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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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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看向师父,师父也没多做解释,他拿出手电,按了电钮,一道惨白色的光束瞬时照进了水潭。

  探照手电的光束有些很强的穿透力,它直接穿透了潭水,照亮了潭底的那个影子。

  这时我才看清楚,潭底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狭长的石棺,石制的棺材盖断成了两节,就散落在石灌的两侧。

  师父盯着水里的棺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好重的阴气。”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电交给了我,我拿着手电,用光束扫了扫那个石棺。这时候我师父突然俯下了身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要检查一下水潭里的水质,可紧接着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师父弯下腰之后,脑袋直接朝水潭栽了过去。

  我这才意识到,因为地面太滑,师父这是没稳住重心,快要摔倒了。

  当时师父和我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是半米左右,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赶紧伸出手,抓住了师父的手腕,可我忘了地上滑,这一下不但没拉住我师父,也被他的重量带着,也朝水潭那边栽了过去。

  哗啦一声,我和师父同时落了水。

  看似平静的水潭也在这个时候发威了,在平静的水面下,是一股非常强劲的暗流,我和师父刚一下水就被卷进了暗流中。

  我刚才落水时留了个心眼,闭住了气,下水之后没被呛到,意识很清醒,一感觉到暗流,立刻取下腰间的氧气罩带在脸上,紧接着又打开了背后的制氧机。

  再朝我师父那面看,此时师父也看着我,在他的鼻口上,也罩上了氧气罩。

  水潭不算太深,我们两个很快就沉到了潭底。

  其实水中的暗流也不算特别强,到了水底之后,我和师父抓着那些类似于水草、苔藓的植被,可以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被暗流冲走。

  阴气这么重的水中竟然能长出植被,说实话,这已经有些超乎我的想想了。

  我手中的狐火灯笼是不怕水的,即便到了潭底,狐火依旧霍霍地燃烧着,就像在地面上一样。而刘尚昂准备的手电也都有极佳的防水性,在水下照样能够使用。我打开手电,照了照周围的情形。

  在我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就是之前看到的石棺,而自石棺再向前十米左右,就是水潭的边缘了。

  在光束照射到的那面潭壁底部,有一个很大的洞口,里面不时流窜出一缕缕狭小的气泡,以及水草和苔藓的断枝断叶。

  看样子,那个洞应该就是水潭的入水口,河脉上游的水就是从这个洞口流入水潭的。

  我转过头,又拿手电照了照脚后跟的方向。

  在我们身后的潭壁上有三个并排的小洞,这三个洞,就是水潭的出水口了。

  虽然说,顺着这些洞口出去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回到地河的下游,而且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三个小洞中间的那一个,应该就连通着之前我们经过的那个隧道中的河脉。

  可问题在于,这三个洞口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无法容纳一个人钻过去。

  我抓着潭底的植被,逆着暗流爬到师父身边,我用手碰了师父一下,又分别指了指水潭的入水口和身后的出水口。


二百七十六章 倾诉


  师父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朝着入水口的方向指了指,又冲我点点头。

  看样子,师父是打算逆流而上了。

  不过目前来说,走入水口去河脉上游似乎也是唯一的选择,出水口太小无法通行,因为暗流的存在,我们也无法游上岸,眼前那个不断有新鲜河水涌入的洞口,已经是我们能走的最后一条路了。

  我朝着师父点头,师父就转过身,扒着潭底的植被朝洞口那边挪了过去。

  刘尚昂准备的制氧机可以在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内提供足够的氧气,可谁也不确定还要在水下待多久,我只能用上了龟息功,降低氧气的消耗。

  我跟着师父慢慢向前爬动着,从石棺旁边经过的时候,我朝那个棺材粗略地看了一眼,就见棺面上坑坑洼洼的,十分粗糙,整个石棺看上去就像是一整块原石镂空雕琢出来的一样,棺材的内壁同样也是凹凸不平的。

  师父倒是没去留意那口棺材,只是不停地向前爬着。

  越是靠近入水口,暗流就变得越强,快到洞口前的时候,师父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池底,慢慢地向前挪动。

  我也学着师父的样子压低了身子,这样一来,水的阻力稍微小了一些,可当温热的胸口几乎完全贴住冰冷的池底时候,还是让人觉得非常不适应。

  我们两个爬进洞口之后,暗流的势头依旧强劲,我朝着师父那边看了一眼,他还是趴在地上,慢慢地在水中爬行。之后我也没多想,也像师父那样默默地向前爬。

  像这样在水底爬行,我是无法计算自己爬行了多少距离的,也无法估算自己在水底待了多长时间。

  但我能感觉到,随着我们越来越靠近地河的上游,水中的阴气竟然变得越弱了。

  直到暗流的流速缓下来的时候,我和师父已经来到了一条宽阔的河道里,在这个地方,水中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气了。

