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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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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我也知道,一世祖这么做,也有她不得已的理由。

  但我还是第一次憎恨命运这东西,如果它是有实体的,我恨不得一拳把它打碎,让它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直到我们准备离开老家,前往小天山的那天晚上,近段时间一直没怎么和我说话的罗菲突然找到了我,和我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到她在山东见到仙儿,再到她和仙儿在相处的过程中渐渐接纳对方,再到我师父过世,她们一起担心着我。

  但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在这次长谈快结束的时候,罗菲突然对我说:“有道,我和仙儿都指望你了,你要振作起来啊。”

  我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罗菲低着头,她用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脚,过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来,对我说:“你最近变得……有点不像你了。我知道你心烦,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却让人害怕。看到你这样,我总是想起另外一个人。”

  我问罗菲:“想起了谁?”

  罗菲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三个字:“罗中行。”

  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离,好像要避开我的视线,但又不想将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开。

  看到罗菲这样的眼神我才意识到,我最近表现,确实吓到她了。她似乎是怕说出这样一个名字会激怒我,但她心里又很清楚,这些事,她又不得不提醒我。

  我明白罗菲的意思,她是想说,这些天,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太深的执念,这股执念在我身上种下的那团怒火,才让她想起了罗中行。

  我们都不确定罗中行是不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怒气的人,但我们都知道,罗中行之所以变成罗中行,说白了,是因为天地间的一道怨念。

  那道充满怨气的执念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夜魔。

  执念太深,必定成魔。这是我刚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可没想到,因为庄师兄的一番话,我心中也有了这样的执念。

  我深吸了一口气,冲罗菲笑了笑:“对不起。”


七百五十五章 让我魂牵梦绕的草原


  罗菲也如释重负般地吐了口长气:“已经半个月没见你笑过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我放下水杯的时候,罗菲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她到屋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说:“有道,我和仙儿都指望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给了罗菲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天晚上罗菲走了以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乱哄哄的,我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可越是想要安静,脑子里就越乱。

  忘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我最后一次看表,已经是临晨两点多了,后来我又熬了一段时间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想平常一样早起,在走出卧室之前,我调整了几次呼吸,强行让自己的状态好起来。

  我必须振作起来,罗中行的事还没有解决,预言中的劫难还是会来,敏度还等着我去救,仙儿和罗菲还指望着我。

  这么多责任需要我扛起来,我没有时间去堕落。

  来到院子的时候,梁厚载和刘尚昂都在晨练,当我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和昨晚的罗菲一样,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照常晨练,照常吃早饭,照常和大家谈笑风生。

  早上九点半,我们清点了行礼,由刘尚昂开着车,再次踏上了前往青海的旅途。

  在刘尚昂发动车子之前,我先给刘师叔和柯师叔打了电话,他们这会就在青海牧场那边,听说我们要去,说好了要给我们接风洗尘。

  上一次离开青海以后,我就被各种事情牵扯着精力,很少有时间去回忆那时候的生活,可当我挂了电话以后,当初在牧场发生的一幕幕又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我才发现自己对那里是如此的魂牵梦绕。

  我怀念平时很少能见面的刘师叔和柯师叔,怀念那里的马儿和牧群,还念旺堆族长和多吉,而最让我怀念的,还是草原上的恬静和自然,那里的风都带着清澈干净的味道,它们似乎能吹进人的骨头里,让人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洗涤了一般。

  从十几岁开始,我们就习惯了在路上奔波,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我们常常只记得自己走了很远的路,但没人去在意路边的景色,我们只是机械似地赶路,沿途的风景好坏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可是这一次,我却需要借助那些快速从车窗外闪过的景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有些迫不及待,一心想着赶紧到达刘师叔的牧场,我觉得只有到了那里,最近一直浮躁不安的心境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越是心急赶路,就觉得时间越发的漫长,刚开始,从车窗外晃过的一棵棵小树还能稍稍抚平我心里的急切。可随着我们进入高速公路以后,放眼望去,只能看到空旷的农田。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看到这种过于空旷的景象,我心里就空落落的,特别没底。

  我收回了视线,用双手抱着头靠在椅子上,试图睡一会,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又回想起庄师兄说过的那些话。

  刘尚昂拉开了手扶箱,从里面拿了一小瓶水递给我:“喝点吧,这东西比三尸诀还管用。”

  我接过那个瓶子看了看,皱着眉头问刘尚昂:“苏打水?”

