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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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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受到星力的压制,它们的速度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趴在风壁上,像蜗牛一样缓缓地移动。

  我提着青钢剑来到它们身边的时候,手起剑落,结束了它们被阴气缠身的命运,给它们应有的解脱。

  另外我也留意到,朝这边靠过来的落洞女,无一例外地长着一头长发,而当剑刃将它们刺穿的时候,它的头发都会以很快的速度全部脱落。

  其实回过头去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我也越发无法断定它们到底是不是邪尸,如果是邪尸,为什么只要用剑刺穿心脏它们就会死亡,如果不是邪尸,它们又是什么?

  后面我又陆陆续续碰到了一些落洞女,它们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我依然是在它们转身的时候三步急冲,一剑一个。

  星力带给了我的充沛的体力,连续奔行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绿色的火苗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蛇女的尖啸声传入我的耳朵,但在灵力的压制下,这阵噪音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我沉下一口气,放空大脑,尽全力释放了所有的紧张,随后收心,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蛇女身上。

  它一看到我,立刻变得狂躁起来,疯了一样扭动身子,钢条一样的手指抓入了地上的岩层,靠着手臂的牵引力,蛇女一步一步朝我靠了过来。

  阴火眼看就要到我脚边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我又快速将心性沉了下来。

  沉心静气,不动如山。

  绿色火苗围绕着我的脚掌将我包围起来,但它们没能将我点燃。

  以我为中心向外延伸一尺左右的距离,成了阴火无法接近的真空区。

  这样的情形似乎完全超出了蛇女的预料,它的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由于从它的嘴、眼中喷射出了过于耀眼的火光,我无法清楚地看到它的表情,但我觉得,在那个瞬间,蛇女应该是非常错愕的。

  我端起了青钢剑,将天罡剑的剑路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随后就朝着蛇女踏出了脚步。

  还记得当初在鬼市,师父传我这套天罡剑的时候曾开玩笑似地说,如果碰到的东西不是活人也不是邪尸,就别管那么多,直接用剑攮死拉倒。

  其实师父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意思是,彻底忘记套路,出剑全凭本能,之所以说天罡剑是一套随着不断实战,造诣也会逐渐精进的剑法,就是因为在不断的实践中,战斗的本能会越来越锐利。


七百五十一章 绝地逢生


  忘记套路,但每次出剑,却都带着天罡剑的精髓。我们守正一脉不能算是武家,对于各类武术我了解也很有限,但我觉得,周烈在几千年创出来的这套剑法,也算是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吧。

  战场搏杀,要的就是返璞归真。

  当我使出八步神行的步法快速冲到蛇女跟前的时候,它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我伸出了手。

  钢锥一样的五指闪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大概是因为星力改变了我的感官,我竟然能看到它的动作。

  我的本能告诉我,不能和它拼速度,我拼不过它。

  在它朝我身手的同时,我稍稍侧了一下脸,同时出剑,用剑锋顶住了它的腋下。

  它的出手的速度虽然快,可没有的蛇尾,身子移动的速度却慢了很多,青钢剑的长度加上我的臂长,它被顶住腋窝以后,任凭它伸出了五指,却根本碰不到我。

  青钢剑和我的心意是想通的,这一次,它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剑锋是钝的。

  如果剑锋向往常一样锐利,在我刺中蛇女的腋窝时,青钢剑会刺进它的身体,因此缩短它和我之间的距离,这样一来,蛇女的手指还是会戳中我的眼。

  被我顶住腋窝以后,蛇女在第一时间后退,似乎想暂且和我拉开一点距离,我侧了一下身子,迈出一步,青钢剑的剑锋瞬间变得锐利无比,随着我的前进刺穿了蛇女的皮肉。

  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青钢剑划过蛇女的脖子,我已经没有功夫去注意它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留意着它肢体上的动作。