  我和师父浮出水面,爬上岸。

  地河的水真的太凉了,我上岸以后,浑身都哆嗦个不停,师父也好不到哪去,他紧紧抱着怀,也是不停地抖。

  师父冷得下巴直颤,用抖动的语音对我说:“下……河,抓几把……水草……上……上来……”

  我也不敢含糊,趁着身上还有一点热量,又转身下了河道,沉到水底,扯了一大把水草上来。

  师父看了看我堆在岸上的水草,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够。”

  虽然不知道师父要水草干什么,可他既然要,肯定就有用,我再一次潜入了河底,将大量的水草扯上了岸边。

  师父和我一起将这些水草拖到一个还算干爽的地方,之后他拿了我手中的狐火灯笼,拆了灯笼的灯罩,直接将狐火放在水草上炙烤。

  在狐火的灼烧下,原本湿漉漉的水草竟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变成了干草,又是几分钟过去,一道橘红色的火焰在水草堆里燃烧起。由于很多水草没有受到狐火的灼烤,上面还带着些水分,燃烧得比较缓慢。

  就这样,师父用狐火灯笼做出了一个火堆,借着火堆散发出来的高温,我们身上的温度也在渐渐回升。

  师父很快就缓过劲来,他一边将狐火灯笼还给我,一边对我说:“还好仙儿事先把灯笼给了你,要不然咱们爷俩这次真要折在这了。”

  我接过灯笼,看着那朵幽绿而冰冷的火苗,心中很是不解,狐火明明是冷的,为什么能将水草点燃呢?

  师父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湿漉漉的糖,一边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也多亏了地河里长了水草,不然就算有狐火,也没有柴啊。”

  我师父给了我几个糖块:“补充补充体力,现在除了这糖,也没别的东西能吃。河里东西不是水草,它和东北老黄家的布衣鱼一样,也是只在墓里生长的东西。”

  说完师父又望向了不远处的河流,接着对我说:“看样子,地河本身是不带阴气的。下游的水之所以阴气重,就是因为水潭里的石棺。”

  我说:“那个石棺,早年应该是用来存放尸魃的吧,也只有石棺上的精纯阴气,才能镇住尸魃身上的阳气。可咱们守正一脉的先祖为什么要把尸魃弄出来呢,就是为了收集魃血吗?”

  听到我的话,师父就冲我摇了摇头:“石棺应该就是用来放尸魃的,这一点错不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尸魃虽然阳气重,但却是内阴外阳,这种邪尸是符合阴阳易理的,它们体内的阴和体外的阳是平衡的,你感受到的阳气有多重,它体内的阴气就有多重。而且,阳气的成因,就是它体内的阴气……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我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怎么就听不懂了。您不就是想说,尸魃为了维持阴阳平衡,身体内外的阴阳气必须保持相同的强度。”

  师父笑了笑,点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想啊,它如果常年被放在那口石棺里,表面上呢,是石棺的阴气镇住了它的阳气,可事实上,这股石棺中的阴,也同时会滋养尸魃体内的阴,尸魃内阴外阳,体内的阴气越发强盛,同时也会让它身外的阳气变强。久而久之,石棺早晚有一天镇不住它。咱们的先祖应该是在尸魃破棺之前将它提了出来,用大术将它镇在了墓室中,再用黑钢索和灵符压制住它体内的阴,最后借地河和石棺镇住它的阳气。”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单纯地将尸魃放在石棺里,确实有破棺的危险。

  师父隔着火堆静静盯着我,过了片刻,他才张口对我说:“你小子,不要以为自己跑了两趟生意就了不得了,你呀,还差得远呢!”

  我就纳闷了,我刚才不就是没考虑到尸魃破棺这一层吗,师父也至于用这种话来挤兑我?

  听着我师父的话,我心里难免有点埋怨,但嘴上什么也没说。

  我感觉,自从我独立接手了胡南茜那边的生意之后,师父好像变得特别爱说教了,也特别在意别人顶撞他。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退休的老干部特别担心被别人遗忘似的。

  其实在那几年,师父不但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了,而且变得特别啰嗦,特别爱聊他年轻时候的光辉事迹,偶尔,还会有点不近人情。我知道,师父老了,他变得爱忘事,每次忘了点什么,他就会莫名起火,这样的火气他没办法冲着别人发,就只能冲着我发。师父不服老,可岁月终究不饶人,我能感觉到,师父这两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他的力气依旧大得出奇,可在体力上,却已无法和从前相提并论。

