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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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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天地人都烧个干净,你还能如何?

南客没有看懂他的剑意,但感觉到了他的意图,冷漠如她也感到了一丝悸意。

这三剑太决,太绝了。

魔君冷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想死?没那么容易。”

陈长生的血肉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会允许被任何人夺走,包括陈长生自己。

他伸手向天,便有一片夜色,向陈长生落下!

他要用无比霸道的最强魔功强行吞噬掉陈长生的最后三剑!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凝重,是那样的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

就在他的身前。

就在他的脚下。

就在那副担架上。

那名年轻阵师,忽然睁开了眼睛。

……

……

第777章 星空杀

从战场到乱山到松山军府再到这片雪岭,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担架上的这位年轻阵师睁开过眼睛。

在所有人看来,他早已奄奄一息,必将伤重不治。

这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

他的眼神最浅的表层是干净明亮的天真,稍微深入便能看到弥散着蛮荒气息的残忍。

天真与残忍是截然相反、却又经常相伴而生的两种情绪,合在一起便极为复杂,非常幽深。

此时,南客与陈长生在高远而寒冷的夜空上方。

陈长生准备用最后的三剑,断绝魔君所有的希望。

魔君准备用最霸道的手段,断绝他的希望。

没有谁注意到年轻阵师睁开了眼睛,也没有谁发现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前些天,在那场雪原大战里他受了不轻的伤,伤口便在那里。

年轻阵师的手离开胸口,手上带着一些汁液,同时还有一样事物。

那个事物是一个杵状的石制物品,上面不知道是因为染着血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显得格外斑驳。

年轻阵师握着石杵,向魔君的小腹刺了过去。

他躺在担架上,只能从下向上出手,角度与心意,都显得异常阴险而歹毒。

但他却像是在做一件异常神圣的事情,甚至显得有些虔诚。

他的动作并不缓慢,很随意,却又特别谨慎专注。

整个过程,悄然无声,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带动。

就连魔君都没有发现,但他不是能够被轻易暗杀的对象。

他没有发现这根阴险的石杵,夜空里的那方印章感应到了。

石印章是他当年从周园里带走的一块天书碑,与他在天地间同游数百载,早已参悟,合为一体。

如果有谁试图威胁到魔君的生命,石印章便会自动生出反应,开始防御,然后反击。

数百年来,无论人族还是雪老城里的元老会,不知道有多少强者试图暗杀魔君,都没有成功,包括先前那场战斗里,海笛之所以败的那般惨,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块石印章不再理会其余数颗石珠,在夜色里消失。

下一刻,它出现在魔君的小腹前,迎向那根石杵。

按道理来说,无论这根石杵是用什么材质制成,都不可能比天书碑更强,下一刻,便会被击成齑粉。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下一刻发生了。

石印章静止在了夜风里,不再试图毁灭那根石杵。

它仿佛在无数万年之前便已经认识对方,甚至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没了印章牵制,其余数颗天书碑化成的石头,伴着嗤嗤的声响向夜色里飞逝,星图顿时破掉。

魔君终于感知到了危险,却已经晚了。

他低头望去,只见一把石杵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小腹。

石杵的另一端被那名年轻阵师握在手里。

魔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石杵上的寒意。

当然,更令他感到寒冷的是那名年轻阵师的脸,以及那根石杵散发着微微的气息波动。

无数道微弱却似乎永远不会消逝的气息波动向着夜空飘去,仿佛要把他的位置告诉给整个世界知晓。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别的、所有的世界。

这根神秘的石杵究竟是什么?