  一被刺中,它就扭动着身子快速后撤,这一次即便没有蛇尾,它的速度也比我前进的速度快。

  青钢剑离开了它的身体,我看到它腋窝上的伤口中冒出了颜色极为鲜艳的绿火。

  这时候蛇女的身体出现了既短暂的停滞,我脚趾叩地,快速上前一步,扎实了腰马,甩动长剑,一剑斩向了它的脖子。

  蛇女先是快速晃动身子躲避,又伸手去抓青钢剑。

  我手上速度不如它快,青钢剑被它抓了个正着,它很聪明,用手指捏着剑身,防止剑刃割伤它的手掌。

  青钢剑平坦的剑身上瞬间长出了大量倒刺,蛇女手被刺伤,就稍稍松了一点力,这时候青钢剑的表面又变得异常光滑,我用力顶了一下剑柄,剑身顺着蛇女的手指滑过,刺中了它的脖子。

  蛇女的反应非常快,眼看青钢剑就要刺中它的喉咙时,它又快速闪动了一下身子,最终青钢剑只在它的颈侧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我感觉蛇女应该会在下一刻反击,就扬起了腿,朝它的腹部踹了过去。

  果然,我刚蹬住它的腹部,它的另一只手就朝我抓过来了。

  当时我的腰马是实的,这一脚用上了十成力,蛇女虽然力气大,但身子并不算太重,没等她碰到我,就被我一脚踹翻在地。

  它刚一倒地,我又疾走三步,在它面前挥动了青钢剑,蛇女猛侧了一下身子,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这一次我没能躲开,它抓住我以后,就猛力一攥。

  那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脚踝都快碎了,一边喊疼一边挥剑,在它发力的时候就一剑砍中了它的手臂。

  剑刃上又传来了那种异常生涩、坚硬的触感,我压了一下肩,手腕和肘部同时发力,用力扭动剑柄。

  就听嗤啦啦一阵细响声,青钢剑划穿了蛇女的手臂。

  先是蛇尾被砍断,现在又断了一臂,第一次蛇女暴怒,这一次它却转过身,想要逃了。

  它移动的速度比我慢,刚刚爬出两三米我就追了过去。

  蛇女很聪明,我不相信它会这样毫无防备的逃走,所以在追上它的时候,我还是很小心。

  果然,当我的脚步声到达它身后的时候,它突然转身,用仅剩的一只手抓向了我,在它转身的时候,我就已经向后仰了一下身子。

  它伸直手臂,我用剑锋点住了它的腋窝,它收回手臂的时候,我又快速向前挪步,剑锋刺进它的血肉。

  趁它慌忙躲闪的时候,我快速挪动了几步,一边用青钢剑在它身上划出一道伤口,一边闪身到了它的左侧。

  蛇女的左臂已经断了,这个位置,是它无法防御的死角。

  当时蛇女大概只顾着躲避青钢剑了,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当它扭动着身子,让大半个后颈都露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机会来了,快速收回青钢剑,又用最快的速度出剑。

  用尽力气,一剑斩向了蛇女的脖子。

  剑刃上先是传来生硬的触感,接着我就听到一阵嗤嗤啦啦的摩擦声,剑刃深深陷入了它脖子上的血肉。

  这时候蛇女伸手抓住了青钢剑,奋力阻止着剑身从它的脖子上整个划过。

  它无法转头,我看不到它的表情,只看到它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我长吐了一口气,对它说:“解脱吧。”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可在那一刻,蛇女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下一刻,它松开了手,剑身终于从它的脖子上划过。

  我没有看到蛇女头颅滚落的景象。

  被青钢剑斩首以后,蛇女的头、颈依然是连在一起的,从它的背上猛然升起了一股火光,瞬间覆盖了它的全身。

  那团火很纯粹,很亮,在光的映衬下,我根本无法看到被火包裹的躯体。

  渐渐地,火光中出现了其他颜色的火星,好像是白色,也像是一种很淡的蓝色。

  我走到风壁旁,将青钢剑收回剑鞘,又靠着风壁坐下,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脏正以很快的频率跳动着。

