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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一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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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说越激动,竟将自己本是松动的红衫又往下拉开来下,白的皮肤,涌动的半抹山丘,她的手划过自己的胸口,像是勾引人赶紧过来享用一般,放荡之举从前没有。

  看了花妹这么久的客人,从来都只是欣赏花妹的容貌以及舞姿的,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纷纷流出口水,无一不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什么让自己遗憾的事情。

  客人们痴痴地点着头,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花妹,像是被洗脑般,痴痴道:“跳一曲,跳一曲!”

  易含笑见众人如此迷醉,心中更是不悦,飞升而起,如同苍鹰窜天,斜飞到台上,挡在了花妹面前,沉声道:“谁再敢多嘴一字,我便杀了谁!”

  他拿着笛子一会儿指着东面,一会儿指着西面,浮躁的心情可见一斑。

  叶秋想起易含笑说自己曾经为了女人而好多年不去杀人了,想必那个女人就是花妹。

  可是事到如今,难道易含笑杀人也是因为花妹吗?

  并不是了,他早已经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不能掌握了。

  叶秋不说话,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易含笑这一震怒之举,本是疯狂的客人瞬间没有了声响,对于生命而言,他们看得比谁都重。

  他们或许不认识‘催命笛仙’,但是他们知道这几天京城里来了个易含笑。

  世子手下易含笑,千里杀人都不逃。

  天子脚下除反贼,无人挡来无人要。

  这句打油诗都已经在京城传唱的甚嚣直上。

  所谓反贼就是与薛王府为敌的人。他们称与薛王府为敌就是与皇上为敌,替皇上做事,当然没有人敢去阻拦。

  可是大家心里都知道薛世子无非就是利用皇上作为幌子,去铲除异己的人。

  他们敢怒不敢言!

  易含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很满意现在自己一声令下别人就乖乖听话的样子,所以他冷哼了一声,旋即转过身轻柔地给花妹把衣服穿好,微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花妹本就不想笑,从她知道易含笑沦为了世子的走狗后,她就很少笑了,但是现在她听到易含笑如此一句话,当真是控制不住,竟然疯魔般地笑起来。

  她道:“这句话,你是在问我吗?”

  易含笑没有说话,只是想用手去抚摸着花妹的头发。

  但是花妹一把就拍开了手,冷冷道:“还请易公子自重。”

  易含笑被打落的手像是失去生机的叶子落了下来,垂在自己腰侧,他看着花妹,道:“多少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自居那家伙还希望我好好照顾你呢,他一直相信你还活着。”

  花妹先是一怔后又冷笑道:“我当然还活着!”

  易含笑咬着嘴唇,思量好一会儿道:“是啊,你还活着,我也活着,可是他却死了!”

  “什么?”花妹明显有些失控,她的身体有些踉跄,眼中充满了质疑,“你说冷自居死了?”

  易含笑道:“是的!”

  花妹道:“他怎么会死,他明明有着天下地下最厉害的本事。”

  易含笑承认,但是又不能不接受道:“他是中毒死的。”

  花妹惊道:“谁下得毒?”

  易含笑低下头,微微道:“不知道!”

  花妹突然推开挡住自己的易含笑,苦涩的样子让台下客人一阵心疼。

  她低声道:“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我已经听到,你可以走了!”

  说罢,她竟然也不管旁边的易含笑,竟然含泪舞起,身体所在,心中却不是如此,心中只想着曾经的美好。

  易含笑没有纠缠,而是趁着众人分神的时候,飞将下来,落在了叶秋面前。

  他暂时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所以他领着叶秋出了龙凤楼。

  


第五十二章 京城总是不太平


  花妹楼里舞姿盈盈,试图以此宣泄自己的愁绪,只是越舞越痛,越舞跃伤。

  老鸨是个识趣的人,听到花妹说其是易含笑的时候,便打消了将这种扰乱表演的人扔出去的想法,现在易含笑走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们的热情依旧没有减弱半分,嘀咕了几句后,继续欣赏花妹。