人族的道藏里没有记载,白帝城也没有它的消息,只有雪老城魔宫的主人才会知道它的来历。

因为这根石杵以及与它相关的故事,是魔族的不传之秘。

魔君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件从来没有在世间出现过的神器。

星空杀。

……

……

夜空里响起一道愤怒的鸣啸。

绿色的双翼撕裂夜色,南客如流光般向着地面掠回,陈长生则是被扔了出去。

就在她的狂暴气息将要接近之前的那刻,那名年轻阵师从担架上浮起,悄然无声飘到了数十丈之外。

他就像是地面上的流尘,随意而行,身法极为诡异,当然,也展露出了极为高妙的境界。

如果是平时,南客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杀死,但此时不行。

她向魔君扑了过去,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近身,便被魔君一袖拂到了远处。

陈长生也摔落到地面上,就在离魔君不远的地方。

只需要再次伸手,魔君便可以把陈长生杀死或者制住,然后饮其血,啖其肉,就此重获新生,得见自由。

但他没有这样做,甚至看都没有看陈长生一眼。

千年的旧伤,千年的野望,都在陈长生的身上,忽然之间,他却似乎不再在意了。

魔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刺进小腹的那根石杵,然后伸手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石杵上面的斑驳痕迹,已经被金色的魔血侵噬无踪,只剩下粗砺的表面。

但有些事物残留在他的小腹里,隐隐发着幽蓝的光,就像是一颗星辰。

那团幽蓝的光在向着星空散发着微弱的气息波动。

衣带在夜色里拖出道道残影,印章破空而起,呼啸而落,然后静止。

没有人知道,倏乎间,他已经去了千里之外,然后,又回到了原地。

无论在哪里,他都无法摆脱那道幽蓝的光。

那道微弱的气息都不会受影响,清楚地继续向星空标明他的位置。

果然,无法摆脱的就是命运啊。

魔君望向头顶的星空,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

那是不屑,是愤怒,是不甘,最终化作了一缕感慨。

命运便是星空。

如果星空要杀你,你又如何能够避开?

……

……

陈长生的视线也落在了星空上。

他的神识飘摇而上,超越时间的概念,穿越漫漫星河,来到极远处的那颗红色星辰旁。

命星不停地向他提供着温暖以及能量,信心还有勇气。

此间离地面极为遥远,仿佛已经到了星河的彼岸,无比空旷,只有寥寥数颗星。

他望向更遥远的、更幽深的那边,忽然生出一抹悸意。

那边的无尽夜色里,仿佛还有无数颗星辰,隐隐若现,未知神秘而令人恐惧。

忽然,从那些遥远的仿佛并非真实的星辰里生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向着他的命星而来!

汗水瞬间打湿了陈长生的衣衫,然后被凝成雪霜,因为恐惧。

这道光柱是何物?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幸运的是,那道光柱没有击中他的命星,而是擦肩而过。

其后,光柱继续向着星河之间而去,向着这个世界而来。

陈长生的身体无比僵硬,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

魔君抬头看着星空,神情漠然,不知在想着什么。

远处传来南客愤怒的喊叫声。

一道光破开夜空,落在雪岭间。

落在了魔君身上。

第778章 黑山白水,一处明亮

这道光柱不是来自星辰,而是来自更遥远的未知的世界,落在地面上却只有一丈方圆,可以想见是多么的凝练。

只有最为纯净强大的能量,甚至传说中的神明,才能创造出如此凝练的一道光。

看起来,这道光很像是国教的圣光,但魔君知道不是,陈长生更加清楚,他们都知道这道光来自何处。

圣洁的光柱里,魔君的衣衫微微飘动,脸上残破的山水被尽数洗去,容貌正在急剧的变老。

那块天书碑化成的印章,不知何时离开了光柱的范围,静静地悬停在夜空里。

印章对着光柱里的魔君,轻轻晃动,仿佛有颇多感慨,有万千追忆,又似是在向一位老友告别。

下一刻,那道光柱消失了。

雪岭湖园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山崩雪塌,没有天地异变,没有深渊降临,一切如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魔君站在原地。

南客正在赶来。

那名年轻阵师脸上的情绪非常复杂。

他看着魔君,欲言又止,如是三次,最终沉默。

魔君收回望向星空的视线,看着年轻阵师,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南客来到场间,看着当前的画面,也沉默了。

再找时间的沉默,终究是要被声音打破的。

“您快不行了吧?”