  受到蛇女身上的阴气影响,我还是紧张了,只不过在交手的时候,我刻意忘掉了自己的紧张。

  嘶——

  火光中出现了一阵非常微弱的声音,在这时候,原本在蛇女身上燃起的火焰开始朝着四周扩散。

  它们散得越来越远,颜色和光泽也越来越淡,直到彻底消失。

  连同地面上那一簇簇绿色的火焰,也随着一起消散。

  终于解脱了。

  我将头靠在风壁上,除了风壁后面接连不断的风声,我还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轻微碰撞声,那应该是子弹崩在棺材上的动静。

  身上附着了星力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听觉提升了一大截,即便在强烈的风声中,我也能听到其他细微的声响。

  随身术的副作用很快就出现了,我的手脚开始发麻,后舌根也在一阵一阵地发颤。

  趁着身体还没有完全麻痹,我拿出番天印,将它抱在怀里,这样一来,就不会有落洞女接近我了。除此之外,我开了天眼。

  没过几分钟,我的身子就彻底麻了。

  天眼开着,刚开始我感觉不到任何炁场,在身体麻木的二十分钟以后,我终于隐约察觉到了那股精纯的阴气。

  对炁场的感知变得越来越清晰,阴气不再那么精纯,外界的阳气从我们进来的方向涌入了这里,风声弱了,在风壁后的高处,传来了一阵阵石头崩裂的东西。

  吊在高处的那口棺材终于被刘尚昂打碎了。

  在这之后,我又感觉到远处有很多炁量不算太大的阴炁场。

  随着阳气不断涌入这里,那些阴炁场也一个个被吞噬、消散。

  我知道,那些阴炁场应该是落洞女身上的,随着这些阴气的消散,它们也从几千年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风声最后完全消失了,然后我就感觉身后的风壁猛地摇晃了一下,还听到梁厚载他们那边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当时我就预感要出问题,可身上完全没有知觉,我根本站不起来,舌头和嘴唇也是麻的无法说话。

  远处原来的刘尚昂的声音:“道哥,快走,这地方要塌了。”

  他刚说完话,地面就开始震颤起来,几秒钟以后,我的头顶上落下来了尘粒和很小的碎石头,它们应该是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虽然轻,却打得人头皮生疼。

  我有心想告诉刘尚昂我动不了了,可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在没过多久,刘尚昂和梁厚载就一前一后地跑过来了,梁厚载用火蚕丝布裹了番天印,又捡起我的青钢剑,和刘尚昂一起将我架了起来,连拖带背地带着我朝深处走。

  我心里很疑惑,前面不是没路了吗,怎么还往那边走呢。

  直到见到了大伟他们,我才发现他们身后的石壁上崩开了一个直径两米多宽的大口子,洞口周围还有散落的石块。

  冯师兄大声地问厚载:“走这条路没问题吗?”

  梁厚载也大声地回应:“从一世祖留下的线索来看,应该没问题。”

  冯师兄显得有些犹豫:“可……唉,算了,如今也只能走这条路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刘尚昂和梁厚载已经一前一后扶着我进了那个洞口,随后冯师兄他们也快速跟了上来。

  洞口另一侧又是一条很长的天然隧道,我身子太重,梁厚载和刘尚昂两个人带着我跑,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了,后来大伟也凑了过来,和他们一起抬着我跑。

  其实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久疏战阵的冯师兄,每个人都能担得了我这样的体重,但那是在他们状态好的时候,在墓穴里折腾了这么久,每个人都是精疲力尽,再拖着一坨二两多斤的肉疯跑,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们了。

  在隧道中奔跑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感觉不到震感了,而且走得越深,隧道就越是宽阔。后来我感觉我们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旷地带,但因为手电一直照着前方,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地面上出现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水洼,由于光线太暗,谁也不知道那些大洼里的水有多深,大家在奔跑的时候,也要刻意避开它们。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大伟气喘吁吁地问我冯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地方这么眼熟呢,过去我好像跟着庄队进来过。”

  冯师兄没说话,只顾喘粗气了。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一脚没踩稳,先是身子猛晃一下,接着就扑倒在地上了,手电筒落在地上,滚了很远。

  大伟去扶刘尚昂,梁厚载则扛着我,他停了下来,朝着灯光照亮的地方看过去,自言自语地说:“这里不是……乱坟山地宫吗?”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不就是我们当年和尸魃交手的地方吗?