  只有花妹,从看着易含笑的背影渐渐消失的时候,她便已经心不在焉。

  易含笑当然知道花妹沉闷的原因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的堕落,而是听闻了冷自居的死讯。

  他昨日收到花妹那封讥讽嘲弄的信的时候,便决定今日来看看花妹了。

  只是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

  易含笑和叶秋坐在一家酒楼包厢里。

  精致的格局,绝美的瓷器盆栽搭配,以及安静的氛围,都是这间包厢让人称道的地方。

  易含笑竟然用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竟然用手,而不是那个可以代替他做任何事情的笛子。

  他看着发愣的叶秋道:“很奇怪?”

  叶秋确实很奇怪,他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微微道:“别人用手喝酒或许不奇怪,但是你易含笑不一样。”

  易含笑神情有些暗淡,从前一直发亮的眼睛仿佛没有了光彩,沉声道:“以前你还喊我易哥,现在我们好像变得陌生了。”

  叶秋实在想不明白本来可以潇洒生活的人,如今被内心的贪欲折磨成这样,不禁有些心寒。

  他见证着易含笑一步一步的变化,一步一步沦为欲望的奴仆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易含笑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人心难测。

  他抬着头,并不打算直接回答易含笑的问题,只是问道:“当初你不让我来京城,便是不想让我见到你现在如此堕落吧?”

  易含笑承认,他一直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的聪明绝没有太多人可以超越,所以他从那次被叶秋揭露以后,便再没有可以隐瞒的了。

  他抚摸着自己的笛子,想起刚刚杀死的三个人,加上之前几日杀死的若干人,已经超过十几个人。

  他淡淡道:“可是你还是来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来!”

  叶秋明白,问道:“因为何旭川?”

  “因为绝情纸!”

  易含笑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一根筋的货色,他也很聪明,他精心策划的一切若不是被叶秋所窥破,或许他还可以继续逍遥下去。

  他继续道:“何旭川那日武林大会所说,无非是想江湖中人将薛王府给搅得鸡犬不宁。”

  叶秋还是很佩服易含笑的,但是佩服并不代表宽容。

  他撇着嘴,脸色平静下来,手指摸着自己的鼻头,淡淡道:“所以你才来京城,你想利用薛苏安的势力跟何旭川抗衡。你有没有想过到头来,你反而成了别人的走。。。。。。”

  “走狗!”

  叶秋说不出口,但是易含笑自己却说了,他好像已经不避讳这种别人给他施加的称号。他只是道:“无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何旭川死掉,像畜生一样死掉。”

  叶秋不懂,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何旭川?”

  易含笑突然抬头,眼神迷离,像是喝醉酒,轻喝道:“你认识龙凤楼花妹吗?你肯定认识,你刚刚才见过她的。”

  叶秋点头,看着易含笑又有些魔怔,心里还是有些同情。

  易含笑不等叶秋搭话,继续手舞足蹈道:“当年,我,花妹,当然还有冷自居,在一起生活的多么逍遥快活,若不是何旭川当年拆散我们,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哈哈,兄弟,我跟你讲个秘密,那就是我本来也是何旭川的手下。”

  叶秋惊讶,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易含笑又冷静下来,好像一谈到花妹的时候他就变得格外的冷静,幽幽道:“老畜生当年还不是武林盟主,他处心积虑,以花妹威胁,要我们替他做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最后他竟然还利用花妹的美色勾引天下人。他当真不得好死!”

  叶秋实在想不到易含笑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心中不胜唏嘘,原来易含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出于报复心理。

  仇恨的力量就像树的根茎般稳扎在易含笑心里最后的一片圣地之上,慢慢侵蚀,慢慢腐烂了他。

  事已至此,叶秋早已经不想继续探究易含笑的过去了,如果你劝服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只能选择回避,叶秋试着让易含笑放弃,只是无功而返,反而让易含笑变本加厉。

  他总是会想起那雨夜,易含笑狰狞的脸。

  他看着咬牙切齿地易含笑竟然再次不知道怎么说起。

  易含笑眼睛泛红许久,看见沉默着的叶秋,也沉默了。

  沉默是最可怕的事情。

  它让两个同桌相望的两个人尴尬异常。

  叶秋并不打算一直僵持下去,而是咳嗽了下,以此来打破不必要的尴尬,眼珠转了转,问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想问你最近京城是不是总是发生杀人案?”

