却收效甚微,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瞅着秋天要到了,契丹人的马也养得肥肥胖胖,禁军更加不会轻易出动了。虽然有了火器的优势,但契丹人的野战能力还是最强的,机动性当世一流。要是双方在野外决战的话,禁军的胜算也不怎么大。千军万马的冲锋,太过于震撼,好像沛莫能御一样。

怪不得契丹人先前这么嚣张,嚣张是有他自己的本钱的。

虽然禁军这些日子没有吃亏,但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去,甚至死伤和契丹人也不差什么。

这可急坏了一些急性子的将领,抱怨四起,就差没炸营了。

尤其以杨怀玉为甚,他跳得最欢,叫得最凶。

“我说姊夫,你就不能劝劝太尉吗?整天窝在营中,像个什么样子?那些契丹人在外面扬武耀威,他也忍得了?”杨怀玉向王韶抱怨道,十分不解。

王韶却好整以暇,淡定地看着地图:“你急什么?”

“急什么?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这可都是百姓的血汗啊!”杨怀玉差点没跳起来。

王韶头也没抬:“原来你在皇家军校,就学会了这个。怎么不见你把最紧要的东西学了去,倒是学些旁枝末节?”

“还有什么紧要得过粮草?要是朝廷就此被拖垮的话,我们……我们就是千古罪人了!”杨怀玉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显得非常急躁。

王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你就不能安静会,老老实实审时度势一番吗?”

杨怀玉怒道:“爹爹还想着看我建功立业,可我拿什么东西去见他老人家?”

王韶一愣,随即明白了杨怀玉为什么这么急躁了。原来,杨文广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日薄西山,没多少时日了。为将者就是这样,一生戎马,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南征北战之下,暗伤不知道有多少。

一旦暗伤发作起来,那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还是杨文广提早了许多年退下前线,休养生息,才能捱多了好些时日。要是按照正史,杨文广已经去世了。现在多活了差不多一年,已经是万幸的事。

“你急也没有用啊!”王韶也有些发怒了,“现在契丹人兵强马壮,我们要与之决战,胜算太小。还不如就地固守……”

“就地固守,就地固守,固守到什么时候!”杨怀玉气得怒发冲冠,却找不到任何发泄的途径,青筋一条条暴起,“我还不如去边军,他们还有仗可打!”

原来,耶律洪基不甘心南部草原被大顺占去,一怒之下发动了贵族的私军,开始化整为零,袭扰牧民。这一下可不得了,直接把边军也拖下水来,一个攻,一个守,契丹人虽然马快,却愣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被大顺官员管辖一段时间后,那些契丹人不仅不帮他们,反而为大顺边军提供了情报,让他们根本占不到什么好处去。

契丹的贵族私军,战斗力也有限得紧,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边军除了战马稍弱,比他们并不逊色,反而更加有优势。

打到最后,这些贵族私军见占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地回去,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有宫帐军平分秋色的例子在前,他们奈何不了大顺边军,似乎也不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

只是他们没料到,“契丹人并非天下无敌、汉人也并非软弱可欺”的说法,已经开始深入人心。等到他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秋去冬来,进入了十月,草原上一片萧瑟,天气阴沉得可怕,气温一日比一日低。哪怕是契丹人自己,也要冷得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来一场大雪。

要是有穷酸文人在这,恐怕就要吟诵一首“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了。

这确实是一个“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的时刻,除了不曾下雪之外,天气已经冷得要命。

禁军中军大帐里面,生着红通通的炭火,众将在议论纷纷,讨论着怎么和辽军决战。

这也是种诊宁愿等到冬日的缘故,他们拥有轻薄的棉衣,既保暖又御寒,比起契丹人厚重的皮袄,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再加上这个恶劣的天气中,战马的因素已经下降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一旦风雪过大,战马又不是很耐寒的,岂能冒着严寒出战?

这样一来,禁军大多是步卒,反倒成了优势。

王韶看着激烈讨论的众将,感受着放置在一旁的,那炭火的温度,心道:“怪不得契丹人这么想要南下,原来北地是这般严寒,冷意彻骨,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临潢府都这样了,再北的地方呢?”

第九百六十二章:最后的决战(三)

禁军经过商议,终于达成了共识,只有到了一年最冷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决战时刻。

于是,禁军上下,都在盼望着大雪快些到来。大雪来了之后,就是决战了。决战过后,将士们就能回家了。

北伐辽国近一年,很多士卒已经免不了开始想家。

“王子纯,你知道吗,士卒已经思家了!”

