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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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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狗娘养的契丹人!”
一员大将猛地一喝,双手握住麻扎刀,猛地一劈,连人带马劈开了一个契丹骑兵,污血溅了一身。
“虎!虎!虎!”
禁军见朱大光老当益壮,头发花白了,也还如此武勇,他们士气更是为之一振。
“好武功!”远处的卢尘洹见了,猛地赞叹了一声,也使动了一杆马槊,左冲右突,接连挑下不少契丹骑兵。马槊不愧是马战之王,灵活灵动不说,杀伤力一点都逊色。只要碰中长长的槊锋,无不是破甲身死的下场。
右翼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左翼也不遑多让。
杨怀玉和折克行两员使枪的高手,各自率领一万骑兵,左冲右突,直接把契丹骑兵打得节节退后。
他们都是将门世家出身,对于战马冲阵的理解更为深刻。便是在军中,他们也试过无数次这样的战事了,比卢尘洹、朱大光这样的野路子出身,更具威力。杨怀玉和折克行的作用,就好像尖刀的刀尖一样,猛地刺进了契丹骑兵的心脏。
契丹骑兵不仅没能冲进来,反倒是被这两人冲垮了。许多契丹士卒见两人如同天神下凡,不禁为之气夺,斗志逐渐瓦解,最后只能拨转马头,暂避锋芒。
耶律撒剌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了。
就在此时,禁军的子母炮也冷却完毕,再次怒吼了起来。
“轰轰轰!!!”
虽然子母炮报废了十余门,还是有百多门的。一同齐射,那威力简直是铺天盖地。
“大王,怎么办?”
周遭的北院枢密使等人,居高临下,见了火炮这副撕裂天地的威能,吓得双腿都酸软了,不禁地询问道。
“不能退!!!”耶律撒剌大喝道,“现在就是看谁扛不住,我们不能退!要是退后的话,临潢府就危险了,陛下就危险了!!!”
耶律撒剌的这一声,震慑了不少意图撤退,想要休整休整,再卷土重来的将领。
“可是大王,这不是我们契丹人的战法啊!”一个将领提出了异议,“我们契丹人,什么时候和敌人正面交战过?无不是边走边回头射箭,等敌人胆怯了,我们再回身追击的吗?”
耶律撒剌苦笑道:“我也想这么打,可是汉狗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么?你们看,儿郎们虽然已经攻入了汉狗战阵之中,可是汉狗根本没乱!要是以往,汉狗早就转身逃跑了!”
“这是为何?”众人不解。
“因为这是大顺最精锐的士卒!”耶律撒剌肃然道,“他们就是来灭亡辽国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夺取临潢府!临潢府是我大辽上京,陛下皇宫所在,如何能陷落敌手?汉狗这一招,就是逼迫我们正面决战。我们一退,他们就进。我们逃跑,他们根本不追。”
是啊,遇到这样的敌人,完全不管你做什么,他们就按照自个的办法打,你一点办法都没。
“这就是阳谋啊,我看得穿,却没办法化解,只能按照汉狗的意思,正面对决……”耶律撒剌的话里,充满了苦涩的意味。
“这些汉狗,真是可恶!”众人气愤地说道。
“不,汉狗确实聪明,他们看穿了我们契丹人的虚实。”耶律撒剌淡淡地说道,“我们大辽看似强大,其实人口并不多,尤其是契丹的人口。汉人却足足有万万人,他们能耗得起,而我们契丹人耗不起。所以汉人想用这个办法,灭亡契丹人!而我们要是不正视汉人的话,是永远无法打过他们的……”
“那大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一个北院枢密同知问道。
“等,唯有等,等到转机出现。最好的结果是大顺先撑不住,然后双方议和。但我并不认为汉人会这么做,他们这次是铁了心的。先撑不住的,很可能是我们大辽……”耶律撒剌很想不承认,但这个确实是事实。
第九百六十七章:最后的决战(八)
北风乱,夜未至。
骏马悲鸣雪印天。
马蹄声碎,活人声咽。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大战之后的草原,一片悲壮的景象。
被雪覆盖的草原,此刻已经成了绞肉场。尸骸堆积如山,残刀断剑、旌旗乱箭,抛弃一地。
落单的骏马,在声声悲鸣着,似乎在怀念着主人。而后,它也只能独自蹒跚,一蹶一跛地往远方走去。在这个生命如此卑微的战场上,它不过是一匹马罢了。它受伤不重,却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因为受伤,它被双方一同抛弃了。契丹人不想多一匹马来分享本就不多的草料,而禁军也不想要它,毕竟它以及跛脚了。
也是因为这样,它获得了自由。也许下一刻它会被群狼吞噬,但谁又会在意呢?