  刘尚昂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应我:“特制的,我一次跟着老包出任务的时候,全靠这东西才能睡着觉。喝吧,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感觉味道和普通的苏打水没有什么区别,但就在我刚拧上瓶盖,想将它放回扶手箱的时候,浓浓的困意却涌了上来,我都忘了自己最后有没有成功地拉开扶手箱了,只记得这股困意涌上来以后,我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一觉无梦,但在朦胧中,我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在睡梦中听到了这些声音,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等我醒来的时候,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罗菲,车窗外阳光明媚,画在马路中间的白色线段正以很快的速度闪过。

  罗菲冲我露了一个笑脸:“快到了。”

  快到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朝着侧窗望去,我才发现马路旁边就是连绵不断的草场了,这时候有一道风从广阔的草场上吹过,在阳光的照耀下,稍带着些凹凸弧度的巨大草坪也浮了一道道移动的金线。

  “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罗菲。

  罗菲笑着叹了口气:“很长时间。”

  我笑了笑,又朝后视镜那边看了一眼,借着镜子的反光,就看到梁厚载、刘尚昂和仙儿三个人都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

  我问罗菲:“一直没睡吗?”

  罗菲脸上依然带着春风似的笑容:“因为要替换刘尚昂开车,我一早就睡过了。”

  我又将视线移到了窗外,将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安静的草场,心里也终于平静下来了。

  不久罗菲打开了车窗,还算温和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罗菲的长发,也吹走了梁厚载他们的睡意。

  他们醒过来以后,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声音打破了这久违的安宁。

  刘师叔和柯师叔早就算到了我们达到牧场的时间,柯师叔还是和过去一样,眼睛虽然看不到了,但又总是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

  他从未见过我们车,可当我们离他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他却已经驾马来到了公路旁,笑着朝我们招手。

  刘师叔是赶着羊群过来的,同来的还有多吉。

  我们刚看到柯师叔的时候,多吉就从路旁冒出了头,摇着尾巴朝我们欢叫。

  罗菲将车开上草场的时候,车子经历了短暂的减速,多吉猛地一蹿就跳上了机动车盖子,它用力摇着尾巴,整个身子都跟着扭来扭去的,还不时朝着罗菲“呜呜嗷嗷”地叫。

  罗菲笑着朝多吉挥手:“多吉,你挡在前面我没法开车了。”

  多吉听懂了罗菲的话,一跃跳上了车顶。

  在这之后,罗菲一直没有提速,大概是怕车子突然加速,多吉会从车顶上滑下来。而多吉则时不时将头凑到车窗那边,朝着罗菲欢快地叫。

  刘师叔驾马来到车旁,逆着风声冲我这边喊:“多吉有孩子了,生了两只,族长说,你们回去的时候带一只走吧。只有把格桑交给你们,多吉才能放心。”

  在刘师叔说话的时候,多吉一跃跳下了车顶,落在了刘师叔的马背上。

  马儿在奔跑,多吉却能在颠簸的马背上稳稳地坐着,它默默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对刘师叔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养狗。”

  我这么说,没有推脱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话,说完,我给了多吉一个歉意的眼神,多吉歪头看着我,似乎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刘师叔也问题:“你们最近很忙吗?”

  风又大了一些,我朝着刘师叔喊:“在罗中行的事处理完之前,我可能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四处走动,确实没有时间照顾宠物。”

  刘师叔点了点头:“也是。那等你们闲下来了,再把格桑带走吧。”

  我问刘师叔:“一定要将其中一只送出去吗?”

  刘师叔还是点头:“这是多吉那一族的族规。”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面朝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此时已经能远远看到牧民们的毡房了。

  刘师叔和柯师叔将我们领到了最大的一个毡房前,旺堆族长就掀开了厚实的帘子,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多年不见,旺堆族长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过那双眼睛里却依然透着几分矍铄。

  我一下车,旺堆族长就走上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我也不知道拥抱是不是他们的礼仪。

  他很快松开了我,朝我竖了竖大拇指,说:“恩人。”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突然变成恩人了。”

  他脸上顿时绽开了笑:“要不是那年你们镇住了地藏墓里的夜魔,这片牧场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说完,他又拍了拍我的后背,拉着我进了毡房。

  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此番到来,又受到了族长的盛情款待,酥油茶、糌粑、曲拉、奶酪,还有干净的牛羊肉和肉干,每一样食物都能让我胃口大开。

  不久以后,我们就要去小天山了,虽然大家都意识到这一次的小天山之旅注定不会轻松,但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性质。

  那天晚上,刘师叔弄来了一大缸青稞酒,仙儿喝得不亦乐乎,还和我柯师叔划起了拳,毡房里顿时变得吵吵闹闹,大家说话的声音又陡然提高了一些。

  其间罗菲一直和刘师叔说着什么,仙儿太吵了,旺堆族长又一直在跟我说话,我也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仙儿快把青稞酒喝完了,罗菲才叫上了仙儿,离开了族长的毡房。

  我最近一直有点担心她们两个,见她们一起出去了,我也立即起身跟了过去。

  我刚一揭开毡帘,罗菲就听到了动静,她转过头来问我:“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笑了笑:“你们干嘛去啊?”