  易含笑吃惊这个少年为什么总是对杀人案这么感兴趣,撇着嘴,冷面如铁道:“人都是我杀,在京城敢随便杀人的,除了薛王府易含笑之外,再无其他人。”

  他似乎很得意自己是薛王府内的人,他竟然不怕成为众矢之的,竟说得漫不经心,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叶秋想起进城的时候官兵说莫名其妙被杀的都是女子,又看着易含笑这般模样,已经知道他们所提并非同一件事情。

  易含笑杀得都是所谓的反贼,皇上支持都来不及,当然不会阻挠,但是那些暗地里的人命案却不能疏忽。

  叶秋只能再次强调道:“我并不是说你杀人的事情。”

  易含笑思量片刻,已然知道叶秋所指,他近日也听闻了杀人案的事情,而且被杀之人均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只旋转手中长笛,长身而起,站到窗边,看向天空,若有所思道:“你觉得这种案子跟剥皮案有关吗?”

  叶秋钦佩易含笑还是有些懂得自己的想法的,深感欣慰,悠然望着他的背影道:“是的,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连续杀死几个女人。”

  易含笑转过头,面容祥和,一点不像之前那般撕心裂肺。

  他这种人能够在半个时辰内转化数种情绪,实在让人惊叹。

  他微微道:“我实在想不出你这种人以后会在江湖上干出什么作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经让我很佩服了。我也知道你接下来想查出这些女人身上是否有桃红烙印。”

  叶秋笑着。

  他确实想查出那些女人的特征,如果查出来的话,他就可以确定神秘人究竟因为什么目的而杀人了,甚至可以猜出他的身份。

  他突然发现自己本来无所事事,现在又要调查神秘人,又要找到施茂,事情好像变得多了起来,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楼下有吵闹声。

  一方脸鹰鼻的年轻人,突然摔碎手中的酒坛,拧住一个老头的衣领,恶狠狠道:“老头儿,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且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跟我兄弟谈论薛府?”

  他的兄弟应该就是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喝酒的人,此人相貌平平,唯一的特征就是没有眉毛。

  老头被巨大的束缚力困住,本就弱小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挣脱不开,感觉到喉咙处的压抑,连连喘气,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兄弟搁下酒杯,冷眼扫过老头儿,对年轻人道:“齐腾兄弟,你放开他再说,你这般大力,非让他咽气了不成。”

  齐腾猛地松手,拍拍自己的手掌,冲着他兄弟道:“林岳兄弟说得有理。”

  老头脚尖力道不撑,摔在地上,欲哭无泪,慌忙跪地,磕起头来。

  林岳根本没有正眼瞧着老头,只是把玩着空酒杯道:“你莫不是薛府的什么佣人,怕我们灭了薛府不成?”

  齐腾哈哈大笑,一拍膝盖,重新坐在凳子之上,大叫:“小二,上酒!”

  小二见状,早吓得心脏有一阵没一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腾再次提高音调道:“上酒!”

  小二这才惊醒,鞠躬好几下,才退下拿酒去了。

  再说小老头儿跪在地上,听到眼前人这般问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

  林岳只言一句:“莫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老头深感此人威慑力之大,心中悔叹自己来这酒楼喝酒,当下身体颤抖起来。

  “怕,好怕你们俩兄弟灭了薛府。”

  易含笑在楼梯看得一清二楚,这才缓缓走下楼,身后跟着叶秋。

  叶秋根本没打算理会这种琐事,权当是看个热闹,缓解下自己的压力。

  林岳听得声音,扭过头便看见了易含笑慢悠悠向自己走过来,大笑道:“催命笛仙,我听闻你现在变成了薛府的狗,现在当然怕我们兄弟俩灭了薛府吧。”

  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最是能够让人生气。

  但是易含笑不生气,他只是将他的笛子放在林岳二人的眼前,淡淡道:“加上你们,已经有二十一个人在我耳边提到薛府。你们‘山原二虎’也是为了绝情纸而来?”