战争,便是如此残酷。在这匹战马的理解中,就是在争夺地盘,争夺头领的位置。毕竟马群里面也是如此的法则,只是没有那么非死即伤罢了。用蹄子刨,用牙口去咬,用身体加速度去冲撞……
马不了解人的做法,就好像人也不尽然明白马的做法一样。
但是战争,并不能因为他们而改变,他们能做的,就是挣扎。不想被对方杀死,只能挣扎,拼命挣扎。谁要是放弃了挣扎,那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耶律撒剌看着满营的伤兵,心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禁军的战斗力和韧性,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宫帐军已经是辽国最强悍的军队,却丝毫都奈何不了禁军。哪怕是抵近了厮杀,禁军也不曾丝毫落了下风。虽然用人命拼着消耗了禁军一半的子母炮,可禁军还有成千上百杆洪祥式步枪,明天再打的话,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契丹勇士会死在一颗小小的铅弹下面。
耶律撒剌凝视着手里的那颗小小铅弹,这是从一个已经死去的契丹勇士身体里挖出来的,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么一颗小小的铅弹,就能要了一个勇士的性命?
“汉人啊,太可怕了!有了野心的汉人,更加可怕!”耶律撒剌喃喃地说道。
他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他明白这是一种差距,一种文化上的差距。
这种差距,不是凭借着蛮力能达到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因时间而推进的文明进程上的差距。契丹有历史以来,不过一百多不到两百年,哪里比得上已有两三千年历史的中华文明?
草原的历史,不输于汉人。可是草原上的王朝,何尝有过文化传承?
有史以来,草原上的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中原,却还是在汉人的羽翼之下。而汉人的文明,也慢慢地,通过一代又一代人,顽强地往下传承。
契丹能做到这一点?
并不能,哪怕是耶律洪基已经明白,想要成为一个大国,非得学汉人不可,可他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哪怕现在汉人不进攻辽国,耶律洪基也正值壮年,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还能秉承他的遗志吗?
谁都知道,那不可能。
辽国虽然是一个国家,却还有奴隶;虽然有皇帝,但还有王公贵族;虽然出现了中央集权,但地方还有私军……
种种制度,制约着辽国,就好像一个强大无比的巨人,但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没人想着改变,因为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没人会思考,为什么辽国总算能战胜汉人,却灭亡不了汉人。
没人会想到,辽国的明天将会如何黑暗。
耶律撒剌明白了,通过这颗小小的铅弹明白了。哪怕汉人看起来不甚强壮,但他们懂得利用工具,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可契丹人呢?还在迷信蛮力,迷信自己是天下无敌。假以时日,怎能不败?他就算尽了全力,也不过是阻拦着一下历史进程罢了。可他终究是一个人,能阻拦得住吗?
契丹人中也不乏聪明人,但他们的眼界太小了。他们只懂得顾着眼前的利益,顾着勾心斗角,顾着吃喝享乐,却从不肯把聪明才智放到为契丹人谋福利上面去。
而汉人之中,虽然不乏这样的人,但他们更多的人肯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放在文明进程上面。像汉人最新的火器,不就是这样吗?
哪怕是弓弩方面,汉人也抛离契丹人太多太多了。像什么神臂弩、床弩、八牛弩,甚至听闻还有一人就能拉动弓弦的大型九牛弩,奥秘之处在于几个小小的轮子,汉人称之为“滑轮”……如此种种,匪夷所思,耶律撒剌第一次觉得很无力。
战败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不到一丝战胜的希望。
“除非汉人自寻死路,那么天底下,还有谁打得过他们?”
耶律撒剌生平第一次从心底涌出这个念头,扭头看了看十里外,篝火熊熊的禁军营帐,无力地叹息了一声,将铅弹攥紧了:“罢了,为陛下战死,为大辽战死,不就是我一向的夙愿吗?”
