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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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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州城的兵力配置相当。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不通为何那个疯女人会突然有这样大的转变,按照雨晴的说法,也只有这两万五千人是牢牢地掌握在皇室手上啊……”
听完佘庆的感叹,花恨柳也愁苦道。昨晚他苦思了好半天也未能相出什么具体的原因,与佘庆交换过信息以后两人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便是:此事应该与那银瓶王有关!
不过,天不怕在听完两人的结论后,一句话便将这两人彻底泼了冷水:“我不用你们这版讨论,张口就能说出来这事必定和银瓶王有关,甚至是与那位世子、那位尚未露面的活佛,都脱离不开干系!”
如此,两人也只好苦笑相对,打算再根据下一步的情况继续确认了。
由城北绕到城南,再一路笔直赶往内宫正门大约需要一个时辰,但是由于一路有皇卫军开道,且司礼的官员有意献媚提前一些到达免得令大君、令国母殿下久等,因此一路颠颠簸簸,竟用了半个时辰便到达了内宫外。
此时在内宫外出来迎接的却是花恨柳的老熟人了,瞧那一脸庄重与神往之色的,除了白客棋外还能有谁?
“先生比着预计的时间早了片刻,想来一路上是颠簸了不少。”迎上花恨柳,他冷冷斜视了司礼官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倒是给白先生添麻烦了……不过国母殿下想必已在等待,还是不要令她久等为好。”司礼官对白客棋的责怪却并不放在心上,他口上只言“国母殿下”而不言其他,想来已将自己的立场摆明了,对白客棋自然也不客气。
“你……放肆!”白客棋听他这般冷语相向,不由怒从心起,大声斥责道。
“下官不过是小小五品官员罢了,自然比不上大人从三品的官职,更不敢在大人面前放肆了……不过大人若对下官不满,可以到礼相那里责问下官,到时候还请大人口下留情啊!”
“你!”听到对方虽处处以“下官”自居,却也时刻在提醒自己其后的靠山可是国母殿下一系的礼相,白客棋心中怒气更甚,不过眼下正是当着外来使团之面,他也不好丢了国统,只得冷哼一声,告声罪带着花恨柳一行人往大殿赶。
看似孤儿寡母的一对母子,其关系并非如人们所猜想的那般和谐。就在昨晚,黑子夜行至花恨柳处,便将朝内的一些情况详细说给了他听,其中便包括所谓的“四相三王两皇一佛”的权力格局。
简单来说,四相是指负责官吏考核、选拔的文相,负责祭祀、礼仪的礼相,负责民籍管理、赋税征收的计相,以及负责农田水利、宫府建设的工相,这四人是统领朝内的文官系统,也是各个分支系统的第一负责人。
“三王”花恨柳早就听说过,分别是负责边防军的银瓶王、负责近畿军的铁陀王以及于负责皇卫军、近几年才被灭族除名的铜螺王。说到这一点时,花恨柳敏锐地注意到,若是之前铜螺王被除名灭族不过几年时间的话,能将皇卫军在短短时间内疚掌握得严严实实的,这越国前任金**君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两皇一佛”不用黑子说,花恨柳也知道两皇是指的现今的越国新大君和越国国母,一佛指的便是司徒活佛白玛德格了。
在黑子介绍的过程中尤其提到了四相现在的分裂情况,由于去掉死去的铜螺王,还有两王两皇,正好被这四方势力一一拉拢,尤其是礼相,莫看他只是主管祭祀、礼仪的官员,似乎是和兵、吏、钱、权没有多少关系,但切莫忘记现在的新任大君年纪尚幼,越国国母要想名正言顺地揽下大权,无论如何礼相这边是绕不开的。更令人担忧的是被越国国母拉拢以后,礼相若是想找个理由说哪名官员行为不端、哪种现象是天谴之象需革谁职要谁命,那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白客棋是哪一方的人?”说到这里时,花恨柳想了想也就想起来与自己有点交情的文官中也就白客棋一人,不由关心问道。
“他是文相那一边的人,原来背后站的是大君,现在背后站的仍然是大君。”黑子意味深长地回答道:“不过,自从自熙州回来以后他便被文相降职了,调到了礼相那边,品阶也相应降了下来。”
“为何要降职?”当花恨柳将此话转告给佘庆时,佘庆惊道。他与白客棋、黑子的关系还算尚可,毕竟在熙州时谈判是由他招待的,来的路上相互之间也有过一些交流。
“难道是因为我们?”话问出口,佘庆又忽然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想花恨柳求证道。
“准确地说是因为没有完成与蜀国合作的任务。”说到这里,花恨柳嗤笑一声,又道:“真是扯淡!”