  林岳道:“聪明!”

  易含笑却道:“但是你们很不聪明,绝情纸并不在薛府,况且你们还得搭上性命了!”

  齐腾大喝道:“林岳兄弟,别再废话,我先行一招。”

  说罢,他人已跳起,抡拳而来。

  


第五十三章 沦落扭曲易含笑


  “山原二虎”中齐腾本是生性莽撞,不计后果。

  他一手内家拳法虽算不上天下上层武功,但是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他这拳虎虎生风,直去易含笑的面门,如此大力,空气好像都被其震开。

  易含笑岂是等闲之辈,料得对方早没有性子跟自己在这边兜兜转转,已然算准齐腾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他瞳孔渐渐收缩,手中长笛宛如藤蔓,好似有攀附的力量,直绕对方的拳头,以身去力。

  齐腾不解,明明自己使出的力道并不弱,怎么可能竟然伤不着半分。

  他心中不悦,见对方好像有意戏耍自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大怒,可是他无论怎么样纯熟的拳法总是不能贴近易含笑的身体。

  易含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为之,他只做防守,便是怕自己若是主动出击齐腾,不免会被坐在一旁喝酒的林岳寻着破绽。

  齐腾久攻不下,脸色更是铁青,脸上逐渐显出汗痕,心惊道:“我齐腾出道以来尚且没有吃过什么亏,可今日一看好像有些不妙。”

  他粗中有细,想来自己再这样打下去,实在讨不了好,便刻意慢了章法,加了些巧劲在上面,打法确实有些转变。

  可是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他主修内家拳,自然始终摆脱不了生硬套路的束缚。

  易含笑心中自觉好笑对方这般自作聪明,突然挑了个间隙将他的笛子笔直刺向齐腾毫无防备的胸口,眼中闪过红光,似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是他气盛之下,竟然也疏忽了林岳的存在,化防为攻,试图一招制敌。

  久久坐在一旁不曾参战的林岳看准时机,心道一声:“破绽百出!”

  随后,他人已掷出手中酒杯,人也随酒杯而去。

  酒杯砸在了易含笑的笛子上,若不是易含笑瞥见,使力控制住了长笛,估计长笛随这份力量早碎成粉末了。

  然而林岳酒杯砸笛只是虚晃一招,全力一击便是他此刻横扫而来的腿法。

  林岳早年练腿法的时候,皆是潜在水中,以踢水提升自己的力道,久而久之,这种力道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他这一腿,十拿九稳,所以他心中狞笑,自觉自己是何等心机果断。

  可是世事难料,易含笑的破绽竟然是他刻意卖出去的,就是想早些逼得林岳出手,省得自己再忧心忡忡。

  所以这一招,他竟然轻而易举的躲开。

  他站稳脚跟,见对方二人一拳一脚,姿势当真威武,戏谑道:“两只老虎终于要一起咬人了!”

  林岳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影响对方思想的一个点,现在这个点竟然也加入战斗,自然没有了威胁的可能,只能摆了架势,喝道:“易含笑果然是易含笑,我兄弟俩低估你了。”

  易含笑冷笑道:“你岂止只低估了我一人?”

  说罢,不作思考,笛扫四方,四两拨千斤,将以力著称的二人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死!”

