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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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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度说:“是土司教的,每年的春季,土司都要进入你们的世界,将你们的东西带回家乡。土司是整个族群里最伟大的人,他是唯一一个在进入你们的世界之后,还能顺利回来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敏度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不知道,那些曾经想要离开这里的敏度们,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们根本就是死在了下山的路上。

  而他口中那个伟大的土司所带给他的,只有满满的虚伪和谎言。

  我和梁厚载都没有多说话,刘尚昂却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瓦阿不是每年都要去地藏墓吗,他不是也要离开这里,到我们世界中去?”

  敏度摇头:“在我们看来,夜冢是我们的世界和你们那个世界的界限,但整个族群中,只有瓦阿能靠近那里,其他人只要离开的小天山的区域,就再也回不来的。”

  还好敏度能给出这样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如果他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瓦阿能离开小天山,必然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怀疑。

  为什么我不能离开小天山,瓦阿却可以,为什么他可以去那个陌生的世界,我却不行。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疑惑,就有可能颠覆敏度的人生观。而我更担心的是,当他对自己的人生产生质疑之后,会不会将自己的疑问告诉瓦阿,而瓦阿作为土司安插在小天山的爪牙,又会对敏度做些什么?

  这样的事,我不敢妄加推断,也无法去推断。

  我终止了对这些无关紧要问题的讨论,将话题牵引到正路上来:“关于夜魔,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的吗?”

  敏度先是说一声“有”,可他好像又忘了要说什么,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快速翻开书,用很快的速度扫了几眼。

  敏度合上书本,对我说:“书上说,要想战胜夜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回到她的过去。”

  我不由地挑了一下眉毛:“回到她的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敏度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另外,书上还说,了解夜魔的过去,才能回到她的过去。所以我才说了这么这么多的话。”

  我环抱着双手皱起了眉头,回到夜魔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梁厚载转过脸来对我说:“回到夜魔的过去的意思会不会是,回到姜太公当初镇住它的地方,在哪里也许有什么东西是镇压夜魔的关键。”

  我从鼻子里吭了吭气,说:“姜太公镇压夜魔的地方,不就是地藏墓吗?”

  梁厚载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说道:“地藏墓是千年前由寄魂庄在夜冢的基础上改建而成的,当年姜太公镇住夜魔的地方,确切地说,应该是夜冢。”

  他这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我:“夜魔的过去,意思就是回到夜冢里……我们要到石门里面去,镇压夜魔的关键就在那里面!”


三百八十八章 返程


  可梁厚载则摇了摇头:“也不对吧。了解夜魔的过去,才能回到夜魔的过去,这句话的意思很模糊,了解她的过去,指的是了解她被姜太公镇压之前经历的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能够镇住她的东西,曾在这段时间里出现过。道哥,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姜太公为什么要让部落的首领在石头上画下四幅壁画?这四幅壁画,好像才是镇压夜魔的关键所在。”

  我用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沉思片刻之后才说道:“四幅壁画,好像就是夜魔人生的四个阶段,记录了她从出生起一直到被镇压这段时间中经历的四件大事。这四幅壁画,就是她的过去,了解夜魔的过去,就是了解这四幅壁画的含义。”

  梁厚载也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有可能,这四幅壁画,就是镇压夜魔的关键所在。”

  我摇头:“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壁画就是镇住夜魔的关键,书上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搞地这么隐晦。”

  我这边正和梁厚载说着话,仙儿却有些不耐烦了,她上来拍了我一下,嚷嚷着:“你们俩说的什么呀,怎么听起来这么绕耳朵呢,现在到底怎么办,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

  我说这不是正商量该怎么办吗,急什么?

  仙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有件事她确实说到点子上了,我们确实该回去了。

  我问敏度,书上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有用的信息,敏度快速将书翻了一遍才十分肯定地对我说没有了。

  我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行了,那就这样吧,我们几个也该回去了。对了,有件事我还要再嘱咐你一次,十年以后的约定,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

  敏度顿时笑了:“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说完,敏度跳下了椅子,推开房门朝着外面大喊:“瓦阿!瓦阿!”

  顺着门框,我就看到瓦阿从山下奔了上来,他来到敏度面前,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站在门外。

  敏度对他说:“瓦阿,你帮他们准备点路上吃的干粮吧,再帮他们灌一点水。”

  虽然看不清瓦阿的眼睛,但他此时将脸正对着我,我也知道他在看我,我朝他抱了抱手:“那就麻烦了。”

  瓦阿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仙儿突然大声问他:“能帮我们装点热水吗?再给我们一个保温的容器。”

  瓦阿依旧点了一下头,接着就快速下了山。

  我问仙儿:“你要热水干什么?”