“嗯,是很不像话……大蜀都是这个模样了,还合作?自己去找死不是吗?要是我,我非但不罚,还要好好赏一赏他呢!”佘庆自告奋勇地要替白客棋去讲公道,却被花恨柳严令喊了回来。
“莫说人家听不听你一个外人的,你这一去还不让人以为白客棋成了熙州的间谍了?要不你凭什么冒着干涉人家朝事的风险也要替他开脱呢?”
“这个……”佘庆点点头,心想幸亏没有去成,否则帮忙不成反而还会害了他,这样自己就罪过大了。
“这就是政治啊,哪里分什么对错啊,一切以利益为根本点,有违利益的事坚决不能做,有违利益的人也坚决不能留。白客棋现今还能做个官,想来肯定是有人暗中保着他,否则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了才是!”花恨柳低叹道,“若是以后杨城主真的能够混出模样来,自然少不了你的位置,到时候你便记住了,切不可像这群人一般窝里斗,搞什么派系之争啊!”
“佘庆谨记!”佘庆却没料到花恨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到自己身上,当即面色一整郑重答道。“不过,先生说四相分为四派,方才就说了文相归于大君派,礼相归了越国国母派,那其他两相呢?”
“其他两相中,计相被铁陀王拉拢了过去,银瓶王只拉拢到了工相。”
“这……不得不说,这个局势好像比大蜀全国的局势都要乱一些……”想了半天,佘庆也不知道如此安排对这其中的各个人都有什么好处,反而是看着处处漏洞、处处不堪一击。
“你说它乱是没错的,要说看不出头绪却不应该。”说着,花恨柳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道:“至少有三点可以看出来:第一,文相站在新任大君一边,说明在文官系统的主流力量中,新任大君还是很获支持的;第二,礼相被充当了越国国母的工具,可以想见此次谈判,我们是会被拖得很久的;第三么……”
“第三,计相被铁陀王拉拢了过去,若是与银瓶王合作他们赢得面儿非常大,即使与银瓶王决裂,将计相握在手里就是相当于将天下财库握在手里一样,他同样居于上风——由此可见,这个铁陀王不但有远见、有野心,还是有头脑、有准备的,这样一来还是挺难对付的。”顺着花恨柳的思路往下走,佘庆很容易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不错!”花恨柳赞许地点点头道。
此时随白客棋走在进入内宫的大理石路上,佘庆一边想着出发时的谈话内容,一边心中期待着:就让我见识一下这扯淡的西越官场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早市
无论是对于佘庆还是对于熙州大大小小的其他官员来说,上朝都是一件原本听起来就遥不可及的事情,如果照搬大家在熙州时的情况,恐怕一场盛大的早朝就变成了一处热闹的早市了。
好在,司礼官的苦心并没有白费,更难得的是众人之中尚有一个无比淡定的花恨柳在。
堂堂前熙王殿下,大熙朝第二号人物,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以说当他还是一个懵懂婴孩的时候上朝的表现也要比眼下佘庆一行人的表现好得多。
按照与佘庆的定计,佘庆不需多讲甚至也不需要说话,只需摆出一副冷峻的模样,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瞪着谁看便是——其他的事情,由花恨柳来配合。
“平身吧!”高台上的年幼的大君或许尚有些不习惯,虽然说起话来装得威严十足,不过说完话后,又开始左顾右盼,静不下来了。
也难怪,看他的模样比着天不怕还要小几岁,若生在寻常百姓家,正是疯玩海闹的年龄,小小年龄便要在名义上承担起万民的生计,对于他来说能做到这一份儿上已经着实不易。
更蹊跷的是,这个孩童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能够使得文相一派甘心依附、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想到这里,花恨柳心中又是一番好奇。
