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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侠客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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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到院子一角石櫈上坐了,絮絮叨叨,也不知说些什么,但凝夕不时被逗得失声而笑,显然秦敖说的事颇是有趣。
石不琢去将斧头捡回来,继续在厨房外劈柴,心道:“老子偏不进厨房去,要看好你们两个,不然的话,说不定这小子色迷迷地,趁机占凝夕的便宜。”
过了小半个时辰,秦敖和凝夕说得入港,全没半分要告别的意思。石不琢备受煎熬,却又无可奈何。心洁来叫他进厨房帮手,叫了几次,他都推故不去。
正自烦恼,忽然观外脚步声响,跟着数名道姑进来,为首的正是静虚师太。
秦敖和凝夕说说笑笑,忘乎所以,有人走近,竟然全没听到。待得发觉,静虚和几个道姑已站在院子里。
凝夕大吃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低头叫道:“师父……您回来啦。这是长门的秦师兄,他从山下来,我托他带了些东西……”
静虚面色不悦,哼了一声。秦敖也自心慌,忙上前行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太。”
静虚寒着脸说道:“玉清观不准男弟子擅自前来,你不知道么?”
秦敖急忙跪下,道:“弟子知错,愿受师太责罚。”
凝夕忙道:“不关秦师兄的事,要怪就怪我,是我让秦师兄在山下买了些东西,顺路送来给我的。”
静虚扫了她一眼,略一沉吟,说道:“罢了,这次就不责罚你们。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将姓秦的小子捆了,交给掌门人发落!”
凝夕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多谢师父。”
静虚向秦敖横了一眼,道:“你还不走?”秦敖诺诺连声,急忙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静虚向众弟子说道:“今天的事,姑且做罢。如果你们以后有谁再犯,必定以门规严惩,记住了么?”
众道姑凛然答应。
静虚又向石不琢看了一眼,叹道:“此事说来,为师也有不是。是我先坏了规矩,带这孩子进观,破了玉清观不能让男子踏进一步的清规。”
向石不琢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石不琢见静虚发落了秦敖,心中大悦。当下走了过来,笑道:“师太姐姐好。”
静虚不禁莞尔,微笑道:“什么师太姐姐,哪有这样的叫法?”
石不琢道:“她们都叫你师太,所以我也只好跟着这样叫了。不过你这样年轻美貌,不像师太,倒像我的大姐姐,因此我就在师太后面,又加上姐姐二字。”
静虚虽然多年清修,但听到赞美之词,也不禁感到心情舒畅。笑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石不琢道:“不是啊,我只是老老实实地讲实话而已。”
静虚一笑,向一旁侍立的一个二十几岁的道姑说道:“好了,慧仪,你出去叫刘师兄进来。大家也回避一下。”众道姑散去。慧仪是静虚的首徒,当下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从后门带进一个青年道士来。
那道士向静虚行礼,道:“弟子谨听师太吩咐。”
静虚点了点头,淡淡地对石不琢道:“你毕竟是个男孩,不便在我观中久留。这位师兄,是三清殿主持冯真人的弟子,你随他去吧。若是愿意留在青城派,你也可以拜在冯真人门下。若是不愿当道僮,他们也会设法送你回家。”
石不琢大是失望,这才知道,原来静虚此去,却是让道士来带走自己的。一时心中茫然,叹道:“师太,我……我舍不得走……”
静虚淡淡一笑,说道:“傻孩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去吧,这位刘师兄,人很好的。”
石不琢知道不走是不成了,以后再不能天天见到凝夕,不由得心中黯然。
姓刘的那个道士名叫刘大海,当下领了石不琢,拜别静虚师太,向青城山的天师洞而去。
玉清观位于青城山西侧,两人离开道观,走回到山路正中,却见一道垭口前,屹立一道牌楼,上书“天然图画”四字。
在此远观近览,只见苍崖壁立,绿树掩映,云霞缥缈,涧溪奔流,真是处处入画。丛林之中,常有丹顶鹤成群翱翔,飘然恍若仙境。
刘大海携了石不琢的手,在山道林荫中穿行。
走了多时,经过山荫亭、凝翠桥、五洞天,终于来到天师洞前,据说千年之前,道教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就在此处开山立派。
天师洞三面环山,一面临涧,又有许多观宇,重楼叠阁,石阶陡峻,显得十分*。主殿三皇殿内有轩辕、伏羲、神农三帝塑像,又有三清殿,供奉太清、上清、玉清。殿后的天师洞内,供奉着张天师和历代天师的石像。