  想当初,尸魃就藏身在其中一个水洼里。


七百五十二章 护犊不易


  大伟已经将刘尚昂扶起来了,刘尚昂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着:“我……靠,呼……地上太滑了。”

  刚才梁厚载说话的时候,冯师兄应该也听到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了风水盘,仔细看了看,又朝灯光照亮的地方望了一眼,转过头来对我说:“确实是乱坟山地宫。”

  我现在连脸都是僵的,想冲冯师兄做一个微笑的表情,却根本咧不动嘴,只有眼珠还能转一转。

  冯师兄见我面无表情,立即皱起了眉头,问梁厚载:“有道没事吧?”

  梁厚载的语气也透着担忧:“不知道,道哥把罡步引来的星力都吸收到自己身上了,我过去从来没见他用过这样的术。冯大哥,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以道哥现在的情况,确实经不起颠簸了。”

  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身子暂时僵了而已,如果随身术使用以后会导致施术者身体瘫痪,那它压根就不会流传下来。

  大伟和刘尚昂凑过来,和梁厚载一起小心将我放在地上,又湿了毛巾,给我镇着额头。

  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这样。

  在这之后,他们就在我旁边坐下休息了,每个人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他们草草吃了些东西之后,就集体陷入了沉默,刘尚昂和梁厚载时不时会看我一眼,每次他们看到我,眼神中都带着焦虑和……悲伤,搞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样!

  这时候,隧道深处传来了咣啷啷一阵杂响,还有一阵风带着尘土从隧道中扬了出来,看样子,我们刚才走过的那个墓穴彻底崩塌了,也不知道地面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噪音过后,刘大喜突然狠狠在自己大腿上砸了一锤,面对着我,哭丧着脸说:“要是我们不跟着,小道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大伟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刘大喜又要说什么,冯师兄冲他和大伟摆了摆手:“都收声,让有道好好休息。”

  我也懒得再去观察其他人看我时的表情,索性就让自己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我隐约记得,那次睡着以后,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可刚才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梦具体内容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个梦好像和高考有关。

  大学都快毕业了却梦到高考,听起来好像挺怪异的,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那段时间经常做和高考有关的梦,听罗菲说她也是那样。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到了大学毕业季,将要告别十几年读书生涯的人共有的一种病。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能动了,只不过浑身上下还是觉得虚脱。

  我用手支撑着地面坐起来的时候,刘尚昂就在一旁冲着我笑:“你醒了,是现在就上路还是先吃点东西喝点水。”

  在睡着之前,我记得刘尚昂还用那种临别似的眼神看我来着,怎么现在听他的口气,好像一早就知道我能醒过来似的。

  这时梁厚载在一旁说:“你是不知道,刚把你弄到这来的时候,我们都担心你醒不过来了,后来听到你打起了呼噜,我们才放下心来。”

  刘尚昂也附和着说:“对啊,刚开始你一直瞪着眼朝着周围看,跟快死的人回光返照似的。后来你突然闭上眼,我还以为你背过气去了呢,试了试鼻息,才发现你还活着。”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递了瓶水给我,大伟则拿来了食物。

  我草草吃了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才招呼大家撤。

  身子还是有些虚,腿脚不便,所以接下来的路,还是得有人扶着我。

  乱坟山的地宫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不算轻车熟路,但至少知道没有危险。

  一路走来,大家还是比较轻松的,几年前庄师兄带队重新下墓的时候,曾按照冯师兄的建议修改了地宫里的风水,有几条路的走向也变了,我不认新路,冯师兄就打起了头阵,带着我们朝仙一观那边走。