“臣奉熙州城主之命特率使团来与大越商谈和亲一事,恳请大君早日安排、早成大事,大越、熙州上下必将齐力同心,共同感戴大君恩德。”终于说完了客套话,花恨柳装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任务的模样,一边摆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一边似下了莫大决心一般恳求道。
“嗯……和亲一事确实……”听闻花恨柳如此恭敬,高台上的那人也是非常高兴,正待回答,朝堂之上却突兀想起了反对之声。
“陛下,此事尚有待商榷!”说此话之人声音不大,但起到的效果却比在朝堂中厉声大喝要好得多。
花恨柳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位看上去七八十模样的老者,正躬身上前启奏道。这名老者想来地位是比其他人更为尊崇一些,也更为令朝中大君或者是越国国母更为仰仗、信任一些,除了因为其已达如此高龄尚上朝点卯之外,更有一点尤其显眼:他并非列于文官系统那一列官员之中,而是坐于高台下首,虽与众文官位于同一侧,但位置却要靠前得多。
“老师说的是……学生愚钝,还请老师指点。”高台上的大君甫一听到这人开口,脸上的喜色也立时丢在一旁,面色一整向前探身询问道。
老师?怪不得呢!花恨柳心中苦笑,自己与佘庆是师生二人,人家大君与老臣也是师生二人,依大君的反应来看,此人日常教导大君时必定非常严厉,但同时也很得大君信任。
这也正好解释了两件事,第一,此人身份必是站于大君一派的文相了,据黑子说好像是叫做温明贤;第二,这也解释了为何大君与越国国母虽为母子,但却仍有分庭抗礼之势了——这对于一个浸淫官场数十年之久的老人来说,无论是挑拨还是粘合,无论是自保还是保住大君,都应该是一件并不十分困难的事情。
“陛下折煞老臣了,先君还在时臣便不再担任陛下的老师,现在陛下已经独挡一面,千万不要再提往事啦……”听到这话时,老人显得尤其激动,边颤动着身子边就要躬身下跪,好在大君及时阻止方才作罢,否则花恨柳真担心这位老人稍有不慎便一个前扑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帝王不是无情人,与老师相处的三年正阳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老师教导正阳做人的道理,我一日不敢忘,对老师尊重、倚仗也是应该的。”大君此话说出时想来是带了几分真感情在的,至少在表面上给足了这位老人面子:不但将尊重的意思表达得近乎直白,更是自降身份以名自称,足见其意真切。
“陛下如此,老臣也必将肝脑涂地、纵使拼上这一把老骨头也要为陛下再尽一份心了……”感激的话说完,这位老人才正眼瞧向晾在一旁半天的花恨柳一行人,来回打量了几眼,最后停留在花恨柳身上,道:“老臣乃大越文相温明贤,想必这位正使大人便是花恨柳花先生了吧?”
废话!花恨柳心中暗骂一声老油子,嘴上却不懈怠,赶紧应道:“正是,在您面前这个‘先生’是万万不敢当的,您直呼我官职或者名字便好。”
“嗯,年轻人得盛名居高位尚有谦虚之心,可比着我们大越国的一些臣子要好得多了!”看到花恨柳的反应,温明贤满意地点点头,却意有所指地朝着旁边的文官一列冷瞥了一眼。
“文相大人你是何意?”他这话刚刚落下,自文官一列便有一三十岁左右的人应声而出,花恨柳看他所站的位置,正是当先一人!
他似乎早就多次受这老人嘲讽却一直隐忍未发,此时当着外人之面受辱已忍无可忍,直接出列质问道。问完话又或许觉得如此莽撞似乎不合礼仪,当即跪倒向高台上的大君请罪道:“陛下恕罪,平湘实在是难忍文相所讥讽……”
平湘?原来他就是季平湘!花恨柳暗地打量了一下这名三十岁出头便手掌大越国财库大权的计相大人,不由起疑:就他这个性格,是如何做得来精细之事的呢?
“计相大人这是何意?”温明贤冷声相问道:“在场之人想必也应该听到,本相一未提官职,二未言姓名,你是如何听出来本相是针对你所说?”