“大王,陛下又下旨了。”突然,一个将领前来禀报道。
“说什么了?”
“陛下让我们趁夜偷袭!”
耶律撒剌看着他跃跃欲试的脸庞,不禁有点惆怅:“好,你率一万兵马去吧……”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禁军一定是做好了准备。
十里的距离,骑兵转瞬即到。
其实这已经算不上偷袭了,而是“光明正大”地叫阵。
碍于战壕,这一万契丹骑兵,只能远远地抛射火箭,要让他们下马冲入战壕,他们是一万个不敢的。毕竟白天,他们已经被禁军杀破胆了。那恐怖的火器,那边声响,这边肯定要倒下一排。契丹人虽然悍勇,但也不是傻子。
用身体做肉盾的事情,他们不会傻到去做的。他们宁愿放一通火箭,吵到禁军不能安歇就对了。
这叫袭扰,不叫偷袭。最大程度上使出疲兵之计,也好为明日增添一些胜算。
当夜,契丹骑兵损失过千,但也扰得禁军不得一觉好睡,算得上是极为成功了。
黎明时分,耶律撒剌听了前方战报后,微微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准备出战吧……”
第九百六十八章:最后的决战(九)
耶律撒剌怎么会傻到去相信袭扰战真的有战果?前些时日,契丹骑兵派出袭扰的规模更大,也不见取得了什么效果。反倒是因为射程上的差距,契丹骑兵损失了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洪祥式步枪的射程在百步开外都有准头,便是在一百二十步开外,都有一定的杀伤力。可契丹骑兵的弓箭,只有五六十步。哪怕是抛射,也只有七八十步而已。往往那些火箭,只能落到战壕里面,看似火光四耀,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侥幸落到了营帐里面,也有人备着雪堆,一扑就灭了。
更气人的是,禁军实行了轮班制。上半夜你值守,我睡觉;下半夜我值守,你睡觉。两不耽误,甚至效率还更高。
这也是契丹人逼出来的,禁军已经学会了外面打得热火朝天,自己却能熟睡无睹的“终极技能”。袭扰?根本没用!
耶律撒剌也没想着袭扰会有效果,这不过是敷衍一下耶律洪基罢了。要想击败禁军,还得要从正面进行对决。一切地偷袭、袭扰、迂回都是没用的。
可是正面决战,契丹骑兵也不见得能胜啊!
耶律撒剌遥望对面精气神十足的禁军,心底下充满了不安。
“大王,下令让儿郎们冲吧!”一个将领眼中跳动着帜热的火焰。
耶律撒剌望着他那年轻的脸庞,淡淡地说道:“你去吧,记得别逞强!”
那将领大喜过望:“多谢大王!”
说罢,他立即转身,喝道:“儿郎们,随我来!”
“呜呜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来了,契丹人呱哇乱叫着,挥舞着马刀,开始了冲锋。
就好像昨天的重演,禁军的子母炮再次发威了。
不同的是,契丹骑兵还是如此排山倒海,而禁军的子母炮,则稀疏了不少。
契丹骑兵没有太大的困难,就冲到了距离禁军不到两百步的地方。
这时候,禁军中的火枪手们,已经准备完毕。
“三段击,预备,射!”
随着军官的呼喝,火枪手们娴熟地配合起了三段击。
排枪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准头,只要一排打过去,契丹骑兵们就算是铁人,也要被打成马蜂窝。洪祥式步枪的威力,早就被他们摸透了。至于契丹人怎么看,就由他们去罢!
契丹骑兵是很不屑这种作战方式的,他们都说汉狗就是软,从不敢正面交战,只敢用些“妖法”。可是在铁骑下面,“妖法”有用吗?契丹人的不屑,却并不能改变禁军的战法。洪祥式步枪肆虐完了之后,神臂弩也发威了。
铅弹和箭弩,在这一带雪地上,形成了一个死亡地带。没有哪个契丹骑兵,能冲过这个火力封锁的所在。其实,禁军也很佩服契丹人的,居然真的是不怕死。要是换做他们遇到这样的火力打击,他们早就退后十里,伺机再动了。这么送死,是禁军一向不提倡的。
当然,禁军也明白他们是不得不冲,契丹骑兵的后面八十里,就是辽国上京临潢府了。临潢府,可是辽国的心脏所在,皇宫、皇帝、甚至大部分契丹贵族都在那里面。宫帐军能退吗?他们不能。
不能退的话,他们就只有上前了。
种诊很明白契丹人的选择,但他也是最不屑的那个人。他很推崇大顺皇帝陆承启的一句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有保存了有生力量,才能投入反击之中。这种无谓的送死,是最不可取的。尤其是这种添油战术,简直愚蠢至极。
就算对面有六十万人马,不能一次性全都冲过来。但他们能形成一个梯形配置啊,交错掩护,全方位进攻,岂不是好得多?