年轻阵师望着魔君轻声问道,显得很小心翼翼,还带着点怯意。

魔君说道:“如果你连这都无法确定,却冒险来南方,那便是愚蠢。”

年轻阵师很确信自己绝不愚蠢,于是笑了起来。

他开怀大笑。

就在下一刻,他脸上得意的笑容便消失无踪,变成了悲伤的泪水。

他放声大哭。

他笑着哭着,欣喜却又悲伤,痛苦却又快活,谦卑却又狂妄。

他就像个喜怒无常的孩子,带着委屈以及几分骄傲,看着魔君抽泣道:“这次可以了吧?”

魔君叹道:“可以了。”

年轻阵师哭着说道:“那这次你总会死了吧?”

魔君平静说道:“是的。”

年轻阵师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我这次是不是表现的很好?”

魔君用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着他,说道:“这个局确实很不错。”

听着赞扬,年轻阵师的脸上顿时多了很多光彩,便是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他向魔君走了过去,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就像孤峰上滚落下来的一块石头。

南客的脸色有些苍白,想要过来,却被魔君用眼神阻止了。

年轻阵师走到魔君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似乎不想让魔君感到一丝痛楚。

然后,他看着魔君很认真地问道:“爸爸,疼吗?”

魔君看着年轻阵师,眼里满是宠溺与满足,说道:“还行。”

年轻阵师举手擦掉眼睫上悬着的泪珠,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就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落在了魔君的胸口。

那是一把黝黑的、无法反射任何光芒的短剑。

那把短剑深深地刺进了魔君的胸口,金黄色的血液从短剑的剑柄里涌了出来。

看起来,这把短剑竟然是中空的。

魔君痛苦地咳了起来,说道:“你……不该用……这把剑。”

“因为这是您友人的遗物?”年轻阵师把黑色短剑从魔君胸口抽了出来,看了不远处的地面一眼,带着赌气意味说道:“那个家伙都能用龙须做剑,我是您的儿子,凭什么不能用?”

陈长生躺在那里。

年轻阵师把魔君的手从身下拉了出来,费力地一根根掰断魔君的手指,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东西。

魔君的神情依旧平静,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断指的痛苦。

那是个像羊角梳状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应该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先前如果年轻阵师没有及时出剑断绝他的最后生机,或者还真有可能被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大姑提醒我,对着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年轻阵师看着那羊角梳,心有余悸说道:“可我再如何小心也想不到,天魔角居然在您的身上。”

他把羊角梳很小心地放进怀里收好,望向魔君笑着说道:“您不是说二十几年前小姑离开雪老城的时候,把这件圣物偷走了吗?爸爸,您真狡猾,我们都还以为它在离山呢。”

魔君笑着说道:“你小姑愚蠢到被小小苏骗走,我总要给他些教训。”

年轻阵师想着当年长生宗里的血案,感慨说道:“教训何止于此?好在现在您应该没办法再继续教训我了。”

此时魔君生机已绝,手段全无,再没有办法做出反击。

年轻阵师确认了所有细节,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坐在了魔君的身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喘息了片刻才终于平静,忽然,他看着星空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似乎有说不尽的感慨。

“其实我也怕啊,但怎么办呢?总还是要做,好在最后我还是赢了。”

无论最开始的沉默还是后来这般癫狂,无论站着还是坐着或者躺着,魔君、年轻阵师还有南客,其实都很像——外显或者有所差异,但精神气质其实完全相同,尤其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就像是雪原极北处的黑山、白水还有那轮血月,散发着残酷、血腥、神秘的意味,却又无比和谐。

如果没有人打扰,或者这幕画面会持续更长时间,然而,这幅画里终究有个人。

也正因为他是人,所以他不可能站在这幅画里。

陈长生站起身来,这幅画便顿时多了些明亮的颜色。

那抹无比坚定的明亮来自于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

“从战场到松山军府再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为了保护你,为了救你而死去,如果你赢了,那他们呢?”