“你……你……”听到温明贤如此问,季平湘才发现此次是被这老油条不指名道姓地骂了一回,当即气结,道:“朝中之人都知,你看我素不顺眼,以往也数次在各个场合对我指名道姓进行讽刺,难道这一点你也想否认不成?”
“我不否认。”温明贤听后点点头直言道,如此坦白倒是令高台上的那位都不由得好言相劝:“老师……”
“陛下恕罪,老臣就是这番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什么在理也就坚持什么……陛下要治臣之罪,臣无话可说。不过眼下,臣有一事想先请问计相大人,不知可否?”
“老师言重了,世人皆知老师为臣数十载,一向是铮铮铁骨,治罪之说岂不是让正阳背负昏君的骂名么?有话当讲,治罪之事便不要再提!”
“老臣不敢!”此句“不敢”,自然是不敢让大君“背负昏君的骂名”了,见大君这样说,温明贤也不矫情,再躬身道:“不知道陛下可曾听说老臣有当面指摘计相之事?”
问得唐突,却并不代表问得没有道理。季平湘在心中暗骂一声老匹夫,当即惶恐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会忧心臣下之事,文相此番问法是不是太过于无礼了?”
话音一落,自文官一列再出一人垂首道:“陛下自有圣裁,有无越礼一事,司礼监尚无定论。”
司礼监便是大越四相中礼相的办公地点了,此人口言司礼监,代表的却是自家的看法,除了那位礼相大人还能有谁?只不过这礼相大人从面上来看当真给人一种正式、严谨的印象,因此说出的话也给人一种不容置疑、无可撼动的感觉——这一点,不正是越国国母正好需要的么?
“你……隋复之,本相可未曾问你!”听到背后有人暗放冷箭,季湘平心中更恼,出言斥道。
“司礼监行事,向来只遵照大君之旨、国母之意、法理之定,不因你问或不问而理或不理,这一点还希望计相大人谅解。”说着,隋复之朝着大君一拜,也不管季湘平是何反应,又退回了队列之中。
“你!”
“计相,方才礼相所言也是有理,两位卿家就不要在这件事上相争了。”大君虽然只是貌似公平地两边相抚,却连花恨柳这个外人也能听出“礼相所言也是有理”之说便是肯定隋复之所言,反过来理解也便是说你季湘平无理取闹了——如此看来,似乎这个计相并不讨好啊!
“陛下,老臣方才所问倒也并非有意为难计相。”见季湘平顺坡下驴不再声张,温明贤又道,“老臣之意,是想跟计相大人讲明一个道理,所谓‘朝中之人都知’一说切不能乱讲,若是有心人责问‘大君可是朝中人否’想来计相也是答不出的,言是便有违事实,言不是又是灭族杀头大罪,不能不慎啊!”
厉害!花恨柳心中暗叹一声,这温明贤看似不平不淡的一番话,实则处处暗藏杀机,若当真如他讲,季湘平这话柄无论落在谁手里,都能好好将他绊一个大跟头——将大君排除在“朝中人”之列,是为何意呢?
这上朝不到盏茶的工夫,就先后有文官系统中四相中的三个人出来了,按照这个节奏,不知道那位仅未现身的工相是不是也快出来了呢?
花恨柳心中正在细细思量,却听朝堂之上果然又想起一人的声音:“陛下,臣有话不讲不快……”
第一百二十二章 铁陀王
随着这一声“有话不讲不快”,花恨柳扭头去看这次出来的又将是什么模样的人,却未料到扑了个空。
“原来是墨卿家……有话当讲便是。”
听到大君这样说,花恨柳才意识到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是文官一列中的工相出来说话,而是另外一边的武将一列。
整个大越国最有名的姓墨的是谁?自然是铁陀王墨绝一族了!此时说话者,自武官一列的第二位而出,可不就是铁陀王墨绝本人么!
不过,当花恨柳看到这被他在心中捧高了地位的铁陀王时,却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错愕神色。一方面这位铁陀王长得既黑又矮,而另一方面此时说话的他尚有几分站不稳,绯红的面色表明他已经喝了不少,此时还未完全醒酒。
其实远不止花恨柳这般想,文官一列中早有人窃窃私语议论铁陀王此举有失体统了。然而更妙的却不在此处,而在于一个人的反应——礼相隋复之,这个这时候最应该跳出来斥责铁陀王“成何体统”之人,此时却完全没有了刚才斥责季平湘时的主动,反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闭了双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愣是未说一句话。
“众位卿家静一静!”高台上的大君听得人声嘈杂,不禁有些动怒,斥声道:“你们先且听墨卿家之言!”