青城派掌门道玄子在朝阳洞上清宫清修,天师洞却交给师弟余万山和冯清水。余万山主持三皇殿,冯清水主持三清殿。两门弟子、道僮,也有百十余人。
刘大海却是冯清水的大徒弟,后面还有六个师弟。刘大海为人厚道,正因如此,静虚才将石不琢托付给他。
刘大海一进到三清殿,路上道士都向他行礼。石不琢见天师洞都是道士,没有道姑,更没有漂亮的小道姑,不禁皱着眉头。心想:“这些道士住在这里,整天见到的都是穿道袍的男人,会不会疯掉?唉,我若是住上十天半月的,再也见不到那小道姑,只怕就当真要发疯了。”
刘大海将石不琢带到偏殿后面的厢房中,推开一间房门,说道:“小朋友,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下。等师父回来,然后再做道理。”
石不琢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刘大海却一怔,问道:“怎么,你嫌这屋子不好住么?还是嫌不干净,我再让人打扫一下?”
石不琢忙道:“不是,已经很干净了。谢谢大哥哥。”刘大海一笑,说道:“我是道士,你可以叫我道长……或者叫道兄。”石不琢道:“那好,我叫你刘道兄。”
刘大海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师父回来了没有。”转身出屋。石不琢在床边一坐,怔怔发呆,心想:“早知道静虚师太不肯留我,当时我又何苦冒险离开任老贼?唉,这下可好,不但小道姑见不着了,还来到道士窝,这下真是没劲之极。”
石不琢躺在木板床上,也没躺多久,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忽然刘大海在屋外叫道:“不琢,快出来,见见这里的几个道兄。”
石不琢叹了口气,心道:“这些大大小小的道士,有什么好见的?”只不过也没法可想,只得起身,强装笑脸,推门出来。
却见刘大海站在院中,身旁又有四五个道士,清一色的蓝色道装,最老的怕有五十来岁,年级轻些的却跟自己差不多。
刘大海一旁介绍道:“这是王十朋,张志平,许成,鲁工,徐小星,还有一个随二师伯下山了,没回来。不琢,快给几位道兄见礼。”
石不琢没头没脑地作揖道:“王道兄好,张道兄好,许道兄好,鲁道兄好,徐道……道兄好。”他见徐小星年级只怕还没自己大,一时之间不知该称道兄还是道弟什么的,只不过‘道弟’太也说不通。
王十朋年级最长,只是入门比刘大海晚了,因此是二师兄。他笑了笑,说道:“这孩子不错,很机灵。大师兄,你眼光不错啊,那里找来的,说不定师父见了,一高兴就收了这个弟子。”
刘大海笑道:“是啊,这孩子不错。”
徐小星最是开心,笑道:“好啊,这回有人跟我作伴了,不然你们老是欺我小。”鲁工在他脑后轻轻拍了一记,道:“谁欺你小啦,你还欺我老呢。”他只比徐小星大两岁,两人平时最为相得,打闹惯了。
徐小星道:“就连你也比我大,现在总算有比我小的。如果师父当真收了他,那我就是师弟啦,哈哈。”
石不琢却不吭声,心道:“小道士做春秋大梦,谁爱当道士谁当,我是不当的。”
刘大海和几个道士见了石不琢,都颇是喜欢,当下又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晚了,便带不琢去吃过晚饭,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刘大海和诸师弟要去静坐诵经,然后又要去后院炼功,石不琢一个人留在院子里,颇为无聊。
他见院中有打杂的火工道人,当下上前搭话,说来说去,得知这里取水也要去得好远,有个海棠溪,也是景色绝佳。石不琢心中一动,当下央求道人说清道路,然后提了桶,兴冲冲地前去。
从天师洞往山下走,走不多时,前面有峭壁,又沿石缝中的石梯而下,前面便是海棠溪,深溪峭壁,藤萝垂挂,景色极是幽静。
石不琢虽然连日来颇感郁闷,但今日来到海棠溪取水,见到这等绝佳景色,也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他走到溪边,且不取水,在一块圆石上坐了,卷起裤管,脱了鞋子,双足伸入溪水中去。只觉一股清凉,沿着光脚传遍全身,惬意之极。忽然之间,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吟道:“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石不琢吓了一跳,生怕遇上青城派的道士,又要责骂自己偷懒。急忙穿上鞋,悄悄走过去,隔着树林子一看,却见前面溪边,却坐了一人,正自垂钓。
过了许久,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但鱼铒也丝毫不动。看他身旁鱼篓之中,一条鱼也没有。
石不琢看得大不耐烦,说道:“你这样子钓鱼,一天也钓不到一条的。”
那人回转头来,却是一个老者,容貌和善。只是双眉略挑,眼珠一转,却又有几分滑稽之态。他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小孩,当下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娃儿,才有多大年级,饭都没吃几天,说话不知轻重。我钓不到鱼,难道你就会钓了?”