种诊摇了摇头,甚至觉得对面这个指挥官,甚至还不如先前的耶律挞不也。
“挞不也,你觉得这一战,谁能胜?”
种诊看了一眼被绑在囚车上的耶律挞不也,淡淡地问道。
耶律挞不也冷哼一声,却并未回答。他桀骜不驯的神情说明了他不会屈服的,他可是前于越耶律仁先的儿子,如何能向辽国的世仇大顺屈服?
“其实本帅和你早就明白,辽国远不是大顺的对手。”种诊笑道,“本帅让你前来,不过是想你亲眼看到辽国的覆灭而已。”
“我想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我们契丹人,是不会屈服的!”耶律挞不也到底还是年轻了点,听闻了这话,立即咆哮了起来。
种诊无所谓地转过头去看着战况,耳边全是禁军将士们那虎虎生威的呼喝声,信心满满地说道:“契丹不过两百多万人口罢了,如果能灭掉一半,你说契丹会不会屈服?”
耶律挞不也错愕:“你敢?”
“有何不敢?杀人不一定用刀,这是我们陛下说的。”种诊淡然地说道,“禁止契丹人用契丹话,用契丹文字,三代人过后,契丹和汉人又有什么区别了?”
耶律挞不也惊得全身发冷:“你们汉人,全都是恶魔,恶魔!”
“本帅不这么认为,本帅认为我们陛下是活菩萨。契丹人在你们统治下有什么好了,富了贵族,苦了普通百姓而已。成了大顺的子民下,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主人,不会再有契丹贵族对他们剥削,他们养的牛羊,全都能换来一个美好的生活。你说,他们会感激辽国,还是感激大顺,感激我们陛下呢?”种诊无所谓地说道。
耶律挞不也怎么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他当然知道,如果大顺天子陆承启真的有这种气魄的话,那么契丹人归心是早晚的事。契丹人被自己人剥削太惨了,他们之所以不反,是因为契丹人打仗有个规矩,抢掠来的东西,自己能保留一部分。先前他们能掠夺汉人,能掠夺女真人,能掠夺高丽人,能掠夺萌古人,能掠夺室韦人……可现在你们契丹人能掠夺谁?再说了,一个不用打仗就能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机会放在面前,你说他们会选择谁做他们的皇帝?
“你杀了我吧!”耶律挞不也苦涩地说道。
种诊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辽国大将,不能杀。战胜之后,本帅还要押你回国。至于怎么处置你,是陛下的事。”
第九百六十九章:最后的决战(十)
种诊离开了,留下一脸落寞的耶律挞不也。
现在他才知道,辽国和大顺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先前辽国能占到便宜,不过是欺负大顺武备松弛,不复当年之勇罢了。结果呢,大顺一认真起来,都快兵临城下了。哪怕临潢府是辽国最为坚固的城池,能不能守住,也还是两说。
现在来看,大顺灭辽的意志很是坚决。“难道两国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耶律挞不也喃喃地说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间的决斗,没有什么好回旋的。说白了,就是制度之争。大顺想着一劳永逸,杜绝边患。而辽国,恰恰就是边患的来源。这是根本矛盾,如何能调和?
双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要想调和,唯有一国彻底被击败!
耶律挞不也不是政治白痴,他看得出来,大顺积蓄了这么多年,全都是冲着辽国来的。只可惜先前辽国还在花天酒地,从来没有意识到一点点。
“亡了也应该啊,那些王公贵族……”耶律挞不也叹息了两声,颓然地跌坐在囚车里面。想着契丹贵族们那些奢靡的生活,他就知道辽国没救了。就算侥幸过了这一关,可草原上还有其他部族。一旦强大起来,屠刀都是冲着契丹人去的。
耶律挞不也有心救扶危难,可他身陷囫囵,自身难保,如何能救?