  顺带一提,当初我们在乱坟山下镇住尸魃以后,从乱坟山通向河脉的那条路就被庄师兄他们填死了,后来他们又重新挖了一条路,直通仙一观后院的一处暗井。

  遥想当年,在乱坟山守墓的人就是陈道长,几经波折,如今他和他的仙一观门人再次担负起了守卫这座古墓的责任。

  即便尸魃被除,在乱坟山下的地宫中,还是有很多值得去保护的东西,比如女魃族人留下的古老建筑,比如那些存放在地宫深处的无根石。

  我们从暗井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头,阳光很烈,在黑暗中待久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外面的环境。

  本来我还捉摸着要不要和陈道长打个招呼,我估摸着,他现在应该回来了。

  没想到我刚有这些想法,陈道长就来了,他还是老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那股蛮不讲情理的彪悍劲。

  小时候见到陈道长,我总觉得他有点吓人,还有点惹人厌,总觉得我只要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他就会借机讹我师父。

  可长大一些以后,我每次看到陈道长心里都特别亲,这会见他朝我们这边走,我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陈道长看到我的时候也是收不住的笑,可等他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又突然拉下了脸,气冲冲地问我冯师兄:“恁干么来(你们在干什么),怎着不走正门呢?你看看你看看,一个个贼眉鼠眼的,跑我观里干么来啦?”

  冯师兄赶紧赔笑:“我们这不刚在乱坟山的地宫里走了一遭吗,哦,我们是从长山街公园那边下去的。”

  陈道长白他一眼:“那边还有个入口啊?”

  冯师兄:“对,公园下边就连着乱坟山地宫的后半段,最近体校改公园,冲了风水,我们才下去看看的。”

  陈道长先是“哼”了一声,又质问冯师兄:“下去的时候,为么不叫上我呢?觉得我老了,变成你们的累赘了?”

  我感觉冯师兄好像特别烦陈道长,可陈道长毕竟是长辈,冯师兄他们那一脉又极为注重礼数方面的东西,被陈道长这么一问,他脸上就露出了一副特别不自然的表情。

  带着点躁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我替冯师兄开了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墓穴里的很多东西涉及到寄魂庄的传承。道长,您是行当里的老前辈的,肯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说起来,要不是因为厚载能看懂女鹳族的古语,这一次下墓,我们也不可能带上他的。”

  等我把话说完,梁厚载立即朝陈道长点了点头。

  陈道长看了看我们几个,又指了指刘尚昂他们:“那他们呢,为么带他们进去啊?”

  梁厚载说:“反正他们也不是修行圈的人,即便见到了守正一脉的传承,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

  陈道长好像有气没处发似的,他的眼里带着火性,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要是我没猜错,他现在正处心积虑地选择一个合适的出气筒。

  可惜陈道长失败了,他扫视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对我说:“去客房那边吧,两个丫头等着你们呢。”

  我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她们俩怎么也来了?”

  陈道长白我一眼:“有学怕她俩偷偷跟着下墓,就弄到我这来了,让我看着她们。我还有事,不跟你扯了。”

  说完,陈道长就气呼呼地走了。

  直到他走得远了些,冯师兄才长嘘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这时大伟就在一旁说:“冯大哥,你说……陈道长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冯师兄:“可不是嘛。在他跟前,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只要在心里打个转,他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起来,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心里想什么,陈道长都能一眼看穿。可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修为越发精进,陈道长的读心术好像对我不起作用了,不只是我,梁厚载也是这样。

  只不过刘尚昂还是有些怕陈道长,他身上没有修为,陈道长只要朝他那边一打眼,就能知道他心里正在琢磨的事。

  记得当初仙儿还寄宿在我身上的时候,有段时间也能轻易知道我的想法,不过后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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