此话说出着实有效,一刹那便再无一人多说一字,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中担忧若再是多出一言就要丢了身家性命一般。
“嘿嘿,陛下英明!”看到因为自己满朝文武都被陛下斥责,墨绝心中暗自得意,若不是刚才季平湘太过狼狈,马上就要酿下大错,他该不会这个时候出来耍酒疯呢!
“陛下,臣认为方才计相所说有失偏颇,身为国之重臣竟说出‘朝中人无大君’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即使不灭族杀头,也要去了他的职严惩一番才是!”
“墨卿家言之有……不是,您说什么?”本来正打算点头称是的大君可没想到铁陀王会如此倒打一耙,主动提起要解去季平湘的计相之职啊!即使是朝中其他人,对这话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一时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也就是两息的工夫罢了,有官员反应过来后竟忘记了方才大君的命令,相互之间讨论了起来:
“不是听错了吧?铁陀王怎么会主动提出要削计相的职呢?”
“不知道啊,或许是喝多了吧!”
“听说铁陀王与计相关系亲密,怎么会在这时候弹劾计相呢?”
“这个也不好说啊,说不定是因为哪句话说错了,两个人就闹掰了呢!”
……
讨论归讨论,却没有一人傻到在不知道大君什么态度的时候率先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诚如刚才的推测,万一铁陀王只是喝醉了一时乱语呢?到时候再一句话将季平湘提拔起来,打头之人还想着再有好日子过?这个时候,谁不偷偷摸摸做一些偷税漏税、克扣杂捐的事儿啊,若是他有心报复,必定人人撞到了枪口上。
众人在低语不休,但并不代表每一人都参与进去了。除了高台上一脸错愕的大君,朝堂下醉脸微醺的铁陀王,还有几人的神色也有待琢磨,比如那位事件的第一主角计相季平湘便兀自低头一语不发,好似大家所说与他并无半分关系;又比如方才与之争吵的温明贤,此时却是一脸厌恶地看着铁陀王,似乎若是瞪久了一人便能将他生生瞪死一般;还比如站在铁陀王前面位置的那人,与铁陀王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不但身形上更加挺拔、强壮,不苟言笑的神情更是让人感觉自有一番威严由内而生……
当然了,花恨柳、佘庆还是能够看得懂铁陀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所谓以退为进,表面上铁陀王是在责问季平湘,而实际上确是在力保他的周全。
果不其然,见众人议论了半天,看这火候也差不多了,铁陀王清清嗓子道:“陛下,刚才臣所言并非糊涂话,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样说的。”
深思熟虑?听到这个词在他的嘴里蹦出来,不少文官都面带异色,连刚才一直装作闭目养神的礼相隋复之都睁开眼来多瞧了铁陀王两眼,但是那眼神中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诮。
“陛下,臣并非不记得计相大人在为相不到短短的一年时间中为我大越做过哪些贡献,就说去年,府库赋税大减,不足上一年的六成,不足三年前的四成,甚至已经不足十年前的两成!先君大怒之下罢了前任计相的官,改提拔身为副相的季平湘,结果如何?想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年年初的第一次早朝肯定还有人记忆犹新,老臣想来也是历历在目。五千六百万币!什么概念?是以往三年的总和啊!”说起这事来,朝堂之上立即响起一片由衷的赞叹之声,想来很多人对这一事果真是既有深刻的。
五千六百万币虽然相对于大蜀每年动辄过亿的赋税收入来说并不算多,但可别忘了西越所处的位置,它的地理位置基本没有什么优势,它的对外交流也并非熙州那样频繁,用另外两个数据来对比或许就能看出在西越取得这样的赋税收入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了:去年熙州的赋税收入杨简也曾在与牛望秋闲谈的时候听他说起过,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三千两百多万币,而与西越情况差不多的北狄,从得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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