  一边说着,我已经走出了毡房,又小心将帘子放下,仙儿摇摇晃晃地跑到我跟前,挽着我的手说:“我们去看看格桑和尼玛。”

  之前我曾听刘师叔提到过“格桑”,稍微一想就知道,尼玛应该是多吉的另一个儿子。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在看到尼玛这个词的时候,希望大家不要想歪。尼玛在藏语中是个非常神圣的词汇,有光明神圣的意思,也有太阳的意思。就拿拉萨来说,又被称为“尼玛拉萨”,意为“被太阳照耀的圣地”。

  仙儿说话的时候满嘴的酒气,神智好像也不太清楚了。

  我打趣地问她:“你也有喝醉的时候啊?”

  仙儿“唉”了一声,将脸贴在我的胳膊上:“你刘师叔弄来酒都带着灵韵呢,我一下消化不了,就喝醉了呢。完了完了,我现在看见罗菲有两个。”

  罗菲笑呵呵地走过来,和我一起将仙儿搀稳,她笑着问仙儿:“那你还喝这么多?”


七百五十六章 生命的延续


  仙儿从鼻子吭了吭气,很不爽地说:“因为我不服气啊,那个柯老头,他怎么比我还能喝呢,太气人了!我跟你们说,要不是酒里头加了灵韵,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哼哼!”

  “是是是,谁能喝得过你啊,你天生就是个大酒罐子。”我笑着敷衍她。

  仙儿冲我“嘿嘿”一笑,问我:“你说谁是天生酒罐子呢?”

  没等我做出回应呢,她那对小虎牙就嵌在我的胳膊上了,我顿时就“啊——”地惨叫起来。

  身后的毡帘被掀开,刘尚昂快速冒了一下头,又快速缩回去了。

  仙儿松了口,又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捂着胳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狠了呢。”

  仙儿先是咧着嘴冲我笑,接着又转过头去对罗菲说:“走吧,咱们看小獒子去。”

  罗菲无奈地笑了笑,就和我一起扶着仙儿朝东边的毡房走了。

  罗菲说,多吉的配偶叫达瓦,是草原上最健壮的母獒,她是多吉从一个野生的獒群里选来的,为了将达瓦带回来,多吉还和獒群的首领打了一架,面对连山鬼都能制服的多吉,獒王当然没有胜算,所以多吉这次选偶还算顺利。

  只不过达瓦虽然跟着多吉回到了牧场,却因为思念自己的獒群,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进食,是多吉用自己的耐心和温暖让达瓦一点点地好起来。

  这些事罗菲都是从刘师叔那里听来的。

  虽说罗菲口口声声说到了“选偶”,可在我看来,多吉其实是把獒王的老婆拐回来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罗菲却对我说,达瓦其实是獒王的女儿,多吉如果成为獒群的首领,达瓦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它,可它要守护地藏墓,注定不能带领獒群,所以獒王才对它出手的。

  我问罗菲:“多吉要想成为獒群的头领,应该也要和獒王比个高下吧。”

  罗菲说:“听你刘师叔说,草原上的獒从生下来就知道多吉的存在,对于它们来说,多吉是獒中的神灵。所以,不管多吉到了哪个獒群中,都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獒群的首领。獒王对多吉亮出爪牙,只是因为它不信任人类,而多吉要带着达瓦到人类的地盘上去。你刘师叔也说了,多吉是个懂得慈悲的神灵,虽然獒王对它亮出了爪子,但它并没有责怪獒王。”

  在罗菲说话的时候,我旁边的帐篷里传来了小奶狗“哼哼唧唧”的叫声。

  多吉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它用头盯着毡帘,从毡房里露出了头,朝我们这边发出了欢快的“呜噜”声。

  我们跟着多吉进了毡房,就看到扎西次仁也在。

  他是整个牧场里马术最好的人,也是管理马群的人。

  扎西次仁看到我们,立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笑着坐在他身边,对他说:“刚回来,厚载和瘦猴也来了,现在在大帐那边吃饭呢。”

  扎西次仁朝毡房的角落扬了扬下巴:“看。”

  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在毡房的角落里,铺着一张陈白色的毛褥子,一只纯白色的大獒就趴在那里,多吉小心翼翼地凑到它身边,舔了舔它的耳朵,它晃了一下脑袋,慢慢醒了过来。

  扎西次仁对我说:“它是达瓦,多吉的妻子。你看它那身雪白的长毛,它是最纯的雪獒,现在已经很罕见了。”

  多吉在达瓦的耳边轻声“呜噜”了几下,达瓦慢慢抬起头来,朝我们这边偷来了非常温和的目光。

  这时候多吉踏着小碎步来到了我跟前,用头拱了拱我的手肘,嘴里发出轻柔的“呜噜”声。

  仙儿就在旁边小声对我说:“它让你过去看看格桑。”