  这次下墓,我是不想让师父来的,但我也知道,乱坟山的事他绝不会不管的,我了解他的脾气,也知道我拦不住他。

  我本来想,下墓以后,我就跟着他,看着他,照顾他。可没想到被照顾的人,依旧是我。

  火堆中的火焰依然旺盛,我和师父就坐在火堆旁,等着身上衣服烤干。期间师父时不时会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有时候是对一些琐事的抱怨,也有他对自己青葱岁月的一些回忆。

  我不爱听这些话,就“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可师父还是没完没了地说着。

  在此情此景下,两个人凑在火堆上闲侃家常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当我长大以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才想明白,这可能是师父唯一一次倾诉的机会,因为在平日里,我但凡是有点事做,就不会乖乖地听他说这些话,总会找个借口搪塞他,比如要写作业,比如要练功,我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听师父唠叨,虽然我依旧没听进去多少,也没记住多少。

  但至少,师父心里憋了多年的话,终于倾诉出来了,尽管对于我来说,那好像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也忘了师父到底唠叨了多久,直到我发现身上的潜水服已经被烤干了,才对师父说:“师父,咱们是沿着河道继续走,还是等陈道长他们来找咱们?”

  我没记错的话,师父当时好像正在聊我师伯结婚时的事,他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我打断,当即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回应我:“沿着河道走吧。”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我看他有些吃力,想上去扶他一下,没想到却得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伸手将我挡开,还吼了一句:“扶什么扶,我还没老呢!”

  我觉得有点尴尬,暗暗咂了咂舌,也没敢再去搀扶师父,只是提起了狐火灯笼,帮师父照亮了路。

  师父一边走着,一边环视着被狐火灯笼照亮的河道。

  河岸上散落着一些石块,从隧道的顶端不时有水滴滴落,长年累月的滴水穿石在这些石块上留下了光滑而深刻的坑洼,里面积着水,当新的水滴落入之后,坑洼中的水会跟着激荡一下,泛起一阵涟漪。

  师父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三步并两步地冲到一个石块前,伸手扒住石块光滑的边缘,用力一扯,硕大的石块顿时翻到在地,我才看见石块的底部有一些浮雕。

  “有道,照一下。”师父朝我这边看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个石块。

  我举着灯笼凑过去,不算明亮的绿火照亮了石块底部的雕纹。虽然这些雕纹一直被盖在地上,但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腐蚀,不太容易辨认上面的内容。在狐火照亮的那一片区域上,我只能辨认出一座山形的浮雕,虽然山峰的棱角已经被岁月腐得十分圆滑,可依旧能看出这个浮雕当初的做工十分精细。


二百七十七章 蛇尸


  这样的雕刻工艺,绝不是石器时代的古人所能掌握的。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但互相之间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之前我们经过的那个庞大隧道中,墙壁和拱顶都是用这种雕花石砖垒建起来的,可在那个地方,又出现了很多石器时代的东西,粗糙的盘蛇雕像、尸魃族人的起居室还有起居室中的粗糙石器,都和这些精工细作的石砖格格不入。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宫,最早应该就是在石器时代修建的,可在尸魃族人消失以后,又有一波人来到了这里,利用更先进的建筑工艺对这里进行了重修。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深入到这么深的地底,又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了如此浩大的工程?

  师父扶着膝盖站起身来,说:“这地方很不寻常。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尽快到他你冯师兄他们。”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回去?

  我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师父似乎也在沉思,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问我:“有道,你想没想过,隧道那边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阴气?”

  我眨了眨眼睛:“不就是因为隧道位于河道下游吗,而河道流经石棺,将石棺中的阴气冲到了下游。”

  师父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着:“石棺上的阴气,尸魃身上的阳气……应该石棺的阴气更强一些,这样的阴气是不可囤积的,一旦囤得多了,必出大乱。这里的阴气没有外泄,明显是造墓者动了手脚……有道,你记得吗,咱们爷俩进入河道的时候,在河道旁还有一条路,在那条路里,几乎感知不到阴气。”

  我看向师父,又伸手挠了挠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师父就向我解释:“那两条路,是一对阴阳路,河道是阴路,另一条路就是阳路。阴路生阴,阳路破阴,以此来维持墓中的阴阳平衡。我没估计错的话,在阳路深处,应该是有一个用来化解阴气的阳阵。”

  他这番话像是对我说的,又好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说到这,师父顿了一下,过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要用阳阵破阴,就必须先将石棺中的阴气引入阵中,换句话说,阳阵和咱们走的这条路肯定是相通的,只要能找到阳阵,咱们就能回到阳路上,过了阳路,就能找到有义他们了。”

  我想了想,说:“可这地方已经感觉不到阴气了,就算要把阴气导入阳阵,连接阳阵的通路也不太可能在河脉上游吧?我觉得,那条通路怎么着也应该在石棺附近,再不济也应该在隧道里。”

  听到我的话,师父沉默了一小会,之后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咱们现在没有别的退路了。继续向前走,说不定能发现转机。”