  易含笑的脸突然拧成一团,目中杀意骤起,手中长笛竟然又似化作利器,想将对方二人击杀在场。

  笛子如剑。

  可是偏偏刚才看戏的叶秋突然出手了,他出手的速度还是那么的快,就好像无迹可寻的风。

  他本就站在易含笑几尺外的地方,现在竟然掠到易含笑的面前,用手抓住笛身,也不使出全力,只是阻断了这场杀伐。

  易含笑始料未及,怎么都不会猜到身后的叶秋会阻止自己,但等得他停下手中长笛,才轻叹口气道:“你太年轻,有些人你终究得杀,有些事情你终究得做,我告诉你的就是江湖,你越往后走越明白的。”

  叶秋早已明白易含笑歪曲的思想,并不想反驳,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江湖!”

  易含笑大笑一声,却话锋一转,狠声如狼,道:“莫不是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叶秋信易含笑能做任何事情,他从易含笑冰冷的脸上已经看出了杀机,但是他好像还在跟平常聊天一样,淡淡道:“你对我也算了解,知道我根本不会武功,只会凭着与生俱来的速度投机取巧,耍些小聪明。你要想杀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易含笑撇过“山原二虎”,见二人不逃不攻,又盯着叶秋,微微道:“你再来阻止我一下试试?”

  他言落,人又不顾叶秋直捣愣在原地的二人。

  叶秋人又挡去,试图截下那根长笛,可是他终究还是年轻,再没有抢过已有防备的易含笑一步。

  易含笑的速度竟然不比叶秋的慢,甚至说比叶秋还快,他一点、两点,竟然只是两招竟躲过叶秋,也击杀了“山原二虎”。

  “山原二虎”倒地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它们弄死的易含笑选择与他们盘旋数招。

  他们不知道,易含笑自己知道。

  他就是为了逼叶秋出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跟叶秋反目成仇。

  他实在受不了跟叶秋亦敌亦友的关系了,他心中想着,如果做不成朋友,那就当一辈子的敌人吧。

  他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二人,扶起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头道:“这就是为什么老人家让你们别提薛府的原因。”

  老头哪里会感激易含笑,只是站起的身体又软了下去,白眼一瞪,昏死了过去。

  易含笑不管,只是看着叶秋,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叶秋能有什么反应,他只有愤怒。

  他想起叶万丰,想起何旭川,现在他又看着易含笑,一度怀疑江湖难道只有这些无端的杀戮吗?

  他甚至有些内疚是自己无能为力。

  易含笑望向鲜血直流的“山原二虎”,似在安慰叶秋,喃喃道:“他们早晚会死,早些离开便是早些解脱。”

  叶秋突然出拳攻向易含笑,声嘶力竭般道:“你们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易含笑躲过叶秋毫无章法的拳头,用笛子抵在叶秋的眉心,轻轻道:“‘山原二虎’,早年为了生计,竟然杀了一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抢了食物,占了住处,衙门不管,百姓无视,你告诉我,他们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叶秋愣住。

  易含笑继续说道:“江湖没有对错,只有生死,倘若你亲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他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让叶秋无从回答。

  是不是叶秋自己的内心正在转变?

  他自己不知道,别人更加不知道。

  他只是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

  易含笑现在并不想杀叶秋,所以他收回了他的笛子,对拿着酒赶来的店小二道:“薛世子会给你补偿的!”

  他竟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叶秋站着的地方一片狼藉,他的心也一片狼藉。

  夜深了!今晚没有月亮,甚至没有星星,只有黑色。

  无尽的黑色。

  有点点滴滴的雨落下,所以路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提着灯笼在路上走着。

  叶秋没有回“地富贵”,他怕回去看见邱柔,不知道怎么再次面对她,他怕回去看见叶万丰,不知道怎么接受他,他最怕的还是看见乐彩云,因为他觉得乐彩云只要缠住他就不会再让他好好出去调查其他事情了。

  他看见了那个穿蓑衣的人,因为他并不知道丞相府所在,只能停下来问路。

  他瞧不清此人的脸,况且雨好像有下大的情况,所以他没有太在意,只是仓促问道:“请问下,丞相府怎么走?”

  穿蓑衣的人竟然像没看见人一样,鬼魅般地继续往前走,在这样的夜里说不出的恐怖。

  叶秋心寒,但是总不能游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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