  我站了起来,在多吉的带领下来到了达瓦身边,仙儿和罗菲也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达瓦慢慢挪开了雪白的爪,我才看到在它的臂弯里蜷着两只小奶狗,它们身上长着嫩嫩的柔毛,达瓦一挪开爪子,它们就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好像在向达瓦表示抗议。

  仙儿朝达瓦凑了凑,很惊奇地对我说:“你看,它们还没睁开眼呢!哎呀,脸上怎么还有一点皱纹呢。”

  罗菲就在旁边对仙儿说:“刚出生不久的小狗都这样。咱们来得好巧啊。”

  我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触摸其中一只小狗,我的手碰到了它的脸,它立即扭着身子转过头来,一下就用嘴含住了我的指尖。凑在我旁边的仙儿和罗菲都忍不住发笑。

  多吉走过来,用头拱了我一下,嘴里发出一阵呜噜声。

  仙儿就帮我翻译:“多吉说,它就是格桑,以后会长成一只漂亮的雪獒。”

  我揉了揉多吉的脑袋,对它说:“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带它走。”

  多吉听懂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不只是多吉,我感觉连达瓦也听懂我的话了,它叹了口气,如释重负。

  现在就把刚出生的桑格带走,对于达瓦来说,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吧。

  好在多吉是灵犬,如果是普通的獒,在得知刘师叔将它刚出生的孩子送给我时,估计就要和我拼命了。

  达瓦应该也是有灵性的,当我稍微退开一点的时候,它又用爪子护起了自己的孩子,说来也奇,被它这么一护,两只小奶狗立即安静下来。

  看着多吉和达瓦,我心里就有种很奇特的温暖感觉,在它们身上,我再一次看到了生命的延续。

  我坐在扎西次仁旁边,问他:“你要一直在这守着吗?”

  扎西次仁很认真地点头:“我要一直守到格桑和尼玛睁开眼睛,你真的会把格桑带走吗?”

  我说:“现在还不行,但以后肯定要带走的。”

  扎西次仁点了点头:“桑格跟着你,我就放心了,你是好人。”

  我还想和他聊点什么,可他说达瓦要休息了,小小的毡房里人不能太多,我们只能和扎西次仁告别,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小毡房。

  走在毡房和毡房之间的绿草上,罗菲突然问我:“有道,你以前养过狗吗?”

  我愣了一下,接着摇头:“从来没养过。”

  罗菲无奈地笑了笑:“那你以后怎么照顾格桑啊,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说:“我怎么照顾不好自己了,我自理能力挺强的啊。不过说起来,当初在淮河老林那边,你不是还捡了一只小野猪吗。”

  罗菲:“后来不是因为带在身边不方便,就交给大伟了吗?听大伟说,已经把它放回山林了,其实我觉得这样反而好一些,它本来就是属于山林的。”

  我想了想,说:“也许,桑格也是属于草原的。”

  仙儿就在我旁边醉醺醺地嚷嚷起来:“那你在这边弄个牧场啊,一来呢,算是给守正一脉弄个新产业,二来呢,也能让桑格在草原上生活,还能让它多回来看看多吉和达瓦。”

  不得不说,仙儿话还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弄什么牧场,最起码在罗中行的事结束之前,我没有这样的精力。

  仙儿见我半天没回应,又开始嚷嚷起来,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弄牧场,什么时候把格桑接走。

  我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问她:“我怎么觉得,这次多吉见到你,没有过去那么排斥你了呢?”

  仙儿“切”了一声,说:“我喂了它这么多次,它当然……哈——困死了。”

  她一边说着话,眼睛就快闭上了,我让罗菲先扶着她,然后就冲到大帐那边,问刘师叔给罗菲和仙儿安排住处了没,刘师叔说一早安排好了,紧邻大帐左边的那个毡房就是。我这才将罗菲和仙儿领到了那个毡房。

  仙儿一躺下就睡着了,罗菲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小说,打算留下来陪着仙儿,不回大帐那边了。

  这顿午饭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才结束,我从马群里领了一匹斑点马,一个人策马,顺着溪流一路奔腾,直到夕阳西落,天边泛出橘色的时候,我才回到牧场。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连草原上的风声都停了下来,我躺在毡房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为了强迫自己入睡,我在躺下之前默念了十几遍三尸诀,好在效果还不错,在躺下之后的半个小时内,我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地吃了一些曲拉,喝了些羊奶。在天色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刘师叔就牵来了马,将我们送出了牧场。

  多吉和我们同行,只有它才能找到与世隔绝的小天山。

  刘师叔将事先为我们准备好的口粮挂在了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对我说:“如果碰到危险,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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