他看着那名年轻阵师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为何而来,这都是不对的。”

年轻阵师看着他,有些意外他还能站起来,然后,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与奚落意味的微笑。

“教宗大人果然如传闻当中一样古怪,只是你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第779章 年轻的魔君,雾后的真相

说着教宗大人,却没有半分敬意,甚至还带着嘲讽与奚落。

无论是敌是友,这种天然而成的感觉,说明这名年轻阵师的真实身份必然非同寻常。

先前陈长生准备离开的时候,曾经试图把此人送进周园,保住对方的性命,结果被一道极微渺的真元偷袭,幽府受震,耶识步乱,非但没有成功把对方送进周园,自己更是遇着了极大的危险,险些被南客杀死。

如今看来,当然就是此人做的手脚。

陈长生看着他手里的黑色短剑,觉得有些寒冷。

这把黑色短剑应该与他的无垢剑来历相仿,都是由真龙须炼造而成。

他的无垢剑是黄金巨龙的龙须,这把黑色短剑想必是当年那只玄霜巨龙的龙须。

只是不知道是魔君入周园的收获还是更血腥的来历,无论哪种都让他觉得有些心寒。

就像眼前的这对父子刚才的对话与行为。

是的,魔君是这名年轻阵师的父亲。

从年轻阵师喊出爸爸两个字开始,陈长生便知道了他是谁。

两年多前雪老城叛乱后,魔君所有的儿子或者死或者囚,只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新的魔君。

也就是这位年轻的阵师。

整个大陆也只有他才敢对陈长生这个人族教宗如此轻蔑。

陈长生很清楚,今夜自己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他想说几句话,因为他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他自然不会在意,然而断桥两侧,有好几具尸首。

这些人是从松山过来的,山路漫漫,覆着冰雪,还要抬着担架,很是不易。

终于到了这里,担架上的年轻阵师睁开了眼睛,这些人却死了。

再往前推想,年轻阵师装作身受重伤,被人从战场上救了下来,想必也死了不少人。

如果周通还活着,如果这时候在场的是莫雨,应该能很快便能分析清楚整件事情。但他可以把三千道藏倒背如流,却无法看穿这些,所以他要替这些死去的人问个明白。然而就像年轻阵师说的那样,就算问明白了,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陈长生不会想这些,继续问道:“就算你在松山军府有叛徒接应,又怎么能瞒过这么多人?”

“要确保有人能找到你,并且把我抬到这里来,这确实很麻烦——松山军府的伤员那么多,你定下的规矩又太复杂,想要完全算清楚,确实很难,就算是军师大人亲自安排,只怕也很难做到。”

年轻的魔君微笑着说道:“好在我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替我处理。”

陈长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谁?”

年轻的魔君说道:“除了唐家,你们朝廷里有很多人也一直想找到朱砂丹的主人,不是吗?”

陈长生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刚才那些废物,我说的是你的老师。我在外逃亡了两年的父亲和妹妹都能知道你就是朱砂丹的主人,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只不过你藏的确实很好,如果不是经验不足,如果不是他太了解你,还真不容易找到你。”

年轻的魔君微微挑眉,带着丝嘲弄与同情说道:“现在你明白了?我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瞒过松山军府的这些人,怎么瞒过唐家,因为这本就不是我的局,而是你老师商行舟的局。”

无论是唐家的想法,还是朱夜、宁十卫、天海家以及相王这些朝廷大人物们的想法,最终都无法越过商行舟的想法。作为大周皇朝毫无争议的第一人,他站的最高,看的最远,对局势的掌握最为全面准确,才能随意借来一用。