一个胖子挑起了营帐,一股寒气登时冲了进来。

“我说卢将军,你放下帘门行不行?我知道你胖,不怕冷,可我们怕冷啊!”杨怀玉在一旁无聊地啃着干粮,就着开水,不满地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这个胖子正是卢尘洹,他嘴上说着抱歉,其实一点歉意都欠奉,走到了王韶身旁。

“思家不是很正常吗?”王韶头也不抬,“士卒大多是中原人,经受不住北地严寒,情有可原。”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卢尘洹突然感慨地念了一首诗词。

杨怀玉取笑道:“卢将军,你啥时候这么文绉绉了?倒像个秀才!”

军中不同社会,社会上觉得秀才是个尊称,但是在军中,秀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了。

卢尘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少不学无术,这是范相的词!”王韶受过不少范仲淹的教诲,一直把范仲淹当老师的,最听不得有人说范仲淹的坏话了。

杨怀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首词,你就听不出其中的无可奈何?”王韶接着斥道。

杨怀玉摇了摇头,他最多会背一首“床前明月光”,诗词这类东西,关他什么事了?

卢尘洹却感同身受:“范相做经略使那会,见朝廷对辽国一再放纵,却不思进取,惆怅之下才写了这首词。你想想,边军已经多少年没回过家了?范相虑国家的安全,抱怨朝廷无人整顿武备,更为当局没有一个正确的方针政策而愤懑,以致边军久住‘塞下’;将老,却不能退休家园,兵少,却不能与妻子团圆。”

这样一说,杨怀玉倒是有点明白了,这不就是当下禁军的处境吗?不过与范仲淹那会不同的是,朝廷已经北伐,他们只是暂时想家而已,而军中,也没有什么老弱。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却听闻外面炸雷一样的欢呼声,吓得卢尘洹和王韶都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亲兵冲了进来:“将军,外面……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禁心中狂震。

“决战在即啊!”卢尘洹第一个冲出了营帐,杨怀玉也醒悟了过来,想要跟出去的时候,王韶却拦住了他:“先勒令本部兵马,原地不动!”

他们是护粮军,肯定不会这么早就上战阵。王韶估计过了,起码要等到下一批粮草过来,分发到士卒的手上,他们才会进行决战。

与辽国决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没有充足的粮草,那简直不用奢望。

其实大顺这几年没有了黄河水患,粮食是年年丰收。常平仓都堆满了,要不是朝廷把控着粮价,恐怕粮价都要降成了伤农价。

朝廷大肆收购粮食,用作军粮,却也拉升了粮食的价格,算得上利国利民的好事。只是在辽国境内,粮草运送麻烦。大军消耗又大,每月都要定时运送。算起来,禁军的干粮,已经差不多要见底了。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可手中无粮,那士气就要受到打击。

打仗,其实打的是后勤,打的是经济。就好像今年这样,辽国脆弱的经济就暴露出来了,差点不能自给自足。许多契丹人听闻在南部草原,很多同族都分到了草地,能自己养牛羊马驼,却不用受到朝廷的剥削,大多都心动了。离得近的,已经悄悄带着家眷、牛羊投奔了大顺。离得远的,也做足了准备,计划南迁。

这样一来,辽国的人口锐减。人口锐减,粮食也会得不到保障。那时候,就算禁军不想决战,契丹人自个都会发疯一样往禁军这里冲。毕竟在契丹人眼里,禁军有的是粮食!

就在杨怀玉要暴走的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个传令兵:“禀报将军,外面有四位将军,押送来了粮草。”

王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杨怀玉就已经冲了出去:“是大哥、二哥、三哥!”

“这小子,都快三十岁了,还是这么跳脱……”王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交接完粮草后,王韶又让各部将军来领干粮,在分发到各自士卒的手上。

做完这件事后,王韶才算松了口气:“好了,准备决战就行了……”

见杨怀玉一脸恼怒的神情,他不解地问道:“就要决战了,你不开心?”

“种老匹夫欺人太甚,我杨家将什么时候怯过场?都到决战了,他还让我三位哥哥去押送粮草,这不是埋汰人吗!”杨怀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韶明白了,叹息说道:“怀玉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帅才啊!正是你三位哥哥武艺高超,为人谨慎,才把如此重担给付他们的。不信你看,此战过后,你三位哥哥必定是首功!”

“首功?捞得着功劳都不错了!”杨怀玉是一百个不相信,“押送粮草,能有甚么功劳?”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王韶笑着说道,“这可是四十万将士的性命所系,你说它是不是首功?”

杨怀玉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王韶笑道:“是不是强词夺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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