  仙儿白我一眼:“你一大男人,别操这么多闲心。”

  我发现,仙儿说话的时候,罗菲的脸却有些红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说真的,这件事真的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直到,当时仙儿之所以着急回去,是因为罗菲的……那个什么快到了,她和罗菲相处了这么久,罗菲每个月的时间她都是知道的。

  有时候想想,仙儿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只不过她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你很难将她和“体贴”、“细致”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瓦阿回来了,说食物已经帮我们放在了马背上,热水也打好了,他进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腿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马蹄印,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的,就问他怎么回事。

  瓦阿,沉默了一会,说:“你们的马有一匹特别烈。

  说完他就没再理我们,径自下了山。

  瓦阿走后,我们和敏度告别,敏度问我们平时会不会来看他,我说:“大概不会。”

  听到我的话,敏度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我没敢看他,简单地道了一声别,就带着大家下了山。

  我之所以这样回答他,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想让他在瓦阿面前总是表现出期待我们回来的样子,那样会让瓦阿起疑。而且我说的也算是实话,如果师父真的打算在十年以后再进入香巴拉,在这期间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因为我每出现在这里一次,敏度也许就多一份危险。

  一个经常和外来人接触的敏度,绝对会成为土司的眼中钉。

  来到山下的时候,我发现卓玛一直用一种很警惕的眼神盯着瓦阿,瓦阿已经用帽子遮住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同时我还发现,其他马背上都多了一些行礼,唯独卓玛身上没有。

  联想到瓦阿大腿上的马蹄印,我不由地笑了笑。

  看样子,他原本是打算将一些行礼放在卓玛背上,以卓玛的性子当然不会随他的意,于是撒起了野,踹了瓦阿一脚。万幸的是卓玛没有下狠脚,不然的话,瓦阿的左腿估计已经废了。

  除了这些行礼之外,有匹马的马背上还挎了一个用厚毛皮包裹的水囊,这种水囊我在刘师叔的牧场里见过,它是可以用来保温的,而且保温效果比现在家用的暖瓶还要好得多,在里面装上六十度的热水,即便在寒冬时节,也能在四五天后保证水温维持在三十度上下。

  我向瓦阿道一声谢,瓦阿的脸正对着我,但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由多吉带路,离开了小天山。

  往回走的时候,路边又出现了鹅卵石堆和一支支彩色的小风车,这时的风比来的时候变得更大了,风车疯狂地转动着,有些彩纸已经破损,随着风剧烈地摇曳。

  罗菲突然问我:“有道,你说,这些风车到底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

  我说:“如果敏度的族人不能离开小天山的话,能将风车放在这里的人,除了瓦阿,就是他们的土司了。”

  罗菲:“可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放这么多的风车呢?”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样的问题,我真的没办法解释。

  其实当我们推测出之前的历代敏度为什么没有回来的到时候,我就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觉得,出现在路边的这些鹅卵石堆,也许就是那些敏度的坟墓,坟头上的风车,就是他们的墓碑。

  这些敏度的命运就像风车一样,能感受到风,也会随着风声摆动和摇曳,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像蒲公英一样飘向远方,不论如何挣扎都要永远被禁锢在这里。

  而坐落在远处的那座小天山,现在看起来,也更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坟墓。

  就在我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风力突然变得异常猛烈,一阵黄色的尘土从山路上扬起,它从我们身边略过,让我不得不用围巾遮住自己的眼睛。

  黄土过后,我睁开了眼,突然发现有一支风筝从鹅卵石堆上滑落下来,它落在地上,又朝着风吹向的方向艰难地滑动。

  挂在空心树上的那些铃铛也随着风力狂乱地摇晃起来,可铃声却依旧十分清脆,暗含着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奇异力量。

  我转过头,朝着小天山看了最后一眼,这时多吉突然加快了脚步,我们也催着马儿快跑,企图跟上多吉的速度。

  离开小天山的第四天,我们走出了浓雾,来到了视野更开阔的地方。

  七天以后,我们终于回到了牧场。

  一路上手机一直没有信号,到了牧场,我让梁厚载和刘尚昂去还马,由于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就急匆匆地找刘师叔要了手机,给师父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我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师父,也将敏度的情况详细告知了师父。

  师父的反应如果预料中的一样平静,他稍稍思考了一下,说:“等十年吧,十年以后,你们再去找他吧。”

  我问师父:“那,咱们什么时候去香巴拉,万一葬教的人在我们去接敏度之前就发现了香巴拉的存在呢?”