石不琢跟看渔塘的李老头学了几年“睡觉”的法门,除此之外,就是学会了钓鱼。当下摇头晃脑地道:“垂钓最关键的,就是选择地点啦。你想啊,要是这片水没鱼,或是就算有,也很少,那怎么能钓到鱼呢?所以第一件,就是相好地点。我教你五字诀,包管好用;这五字诀是:看、听、闻、问、试。”
那老头不禁失笑,说道:“瞧你娃儿不出来,说话居然一套一套的。快说说,五字诀怎么个用法?”
石不琢一手倒背身后,一手摆动作势,就如胡先生讲课一般,道:“所谓看,是看地形。水宽处不成,须得在港湾或有水草的地方。岸边最好要有水草、树木、谷场、菜园。只不过,如果水草过密,身后树木太多,却也不好。还有就是看水中是否有草,若有鱼,水草会留下被鱼咬食的痕迹。最后是看水色。水至清则无鱼,水色黄,有鲤鱼,水色淡而黄,则有青鱼、草鱼。”
那老头大感兴趣,道:“哈哈,没想到你还真点道道,说的有些道理。”
石不琢甚是得意,说道:“那是自然。五字诀的第二诀,便是听,鱼在水中,鱼跃穿行,自然有声。第三诀是闻,鱼有腥味,鱼多处当然味道很浓。第四诀是问,那是问曾经在这里钓到鱼的人。不过山中无人,也不用问啦。最后就是试字诀,先试水深水浅,每一季又不相同,总而言之,看是什么季节,又看是要钓什么鱼,然后选地方下钩啦。若是将这五字诀弄通了,自是钓鱼高手,其乐无穷啊。”
那老头听得津津有味,道:“看来小兄弟也是此道高手了,你来试试身手,让我瞧瞧?”
石不琢早就跃跃欲试,笑道:“好啊,在下献丑了!”当下接过老者的鱼竿,摇了摇头,道:“鱼铒不好,这样子肯定钓不到鱼的。”
那老头道:“你看说说,怎么不好了?”
石不琢道:“这是红薯吧?都馊了,鱼儿怎么会吃?”摇了摇头,弯腰去草丛间摸索,从泥里掏出一条蚯蚓来,穿在钩里,笑道:“用这个,鱼儿最爱吃,不上钩都难。”
说着,四下一看,却去一片水草边上坐下。鱼钩入水,那老头兴致盎然,一旁紧紧盯着鱼瞟。过不多时,果然鱼瞟一沉,石不琢欢呼大叫,提起鱼竿,却钓起一条青鱼来。
那老头笑道:“让我也试试。”石不琢道:“好吧,你拿好,我替你穿上鱼饵。”果然过不多时,那老头也钓起一尾鱼来。两人玩得甚是开心。
忽然身后脚步声响,却有人走近前来。那老头皱着眉,喃喃自语:“唉,真是难得浮生半日闲,不知谁又找来了?”石不琢却什么都没听到,也不在意,道:“这一回该我钓啦,鱼竿给我。”
那老人放下鱼竿,略略转身。过不多时,溪边走来一人,这回石不琢也听到了,却见那人身着道装,竟是刘大海。他吓了一跳,心想坏了,自己借取水跑出来玩,可要挨骂了。
谁知刘大海竟不理他,见了那老人,倒头就拜,说道:“师父,二师伯他们回山了。”
石不琢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他是你师父,那就是说……他是冯真人了?”