  说话间,师父再次迈开了步子,朝着前方行进,我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一边走,我和师父一边仔细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从我们的左脸侧传来了一阵风声,那风声很轻、很弱,可我还是听到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仿佛有精光一闪,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我回头去看师父,师父也怔怔地站在原地,朝着左侧观望。很显然,师父也听到了风声。

  斜侧有风,就说明隧道的避面上有其他的通路。

  我和师父站在原地倾听了一阵,大体确定了风声传来的方向,然后就朝着风口那边摸了过去。

  因为风声很弱,我们走路的时候,刻意将脚步声压得很低,生怕脚步声掩盖了那道风声,好在随着我们越来越靠近隧道的道避,风声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借着狐火的光,我就看见不远处的道壁上有一片区域正随着风声摆动,师父取出了青钢剑,悄悄凑了上去,我也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道壁前,我才发现那些摆动的东西是一些类似于破布条的东西。道壁上开了一个圆形的洞,那些布条样的东西就这么挂在洞口上,随着从洞口吹出来的风剧烈摇摆。

  师父从我手里接过狐火灯笼,照了照那些布条,皱起眉头对我说:“是蛇皮。”

  我凑近一看,果然是被割成一缕一缕的蛇皮,蛇皮上还挂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师父指了指洞里,又将青钢剑交给我。

  我提着剑,钻进了洞口。

  洞口中又是个狭长的隧道,整个隧道的形状和洞口一样,都是规则的圆形,在隧道的顶端,也挂满了一缕一缕的蛇皮。

  师父也跟在我身后进了洞,我们两个就这么慢慢向前挪动着,除了粘附在蛇皮上的液体让人有些不舒服之外,一路上倒也没发生其他的怪事。

  直到我们从隧道中爬出来的时候,一个无比宽敞的石室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间石室真的非常大,在狐火灯笼照亮的这片区域中,能看到石制的地板,石垒的墙壁和天顶,但在百米之外,狐火无法照射到的那片区域,却只有一片黑暗。

  师父从隧道出来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则将青钢剑递给了师父。

  自从我走出隧道之后,就能感知到空气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尸气,此时正以极缓慢的速度朝我们靠近。

  那股尸气不算很强,但非常怪异。

  一般来说,伴随着尸气一起出现的,还会有邪尸身上的尸臭,但这股尸气中夹杂的味道却是一种类似于霉味道混着中草药的味道。

  我将狐火灯笼放在地上,一只手拿着封魂符,另一只手攥着番天印。

  尸气的源头缓缓向我们靠近,一直到了距我们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我之前一直盯着前方,二十米外的那片区域已经被狐火照亮了,但我却没有看到邪尸的影子。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着石室顶上指了指,我顺着师父的手指望过去,就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正爬在天顶上,狐火的亮度不够,我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觉得它好像是一只身体狭长的壁虎。

  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乍一看到这东西,我又想起了当初罗有方借阴河水练活尸的事,当初他练出的那具活尸,尸不尸鬼不鬼,也能像壁虎一样顺着墙壁攀爬。

  师父凑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不要用罡步。”

  我点点头,没说话。

  墓室里有机关,贸然踩出罡步,罡步带来的压力有可能触动那些机关。

  在这之后,我们就和天顶上的那只“壁虎”默默地对峙着,我们盯着它,它好像也在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我估测了一下它和我之间的直线距离,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腕力,最终摇了摇头,在这个距离上,我是无法将封魂符投掷过去的。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影子依旧没有动,我的眼睛还是紧盯着它,嘴上则对师父说:“这东西,不会是个死物吧?”

  就听师父在我身后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心想,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吧。又过了几分钟,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从腰上摸出了手电,打开光,朝着黑影那边照了照。

  惨白的光束刚刚将黑影所在的那片区域照亮,那个影子就嗖的一下逃离了被光束照亮的区域,在它闪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白晃晃的人脸,可它的速度太快,我看得并不真切。

  也就在同一个瞬间,师父突然惊呼一声:“小心!”

  小心什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呜”的一阵风声,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我的后脑,当下也不敢犹豫,立刻俯下身子,就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从我头皮上蹭了过去。

  在余光里,我还看到师父挥动起青钢剑,砍向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当”的一声,青钢剑好像砍在了一块很硬的金属上。

  事情有些不对劲,我连忙缩起身子,就地打了个滚,来到了我师父身旁。

  师父揉搓着持剑的手腕,带着些责备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连忙避开师父的目光,朝着我刚才站立的地方看去。

  一个浑身长满白毛、人首蛇身的邪尸就匍匐在我站立的地方,它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地上,烂掉一半的嘴巴里还吐着长长的信子。

  它就像是一条真正的蛇,审视我们的时候,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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