  师父避开了我的问题,只是说:“你们对付夜魔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现在确实抽不出人手去帮你们了。总之,万事小心吧。”

  师父的回答虽然隐晦,但意思却很明白,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敏度的事了,而在十年以后,我们也许能将敏度接下山,却未必有足够的力量进入香巴拉。

  如今的我们,已经被葬教死死地拖住了。

  和师父通完电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临挂电话之后,师父让我去找一下柯师叔,让柯师叔帮我卜一卦,并把结果告诉他。

  当时柯师叔正和大家一起吃完饭,我来的晚,酥油茶已经有些凉了。

  柯师叔虽然瞎了,但他总是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现在,他就能看透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这边刚坐下,他就问我:“有心事?”

  由于柯师叔坐得离我比较远,而帐篷里的人有比较多,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柯师叔在对谁说话。

  直到他又对我说:“有道,是不是有心事?”

  我一边搅动着混在酥油茶里的糌粑,一边回应道:“师父说现在抽不出人手来,没办法帮我处理夜魔的事情,现在我也弄不清楚石门另一侧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那扇门。”

  柯师叔笑了笑,从桌旁的一个口袋里抽出了一个卷轴,猛一甩手,就将卷轴扔向了我。

  我伸手接触它,还没等展开来看,就听柯师叔说:“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刘师叔连夜回了一趟寄魂庄,从藏书阁里拿来了这张地图,这是豫咸一脉改建夜冢的时候画的墓穴结构图,连石门另一侧的结构也详细地画出来了。”


三百八十九章 无卦可卜


  我拿了张手巾将沾了糌粑和酥油茶的右手擦干净,一边展开卷轴看着,一边对柯师叔说:“对了师叔,刚才我和师父通电话的时候,师父想让你帮我卜卦,还要我把结果告诉他。”

  这一次刘师叔先开口了:“给你卜卦?在咱们寄魂庄,谁都可以卜卦,唯独你不能,难道柴师兄不知道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刘师叔,疑惑道:“为什么?”

  刘师叔说:“你是命带精阳,没有阴字能帮你合卦。原本呢,你命格过刚,应该一生坎坷,可你却和梁厚载、刘尚昂互改命数,加上你在东北老黄家的时候又吃了土地内丹,坎坷中平白多了一份福运,这样一来,你的命数命理就更难算了。哦,不过我听夏师兄说,你到了十八岁以后,命理趋稳,到了那时候,屯蒙一脉的人就能帮你卜卦了。”

  我说:“不对吧,半年前夏师伯不是还帮我算过命?”

  刘师叔笑了笑,说:“他那哪是帮你算命,他算的是寄魂庄的大运,寄魂庄有劫,劫在华东北首,自然就是山东那边要出事了。现在就有义、你和柴师兄在山东,肯定就是你们那边要出事。夏师兄把你们三个身边的人全算了一边,才得出了结论,说祸患最终会出在你身上,再说确切点,是出在一个和你有着很大干系的人身上。”

  听他这么说,我也回想起来,当初化外天师的事能被挖掘出来,好像还多亏王大朋被鬼缠了身。

  这时候梁厚载也在一旁说:“可我听说,寄魂庄的运势不是不能随便算的吗?”

  刘师叔说:“不是不能随便算,而是十年之内只能精算一次。为了抓那个刘文辉,这一个十年的精算已经用过了,再想精算,就只能等十年以后。”

  我问刘师叔:“这也是一世祖定下的规矩吗?”

  刘师叔却摇头:“不是规矩,而是规律。其实说白了,这算是个魔咒吧,咱们寄魂庄在过去也碰上过十分紧急的情况,无奈之下在十年内进行了一次以上的精算,可不管在十年内进行第二次精算的人是谁,卜卦之后,都绝对活不过三天。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说完,刘师叔沉默了一小会,又商量似地问柯师叔:“有道的命数没办推算,我记得这事柴师兄应该是知道的啊,可他怎么……”

  柯师叔沉思了片刻,笑了笑,说:“他是想让咱们帮有道,又拉不下脸来求人,才把事说得这么隐晦。”

  可在我的印象里,我师父对同门中人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吗?

  我心里正这么想,就听柯师叔对我说:“在咱们寄魂庄啊,你师父谁都能求,就是求不得你刘师叔。”

  我问为什么,柯师叔却笑而不去,我又看向了刘师叔,刘师叔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看我一眼,很含糊地说:“还不是因为赵宗典的事,唉,都过去多少年了,柴师兄怎么还记我的仇呢。”

  柯师叔就冲他笑:“柴师兄不是记你的仇。”

  刘师叔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说完,刘师叔和柯师叔就都没有下文了,也不知道刘师叔和我师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们不说,我作为一个小辈也没办法多问,就一边看着手里的地图,一边吃着东西。