刘大海道:“是啊,不琢,你怎么也在这里?”
石不琢苦笑道:“这个……我来溪边打水,碰巧遇到这位老伯伯,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冯真人啊。”刘大海道:“师父,这个小孩子,就是我今早说起的石不琢。您老人家瞧瞧,这孩子跟咱们有没缘法?”
冯真人名叫冯清水,在青城三老之中,性情最是宽和,不拘礼数。当下笑道:“不错,这个娃儿,我很喜欢,这个关门徒弟,老道收定了!”刘大海大喜,说道:“不琢,还不快快拜见师父?”
石不琢却苦着脸道:“这个……我不当道士,我娘说了,我将来还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刘大海一呆,说道:“俗世红尘有什么好,娶妻生子更是自寻烦恼。咱们师父是得道真人,你不如留下来吧,师父对你如此垂青,料想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一面说,一面颇有羡慕之意。
石不琢却一下摇头,说道:“不好,说什么我也不做这个道士。”
冯清水见他不能“一心向道”,叹道:“唉,看来你尘缘未了。可惜,可惜。”摇了摇头,起身便走,鱼竿也不要了。
刘大海叹道:“你这小子,别人争着拜师,唯恐不急。你倒好,真人开了尊口,你却推得干干净净。唉。”提了鱼竿和鱼篓,随后跟了去。
石不琢微笑不答,心道:“做道士有什么好?整天看道德经,看到头发白了,也只是一个臭道士。我暂且在天师洞住些日子,等打听得任老贼下山了,我也回家去。唉,也不知这些天来,我娘急成怎么样了,胡先生和马小超他们,会不会到处找我?”
第二十章 风吟若絮(终章
)
石不琢既然不肯当道士,冯清水虽然不悦,但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吩咐刘大海找个时间,便送他回家。
石不琢又在观中住了两天,深感度日如年。想起凝夕的音容笑貌,心中一暧,巴不得立时便能再见。忽然心念一动:“那天我是在漱玉泉找水喝才遇到她的,我何不找个借口去漱玉泉取水,说不定就能遇到她了?哈哈,此计大妙。”
他想到这个法子,兴奋之极。当下要了两只木桶,便往漱玉泉而去。山路虽然曲折,他却能记得大概方位,在山中绕了几绕,居然来到一座亭子前。那亭子古朴雅致,写着“落叶潇潇”四个古篆字。亭旁有碎石小径,路旁开满了海棠花。
石不琢心下大喜,知道漱玉泉就在亭前不远。果然走不几步,便见一个半圆形的泉眼。
刚迈出一步,忽听前面有人说话声。他心下一惊,急忙放轻脚步,慢慢摸近。却见清泉边上,两人背对落叶亭,正拉拉扯扯,缠杂不清。却是一男一女,都是道装,男的秦骜,女的竟是凝夕。
石不琢大吃一惊,心一下就凉了。他做梦也想见到凝夕,不料来到漱玉泉边,却是这个场面。
秦骜紧紧拥着凝夕,低声道:“师妹,这里又没人……我,我好想你……”凝夕却颤声道:“不,不要……”秦骜手一紧,低头便要往凝夕嘴上吻去。
石不琢再也忍不住,叫道:“凝夕姑娘,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说罢跑了上前。
秦骜吓了一跳,急忙松手。凝夕面红耳赤,退开几步,低着头不敢看石不琢。
石不琢向秦骜一笑,说道:“秦师兄,又见到你了。咦,你来这里做什么,也是来取水么?”说罢将手里的木桶一晃。
秦骜面色不善,道:“是冯师叔让你来的?”
石不琢点了点头,道:“是啊。秦师兄,你怎么空着手来的?”