他颓坐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
当黑夜乍放光明的时候,双方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战鼓声,号角声。
又一场大战,开始了。
双方拼出了真火,人马嘶叫,全都在不遗余力地厮杀着。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全靠运气。
禁军的子母炮又坏了好几门,火力再一次稀疏了下来。
可契丹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过被开花弹打死的同族,契丹人都心中慽慽,深怕这个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被刀剑杀死,差不多还能留给全尸。可是被开花弹打中,脑壳都被掀去一大半,连他妈都认不出了。这么恐怖的死法,悍勇如契丹人,也有点吃不消,士气为之一滞。
相反,火器不断减少的禁军,却越战越勇。
他们想起了契丹人打草谷时的残忍,想起了边境百姓生活的困苦,想起了在中原家中的家人,让他们全身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股信念支撑着他们,哪怕是陷入肉搏战也浑然不惧。三三两两组成一个小型战阵,让契丹骑兵,半点速度都提不起来就丧命在长枪朴刀之下。
一时间,战况又陷入了胶着,谁都奈何不了谁。
耶律撒剌遥看着战况,心中更是忧愁:“为何汉人能拼死不退?”
身旁有将领不屑地说道:“汉狗没有了‘妖法’,如何是契丹勇士的对手?大王,我愿率兵再冲一阵,定然能冲垮汉狗!”
耶律撒剌颇具深意地看了这些个将领一眼,几乎全都是从御帐亲骑出身的,忠诚度、武艺都是上上之选。只是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庞,不知道这一去有多少人能回?耶律撒剌心中不忍,他知道禁军的战斗力,非同小可,韧性更是超乎想像。要想一次就冲垮他们,简直不可能。
“不,再等等!”
耶律撒剌狠了狠心,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命令。昨日冲阵的将领,没有一个回来的。他怕了,这些都是辽国的菁英,日后的辽国,还要他们撑起来。现在就折在了战阵中,他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吗?他不能做这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可是这些御帐亲骑出身的将领却没有这个觉悟,反倒是认为耶律撒剌是在揽功,一个个都气得不轻。奈何耶律撒剌是北院大王,他们不敢造次。
“大王,你看汉狗就快顶不住了,为何还不让我们冲杀一阵?”另一个将领不满地说道。
“就是,就是……”众狼将附和道,一道道犀利的眼神盯着耶律撒剌那已显苍老的脸庞,丝毫没有敬意。
耶律撒剌苦笑道:“汉人真的顶不住了吗?我怎么觉得,开战这么久,一直是我们大辽处于下风?”
“这是大王的错觉!大王,让我们冲吧,我们保证,一举击垮汉狗!”众狼将纷纷异口同声地说道。
耶律撒剌还是坚决地说道:“再等等看,再等等看,我手下没多少可用之将了……”
这话说得悲情,众狼将也一阵惆怅,皆低下了头。昨日出战的同袍,没有多少回来的。冲阵,是九死一生。可是不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何能冲得垮禁军?可真的要去送死,这些御帐亲骑出身的将领倒是不怕,他们怕的是,连个全尸都保不住,落入了敌手。
死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轮回罢了。到了长生天那里,再转世为人,眨眼十几年而已。
身为契丹人,还会怕死吗?
可是尸首被毁,他们就不能转世为人了。
禁军的战斗力超乎他们想象,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汉人。死战不退不说,甚至还敢凭借着少量的骑兵,跟契丹骑兵来了个对冲的反冲锋。甚至领兵的大将,武艺之高超,也并非他们能想象的。若不是他们战马不济,恐怕被冲垮的便是他们辽国宫帐军了。
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这根本不能想象!
虽然从父辈口中听说了汉人百年前是如何厉害,把辽国皇帝都赶到了北海(贝加尔湖)畔,差点没冻死在那。可那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所熟知的汉人,是怯懦,是麻木,是不敢反抗的。
到底是为什么,短短几年时间,汉人就变了一个样?
不是他们想不通,而是世界变化太快,他们看不明白……
“大王,儿郎们顶不住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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