  直到我快把饭吃饭的时候,刘师叔突然对我说:“我们两个老家伙,不像你师父,我们要身手没身手,要本事没本事,就算跟着你们下墓也是累赘。所以我想吧,我们还是不拖累你们了,不过既然柴师兄让我们帮忙了,我们肯定全力配合你们,虽然不跟着你们下墓,但我们会在地面上摆一个辟邪的阵法,给你们提供一点助力。另外,你们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就行,我肯定给你们备妥了。”

  我赶紧给刘师叔一个笑脸:“谢谢师叔。”

  刘师叔却翻白眼:“有啥好谢的,又不是外人。”

  我当时的心思全都在手里那份地图上,也没再说别的,依旧冲刘师叔笑了笑。

  其实刚看到这张底图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将它和我们之间进过的地藏墓联系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地藏墓的中央区域应该连着四条笔直的墓道,一号区到四号区的入口,就位于这么墓道的墙壁上。

  可从地图上看,整个地藏墓里根本就没有一条路是直的,墓的中央区域确实连通着四条墓道,可每条墓道都是毫无规律地扭曲蜿蜒着,每一个训练区域,都位于这些墓道的尽头。

  不过联想到地藏墓是豫咸一脉的先祖们建造的,我心里也就释然了。

  我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四号区,在四号区隧道的末端,连接着四十条长短不一的隧道,而除了我们之前标注出的十五号隧道,其他的隧道都是死胡同。

  石门的另一侧的区域按照八卦图的原理被分割成了八个等份,每一个小区域中都有着很多形状怪异的建筑。

  其实我也不知道画在平面图上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建筑物,由于地图的年代过于久远,那些写在这些建筑旁边的标注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在这八个小区域的中心位置,画出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圆圈。

  我想,这里大概就是放置降魔杵的地方了。

  我挺直了后背,朝着帐外喊一声:“多吉!”

  现在已经过了多吉的用膳时间,它一阵风似地跑进了帐篷,我就指着地图上的圆圈问它:“这里就是陈放降魔杵的地方了吧?”

  多吉歪着脑袋看着我手里的地图,嘴里发出一阵呜噜声声。

  仙儿就在旁边翻译:“它问你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我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对多吉说:“这是地藏墓的地图,这一片,画的就是石门后面的区域。我问你,这个画圆圈的地方,是不是陈放降魔杵的地方?”

  听我说了这么多,多吉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疑惑了,它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噜声,仙儿就帮它翻译:“多吉说,它也不太清除石门后面具体是什么样的,那地方很黑,它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走到降魔杵附近的时候就几乎见不到光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梁厚载问多吉:“在那么深的地下,本来就没有光吧?”

  多吉说,进了石门以后,头顶上就是泉眼,光就是从那里照射进来的。

  头顶上就是泉眼,而且还有光照进来?我一时间也想象不出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景。

  我又指了指地图上画的那些“建筑物”,问多吉:“这些东西是什么?”

  多吉说,可能是石碑,它进去的时候,就只见过这样的石碑,石碑上没有字,但邪气特别重,而且很臭。

  我皱了皱眉头,又问刘师叔:“师叔,你回寄魂庄的时候,找过豫咸一脉的师叔师伯吗?他们应该知道地藏墓的情况吧。”

  刘师叔摇头:“找了,但他们就听说过地藏墓这么个地方,但都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墓也一千多年了,你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这些守墓的,都不知道里头什么情况。我在藏书阁里找了一圈,除了这副地图,也没找到其他有关地藏墓的信息。对了,你打算什么进墓?”

  我将地图重新卷起来,回应刘师叔:“还有些事没弄明白,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吧。已经拖了半个月,再拖,怕会出事。”

  我因为要准备明天用的辟邪符,就让刘尚昂留下来帮着刘师叔一起准备东西,而我则和梁厚载一起来到了牧场外围的溪水旁,着手准备灵符。

  收拾供桌的时候,梁厚载突然问我:“道哥,你想明白敏度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我摇头:“我今天给师父打电话的时候也和师父讨论过这件事,可师父一时间也说不明白‘回到夜魔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师父说,夜魔的本体应该是那个面具,而不是部落首领的女儿。”

  当时我师父在电话里说,部落首领应该是因为带着面具,被面具的邪气入体,才导致胎儿发生了异变,而且,她的女儿在小的时候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杀念,应该是因为没有受到面具过多的影响,但在她带上面具之后,面具中的邪气就开始渐渐在她的意识中占据了主导,直到两种意识完全融合在一起,首领的女儿才完全变成了夜魔。

  我将师父的话详细地告诉了梁厚载,梁厚载帮着我收拾好供桌之后,也不忙着准备辟邪符,就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沉思起来。

  我没有打扰他,拿出朱砂笔和符纸,一个人站在桌前画起了封魂符,另外,定魂符和锁魂符我也打算准备一些。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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