秦骜略觉尴尬,他私下来泉边,总不能说就是来见凝夕的。当下沉着脸,说道:“你算什么身份,没大没小,凭什么问我?既是冯真人让你来的,就快快取了水回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石不琢道:“我不单是来取水的,而且师兄还让我传话,说是如果见到你,就告诉你一声,掌门人叫你去呢。”
秦骜一呆,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石不琢道:“当然是真的,掌门人似乎找不到你,很是生气。你要是回去晚了,只怕有些不妥。”秦骜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敢不回,当下说道:“师妹,那我可就回去了。”凝夕红着脸,点了点头。
秦骜瞪了石不琢一眼,转身快步而去。
石不琢微笑看着他离去,心情畅快之极。凝夕提了水桶,便要离去。石不琢忽然说道:“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凝夕寒着脸,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我要回去了。”石不琢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当下搭讪着道:“嗯,那个……对了,这里松鼠好多,你喜不喜欢,改天我帮你抓一个?”
凝夕不悦道:“小松鼠是很可爱,好端端的,你又抓它做什么?好了,你的话说完了,我也要回去了。”转身就走,石不琢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计可施。
忽然见前面亭子又走过一个人来,穿着小道姑的衣服,却是心洁。她也提着两只木桶,见了凝夕,颇是诧异,奇道:“咦,凝夕姐,今天是我当值啊,你怎么先来取水了?”
凝夕脸一红,其实她是得到秦骜隔墙丢过的字条,约她来漱玉泉见面,这才假装前来取水,不想却被心洁撞破了。道:“我……我忘了……不过,我帮你多取些水回去,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心洁笑道:“你真好,谢啦。”忽然一瞟眼,看见石不琢,不禁一怔,奇道:“咦,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石不琢笑道:“心洁姐姐好,是冯真人说这里水好,让我来取些去泡茶的。”心洁摇了摇头,道:“冯真人怎么会这样说,只怕是你自己说的吧。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故意来这里,想看看咱们凝夕妹子?”
凝夕急道:“你胡说些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在她腰上重重扭去。心洁嘻嘻哈哈地叫道:“哎呀,杀人啦,不琢救救我!”跑到石不琢身后。
凝夕追了几步,险些撞到石不琢身上,急忙站住,嗔道:“我不跟你闹了,我要回去了。”心洁道:“唉,着什么急,好不容易出来,何必急着回去。凝夕,那边有几棵李子树,好像熟了,咱们去摘几个尝尝?”
凝夕犹豫道:“这不好吧……”心洁笑道:“有什么不好,走啊。”拉着她的手,向漱玉泉右侧的山坡上跑去。跑了几步,回头笑道:“哎,你不来么?”
石不琢听得她叫自己,喜道:“好啊,等等我。”
凝夕终是年少,虽然对石不琢有些讨厌,但既然和心洁一道儿去摘李子,石不琢虽然跟了来,却也不说什么。
三人在李子树下,一边摘一边吃。凝夕不理石不琢,倒是心洁还跟他说说笑笑。玩了一会儿,凝夕催道:“不早啦,咱们快回去吧。”心洁叹道:“好吧。”又摘了几个李子,怏怏地原路返回。
到了漱玉泉,三人正要提了水桶离去,忽然一人快步赶来,怒喝道:“好小子,你敢骗我?掌门真人根本没有来过天师洞,又怎么会叫我去?”
石不琢吓了一跳,却见秦骜怒冲冲地拦住去路。心洁笑道:“秦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秦骜被石不琢戏弄,大感没有面子,便没理会心洁,上前几步,伸手去抓石不琢的衣领。石不琢见他凶狠狠的模样,心中惊慌,自然而然地伸手挡格,一股内力也随之而生。秦骜只感手臂一震,竟被震得退开两步,脸色一变,叫道:“好啊,原来是个炼家子,我倒瞧走眼了!哼哼,你这小子,一定是别派的奸细,到青城派来,却有什么目的?”
凝夕叫道:“唉,你们不要打架,秦师兄,他只是个孩子!”
秦骜却铁青着脸,摆开架式,挥掌出招,竟是将石不琢当成了平手之敌。
石不琢没学过武功,不知如何跟人动手,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炼家子,也不是奸细。”
秦骜冷冷地道:“你刚刚已露了底啦,想藏也藏不住。嗯,要是有种,咱们就公平过招。你若赢了,我就让你毫发不损地下山。你若输了,嘿嘿,我将你交给掌门人发落!你要是无胆匪类,不敢跟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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