借势,为的是杀人。

商行舟要杀的人,当然就是陈长生。

雪岭微寒,湖园早残,陈长生低着头,形只影单。

……

……

雪岭很荒僻的某处山崖上,唐家十七爷捂着咽喉缓缓的倒了下去,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的神情。

崖间到处都是死人的尸首与被冻凝的鲜血——这些人都是先前被他杀死的,现在,他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虽然鲜血还在从他的手指里不停地向外流,但已经看不出来太多分别。

那位前英华殿主教走到唐十七爷的身前,脸上的拘谨不安与悸意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变成一片漠然。

“二爷的意思很简单,你也知道,杀死教宗当然是大功一件,却也是一件大罪,我们汶水唐家也承担不起,所以你把这些人都杀了,可问题在于,亲自布置此事的你,难道很正常能活着吗?你死后,再没有任何人能把教宗的死亡与我汶水城联系在一起,相反,我们唐家还可以借助此事对朱家和天海家发难,或者再过几年,汉秋城里的绝世宗便要改个名字。”

神官服在寒冷的夜风里轻轻的飘着,花白的头发与淡漠的声音也一样——唐十七爷已经死了,自然不会说话,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着,给人一种感觉,仿佛从今夜之后他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话了,显得格外珍惜,甚至有些贪婪。

“这才叫死得其所,死有其用,不然你就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前主教看着唐十七爷颈间恐怖的伤口,神情漠然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二爷让你知道,就凭你又怎么可能找到教宗大人?”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下方那片湖园,因为隔得太远遥远,无法看清楚具体的画面,但他已经看到了将来——今夜出现的所有人都死了,再没有人知道真相,知道教宗陈长生究竟是因为谁而死。

……

……

“你在撒谎。”

陈长生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年轻的魔君说道:“和你联手的不可能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年轻魔君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做出了判断:“为什么?难道你以为你老师是个仁义君子?”

陈长生说道:“他当然不是仁义君子。我不喜欢他的很多做法,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当初为了推翻天海娘娘,他可以与黑袍形成默契,但他绝对不会向魔族借力,更不要说和你这个魔君合作。”

年轻魔君感兴趣问道:“为什么?”

……

……

第780章 简单故事

从数百年前开始,魔族军师黑袍便开始在南方的人类世界里发展奸细,虽然表面上看来,进展并不是太顺利,但实际上有谁知道,究竟已经有多少人暗中效忠了魔族?周园里的故事,早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黑袍一直都是年轻魔君敬重并且愿意学习的对象,对他来说,任何人类都可以成为他收买的对象,只要对魔族的大业有利,哪怕是杀父仇人他也可以一笑泯之,如果对方真的很重要,他甚至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商行舟现在是人类世界里的最重要的大人物,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收买,因为魔族无法提供更多的好处,但对魔族来说,机会依然存在,因为商行舟与陈长生之间明显有问题,可以尝试着利用。

既然有机会,那便有可能,为何陈长生如此坚定地认为他在撒谎?

“虽然他在人类世界里拥有无上的声望与权势,但很明显他一直在警惕你,这难道不可能成为诱因?至于权势与利益,我确实无法给予他更多,但我可以承诺他南北分治,世间太平,难道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美好未来?”

年轻魔君没有想着说服陈长生,而是想通过他的答案,更多的了解商行舟,了解这对师徒。

陈长生说道:“他不会接受你的条件,因为他不会甘心,于是他也不会认为你能甘心。”

年轻魔君脸上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说道:“因何不甘?”

陈长生说道:“道法三千,唯顺心意,我很清楚他要做什么,所以他不可能与你联手。”

年轻魔君微微眯眼,说道:“他到底要什么呢?”

陈长生伸手指向他和他的父亲,说道:“他要杀死你们,然后统一这个世界。”

年轻魔君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笑了起来,说道:“好壮阔的心胸。”

他的笑容与前代魔君的笑容并不相似,没有太多清旷孤高的感觉,反而显得有些羞涩,却更令人心寒。

“果然骗不到你,与我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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